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总爱我[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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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沉默。楚瑾颜等了一会准备继续唱，王初允却再次开口了。“拥有这样的歌声，为什么你是个坏人？”
　　坏人……
　　楚瑾颜有点无语。王临仙果然对他说过什么，而他说话也真够直白的。
　　“很多原因的。”楚瑾颜顿了顿，没有急着否认。否认无用，不如先顺从。她已经发现这个少年其实相当单纯，跟白纸没差，可惜被王临仙控制了。
　　王初允明显怔了一下，“为什么，你不否认？坏人，不都说自己不是坏人吗？”
　　“……”
　　“只有阿仙不会骗我，只有他对我好。”不知道因此想到了什么，王初允跑了话题，“可是，我竟然渐渐想不起是怎么认识阿仙的了……还有过往的很多记忆。”
　　楚瑾颜静静聆听，捕捉分析话语中透露的信息。除了王初允自己主动说明，她不能随意开口询问，否则会弄巧成拙。
　　王初允零零碎碎又说了一些其他，然后闭嘴像陷入自己回忆中。楚谨颜自然不会打断这种状态，也就跟着沉默。实际上，她内心还隐约有些激动。
　　莫名丢失的记忆、虚弱的身体……这都是王临仙蚕食的证明。刚才片刻的松动交流，她有奇怪的预感，王临仙已经布局得差不多，要开始引君入翁了。不过，谁是最后赢家，还说不定呢！
　　翌日清晨，楚谨颜就被一脸冷漠的王临仙捆在一张椅子上。他看都没看楚谨颜一眼，在前方地板用不明材料刻画着什么，并不避讳。然而那些符号图案，楚谨颜看不懂。
　　被抓过来那么多天，这还是王临仙第一次白天出现在楚谨颜面前。他果然是有转换手段的，只是不知为何先前一直不用，仅在夜晚出现。此时他抢到了主导权，不知道王初允如何了，但这么短时间应该不至于完全取代，是暂时压制。楚谨颜想着，平静目视正前方打开的大门，同时不动声色轻触衣袖内隐藏的铃铛，权做最后的确认。
　　图案完成后，王临仙面容沉肃，站在某个方位。不一会儿，涂山柏延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前空地。
　　“你来了。”王临仙竭力保证语气的平稳，恨意却扭曲了他的脸庞，让他如同堕入地狱的恶鬼，狰狞得吓人。数百年的昏迷，修为肉身毁于一旦，害他现在只能寄居在区区凡人体内，连时空梭都严重破损，哪怕夺得肉身也很难再回去！
　　他恨啊！
　　涂山柏延一身红色休闲服，神情悠哉，眼底暗含高傲和不屑。“你是之前被我杀的谁？算了，如此垃圾的修士名字我也不想听。虽然不知道你当初如何逃过一劫，但老老实实像老鼠一样过活不好吗？还来找我送死，真是无趣。”
　　涂山柏延的毒舌水平真是没话说。楚谨颜扫了一眼气得脸庞通红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的王临仙，想想对峙两者的身份和如今的着装，总有点怪异感。
　　“呵，我不跟你谈论那些。你也不过是个被族人抛弃，流落陌生时空无法回去的可怜妖怪罢了！”王临仙做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些许，张嘴就扎涂山柏延的痛脚。
　　抛弃、无法回归、可怜等字眼是涂山柏延心里的禁区，他挑挑眉，扬手间一道妖力就打了过去。他计算得很准，这个力道足够将对方捻成渣渣。
　　“嘭！”出人意料，妖力竟在敞开的空门遇到不明阻挠。除了震得屋内有些灰尘散落外，并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王临仙露出得意的冷笑，“没用的，你越打，这罩子的防御力就越强！”
　　“圣器金刚罩？”涂山柏延听到罩子一说，想了想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可能是什么仙器。难怪他读不到对方的心思，原来有圣器护罩。他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了，时间甚至比在狐山长，思维一时很难回到原本世界的频道上。“嗤，那又如何。看我破了它！”
　　涂山柏延双手捏诀，然后凭空做了个撕开的手势。没见花费多少力气，王临仙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不！不是圣器金刚罩！是神器时空梭！说错一定是王临仙的阴谋，他故意的！现在难看的表情估计也是装的，他有后手！楚谨颜意识到不妙，想要大喊出声才发觉自己说不出话。糟糕，一定是王临仙提前动了手脚！
　　涂山柏延和楚瑾颜的脑回路怎么可能同步。他自持实力比王临仙高出许多，艺高胆大就难免有所轻视。对他而言，圣器还在可对付范围，而金刚罩是只能用作防御的鸡肋，他丝毫不怕王临仙做什么手脚。
　　感觉眼前罩子被自己缓缓拉成两半，涂山柏延刚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下一秒风云变色。他感觉到一股吸力猛然传来，凑手不及又难以抵挡的情况竟被吸入了屋里，落在法阵中央。
　　法阵迅速启动，屋内环境瞬间变幻。无数星球星云漂浮，宇宙的景象触手可及。两人一妖落在一艘大船上。不知道王临仙做了什么，大船外罩的黯淡蓝光逐渐消去，只笼罩着他自己。蓝光一退，黑暗深处蔓延出千万细丝把涂山柏延和楚瑾颜都缠了起来。
　　涂山柏延首次露出凝重的表情，“这是传说中的神器时空梭？”他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发现细丝越缠越紧。运起妖力输入其中，细丝反而暴起生长，将他裹成了只有头颅在外的粽子。
　　楚瑾颜看到涂山柏延的试探，学了聪明动都不动。在场的一人一妖没多少注意落到她身上，毕竟她只算个附带/连累的。这倒是方便她做动作。
　　“对，就是时空梭。”王临仙见涂山柏延被控制住，收起了恐惧的假面，转为最初的恨意。除此之外，因为大仇即将得报，他的表情还带上了得意。“呵呵，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你疯了？撤掉防护罩时空梭会被毁掉的！”涂山柏延皱起眉头。回忆起与时空梭有关的信息，他完全无法理解王临仙的做法。
　　王临仙多少对九尾狐的高傲有所了解，也不指望对方面对这种危急会求饶。不过，看到平常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心理满足真不是盖的。这样一想，他亲手毁掉时空梭的心疼减轻了许多。“毁掉就毁掉吧，反正也坏了。哦，当初损坏时空梭的还是你。要不是你这么做，我还没这么大勇气做出这个决定了。你堂堂九尾狐，有神器陪葬，也不枉世间走一遭了！”
　　伴随王临仙告别似的话语，细丝开始拉扯着涂山柏延后退。眼看涂山柏延逼近船甲板边沿，一直不吭声仿佛背景板的楚瑾颜突然利用一点空隙疯狂摇动铃铛。一片寂静里，铃铛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啊啊啊啊啊！”王临仙先是无动于衷，继而发出了堪称凄厉的惨叫。混乱中，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原本笼罩在他身上的淡蓝光华猛然扩散，把整艘船重新包裹在其中。黑色细丝随之被驱逐出去，将涂山柏延和楚瑾颜留在甲板上。
　　楚瑾颜还没来得及欣喜，船体猛地颠簸起来，像是发生了一场爆炸。有热浪来袭。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回荡在耳边的，是一句不知所措的低语：“哎，发生了什么？”

　　☆、圣音领域（十一）

　　楚瑾颜再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回到了楚家别墅的房间。
　　由不得她不惊讶啊！事实上，当时昏迷的她就是个累赘，前面出手唤醒王初允扭转场面也不是单纯为了救涂山柏延，而是自救和做任务。涂山柏延比正常人类还聪明，任务了解不到，但其他怎么可能看不出？
　　除此之外，时空梭是涂山柏延曾经想要寻找的仙器，可以说是他回归故土的唯一希望。时空梭当场毁灭，他受到的打击肯定不轻，居然还注意得到自己的安危。哪怕自己因为“有趣”吸引涂山柏延，那也不过是玩物层次吧，凡人匆匆不过百年，他竟愿意出手。
　　真是有种神奇的梦幻感。
　　她还以为自己会被涂山柏延丢下呢。
　　“你醒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楚瑾颜吓得不轻，涂山柏延怎么还在这？这！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地盘！
　　“啊。”
　　“啧，不要露出那种见鬼的表情。丑死了，我看着倒胃口。”涂山柏延懒洋洋地坐在不知从哪搬来的躺椅上跷二郎腿，“你果然有很多秘密。”
　　楚瑾颜心里咯噔一跳，没接话，只是尝试着活动身体，发现没有受伤就坐了起来。她在摇动铃铛前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怀疑的准备，但真正来临时，她发现心理所需的承重比想象中还大。可惜当时别无办法，与丧命相比质问自然是轻的。
　　有点奇怪啊……当时爆炸如此激烈，自己怎会毫发无损？该不会是自己像睡公主那样沉睡了很长时间吧？
　　“叩叩。”
　　敲门声一起，涂山柏延瞬间凭空消失，不知道是隐身还是瞬移离开。看来，他这次又是私闯民宅了。
　　“进来吧。”楚瑾颜扬声道。
　　楚谦禾应推门而进，满脸皱纹因为罕见的笑容层层叠叠堆砌。说不上好看，但能叫人懂得他的欣喜。“瑾颜啊，禁毒原创音乐大赛的全民公投刚刚结束了，你可是第一名。有了这个好台阶，你再往上走想来也能够轻松不少。柏延在这事上帮了你很多，你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又扯上了涂山柏延？不对，这话说的，涂山柏延可能还做了另外推动。
　　楚瑾颜的内心刷满了懵逼，表面却赞同地点头附和，听着十分认真。等楚谦禾一走，她迫不及待摸出自己手机上新博看个究竟。
　　只是一进入页面，最新一条新博就看得她心惊肉跳：想要乘坐宇宙飞船般的存在回家。除了工具，你会不会有办法？
　　这新博没有艾特别人，说得也随意像无心的童话。下面的评论各种脑洞大开幻想，大多都感叹柏延是童趣发作了。楚瑾颜看着却没有他们的轻松，而是汗毛倒立。她直觉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瞧涂山柏延醒来没异样的举动，楚瑾颜猜测对方可能是随口一猜，也没有抱希望。不过，作为的确知道其他办法的人，这自我惊吓就重了。被干扰了心情，她也没心思再看下去，大略扫一眼是有这么条直白给自己拉票的新博就算了。
　　新闻已经闹翻了天。全国性赛事第一名竟然被一个明见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夺走，让大家都跌爆了眼球。因为基础太虚，相当于是涂山柏延一手推上去，楚瑾颜惹来了很多黑粉，连带柏延在众人眼中的光环都黯淡了一些。
　　涂山柏延竟然有黑粉？楚瑾颜猛地反应过来拉票新博的意义。自己可以说一举成名，歌曲在大街小巷播放不在话下；相对的，涂山柏延对众人的魅惑控制力就下降了。
　　这做法跟砸自己招牌捧别人没差。涂山柏延是真的肆意，楚瑾颜却不能忽视这一份帮助。
　　“恭喜你出名。但，我总感觉你是出名别有目的。”涂山柏延再次现身在没搬走的躺椅上，说话漫不经心偏偏像满满的刀子一扎一个准。楚瑾颜感觉自己的面瘫脸都要支撑不住裂开了，太考验心跳！
　　“……”她很想扔过去一句“我能有什么目的”，然而心虚。
　　“为什么要拯救那些民众？让他们一直一直这样下去不好吗？像傀儡木偶，你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多么完美。”涂山柏延似笑非笑。了解到楚瑾颜声音的特性，这事情不难猜。何况王初允的表现太明显了。
　　“你不是也厌倦了木偶追捧吗？”楚瑾颜突然把话挑明，又立刻转移话题，“时空梭爆炸了？”
　　“时空梭有灵。那修士大概用了下作手段暂做控制，灵魂一转换，时空梭就自爆了。”涂山柏延没追究下去。“因果轮回，残魂直接炸散了。那少年我也带了出来，抹掉了混乱记忆。
　　这算是皆大欢喜结局了。
　　楚瑾颜暗自点头。其实她现在回忆起这段经历，始终还有点不真实感。那些原本只存在小说话本之中的超常人打斗，瑰丽梦幻又充满危险的宇宙星辰……
　　一人一妖没沉默多久，涂山柏延主动离开了。他前脚刚走，楚瑾颜就火速跳转页面，猫度关于九星连珠的事情。
　　九星连珠：“九星连珠”是指以太阳为中心，九大行星汇聚在太阳一侧，其张角小于100度的天文现象。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天象。九大行星在各自的轨道上不停地围绕着太阳运转，它们的轨道大小不同，运行的速度和周期也不一样，通常他们散布在太阳系的不同区域中。但经过一定的时期，九颗行星会同时运行到太阳的一侧，会聚在一个角度不大的扇形区域中，人们把这一现象称为“联珠”。一般来说，行星的数目越多，会聚在一起或排成一线的机会也越少……
　　大致了解后，楚瑾颜翻到专家预测的板块，惊喜地发现距离下一次九星连珠竟只有十多天！看来自己很快就能完成任务，离回去再进一步。
　　也许是因为她跟涂山柏延都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又彼此神秘的缘故，他们的关系比本界其他人来得莫名亲近一些，大概能接近朋友？那么，送涂山柏延回家，怎么送好呢？
　　*
　　发生九星连珠当晚的前几分钟，楚瑾颜开启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播。她把摄像头蒙了起来，不理会各种言语，自弹自唱了新作的一首歌，《归去》。
　　高山流水淌过云海
　　是否化作雨滴释怀
　　洗尽世间铅华尘埃
　　难解此别千里之外
　　柳条低垂无力摇摆
　　桃花飘零五步徘徊
　　谁人身影隐入雾霭
　　不再相见记忆深埋
　　荒唐荒唐一旅花开
　　往事往事百转青苔
　　空谷幽梦蝶舞华彩
　　惊醒瞬间仇恨仍在
　　斩遍荆棘沸腾血脉
　　跨越时空王者归来
　　……
　　歌罢曲未收，余音仍在弹，涂山柏延日常神出鬼没，“送给我的？”
　　“嗯。”楚瑾颜头也不抬，平静地拨弄琴弦。反正摄像头一片漆黑，观众只能听声音，不会发现涂山柏延之前没在。实际上，就算发现也没事，涂山柏延快走了，她也快离去了。
　　“歌很不错，挺好听的。”涂山柏延把玩着手机，关掉了直播间页面。他直觉这件事背后有所隐藏，但又想不出能藏什么，只是突然送歌很奇怪。而且，这歌的歌词叫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就像，像……
　　楚瑾颜瞄了眼钟点，微微一笑，“王，旅途愉快。”
　　就像道别！
　　涂山柏延失态地睁大眼睛。联系到楚瑾颜这句话，他脑海瞬间将歌词全部串联，发现从头到尾讲的是自己的故事！“你……”
　　九尾狐是天生的狐族之王，称呼为王并没有错！
　　他的确是要回去狐山复仇的！
　　楚瑾颜知道自己不是本界的人！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的经历只是旅途！
　　跨越时空王者归来……难道说？
　　“咔嗒。”仿佛时空齿轮重合的轻响，涂山柏延瞬间感觉本界的时空壁能量出现了波动。这波动太短暂，错过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他不得不咽下口中未完的话，从裤袋摸出什么匆匆塞到楚瑾颜手里就撕开空间彻底离去。
　　无论看多少次瞬移，楚瑾颜都觉得这能力十分神奇。至于涂山柏延，从此便再无交集，这首歌就当最后礼物吧。之所以取名叫《归去》而不是叫《别离》，也有些其他的情绪在其中。她也要归去了。
　　对了，之前还处于隐藏状态的第三个任务！
　　楚瑾颜忽然想起这回事，赶紧打开了系统面板。
　　………………………………
　　姓名：楚瑾颜
　　性别：女
　　年龄：18（目前身体年龄17）
　　当前世界：全民娱乐【剧情已获取】
　　主线任务：收集该世界信息【由系统完成】（进度1/1）
　　支线任务一：拯救当前世界，阻止世界崩溃的发生【任务提示：破坏王临仙杀死涂山柏延的计划，破损的时空梭】（进度1/1）
　　支线任务二：送涂山柏延回家【任务提示：九星连珠之时】（进度1/1）
　　支线任务三：获得涂山柏延身上的一撮毛（进度1/1）
　　附加任务：女扮男装成为国民‘娚’神
　　特殊能力：圣音领域
　　背包：关闭状态【打开】
　　………………………………
　　一撮毛？
　　楚瑾颜懵逼地摊开右手，那里静静躺着一小撮柔软的狐毛。

　　☆、洞悉之眼（一）

　　“欢迎回来。”依旧是久违的机械声。
　　楚瑾颜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她手中的狐毛在返回空间时就凭空消失了，大概是被横横收取的缘故。
　　“上个世界感觉如何？”横横问。
　　“触手可及的星空挺美丽的。”楚瑾颜虽然奇怪横横的问话，但还是随意挑了一种说。“对了，为什么任务会突然变化？还有隐藏任务，需要达到何种条件才能解锁？”
　　“方便考察你的应变能力。放心吧，无论任务怎么变化，都是根据你的实力量身定做的。只要你认真投入，不会有做不完的情况。”横横仗着没有脸，淡定地说瞎话。它就差没直白说，其实你随便折腾，任务都能直接完成了……
　　楚瑾颜感觉这话怪怪的，但也想不到什么，只能归咎于系统的诚意和设置的贴心。没有盲目指定都是非人类的原因。
　　“请问你是现在休息还是继续任务？”横横继续问。
　　“申请提前获取下个世界的关键词。”
　　“星海浩瀚，玩偶暴动。”
　　啥来的？星际？后面半句例常听不懂。
　　楚瑾颜选择了休息，时间到再让横横自动传送过去。闭眼的前一秒，她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刚在空间夸赞过星空的美丽，该不会这就是横横挑选下个世界的根据吧？
　　不过，一会她就觉得自己想多了。系统相当于上层的傀儡，没有自己思维，任务不是它发布不说，世界估计也不是它的挑选的。
　　难道又是巧合？楚瑾颜再度起了疑心。
　　*
　　幽蓝星域，主星浮空。
　　公元TK13年，智能玩偶发展到巅峰，普及千家万户。因为智能玩偶能够承包几乎所有事情，家务、绝大部分工作、甚至照顾人的日常起居，幽蓝人变得离不开智能玩偶的存在。连到街上散步，都有专门供乘坐的步玩偶，手指不用动就有智能玩偶为你做好一切。
　　有人公开赞扬智能玩偶的便利，有人却提出警告，不能再继续研发下去了，否则后果难料。
　　经过商议和全民投票，联邦通过了禁止智能玩偶研究的法令。然而，最顶尖的科学家摩特斯·珞珈爱上了一位叫露娜·莫拉的女性智能玩偶。他不满足当前成就，想要进一步赋予爱人生命以及人类情感。
　　摩特斯很不幸。他刚提交方案没多久法令就下达了，全部心血毁于一旦。他执着不肯放弃，把实验转入暗中进行，又遭到了助手的出卖。联邦得知此事后派出大量士兵包围莫特斯的住所，试图将其扣押起来。
　　眼见不妙，摩特斯在黑网发出了呼救信息，一大批垂涎他价值的恶狼顿时蠢蠢欲动。但和联邦作对不是件小事，辗转片刻，最终由势力最强的黑道之主特尔法·欧帕拔得头筹。
　　特尔法不惜牺牲该城市的大部分潜伏人员，将摩特斯救了出来。人救了，报酬不可能不收。他早就听闻过摩特斯的大名，知道对方是目前智能玩偶王——零的制作者，堪称智能玩偶之父。
　　这样一个智能玩偶领域的奇才，正好满足他想要掌控全人类的野心。毕竟相比于直接控制人类，控制全社会智能玩偶这选择更容易实现，也可以更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摩特斯一心沉醉研究，待人处事方面近乎白纸，没有是非观念。特尔法派的人跟他讲述条件，他听到可以让自己继续研究，眼都不眨就把所有条件答应了下来。为了自己心爱的露娜和实验，他不介意做任何事。
　　特尔法能和联邦高层针锋相对多年还过得好好的，手段自然不少。他把摩特斯秘密隐藏起来，抹掉痕迹，想要追踪的联邦人员就丢失了找下去的线索。只能发布通缉令，重金悬赏。可惜摩特斯本身就非一般宅，又有人定时送餐，竟一步也没迈出实验室，通缉令无人问津。
　　摩特斯花费数月研制出一种特殊病毒，能沿智能玩偶的电路不断蔓延，在不同智能玩偶身上交叉传染，最终侵入零体内，完成对全社会智能玩偶的控制。至于露娜，他更改了其体内电路运行的方式，将其与现世流通的智能玩偶区别开来。
　　该病毒被命名为e。
　　e病毒的效果十分可怕。借废弃智能玩偶做过简单实验后，特尔法被震撼了。为了保密，他杀死了除摩特斯以外所有参与该实验的科学人员，但没想到消息还是泄露了出去，一时间风起云涌。
　　谁没有统治幽蓝星域的野心？从前是幻想，现在机会是触手可及，只要把e病毒抢到手中，第一个启动的就可以成为星域之主！
　　特尔法不是傻子，别人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他抛下所有工作日夜亲自看守在摩特斯身边，只等e病毒彻底完善就投入使用。他甚至想让摩特斯往其中添加他的血液抑或是基因一类的东西，好让别人抢到启动了星主也不会是别人，可惜摩特斯表示e病毒基本定型，融不进去了。
　　这是一场时间的赛跑，最后特尔法顶住众人的围攻，强行启动了将未完善的e病毒。人心丑陋。众人见定局已成，或惶恐逃走，或马上投诚，奉特尔法为主，不敢再造次。特尔法冷笑着动手狠狠折磨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