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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土豪-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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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发了话,姜护卫等人当然是要躬身应是,随即退了出去。
他们一出去,沈婉就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了,笑盈盈地上前来拉着景兰的手往西梢间的卧房里去。
景兰睨她一眼,偷偷说:“你就这么等不得么?”
沈婉回以一笑:“真是鬼灵精,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天儿冷,我晓得外头下雪了,你这一身冷气地进来,姜护卫倒跟你闲聊,我自然嫌弃他话多。”
景兰微微摇头,顺从地由得沈婉牵着她的手去了西梢间。
自从君珮被余氏接去了金陵沈家,沈婉就让景兰搬到了自己的卧房陪自己,然后,景兰就再也没有回去东次间她那间屋住过。为了两人好相处,沈婉还让翠竹搬出了东梢间,另外在三进的西厢房给她弄个卧房住。
东边那两间屋全部改成了书房,这样一来,整个绣楼就是沈婉和景兰住了。
没有了翠竹进出,沈婉和景兰两人在一起腻歪时也就比较大胆和随意了,两人简直过起了小妻妻的生活。
每当景兰忙碌一日回来时,沈婉就会像伺候一个才回家的夫君那样,帮着景兰换衣服,捧上茶来,甚至还会帮她捏捏肩膀捶捶腿。
景兰便会开玩笑地说两人的身份这是调了个儿了。
沈婉就说其实以前也没把景兰当丫鬟看,她叫景兰帮着按揉身体,不过是想跟景兰亲近而已。
“原来你老早就惦记上我了,婉婉,我问你,我到底有什么好,让你惦记?”
“你生得好你不知么,我见了你就动了心。”
“我没你生得好,被你这样一个美人惦记真是……真是受宠若惊。”
“现如今,就更惦记了……”
沈婉话里大有深意,凑到景兰的耳边,抱着她脖子,那么一说。
景兰心就乱跳起来了,看着撩人至极的沈婉,忍不住会动手……
这会儿,沈婉牵着景兰的手去了西梢间,替景兰解下皮袍子,拿来了干净的早在熏笼上熏得干燥缓和的袄子来给景兰换上。
待到景兰坐下,她就会替景兰脱掉皮靴子,换上一双同样烘得暖暖的棉鞋。
最后把一盏烫烫的碧螺春捧来给景兰,景兰接过去唇边噙着笑喝两口,放下茶盏,她就会把坐在她腿上的沈婉搂着,跟她玩玩亲亲的游戏……
腻歪了一会儿,沈婉便对景兰说:“姜护卫今日来还带来了我爹写给我的信,他在信里说,派这六个护卫来苏州是老太太点了头的。还有萧玉琅回金陵之后,果然跟其父去了沈家讨要君珮,老太太拿话堵了他们,让他们要不走君珮。”
景兰闻言就问:“不晓得老太太说的什么话,可以让萧家父子知难而退。”
沈婉笑着把她爹写的信上老太太如何说的告诉了景兰。
景兰听完跟沈婉一起笑起来,接着道:“这真是大快人心,这下你也可以安心了,君珮留在沈家,过两年回去,就可以跟你这个当娘的在一起,你再不用担心萧家人会抢走君珮了。”
沈婉也感叹说:“幸好及早绸缪,不然君珮若是有事,我哪有心思再筹备苏州的绸缎铺开张,我们也不能过上这样舒心快活的日子。”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萧家人会善罢甘休么?我总觉着,他们是看不得咱们在苏州赚银子,过快活日子的。以及这一回,萧玉琅会来苏州讨要君珮,怕是有人故意走漏风声,跟他通风报信的。”景兰微微皱眉道。
沈婉也敛了笑,缓缓道:“咱们沈家看不得我好过的人,不外乎是我二叔他们。我猜,这一回萧玉琅晓得我生了君珮,多半是我二叔他们捣的鬼。兰儿,你等着,等我回到沈家,我定要清理门户,让他们晓得我的厉害。至于萧家人,若是他们不知好歹,再来招惹我,我不会再让萧玉琅那么轻松好过。”
“哦,但不知婉婉,你到底有何手段可以收拾萧玉琅,还能对付你二叔他们呢?”景兰好奇地问,实在是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想要做到都不容易,可听沈婉说话,她似乎成竹在胸的样子,这不能不让景兰想要知道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脚崴了,好痛,哭唧唧。幸好不是手崴了,不然要断更了。/(ㄒoㄒ)/~~
第93章
沈婉的办法当然是不能对景兰透露的。
毕竟她是重生者; 掌握的一些秘密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都太早了; 就算她不想对景兰有任何隐瞒,可这也是属于不能说的事情,她怕吓着景兰。
“兰儿; 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我虽有这样的想法,可具体如何做,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以及考虑妥当。”沈婉顺势靠在景兰的肩膀道。
景兰抚着她的背柔声说:“你说得对,咱们平时不惹事; 遇事不怕事,现如今你爹又派了沈家的护卫来,萧玉琅还想趁着人多闯进宅子也是不能了。咱们见招拆招; 遇到什么事一起商量,即便真遇到什么坎儿也能过去的。”
两人在一起卿卿我我,说笑了一阵儿; 便听到桔梗在外隔着帘子说小年饭已经做好了; 外面已经摆了桌子屏风请沈婉和景兰出去吃饭。
因为今日过小年; 沈婉作为主子要跟老宅的下人们一起过年,所以还是在厅堂里放置了屏风,女人们坐里面,外面坐丘六等人,今日来了六个护卫,就也坐在外面那一桌。
沈婉就跟景兰一起去了绣楼的正厅; 在里面那一桌坐了,赵四娘带着白菊等人提着食盒进来,将里面的菜端出来把桌子都摆满了。
热热闹闹地吃完了晌午饭,下晌翠竹等人都陪着沈婉打叶子牌。
沈婉有心给眼前这几个伺候了她一年的丫鬟们发些赏钱,故而输的时候多些,赢了也不要她们的钱。
一下午下来,包括赵四娘在内的下人们至少都有一两银子的入账,各个乐不可支。
到了晚上,沈婉就不跟下人们一起过小年了,她让赵四娘炒了几个景兰传授给她的精致小菜来,又弄个涮锅,涮些豆腐青菜鱼片,跟景兰两人在西次间摆了小桌子,两人相对饮酒谈笑,吃小年夜的年夜饭。
屋子里面因为摆了几个大火盆而温暖如春,景兰和沈婉一个人穿月白云雁纹薄棉袄,一个人穿朱砂红牡丹金玉富贵纹的缎面薄袄。沈婉梳了个一窝丝,景兰则是把头发挽了个高髻,插了一支并蒂莲瓣的金簪。
两人撸起袖子猜枚,输了的人喝酒。
这酒也是甜葡萄酒,景兰爱喝,所以输了也不以为然,仰脖子喝了就是。
不过,想让这样的欢愉久一些,沈婉没拿酒碗来倒酒,而是用的粉彩小酒盅来倒酒。
外面的雪下得紧,雪风刮过窗棂,窗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间或从窗缝里透进雪风来。风里裹着厢房中翠竹等人笑闹的声音,让夜显得更沉寂,也让这西次间宴息室里的沈婉和景兰两人觉得此时满心满眼都是彼此。
美酒佳肴,美人在侧,还是彼此两情相悦,无论沈婉还是景兰都希望这样的时刻可以再久些,再久些……
直到两人喝干了一坛子葡萄酒,吃完了半桌子菜,都有了醉意,两人才相携回了内室。
一起相拥着倒在床上,再继续品尝对方唇舌间的香甜,将刚才的欢愉继续放大。
锦帐内霎时春|色无边,莺啼婉转。
……
小年过了不几日就是大年。
大年,沈家老宅更是热闹,不但张灯结彩,大年夜放的焰火也是金河镇数一数二的,引得镇上的老百姓们纷纷仰头观看。
从大年初一开始,沈婉和景兰就接待来拜年的客人还有余家的亲戚,她们接着也会去别家拜年。
一来一往,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九,金河镇上的店铺都打开了,开始重新做买卖。沈记绸缎铺也一样开了门儿,景兰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苏州城那边沈婉早就选好,跟人议定租下来的店铺也打开了,伍掌柜和桌家兄弟负责那边的开店事宜。
因为去年就计划开店,各方面准备得也很充分,所以沈婉基本上是隔两日才去苏州看一下新绸缎铺子各方面准备得如何。
她回来后对景兰说一切顺遂,到二月初一,选定的黄道吉日,苏州城的那家沈记绸缎庄就能开门做买卖了。
开这家比较大的绸缎庄,两人也核算过可以赚多少钱,大概一月能有五六百两银子入账,一年下来除了各种开销,还能净赚五千两银子。
有这笔钱,到下年沈婉就可以开织造作坊,买织机,请工人织造缎匹了。
景兰曾经问过沈婉为何一定要办织造作坊。
沈婉告诉她,因为织造作坊可以接下官府的活儿,所谓官府的活儿就是说织造的缎匹是要送进宫的。
凡是哪个织造作坊接了官府的活儿,不但可以赚到银子,还能打响名声。
有了名声,开办的绸缎庄生意也比同行更好。
如果说做绸缎这一行,能够迅速地打开局面,卖出最多的缎匹,赚到最多的钱,开织造作坊,揽到官府的活儿是一条捷径。
景兰虽然才听到沈婉说这么一条依靠开设织造作坊快速积累名声和财富的捷径,可她也明白这里面的关窍所在。
那就是有钱可以开设织造作坊的人很多,可是却极少有人能够拿到官府的活儿,在苏州来说,就是苏州织造衙门负责织造的供给宫中御用的缎匹。
这没有关系是拿不到的,特别是跟苏州织造衙门负责的太监有关系。
负责苏州织造衙门织造事宜的可是宫中出来的有一定资历,并且为皇帝所信任的心腹太监,这个关系又该如何去走呢?
所以,她就把自己的疑惑对沈婉说了,让她解释一下,她如何能走通这个关系。
没想到沈婉却说:“你别慌问这个,咱们的织造作坊不是还没开起来吗,这还有一年呢,等一年后开起来,我自然会给你一个惊喜。”
“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好奇了,婉婉,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晓的呢?”
“你娘子我,有本事你不喜么?”
“当然喜欢,好吧,那么我就静待娘子的佳音了。”
好在景兰是个现代穿越者,秉持着两人相处,给对方一定自由,不要什么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对于沈婉卖关子不想说的事情,她也就不再问。
沈婉很喜欢景兰这一点儿,她认为这是景兰心胸开阔的原因。
比起前世的景兰,沈婉发现这一世的景兰有很大的不同,不但在聪明上,在气度上,在心胸上,都比前世的景兰更强。
这一世的景兰很有本事,仅仅一年不到,已经能够主持金河镇绸缎铺的买卖,同时家里的事情也安排得十分妥当。
她喜欢这样的景兰,可又担心景兰太有本事了,以后会离她而去,所以她绝不待在家中做一个贤妇。她希望自己永远比景兰强上那么一点儿,才能让景兰永远仰望自己,不生出背离之心。
二月初一,苏州的沈记绸缎庄如期开业了。
因有伍掌柜这样能干的人主持店铺买卖,又有卓家兄弟这样的伙计帮忙,再加上陶家全力支持,发了很多新花色的货给沈记绸缎庄。
绸缎庄一开业,生意就非常好。
三个月后,绸缎庄卖出的缎匹就比沈婉预计的翻了两倍不止。有许多外地的客商也来沈记绸缎庄进货,这里面还有些将货运去外洋贩卖的。
此时已经是隆庆二年,隆庆皇帝一继位,就废除了他老子嘉靖帝曾经的闭关政策,重新开关,允许商人重新跟外洋做买卖。
而丝绸缎匹属于外洋人最喜欢的中国货,一时之间,贩卖丝绸缎匹去外洋谋利的人大增,卖丝绸缎匹的商人们卖出的货也更多。
沈婉对于自己新开的沈记绸缎庄三个月就卖出了比预计多两倍的货,归功于朝廷新的开关政策,毕竟之前的老皇帝嘉靖闭关几十年,不许商人们跟外洋做买卖。
景兰认为沈婉在苏州新开了一间大绸缎庄是相当有眼光的,这就适逢其时,难怪生意如此火爆。看来到年底,这赚的银子比预计的五千两要翻倍了,估摸着会上万了。
沈记绸缎庄生意火爆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八月,眼看还有三日就要过中秋节了,八月十二日,却突然有苏州府衙的官差上门来带走了伍掌柜,并且勒令沈记绸缎庄关门歇业,并在门上贴上了封条。
沈婉从赶到沈家老宅的卓家兄弟口中知道了消息。
她问卓家兄弟苏州府衙的官差上门带走伍掌柜时说了什么理由没。
卓家兄弟回禀道:“那些来捉拿伍掌柜,勒令店铺关门歇业的官差说,有个买了咱们丝绸的商人将丝绸运去了倭国贩卖被人揭发举报。官府抓了他,发现他就是个长住在咱们苏州的倭人,咱们的铺子被牵连里头,罪名是通倭。”
“通倭?”沈婉面色一冷,接着冷笑,“亏他们想得出来这罪名。”
隆庆元年,皇帝虽然下令重新开关,百姓们可以跟外洋做买卖,但能去的地方是除了倭国以外的其他地方。凡是运送货物去倭国的被抓住了,就会处以通倭的罪名。
隆庆皇帝的老子嘉靖皇帝在世时,手下的将领没少跟倭国打仗,隆庆皇帝继位,他也没忘记这仇恨,所以倭国是单独被列出来,依然禁止大明的商人和百姓用船运货去贩卖的地方。
如有违抗,以通倭论处,情况严重者甚至会被处斩。
最一般也少不了罚钱坐牢流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GN们关心,去医院看了,看来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了。
第94章
景兰很快也知道了苏州城沈记绸缎庄出事了; 是平富奉了沈婉的命去叫她回来的。
从沈婉嘴里知道伍掌柜被苏州府衙的官差带走,并且查封了铺子之后,她问沈婉接下来怎么做。
沈婉道:“在我来苏州之前,我爹曾写了一封信给我; 叫我来了苏州就去拜访他的故旧,其中有一人任苏州府通判; 我来苏州之后; 并未前去拜访他; 如今出了这事可以去了。”
景兰曾听沈婉说过能起大作用的人不轻易拜访; 如今沈记绸缎铺子的伍掌柜被人诬陷通倭; 作为沈记绸缎铺东家的沈婉肯定也要被牵连在内的。说不定,很快,就有苏州府衙的公差来缉拿沈婉了。
所以她赶紧建议:“姑娘,我在家里守着调度一切; 你由姜护卫等人护着去见那位你爹的挚友,任苏州府通判的霍大人吧。”
沈婉点头:“好,那我带走以姜护卫为首的四个护卫,给你留下两人。”
她叫平富去把景兰叫回来,也是为了让景兰守着家里; 居中调度; 她才好去苏州见其父的挚友霍中恺,了解这一次的官司到底背后是否有人指使,陷害她。
随后沈婉就坐着马车,由姜护卫等四人陪着离开了金河镇; 直奔苏州,去霍中恺的私宅。
不过半个时辰,沈婉等人就到了霍家大宅门外。
姜护卫拿着拜帖上前,敲开门,给了霍家的下人,并表明了沈婉的身份。
不一会儿,那下人就带着个婆子来,请沈婉进宅去见霍中恺的夫人蒋氏。
沈婉进入霍家内宅后,见到了蒋氏,行了礼之后,蒋氏请沈婉坐下说话。
她说没想到沈婉都这么大了,还出落得如此貌美动人,当年,她初见沈婉的时候,沈婉还只有周岁呢。
沈婉就把自己为何来到苏州,以及后来再苏州做的一些事情都挑重点说给了蒋氏听。她着重说了今日发生在沈记绸缎庄的事,她说自己被人诬陷了,故而来找霍伯父,这位其父的好友帮忙。
蒋氏听了,叫沈婉别着急,她这就派家里的下人去苏州府衙告知其夫这事,想必她丈夫晓得这事后,会调查清楚,给沈婉一个答复的。如今,她只需要在霍家呆着,静待消息就行了。
沈婉晓得现如今急也急不来的,为今之计,只能像蒋氏说的那样,安心等待霍伯父调查清楚这事,再想办法洗刷冤屈了。
却说在苏州府衙里面坐班的霍中恺收到家中下人送来的信之后,展开来看,才晓得了自己挚友沈昌的女儿沈婉被人冤枉,牵连进一件通倭的官司里面。
于是,他立即派手下去打听是不是今日有公差去捉拿一间名叫沈记绸缎庄的掌柜,还有是哪位官员负责办理此案。
不一会儿,手下回来向他禀告,说是雷司狱主办此案,此案的人犯还没全部捉拿归案,也未取得口供,故而没有上报知府大人。
霍中恺作为苏州府的通判,不论是对民事还是刑事案件都有知情和检查权,所以,他派人立即去找雷司狱,让他把这一案件的卷宗带来给自己看,以及接受自己的询问。
雷司狱那个时候正在让手下恐吓伍掌柜,让他招认是受东家沈婉指使,才跟倭人接触,卖了价值上千两的银子的绸缎给倭人。
伍掌柜紧紧地闭着嘴,当然是不肯承认是沈婉指使他卖绸缎给所谓的倭人。之前他就一再申辩,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来沈记绸缎庄买绸缎的人是倭人,更不可能认识那倭人。
雷司狱却奸笑道:“你以为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那倭人可是招认了认识你东家,也认识你,你们都晓得他是倭人,只不过你们为了赚银子,就昧着良心,将朝廷的不许通倭的国法抛诸脑后。”
“那倭人在何处,我倒想与他当面对质,揭穿他的谎话!”
“别慌,到时候你跟你东家会在公堂上与这倭人见面的。”
伍掌柜见他这样说,就猜他是想取得自己的口供,抓了东家沈婉来,再一起送到知府大人跟前,到时候他们就算跟那所谓的倭人对质,也会因为有口供在先,对他跟东家沈婉不利。
这些衙门里的属吏办这种案子,十个有九个都是为了钱财,剩下的一个想要凭借这种案子升官。
伍掌柜便试探着对雷司狱说:“我原是苏州陶记绸缎庄的掌柜,我家老爷派我去帮故旧之女开绸缎铺子,大人若肯宽宥一二,我家老爷必定感激不尽的……”
他特意在说出感激不尽这四个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雷司狱不可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要是一般想要凭借这种案子讹诈的官吏,肯定就会接着伍掌柜的话,说倒是可以商量下。
没想到雷司狱却勃然大怒,给了伍掌柜一记耳光,说自己是为朝廷办事的廉洁官吏,伍掌柜这种奸商竟想收买自己,简直可恶。
伍掌柜被打之后立即明白这官司怕是没那么简单,定然是有人设计陷害,并抢先一步买通雷司狱,这个雷司狱才是这副嘴脸。
现在他也只能硬撑着不招供,不给雷司狱确实的证据去抓东家沈婉了。他希望自己可以尽量拖延,好让外面的东家沈婉想办法让自己从这桩通倭的官司里面脱身。
雷司狱见武掌柜不吭声了,便狠狠地说:“你不招是吧,我会让兄弟们砸开你的嘴,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的铁锤硬。”
说完,他挥手让手下的狱卒拿上来一把铁锤,让他们拿铁锤去砸伍掌柜的嘴。
平常人谁受得了铁锤砸嘴,只要一下,就可以砸下来几颗牙。
伍掌柜见状,心里也是害怕起来,虽然他早就有准备,预料着自己不配合雷司狱招供,一定会受刑。
咬紧牙关,正打算拼着一口牙被砸掉也不开口的伍掌柜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下一刻凶神恶煞的狱卒手里的铁锤并没有落下。
只见牢房外面来了两个衣帽整齐的官府属吏,让雷司狱带着沈记绸缎庄通倭的卷宗走一趟,去见什么霍通判。
那雷时狱听了来人的话,脸色突变,显得有些慌张。
他向着来人哈腰,说这就带着卷宗过去,他手下的狱卒听说通判大人过问此案,也不敢贸然动手了,退到一边。
伍掌柜就此躲过一劫,他睁开眼,感激地看向牢房外的两位属吏,大声说自己是冤枉的,沈记绸缎庄被人陷害牵连到这桩通倭的官司里面,还请青天大老爷明察此案,还清白于自己以及沈记绸缎庄。
两位属吏中的其中一人听了便说:“我们通判大人过问此案,必定会查清此案,不使无辜之人蒙冤的。”
之后,雷司狱捧着这件通倭官司的卷宗,跟在那两个霍通判手下的属吏去见顶头上司霍中恺。
霍中恺看过卷宗之后,认为此案疑点太多,首先就是那倭人身份的认定,因为卷宗上说,这个叫做骆开元的四十四岁男子在大明住了二十年,如今被一个叫刁七的人揭发是倭人。
可是这个刁七才二十三岁,他又是怎么知道骆开元的倭人身份的。
隆庆二年之前,大明有几十年闭关,骆开元不可能买绸缎运去外洋倭国赚钱。要是他是倭人,肯定会紧紧捂住自己的倭人身份,以别的谋生手段讨生活,二十三岁的刁七跟骆开元并不认识,他又是如何探听出骆开元的倭人身份的?
看着卷宗上,只是因为刁七来府衙揭发举报,雷司狱就派手下人去把骆开元抓了。那么,刁七的话属实吗?卷宗里面没有相关的一个字的说明。这就属于偏听偏信了,极容易造成冤案。
至于骆开元的口供里面说,他跟沈记绸缎庄的伍掌柜,以及东家沈婉都认识。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一个去沈记绸缎庄买大批的绸缎去外洋贩卖的人,多少跟伍掌柜和沈婉打过交道,说过话,或者见过面。
但是紧接着,他说伍掌柜和沈婉知道他是倭人,为了赚钱,才把大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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