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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匪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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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老爷,正是。”有了常问夏的提醒,我便知道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解释,什么该隐瞒,自然,还有什么时候该撒个小谎。
  “那山上的匪贼对你二人,可有不轨之举?”刘员外与大夫人对视一眼,又问。
  我用余光望向孟东李,她微微点头,意思像是随便说。我便低下头恭顺道:“被绑上山后,小姐被迫与常寨主成了亲,好在小姐誓死不从,常寨主才没有强求,只将我们关在庭院里,不得外出。”
  我这半真半假的话语一出,场上除刘卿颜与孟东李以外的人皆是露出一种放下心中大石般的畅快表情。王在安舒心之余转身抓起刘卿颜的手,握在手心,含情脉脉欲语还休,带电的秋波送得脆响,好像在说,你依旧是我心里美丽圣洁的雪莲花啊雪莲花。刘卿颜则是红着脸低了头,貌似娇羞,可下挂的嘴角却证明着她愈发红艳的面颊并不是来自愉快的由头。我想,她是念起了张铃儿,那个自己险些就要将身体和爱情双双系在其手指上的女人。想多的面壁去……
  几人得到了让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总算有了吃饭的心情,忙招来下人将贵客引到宴席上去。孟东李拱手道谢,便随众人一同奔赴午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用她那总是不见波澜的声线道:“跟着我。”
  虽然我方才已经吃了些,并且身为刘府的下人就这么跟着去也实在不合礼数,可我师父都难得开口了,总不能放她鸽子。我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是人都该瞧得出我俩总有些关联,看在孟大道长的颜面上,便也没多说我什么。
  午宴设在后院的水榭中,近水通风景色又美,这炎炎夏日里要说吃饭,还是数这处最是让人开胃。其余人多多少少早已吃上了,六位夫人、五位小姐、四位少爷,还有赤仪和墨火,整整摆了两桌,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湖中央的水台上还有丝竹管弦、轻歌曼舞,气氛极妙。
  刘员外入席,举起杯盏,上来就是类似于领导发言的开场白。他的左侧坐着刘卿颜,再左,便是王在安。除去她二人,这桌坐的多是长辈,也便是刘员外和他的七位夫人,由于孟东李的贵客身份,她与刘员外等人同席,而我,也傻乎乎地坐在她边上,显得与这场面格外不协调,即使我现在穿的是常问夏送我的纺进了无极丝的高端衣裳。
  孟东李,我师父,这个美道姑总是一副冷冰冰又与人疏离的样子,却极是擅长应付这类应酬的场面。她吃得不多,只挑了些素食,让我觉得这哪是个道姑,分明是尼姑才对,可她喝起酒来,也爽快得令人咋舌。其实我老觉得刘员外看她的眼神不大对,言语上虽是恭敬感恩,却总色眯眯地朝她敬酒。
  我不知道这些会仙法道法妖法的大神是不是都能千杯不醉,只见孟东李一杯杯接,也一杯杯敬,从头到尾都未显醉态,倒将刘员外和几位夫人灌得险些滚到桌子下面去。
  “孟道长,小女的事,老爷我……一定……一定要向你道谢。”刘员外不知道第几次向孟东李敬酒,由头说来说去也就这么两个,一点儿没创意,真不知道这么多老婆他是怎么勾来的,单靠钱么?
  孟东李嘴角含笑,却是笑意冷冽,我明显能感觉到她已是不耐烦了。
  “刘员外要道谢,那贫道也就提要求了罢。”
  刘员外没料到她会提要求,连忙睁大了眼用心聆听,看起来酒都醒了一半。
  “这是要狮子大开口了?”常问夏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吓我一跳。但我对此深表赞同。
  这边厢,孟东李开口了:“近日贫道门中财力紧张,刘员外有心,不若捐几千两香油钱。”
  “……”这也太直白了。
  “好!”刘员外十分慷慨地一口答应,这好字出口的一霎显得尤为帅气。“稍后老爷我就命人准备五千两白银银票,给道长送来,也当是为贵派尽一份绵薄之力,以酬谢这救命之恩。”
  “呵呵,刘员外怕是不知道,我长空门向来是只收黄金不收白银,方才贫道口中的几千两,自然是指……”孟东李没有将话说完,可听见她这话的人脸色都不自然,尤其是刘员外,方才还因醉酒而酡红的老脸此刻是煞白煞白的,看来是心里在滴血,这血滴得他这个人都贫血了。
  不待众人给出回应,孟东李又道:“还有,贫道要向府上讨要一人……”她抓起我正捏着筷子夹着鸡翅膀的手,继续道:“便是此人,她与我有师徒的缘分。”
  众人刚从被狠狠宰了一顿的悲催现实中反应过来,又赶忙探究地看向我这边,各怀鬼胎地猜测我这梳头娘是凭了什么与这么个会敲竹杠的高人结缘。
  我啊,活活生出了一种要被视线烧死的崩溃感觉,孟东李,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56逗留

  不管怎么着吧,反正全府上下都知道我楚盼娘刚与二小姐刘卿颜从匪窝儿里大难不死被个高贵冷艳只收黄金的美道姑救回来;就又要跟着这美道姑穿着道袍举着八卦到处讹钱去。而众人上看下看也看不出我这普普通通顶多算是回来这一趟似乎比之前漂亮了一些却也没有变成绝世美女的梳头娘;到底哪里藏着当道姑修道缘的天分好被这个能从传说中佛光加身有通天能耐的白水寨寨主常问夏手里要回人来的孟道长看上收作了徒。
  我爹听了这事儿拍着大腿恨没有早将我嫁出去;否则孙子外孙都有了现在该是心满意足当个完成了人生一切重大目标只顾着享受便好的老花匠。但现在;唯一的女儿要当道姑去了,本来双十的年纪还没个归宿就不大好听;这会儿竟还要去出家,更不是什么体面事儿了。他一直觉得我不是自愿的;恨自个儿是个卖身下人甭说自己的命即便是子女的命也不能做主,人家孟道长要;东家刘员外准;他这当爹的连句话都说不上,只能委屈了我。
  其实我想说当初要把我送去王家陪嫁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为我着想;现在不管我怎么说心甘情愿当道姑都觉得我是在勉强自己。
  我不再与我爹牵扯不清,转个身便说去看侄子。孟东李叫我晚饭前到她屋里去,于是这一下午的时间我还是浪费在我小侄子身上的好,省得走到哪儿都被围观议论不得清净。
  “嫂子,我来看看你。”由我哥领着,我到了他们住的大屋。掀开帘子,便见悦荷正给孩子喂奶。她一向长得秀气可爱,这会儿子当了孩子的妈,虽说脸上看起来比过去憔悴臃肿了不少,却成熟了些,浑身上下散发着年轻母亲的温柔。
  “哟呵,奶你侄子呢?”常问夏又天外之音了,语气还□的。我朝天甩了个眼刀,提醒她有些东西看了是要闪瞎狗眼的。她立刻挥白旗投降:“好了好了不看还不成么,我只听着,打坐修行。”
  “盼娘,你回来了,快坐。”悦荷抬起头,低声对我道,笑得温柔和善。其实我和她一点儿也不熟,因为她原本是伺候刘卿颜的贴身丫鬟,而我在刘府的差事里不包括替刘卿颜梳头,因此我与她们院的人基本没多少交集。但我从刘卿颜那儿知道,悦荷比我小三岁,一想到这么小的姑娘,已担起了传宗接代的重任,便真心佩服起她来,哪怕是之前陪嫁的种种也不再有心思计较了。但反过来想,若不是她,我也遇不上常问夏,得不到这份猥琐的爱情,就像现在,继续甩个眼刀出去,换来一句:“你不也在看?”
  我将视线从我侄子的嘴上挪开,挪到悦荷的脸上去,一边在她身边的凳子上落座,一边道:“嫂子,身子可还好?”
  悦荷看了眼孩子,笑容愈发浓厚:“好了,早好了,你哥将我照顾得很好。对了,春妞告诉我,你要去出家了?哎,孩子才见着姑姑,你就又要离开,当初听说你与小姐被山贼抢去的时候,我真是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
  “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出家也没什么,将来有机会,我还会回来,见见我侄儿。或许啊,到那时候我这侄儿还有弟弟妹妹呢。”我同她寒暄。
  “我倒是真想有呢,只不过生了出来还是当下人的命,受苦,怕是对不起他们。”她小小年纪已有了这样的念头想法,果然早熟。我不知该怎么劝慰她,因为她讲得不无道理,因此也便不接这话头。
  “呵呵,瞧我这说的什么话。来,给你抱抱孩子。”孩子吃完奶松了嘴,悦荷便将他给我抱着,自个儿低着头收拾衣裳。
  “不准看了!!!”好吧,你该知道这是谁说的话。我转而看着我侄子,他闭着眼,嘴边还有奶渍,两只幼嫩的小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就好似想要抓住人生。
  “他像你哥。爹说你哥小时候就这模样。”悦荷系好了腰带对我道。
  “的确挺像。”其实我完全没看出来什么所以然来,我想大多人指着婴儿说像谁像谁的时候,都如我一般昧着良心。
  我在大屋里留到了酉时,直到我哥给悦荷送来了饭菜。我起身告辞,往管家给孟东李安排的厢房去,一路还想着今天晚上我该住哪儿。先前因为陪嫁,床位早被人占了,现在回来也不见人给我安排住处,真正是作者一般的小透明啊小透明。
  “哎,常问夏,你在么?”我走在庭院的水上长廊上,见四周没人,便试着和她说话。
  “在,在吃饭。”她一边咀嚼着什么,一边含糊地问:“想我了么?”
  “嗯,想。”我直言不讳,她咀嚼的声音都停了,很惊讶似的。
  “诶?你说,孟东李是叫我去干什么?”我这问题一出,她吧唧嘴的声音便又起来了:“大概是讲讲行程吧,嗯,今儿的香干肉丝不错。”
  “别引诱我。”我哼了一声,又道:“我总觉得孟东李不喜欢我,怎么办?”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哦,对了,你既不是惊世之才,又没有给她贿赂,也不是要员亲属,倒是被我这蝶妖强塞过去的,照这情况来看,也的确没法儿喜欢你。”她在那头凉凉地说,好像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似的。
  “常问夏,你还好意思给我分析,说来说去还不因为你,你怎么对得起我?”我一边慢悠悠地前行一边咬牙切齿。她倒是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只道:“你要相信自己,日后努力着点儿,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嘛。”
  “我去,这不是爱迪生说的么?”
  “哦,我窥探你前世的时候听来的,虽然没什么道理,但拿来安慰傻瓜还是挺好的。”
  我觉得她无论如何也没必要把后半句说出来,真是嘴贱。
  兜兜转转走过蜿蜒蜿蜒的长廊,一路与常问夏贫嘴,总算也热热闹闹到了孟东李的住处。厢房是上等的,双居室,向来安排上宾。屋子门大咧咧地敞着,里面却没有人。我走进去,才三步,便听里屋传来孟东李平静的声音:“盼娘,进来吧。”
  我没有讶异于她的未卜先知,反正这类人做出什么都不稀奇。掀开通向里屋的绸布门帘,孟东李正坐在卧榻上打坐,闭目冥心,身上有白雾缭绕。
  “师父……”我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还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是我第一回称呼她师父。
  “你还不能叫我师父。”她收了功,睁开眼,白雾收回了她的身体里,无影无踪。“你还没向我行拜师之礼,故此,我们还不是师徒。”
  “拜师之礼?那……那我现在就……?”我被她浓黑的大眼盯得心慌,这还没成师父呢,就害怕起她来了。
  她摇摇头,依旧是面无表情:“拜师礼需回门举行,届时全门上下都会参加,你要向我和掌门奉茶,行叩拜之礼,掌门会赐你道号,我则送你一样法器,待礼成,你便是我孟东李的弟子,能学本门道法了。”
  “全门上下?那……孟道长……”我这会儿貌似只能这么叫她:“长空门有多少人啊?”
  “五百二十八人。”
  “五……五百二十八,这么多?”五百来号人看着我拜师,这……这也太吓人了吧!
  孟东李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又解释道:“五百二十八人中,能来参加的大概也只两三百人,都出了远门了。况且门中大多是你师侄,也没必要担忧太多。”
  “哦……那道号呢?能提前挑么?”我很想知道自己日后将要顶个什么样的名字混迹三界,可千万别是什么绝尘绝缘绝爱的,姐还要跟常问夏天长地久呢。
  “你将来是安字辈,到底会叫什么,还得看掌门他……”孟东李顿了顿,继续道:“临时发挥。但道号不过是门内为便于师族谱排列而起的,通常还是以俗家名姓相称,若你喜欢,对外也可报自己的道号,就怕敌方听你是长空门安字辈徒孙,下手也会狠些……”
  “哦不不不……”我连忙摇手:“我还是叫楚盼娘就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回门拜师?”
  “一时半刻还不能回去。这回我带人出来的目的是筹备黄金,若筹不到三万两,不好回去。”
  还有这种事???我去!!!
  “那现在有多少了……”
  “加上今日刘员外捐的,还差三千两。”
  幸好,只差十分之一,快了,虽然三千两黄金我是花几辈子也赚不到。
  “孟道长,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起刘卿颜说过的话,便道:“我想待二小姐出嫁之后再启程。”
  孟东李听了我的话,一边考虑一边下了床,道:“下一个吉日是下月初三,还有二十日,你当真要等?”
  我安慰于她的通情达理,赶忙认真点头。
  “那好,就在这儿住些时日。”她见我诚恳,也便答应了,持了拂尘领我出门,忽而又道:“说起来我方才打坐时,便察觉临镇有股微弱的妖邪之气,只是那镇子穷困想来也没人出得起价钱,本不打算去处置。眼下你要在这儿逗留二十日,便随我过去看看吧,也好多些了解,毕竟是你日后要学的东西。”

  ☆、57七坞镇

  到头来我是和赤仪小道姑睡了一个屋一张床,为此常问夏那厮差点在那头暴走;一个劲儿地喊不行不准不能够最后还把夜宵碗给砸了。虽然我很体谅她的心情;可她也该体谅我的处境;总不能让我睡院子里去吧。再说了我和赤仪小道姑也做不出什么来;相反还能增进同门间的感情打听点儿小道消息。
  小道姑刚出场的时候给我感觉的确是十分不良好,没记错的话当时还直想抽她嘴巴子。现在处久了我倒发现她是个不错的姑娘;虽说有时候嘴巴又快又坏心肠却是好的。
  夜里她告诉我:“我今年十八啦,实实在在的十八岁;跟师叔祖他们不一样。”我问她是怎么个不一样,她答我说:“墨火师叔今年三百三十九岁;现处元婴初期。至于师叔祖嘛;据说她都两千多岁了,是合体中期的高手。两人是一人一把年纪啊;服了定颜丹,才保持着年轻时候的模样,你说实在不实在?”
  其实我根本搞不清楚她说的这些什么期什么期,听得是云里雾里只明白几个数字,并且惊讶于那二人的年岁竟是那么那么高了。赤仪看我一脸茫然,便拿了本书出来叫我自己看。我看那书上写了入门二字,估摸着将来我拜了师也是有得发的。打开看了头几页,方才明白原来这儿的凡人修真是分了九大境界,分别是筑基期、开光期、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大乘期。九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有时候即使两人只相隔一阶,实力也能差个十万八千里。
  “那我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长生不老?”我问出了摆在我眼前最最现实的问题。
  “理论上讲,体内形成一个由真元力组成的元婴,也就是到了元婴期,便能长生不老。到时候,就算肉身被毁,只要元婴还在就有复原的机会。”赤仪耐心为我讲解。
  “那就是说,我若在之后的六七十年里达不到元婴期,就没戏了?”对于这一现实我简直要痛心疾首,果然修仙长生什么的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那倒不是。”赤仪的话让我心情瞬间明朗,立马收起了想死的念头。“其实你到达了筑基期,即可增寿五十年,修道开光期,增寿一百年,待到达了金丹期,再活上个三百载也不是不可能,还不够你修到个元婴期的么?再说了,有门中实力一顶一的师叔祖亲自教授功法,你就是不相信自己,也该相信她,这世上除了那些渡劫成仙去了的,还有几个能敌过她?”
  原来孟东李这么厉害,这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而她还处处忌惮着常问夏,这么说来,常问夏岂不是要逆天了?还有还有!!!那天常问夏明明说只等我一百年,但这会儿赤仪却告诉我,如果成功,我总共有五百年的时间去修炼元婴长生不老,一把汗,她能不能再不靠谱一点儿?
  “呵呵……原来凡人也能活这么久,倒是我小看你们了。哎,可话说回来,妈的练个长生怎么能要五百年?楚盼娘,五百年太长了,你不能一次都不回来。”常问夏的话语里透着心虚和耍无赖。我一向以为她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却原来连这点儿凡人修真的基础知识都不懂,真真是文盲女土匪啊文盲女土匪。可惜了这会儿赤仪小道姑在身边,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和常问夏说话,否则必要吐她个一脸槽。
  “我早说过,凡人修仙之事我是没研究的,他们神神秘秘,我想打听也没法。要知道想当初啊,本寨主可是自学成才,活着活着就这么厉害了。”她还在那儿狡辩,我对其深感不齿,只听她又道:“楚盼娘,咱们做个约定吧,你练到开光期便回来见见我,看得见摸不着我还是会想你,知道么?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喂!”
  “嗯?”不明真相的赤仪小道姑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牵连着遭监视的处境,听我平地一声“喂”还以为我是叫的她。
  “哦,没什么,咱们睡吧,明天不是说要去抓妖怪么?”何其狡猾的常问夏……
  第二天一早,与管家招呼了一声,我便跟着孟东李、墨火和赤仪去了邻镇,骑的依旧是他们威武的大马和我可爱的骡子。
  邻镇叫七坞镇,占地小得可怜,据我所知前几年这镇子上还住了三两户富商,后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纷纷挪了窝。传到我们那儿的谣言只说这镇子风水不好,那些有些小钱儿的人家才都到别处去发家致大富。没有了先富带动后富,七坞镇更穷了。
  一排排矮屋,破破烂烂的院子,路边有三三两两的商贩,门前是无精打采的百姓,见了我们,眼里都透出了疑惑的光。
  “娘!那些人穿得真怪。”
  “永儿别乱说,快过来,回屋里去好生躲着。”前方的院舍里,被孩童喊娘的妇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匆匆忙忙地带着孩子进了屋,咔哒一声关门上锁。
  躲着?我骑着骡子靠近赤仪,拍拍她牵着缰绳的手,道:“瞧,人家怕你们,都躲起来了。”
  小道姑脸上依旧骄傲得意,掸了掸道袍,道:“出门在外还得靠这身行头震慑人,盼娘姐姐啊,以后你入门了也有得发。”
  “……”
  “师伯,再半个时辰,就是午时了。”向来少言寡语的墨火突然对孟东李道。
  “嗯,来得倒是时候。”孟东李回得不咸不淡,一双浓黑的大眼望着篱笆之内那户人家的院子,微微眯起,目光深邃神秘,就好像看见了什么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我被她的眼神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总觉得那烈日下空旷的院子都是阴测测的。
  孟东李下得马来,我们便也跟着,各自牵着坐骑栓在小路边,等着下一步指示。
  孟东李朝墨火动了动下巴,意为让他去叫门。墨火上前两步敲响木门,咚咚咚,咚咚咚,却不说一句话,倒是跟催命似的。看来我的确是被这气氛折腾得有点儿疑神疑鬼了。
  良久,那妇人终是从屋子里出来,皱着眉一脸担忧。她开门,神色有些紧张,问:“道长有何事?”
  “捉妖。”孟东李淡淡地吐了两个字出来,有点儿惜字如金的高深。
  那妇人听这话,眼睛立时亮了一些,但不刻又畏畏缩缩起来:“道长能看出来?”她慌张地左右看看,继续道:“我们镇不干净。”
  孟东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严肃却更显可靠。那妇人思虑再三,终于让出了路许我们进院子里来,边走边道:“几位道长里面请,我家男人是镇上的捕头,一会儿就回来吃饭了。”言下之意就是,有什么事儿等家里主事的回来了再说。
  孟东李点头,跟着妇人进入屋中,跨进门槛儿前还朝院子里那口水井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我想这回的事,或许与这水井有关也说不定。
  屋子破旧,家具物件也不多,中央是未上漆的木桌条凳,墙上挂了些蓑衣箩筐,还有两扇小门,一扇通往后厨,另一扇则应该是通往里屋卧房。墙角站了个小孩儿,六七岁,包子脸,正是这妇人的儿子,方才说除我之外的三个穿着奇怪的孩子。他见我们进来,显然有些害怕,躲在墙角愣是不愿挪动步子。
  “永儿,端着碗到里屋去吃,别出来。”妇人将孩子赶进屋,又从后厨端来了菜食。一碟咸菜、一碟炒白菜,还有一大碗冬瓜汤,上头漂了些油花,却还是清寡得不得了。妇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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