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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总爱我[快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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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要让他尽兴呢——如果他失去兴趣的话，还是毁了算了。
涂山柏延买下手机注册了微博，自称柏延。众多星探长途跋涉赶到那座山林，想要抢先下手挖到这个肯定会爆红的明日巨星，可惜全都失败了。渐渐地，星探们发现对方不喜欢娱乐公司，只对他们偶尔携带上的各种剧本感兴趣，于是转变方针，用剧本进行诱惑。
演戏？好像还有意思的。
涂山柏延原本是把剧本当故事书看，各种脑洞大开挺好玩。不过，听到星探们的介绍后，他对成为一名演员稍稍提起了兴趣，指着几个挑出来的剧本让星探找人带他去剧组。
九尾狐的魅惑之力哪怕不刻意散发，还是能做到摄人心魄。这些星探整天跑来与涂山柏延接触，受到影响是肯定的。当下，谁也想不起公司规矩，对方一提出要求就高兴地尽力去办了。
有过数百年人世间浮沉的经历在，看尽各种悲欢离合，涂山柏延驾驭起剧本来如同吃饭喝水般容易，反而是剧组的人经常被他的演技和容貌震撼到。每个见过涂山柏延演戏的导演都觉得对方是天生戏骨，绝顶天才，被折服是最平常的表现。
涂山柏延以常人难以想象的快速爆红。
通常人红是非多，可惜常理从不能放他身上。最开始时还有黑子和水军到处散布谣言、各种歪曲，然而没过多久黑子们就纷纷消失变成了死忠粉，水军更是面对天价雇佣都毫不动摇。让他们去黑涂山柏延？那还是自杀来得痛快。
有人觉得这现象有点奇怪，开个帖子表示疑惑，结果下面的回复是清一色的赞誉：柏延这里好那里好blablablabla……总结起来就是，柏延这样好，怎么会有黑子！
话是这么说，人也的确挺好，可有红眼病的人到处喷不是常态吗？为何到这里就突然净土？当然，没人喜欢没事儿遭遇一回红眼病洗礼。那人想着现在的状况还是好的，虽然仍旧不解，但也没在意了。不出几日，增加接触的人也沦陷，成为了忠粉。
一路走过，所有曾经对涂山柏延抱有恶意的人都没有落到好下场。或突然智商下线似的自己在大众面前花样作死；或一段时间成了脑残粉，回想当初觉得很对不起柏延，干脆自杀谢罪；或某日爆出猛料身败名裂……
对于这一切，全部媒体都只说，那人罪有应得！丝毫不怀疑是涂山柏延动了手。
楚瑾颜一直关注着网络上所有与涂山柏延有关的信息，各种创新的脑残举动也荼毒了她的眼睛。一开始看到，她还会有所反应抽抽嘴角，到后面看多了都习惯了，时不时还发散思维猜测下次会不会有新花样。
她知道这是狐妖的魅惑天赋所致。这玩意儿不是不可控，但散发是一种本能。涂山柏延才不会为了这些人刻意收敛自己魅力，反而施展得愈发明显。日积月累，这影响比洗脑都管用！
在这个bug作用下，哪怕涂山柏延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也能红遍天下。可惜，人家明明能靠颜值吃饭，却非要靠才华。一年时间，他肆意张扬，顺利到达了剧情预期的位置，拿下了歌王影帝的桂冠，可谓红极一时。
楚瑾颜看得分明。现在的大众因为长期追捧涂山柏延，与其接触太多，已经完全丢失了自我，沦为傀儡。无论涂山柏延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奉为经典。
这种情况，很危险。如果涂山柏延能一直起到正面的号召作用，那还好，可以引导全社会都正面。然而，一旦他觉得玩腻了，厌倦了，开始折腾，整个社会都会随之波动，各种问题迭起。
涂山柏延太过肆意。
楚瑾颜终于把任务看懂，也明白为何自己会得到圣音领域这样一个特殊能力了。她必须在涂山柏延厌倦之前，削弱其对大众的影响力，找回脑子这种好东西。不然，就算涂山柏延随便说句世界毁灭挺好玩，保不准世界大战立刻就要爆发！
而苦学十数年。现在，踏入公众视线的时候到了。
十七岁，声乐和伪音练习基本大成。楚瑾颜思考后，决定以网红作为基础，逐步扩大自己影响力。她最大的利器无非是音乐，投稿自然定在了音乐区。
简单准备后，她以梵境伽蓝为名，在咖喱站发表一些有名歌曲的翻唱作品，积累人气。等粉丝数多一些，再开始转战原创歌曲。
由于奇怪的附加任务，她故意不解释自身性别，只说自己练了伪音，唱歌时而男声时而女声。至于到底哪个是伪音？你们猜呀！
真的很难猜，听起来两个声音都十分悦耳，无从分辨。外行人看热闹只觉得很厉害，成为了粉丝；内行人听着却惊疑不定——竟然找不出破绽！
即便是练习时间较长的伪音，高音部分也能听出些许不对。楚瑾颜当然是有破绽的，只是破绽比较细微，又因圣音领域的加成发生了一点变化，梵音效果掩盖了破绽，才如此让人惊艳。
有粉难免有黑。尤其是一些比较专业的人也分辨不出哪个是伪音时，质疑开始漫天飞舞。开始还比较零碎，后来越涌越多。在一个音乐心主发表长评，提出梵境伽蓝假唱代唱可能性后，黑子集中爆发。整个评论区装满了负面情绪，到处是对梵境伽蓝的辱骂。
如何证明自己真的是伪音？露面直播唱歌大概可以做到。然而，楚瑾颜并不愿这样做。暴露容貌极容易暴露自身各方面信息，现在安静做音乐的生活很可能会被颠覆。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她再次翻了翻评论区。最新评论尽是假唱去死不要脸之类的话语，群情激奋。偶尔有替她说话的人，下方也迅速叠起了高楼，骂到删评消失。一切看着戾气满满，令人心生不适。
不露面怎么解释呢？仅仅是言语的解释太空洞苍白了。
楚瑾颜心知这个道理，干脆就不说什么，只把个人空间的备注改成了“清者自清”。至于那些维护过她的人，她发了私信表示感谢和歉意。
有人回复询问此事真假，她也一一说了实话。信她的人自然是相信的，而一些冷笑说她到现在还这么虚伪的，她也不做理会。
楚瑾颜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出名，扩大影响力，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音乐。能以善扬名当然最好，如今的情况也不会让她难过。她观察着最重要的播放量，弹幕显示有黑子嘲讽着点开了播放，也有不明真相的路人进来参观。一时间，播放量的增长速度竟比之前还快。
心存安宁的人，听起来感觉更加宁和舒适；心浮气躁的人，一旦用心聆听更能抚平心底情绪。圣音领域的效果虽然不如涂山柏延的魅惑那样显著，但层层重叠循序渐进，深入影响其实一点都不弱。把这两种声音称为该世界音乐上唯二的bug也不为过。
哪怕楚瑾颜没有多加解释，渐渐地，粉丝大幅度下滑的趋势止住，随后开始稳步缓慢上升。经过一次重大波澜，墙头草已经跑了，剩下的大多都是忠粉。
评论区的局势也出现变动，粉丝压过了黑子。
最新的热评第一上，寒月莲心的评论瞩目：那些说假唱代唱的人，你们真的有认真听过梵境伽蓝唱歌吗？如同梵音轻吟，听着感觉明目静心的声线非常特殊，甚至是独一无二的。说假唱代唱的，不如你们也找个这种声线的人来？不要找不到人家心主伪音破绽就一个劲喷，或许是你们能力不足呢？学无止境。跟风骂街只会显出你们素质的低下和无知。
☆、圣音领域（四）
楚瑾颜的心情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来形容：看到你被顶上热评，这么多人点赞，我就觉得安心了。
由寒月莲心领风，粉丝战意高昂，黑子逐渐败退。楚瑾颜享受了一把被人保驾护航的感觉，心里很暖。想要微笑，可惜早就遗忘了如何勾起那样愉悦的弧度。她收敛心情，继续认真做音乐作品。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呢。
*
一日中午饭后，楚瑾颜照常登录咖喱站，耐心地翻阅一封封私信，时不时回复几句。在手头没有音乐作品需要急做时，她喜欢和粉丝们多待一会。那种毫无杂质的喜欢，总能触动她的内心，一点点瓦解她曾经构筑起来的坚冰。尽管不能交付信任，但维系这样的关系对她而言也足够了。
“叮咚。”一声轻响，又是一封私信。
楚瑾颜点开，发现是一个叫秋枫霜雪的人。
秋枫霜雪：伽蓝心主，我是你的粉丝！呃打扰了，我就是听说国家准备举办一个禁毒原创音乐评选大赛。咖喱站里好多音乐区心主都更改备注说要去参加，心主你去么？
国家举办？原创音乐评选？不怎么关心新闻的楚瑾颜愣住了。其实她最近正愁着如何提升自己的人气，毕竟不确定涂山柏延什么时候会发作，成名还是要抓紧。
这个大赛简直是及时雨！
她立刻切换页面去搜索，发现该新闻昨天才出现的。只是大家消息灵通热情高涨，倒是反衬她过于迟钝了。根据一个小时前官网公布的数据，目前报名人数已经突破了百万。
“叮咚。”
秋枫霜雪：我不是专业音乐人，只是喜欢心主你的歌声。虽然心主你投稿列表中翻唱歌曲占了很大一部分，但听那一两首原创歌曲，我相信心主的原创实力是不差的。心主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试呀，这大赛好火爆呢。万一拿个奖就23333了，先前的黑子脸不要太痛哦~
楚瑾颜从新闻里回过神，敲打键盘回复：好，我会去参加的。到时候还希望大家支持。
秋枫霜雪：一定一定！超级期待啊！给星主比心心~
关掉私信，更改掉咖喱站的备注。她对这活动了解还不多，刚才的回复其实偏向于冲动了，但她觉得没问题。就冲全国这个宽广的平台、无数的流量，她也要去闯一闯。
休息了几分钟，楚瑾颜再次阅读起新闻头条，随后又查阅了不少相关信息。
活动的流程是先征集作品，继而全民网络公投，选出前三名。第一名奖励十万元，第二名奖励五万元，第三名奖励一万元。因为全国人数多，票数前一百名都能看到自己作品排位，后面则自动隐藏。
要求无非都是积极向上，体现正确价值观，贴合主题。这是众所周知的。
意料之中，很多早已成名的音乐人纷纷在网络透露自己会报名参加，只等作品筹备完毕就投稿。明面的人这么多，暗地就更多了。百万的人数说不定只是冰山一角，报名人数还在不停上升。
至于咖喱站，秋枫霜雪那个粉丝说的“好多”，用词已经算委婉。楚瑾颜随机点开音乐区星主个人页面，无论粉丝多少，竟然没找到一个备注不会参加的。
看来竞争不是一般大。
楚瑾颜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跃跃欲试完全按捺不住。她登上官网报完名，然后一头扎进了原创歌曲的创作中。
打击毒品是好事，全民网络公投更意味着能有很多人聆听你的作品。楚瑾颜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找不出一点不对。不过她的信息获取已经慢了别人好几拍，现在必须抓紧才能赶上来。于是，她选择了闭死关，切断了对外界的联系。
虽然高手云涌，但她沉浸此道十五年，有天赋也有能力，有信心不会白走一遭。而且，她的声音有着圣音领域的加成，可以说和涂山柏延相当，都是独一无二的天赋优势。
这头楚瑾颜兴高采烈干劲十足，那里涂山柏延却百无聊赖兴致缺缺。他此时已经逐渐觉得无聊了。粉丝千篇一律的狂热追捧，耳朵都能磨出茧的重复赞美。疯狂的私生饭，哪怕玩的手段造不成困扰也是烦人的苍蝇。他呵斥一个自杀一个，鲜红的血液流淌一地，看多了无端令人躁动。
还有什么好做的呢？最近好像也找不到有意思的剧本……
真是无聊。
嗯？
如此热闹的评选？
涂山柏延躺在豪华沙发里半眯着眼玩手机，刷到铺天盖地的禁毒原创音乐评选信息时难得重新提起了些许兴趣。看到不少粉丝满怀激动的留言——嘴上问着是否会参加其实言辞颇为笃定时，他露出了一个浸满黑暗色彩的笑容。
柏延V：听说最近禁毒原创音乐评选挺火的，不过这评选我不会参加。
这条新博一出，粉丝们就炸了锅。他们被洗脑得根本不会质疑涂山柏延的任何决定，只会嘤嘤嘤哭诉，打滚卖萌，脑洞大开想背后的原因。各种脑洞满天飞后，一个稍加靠谱的评论被顶上了最高。
柏延的专属挂件：延延平常可积极了。这活动如此火爆都不参加，该不会是活动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我延延可是音乐界无上的清流！心疼延延！
涂山柏延尽管现身才一年，但奉为国民男神甚至全球男神都不为过，其影响力毋庸置疑。这评论一出，暗指的情况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怒火。特别是没有太多思考能力的少男少女，瞬间就爆炸了。
各种黑幕挖掘、恶意猜测层出不穷，捕风捉影不在话下。三人成虎，越来越多人觉得这个评论真相帝，到处传说，把好好一个活动黑出了翔。
哦？你说这种国家级大赛，前三名奖金也不算高，会有什么黑幕？
呵，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对延延见色起意？或者见延延那么正直不贿赂就做些什么？人心隔肚皮，黑色都看不见！
哦？你说评论没得到柏延的亲口承认？怀疑真实性？
呵，咱们延延总是如此善良美好blablabla（省略一千字赞美）。这么黑暗的事情也不愿意明说。层主肯定是不见得延延受苦才勇敢揭发出来。人家干得漂亮你不附和就算了，还在这里质疑？你还想延延继续受苦吗？
敢让柏延受苦？
这简直就是个雷区！扯到这份上，也没人再敢提什么。
全民都爱涂山柏延可不是瞎说的。涂山柏延受欺负这定位一敲准，禁毒原创音乐评选就遭了殃。官网被血屠、被叫骂全部塞满，准备投稿的音乐人发表谴责声明，咖喱站心主备注集体转变，工作人员义愤填膺辞职——我才不要为一个欺负柏延的评选工作，高层人员互相质疑……
曾经火爆的活动，在涂山柏延新博发表不到半个钟就冷却下来，用冰封千里来形容都不为过。
始作俑者见状，只是挑挑眉，没有一点意外。
真是无趣啊。
*
等到出关，楚瑾颜一看日期，禁毒原创音乐评选的投稿环节已经开始了一天。还来得及！她赶紧输入网址登进官网想要投稿。然而，一进去就傻眼了。
网页点击门可罗雀不说，已投作品数显示竟然是零！
这跟前些日子火爆的场面差距是一个天一个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瑾颜因为过于吃惊，鼠标一抖，差点戳上了投稿链接。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收住了势头。这样过分冷情的情况，她可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茫茫然就投了稿，感觉会发生很不美妙难以承受的事情。
满腔热血都被当头一盆冷水浇熄了。
反差如此之大。能够直接影响全民的行为，除了涂山柏延好像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回过神，楚瑾颜想到了涂山柏延头上。她登上微博查看了对方的新动态，果然如此。看来对方是厌倦了，随时都会出现一波爆发的洪流。这下怎么办？要怎么阻止对方？
她不知道自己的歌曲到目前为止起了多少作用。尽管每首都有不少说听着像佛家梵音心旷神怡的弹幕，她心里还是没底。
她也开通了新博，有了好些关注的粉丝。只是，眼下的全民趋势，她根本就不敢发表说她要去参加禁毒原创歌曲评选的话语。万一网友发觉她和涂山柏延相对立，那绝对是一种灾难！
想了好一会，楚瑾颜还是琢磨不出办法打破眼前困境，反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不好了，咖喱站上她的备注可还没来得及改掉啊！
楚瑾颜一想到自己见识到的涂山柏延全民影响力就分外头疼，但这件事逃避也不是办法。她登录了咖喱站，果然看到了近乎爆炸的私信和艾特。抱着一点侥幸，她迅速删掉了备注，徒留一片空白，然后才挑选了一部分信息打开阅读。
一封，两封，三封……统统都是叫骂。
粉丝数直接清零，连视频收藏量竟也变成了零。
全盘努力毁于一旦。
铺天盖地的一切，像负面情绪组成的深海，淹没她整个人。深处似还有藤蔓蜿蜒飘荡，试图阻止她的挣脱上浮。
☆、圣音领域（五）
有人将她的事捅上网络，直指她对涂山柏延不敬。没有人为她说话，只有无尽的谩骂指责。
遭遇全体人民的针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楚谨颜很快发现自己正逐渐落入更恐怖的境地。到处都是合伙查找她的信息的人，与她合作过的音乐团队甚至出卖她的信息，家里送餐的仆人眼神似也有不对。她明显感觉到家里也不安全，而且普天之大竟然找不到安全的地方！
怎么办？实际上真没什么脱困的办法。
十六年接触，家里老仆人基本能免除涂山柏延的魅惑，新仆人相对来说抗性就差很多。要不是她一直比较宅，连房门都很少踏出，说不定位置早被锁定了。然而，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到解决办法。
楚谨颜恍惚又回到了上个世界修煞降世的时候，都是一样的绝望，难以挽回。
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一点疏忽纰漏造成这种后果，真冤！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找涂山柏延，请他澄清。然而涂山柏延对着人类心都是冷的，死活很难触动。自己又有什么筹码，能让他动摇，帮助自己？而且现在外面满满都是找自己施加暴力的人，绕过他们独自去见涂山柏延根本不可能。
楚谨颜在椅子里呆坐了好一会，思绪凌乱。顿了顿，她觉得这样颓废也不是办法，假使这场灾祸真的躲不过，那她也要过好最后的生活。
翻开一本古风图集，楚谨颜挑出一张，摒弃其他思绪，投入到例常的作词练习之中。
外界再风起云涌，想来也不会有更糟糕的。最坏不过是自己住所身份暴露而已。她还是需要更冷静点，在绝处等待一丝生机。
*
也许是太久没有出现过胆敢对涂山柏延不敬的人，网民都很兴奋，把楚瑾颜推上了各种新闻热点头条。他们黑得不亦乐乎，也没落下过人肉搜索的进度。不料，过大的动静吸引了涂山柏延的注意。
涂山柏延已经融入这里的生活，每天网上打发时间是常态。此时，他又在无聊地翻着自己新博下的评论，那千篇一律的夸赞看得他简直想吐。他想看点不一样的，可惜一眼扫下去都是那样。又往下拉刷新了一回，他决定再看几条就关掉。这个世界太无趣了。最后的游戏已经完成，还是毁掉吧。反正这里根本没有修士，有也对付不了自己。
“嗯？出现了新的热评？”涂山柏延提起了一点兴致。
延延的专属守护神：日常给大家最爱的延延比心心！顺带汇报战绩，之前怠慢延延、对延延指令十分不屑的恶徒身份很快就能彻底曝光了，我们已经锁定了居住范围！
热评下叠起高楼，内容无一例外都是赞扬层主干得漂亮。又有人提出：听说对方主要待在咖喱站，有不少投稿，不如大家一起去轰炸一番？新博血屠得差不多了，那人一直缩头乌龟，真是无趣。
建议一出，又获得不少人赞同。和一看就鲜少经营的新博不同，投稿往往意味着对方的心血，这样的东西毁起来才有意思嘛！于是，有人公布出名号，粉丝大军转战咖喱站。
没人想到，随之转战的其实还有涂山柏延。他对自己的魅惑天赋清楚得很，和众人接触了这么长时间，自信没人能免除自己影响。怠慢、不屑这样的形容词，他看着就兴致勃勃。
投稿的评论区再次惨遭沦陷，而且黑得更加彻底。曾经粉丝遗留的支持弹幕被全盘覆盖，密密麻麻都是负面的批判，人身攻击随处可见。这些人只是为了黑才点开播放，根本不理会歌曲唱的是什么、唱功又如何；无聊的涂山柏延倒是仔细听了一首又一首，越听越兴奋，眼神透露出野兽般的色彩。
多么特别的嗓音！简直是上好的玩具！
身为魅惑他人的本体，涂山柏延对能够克制自己这方面能力的圣音领域格外敏感，一听就觉察出了异样。而之前从来没遇见过的特殊，也让他重新燃起了兴致。
涂山柏延明知对于自己来说，趁现在直接把对方扼杀才是最好的。但他无聊得太久太久，眼前千篇一律的风景太过无趣，叫他不仅不愿扼杀，还想让对方逃过此劫，看看对方能力充分发挥的模样。至于可能会随之丢失的歌王影帝全民男神等光环，他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何况对方也不可能伤害到自己。
既然需要自己出手，那收点利息也不为过吧！涂山柏延兴奋地半眯起眼睛，一个瞬移就消失在了自家沙发上。他要亲自去拜访拜访这个特殊的新玩具。如果符合心意，他不介意多给对方一些帮助。
*
楚瑾颜的五感生来就比常人敏锐一些。而且不知是否错觉，经历过一个世界后五感的敏锐似乎也得到了提升。虽然涂山柏延的到来无声无息，但她还是觉察到房间出现了异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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