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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霸影坛[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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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阻拦时自然地揽过祝希岚的手臂，再次回到屋里反应过来，懊恼之余又有些心跳加快。
说来真是可笑，她都这么大岁数了； 如今竟然还像个怀春少女似的脸红心跳，实在是丢人。
缓和好情绪，樊姿简单收拾了行李，然后和认路回来的钱楠一起去找金导，算是正式开始了紧张的拍摄工作。
第二天两位女主的戏份开拍，那边户外广告的剪辑也初步完成了。夜戏拍完回到宿舍，樊姿看着电脑屏幕里活力十足的自己，有那么一刹那真以为自己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可是她早不是那个单纯固执的女孩了。就像是一个在职场上心动的人，再怎么喜欢对方也要考虑许许多多的外在条件，不像读书的时候，喜欢就是喜欢，除了老师和家长的阻拦，似乎也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了。
樊姿合上电脑，叹了声气，对钱楠说了声“不错”，便沉默地去看书了。
拍摄任务一天天完成，等圣诞节到来的时候，樊姿的戏份已经拍了一半。圣诞节前一天是平安夜，剧组给每个人发了苹果，说这是平安果，在平安夜吃了可以保佑平安。
此时正是晚饭前，大家纷纷找地方坐着休息，樊姿刚刚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室外拍了一场戏，现在正裹着军大衣缩在发热的小太阳前面搓手。由于一些来自孤儿院的原因，樊姿对这种节日没什么兴趣，但是看着那两个戴上圣诞帽到处发苹果的场务，一时间还真觉得有那么点感觉。
平安果送到她手上的时候，她笑着道了谢，然后捧着它不知不觉地陷入那段回忆。
祝希岚也收了苹果，正打算去找樊姿，却看见她目光没有焦距，失魂似的望着手捧苹果的方向。
“想什么呢？”祝希岚蹲到小太阳前面，抬头看向坐在小马扎上的樊姿。
记忆里被院长责骂的一幕被祝希岚亮晶晶的眼睛打破，樊姿垂头看着她的眼睛，小太阳散发的橙色光芒点缀在这双眼睛里，映出了满满的暖意。
她笑了笑，说：“想……该什么时候送你巧克力。”
“什么时候都好，现在也可以。”祝希岚说完举起手里的苹果，“我助理说平安果送给别人可以祝福她一年平安，所以这个也给你，希望你多一份平安。”
樊姿怀里被塞了个大苹果，配上她身上军绿色的大衣，看着有点喜庆。
“我也希望你平安。”
樊姿把自己的苹果稳稳放在祝希岚的手里，对着她笑了笑。
刚好路过的金导看见这一幕，失笑道：“这两个苹果都差不多大，你们换它干嘛呀？”
“人家小年轻的时尚，你这种老头子不懂的。”
旁边的副导演趁机拆台，金导也不生气，笑吟吟地拍了拍樊姿的肩膀说：“刚才冻坏了吧，场务今天订了姜糖水，一会儿你多喝点。”
等两位导演走了，樊姿偏过头道：“晚上收工我去给你送礼物。”
“好，我等你。”祝希岚抿着唇轻笑，然后拿过樊姿怀里的苹果给助理，让她洗好送来。
助理可能是考虑到她们吃苹果不方便，不仅洗了干净，还把它们仔细地切成小块，盛在碗里送了回来。
这下子两个苹果彻底分不清谁是谁了，恰好录花絮的摄影小哥过来，祝希岚当即叉起一块喂给樊姿，见对方乖乖吃下去，立刻笑弯了眼睛。
樊姿学着她喂了回去，见到对方目光温柔，忙抬头去看小哥，掩去面色的不自然，给他也喂了一块：“平安夜快乐，辛苦了。”
小哥受宠若惊地吞下，忙说：“谢谢瓜总，平安夜快乐。”
“……”樊姿冷不丁听到这个称呼，愣了愣，又听小哥说“我也是您粉丝”，这才笑出声道，“谢谢。”
等小哥走了，她们两个人默默吃完了混杂在一起的平安果。盒饭到了以后，樊姿吃不下别的东西，喝了一大杯姜糖水，把盒饭给了辛苦举打光板的灯光助理。
可能是心里对收工后的会面太过于期盼，这场夜戏的拍摄顺利得令人出乎意料。本来是一场很难掌控情绪的戏，谁知道樊姿超常发挥，镜头下的她美得不可方物，朦胧月色下，她眉眼中盛满对项羽浓得化不开的依恋，又带着担忧他知晓真相的惶恐。
“话说我们这虞姬可真是太漂亮了，而且人家还不是花瓶，这演技绝对能秒杀一大批新生代。”
“跟金导的组必须长见识啊，刚出道的新人能发挥到这种程度，几年也见不到一个。”
“要我说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咱嫉妒不来。”
……
收工结束，樊姿听见那边议论自己的话，笑着摇摇头，和钱楠回到狭小的宿舍休息。
房间隔音效果很差，走廊里脚步声不断。樊姿躺在床上，偏过头看着礼品袋发呆，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祝希岚助理的声音，忙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钱楠正在小木桌上处理吕婷姐发来的工作，看见老板坐起来便问道：“樊姐，你要去送巧克力啦？”
“嗯。”
樊姿对着小镜子重新涂了唇膏，拎起袋子准备出门时，身后的钱楠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樊姐加油！”
“……”
加什么油？！
樊姿被她这一嗓子弄得紧张起来，推开门，看见恰好路过的编剧正打着哈欠路过，慌忙把礼品袋藏到身后。
“赵老师好。”她站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对方和她寒暄两句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樊姿松了口气，大步奔向祝希岚的房间。外面人来人往，她拎着礼品袋有些明显，眼看着有人望向自己的方向，她忙敲了两下门，没等里面说“进”便钻了进去。
屋子里，祝希岚睡袍半敞，手里拿着腰带，看样子是正要系上。
“……”
“……”
樊姿尴尬地笑笑，回过头帮她锁上门，然后道：“你脱衣服不锁门很危险。”
祝希岚强忍笑意：“可是没人会直接进来。”
樊姿：“……”
她说得对。
祝希岚忍不住笑出来，系好腰带走到她身后问：“你不是要送礼物吗？快来，我准备好了。”
她贴的有些近，樊姿转过身有些不自在地把礼品袋隔在两人中间：“Merry christmas~”
祝希岚接过礼物后退一步，眉眼里尽是暖暖的笑意。她抱住袋子看了看樊姿，转过身道：“等等，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樊姿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书桌上那由牛皮纸细心包裹着的花束。
干净纯粹的白玫瑰搭配低调又不失华贵感的金色橄榄叶，简单大方，让人心生喜欢。
祝希岚捧起花束，单手递给樊姿道：“虽然这个礼物和圣诞主题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它很美，和你很配。”
樊姿木着脸接过花，心里却已经掀起波涛。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和季向秋在一起那么久，对方似乎从来都没产生过这种浪漫的想法。
她不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或许对方买花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花语这种东西，但是她知道自己收下花的瞬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
那些被努力压制的情感几乎要在这瞬间爆发出来，尤其是对方穿着本就撩人的睡袍，精致秀气的锁骨若隐若现，仿佛是故意引诱着别人一步步靠近。
樊姿的目光从锁骨移到白玫瑰，再从白玫瑰移到祝希岚的脸上。
“你不喜欢？”对方有些紧张地问。
樊姿摇头：“不是，我很喜欢。”
祝希岚松了口气，但是看她表情还是有些严肃，便绞尽脑汁地解释起来：“送花没有别的意思，其实这是今天来探班的粉丝送的，嗯……我觉得好看就带回来了。刚才觉得没有回送礼物不太合适，所以……”
樊姿看着她认真解释的样子，忽然觉得她对自己的感情也是不一样的。
朋友之间送个礼物不需要找这么多理由吧？而且她自己也经历了粉丝探班的全过程，记忆中根本没有哪个粉丝带来这样的花束。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仅仅是这样注视着对方，将心里汹涌的情感逐渐消化，最后坦然地露出一抹微笑：“原来不是你自己挑的礼物啊，不过还是谢谢，我很喜欢。”
祝希岚随着她一起笑笑，只是眼底显出几分落寞。
“嗯，你喜欢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哎，大过年的，这么对西兰花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
感谢 滚滚 的手榴弹；
感谢 木木络、桐沅x3、刘姥姥啊、16287294、soiuer、西州、默然无心、不断跳坑、Xzoo丶 的地雷~
第73章 晋江独家首发
她落寞的神情就这样不加掩饰地落入樊姿眼底。
手里的花束传来阵阵清香； 在醉人的花香中； 樊姿双手收紧； 忽然开口道：“话说； 我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人。”
“是很好很讨人喜欢的人。”祝希岚不假思索地答道。
“……”樊姿无奈，“你这形容词会不会太贫乏了？”
祝希岚看着她含笑的眼睛； 愣了愣，说：“因为用别的词太多余了； 你就是单纯的好； 单纯的讨人喜欢。”
花束被攥得更紧了； 樊姿垂眸盯着金色的橄榄叶，问：“那个； 你说的……是作为朋友的喜欢对吧？”
“……当然。”
祝希岚下意识地回避了内心的答案； 樊姿抬起头看她，笑意盈盈地道：“看我问的什么蠢问题，开玩笑啦； 你别在意。”
短暂的沉默过后，樊姿摆出了更随意的笑容； 说：“时间也不早了； 明天还要工作； 我先回去了。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一连串话说完，她转过身刚碰上门把手，衣服却猛地被人扯住。
樊姿动作顿住，心跳如擂鼓。
“不是……”
祝希岚带着微微的颤音； 声音很轻很轻。
樊姿紧紧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指僵直。
“我想说，不是朋……”
祝希岚鼓起勇气，颤抖着想要说全这句话，却见樊姿转过头笑道：“我知道了，晚安。”
衣角松开，门把拧动，再到门不轻不重地关上。
噗通——噗通——
祝希岚望着门板的方向，双腿顿时脱力，靠着墙壁缓缓滑下。
想要说出真实心意的勇气消失殆尽，怦怦跳动的心脏却没有因此缓和下来，反而愈跳愈快。
她一定是发现了。
她不让自己把话说完，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她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可明明开口试探的人就是她啊！
凌乱的思绪纠结成团，让人无法理智的思考。
祝希岚撑住地面爬起来，踉跄着跑到抽屉前翻出一根棒棒糖。硬实的糖块被狠狠咬碎，她扔掉纸棍跌坐在地板上，带着满口甜香无助地捂住眼睛。
樊姿那样细腻的人，是不是早就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了？可是温柔如她，一直都不忍心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直到今天，自己小心翼翼地送给她一束玫瑰。
那一刻，自己带着不可见人的感情试探着走出黑暗，光明却向后退了一步。
咬碎的糖果边缘尖锐，在咀嚼中不经意划破口腔，为她带来满口铁锈般的腥味。
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能和平时一样当作开玩笑呢？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冲动？
反复的自责后，祝希岚又控制不住的生起气来——她既然之前就知道自己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令人更加深陷的事？
如果樊姿没有在态度上越发的纵容，她怎么会冲动……
思绪越来越乱，直到门再次传来声响。祝希岚立刻看向房门，很快，又失落地转回头来。
祝希岚的助理被她支出去一个小时，小助理算着时间准时回来，一进门看见跪坐在地上的老板，吓得她连忙跑去扶：“岚姐您这是干什么呢！去年拍戏本来就伤过膝盖，地上这么凉，您怎么还坐在这儿……”
她费力地扶起老板，倒热水的时候看见自己被吩咐买来的花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精美奢华的购物袋。
“你说，我是不是挺糟糕的？不会说话，不会办事，什么事都要靠你们和晴姐。”
祝希岚突然开口，小助理倒水的手吓得一抖。水洒在桌布上，渐渐晕开，她放下水壶用纸巾擦了擦，回过头不解地说：“您很好啊，工作上敬业，对朋友真心实意，对工作伙伴进退有度，业内对您评价一直都不错。而且话说回来，哪是您靠我们啊，明明是我们靠着您吃饭呢。”
小助理说完端着水杯过来，祝希岚喝了两口，嘴里的血腥味淡下来，她抬头道：“谢谢你。”
“您不开心？”小助理追问。
“没有，”祝希岚摇摇头，“准备睡觉吧，明天工作继续加油。”
小助理咧着嘴笑起来，点头说“好”。祝希岚目光落在那盒巧克力上，走过去打开吃下一块，可可的醇香和浓郁的花果香气蔓延在口中，似乎掩盖了刚才的血腥味道，但紧接着，之前的伤口在巧克力的刺激下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有人说，女人吃下巧克力后，示爱时踮起脚尖的高度会增加两厘米。
所以……如果她刚刚吃过巧克力再开口，机会会不会更大一点？
祝希岚被自己天真且愚蠢的想法逗笑了，只是笑得并不轻松，有些东西在这一瞬似乎变得清楚明了起来，只是她还不愿承认。
而此时，另一个屋子里，樊姿怀抱花束的姿势，已经保持了将近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她想了太多太多的事，每一件都有关她和祝希岚的未来，但每件事最后的结局都是不尽人意。
显然，祝希岚是对她有好感的，可这种好感是一时兴起还是好奇……她不知道。
樊姿不敢用这段关系去和现实赌博，她宁愿自己只是祝希岚的朋友之一。
可是她想到刚才祝希岚拉住自己衣角的动作，以及她说的话——
“我想说，不是朋……”
她声音微颤，带着无尽的勇气，亦载满无尽忐忑。
樊姿直勾勾地盯着洁白的花瓣，默默在心里将她的话补全。
“不是朋友的喜欢”，这是祝希岚想说的话吧？
她现在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苦笑，两情相悦明明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怎么放在她身上就是这样的悲剧呢？
樊姿轻叹一声，将花束摆在床头的小柜上，起身到卫生间洗漱。
本以为自己会胡思乱想到失眠，万万没想到，她入睡比平时还要快。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樊姿起床后一边迷迷糊糊地刷牙，一边在脑海中回放昨晚的梦。
她梦到了自己重生的第一天。
梦境最神奇的地方在于，人很少在梦中怀疑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甚至可以说是对发生的一切深信不疑。那种心理上的直观感受与现实生活毫无关联，从而显得更加真实。
睡醒的樊姿还残留着些许梦境带来的情绪，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恍惚惚的，仿佛真的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她死而复生，不幸的一切都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与江念说了自己辞职后的种种设想，浑身上下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与珍惜。
重生一次，她发誓做事不要再畏手畏脚，要勇敢追求梦想，用全新的态度去面对亲人和在乎的人……然而到了祝希岚这里，她又一次退缩了。
会不会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绝对了？
也许一切没她想得那么糟糕？
樊姿知道圈内有几对同性恋人，在屏幕中他们是出了名的好兄弟、好姐妹，屏幕外他们需要面对的东西虽然更多，但也不是完全无法承受。
刷牙的手渐渐停下，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外面传来钱楠的催促声，她这才加快速度洗漱出门。
“卡！”
早晨第一场戏是祝希岚坐在晨光下的独白，这场戏有着长达一分钟特写，演员的面部表情稍有差池就功亏一篑。平时发挥出色的祝希岚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都是演到一半忘词，凭借一己之力连着NG五条，气得金导狂拍桌子。
“不想拍就回家去！在这给我们表演神游天外吗？你演不好我来教，现在搞忘词这种幼儿园错误是和我闹着玩呢？！”金垣把手里的本子甩出去，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
祝希岚低头道歉，金垣看她状态实在不对，压着火气把助理刚捡回来的本子又丢了出去：“赶紧去一边坐着，我给你二十分钟调整。那个那个，珉文，你过来，我先给你讲戏。”
她谢过导演，跑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本来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一遍遍念着台词。
灯光重新调整，工作人员们见怪不怪地各忙各的，围观的樊姿却再也坐不住，快步走到祝希岚面前蹲下，抬头问道：“你怎么了？”
对方看了她一眼，赌气似的扭过了头：“没事。”
“因为我？”樊姿伸出手摆正她的脑袋，强迫她看向自己。
祝希岚声音平淡：“和你没关系，你不用管。”
“和我无关你为什么不看我？”樊姿忍不住动怒，“祝希岚，你以为现在是在玩游戏吗？你注意力根本没放在工作上，情绪不对台词也不对，你这是不想好好拍了吗？！开始拍戏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把个人情绪赶出体外，你是那个以为妹妹惨死的妃子，不是祝希岚！”
祝希岚看着她的眼睛，用气声问她：“你现在是站在什么角度来指责我？”
樊姿怔住，收回手说：“有些事不用说得那么明白。”
“嗯，我知道，我不会再说让你为难的话了。”祝希岚笑起来，“谢谢你的安慰，我的好朋友，我现在好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快乐啊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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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桐沅、不断跳坑、滚滚、一张老饼、庚再一x2、少女味的果冻 的地雷~
第74章 晋江独家首发
樊姿知道她是故意加重“我的好朋友”五个字的； 她心里没来由地升起火气； 却无从发泄。
最开始避开事实的人是她自己； 她没资格对祝希岚生出怨气。
她只好做了一遍深呼吸； 然后认真地对祝希岚说：“我们都重新慎重思考一下，这样吧——我们在拍戏期间都好好想一想； 等这部电影拍完再说，好吗？”
祝希岚原本灰暗的眸子被她这句充满希望的话点亮； 下一秒又黯淡下去。
她问：“你的意思是拍完以后再和我分道扬镳； 现在我们还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关系对吗？”
樊姿看着她； 一时间有点好笑。她无奈摇摇头，说：“你别乱想； 答应我； 先专心拍戏，之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祝希岚抿起唇，移开目光微微点头：“我答应你。”
她拒绝不了樊姿； 更何况对方的话是在给她希望。即使她清楚地知道樊姿说这些话是在让她把注意力放在拍戏上，知道对方只是暂时的安抚； 她也愿意去信一下。
再渺小的希望也是希望； 祝希岚的目光飘回到樊姿的脸上； 看到她眼睛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抿抿唇，举起剧本挡住了她的脸。
她小声说：“好了，你回去吧，有人在看这边了。”
樊姿莫名产生出一种偷｜情的错觉； 掩去脸上的异样神色，她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默默打开记录本，努力用最近的表演心得排挤掉脑袋里和祝希岚有关的东西。
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束，祝希岚又一次倚在栏杆上，望着广阔无际的天，压抑着全部的悲痛，轻声唤起妹妹的闺名。
这一次，她只用了三条就让金导完全满意，成功进入了下一条的拍摄。祝希岚松了口气，樊姿也放下心，开始仔细酝酿自己的情绪。
中午吃饭，一向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人并没有聚到一起。祝希岚的另一波粉丝来探班，也许是想避开樊姿，她没吃饭便去和粉丝见面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樊姿已经吃完去换装了，她这才拿起自己那份已经凉下的盒饭，随意扒拉了几口。
金垣导演在片场忙活半天，闲下来发现祝希岚一个人用极为缓慢的速度吃着盒饭，便背着手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吵架了啊？”
祝希岚被问得一懵，立刻摇头：“没有，是我今天状态不佳，她还来安慰我来着。”
金导咂咂嘴，说：“我看过好些个演艺圈里的好姐妹反目成仇，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只要不是互相抢了男朋友，什么事不能说开了啊？别因为一点小事伤了感情，失去真心实意的好朋友，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他拍起戏来凶得要命，平时却喜欢扮演笑眯眯的知心大叔。祝希岚实在说不出来“其实我只是想让她当我女朋友”这种话，只好点头称是，还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都没有男朋友。”
“你们还年轻嘛，感情的事不着急。”金导这知心大叔做得差不多了，话锋一转，又说：“不过，把角色以外的情绪代入表演这种事，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在你身上看到。就算是樊姿将来把你男朋友抢了，你在镜头前该高兴还是得高兴！”
祝希岚：“……”
她真的没有男朋友。
樊姿也不会抢她的男朋友。
金导甜枣巴掌都给过了，嘱咐两句便满意地离开。祝希岚无奈地夹起一根芹菜，倒是觉得心情没那么差劲了。
接下来几天，她和樊姿除了每天碰见打个招呼和拍对手戏，再也没有做更多的沟通。等到31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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