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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土豪-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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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陵城,以前只有陆家的族长陆时运,现在多出来沈婉。
胡泉一直醉心收集古董字画,陆家族长陆时运也有同好,当年胡泉还在宫中没有外放到金陵来做织造太监时,有一次在出宫办事。路过一个古董店,顺道进去瞧瞧可有好货,就遇到了上京里来办事的陆时运。两人都看上了一对儿天目窑茶碗,都想买下来。
古董店的店主说是陆时运先问的价,按理先问者先得。
言下之意是请胡泉别争了。
胡泉并不是个仗势欺人的太监,店主这么一说,他只好作罢,只得眼睁睁地看陆时运买下来。
陆时运买下来之后,看到他眼巴巴地不走,就大方了一回,说既然是同好,那他就让一只天目窑茶碗给胡泉。
胡泉一听高兴得不得了,因为这天目窑茶碗他寻摸了好久了,太想有一只了。
他要了陆时运让给他的那一只天目窑茶碗,就此跟陆时运认识了,交上了朋友。
没几年,嘉靖皇帝崩了,新帝继位,派胡泉去了金陵做金陵织造太监。
胡泉当然要照顾下陆时运这个老朋友,于是就把手里掌握的替朝廷织造贡缎的活儿大部分给了陆家的织造作坊。
现在沈婉来了,他就把从前给陆家的活儿拿出来一半给了沈婉这个他妹子的救命恩人。
胡泉并不认为自己减少了给陆家的活儿,有什么亏欠陆家的地方,要说应该是陆家欠他太多才是。
自从他提督金陵织造,这三年多因为陆家承揽了替朝廷织造贡缎的活儿,陆家的绸缎买卖蒸蒸日上,都快要赶上以绸缎买卖为主业的金陵望族第一家沈家了。
至于沈婉请求他帮的第二个忙,他也帮得上。
皇帝派信任的太监来江南提督织造,除了明面上的为朝廷织造贡缎之外,暗地里也会让他们监督当地的官员,刺探当地的各种消息。他们手下有一批人,这批人是暗中的密探,被称为缇骑,隶属于锦衣卫,他们刺探到什么消息,会向胡泉这个金陵织造太监禀报。胡泉也可以调动他们查探一些事情。
胡泉就让沈婉详细说下她弟弟是哪天哪个时辰,在何地出的事情,当时跟车的沈婉兄弟的小厮见到的那抛出黑猫的人又是什么样子等等。
沈婉仔细地回忆,将自己了解的情况一一说出。
胡泉提笔将沈婉说的话都记录下来,最后他说,他会派出她手下得力的人手去查这件事。
沈婉问什么时候可以查出来,胡泉说不出十天,他手下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
听了这话,沈婉如同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她向胡泉道了谢,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出来回沈家。
要不是秋云和秋雯两个老太太派来的丫鬟跟着沈婉,她真想去陆家看一看景兰。景兰离开她才几个时辰,心里就牵挂她得不行。
她让小厮平安赶车从陆家所在的琵琶街过,掀起车帘子,她看到长长的琵琶街侧的那些房屋楼阁,不禁想景兰此刻在何处呢?
就在沈婉坐着的马车驶过琵琶街时,景兰正跟着她的继母戚氏去同春堂后面的绣楼呢。
彼时,戚氏的亲生女儿舒兰还没从陆家族学里回来。
陆家的族学在陆家大宅的东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给族中的公子少爷上学的地方,另外一部分是给族中的小姐们上学,以及学习女红的地方。
给公子少爷上学的族学比起小姐们上学的地方要大上三四倍不止,请的教书先生是之前中过进士,外放知县,然后致仕的老先生,也算是饱学之士了。
教陆家小姐的却是只中过秀才的老先生,因为陆家的小姐们读书只是为了认识几个字,有基本的一些常识就可以了。
男子的学堂和女子的学堂之间隔着一个夹道,分属两部分,再加上砌起来高高的围墙,两边的男学生和女学生绝无相见的可能。
平时去上学,男学生和女学生走的路都不同,这让他们也没有可能遇见。
陆舒兰等陆家各房没有出嫁的小姐们早上起来,跟着各自母亲去向长辈请了安,吃过早饭之后,就由丫鬟陪着去家学里面。
上午念一个时辰的书,就到了晌午吃饭的时候,厨房里面会给她们送饭来。她们在家学里的一间当作饭厅里的屋子里吃了饭,略微休息一会儿,紧接着陆家请来的针线上厉害的女师傅就来了。
她们会跟着女师傅学半个时辰的刺绣,接着按照女师傅的要求做上一个时辰左右的针线活,经过女师傅检查之后,才可以收拾起东西回屋了。
这个时候大概是申时末,也就是下午四五点钟。
可以说,在整个金陵的大家族里面,像陆家这样对自家小姐的教育如此严格的很少。对小姐们尚且这样严格要求,对公子少爷们的要求就更高了。他们基本上是黎明即起,辰时二刻(八点多)到学堂里,开始一天的学习,过了申时才放学回去。回去之后还要写老先生布置的文章书法,往往吃过晚饭之后,还要用一个时辰的功,才完成了一天的学业,然后洗漱歇下。一整年下来,他们可以玩耍休息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一个月。
陆家也是在陆时运七年前掌家之后才出现了这种变化,在他之前,陆老爷子掌家的时候,陆家对族中子弟们的教育并没有这样严格。
如此严格的好处显而易见,陆家出了个陆成泽,金陵最近这几十年少有的年轻的举人。
整个陆家因为出了这么一个读书种子而扬眉吐气。
许多人都说,看来在不久的将来陆家才是金陵第一家了。
此刻,离陆舒兰从陆家的女学堂里还有一个多时辰,戚氏带着景兰等人过去后,就叫来了不少丫鬟婆子帮忙把绣楼的二楼收拾出来。
戚氏又叫人开了库房,比照着底楼的家具,搬了家具上去。
至于帐幔饰物等也挑选的跟底下差不多的。
最后,属于陆舒兰的妆奁衣物等都被她屋里的丫鬟婆子打了包袱提上去,再拿出来放到箱柜里面。
底楼腾空之后,戚氏就问景兰想怎么装饰屋子,她好叫人去仓库里拿来各种摆件饰品来将底楼装饰一新。
景兰不喜欢底楼的那些水红呀嫩黄呀显得很娇俏的帐幔,便说:“把这些换了就成。”
戚氏问她喜欢什么颜色。
景兰想一想说:“浅绿,豆绿这些看着清爽,就换成这两种色。”
戚氏听了,即刻叫人去库房里拿这样颜色的帐幔窗纱来换。
她没忘记冯氏说的话,说她要亲自过来瞧景兰,要是她过来看见底楼还是以前舒兰住着的时候的样子,一定又有话说了吧。
戚氏带过来帮着景兰收拾屋子的丫鬟婆子不少,少说有十几二十个,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按照景兰的心意把底楼收拾出来了。
床上的锦被枕头,桌上的瓷器茶碗,卧室里的屏风桌椅,摆设的那些花瓶金玉之物,都是新的。
最后,戚氏问景兰满不满意。
景兰四面一看,点头笑着谢了戚氏,道:“母亲安排得甚好,都合我心意。”
这时候,在前面同春堂厅里说完话的袁氏母子也过来了,他们走进来看了看戚氏替景兰收拾出来的新居,都点头说好。
正说着话呢,有人在后面怒气冲冲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我去家学里一日,回来之后,我的屋子就变成这种样子了?”
第132章
听见一个年轻姑娘气呼呼的说话; 景兰不用回头大致也猜出来是谁了。
应该就是同春堂这座绣楼底层的原来住着的她继母的亲生女儿陆舒兰了吧。
这个她的同父异母妹妹; 成泽曾经向她介绍过,仗着其母戚氏的宠爱,陆舒兰一贯跋扈。喜欢跟陆家各房的姐妹们攀比,若是跟金陵城里其她的大家小姐聚会,更喜欢炫耀自己的穿戴。
毕竟陆家可是金陵城里唯一的一家从织造衙门拿活儿的人家; 陆家织造作坊织出来的绸缎; 从花色用料上都有独到之处。陆家的女眷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就最先穿出去新颖花色的绸缎做的衣裙。
陆舒兰是其中最积极的喜欢拿新颖料子做衣裙,然后穿出去炫耀的人。
所以,她小小年纪; 今年不过十三岁; 就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整天跟只花孔雀一样招摇。
偏偏二房的她娘,还有她祖母袁氏都不在这上头说她。
在她们看来,姑娘家大了,好打扮不是什么坏事; 再说了; 陆家的织造作坊织的缎匹那么漂亮; 要是不拿来制衣裙穿出去; 难不成放在库房生霉吗?
相反,她们两人去走亲会友,也喜欢带着陆舒兰去,收获众人的赞美和关注。
尤其陆舒兰满了十三岁之后; 每次出去跟金陵城内的大家族走动,袁氏和戚氏都会亲自给陆舒兰挑衣裳,把她打扮得美美的带出去。为得是陆舒兰得到更多的大户人家女人们的关注,然后从这些求亲的人里面给陆舒兰挑选一门好亲事。
基本上这个年代女孩子大多在十三四岁定亲,满了十五及笄之后就成亲。
陆舒兰的年纪,在袁氏和戚氏看来是到了,她们已经为陆舒兰的亲事做准备了。
陆家二房袁氏的丈夫,在七八年前已经病亡的陆时运跟袁氏只生了一子一女。
一子就是景兰的爹陆学善,一女名叫陆素仪,嫁入了金陵四大望族之一的黄家,跟黄家长房长子黄志德结发为妻,婚后生下一子一女。
因为陆舒兰作为唯一的陆家二房,生在陆家,养在陆家的小姐,被娇养也是情理中事。娇养的结果就是陆舒兰脾气刁钻古怪,自私霸道。
此刻她从陆家女学堂里回来,见到自己的屋子变了个样子,发火就很正常了。
“舒兰,你这孩子,没见着你祖母你阿爹在这儿么,这样成何体统?”戚氏听见了陆舒兰的声音先就转脸呵斥她道。
不过,虽然戚氏话语里是训斥陆舒兰,但语气却是嗔怪,听在人耳朵里还是带着宠溺的。
陆舒兰从陆家女学堂回来第一看见的就是屋子整个变了样,只是恍惚看到屋子里有几个人,她还真没看清楚这几个人是谁就发火了。
听到她娘的话之后,她才认真看了眼跟前的几个人。
她娘,她祖母,她爹,还有一个长得十分秀美出挑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看见这个女孩儿,陆舒兰虽然觉得陌生,可竟然会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个女孩儿是谁?
陆舒兰盯着景兰看了几眼,然后忽然想到该不是自己的屋子变了个样子,就是因为眼前出现的这个女孩子吧?
景兰回头看见一个跟戚氏长得很像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儿,穿着锦缎烟霞红提花褙子,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梳着三环髻,发髻上戴着些嵌宝金头饰,手上戴着金镶玉的镯子。整个人看起来珠光宝气,灿烂夺目。
打量完陆舒兰,景兰的目光和陆舒兰的目光相撞,她气定神闲,很快就向着陆舒兰欠身,和煦道:“想必你就是舒兰妹妹吧?”
“你是谁?”陆舒兰抬起下巴问,很傲气的样子。
这次又是戚氏先说话,她动上了手,扯着女儿的袖子往婆婆和丈夫跟前推,急道:“你祖母和阿爹在这里,你快些向他们行礼。”
景兰见状,忍不住唇角翘起。
她暗自腹诽,也难怪曾祖母看不上戚氏,瞧她怎么教的孩子。
陆氏女学里的先生和绣娘只能教给陆家的小姐们学问和女红,可这礼数,待人接物就是母亲教的,绝大数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们的礼数和待人接物也不是刻意学的,而是看见母亲怎么做就怎么学。
陆舒兰从一开始出现在这里,就怒气冲冲地朝着屋子里的人抱怨说她的屋子为什么变了样子,这其实是相当失礼的。
也不知道她看清楚了屋子里都有些什么人没有,但不管这屋子是客人还是长辈,她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都是失礼。
后来戚氏教训了她之后,她本该有所收敛,然后赶紧向祖母和父亲行礼,不说行礼,至少也该打个招呼的。
但她没有,她只看见了景兰这个外人,景兰向她客气地打招呼之后,她居然不是客气地回应,而是目中无人地问景兰是谁。
这样的举动,显得她眼睛里根本就没有长辈,或者说她的祖母和父亲都没有得到她应有的尊重。
到底戚氏是怎么教女儿的,才把女儿教成这样?
景兰忽然觉得非常好奇。
陆舒兰在母亲的催促之下,这才会意过来,自己从陆家女学里回来,进屋之后还没有向跟前的长辈们行礼呢。
于是,她赶紧向祖母和父亲行了礼,这才直起身来,重新打听屋子里那个陌生的秀美的女孩儿是谁。
她问的是戚氏。
戚氏便向她介绍:“这是你大姐景兰,老祖宗今日让人把她给接回来了。”
陆舒兰还没听完她娘的话,就嚷嚷开了:“大姐景兰?娘,你弄错没,你就只生了我一个啊!”
景兰被抱离陆家一年多后,陆舒兰才出生,就算她长大之后恍惚听说过她爹已死的元配生过一个女儿,因为命中带煞克陆家人被抱出陆家了,可她压根就没在意过这件事。
突然听她娘说来了一个大姐,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嚷嚷开也是太正常的事情。
戚氏听到女儿嚷嚷的话,有些尴尬,忙将她拉到一面,凑近她耳朵边把景兰回陆家的缘由都对她说了,陆舒兰这才明白了为何那个秀美的女孩子出现在自己这屋子里的原因。
她想,难怪她觉得景兰眼熟可却不认识,原来她是成泽的亲姐姐,成泽跟景兰长得很像。
然而她还是非常不满,说:“娘,她回来就回来,可为何你要让我搬到楼上去住,这不是鸠占鹊巢是什么?”
虽然陆舒兰压着声音说的这抱怨的话,但景兰耳朵尖,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话。
听完之后,她想,鸠占鹊巢?还不知道是谁鸠占鹊巢呢?
一个多时辰之前,当戚氏带着景兰来到绣楼,让手底下的婆子和丫鬟把住在底楼的陆舒兰的东西搬到楼上去时,景兰就知道等到陆舒兰回来,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定然是要不高兴了。
也不知道戚氏此举是要故意挑起她女儿跟自己的矛盾,还是要显得她这个继母看重才回陆家的景兰。因为她让亲生女儿把底楼让出来,住到楼上去了。
按理说,真正为孩子考虑的母亲,安排才回家里,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的住处吃喝等,应该是尽量避免让新来的孩子跟原来的孩子产生矛盾的。
换位思考,景兰要是陆舒兰,住惯了绣楼底楼的,突然回来一个陌生的跟她不是一个母亲的姐姐,住了绣楼底楼,她会产生一种自己不受宠爱,以及新来的孩子占了她地盘的感觉。陆舒兰能接受才怪!
景兰没有推辞戚氏的安排,避免跟陆舒兰产生矛盾,出于两点考虑。
第一,她想知道戚氏这样做,是否真是一片好心,还是想要挑起她女儿跟自己的争斗。也许她想看到她女儿欺负自己,觉得暗爽。陆家二房的长辈们想必都是一致站在陆舒兰那边的,陆舒兰又跋扈,自己要是蠢点弱点,那被陆舒兰欺负是肯定的。她总不能一被欺负就去找老祖宗吧,一次还好,老祖宗估计会训斥陆舒兰一顿,但多几次,老祖宗一定会觉得她没有用,反倒不喜欢她了。
第二,就是按照规矩,大家族的小姐们长幼有序,她回到陆家,既然是二房的嫡出大小姐,她就应该住底楼。陆舒兰以前是大小姐,但现在不是了,她当然应该住到楼上去。景兰认为自己回到陆家,先就要名正言顺地享受嫡出大小姐的福利,住二房绣楼的底楼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她不会在戚氏如此安排时,还要谦虚地说让她住到二楼上去。
其实戚氏带景兰去同春堂后面的绣楼,说了让景兰住底楼的话之后,她还以为景兰要推辞一下的,没想到景兰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说出一切由母亲安排的话。戚氏当时就在想,乡下来的丫头什么都不懂,要是聪明点儿的,不是立马就要说住到楼上去吗?初来乍到占了原先妹妹住的屋子,她就不怕舒兰跟她没完?
戚氏在一边又教训了女儿几句,叮嘱她少胡说八道,景兰是她大姐,回来之后当然要住楼下,老祖宗要过来看自己这个娘是否安排妥当的……
这样一说,陆舒兰不吭声了,因为她跟她娘一样,不得老祖宗的喜欢。
她每次看到老祖宗就犯怵。
大概老祖宗是陆家唯一让她忌惮的人。
最后,她不情不愿地说:“那孩儿就暂且听娘的安排罢。”
第133章
沈婉回到沈家; 先去延年堂见了郦老太太,向她禀告了自己去见了胡泉; 并且拿到了他给自己作坊的活儿一事。
说完; 她从袖袋里把那张胡泉用了印的单子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接过去; 自己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十分欢喜; 叮嘱沈婉好好干,这可是为沈家争光的事情。
只要沈婉名下的织造作坊替朝廷织造贡缎了; 沈家所有的丝绸买卖就会更上一层楼了; 这样一来,陆家要想超过沈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沈婉听到陆家两个字; 就会想起景兰; 立时心里难受。
可在老太太跟前,她不能表现出一点儿难受的情绪; 反而要陪着笑说自己一定会亲自去瞧着织造作坊里的织匠们把朝廷的贡缎织好; 为沈家争光。
老太太听了非常高兴,让她回去歇着。
沈婉随即辞了老太太回房去,而刚才老太太派去跟着她的两个丫鬟秋云和秋雯则是留下,依旧伺候老太太。
而且老太太也没说下次沈婉出去还要这两个丫鬟陪着去。
估计郦老太太觉得这一次沈婉能够成功地从金陵织造太监胡泉那里拿到织造贡缎的活儿是立了大功了; 她没有必要逼沈婉太紧; 非得在沈婉每次出去时派人去跟着她,防止她去见陆家那个丫头。
郦老太太认为,自己曾经说过,要是沈婉再跟陆家丫头联系; 君珮就不会再养在她跟前,沈婉不会记不住。她已经是那么大的人了,用不着自己一再耳提面命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沈婉刚离开延年堂,郦老太太跟前得力的管事婆子邓嬷嬷就进来了,向郦老太太禀告了一件事,就是沈家宅子里忽然大家都在传沈婉跟已经被驱赶出沈家的丫鬟安兰磨镜的事情。
郦老太太一听十分生气,即刻叫人去传四房的沈正来见自己。
沈正来了之后,郦老太太就问他是不是把他之前写信来告知自己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老太太,侄儿绝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侄儿敢对天发誓,若是我说出去的定叫我不得好死!”沈正信誓旦旦道。
郦老太太听了沈正的誓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心道:既不是他,又是何人在这宅子里传这样不利婉儿的话?
“你先回去罢。”郦老太太挥退了沈正,转脸问身边的灯嬷嬷,“你说,这会是何人所为,想要坏婉儿的名声,难不成我跟前的人?”
邓嬷嬷道:“必定不是,今日的事,也只有先前跟着大小姐出去的秋云和秋雯得知,下晌,她们又跟着大小姐出了门儿,哪有空在这宅子里传话。这流言,也不是今日才乱传的,听小厨房的何娘子说,昨日就听到这话了……”
郦老太太问:“何娘子又是听谁说的,你问了没?”
邓嬷嬷:“老奴打听了,说是厨房里一个打杂烧火的丫鬟说的,老奴便又找到那丫鬟问,丫鬟说她是听后面园子里修剪花卉的马婆子说的,老奴接着又去找到马婆子,马婆子说她是在花园里捡着了一张纸,拿回去给她儿子,在外院当小厮的东来看了,才晓得纸上写的什么……老奴让马婆子去找那张纸来看,她说当时她拿去引火烧灶了……”
“马婆子的儿子东来在外院哪个少爷跟前当差?”
“乃是二少爷沈世连。”
一听到东来是在孙儿沈世连跟前伺候,郦老太太头就有点儿大了。
她知道看来沈婉跟安兰的事情定然是要被次子沈显知道了。
沈显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找到自己跟前来闹,说孙女儿沈婉做出有损沈家声誉的丑事,定要惩罚她,或是赶沈婉出沈家,或是不许她再插手沈家的事情,比如说帮着世思接掌沈家。
思忖一番,郦老太太决定要将这流言定性为流言,绝对不实,凡是传了这个流言的下人全部驱逐出沈家,将他们发卖得远远的。
毕竟孙女沈婉可是从金陵最有权势的胡泉手上拿到了替朝廷织造贡缎的活儿,这对沈家的名声,对沈家的绸缎买卖都大有好处。
更何况孙女沈婉非常能干,有了她,就可以稳定长房,相当于间接稳定沈家。
这样一个孩子,怎能被跟丫鬟磨镜的事情所毁?
郦老太太从来都是站在家族的利益来考虑事情,很显然,孙女沈婉的荒唐小事不会对沈家的利益有损害,反而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才会损害沈家的利益。
她沉声道:“邓嬷嬷,你这就带人去将那些乱传话的下人全部捉起来,一个都不许漏,家法伺候之后,将他们全部发卖出去。就如同当初打发那个翠竹一样,记住,让他们明白他们的罪名就是胡言乱语诋毁婉儿,我决不许这样的奴婢留在沈家!”
邓嬷嬷听了,心头一凛,忙低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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