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三号公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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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操作吗？”申晴问军官，军官一愣，也没有怪罪申晴的质疑，而是自信地一笑：“我曾经用二流的机甲打败了顶级的机甲，你看好了吧。”

　　　　刚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一下军官卯足了劲准备好好露一手呢。

　　　　“坐稳了！”他的眼中迸出炽热的光芒，手上熟练地操作起来，机甲顿时被拉伸拔高成为战斗形态，军官已经戴上了头盔，原本的显示屏被收了进去，空间被机甲的变形后所露出的部分给占据了。

　　　　失去了探查外界的屏幕之后，申晴和苏素只能够死死抓住扶手，苏素不由得扑到了申晴的身上，就只是紧紧抓住她。

　　　　“那辆车里的人厉害，我们快走。”另一边的机甲内，一个女人对操作机甲的人道，奇怪的是，从这个机甲的内部看外部竟然是透明的。

　　　　“可恶，这个邪恶组织的人是我们的公敌，我一定要打下它！艺贤，你看着就好。”

　　　　女人叹息了一下，柔和的脸上却全是担忧。

　89。第八章

　　　　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时人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苏素就是这样，她抱着申晴不断地颤抖，到底是个大小姐。

　　　　申晴叹一口气，其实在学院有开设过机甲战斗的课程，但是到了现实生活中，一不留神就可能丧命的情况下她也保持不了平常心。

　　　　自己也是太简单了，把这个世界想的太安全了。

　　　　申晴在心里检讨，一只手抓住固定杆，一只手抱着苏素，语气却是淡然。

　　　　“没关系，将军会打退他们的。”

　　　　“嗯。”苏素轻如蚊呐般地回答。

　　　　突然机甲猛的颤抖了一下，苏素用力抓住申晴，指甲抠进了申晴的肉里。

　　　　申晴的眉头皱了起来，却是一声不吭。

　　　　机甲刚才应该是遭受了对方的打击了，但是看军官镇定的样子，显然这是在预料之中的或者是说威胁性不高的。

　　　　接着机甲的动作幅度就大了起来，申晴索性在脑海里推演机甲的变化。

　　　　左侧拉杆伸出三分之二，又迅速收回，同时右上侧的齿轮高速转动起来，夹层中还有一系列机械的摩擦声响。

　　　　应该是机甲的高难度动作之一，反旋转激光炮。

　　　　这个动作对于时机的把握极其严厉，否则产生的离心力就会使机甲跌倒，甚至飞出，而看军官那驾轻就熟的样子，显然是能够轻松驾驭这种难度的动作。

　　　　申晴心中安定了一下，虽然屏幕出现的时间不久，但是她可以判断的出来那个机甲虽然有着顶尖的技术，但是材料却不是顶尖的，所以性能上了比自己这方的机甲好不了多少。

　　　　战争其实没有什么对错，对每个个人来说，它是错的，总是会带来伤害，比如现在，申晴和苏素根本就不想和他们开战，申晴还对他们略有同情，但是两方接触，必是你死我活，双方都没有退路。

　　　　然而对于历史或者是对于国家来说，战争有时候又是一个推动历史发展获得富余资源发展科技和经济的东西，在人类的历史上，战争大多惨烈，但是不可避免。

　　　　“我们会赢的。”申晴对苏素笃定道，因为任何一个有经验的机甲操作者都知道，如果对方的操作技术比自己高的话，使用反旋转激光炮简直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在战斗中敌人只需要找到离心力最大的那个位置，哪怕只是最轻微的攻击，也足以让机甲受到重创。

　　　　所以联盟的机甲操作师只要用出这个动作了，基本上就可以宣告能赢了。

　　　　而对方似乎并不清楚，荒芜之域应该没有这些动作的教程，于是申晴感受到机甲再次做出了一个高难度大动作，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几乎没有停顿，也证明了对方似乎毫无还手之力。

　　　　苏素不是很了解这些，只是觉得机甲动的太大太剧烈，心里完全是悬着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们真的会没事吗？”

　　　　“嗯，我们会没事的。”申晴眼神波动了一下，看着双眼湿漉漉紧张盯着自己的苏素，不由得安慰道：“你知道我这个名字是因为机甲吧？那么证明我在这方面还是有发言权的，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

　　　　“嗯！”这一下苏素好像突然不怕了，竟然还灿烂地笑了起来。

　　　　苏素的笑容太纯粹，就算是努力保持着自己不陷入斗争漩涡的申晴都远不及她的万分之一，那种由心底里发出的纯洁让申晴有一瞬间的愣怔。

　　　　好像啊······申晴的眼神变化了一下，思考的神色不太符合她的性格，而是魏笙晴的习惯。

　　　　眼睛眯起来，魏笙晴在脑海中搜寻起来，短短一秒钟内就锁定了一个人，那个人的特质太过于明显，以至于魏笙晴到现在都还记得。

　　　　心里有了底，魏笙晴将别的心思压了下去。

　　　　申晴的判断是极为准确的，在机甲进行了一连串的动作变化之后，一切都静了下来，申晴感受了一下，现在机甲的形态应该是最为标准的经典困兽式，把自己的俘虏控制在机甲之内，这必须是出于绝对的优势时才能够完成的动作。

　　　　对荒芜之域的人的评价，大概就是拿着大刀的小孩，对拿着小刀或是没有武器的成年人却是有着较大的威胁，但是对于同样拿着大刀的成年人来说就是相形见绌了，估计只要反应过来，荒芜之域的推进就会变得困难无比了，当然联盟也绝对占不到便宜，数十万的顶尖机甲造成的破坏力绝对不是轻松就能按下的。

　　　　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对荒芜之域绝对不利，他们需要土地和资源，就必须拿到联盟无法放弃的地方，以此作为要挟和筹码。

　　　　101所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这里有最顶尖的研究人员和最先进的研究器械，还有着数目庞大的上古机甲。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必将成为双方的主战场。

　　　　“小姐，你看怎么处置他们？”军官脱离战斗状态的时候还略带兴奋。

　　　　苏素却是看向了申晴。

　　　　申晴没有注意到苏素的眼神，甚至没有在意被俘的五个敌人，直接跳下去，双眼放光地看着这个被击倒的机甲。

　　　　“天衣无缝！”她喃喃道。

　　　　“哼，叛徒的后代！连个成语都用错了。”那五个人中有一个女生不屑地道。

　　　　申晴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讽刺，伸手抚上机甲。

　　　　这一举动顿时燃起了五人的怒火。

　　　　“不准碰我的妹妹！”

　　　　“不准碰小悦！”

　　　　申晴的手顿住了，她转头看了一眼死死瞪着自己的五个人，再看了一眼机甲隐隐的自我修复进程还有随时准备对自己发出攻击的机甲结构，终于明确了一件事情。

　　　　“原来这些机甲，是真的有生命的。”她缩回手，眼中隐隐有泪光。

　　　　“请告诉我，这些机甲到底是怎样注入人的感情的？”申晴恳切地对五人说，尽管她知道五人会告诉她的几率很小。

　　　　“你们这些背叛者的后代，应该被斩首示众！如果不是你们占据了广阔的星系但是却对我们极加防备，我们怎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生突然闭上了嘴巴，略带后悔地扫视了一眼四周。

　　　　申晴对他们鞠了一躬：“对不起，可是你们可以和联盟申请入住，我相信······”

　　　　“这位小姐，很多事情不是你相信就可以解决的。”另外一个女生制止了其他人想要说话的想法，对申晴道，神色间不卑不亢，但是对于联盟的不喜却是显而易见的：“你们联盟要求我们献出自己的机甲制作方法，但是这个关乎传承，我们祖祖辈辈守了千百万年，已经成为一种融于血液的信仰，你们开口就要我们的传承，是不是太过分了。”

　　　　申晴正视着她：“我对这些一无所知，但是我知道，你们如果不妥协，只会迎来灭绝。”

　　　　“我们心里的道不同，道不同，则不相为谋。”女生竟然还带着一些微笑：“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打到了你们的土地上了们啊？”

　　　　“但是你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了。”

　　　　“是吗？”女生竟然完全没有担心的样子。

　　　　申晴浅浅一笑，娇小的身形竟然有一种压迫的感觉：“我猜你一定是在等那个机甲自我修复回来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否则你也不会和我讲话。”

　　　　女生脸色一僵，但是其他的四个人却是纷纷惊慌起来：“你怎么知道？”

　　　　申晴敛了敛眼睛，“我曾经是一直把你们当做朋友的，因为我对于你们的文化，或者说对于我们的起源——上古文化异常感兴趣，当然我最爱的就是上古机甲，我甚至有几个上古机甲的朋友。可是你们看的太偏隘了，你们只看到了贪婪的上层，但是却没有看到普通成员的心情。”

　　　　“我们不是看不到，更加不是不愿意看到，你们的高层让我们接触你们了吗？你们的高层又是怎样宣传我们的呢？一块毫无自保能力的肥肉？”女生镇定下来，神色却是凄然，“我们如果不自己争取，就只能够在那个贫瘠的地方悲哀的死去。”

　　　　申晴无言以对，她知道，也许荒芜之域的反弹就是高层有心设计的，以此来合法的，正规的，符合道义的对荒芜之域出手，这是高层的龌龊，但是他们也许也没有想到，荒芜之域的力量竟然远远超过他们的设想吧。

　　　　可惜最后受伤的，还是普通人。

　　　　突然申晴一愣，猛的扣住女生的脖子，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只有军官一个人反应了过来，军官马上用机甲制住了剩下的四个人。

　　　　“联盟的小崽子们，快点放人，不然我们就开炮了！”

　　　　下一刻，一个暴烈的男声在上空响起。

　　　　在大军即将过来的时候，附近怎么可能没有巡航戒备的机甲呢？申晴暗暗责怪自己的大意，观察战局却发现己方尚未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看起来那支小队伍是刚刚赶过来的，因为被发现了所以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若是新手估计就会被骗得不敢动了，但是军官有经验，申晴有洞察力，所以两个人根本不理会这个声音，直接启动机甲往101所而去。

　　　　至于为什么不原路返回······联盟大军已经不计后果地用激光炮开道推进过来了。

　　　　这样直接冲过去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趁着荒芜之域对付增援军队和101内部军队分身乏术的时候突围进去，只要双方将这里定为主战场，那么几人就有办法回到大本营了。

　　　　“乖一点。”申晴瘦弱的身体原本应该是制不住女生的，但是在学院里学到的人体关节和控制技巧不是白学的。

　　　　“我叫艺贤，很高兴认识你。”这种情况下，那个女生竟然还能这么镇定地介绍自己。

　　　　申晴手上松了力道。

　　　　“我叫申晴。”

　90。第九章

　　　　大多数人对于战争的理解仅流于图片影音和文字。

　　　　然而很多时候让侥幸存活下来的战士们说一说战争是什么样的，他们大概也说不出，又或许每个人的答案不一样。

　　　　当年一个退役的士兵拖着机甲找申晴修复的时候，他说：“我不知道战争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没有兄弟了。”

　　　　那个士兵断了一条腿，无法再和自己的机甲用终极形态战斗了。后来他成为了炊事兵，再后来因为开罪了哪个人，被开除出了军队。

　　　　他是一个立过三等军功的老兵，一生也只会打仗。申晴不知道他后来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也不敢去了解。

　　　　大抵自己也是自私的，把生命中的每个人都当做过客，就不会过分伤心牵挂。

　　　　但是此时，心里难以抑制的难过是为了谁呢？

　　　　申晴还见过一个高等军官，是南区过来挖人的。

　　　　南区离荒芜之域最远，常年没有战争，经济最是发达，来招徕申晴的军官却是一个脸上都有一道伤疤的壮汉。

　　　　他说：“你问我战争？哈。用脑袋和身体捞后半辈子呗。”

　　　　军官有自己的高级机甲，在申晴提出要看一眼机甲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给了她。

　　　　“你正好帮我看看，这个机甲这个高级，怎么感觉那么膈应，还不如我那个小破烂啊。”

　　　　申晴没有回答他，手指按照频率去和机甲交流，但是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

　　　　“我把我那个小破烂收到我家的保养室里了，能请您过去看看吗？”他是知道申晴的真实水平的，所以突然间语气就有一些小心翼翼起来。

　　　　虽然喊着小破烂，但是对曾经机甲的爱护却显而易见，他怕自己的机甲受到颠簸，也期待着申晴能够修复自己那个也许也用不上的小破烂，于是突然间放低了姿态。

　　　　申晴是不可能去的，至少不能给别人一种“你加入了南区”的错觉。

　　　　后来听说军官的保养室被他孩子玩火烧没了，他差点把自己的儿子打死，但是后来他疯了一样收集新款机甲，一辆接一辆，却总是过手不过两三个月。

　　　　战争，机甲。申晴的身体贴着艺贤，闻着她不同于一般荒芜之域的人的淡淡香味，她想，也许她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机甲左冲右突，军官停下来的时候，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痛快！”军官笑着，苏素小脸都白了，眼看着看到了联盟的军队迎过来，艺贤也不由得懊恼地咬咬牙：“这一次是真的栽了，如果我们开启终极形态的话，你们这一边和机甲融合度不到及格线的人是绝对打不过我们的！”

　　　　大意了，艺贤此时真的很后悔，如果不是一开始军官就示敌以弱，然后突然打击，一连串动作下来几个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申晴心中一动，新名词，机甲融合度，她稍微一推测，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最后不要让你们的小悦很快恢复好想要逃离哦，对面过来的都不是吃素的呢。”

　　　　申晴轻轻地提醒了一句，艺贤皱起了眉，也不知道是在思考申晴究竟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还是在思考申晴为什么好心提醒自己。

　　　　但是至少，自己五个人目前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了。

　　　　只希望几个同伴不要脑子一热重新启动小悦。

　　　　很快艺贤发现自己想多了，同伴早就被军官控制机甲给打晕了，说起来，被申晴控制的艺贤才是唯一清醒的那个。

　　　　“听说你们喜欢找叛徒和间谍？会严刑逼供？”艺贤双手捆绑着被带往101所的地下研究室，“何况我如果看到了你们的机密，怎么都活不下去了吧。”

　　　　申晴撕下身上的维修服，扯成布条给艺贤扎上，对周围的士兵道：“她是我的助手，我保证她不会向荒芜之域泄露一丝信息。”

　　　　扯下了宽大的维修服之后，申晴瘦弱的身形更加明显，穿着衬衫的她怎么看都只能够用“娇小”两个字来形容。

　　　　艺贤沉默了下去。

　　　　“申晴上校，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您的实验室和住所，请问您是先去······”

　　　　“直接去实验室。”申晴直截了当地对士兵说，由于苏素早就被接过去压惊休息了，所以申晴倒也不必在意苏素了，应对一个大小姐可是很麻烦的，尤其是当这个大小姐可能是自己认识的某个人的时候。

　　　　对于申晴的工作热忱应该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一看到机甲就双眼放光，为了维修机甲甚至连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顾。曾经有一个男生追求申晴，十分热烈，只是申晴一句话就把他噎了回去：“你能给我所有联盟发现的上古机甲供我研究吗？”

　　　　那个男生只好就此退避，有想法的男生也纷纷偃旗息鼓。

　　　　所以申晴断然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士兵也毫不犹豫地在前面带路。

　　　　反正刚刚东区的司令员也说了，申晴晋升为上校，作为东区研究白露的一员。

　　　　“你想知道什么？”艺贤被申晴俯身摘下布条，眼睛眯了一会儿才看清申晴，她神色没有一点慌张，但是也不像最开始的淡然。

　　　　“我想知道很多，但是我想知道的你是不会和我说的。”申晴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又重新拿起螺丝刀，走到士兵刚刚搬过来的大型机甲面前蹲下。

　　　　“但是你就这么放心我？”艺贤道，看着申晴轻柔地抚摸着机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不比你好到哪里去，我也只是一个工具罢了，”申晴闷闷地解释道：“这里有三个超微型监控机甲，我可以屏蔽掉声音，但是图像绝对不能够屏蔽，否则他们一定第一时间来检查。”

　　　　艺贤第一次认真打量了这一个娇小的女生，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但是眼神很冷淡，皮肤苍白，显然是多年没有晒到阳光，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茧，看起来像是修理机甲很多年了的样子。

　　　　这么年轻就有这种工作时长，对机甲又是那么温柔的样子，倒是让艺贤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好感。

　　　　但是申晴却好像知道艺贤在想什么一样，道：“不要对我有好感，我可是有目的的。”

　　　　艺贤眉眼温柔了几分，神色间却也假了几分：“可惜你想要知道的，我一定不会告诉你。”

　　　　“荒芜之域和联盟最大的分歧是思想。”申晴对着这个机甲用力呼了一口气，吹走了上面的尘灰，大拇指轻轻擦拭着机甲的纹理，“荒芜之域坚持着自己的机甲思想，你们拥有着虔诚的灵魂，拒绝科技的改变，但是你们给自己的理由却是荒芜之域的独特环境使你们达不到高科技水平。”

　　　　“执着于灵魂和信仰的人善于给自己找借口。”

　　　　申晴毫不留情地说，艺贤的眼神冷了下来，你可以杀死一个荒芜之域的人，但是绝对不能够侮辱她的信仰。

　　　　换作是其他的人，保不准不顾后果就冲上去打申晴了，但是艺贤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申晴继续道：“可是联盟则是抛弃了太多准则甚至于他们的道德，用来赢得更多的话语权。这就是一个力量权力之上的地方，这就是一个专注于物质的地方。”

　　　　“我看见过一个机甲，上面染着血迹，它的主人是一个小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为会选择一个小孩子当做自己的主人，但是这个机甲显然是新进制造的二流机甲，却有着几乎可以媲美上古机甲的性能和结构。那个时候，联盟的人杀了那个小孩子，和他整个家族。”

　　　　“怎么可以这样！这样子的孩子是神选的机甲大师啊！”艺贤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但是她冲到申晴的旁边就停下了，她知道，她不应该迁怒。

　　　　申晴却是苦涩地笑了一下，艺贤保证，那是她见过的申晴最大的面部表情，“所以我说你不要对我有好感啊，我一直自我标榜不会进入政治军事科技三位循环，互相引诱对方堕落的漩涡之中，但是我这个人是自私的。我想知道上古机甲之谜，所以那个机甲摆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分析着它的结构，昼日研究它的运作机理。”

　　　　申晴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又开始清理起这个机甲。

　　　　“我知道，我这种行为助长了他们认为的成果论，可是······”申晴闭上眼睛，意料之中的怒斥或者是拳头没有降临，她不由得睁开眼睛看向艺贤。

　　　　艺贤的眼神却异常悲哀，“这就是你们，背叛者，活在物质至上世界的可怜人。”

　　　　“但我觉得你们也是可怜人，你们吃不饱穿不暖仅仅为了坚持自己心中的所谓信仰，它什么都没有给你。”

　　　　“它给了我们不朽的精神。”

　　　　申晴摇头，思想和物质的世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到底哪方能够获胜呢？她不知道答案，这个就像是问及战争的答案一样，战争是错的也是对的，思想和物质也许永远也分不出输赢，也许下一秒双方就会得出一个普适的规则来规定思想和物质世界的界限。

　　　　自然给出的规则，是荒芜之域诡异的环境。

　　　　但是荒芜之域的人走了出去，思想和物质开始碰撞，一起便不可控。

　　　　甩甩头，申晴仰视着艺贤道：“我对于灵魂的领悟绝对比你想象的高的多，我让你留下来，是想说，我能够证明我值得你将你所知道的和盘托出。”

　　　　她目光灼灼，让艺贤不由自主地避开。

　　　　下一刻，规律地敲击响了起来。

　91。第十章

　　　　修复师的手可以带来新生，但是更多时候，在修理好了机甲之后，机甲内在的灵魂也会逐渐消弭。

　　　　尽管不修复它机甲也会渐渐失去灵性，但是修复师加速了这个进程。可惜绝大多数的修复师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洋洋得意，自以为赋予了机甲第二次生命，殊不知机甲的生命就完结在自己手里，成为一个冰冷的工具。

　　　　古代机甲在普通地方有很多不如现代机甲的，但是它最卓越的性能就是终极形态。

　　　　一旦开启终极形态，那么机甲就有着星球级的能量，但是对于机甲的伤害也是巨大的，所以很少有人动用终极形态，可是一旦开启，就是不死不休。

　　　　而古代机甲在终极形态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同等级的机甲，古代机甲发挥出来的力量比现代机甲高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