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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l逸羽风流-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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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羽看着眼前的娇俏美丽的少女,倒是有几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于是问道:“许兄,不知这位小妹妹是?”
“哼,登徒子!谁是你小妹妹!”少女又是一声冷哼抢过了话头。
许浩轩出言调解道:“歆儿,不得无礼!还不快来赔礼!来,这是赵羽,是表哥的朋友,快且见过。赵贤弟,这是我表妹唐歆,她是卫国公的嫡孙女,家里娇惯坏了的,你别见怪。”
“哦,原来是唐小姐,在下见过了。”此时,君逸羽方才想起这叫唐歆的少女,就是那日在洛城纵马差点撞到自己的人。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小事,难为这小姐还记得,看样子还有些怀恨在心,君逸羽心中好笑,果然是宠坏了的千金小姐,不管对错,总受不得半点委屈。
面对君逸羽的见礼,唐歆还是有些爱理不理,她见到当日的白衣少年,本是惊讶中夹杂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喜悦的,可恶的是这人竟全然不记得自己了。想她唐歆贵为卫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何曾受过这种无视!哼!
唐歆的表现,让许浩轩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君逸羽只当是刁蛮千金的小姐脾气,心中好笑,倒也不太见怪。他见许浩轩有些变了脸色,当即出言道:“许兄今日舟车劳顿,我就不打扰了。不知许兄在京中落脚何处,你我明日再来叙旧,可好?”
许浩轩见了唐歆的表现,也知道今天这情况是没法再谈了,当即说他住在卫国公府,和君逸羽约好了明日相见,便各自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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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帝都安城一片繁华,此时还不到饭点,玉安八大楼之一的醉仙楼却已经是客满八成,君逸羽和许浩轩正是在此间二楼的一处临窗雅阁把酒叙话。
“许兄,你怎会来了京城?”
“怎么,这京城只许你赵贤弟来得,愚兄就来不得了?”许浩轩是性情中人,与君逸羽洛城一见,引为知己,如今重逢,忍不住玩笑。
“呵,许兄说笑了。”
“实不相瞒,愚兄此次是为恩科而来。”
“恩科?我看许兄游戏人间,还以为你不惯入朝呢。”君逸羽听说他是为科举进京的,倒是心中奇怪,官宦贵族子弟可以门荫入仕,以许浩轩的才学家世,要想为官何必等到今日,又何必参加什么科举?
许浩轩一口饮尽了一杯酒,长叹一声,才说道:“男儿在世,学得一身才学,又哪有不想为国效力的!想我朝太#祖天纵英才,中原一统,救天下于水火,一度把胡人赶到了漠北,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惜太#祖爷英年早逝,不然何至于安承北伐丢了蓟简二州!东北疆界门户大开,乃至我大华今日处处受制于北戎,只能用和亲和岁币去填补那群北方野狼的无穷胃口!如今我大华看似繁荣,可这荣华却是镜花水月。饶是如今两国交好,胡人还将我们的北境做了跑马场,若不能一战定北,狼子野心的胡人据着我华蓟简门户,来去自如,终究是心腹大患,后患无穷!”
“当今陛下虽是女主,为皇储时却已经表现不凡。神龟负石的天命君王之说不过是说给平民百姓们听的。今上以女子之身坐天子位,纵然有太上皇的鼎力支持,可想要天下之人真心实意的信服,非得有一番大作为不可。我大华五十多年休养生息,尤其太上皇在位之时,一扫高宗朝浮华之风,外修武备,内备耕织,如今我大华兵强马壮,正是君王大有为之时。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高宗丢了蓟简门户,太上皇没有去收回来,若今上收复了,必然是传唱千古、天下称颂的帝王功业。若如此,还有谁敢拿女子不足以担大任来向陛下发难?以今上的才干,只要皇权稳固,必可开我华一世昌盛。太上皇拳拳爱女之心,用心良苦啊!北方边事,想来必是要着落在当今陛□上了。”
“今上刚刚登基,朝中一帮老夫子看不到陛下的才能,看不清如今的形式,眼睛只盯着陛下的女儿身,实是误国误民!陛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赵羽贤弟,愚兄不才,却也想凭着自身的真才实学在今秋科考的桂榜中求一席之地,辅助新皇,强我大华啊!”
君逸羽今生十五年,虽然在灵谷十年学武,算是半隐居的生活,但博览群书,尤其史书他着意留心,当今天下的事自是知晓的。
君逸羽穿越所在的时空,想来是平行空间的平行中国,文化传承与他前世的中国大为类同,便是历史地理也多有相似,但若真要他具体定义到朝代,却是不能。
三百年前,中原齐朝空虚衰弱,北方各族各部趁机而入,进而瓜分消灭了齐国,在中原华汉土地上相继建立了几十个大小强弱不等的国家,史称“胡夷乱汉”。
近两百年战乱,汉人在或夹缝或奴役中生存,直到君瑾出世,驱逐胡夷,收复中原,建立大华。君瑾称帝后,劝农扶桑,兴文重教,天下得以初治。十年磨一剑,华太#祖兵锋直指北胡,于玉瑾十一年亲征北伐,扫荡了漠南王庭,将胡人尽皆赶到了漠北。便在此天下方安、大华形式一片大好之时,一代雄主君瑾因为旧时战伤发作,驾崩于大华宫,年仅四十二岁!
君瑾死后,他唯一的儿子,年仅12岁的世宗瑾隆帝即位。遵太#祖遗命,瑾隆帝的生母,太#祖的文德皇后,以太后身份临朝称制。大华开国才十二年,幼主当国,女主主政,国政不稳,连太#祖刚刚征服的漠南也来不及整合,更遑论漠北。巴鲁尔特部的首领阿日塔布借机收拢了被君瑾打败的部族遗民,逐步统一了漠北草原。
苍天的护佑似乎在君瑾的生前用尽了,并没有庇护他生后遗留的那对孤儿寡母。
瑾隆十年,刚刚亲政的世宗驾崩,年仅22岁!他的独子,时年8岁的仁宗隆安帝即位,大华再一次陷入了主幼国困的境地。十年间历经了丧夫丧子之痛的文德皇后抚育幼孙,以太皇太后的身份再度临朝称制,稳定华朝大局。
敌人的厄运,是自己的幸运。刚刚于漠北称汗没几年的巴鲁尔特·阿日塔布伺机侵入漠南,并逐步统一了北方草原,直至隆安五年其子巴鲁尔特·多兀希根即位,终于定都塔拉浩克,确立了‘大宏’国号,在广袤的北方草原上建立起了北方游牧民族的统一政权。
终世宗、仁宗两朝,主政的文德皇后全心在稳定太#祖逝后岌岌可危的大华,文治颇有建树,但于武功之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鲁尔特氏一步步崛起于草原,终究饮恨青史。
隆安二十六年,三十四岁的仁宗隆安帝崩,时年十八岁的高宗皇帝御宇登极,次年改元安承,开启了大华建国以来最长久,最浮华,最窝囊的年号。安承三年,年轻气盛,刚愎自用的安承帝一力推动亲征。北伐失利!质子遣胡!蓟简易手!大华向宏国献上了岁币和公主!北疆年年沦为胡人的粮仓、奴隶源、跑马场!
安承三十四年高宗逝后,太子君承天承继大统,为承天帝,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承天帝在北戎过了三十年的质子生活,回国不到一年就继承了皇位,国内毫无根基。好在承天帝颇具政治才华,借着卫国公府的支持,把控兵权,收拢皇权,励精图治,开创了大华的繁盛局面,可称一代有为君王。可惜承天帝自承天13年强行立独女为储之后,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给天熙帝的即为做准备了,北胡之事也多是沿用的高宗朝的和亲政策,两年前还封了一名宗女为宁远公主,嫁往北胡为妃。
承天二十五年,也就是今年年春,承天帝以“神龟负石”为契机,退位太上皇,将今上天熙帝送上了皇位。从天熙帝皇储期间的表现,不难看出帝王才学,登基后更是雷厉风行的颁布诏命,决定今年秋天就开科举,连明年改元再行恩科都等不及。由其求才之心的迫切,就可见其抱负的一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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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羽前世就看不得重男轻女的现象,现在听到许浩轩客观的认可了天熙帝,并愿意倾力辅助,心中很是高兴,举杯敬道:“日月纷纷车走坂,少年意气何由挽。许兄忠肝义胆,小弟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许浩轩本是陷入了忧国忧民的情绪,听得君逸羽此话,心中开解,当下哈哈一笑,也不多言,举杯一饮而尽,端得是意气风发,慷慨豪迈。又道:“贤弟高才,不知可有兴趣与愚兄一道科举,求一个功名了报效国家?”
君逸羽摇头轻笑,“小弟胸无大志,才学也不堪献丑,便只在许兄身后为你摇旗助威的好。”
“哎···”许浩轩皱眉便要开口开劝。
君逸羽不待他说话,举杯敬了他一杯转而问道:“话说回来,许兄,如今才四月,恩科是今秋八月,洛城到帝都最多也不过半个月路途,许兄怎么来得这般早?”
人各有志,许浩轩见君逸羽不欲再谈,便也跟着掠过了科考话题。又听君逸羽所言,当即起身长揖一礼到底,“说起这个,愚兄说不得不替我那表妹向贤弟道歉了。”君逸羽见了连忙起身推辞。
许浩轩坚持行礼致歉这才继续说道:“我那表妹是卫国公的嫡亲孙女,她的父亲早逝,国公怜惜她孤苦,最是疼爱她,被宠坏了,得罪之处,万望贤弟见谅。愚兄来得这般早说起来也有我这表妹的原因。她前些日子去洛城我家中看望外祖母,这次国公生辰将近她要回来祝寿,家父命我相送。愚兄索性就收整行囊来了玉安,代家父来给国公爷祝寿之余,也好提前看看帝都才子的风华。也幸亏早来,昨天才能巧遇贤弟啊,哈哈。”
许是想到故友巧逢,许浩轩心中高兴,说道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君逸羽看了开怀,也跟着笑了,笑完才将在洛城得罪唐歆的故事说了一遍,许浩轩听得有趣,忍不住又乐了半响。
君逸羽故作苦恼的说道:“原不知那小女孩有那么大来头,卫国公府显赫,你那表妹又得唐公爷喜欢,小弟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许兄不替小弟担心,怎的还笑得出来?”
许浩轩收了笑容这才说道:“贤弟见谅!我那表妹自小娇蛮,在京城也是敢无法无天的。她只是小姐脾气和你怄气,怕不是真的恼你。再者,愚兄虽不知贤弟家世,但想来必是不凡的,又哪会真的怕了她去?”
君逸羽听得前句还是带笑的,听到后句时却是面色一整,起身肃然一礼说道:“许兄对我倾心相交,小弟却是躲躲闪闪,说来惭愧,我其实不叫赵羽,而是翼王府的世孙君逸羽,洛城时不便透露身份,对许兄多有隐瞒,还请许兄多多包涵!”
君逸羽说完,偷眼去看许浩轩的眼神,却见他面无表情,心中一紧:“莫非许兄怪我欺瞒,真恼了我,不肯原谅?”
许浩轩突然起身大声说道:“好你个皇子王孙君逸羽!骗的我好苦啊!”
“许兄,这··”君逸羽不想丢人这朋友,但自己欺骗在先,他恼怒也是正常,当下无言。
看到君逸羽面带难色,许浩轩却是爽朗的高笑数声,这才说道:“你欺我在先,现下我吓你在后,你我彼此扯平,可好?”
看到面色带笑,语出真诚的许浩轩,君逸羽心中感动,却也不矫情,只朗声说了声“好!”
许浩轩坐下给君逸羽斟了杯酒,才继续说道:“贤弟,说来好笑,当初洛城初见时,贤弟一身白衣,在花中漫吟,端得是文采风流,愚兄见了心下欢喜,只当你是哪个贫家士子,这才折节下交。没成想,我自报家世,贤弟不为所动,与贤弟半日交谈,发现贤弟才学见识更是远胜愚兄,心中便有了些计较,直至昨天在皇承区巧遇贤弟,愚兄便确信了贤弟的出生必然不凡。今日得知贤弟是皇家子弟,愚兄虽然惊讶,却也是早有准备,心下了然了。”
“许兄目光如炬,小弟佩服!不过我却当不得贤兄‘才学’二字。”
“贤弟切莫妄自菲薄,你小小年纪诗才了得,见识广博不说,每每论事更是见解独到非凡,愚兄都自愧不如,‘才学’二字,你若担不起,又将愚兄置于何地?”
“我那也不过是看过几本书罢了,诗词也是书上的。再者,小弟可是从小学武,要做大侠的人,许兄你这般夸我才学,莫不是看不出小弟是身负武林绝学的高人?”
“贤弟不必过谦,愚兄自信读书不少,古籍孤本也是看过一些的,怎的贤弟的诗愚兄前所未闻?至于武功——”许浩轩笑语盈盈的说到这,又以手托颌,仔细看了看面前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实是看不出半分武者气息,只当他是说笑,继续说道:“嗯——,贤弟若是隐而不露的武林高人,那愚兄就是九成宫云鼎天那般的江湖传奇了。”说完忍不住放声大笑。
云鼎天是辅助太#祖开国的豪侠人物,大华建国之后他辞了太#祖的封赏,退居江湖,一手创建了如今可称正道武林龙头的九成宫,的确堪称传奇。许浩轩如此玩笑,可见戏谑之意十足。
许浩轩开怀,君逸羽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说了诗句不是自己的他不信,总不能说是前世看的吧!十年灵谷学武,别的不说,武林年轻一辈想来是能数一数二的,说是武林高人也不为过,可他还是不信!君逸羽心下腹诽:“真的不信,假的偏信。我难道就长了个说笑脸?不信拉倒,以后有得你信的时候!”
其后,君逸羽和许浩轩又随意闲聊了些朝野趣闻,约好次日再聚,便各自散了。
第145章
【这是防盗章;这是防盗章,这是防盗章;这是防盗章;这是防盗章;这是防盗章;这是防盗章】
【逸羽风流,澹台扶风在且只在jj独家发表】
“陛下,奴婢能进来吗?”
躺在罗汉床上的君逸羽视线离了书本,对上了君天熙的眼睛,“是慕晴。”
“嗯”君天熙点头。
得了君天熙的首肯,君逸羽这才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开门道:“慕晴;进来吧。”
“陛下!世孙爷!”慕晴一个福礼,眼中显见得喜色。
“怎么,抓着人了?”君逸羽问得惊喜,也不知是哪些人,这么能藏!这都五六天了,再不来就要错过梦断忧持续用药的时间了,亏得他们忍到了现在!他原还在奇怪,似乎自己入宫就迎上了他们停药的时间。是巧合吗?难道是自己与卓明身份互换出了什么破绽?好在今日鱼儿上钩了,他再不用担心这个了。
唉!这么些天装卓明,怕暴露他还哪都不能去,连武功也不能练,他都要闷死在这延福宫了!再有别庄里面,要卓明装病那么久,虽说事先安排好了,又有陵柔在一旁打点,但这么多天不露面,怎么也免不得各种麻烦。旁的不说,只那几只小鬼这么些天没故事听,怕就是个大问题。
君天熙放了朱笔,坐直了身杆,也略有振奋之意。为了钓鱼,她都停朝好几天了,原以为昨儿就能上钩,没想到他们竟又耐心拖了一天。若是今儿再抓不住,她等得,那帮大臣也等不得了。
慕晴也不拖延,当下肯定了君逸羽的猜想,“世孙爷说得是,抓住在陛下的药中做手脚的人了。那下药之人是御药房的小宫女。”
“确定是她,没抓错人吗?”
“是,她将药粉藏在了指甲中,药量又不多,下药时只悄悄用指甲轻敲几下碗沿就好,丝毫都不引人注目。我们的人也是这些天着心留意这才发现的。这是她今天经手的药汤,世孙爷请过目。”慕晴是个周全的人物,说话间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瓷瓶,双手奉给了君逸羽。显见得她是知道君逸羽会有此一问,早已做了准备。
君逸羽拔开瓶盖嗅了嗅味道,又送了一丝药汁入口,细细分辨了片刻,这才对君天熙点头,“没错,是梦断忧。”
“嗯,慕晴,她人呢?”
“回陛下,奴婢已经派人将她悄悄扣下了,需要提审吗?”
君天熙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先带过来。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朕的汤药中动手脚!”
“是!陛下!”
慕晴领旨走后,君天熙转向君逸羽道:“下药的人既然已经抓到了,你便无需留在宫中了,今儿天还早,你带人去别庄,打着探看自己的名义,将卓明换回来吧。”
君逸羽摇头,“我不走,我也想看看是什么人呢。”
君天熙皱眉,“这不是你该看的。”
“为什么?!”
“朕说不是就不是!”
“你!”君逸羽傻眼。不愧是当皇帝的人,这回答也太霸道了吧!罢,想来也是关系那把龙椅,既然她已经平安了,不搀和倒也好。这般想着,君逸羽低眉顺眼的应和道:“是,我走。奴才遵旨,这总可以吧,陛下?”
看得君逸羽吃瘪着模样便要退走,君天熙忍不住道:“别庄里珊儿她们天天嚷着要见你,都要给你找太医了,你早些回去才好。”
君逸羽摆手“我知道了。”心内却是忍不住一翻白眼,这事儿前儿个就说了,要走也不急在今天这一天半天吧,过河拆桥也不知编一个好借口!算了,皇权斗争的破事儿,我才没兴趣呢!
君逸羽也不想想,要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对人说出这般解释意味的话,是有多难得!
“等等,你往哪走,出去走这边。”
通往侧殿的门前君逸羽无奈转身,拍打着自家的俊美面容道:“我得去换上卓明的脸,才能代陛下去别庄探望我自己吧。你放心,我会走的。”
君天熙点头。
看着君逸羽大步离去的背影,她的眼中渐渐染上了一抹悲凉。我不是不让你知道,只是这种事,我不想你知道啊。
君天熙抬手,许是批阅奏折时没留神,她的指尖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朱红,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触目惊心!
她无声苦笑,看,连它都在提醒我。我双手染血,其中甚至有我“夫君”的。而且,这双手注定会沾染更多鲜血。如此,我怎么能伸手,污了你双眼的纯粹。
“陛下?”
慕晴回来时,君天熙还独自坐着略有些出神,听得声音,她甩了脑中多余的情绪,“人呢?”
“回陛下,人在外殿押着。陛下,您先看看这个,这是奴婢刚接来的急件,豫州发来的。”
“豫州?”君天熙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莫非是漕粮出了问题?
快眼扫完急件,君天熙忍不住“砰”的一声将它砸到了地上。
“陛下?”慕晴略有惊色,“陛下息怒,出什么事儿了?”
“关中因旱缺粮,中州竟然连日暴雨水势猛涨!转运使司的那帮混账,只知道早日交接卸了差事,若不是豫州刺史许世谦刚好巡视到地方,阻了他们一阻,那班子混账能把朕先行的三十石漕粮全数喂了黄河鱼!”
“这··”慕晴一惊,她也心知许是漕粮的事儿,可没想到事态竟然这么严重。江淮粮济关中自高宗朝就有了规模,太上皇陛下在位二十五年天下兴盛,京畿更是人口多增,漕粮已成了定制,这么些年下来,也没出过大纰漏。谁承想,偏偏逢着陛下登基这一年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陛下女主当国本就颇受非议,那“神龟负石”的说法怎么来的,旁人不知,她作为陛下的身边人可是清楚得很。百姓们淳朴相信,可那些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大臣是决计知晓其中猫腻的!陛下若是才当皇帝就让家门口的百姓没了口粮,那天命君皇的神迹,便是天大的笑话啊!
君逸羽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一主一仆相对无言的场景。尤其君天熙,这么多天共处,他不难看出她此刻静默身躯中的愤怒。
“出了什么事儿?”见到只慕晴独自前来,他试探着问道:“那下药的宫女跑了?”
突然听得君逸羽的声音从“卓明”的口中飘出来,思索中的慕晴略有些怔神,片刻后才行礼道:“不是的,世孙爷。”
君逸羽点头,想来也不至于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小宫女,“那出了什么事儿?”
“这?”慕晴不知该不该说与君逸羽,当下只为难着向君天熙投去了请示的目光。
君逸羽也跟着移眼,却是正好扫到了被君天熙愤而砸落的文书,他弯腰拾起,“这是?”看清文书制式时他忍不住大奇,“八百里加急?!”
君逸羽的出现提醒了君天熙。想到这人上午就着一本《大华河工记要》对漕运提出了不少看法,其中就说到过黄河渭水涨水时可能会阻塞漕运!感叹君逸羽的聪慧灵秀之余,她也不得不深思,初涉河工的阿羽都能看出来,转运使司那帮干了大半辈子水利事宜的混账能不知道?究竟是他们疏忽了,还是谁另有图谋?
见得君逸羽要将文书送回,君天熙摆手道:“你看吧。”
“能看吗?”提审个宫女不让看,八百里加急的要紧国事竟然让看,这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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