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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视狼顾[GL]-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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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术现在是一种职业化的运动,我在国外就参加过不少比赛,射箭是因为享受拉弓瞄准的快感,枪很现代化,是近代才臻于成熟的热兵器。”顾砚秋一本正经地给她解释,说,“哪里算得上古老?”
  林阅微第一次听她说这么长一段话,不由得惊讶了一下,原来这人也是会聊天的,“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
  “我也是开玩笑,没有生气。”顾砚秋眉眼柔和,难得俏皮了一把。
  “马术我只能保证自己不会从马上掉下来,要快跑就不行了,更别说技术。射箭很难学吗?国内不让玩枪吧?”
  “都不难,国内有气枪,有专门的会所和俱乐部。”
  “我挺感兴趣的。”
  “有空的话我……”顾砚秋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消息窗口上,凝眉思考,给合作方发过去了一条回复,对方回得更快,简直无理取闹,顾砚秋思路极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回复。
  林阅微迟迟没等到她的下文,想催促又不好意思,只能静静地等着。
  “你刚说什么了吗?”回完消息的顾砚秋已经忘记了她之前要说的话。
  “没说什么。”林阅微赌气道。
  顾砚秋疑惑于她突然滋生的怒意。
  林阅微:“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先挂了。”
  顾砚秋:“好的。”
  “下次见。”林阅微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她刚刚在希望些什么?林阅微两手盖住自己脸,仰面倒向座椅里。
  顾砚秋奇怪却又满足地将手机放置一旁。无论如何,她今天和林阅微多说了很多句话,对方也没有阴阳怪气地对她充满敌意,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顾砚秋对此事一点都不着急,她向来沉得住气。
  耳机戴久了耳朵感到不适,顾砚秋把耳机摘了下来,和手机放在一起。她一陷入专注的工作就会忘记时间,等她想起来歇会儿吃饭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
  顾砚秋看看时间,决定再等两个小时,到了四点午饭连着晚饭并一餐吃了,活得再规律的人有时候也会想偷一点小懒,做饭这么麻烦的事,能少一次是一次。
  顾砚秋满屋子转悠,这里开开冰箱,那里开开抽屉,翻出来了一包软糖和一包饼干,坐在沙发面前,用电视同屏投放林阅微的剪辑视频,就这秀色下餐。
  看久了电视里的美人,顾砚秋不由得幻想起现实里的林阅微来,猛然回神,急拨佛珠。
  ……阿弥陀佛。
  顾砚秋计划得好,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这顿晚饭在家没吃成,被她爸爸顾槐叫去了顾宅。
  顾砚秋看着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葱花,把锅里的清水面捞起来放到一旁的面碗里,原样不动地盖起来,洗过手,开车出了门。
  “爸。”顾砚秋进门贺松君和顾飞泉母子俩不在客厅,顾砚秋站在玄关,边弯腰换鞋边问道,“怎么这么急着叫我回来?”
  顾槐说:“老焦特地送了他家养殖的小龙虾过来,我让阿姨晚上做小龙虾,你不是喜欢吃么,就把你叫过来了。”
  老焦是顾家以前的司机,顾砚秋管他叫焦叔,老焦跟了顾槐很多年,从顾砚秋有印象开始,家里的司机一直就是他。老焦在顾砚秋上初二的时候出了意外,一条腿落下了残疾,没办法继续给顾槐开车,后来顾槐给了他一笔钱,老焦辞职回家承包小龙虾养殖了,干得风风火火,每逢丰收季便挑个儿大肥美的送过来,年年不落。
  现在又是一年小龙虾上市的旺季了,顾砚秋出国几年,顾槐不说,真要给忘了。
  顾砚秋说:“我好久没见过焦叔了。”
  顾槐道:“他现在正忙着,过段时间有空的话可能会回来燕宁。”
  顾砚秋:“到时候要请焦叔吃饭的话,记得叫我。”
  顾槐道:“好,他也很想你,昨天跟我打电话还提起你了。”
  顾砚秋笑了笑:“焦叔的女儿是不是已经念大学了?考到哪里了?”
  “他们省会的一所985,全国排名挺靠前的。”
  “那还不错。”
  “老焦打算等她大学毕业也送出去留学两年。”
  “她现在多大了?”
  “十九,今年刚念大二。”
  父女俩不咸不淡地聊着天,虽然话题不大亲近,关系却在无形中有所好转,只是顾砚秋又想起了一个疑点,她爸爸连以前司机的女儿多大了,在哪里念书都记得,决计不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这和她印象中的那个顾槐是重合的。这半年多以来的顾槐似乎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个人,可事实明显并非如此。他还是会记得以前的故人,会偶尔对她展露属于父亲的柔情。
  焦叔……对了,顾砚秋突然灵光一闪,焦叔跟了她父亲那么久,又是顾家的司机,会不会知道她母亲的事情。这个念头一起,顾砚秋几乎按捺不住,立刻想要去找焦叔,手指掐住掌心勉强才让自己的表情保持住了一如往常的镇定。
  “他上回还说……”但是顾砚秋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顾槐的眼睛,顾槐出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砚秋微微一笑,“爸,你有没有焦叔的电话号码?”
  顾槐的表情一瞬间也起了微妙的变化,“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干什么?”
  顾砚秋从容回道:“阅微也喜欢吃小龙虾,我打算从焦叔那儿定一批送到家里,还有林家岳父岳母那边,若是喜欢的话也送一些过去。”
  她在心里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林小姐,借用一下你的名号。
  顾槐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应该的。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顾槐的手机离顾砚秋近一点,她一伸手就能够过来,顾槐从她手机接过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出来老焦的号码,递到顾砚秋面前,“就是这个,你存一下。”
  顾砚秋对照着上面的数字存,心里千缠百绕,为什么她爸爸这么爽快?是没有想到她会去问焦叔这一层?还是焦叔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抑或是他有恃无恐?
  后面两种可能,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顾砚秋把手机还回去,顾槐毫不在意地重新丢到一旁,说:“你和林家两位家长相处得怎么样?他们有为难你吗?”
  “没有。她爸爸因为工作原因见得少一点,妈妈见得多,是个很好的人,上周我还去了林家吃饭。”顾砚秋说着说着,感觉不自在的同时还有点新奇,这种被爸爸问结婚后的生活体验,放在平常人身上,大概会是害羞且幸福吧。
  她悄然垂了一下眼帘,要是她妈妈还在世就好了,临终也没能看到她成家。
  顾槐说:“我知道,你还在林家住了一晚上。”
  顾砚秋:“!!!”
  顾槐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说:“我在亲家母的朋友圈看到了,说林家女儿给你找牙刷的事儿,亲家母还问大家伙儿买什么电动牙刷好。”
  顾砚秋只有林妈妈的电话,没有微信号,全然不知道她这一番骚操作,懵懵地看着她爸。
  她脑子里第一念头闪过的竟然是林阅微看到这条朋友圈,会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当场气炸,跟她妈妈大加理论,这符合她的性格。
  顾槐欣慰地笑道:“本来我还担心,你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和林家女儿结婚的,现在看来,你过得幸福就好。”顾槐眼底隐隐有晶亮一闪而过,你的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也会为你高兴的。
  顾砚秋一错眼,顾槐便恢复了如常神色,他站起来,走在前面:“跟我来书房吧,我有正事要交代你。”
  ***
  顾飞泉是个大忙人,一周七天七天都在上班,这天下午贺松君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揪出去让他陪自己逛街。顾飞泉不喜欢逛街,但他是个孝子,他妈都开口了,自然不会不出来。他和大部分的男人一样,跟在后面拎包拎袋子,刷卡付钱,贺松君问他哪个好看,他哦哦恩恩的都行,开口就是全要了。贺松君骂他败家,顾飞泉就朝天翻白眼。
  母子俩从中午出门逛到了日头西斜,顾飞泉把车从正门开进来,便见家里的停车位上多了一辆车,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静静地停靠在边缘。
  顾飞泉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他妈贺松君就先变了脸色:“这个小婊子怎么又跑到家里来了?”
  顾飞泉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喜欢顾砚秋,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这样的称呼,贺松君是这些年受冷落,把气都撒在了顾砚秋母女身上,她妈妈已经死了,活着的就剩下一个顾砚秋。
  顾飞泉:“你注意点措辞,小心被顾槐听见。”
  贺松君是怕顾槐的,一听这话,立马抿紧了嘴,好像顾槐能从几十米远的大楼里猛地窜出来似的。顾飞泉看她这样,觉得又可怜又可笑,同时又竭力压住心底的一丝厌恶。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顾飞泉下了车,把后座和那些包装袋满满当当地都拎在了手上,“妈,你关一下车门。”
  贺松君已经站到了几步之外,耳环、项链、衣服、包无一不是名牌,非常有阔太太的样子,她骄矜地一甩手,说:“我不去,你自己不是一样可以关吗?”
  顾飞泉看了她一眼,用手肘将门撞上了,力度不好把握,嘭的一声响,贺松君又责备他道:“车门摔坏了怎么办?你是有多少钱祸祸?你以为你是顾砚秋那个……吗?你看看她的车,再看看你的车,穷酸不穷酸。”
  顾飞泉忍了一路的气,突然就炸了:“我穷酸怎么了,好歹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别人有个好爹有个好妈,我没有!”
  贺松君指着他:“你!”
  顾飞泉:“我不和别人攀比,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知道吗?你还别说,我以前见过顾砚秋她妈妈,你比人家差远了,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虚荣!”
  “我虚荣?”贺松君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捶胸顿足道,“我这都是为了谁——”
  “为了你自己。”
  顾飞泉冷冷地抛下这一句,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你站住!”
  顾飞泉一秒钟都不带停顿的。
  贺松君左右扫视了一圈朝这边探头探脑的佣人,“都看什么看,还不干活去!”说完一跺脚追了上去,“顾飞泉,你要造反啊?”
  快到门口的时候贺松君消了声,和顾飞泉继续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顾飞泉正在气头上,懒得配合她逢场作戏,大踏步上了楼。
  顾槐看见了,问:“他怎么回事?”
  贺松君笑道:“没什么,就是陪我逛街逛得不乐意了。”
  顾槐顿了顿,似乎在忍受什么似的,说:“下回他要是不乐意的话,你可以让我陪你去,只要我有空。”
  贺松君愣住了。
  一旁的顾砚秋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槐。她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拳,离开了客厅。
  半晌,贺松君才小心翼翼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槐说反问她:“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是真的?”
  “那三十年前呢?你答应过我什么?”贺松君双目含泪。
  “一切是我的错。”顾槐抽了纸巾替她拭泪,看着她说,“但是孩子们是无辜的,我不希望飞泉变成你手中的工具,他是个好孩子。”
  顾槐说:“我会补偿你。”
  贺松君任由男人的指腹在她眼角揩过,满怀悲怆地想:太晚了,你欠我的这么多年怎么算呢?
  ***
  顾砚秋上了三楼的露台,和顾飞泉望过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两人同时错开,各占一隅,井水不犯河水。
  顾飞泉脚下落了两根烟蒂,他还在不停地抽,眼睛看得很远,目光深沉。顾砚秋坐在墙角搬过来的一张小马扎上,出神。
  顾飞泉踩灭了一支烟,偏头看向沉静得几乎毫无存在感的年轻女人,心里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顾飞泉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是幻想过自己有一个妹妹的,白白的脸蛋,软软的头发,会抱着他的腿撒娇喊哥哥,哥哥抱,哥哥走,哥哥买,他愿意把一切都给她。
  等他再大一些岁数,懂事了,他妈妈告诉他,你本来是有爸爸的,但是有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抢走了你的爸爸,还和他生了一个女儿。贺松君特意带着他去贵族学校门口,看穿着英伦风校服——比那些普通学校的批发校服不知道好看多少的学生们,顾砚秋本人也是漂亮的,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看到。那时候的顾砚秋已经初具高冷的样子,身边围着都是一群和她一样家世优异的年轻人。
  贺松君强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看见了没有,这个人就是那个坏女人的女儿,你看她身后的学校,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她的朋友,这些本来应该都是你的。”
  一辆豪车停在校门口,高大英俊的青年男人从车里下来,初中的顾砚秋看着对方笑逐颜开,男人往她嘴里喂了颗糖,满脸宠溺地将她带进了车里。
  “那就是你爸爸,他叫顾槐,这也是你的,是属于你一个人的。”
  “是她们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你要记住!”
  这么多年过去了,顾飞泉依旧记得贺松君当时的样子,她眼球凸起,五官几乎扭曲,十分可怖,赌咒似的一遍遍在顾飞泉耳边重复。
  “我不要这样的爸爸!我没有爸爸!”顾飞泉大叫一声,甩开贺松君的禁锢,扭头就跑。
  贺松君追着他,不依不饶。
  中学时的顾飞泉在贺松君日复一日的洗脑中产生了巨大的不平衡,他甚至偷偷地跟踪过顾砚秋和顾妈妈,想寻找可乘之机对她们俩下手,但是没有一次下定决心过。
  随着年岁的增长,顾飞泉上了大学,有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渐渐地把这件事看淡了,只有贺松君,这么多年来依然执拗地坚持着,逮着空就给他絮叨。而就在先顾夫人死后,她居然称心随意,如愿嫁进了顾家。
  连顾飞泉都觉得此事不可思议。
  如果问顾飞泉恨不恨顾砚秋,恨,这么多年来贺松君给他的洗脑潜移默化,轻易不可能拔除,但真要恨到什么地步,不至于。
  中学、大学,顾飞泉远远地见过顾妈妈几次,那是他见过的最美好的人,绝对做不出来抢人丈夫之事,贺松君话里几分真几分假,顾飞泉已经辨别不了了。即便如此,他们上一辈人的恩怨,也和顾砚秋无关。
  顾飞泉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的愿望,不由得暗暗打量起顾砚秋的相貌,他像顾槐,顾砚秋更多的是像她母亲,但是顾飞泉发现他们俩的眉毛和嘴唇有几分相似。
  顾飞泉心里浮现出几分欣喜,很快被矛盾压了下去。
  “喂。”
  顾砚秋耳朵一动,左右看了看,才知道是顾飞泉在叫她,她的回答比对方更加简略,只是略一挑眉,表示疑问。
  “你爸和你妈是哪一年结婚的?”
  “……”
  顾砚秋不作答,顾飞泉自顾自说道:“如果我知道的事实没错的话,是二十八年前吧,他们结婚后的第三年有了你。”
  “你想说什么?”顾砚秋的嗓子有点沙,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了很多。
  “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
  顾砚秋盯着他。
  “不用这么看着我。”顾飞泉嗤道,“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出生了。”
  顾砚秋面无表情。
  “你都没有怀疑过你母亲是怎么和顾槐结的婚吗?她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有我的存在了?我妈妈说,她和顾槐两情相悦,是你母亲抢走了顾槐,让他抛家、弃子。”顾飞泉最后四个字几乎一字一顿。
  “滚。”顾砚秋抬手便将手里的糖果包装纸砸在了他脸上。
  顾飞泉闭了一下眼睛,挑衅地看着她:“那你怎么解释他现在迫不及待地将我妈和我迎进家门,难道不是因为他心存愧疚?”
  “闭嘴。”顾砚秋拳头握紧,冷冷地眯眼看他。
  “别自欺欺人了顾砚秋,你以为你母亲就是什么好人了?”
  “我让你闭嘴!”顾砚秋终于从马扎上站了起来,松了松五指关节,一拳砸上他的脸。
  顾飞泉被她打得头一偏,嘴角渗出淤血,他舔了舔唇角,不以为意地耸肩道:“我不打女人,你要撒气便撒气吧。”
  顾飞泉嘲讽地勾起唇角:“不过最好问问你那个爹,他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
  顾砚秋摔门而去。
  顾飞泉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从嘲弄慢慢柔和下来。
  去问吧,我也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是个小甜文,我发誓,是真的甜,不甜不要钱哒╰(*°▽°*)╯
  已经有感情进展啦,都会好好聊天啦
  顾砚秋:我要去千里送自己,不,送兔子,定情信物怎么能不带着呢?!


第42章 
  顾飞泉在阳台上抽完了烟盒里剩下的烟,脚下堆了一地的烟头。
  他从角落里找来扫把和簸箕; 把烟蒂给扫了进去; 带上了露台的门。
  顾砚秋在自己的房间冷静了一会儿; 自己把已知的线索理了一下,盛怒之后; 她对顾飞泉的话采取了暂且存疑的态度; 要知道顾飞泉是贺松君的儿子,贺松君是个自以为能藏得住情绪但实际上容易被人一眼看穿的人,自负自卑,顾砚秋从来没有将贺松君当成对手过。顾飞泉却不一样,在进入顾家之前顾飞泉已经在一家公司做得有了起色,除却家世,自身条件在同龄人中算得上优越; 连性格也有点遗传了顾槐,经常给她一种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感觉。
  若不是顾槐没有真的打算扶植顾飞泉的意思——顾槐是这样和顾砚秋说的,顾砚秋在顾家将会过得更加难受。
  顾飞泉在露台上对她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逝者为大,他刻意激怒她; 多半是为了离间她和顾槐的关系。顾砚秋愿意从这个方面去想; 但是事实不是她想否认就能否认的。
  顾槐和顾砚秋妈妈结婚的时间; 都是确定了的,就是在二十八年前,那个时候顾飞泉确实出生了。那么她妈妈到底知不知道顾槐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呢?顾槐为什么又在这样的情况下娶了她妈妈,这些年鹣鲽情深,不应该是作假的。
  顾槐是因为愧疚才又娶了贺松君的吗?顾槐结婚的时候贺松君又在哪里?
  顾砚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瞥见窗外暗沉的天色,树影朦胧,仿佛那里有一只蛰伏已久的巨兽,始终静默地凝视着她,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扑身而出,将她按倒在地,吞噬殆尽。
  “吃饭了小秋。”门外响起敲门声,顾砚秋把视线收回来。
  敲门的是顾家的保姆阿姨,已经在她家干了好几年了。
  “来了。”
  顾砚秋开门的时候,看见她上到三楼,估计是去喊顾飞泉的。顾砚秋在楼梯口往上看了一眼,听见顾飞泉的声音从楼上传出来便抬脚下了楼。
  顾槐和贺松君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顾砚秋因为方才顾槐的那句话,对他再生嫌隙,坐得离他远了些,顾槐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顾飞泉和他妈妈也同样,机缘巧合地两人倒是坐近了不少。
  但他们俩没有任何眼神交流,阿姨端上来几盘龙虾,分别放在四位面前。顾槐说:“都吃饭吧。”
  贺松君戴了手套的手捏起了一只龙虾,将钳子掰下来,放到素净的碗碟里,手指灵活地剥出了一只完整的虾肉,蘸了醋,手往上扬了下,半途而止,放到了顾槐面前的盘子里。
  顾槐吃东西的时候,嘴唇两边的法令纹越发深刻。
  贺松君又给自家儿子剥了一只,顾飞泉低头的时候眼角余光漫不经心扫过顾砚秋,对方心不在焉地在用筷子拆着虾壳,虾壳裹得严实,好半天都剥不出一只完整的。
  以前都是顾槐给她剥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实难下咽。
  面前的碟子里突然多了一块白润饱满的虾肉。
  顾砚秋抬起眼,顾槐手上戴了双一次性手套,温和望她:“吃吧。”
  顾飞泉握着筷子的手收紧了一下,专注地让自己不要看到任何除了自己面前这一亩三分地以外的东西。
  “飞泉,你也吃。”
  顾槐一视同仁地给顾飞泉也剥了一只。
  他甚至没忘记贺松君。
  在外界看来,这似乎是融洽的一家四口,只是身处其中的人,知道此情此景有多诡异。顾砚秋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她朝在座三位点点头,转身上楼。
  那块虾肉丝毫未动。
  贺松君故作担忧道:“砚秋这是怎么了呀?怎么能不吃饭呢?张阿姨,你赶快送点饭菜到砚秋房间里去。”
  张阿姨看看顾槐,没动。
  贺松君不由恨恨,在这个家里她就只是瞧着像是当家主母,实际上家里的佣人,包括这个给他们家做饭的阿姨,从来就没把她当成主人看待过!
  顾槐摇头说:“由她去吧,你把这盘龙虾收起来,晚点儿她要是下楼了再热给她吃。”
  张阿姨:“好。”
  说罢将顾砚秋座位上的龙虾撤掉了。
  “飞泉。”
  “爸。”顾飞泉抬起头。
  “你现在工作做得还顺手吗?”
  “顺手,有两个项目快到尾声了,现在还有新的项目正在谈。”顾飞泉说到工作精神面貌都不同了,他欲继续说下去,顾槐的表情却不像是要和他长谈的样子。
  顾飞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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