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重生和死对头he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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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程锦之这么说，容姒还是伸手把她搀扶住了。“在池子里泡太久，会有点脱力。”
　　程锦之没说话，她抬起眼睑看着容姒的侧脸。这样的角度，让她想起前些日子，容姒还在军训的时候。那么多人，人挤人，人推人，容姒硬是把她带出来了。
　　容姒确实是一个让人有安全感的人。
　　“你在沙发上坐会，我去给你放热水。”容姒拿着一块宽大的毛巾，轻轻地揉着程锦之的长发。
　　“嗯……”
　　程锦之看着容姒的背影。比她小这么多，居然这么会照顾人。容姒这么照顾她，要不是她刚才的僵硬，程锦之还真要以为容姒对她是真好。她们俩，一个好色，一个求财，还真不能说到真情实感。
　　泡在浴缸里，程锦之给自己敷了一张面膜。她开始想容姒刚才的示范，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后来的“意外”。活了这么久自己也太不争气了，还被容姒的表演给勾住了。不但勾住，被容姒反压，最最尴尬的还是，人家喊了停。前些天，容姒也没少勾引她，程锦之的心里怪别扭的，你嫌弃我干嘛老勾我。我知道你为了钱，干嘛老勾我……干嘛老勾我……
　　第二天，程锦之和易弈报备了情况，易弈便让场务布置场地，重新拍一场。这一场戏的前期一如既往的顺利。
　　程锦之咬了咬唇，发出了呢喃的呻吟。“大小姐嗯……”
　　昨晚程锦之睡得并不好，越想心里越憋着气。到了今天，在容姒面前脱衣服，和容姒一起拍摄激情戏，她大有“挑衅”的意思。程锦之故意蹭容姒，在容姒的耳边喘息。
　　这个镜头没有多长，易弈一直没有喊停。他右手敲着左手的掌心，拉了一个长镜头。等到程锦之快要坐到容姒身上的时候，易弈才拍了一下掌。“咔。”
　　分开之后，容姒的脸上有了点红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池子里的热气熏的。她没像以往淡定地帮程锦之裹衣服了。程锦之扯了衣服给自己裹上了，她看了容姒一眼，自个儿上岸了。走得有些得意，踱着她的小猫步。容姒转过了头，看着程锦之的背影。程锦之挽了挽身后的长发，慵懒地绑了根细绳，手腕白皙纤细。
　　到了晚上收工，易弈导演还颇为回味地看着白天拍摄的长镜头。“程小姐，你的悟性太好了，才一个晚上。”
　　这时候容姒也过来了，程锦之得意地勾了勾唇。“哪里。”
　　“容小姐今天的状态也很好。”易弈见到容姒，又说道。“接下来的两天，拍摄会有点紧张。”
　　“嗯，我会和年级里请假。”容姒点了点头。
　　容姒作为大一新生，老请假肯定给老师们没有什么好印象。
　　吃过饭，程锦之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两句“经验之谈”。“大学里的课程都有平时分，老师都是看着眼熟给的，你这样下去肯定混不了脸熟，我建议你找老师吃吃饭什么的。最好是现在，期末肯定不行，期末找的人多了去。老师抹了嘴，就不认识你是谁谁了。”
　　程锦之真是太有经验了。来“京影”读书的确实有钱，可在京影教书的也不差。碰上好说话的老师还好，不好说话的一个59分都要卡着你。没有平时分的补考，那都是看命了，撞上“四大名补”，重修再见。
　　“嗯。”容姒应了一声。
　　要知道后来期末，容姒考的分数加综测是全年级第一，她就不说这种暴露自己是学渣的话。这种感觉真是太羞耻了，可以上升到暴露智商的缺陷。
　　容姒和学校请了假，年级通过得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片场。程锦之晚上有一场夜戏，就没有回去，到了早上，整个人还有点打哈欠。现在天气有点冷了，特别是早上，容姒见程锦之惺惺忪忪的，手里还拿着杯咖啡，耳朵有点红。
　　又困又冷，程锦之抿了一口咖啡。这时，她见容姒走了过来。“早啊。”
　　“早。”容姒拿来了猫耳朵耳罩，给程锦之戴上了。
　　“咦？”程锦之抬起眼皮，似乎想看脑袋上的猫耳朵。“这谁的？”
　　“外边的路边摊。”容姒说道。
　　“好难看，我不要戴。”程锦之扯着猫耳朵，似乎想把耳罩扯下来。
　　容姒两手抱着猫耳朵也抱着程锦之的脑袋。“你耳朵冻红了，不好上镜。”
　　程锦之捧着纸杯，没去动猫耳朵了，但是语气还是十分地嫌弃。“好难看，你就不能挑个好看的吗？”
　　“嗯。”
　　“你嗯什么？”程锦之见容姒寡言少语的，知道她又不想和自己说话了。
　　“我觉得还可以。”
　　“可以什么？”
　　“你戴着还可以。”
　　“……”大概没睡觉，脑子懵了，等容姒走开，她还没分得清容姒是不是在夸她。
　　这两天的戏是比较激情的，贾小姐要了围城的第一次。这里围城已经来帅府唱戏了，还被贾小姐的父亲留宿。
　　“好香。”容姒饰演的贾小姐，推门进了围城的房间。她将手里的枪放在了妆台上，又抽了自己的皮带，弓着身子在围城的耳边说道。说着，又伸出贪婪的舌尖，舔了舔围城的耳朵。“可惜今晚，我父亲醉了回房了。”
　　程锦之饰演的围城，洗过澡，正在对镜梳妆。“来日方长。”
　　这场戏之前，还有一场群戏。宴会上，围城挑逗了贾小姐，弄得贾小姐心痒难耐。
　　这场戏，围城和贾小姐的言语都非常轻挑。易弈不时地点头，这一幕可以现场收音了。本来他还想找人给程锦之配音，没想程锦之发挥得也还不错，有些地方还挺出彩的，他便打消了念头。
　　“来日方长，今夜就由我替父‘效劳’了。”容姒压着喉咙里的声音，低声说着。
　　漂亮。易弈的手腕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在台词功底上，易弈觉得程锦之要比容姒的好，程锦之受过专业的训练，而容姒才刚刚踏进演艺圈。开机的那段时间，易弈也找容姒说了台词的事情，容姒说话太字正腔圆了，而贾小姐说话有些囫囵。现在看来，容姒真是天生的演员，这么快就摆脱了平时说话的方式和习惯。
　　从镜头前下来，DC也跑了过来，神色有些匆忙。“老板……”
　　“锦之……”DC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程锦之看了过去。高祎穿着白衣飘飘的古装，束着白色的腰带显得腰身尤其纤细，她经纪人还跟在后边提着她的裙摆，生怕戏服搞脏了。高祎也在这里拍戏？
　　作者有话要说：
　　金主骄傲地舔爪子
　　写手：金主，你再这样我就保不住你了
　　金主：什么？
　　写手：……你这样可能会被藏獒……啊喂藏獒你住手！今天我生日……有什么冲我来啊！！！（羞）
　　
　　第16章　出头
　　
　　“锦之。”高祎又是甜腻又是讨巧地叫了一声程锦之，她来到程锦之的跟前。“今天辛苦了。”
　　《女孩围城》剧组人员多多少少知道程锦之和容姒的情况，见这高祎的姿态倒像是“正宫娘娘”。
　　“小天，快把茶水拿过来。”说着，高祎又看了看后边的助理。助理提着好几袋饮料，吭哧吭哧地小跑了过来。高祎的语气自带些亲切。“大家辛苦了，喝点饮料休息休息。”
　　“这是易导吧？”高祎还从袋子里面拿了两瓶，递给易弈。“多谢你照顾……”
　　见高祎这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程锦之就拉住她手臂了。“你过来。”
　　刚才高祎过来，程锦之本来打算无视她冷处理，想着高祎不会自讨没趣。没想到高祎还挺会给自己找场子。
　　“姑奶奶。”帮高祎提裙摆的经纪人喊了一声，他哭丧着脸。要被大经纪人知道高祎在这样的“公众场合”私会程锦之，一定会骂死他的。
　　“大家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和我经纪人说。”高祎笑了笑，又看了自己经纪人一眼。“你在这候着，大家想吃什么你都去买。”
　　程锦之这一拉她，高祎也顺势挨着她走，经过容姒的身边也不看容姒。“正房”的腔调拿捏得很足。容姒的神情倒没什么变化。
　　“容小姐是吧？您喝……”高祎的经纪人拿着瓶红茶，献殷勤似的想递给容姒。容姒他知道，这两天的微数据往上冒，听说还没签约经纪公司。
　　“谢谢，我不喝这些。”容姒拿起了自己手边的矿泉水，她抿了一小口，看着不远处的程锦之和高祎。
　　“这两天你没有接我的电话。”高祎咬了咬下唇，有些委屈地说道。演技十分到位，呢喃还带了点鼻音，显得格外的委屈。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程锦之说道：“高祎，你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高祎在她面前一向收放自如，程锦之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就像她手中的牵线玩偶。她所有的举动，都被高祎的喜怒哀乐给支配着。
　　“你生我气了。”高祎拉着程锦之的手。“我这几天都在这里，我想陪你拍戏。”
　　身处娱乐圈，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八卦。《女孩围城》的剧组人员有意无意地瞄不远处的高祎和程锦之，瞄的时候还瞄了瞄容姒，看容姒有什么反应。容姒是程锦之举荐的，要不是程锦之，谁知道容姒啊。
　　容姒拿着一本颇为厚实的本子，手里还拿着笔，似乎已经隔绝了周围的“有色”眼睛。
　　易弈向来不关心这些，他叼了一根烟，扫了扫周围这些看热闹的。“都休息够了是吧？”
　　易弈这一说，周围人噤声了。烟也没点燃，他坐到了容姒的身边。“这两天看你捧着这个本子，是什么？”
　　“我弟弟谱的曲。”提到弟弟，容姒的眼神似乎都柔软了一点。“他现在在莫斯科的音乐学院。”
　　“你弟弟多大？”他瞧容姒的年纪也不大，想不到下边还有个弟弟。
　　“比我小四岁。”
　　“那挺小的，还蛮厉害的嘛，这么小就在国外念书了。”易弈说道。说着他抬起懒洋洋的眼皮，似乎想看程锦之和高祎。没看到，估计走掉了。“这个圈子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闲言碎语，你不要太介怀。”
　　“等下我还要去给他们强调一遍。”易弈说道。易弈比较惜才，难得看好一名演员，自然是希望她能够乘风破浪，扶摇而上。
　　“没关系的。”
　　“嗯？”
　　“我听着，心里也有谱。别人拿出背地里的东西，我反而自在些。”容姒说道。
　　虚情假意不可怕，可怕的是信以为真。公司破产，当初的好叔叔好伯伯，现今都变了一副讨债的嘴脸。父母和她说谁谁和他们相逢于微时，谁谁是患难之交，越是“亲近”的人咬得就越狠，容姒始终记得父母跳楼的大厦。她看着周伯伯说父母是自己跳下去的，急于摆脱嫌疑的面孔。“他们两夫妻还欠我钱呢，这么一搞，我以后还怎么说还账的事情，算了倒了血霉，就当这几年的生意白做了。”
　　“我还。”
　　“容姒你说什么呢？”亲戚们拉着容姒。“你周伯伯不要你家还了。”
　　“我还给你，给我时间。”烧完手里的钱纸，手臂上绑着黑丝绸的容姒站了起来。“现在可以向我爸妈鞠躬了吧。”
　　年纪小小，背脊却挺得很直，她面容平静，看不出情绪。周分守愣了愣，看着跟前的小姑娘，自觉失礼地咳了咳。毕竟是在人家灵堂里，周分守给容姒父母的骨灰盒鞠了一躬。
　　“家属谢礼。”
　　容姒扶着自己的弟弟的肩头，还没鞠完躬，周分守便仓促地走掉了，走的时候还扔下这么一句话。“别怪伯伯为难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容姒鞠躬起来，又看着前来讨债的人。“既然来了，和我父母道个别吧。”
　　容家灵堂，连旁系家属都掩面而泣，容湛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容姒，神情冷静，瘦削的背影周转在众多讨债人与父母的身后事中。对于这样债台高筑的处境，容姒的打理也让父母走得体面。
　　“你这心态不错，我就怕你太憋着了。十几岁，又没欠着谁。”易弈接着说道。
　　“嗯。”
　　易弈一见容姒，便觉得容姒的气质不错，不像那种削尖脑袋往名利圈钻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肯委身给另外一个人？
　　不一会儿，程锦之回来了。程锦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套衣服。这下子大家心里头都有点闷笑，真够激烈的啊。
　　相比较大家的“相视一笑”，程锦之心里就郁闷极了。刚才不想被剧组里的人当猴子看，当然程锦之也不想容姒看，免得容姒又说出什么“因为不是她吗”之类奇奇怪怪的话。找了个人还算少的拐角，高祎兴奋得不行，说没两句就要对她“动手动脚”了。上次属于懵逼，这次怎么还能让高祎占便宜。两人扯扯打打，程锦之撕了高祎的裙子，高祎撕了她的袖子。好不容易占上风，可以胖揍高祎了，结果高祎的助手来了，把高祎给抱走了。
　　不行，她改天还要找个没人的时候，用麻袋套着高祎打一顿。相逢一笑泯恩仇不是程锦之的作风，揍两顿才叫出气。
　　接下来便是容姒的戏了，程锦之的戏在第二天。很难有容姒单独的镜头，这部戏主要讲的是围城，贾小姐很大程度上是“背景板”。这场戏主要是离散，贾小姐的军阀父亲死了，另外的军阀攻进了城。副官护送贾小姐出城，贾小姐停在了城门口，她开始往回走。她没有管身后的副官，越走越快。这场还有高空的镜头，摇臂升起来了。
　　程锦之看着屏幕，屏幕里的容姒穿着红色的斗篷，她回头了，副官在她身后高喊，她戴上了她的斗篷帽子，帽子将她遮得很严实。下个镜头便是高空俯拍了，人人都在惶恐和自危，容姒饰演的贾小姐扒拉着人群，向着人群相反的方向找去。红色斗篷和人群的灰色调，两个方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差不多是结尾了，当然易弈备了好几个结局，这只是结局之一。
　　看着容姒的表演，程锦之感慨地问了一句。“她是回头找围城吗？”
　　易弈笑了一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
　　“剧本不是你写的吗？”
　　“她们是人，是人就不可能听话。”易弈说着，还喊了一声咔。这场戏，一条过。
　　神神叨叨，程锦之心底里还翻了易弈一个白眼，她就知道不能问“文艺工作者”问题。像拍文艺片的导演，程锦之都把它划到“文艺工作者”。程锦之属于实干类型，她喜欢听大白话。像这种通常不说话，说一句也留一句的，程锦之是不喜欢的。讲求会心一笑的，万一会错意了呢？
　　容姒请了好几天的假，晚上睡觉便去了剧组安排的宾馆。程锦之第二天还有戏，也没有回去，看着剧组安排的宾馆近，她也拿了房号去了宾馆。在楼道上撞见容姒，便和容姒一起上了电梯，程锦之看了看自己的房号。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程锦之的房号在容姒的隔壁。更巧的是，容姒住的房间漏水了，水都渗到走廊上。
　　容姒看了程锦之一眼，程锦之自个儿举起了手。“不是我干的。”
　　“我今天才过来。”程锦之说完又觉得自己是智障，她解释什么？容姒还不清楚她旁边有没有住人。
　　容姒和宾馆打电话，前台隔了好一会儿才接听。知道房间漏水，也是懒洋洋地说道：“那你先把水阀关了，我明天叫师傅过来。”
　　这态度就不行了，刚程锦之过来，前台还殷勤地问她要签名。当然她知道前台不是喜欢她，只是满足通常“大明星”惯有的虚荣感。上一世的程锦之，鼻孔拽上天，别人问她要签名，她也不想想，不是粉丝，寻常老百姓要签名有什么用。
　　程锦之抢过了容姒的手机。“现在，马上立刻来安排新的住房并当面致歉，我保留追究你的服务态度。”
　　
　　第17章　同床共枕
　　
　　说完，程锦之便立马挂断。威慑别人，自己少说，也能让别人多想多存虑。人就是这样，你和她越是苦口婆心，她越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完了她还要问你一句你说到哪了。你就说一句，其他的让她去摸，她慑于你的态度，办事也积极些。
　　果然没一会儿，前台就领着一师傅来了。“程小姐真是十分抱歉，最近这几天来了大戏……”
　　“你和我说抱歉干什么？”程锦之斜了一眼前台。
　　“抱歉抱歉……”前台双手合十又连说了两个抱歉，接而才转向容姒。“非常对不起容小姐，您可能还要稍等一会，我这就让师傅……”
　　“你不会让容小姐干等着，完了还睡你的破房间吧？”程锦之插嘴了。
　　前台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来了好几个剧组，周围的宾馆也差不多了……要不我叫人，送容小姐去燕海区的宾馆？也是我们公司旗下，环境绝对……”
　　“燕海区？”程锦之翻了一个白眼。“你知道这是什么区吗？等你把容小姐送过去，容小姐还要不要睡觉了？”
　　“非常对不起……”前台也是忙晕了头。
　　“程小姐，你的房间好像可以睡两个人。”拿着脸盆铲水的师傅开口了。
　　安静了，程锦之也住口了。她看了一眼从房间里探头出来的师傅。就你话多，程锦之快一个白眼翻过去了。
　　“程小姐，要不……”
　　也怪自己事多。程锦之想都没想，张口拒绝了。“房间那么小，还不够我一个人睡。”
　　“那容小姐，你再稍等一会……我再去看看有没有房间退订……”前台和容姒说道，容姒已经撩上袖子，和师傅一起铲水了。
　　前台走后，程锦之也扭头回房间了。洗完澡，又给自己敷了一张面膜，躺在床上她又抬起自己的手，十指指腹相点，抬起手指又敲了敲自己的指腹。程锦之揭掉了自己的面膜，扔进了垃圾桶。
　　容姒房间的门还开着，地板上还有点湿意，程锦之踮着脚进去了。容姒现在在卫生间，她的袖子挽起来了，连裤脚都挽起来了，光着脚，露出了纤细的脚踝。看容姒这个样子，程锦之愣了愣，而后才将容姒拉了出来，容姒的神情似乎有点懵，手里还拿着工具。程锦之拿掉了她手里的工具，扔进了工具箱。“师傅，你家宾馆这么大，怎么修个东西这么小家子气，还让顾客给你拿工具……”
　　“诶诶……”师傅看上去很木讷，他讪讪地笑。
　　“别怪陶师傅，是我说帮忙的。”容姒说道。
　　“你也是女明星啊，你……”程锦之把容姒拉开了，拿着棉拖让容姒穿上。程锦之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容姒穿上了棉拖。
　　容姒越是这样，程锦之的心越是不好怎么说。她看着容姒，容姒的衣服有些晕湿，上边还有星点的黑色机油。想了想，又扣住了容姒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了衣柜里的浴袍。“去，洗澡把衣服换了。”
　　容姒看着程锦之，无声地接过了浴袍。
　　程锦之坐在沙发上，她打开了电视机，正好是美食频道，看着自己也有点饿。她扫了扫房间，打开房间里的冰箱，冰箱里的食物很琳琅，程锦之一眼就看到了即食面。
　　即食面泡好了，容姒也出来了，她在擦自己的头发。宽大的毛巾下，她的脸显得格外的小。你说容姒也是神奇，脸这么立体精致，还这么小，完全抗得住大银幕。像程锦之从镜头前下来，别人看到她都会诧异。“程小姐，你的脸好小啊。”
　　所以在他们印象里，自己的脸到底是有多大？
　　这时候容姒走了过来，她低头看着沙发上捧着即食面的程锦之。即食面泡得差不多了，程锦之叼着勺子口水泛滥。容姒伸手，拿着程锦之手里的即食面。
　　“我的。”程锦之还挺护食，看她架势都快把即食面抱住了。
　　容姒愣了一下，很快便把程锦之手里的即食面给抢了过来。“饿了？”
　　“饿死我了。”妈个叽，早知道就不喊容姒过来了。你穿我的浴袍，还抢我的泡面，程锦之快要哭化了。
　　容姒把泡面放在中岛操作台上，从冰箱里拿出了块三明治，又用微波炉温了一下，抹了酱用瓷白色的盘子装着，递给了程锦之。“垫垫肚子，等会就好了。”
　　房间里自带厨房，西式厨房，容姒显得游刃有余。她从冰箱里拿了份牛肉。
　　程锦之抱在沙发的靠背上，咬着三明治看着不远处的容姒。容姒非常细致，修长白皙的手指，煎起牛排来快要赶上美食节目了。中间，容姒还拿了份沙拉给程锦之，生怕程锦之等肉的过程中饿着。明明是做好的三明治，也不知道容姒做了什么加工，爆好吃。程锦之囫囵几口就吃完了，又叼着容姒做好的沙拉。上一世的破产，给程锦之还是带来了不少的影响，比如现在，她打开冰箱见到一堆食物，第一想法就是泡即食面。省事方便。完全忽略了其中的防腐剂和杂七杂八有害美容物质的影响。她还说容姒是女明星要注意，自己作为女明星，居然大半夜吃泡面。
　　检讨了两秒钟。程锦之快抱着沙拉滚来滚去了，饿的时候，果然吃什么都好吃。
　　吃完沙拉，程锦之便坐在餐台旁等牛排了。
　　牛排煎得外焦里嫩。程锦之一直觉得无论西式还是中式，做饭都需要厨师慢条斯理，手法可以快，火也可以开得猛，但心里肯定要慢，要到火候。
　　“容姒，你有没有想过学厨啊？”之前垫了肚子，程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