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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那么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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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
君琂扶着她,当真走不了,命人去寻个担架来。
等皇后来的时候,太傅马车方走,大理寺卿初次见皇后,不敢抬头望她,聆听吩咐。皇后只一句话:“卫长宁在何处?”
大理寺卿糊涂了,皇后寻卫长宁做什么?他不好不答,道:“太傅将人带回府了。”
皇后不说话,看向蒋怀。
蒋怀也不知陛下的处置,建议皇后:“不如阿姐且等等,明日召她进宫看看?”
阶梯上皇后沉默了半晌,望着虚空久久不语,君琂既有办法将人接出去,多半不会有大事,她颔首同意蒋怀的提议。
大理寺卿处于迷雾中,接过蒋怀的话:“卫长宁受了些伤,太傅接回府治伤去了。”
******
君琂带着卫长宁,没有回卫府,反去了自己的府邸。
卫长宁高热下,面色发红,眼角微挑,君琂拂过她额间的碎发,有些焦急的等着沈从安。
沈从安不在卫府,躲出去避难,眼下找人需费些功夫。君琂命人满城去寻,先去找太医来救急。元安将太医迎进门的时候,恰好见到蒋祭酒。
君琂府邸平常是林璇做主,她在太傅成亲时见过皇后,再次看到她,顿时惊在原地。皇后过门,阻拦不得,她示意婢女去通知太傅,自己过去引人入府。
太医初次来太傅府上,略有些忐忑,隔着垂帘诊脉,他摸到手腕时,惊了惊,未曾来得及说话,沈从安从外面跑进来。
他不识皇后,也就没有行礼,一进屋就看到太医来了,不高兴道:“请了太医唤我回来做什么?”
转头就要跑,元安一把拦住他,紧张道:“沈大夫,您别介意,找不到您才去找太医的,侯爷那里疼得厉害,赶紧去吧。”
沈从安指着太医,毫不客气:“让他走。”
太医被他气得脸色发青,看向太傅,示意他给自己讨公道,乡野大夫竟与他叫板?
君琂恍若没有看到太医的眼神,示意沈从容入内,并道:“她双腿走不了路,你且看看。”
沈从安在太傅眼中看到浓厚的焦急与心疼,卫长宁的身体自从见面后就一直是他诊治的,眼下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太医悻悻地给他让位,沈从安先是诊脉,而后看了眼她的面色,怪道:“从大理寺出来的?”
君琂颔首。沈从安面露惋惜,被那名太医盯得心里不舒服,道:“大理寺的刑狱,还有命在,是手下留情,腿断了就断了,横竖是个女儿家,太傅养着也很好。”
太医方才没有仔细诊脉,也不好直接回他,干瞪一眼。
门外听到这话的皇后颤了颤,生生说不出话来,面色苍白。林璇担心她的身体,便道:“殿下,不如您先回宫,太傅怕是无暇与你说话。”
一声殿下,提醒君琂,她知晓沈从安不过是气话,吓唬她罢了,若真治不好,他的脸色也更差。她明白,皇后不明白的。
蒋怀一路跟着,自然也听到了,道:“阿姐勿要想多了,乡野大夫治不好,还有太医在。”
沈从安没有听到乡野大夫几字,否则定然辨是非,他诊脉后,道:“太傅,您留下,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太吵了些。”
皇后听到大夫的话,吩咐蒋怀:“你去外面等我,我去见见她。”
沈从安等着人出去后,回身去写药方,一面道:“皮外伤,腿上的伤也无大问题,养养就好,短时间内不好走动。”
君琂听他说实话,这才松下一口气,冷静道:“方才沈大夫的话,许多人都听到了,烦请您维持原话,眼下长宁的处境堪忧,对外勿要说出实话。”
沈从安就是大夫,其他的事不管,君琂每月给他月银,平日里也无大事,配合她说上几句话,不会出乱子,也就应允。
皇后在廊下等了片刻,见大夫走后,她才进去,林璇不敢拦,就只好任由她。
屏风后,君琂给卫长宁掖好被角,她醒了就睁开眼,方才人多就没有说话,现下只有君琂,她就望着她:“我、我很没用。”
她蓦地觉得君圩的话说得很对,成亲以来,她给君琂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麻烦,没有分忧、没有解难。
卫长宁唇角破了,已经感受不到痛意,君琂现在才发现,指尖碰了碰,因卫长宁的自责而微微眯起眼,她忽而俯身,吻上卫长宁的唇角。
轻轻舔了舔,手摸了摸她额间疼出的汗水。她的唇角不是香甜的,带着微微苦涩,君琂合眼,只感到到苦涩后,就停下来,语气低沉:“是我对不起你,君家的事,我会处理的。”
屏风后两人轻声细语,皇后与林璇不好去打扰,林璇则吩咐婢女去奉茶,又道:“天气寒冷,殿下饮杯茶暖暖身体。”
卫长宁听到殿下二字,微微阖眸,因身体疼痛而显得撑不住。君琂见她这般反应,也不好多说话,命人撤去屏风,看向皇后,她站起身,退出榻前的地方。
皇后心有踌躇,竟不敢走过去。她顿了顿,苍白的面色更显得阴沉,君琂不知她是何意,就站在一旁不说话。
屋内空气逼仄,皇后呼吸格外沉重,看向君琂,先道:“我想带她回宫,太傅可同意?”
君琂不知她开口第一句话是将人带走,略微沉吟后,摇首:“陛下没有承认,她就不能出现在人前。”
她竟然拒绝了,皇后不悦,轻声道:“你若不曾隐瞒事实,陛下早就承认,怎会有她今日受的苦。”
君琂缄默,站于原地不言,不与皇后争执。
皇后不与她商量,走到榻前,凝视卫长宁烧得通红的脸颊,心中生起淡淡欢喜,想伸手去摸摸她,又因愧疚而不敢伸手,只好僵持下来。
她知晓卫长宁是醒着的,又不知她是否知晓自己的身世,便道:“卫长宁、我有话同你说。”
卫长宁疼得迷离,睁开眼眸,皇后的面容映入眼帘,她不想多说话,只道:“我不想离开太傅。”
一语令皇后说不出第二句话,心被一只手攥住咽喉,扼住她的呼吸。她剧烈喘息后,方问道:“你也知晓?”
知晓什么?卫长宁知晓她问的事,点点头:“知道,太傅没有瞒我。”
君琂转首去看着她,眸中闪过惊愕。皇后在她身前,错过她不自然的神色。
皇后理屈,想勉强她又恐将人推远,道:“君圩审你之事,与陛下无关。”
“嗯,亦与太傅无关。”卫长宁迷糊地回应一句,脑子晕得厉害,身上又疼,她没有精力去应付皇后的话,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皇后见她睡着了,也不好多说,看向君琂:“君圩做的事,与你做,有何区别?”
君琂不知如何解释,垂眸道:“查清后,陛下自有处置。”
皇后仍旧回首看着卫长宁的睡颜,两颊烧得通红,心中的怒意也消去大半,君琂是权臣,得罪狠了,对她亦没有好处,道:“太傅有分寸就好,你找到成香了?”
“没有。”君琂道。
皇后着实拿君琂无法,见她清冷如斯,忍不住问:“你要找多久?”
“臣找了三年未果,许是一辈子都找不到。”君琂语气与平常一样,不带情绪。皇后屡屡受挫,怒视君琂:“你到底想要怎么做?”
君琂抬眸,凝视皇后的怒容,淡淡道:“陛下多疑,找不到成香,就算承认了她的身份,只要有人出来质疑,他都会心存疑惑,等待她的不是成为皇家子嗣的荣耀,而是火坑。”
这番话说得在理,没有人比皇后更清楚皇帝的多疑,她顿住,思考片刻,道:“难不成不让她回来?”
“等,找到成香就可。”君琂回答。
皇后凝噎,胸口起伏,看了一眼睡着的人,冷静下来,与君琂说道:“好好照顾她,我会令陛下相信她的身份。”
君琂点头,示意林璇送皇后出府,自己留在卫长宁身边。花厅的蒋怀在原地打转,见到皇后面色不好,安抚她:“待找出成香,阿姐必会如愿,眼下人在眼前,便不着急。”
蒋怀乐观,皇后也不好多说,今日去大理寺还需与皇帝有个很好的解释。
*****
冬日的长安城突然下起雪,稀稀疏疏,不大,也是一道美景,围炉赏雪,也是很雅趣的事情。
也不知皇后与皇帝说了什么,将卫长宁留在长安城,流放一说暂时搁置。
卫长宁彻底清醒是在第二日黄昏,外面风雪肆虐,屋内炭火旺盛,感受不到那份寒意。君琂从署衙回来,见到她醒后,这才微微展露笑颜。
她俯身坐在榻沿,伸手捏捏卫长宁的脸,无奈道:“他让你写,你便写,我不会当真的,何苦与自己过不去。”
卫长宁不敢去看她,垂眸凝视其他地方,道:“他背后是李瑾。”
“君骁的婚事怕是当不得真了,我欲请陛下撤下赐婚的旨意,辈分上说不过去。”君琂浅笑,手伸至被下,握住卫长宁的手,在她手腕上按了按,又道:“身上可还疼?腿也无大碍,过段日子下榻后,多走动走动就好。”
君家最大想法就是与李瑾联姻,眼看就要成功,被君琂从中阻断,君圩可想而知会怎样的暴怒,许是比外放更令他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稳住,作者菌是亲妈。
谁帮我把营养液凑个整,那个九放了一整天,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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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七
卫长宁醒来时就发现自己不在卫府; 她对君府不是很熟悉; 却一眼就发现这是君琂的卧房。她不想去理会外面的事; 又困又累; 说了两句话就困得合眼睡过去。君琂转身的时间,她又睡了过去。
君琂知晓她极是虚弱; 心疼作祟; 没有开口唤她。
回府的几日里; 卫长宁都在昏睡与清醒中沉浮; 君琂不好总是不去署衙,自己去了两次; 就将公文搬回府; 皇帝与皇后起了争执,也无暇顾及她。
卫长宁昏昏睡睡四五日; 君骁数次登门都被门人挡了回去; 皇后也来过数次,每每她都睡着,再多的话也难以启齿。
大雪初晴; 太阳很好; 冬日的暖阳在雪后显得格外温暖,卫长宁去庭院里晒太阳,躺在躺椅上; 微微合眼,倍感舒适。
她睡了片刻,皇后登门。
晌午的阳光; 明亮而舒服,映照在卫长宁的面上,干净美好,长睫微微卷起,红唇抿着,睡颜恬静,皇后静静凝视她片刻,仿佛心上尘埃也净了些许。
皇后走上前,蹲下来伸手摸上卫长宁的额头,细细算来,在知晓身份前,她仅仅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她与君琂成亲,一次便是长秋宫刺杀,或许缘分就那么好,冥冥之中早有牵连。
她想起那次刺杀,呼吸沉重几分,伸手想看看那道伤痕,触手时,卫长宁已惊醒,她面带紧张,将自己胳膊往毯下藏去,俯身算作行礼,“殿下。”
无故吵醒她,皇后觉得抱歉,站了会,道:“成香已找到。”
卫长宁眼神迷蒙,飘浮在空际,她品味着这句话,最终才道:“殿下得偿所愿了。”
话语带着淡淡的讽刺,皇后也不介意,压住心底的酸痛,凝视卫长宁洁净的脸颊:“你不愿意?”
“愿意与不愿意,我能选择?”卫长宁唇角含笑,扬首而望,眼神却是毫无温度。
皇后被她的笑意惊得凝滞,卫长宁并不像表面那般温润近人,相反很冷很冷,心意瞬间混乱,她张开言道:“我对不起你……”
“殿下想多了,我并非不讲理之人,人人都有苦衷,无需自责。”卫长宁适时打断皇后的话,将身上的薄毯裹紧,唇角笑意浓厚。
她笑得释然,皇后却无释然的心思。卫长宁若是说上几句怨怪的心,她有满腹的话语可以解释,偏偏她没有一句,反过来劝她不要自责。
一句话堵住皇后所有未曾宣之于口的解释,皇后眸中有愧疚与怜爱,闪烁其词:“你、你不要多想,当年的事沐云与你有恩,我不会苛责,你只需将身体养好,其余的事情我替你挡着。”
卫长宁眼波里幻化出淡淡涟漪,摇首:“我无心于此,殿下见我活得这么好,也不用愧疚,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医也帮不了你。”
她平静如水,发生这么多的事,变得愈发沉静。皇后从她身上看出几分君琂的从容,两人竟有一丝相似,她定了定,道:“我先回宫,你好好休息。”
皇后匆匆离开,庭院里又恢复宁静,卫长宁打了哈欠,躺回去又睡会,看着日头,太傅应该快回来了。
君琂与皇后错过,林璇将皇后到来的消息报与她知,庭院里的话林璇听得清楚,一字不差地告诉她。
君琂眼神闪过淡淡感伤,不曾像皇后那般流连,匆匆一瞬间就消逝,见到卫长宁后,展颜道:“今日太阳很舒服,不能再睡了,晚上容易睡不着的。”
卫长宁歪了歪脑袋,今日青色长袍,领口处的云纹愈发映得肌肤似雪白皙,君琂看着心动,俯身捏了捏软软的脸颊,凝住眼眸:“与我说说,成香怎么回事?”
“你都知晓了,为何问我呢?”卫长宁拍开她的手,没事总掐她,一点都不好。
君琂望着她:“我不知道为何成香突然出现在道观附近,又恰好被蒋怀的人找到,顺理成章的带到陛下面前,说出你的身世。”
卫长宁眉梢弯起,笑意盈盈,戳戳自己的脸颊,得意道:“你亲亲我,便告诉你。”
又耍无赖,君琂不理她,挥手示意林璇退下,走近卫长宁,见到她得意之色,过去揪着她的小耳垂,冷声道:“所有事情都是你谋划的?殿上故意提醒蒋怀你出生道观的事,引他怀疑,后面一连串的事自然发生?卫长宁,你胆子真不小。”
卫长宁果不其然地一笑,脑袋朝她那里歪过去,由着她揪着,委屈道:“你整日心神不宁,不如将此事戳穿,你也会开怀不少的。”
君琂那日在殿下就心存怀疑,然而卫长宁凡事都会与她商量,不会擅自做事,也就按下那份疑惑。今日蒋怀带着成香与玉虚去见皇帝,她就更加怀疑是有人在推动这件事。
思来想去,唯有这个不省心的人。
她虽说气恼,更加心疼她在大理寺受的折磨,听她乖乖承认,也就不气了。
卫长宁不喜欢被她捏耳朵,斜看她一眼,哼了一声,道:“以后不许捏我耳朵。”
“好,不捏。”君琂答应她,伸手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一本正经道:“错了吗?”
“错了。”卫长宁乖乖认错,避开她的手,蓦地想起一事,这事非是她错,忙道:“我错,你也有错,不能我自己一人认错。”
据理力争的模样,令君琂顿住。确实,先错的她。
卫长宁善于包容她,她险些忘了,自己也错得离谱。她沉默下来,卫长宁拽着她的手,拉着她在躺椅上坐下,她蹭着君琂的肩膀,低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计较了。”
她不是爱计较之人,先生瞒她,也是因为怕失去她,担忧她的安全,只是有些事终究瞒不住的。不如自己解开,反争出几分主动权,在纷乱的朝堂中,慢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卫长宁身上带着伤,亦弥漫着淡淡药香,君琂闻到后,心软说不出话来,她拥着卫长宁,满足她方才的要求,贴上她冰冷额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就松开。
白日里庭院虽说无人,君琂依旧不自在。亲了亲,她反倒先红了脸颊。
卫长宁偷笑,在她垂眸的时候,自己凑过去,呼吸在瞬息变得灼热起来,她吻上君琂时,微微合上眼睛,感受这份美好。
君琂就知晓她不会安分,挣扎不开,咬了咬她的唇角,见她委屈的松开,愤懑不甘。
她先道:“有伤都不安分。”
卫长宁大度,不计较她咬自己,言语却不见收殓:“安分做什么,不安分才好,我近日都无事可做的,想着如何‘不安分’,我不能总让自己委屈。”
话里有话,君琂知晓她指的是君圩折磨她的事,她默默叹息后,低声言道:“我不会让你委屈的。”
“你不好处置的,我自己就可以,你相信我,不会令你难做人的。”卫长宁回绝她。
君琂叹息:“我的错,我来弥补,可好?”
“可我不能总躲你你的羽翼下,皇后心思明显,我亦不愿错过,李棕从我手里抢去的,该还我的 。”卫长宁低笑,却令君琂心底蓦地一疼,她拥着卫的力道倏然加力。
“好,只是眼下不可想得太多。”君琂道,她指尖落在卫长宁的膝盖上,暗自垂下眼睫,问她:“还疼吗?”
“你给我揉揉。”卫长宁靠在她的身上,眯着眼睛,等着先生给她按揉。
隔着厚实的外衣,按着也没有多舒服,君琂揉了两下就停下来,反问她:“你怎么找到成香的?”她找了三年都没有人,卫长宁怎么在短时间内找到的?
她不揉了,卫长宁瞥她一眼,淡淡笑了笑。
一旁的君琂从她的笑中看出几分不正经,她有一瞬间失神,真怕她又突然说:“亲一亲我,就告诉你。”
卫长宁不知她的想法,与她认真道:“有几人见过成香?玉虚散人见过,还有谁?”
君琂讶然,道:“成香是你找人假扮的?”
“只要玉虚散人咬定那就是成香,谁会置喙?”
君琂叹服,久久无法言语。卫长宁靠在她的肩上,窃喜道:“先生哪里都好,就是太正直了些,皇帝算计多少人,我从中也得了些心得。”
“真是个坏人。”君琂嗔怪,戳了戳她的脑门,眼中亦是宠溺。
卫长宁笑了笑,道:“只是沐家那里需要争取,不知外祖母可会伤心,烦请先生替我悄悄走一趟,我待他们初心不改,血脉之事,亦是我难以更改的。”
君琂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卫长宁笑着眯着眼睛,极是开心。君琂突然道:“你对皇后那般生疏,到底不好的。”
她的笑意瞬间止住,不乐意,道:“你真笨。”
君琂不懂,眸色迷惑,不懂她为何说自己笨,无奈道:“我笨,不及长宁聪慧。”
“我若与她和好,她必想着拉我回宫去住,我不想与你分开,不如磨些时间,让她明白我有多喜欢你,这样以后能省去很多麻烦,她就不会整日想着让你我和离。”
君圩的强迫让卫长宁明白她与先生在一起,是有很多人不同意的,君圩不难对付,位高的皇后才是最大的麻烦。
这也是君琂心中的忧患,她凝视卫长宁说不出话来,顿时松下一口气。
卫长宁眨眨眼,凑近她耳畔,只想说与她一人听:“你看我都扛下来了,你也要坚持下去,不离开我,不去管旁人怎么说。”
轻声细语似是哄慰稚子,君琂被她的举措感动,也不知说什么好,看着日头,就扶着她进屋去休息。
待进了屋,卫长宁坐在榻上,君琂替她脱了外袍,扶着她躺下,提醒道:“近日皇帝可能会过府,你要有准备的。”
“知道。”卫长宁轻声应下,乖乖躺下,合上眼睛休息会,方才与皇后说话,确实很耗费心神。
等卫长宁睡下后,君琂才出府进宫。皇帝被蒋怀闹得头晕,惊诧之余,肯定要从她这里得到更确切的消息。
她方过长乐宫门,李瑾匆匆而来,见到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问她:“太傅想救卫长宁,竟做欺君之事?”
“臣进宫去见陛下。”君琂越过她,不愿与她多说。
君琂要走,李瑾怎会同意,卫长宁若真是嫡出的五殿下,所有的优势都会碾压她,且单看君琂,她就毫无胜算的。
她拦住太傅,又问道:“太傅不怕事情被揭穿,会摔落悬崖吗?小小侯府出生的人,与五殿下有何关联?”
李瑾气急败坏,君琂好整以暇,凝视面前的巍峨宫殿,语气平静:“殿下所说之事,臣毫不知情,蒋祭酒查访多年得出的结论,您当去问他才是。”
殿上是蒋怀牵扯往事,将事情说得很清楚,玉虚散人与成香作证,当年沐云将孩子留下,与自己亲生之子卫长庚同庚,生辰相近,便对外称作是双生。
蒋怀也解释了卫长宁与代王相似的容貌,物证与人证都在,殿外无人说出反驳的话,李瑾在殿上亦是哑口无言,蒋怀的准备太过充足,令人措手不及。
她回去后,细细想来,必然是太傅的诡计,唯有这般才可保下卫长宁。
“蒋怀平庸,怕是想不出这般计策。”李瑾咬牙回她。
君琂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太极殿走去,李瑾太过张扬,这些年在后宫里王贵妃盛宠,造就她今日的气势,一旦皇后有子,后宫之内必起一番腥风血雨。
李瑾又气又恼,她喜欢卫长宁这么多年,突然变成她的姐姐,让她如何接受。
她的态度亦代表着所有人的态度,惊讶却又不得不相信,相比较而言,敏王与靖王态度较为和缓,至少不会这么横冲直撞,见到君琂后,态度如旧。
因为他们听说,这位新找回来的五殿下在大理寺受了些折磨,双腿无法走路,显然,这就会成为她夺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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