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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影后成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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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价值观24字真言。
两分钟后,整个人胸中都被浩然正气充斥着,而那股正气正在强力洗涤着她“肮脏”的灵魂!什么滚床单,都是不存在的。她是要为了祖国奋斗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给自己握拳打气后,陆饮冰果断打开了微信,不是找夏以桐,找那个卖资源,不,免费给她资源的神秘人去了。
陆饮冰——【在吗在吗?急事求助。】
神秘人似乎一天都晚都趴在手机上,永远秒回——【在,流鼻血的小妹妹or小姐姐你好。】
陆饮冰:“……”
能不老提这事儿吗?
神秘人——【有什么问题,我将竭诚为你解答,我这里售后服务是不是特别周到,记得介绍亲朋好友过来,熟人九折哟'玫瑰'】
陆饮冰槽多得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吐起,干脆全都咽了下去——【那个,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一想那什么,就流鼻血,该怎么办?】
神秘人——【那什么是什么?】
陆饮冰破罐子破摔——【就是你给我看的那些电影里面干的事。】
神秘人——【噢——】
光“噢”了,完事没消息了,陆饮冰等了三分钟,忍不住又给TA发了个消息——【你还在吗?酬劳好说。】
神秘人——【在呢,我在回忆我的亲身体验,用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抱歉。】
神秘人——【来老师的朋友,我怎么好意思收钱。】前阵子来影刚答应给她拷贝资源保存,多好的人,她不能那么见钱眼开,再说她也不是真缺钱,她老婆有钱着呢,就涂一乐。
神秘人——【你知道阈值吧?】
陆饮冰——【知道,临界值。】
神秘人——【那就好说多了。关于你流鼻血这个症状,说到底就是对于这方面的临界值太低,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种,循序渐进,慢慢加大尺度,每次觉得差不多了,要流鼻血了,你就停下,久而久之你的承受能力就会变强,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陆饮冰——【那第二种呢?】
这雏儿怎么这么好玩儿呢?楼小楼先自己在床上笑了半天,两条小细腿儿半空中蹬啊蹬,才撒着欢儿地回——【下猛药,哪怕血溅当场,你也要上了她!只要这趟床单滚完,保证你以后看片都不是问题,海量资源,各种姿势任你选,我这还好多呢!全部白给。】
陆饮冰思考起了第二种方案的可行性,代入能力太可怕,活活给自己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神秘人——【不要怂,就是干!情与欲的赞歌注定要用血来洗礼!!!'握拳'】
陆饮冰:“……”
那也不能是鼻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楼小楼:我,一个靠卖片为生,嘴松得跟棉裤腰似的的富二代~(≧▽≦)/~
来影:老陆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因为有楼小楼﹁_﹁
石榴:啊,真期待小花知道老陆为她流了无数次鼻血的那一刻啊﹁_﹁
第130章
陆饮冰和楼小楼又聊了几句就结束了话题,她一百遍劝说自己对方和来影一样是个不靠谱的,却踏实地将对方出的主意放进了心里。
至于选择哪一种,她还没想好。
今晚上连同床共枕都不行,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除了浪费鼻血没有任何好处。
保持清心寡欲地擦澡睡觉,第一眼就发现浴室干净得完全不像是她呆了一个月的同一个浴室,揉揉眼睛,笑了,这屋里来了个姓夏的田螺姑娘呢。
想和田螺姑娘睡一起了,一个月没见了,好不容易有在一起独处的一会儿时间,还给她睡过去了。
悔不当初。
对门儿、隔壁的房间都安静极了,月上中天,秋风送爽,夏以桐和陆饮冰都进入了梦乡。
狗仔夜里撑不住,也睡了。凌晨四点半,一个激灵醒过来,一直盯到上午九点,俩对门儿都没开过门,黄毛磨了磨牙:“我操?走了。”
小辫子眼睛睁得铜铃大:“她们明星拍戏都不睡觉的吗?”
黄毛大脖溜子赏得惯了,抬手便是一下:“不然呢?要不她们拿那么高片酬呢,这是应该的。就她们就这三五个月,片酬最少是这位数,”黄毛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八”。
小辫子眼睛快瞪出眶了:“!!!”
黄毛从兜里掏了包烟,抽出一根点了,用力地吸一口,一脸沧桑:“但凡我有张那么好看的脸,我也去演戏,我也当明星,当什么狗屁……高尚的新闻工作者。”
小辫子也叹了口气。
黄毛把烟盒往那边递了递,头一偏,用鼻音道:“来一根?”
小辫子摆手:“我不抽烟的。”
黄毛瞥他一眼,良久,说:“年轻啊,等过两年你也跟我一样了。”
小辫子笑笑,没说什么。
要盯的正主走了,跟着去高原不太现实,这二位也算是能歇会儿了,黄毛问小辫子:“哥还没问过你,为啥干这行?”
小辫子说:“以前没想过干狗仔,我想当正经记者,但是现在正经媒体不赚钱,我家……我爸没有劳动能力,就我妈一人做清洁工,妹妹还在念高中,一大家子要我养。”
黄毛拍了拍他的肩,这种事他见多了,安慰变得苍白,半晌憋出一句:“都不容易。”
两人靠着门板坐着,坐了好一会儿,黄毛又“操”了一声,笑了:“咱俩傻的吧,咋不上床去睡呢?”为了盯梢方便,两个人只订了一间房,这地儿也没什么大床房什么的,通通都是单人床,但凡有个大点的床,陆饮冰也不会住小的。
小辫子没动,望着他说:“哥你先上床躺会儿吧,我还撑得住。”
黄毛很干脆的去了,没推让,“我睡仨小时,起来换你。”
小辫子:“嗯。”
黄毛刚入睡没一会儿,就被门口的交谈声吵醒了,这儿老板娘的炮仗嗓子很有标志特点,说话跟吵架也没差别,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上身儿还是光着的
老板娘一巴掌怼开瘦猴似的小辫子肩膀,闯了进来。
黄毛“啊”一声嚎,活像一个即将被强奸的良家妇男,老板娘的吼声直接把他的声音盖过去了:“这层楼全都漏水了,给你们换个房间!”
……
陆饮冰坐在去往片场的面包车上小憩,路上颠簸,夏以桐的身体跟着车子上下颠,看陆饮冰睡得不动如山,非常想凑过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奈何司机的后视镜正明晃晃地对着她。
正按捺着,陆饮冰闭着眼,一只手沿着她的腿摸了上去,握住她的手,在手心抠了抠。
夏以桐连忙转头看向窗外,气喘得有一点儿不匀。
这应该是她和陆饮冰正式交往的第一个白天了,昨晚算,但昨天的不算。她忍不住又看了一遍自己的穿着,米白色大衣、半身短裙、天鹅绒过膝长靴,应该还挺美的吧?应该是吧?
陆饮冰还是睡着,手却一直没有松开。车里除了司机,助理在后边那排坐,除非能透视,否则是看不到前面动作的。夏以桐身上骨架小,手指虽然长,骨节也是一如既往的小巧,握上去的感觉,陆饮冰形容不出来,就觉得舒服,永远都不想放开的那种舒服。
迎面而来的是朝阳,嘴角勾起笑,陆饮冰心里说:早上好,女朋友。
夏以桐手指动了动,将手翻过来,手心朝上,陆饮冰将手指探进她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两人就这么握了一路,在车停下来的时候自如地收了回去,自如地对视了一眼,眉眼深处传着情,下去了,和经过的工作人员打招呼,进了化妆间。
条件简陋,陆饮冰一个人也不能再独占一座营帐了,只是在里边拥有一个较大的私人空间,她的团队把那儿围起来了。夏以桐的位置是临时腾出来的,就在她旁边儿。
陆饮冰显然挺开心的,但外表上没显露,从口袋里摸出个糖果,剥开吃了,紫色的糖纸,低头捣鼓捣鼓半天,折成了一个好像是花的东西。
她盯着那朵“花”乐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乐什么,然后问小西要了个小盒子装着,放进了口袋。
夏以桐有点儿想要,频频用眼光余光往那边看。
只要和陆饮冰有关的,她都想要。
今天拍的是第一次试镜的戏,遍寻陈轻不至的荆秀偶遇军营里衣着华贵的陈轻,很考验两人的演技,于陆饮冰是一场小的爆发戏。
群演挺多的,但都是在帐外随便找一地儿坐着换上衣服随便化个妆。化妆间里只有配角和两位主角,配角的妆上完了,出去了。
陆饮冰手伸进了口袋。
夏以桐看着她的动作。
陆饮冰把小盒子放进她手心,没说话,一个眼神胜过万语千言。
夏以桐同学!
请你现在控制自己的心情!
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一下笑得跟朵灿烂的龙爪菊一样好吗?
你这样很不矜持!也会惹人怀疑的!
夏以桐于是很随意地打开看了看:“陆老师真是多才多艺,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吗?”
陆饮冰莞尔:“好啊。”
夏以桐不知道怎么接,回了句:“嗯,那等有空吧。”
聊天中断,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
夏以桐端详着纸花,要把它烧出一个洞来。
小西眼睛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用手肘怼了怼方茴的胳膊肘,
小声:“嘿。”
方茴:“没你黑。”
“……”小西说,“我感觉我看透了真相。”
方茴:“哦,我对真相不感兴趣。”
小西心好累,有一个没事就喜欢怼她的同事真的是痛并快乐着。
上午八点半,今天的戏份开始了,风还是喧嚣,夏以桐披着一身白狐裘,长身玉立,整个人都显得清贵无比。陆饮冰则是一身狼狈地跪在地上,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是鞭打出来的伤痕,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唯独她那身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骄傲丝毫无损。
她面对昔日的爱人转为家国仇敌,情感上的巨变,先是震惊,而后是难以置信,而后是绝望和痛楚,最终将额头抵在沙地上无声地呜咽,她的精神支柱倒塌了,寒风四起。一切都浓缩在一分钟的表演里,张力十足。
夏以桐敢打赌,这一段在电影院里放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会被虐到想给编剧寄刀片。她自己演的时候,几乎不需要怎么找角色,被陆饮冰极富感染力的表演一带,轻而易举地便成为了电影里的人。
好的演员不但自己能够发挥到极致,还能带动和她一起演戏的人,甚至场上的所有观众。
陆饮冰的哭戏也许不是女演员中最好看的,但一定是最真实的,最能让人感同身受的。只要她一哭,看电影的人全都得哭,忍都忍不住。
秦翰林喊“过”的时候,嗓子是沙哑的,有点儿想把编剧周一闻拎过来暴揍一顿,为啥要可着荆秀一个人虐呢?!
陆饮冰发挥完美,这场一过,一群人乌泱泱围了过去,给她披大氅,端热茶,方才她一直穿的单衣,还是那种流放的破衣烂衫,演戏的时候还好,一停下来,好容易才忍住没有抖得跟个掉毛鹌鹑似的。
一批人一口一个“陆老师”的冲她围了过去,足足五分钟,陆老师才挪出空坐到一边休息,夏以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陆饮冰坐在椅子上,两条腿并拢,歇完了还要拍下一场,里边也还是那件儿破烂,外面的衣服围得紧紧的,两手握着热茶杯,吹着热气慢慢地喝。
见她来,原本缩在一起的腿不由得伸直了,端茶的姿势也潇洒随性,不再像个老干部。一派闲适地坐着,微抬起眸子瞧她,好整以暇地等她开口。
“陆……”夏以桐忽然不想那么叫她了,这片场所有人都这么叫,她顿了顿,说,“师姐。”
她和陆饮冰都是首都电影学院毕业的,差了好多届而已,叫声师姐,根本没毛病!
陆饮冰险些被茶呛死,偏过头咳嗽了半天:“你叫我,什……咳,什么?”
夏以桐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她身边,眼睛看着前面,清脆一声:“陆师姐。”
陆饮冰咳完了,也听明白了,勾了下唇角,点了一下头,十分受用地应了:“嗯,师妹好。”
第131章
这一回师姐叫完,就改回了原来的称呼——陆老师。陆老师,陆老师,陆老师,每回说句话开头都是这个,陆饮冰对于称呼没有执念,就是叫个“狗蛋儿”“大傻子”,只要喊她的那个人是对的,喊什么都行。她这人一点不挑,但是谅夏以桐也没那个胆子。
陆老师这么喊来喊去的,陆饮冰听久了,也琢磨出一点儿新的情趣来。便有样学样地叫起了“夏老师”,夏以桐老师对这个称呼虽然习以为常,但一听陆饮冰叫就脸红打哆嗦,总是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尤其是陆饮冰趁没人的时候,咬着她的耳朵喊,“夏……”换成气声,“老师……”“师”字还要拖长音。用秦翰林的话来说,就是心眼儿忒坏。
偏偏她坏还坏得叫人心动,坏得专挠人心尖儿上那种痒。已经洞彻了两人正式交往恋情的秦翰林在和夏以桐私下聊天的时候感叹道:“跟个妖孽似的,但凡饮冰要是个男的,铁定花花公子,风流债都不知道惹了多少了。哎,和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拼。”
夏以桐笑了笑,说:“未必吧。她很分人的。”
夏以桐想,就算陆饮冰是男人,也是那种长得风流但是做人很有原则,从来不拈花惹草的专情好男人。更重要的一点是……
秦翰林吐槽说:“她分人是因为她迟钝好吗?不说你了,以前拍戏有多少人想追她,不说假意,真心的也不少,男的女的,愣是一个没看上,不,她是一个都没发现。人大影帝请她吃饭,去吃了,聊了俩小时演戏心得,年轻一点儿的,有点想巴结的意思,张口就是忙着看剧本呢,不去。”
夏以桐专心地听着,她爱听这个,但是陆饮冰不主动提,她也不好意思问。
秦翰林:“活得跟一尊活佛似的,我认识她那么久,从来没见她把除了演戏之外的东西放在眼里过。不过我说的是片场哈,圈内,私底下我不知道,也许和家里处挺好的。”
夏以桐小小地得意了一下,私底下的陆饮冰她知道,知道她有多好多细心多体贴,多……会撩她。她还知道有个梁表姐喜欢她好多年,但是陆饮冰反应迟钝没有发现,还大哭了一场。
秦翰林抬手冲道具打了个招呼,眼睛转了过去:“反正啊,她能跟你在一块儿,别说在一块儿了,就是能谈个恋爱我都觉得是奇迹了。”
“是么?”夏以桐摸了摸鼻子。
秦翰林斜眼睨她:“想笑就笑,瞧你憋的。年轻人,该嘚瑟就嘚瑟一下,你是不知道,我年轻时候跟我老公在一块儿,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是吗?”夏以桐只是应了句,眉眼弯弯,还在想她怎么那么好运就入了陆饮冰的法眼呢,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吗?
她抬头望着大漠的天空,与地连接的一角羊群耸动,无比虔诚地心道:谢谢老天爷。
她回过神,秦翰林已经说起了和詹总的情史,这俩的确是娱乐圈里的一段佳话了,道听途说乱七八糟的啥都有,正主的第一手资料难得,夏以桐听完瞠目结舌,发现自己这小打小闹根本就不算事儿。人家詹总直接在戛纳电影节上拿着小金人出的柜,真的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一点都不夸张。
夏以桐一天都沉浸在秦翰林和詹总十年风雨的故事里,现实比小说还要精彩。晚上回去还和陆饮冰分享这事儿,就秦翰林那个瞎显摆的性子,和他关系熟的基本都听过了,但是陆饮冰还是很耐心地听夏以桐尽量克制但还是止不住手舞足蹈地讲完了。
“你觉得怎么样?”夏以桐神情激动地说,“是不是特别震撼?”
陆饮冰“唔”了一声,没回答。
夏以桐坐过去,陆饮冰顺势将她手牵过来,抠了抠她的掌心,这是今天第二次了,夏以桐猜测这大约是陆饮冰喜欢的动作。
陆饮冰说:“你羡慕啊?”
夏以桐赶紧摇头:“不羡慕不羡慕。”
“为什么?”
“太苦了。”夏以桐实话实话,秦翰林现在提起三十年前轻描淡写,但是中间的惊心动魄和心酸怕是无人能体会,从在一起,到出柜,闹过分手,整整十年,两个圈内人,都是如日中天,那还是在性少数形势更加严峻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秦翰林不说她也能猜到。
夏以桐也不想要那么苦的爱情,她不是承受不了,而是害怕,怕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如果陆饮冰像詹总一样对秦翰林提分手,那她……
对抗全世界,她全身都是盔甲;对抗陆饮冰,她不堪一击。
“你会……”夏以桐心脏骤然抽搐了一下,忽然假设的可能压抑到她几乎喘不过气,“你会不会……”
“我不会。”陆饮冰矢口打断她。
“如果……”
“没有如果。”陆饮冰冷声道。
夏以桐瑟缩了一下。
陆饮冰放缓了语气,安抚道:“我很长情的,别怀疑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对你说了那两个字,那么一定是有苦衷的,别听,别信,别放我走。”
一连三个“别”字三重否定。
归根究底,夏以桐不够信任她,不够信任自己。说永远不会,她不相信,她宁愿自己假设出这个可能,然后再予以否决。但是话出口的瞬间,陆饮冰的心脏没来由地也跳快了一拍。
“嗯。”夏以桐将脸埋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声,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归于平静。
“我们不会那么辛苦的。”陆饮冰忽略内心的异样感,搂着她的肩,谈起未来都是憧憬,“等我再拍个几年戏,可能五年,或者三年,我就隐居幕后,一心一意做我的导演,到时候,你解约了,也还是事业的黄金期,我亲自经营你,亲自给你挑剧本,亲自导你的戏,亲自把你捧上国际电影节,你有这样的潜质,我相信你。”
她的口气坚定得像是已经看见了光明耀眼的未来。她以前都是想着自己能够再在艺术生涯上有所成就,再次站到国外的领奖台上,现在她依旧想,但是执念已经没有那么深了。她在台下当观众,夏以桐披上万丈星光,想一想,似乎后者带来的满足感更强。
失笑,感叹油然而生:恋爱这东西真的是有魔力,居然轻而易举地让她更改自己的人生计划,添进另一个人,并且甘之如饴。
夏以桐笑了笑,说:“好啊,为什么不是我们俩一起上去?”
陆饮冰也乐了:“你当颁奖委员会是我家开的啊?”
夏以桐一本正经地沉思说:“可以考虑把它买下来,要多少钱来着?”
两个人对视一眼,夏以桐先笑的,然后陆饮冰也笑了,两个人紧接着跟戳了笑穴笑个不停,床都快被她们的笑声震塌了。老板娘被陆饮冰买通,上下三层全都以重金包下,可以说是非常的财大气粗了。
没了狗仔,两人便毫无顾忌了。陆饮冰始终觉得血溅当场的场面太过惊悚,选择了第一种循序渐进。利用在和夏以桐独处的两个月时间,一步步地克服自己这流鼻血的毛病。
有时候收工晚,就直接睡觉;收工早的话,夏以桐就是痛并快乐着,陆饮冰的试验漫长且磨人,第一天晚上亲到脖子就不行了,好歹没流鼻血,夏以桐虽然疑惑,但是全力配合,两人都竭力维持着自己矜持的人设。
终于有一天,两人进展到了可以裸程相见地抱着的地步了,陆饮冰心猿意马也鼻子畅通。只是抱着亲亲摸摸,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两人对这事还是有一定的默契的,这么一个四处漏风的简陋旅馆,不足九十公分两个人都没办法平躺下来的单人床,她们给彼此的第一次,不应该是在这里。
那天晚上,夏以桐在陆饮冰大腿上发现了一道伤疤,角度很刁,不显眼,很窄,像是刺伤的。
她问了一句,陆饮冰本来还笑着,脸色蓦地就沉下来了,半晌没说话,抱着她睡了。第二天晚上说她昨晚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怕夏以桐多想。
但夏以桐没办法不多想。
网上传的陆饮冰曾经因为入戏太深身患抑郁症的事竟然是真的,大腿上的伤疤是她自己用刀片割的,为了清醒,至于为什么角度那么刁,是因为她始终记着还要演戏,不想死,不想留下显眼的伤疤,用最后一丝理智把刀片从手腕挪开了。
“我已经好了啊。”陆饮冰笑着安慰她,“现在可乐观积极向上了,再说还有你呢,我看见你就开心,想抑郁都没机会。”
夏以桐笑了笑,听进去了,二人聊了点别的,将这事揭过。
然而当晚夏以桐就做起了噩梦,梦见陆饮冰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身体冰凉,尖叫着惊醒。好几天都这样,陆饮冰用尽一切办法哄她,连剧组的人都觉得陆饮冰活泼了不少,夏以桐在睡梦中一惊一乍的毛病才彻底没了,脸上渐渐地恢复了笑容,和往日一样。
但心底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根发芽。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不会。
九月底到十二月中下旬,期间夏以桐跑了两个通告,离开了几天时间,很快就回来和大部队汇合。至此,外景拍摄全部完毕,剧组打道回府,到原先的影视基地,等夏以桐杀青的最后一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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