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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款待,女王陛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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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簇的神情依然平静,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章节目录 继承人(六)
未婚先孕; 这在如今放在普通民众身上当然不算什么。可花簇不是普通民众,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任何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
花簇从出生开始就被立为王储,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未犯过能被诟病的大错。沈拾合知道她在光鲜的生活之下; 是如何小心翼翼,殚精竭虑地思考。
盛朝历史上不婚有孕的女王有不少; 而且因为其中颇有些明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中还很受人赞颂。不少人分析了君主不婚,以及这种情况下出生的子嗣对帝国有哪些好处。
可是,女王可以; 王储却不行。不管是王女未婚先孕; 还是王子被爆私生子; 对王室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极大的丑闻。这种不同自然和贵族阶级的传统观念有关; 也与两者所处的位置有关。
若花簇原本就是那种放纵的形象; 这种事或许也只是一时反响。可盛朝的王储一直被塑造成品格高洁; 行为端正的表率,这种反差实在会让支持她的人一时无法接受。
当然,想要掩盖这样的事实并不困难; 所以这种事在历史上其实也没少发生。
体检室中一时安静到了极点,沈拾合脑中混乱,良久才像怕被人听见一般低声道:“是小、小筝……”
花筝面朝体检室; 犹如静止的机器人一般站在门口。
成为花簇的贴身护卫已经47天,对她来说,无论是什么身份; 职责都不曾改变。当然,身份的转变还是带来了一些不同——只说能和王储殿下朝夕相处这点,就不是作为妹妹时能有的福利。
心灵虽然变远,但起码身体离得更近了,这不也是一种进步吗?
况且对没有感情的她来说,心灵的距离原本就毫无意义。
花筝感知全开——并非是为了偷听体检室中两人的对话,只是在花簇不她面前时,她必须如此去做而已。
确保王储殿下的安全是她的第一要务,让王储殿下快乐排在第二。
但是,让王储殿下怀孕绝不能算进快乐里,更不能算进安全中。
花筝微微眯起了双眼。
确实,曾经的她认为让王储和自己繁育子嗣是一件正确的事,但那是基于她不知情的前提之下。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并非“爱情结晶”而只是一个意外,这样的孩子对王储殿下和王室来说实在是弊大于利。
首先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王储殿下不愿意要这个孩子。杜思敏已经怀孕,那么这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必要的。
孩子怎样还在其次,只是即便科技再先进,引产对母亲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不小的危害,这对她来说可是严重的渎职。
花簇听到了沈拾合的问话,却没有回答,只静静地望着她。
这是明显的默认,沈拾合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生下来当然是一个选择,但引产也是一个方法。贵族之中向来有私生子女没有继承权这样不成文的规定,虽然这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但大多时候大家都会极力避免——当然,女王怀胎生子是不算在其中的。
以沈拾合对花簇的了解,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是要保下来的。
“我会抓紧时间把工作安排好,然后休一个长假。”
果不其然,花簇的回答显然是已经把什么都想好了。
“那到时候用养女的身份接回来?”
这是常规操作,也是为什么花筝被收养为二王女后,大众这么猜测的理由。
“说这些都还早。”
沈拾合表情有些扭曲,“陛下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可以瞒得过别人,但不可能瞒得过花原都。
“我不在乎父亲的想法,我想他其实也并不在意我的选择。”
“那小筝呢?”
花簇命令花筝在门外停下的时候,沈拾合就感觉到了不对。花簇的性格虽然别扭了点,但完全没必要这种时候阻止花筝进来。无论是作为贴身护卫还是孩子的另一个母亲,对方都有陪在她身边的责任。
花簇的脸在此刻蒙上了一层阴影,“那怎么想更不重要,这是我自己的事。”
沈拾合真是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几步走到花簇身边,满脸关怀担忧的表情,“怎么会不重要?难道你还没和她商量过吗?”
她确实偶尔会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有些异样,但这种异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两人明面上的关系,各自的性格以及花筝的身份,会产生这种异样也十分正常。
“拾合,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花簇已经将这件事压抑在心中太久,几乎不堪重负。此刻面对挚友的关心,她终于生出了想要一吐究竟的冲动。
门外的花筝在此刻闭上了双眼。
王储殿下想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另一种她想过的可能。弊大于利毕竟不只有弊,从长远的眼光来看,强大的子嗣往往能带来比眼前利益更多的东西。如果殿下能排除感情的干扰,这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感情这种东西又如何说得准呢?若是哪天王储遇到了真爱,并且再次有了子嗣,那么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会成为威胁。
同父同母尚且能为地位争得你死我活,更何况只是同母的兄弟姐妹呢?毕竟,像花簇和花简这种性子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殿下考虑过这样的情况吗?又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呢?
是因为善良?是因为母爱?还是因为……
不,那是最不可能的情况。塞壬已经……拒绝了她,殿下心中的取舍一目了然。没有谁会在被这样背叛之后还余情未了,并且为此留下血脉。
那么,善良和母亲的天性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无论殿下做出怎样的抉择,这都是极其有风险的事,而一切只是因为她的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
花筝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时疏忽,漏洞,错误,这些在她的字典里统统都不该出现,这才是她存在的价值。即便当时身体的情况让她没有精力去预料这种后果,之后也该有所警觉。
毕竟,她一直在王储殿下身边,而殿下在事后没做任何处理。
或许对方还能说是因当初两人的关系习惯成自然,可是她呢?她为什么没想到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她本该想到,也本该阻止,她本不该犯下这样的错误,更不该让王女殿下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
体检室的门在这时打开了。
已经完成全部体检项目花簇看也没有看花筝一眼,与她擦身而过。
花筝没有片刻迟疑地跟上了她。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直接的对话,当然,她们也不需要对话。所有安全问题都交由花筝来处理,而那之外的事,花簇不需要向她说明。
将近五十天的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她们却始终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对花筝来说,这不是重要的问题,也不是事情的关键。这是再理所应当的事,没有人会和一个幽灵般的存在对话。
但是,花簇不需要向她说明,她却有义务告知对方一些没考虑到的风险。她的职责是保护王储殿下的安全,其中就包括了对风险的评估。
或许,她该向殿下提个醒,告诉她这件事有着怎样的风险。
仅靠善良和怀孕时的母性无法长久维系母子间的关系,尤其是当殿下拥有新的恋人之后,这个孩子注定会成为一个尴尬的存在。
损失一个强力的子嗣固然可惜,但她将永久地守护盛朝,子嗣是否强力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花筝一直冷静地思考着,但直到入夜,也没找到机会向花簇开口。
花簇晚餐的用量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仍能看出她并不是很有胃口,甚至几次中途停下,但她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吃下了正常的饭量,甚至比过去还稍稍多了一些。
不仅如此,原本总是凌晨入睡的她今夜也很早就开始准备洗漱休息。
这对夏欣来说实在是一个好消息,就连未婚先孕这件事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花簇殿下能顾惜自己的身体当然是最重要的事,孩子不过是来得早还是来得晚的问题。
为了补足这段时间的亏损,花簇不仅开始服用沈拾合开的营养剂,晚上还久违地努力吃下了更多的东西,这导致了她胃部的不适。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想吐的症状,但从未像今天晚上这样强烈。像是大脑因接受到了怀孕这个事实,而让身体跟着产生了反应一般。
很难受,难受得双眼自主地产生了生理泪水。
持续了那么多天的冷静似乎终于在此刻崩溃,花簇一边干呕,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自从和花筝建立起那样的关系之后,她想过了很多中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的措施。比起把孩子寄养在弟弟名下,她更倾向于让孩子以侄女的身份寄养在自己的名下,这也是常用的手段之一。
可是,她从未想过孩子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到来,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是如今这样的处境。
难过吗?心痛吗?怨恨吗?
花簇不知道,她的心好似已经麻木了。
可如果麻木的话,为什么还要借这样的机会哭泣呢?
就在花簇趴在洗手池上哭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浴室的门缓缓地打开了。
花筝端着一杯清水走到她身边,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静静地道:“殿下,您没事吗?”
花簇没有时间理会她——铺天盖地而来的感情原来是委屈。
章节目录 继承人(七)
花簇知道自己的情况有多狼狈; 可是这一刻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收束自己的情绪。她最不想的就是在花筝面前放纵这样的感情,因为知道对方既不可能心疼怜惜; 也不可能同情怜悯。
或许对她来说,如此在意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笑话。
不; 花筝连笑话也无法理解吧?
花簇的无视并未让花筝退缩; 她像是看不懂他人的拒绝一般,没有一点儿离开的意思。
“您看起来不太舒服; 需要我的帮助吗?”
她看似关怀的话语和冷漠的语气让花簇的情绪彻底失控,猛然起身推了哨兵一般。
“你给我滚。”
然而; 无论看起来再纤细,花筝毕竟是一个超S级哨兵。别说花簇这种柔弱的贵族少女; 即便是梅特勒这样虎背熊腰的哨兵也可能撼动不了她的身躯。
花筝不仅仍纹丝不动地站立着,还适时伸手扶住了花簇摇摆的身体。
“只有这件事我无法做到,保护您是我的职责。”
花簇已经受够了这种可笑的说辞,“可是,一直伤害我的人不是你吗?你以为救了我的命就是在保护我了吗?我不想再看到你,明白吗?我不想——”
她无力地捶打着哨兵单薄的肩头,以此发泄自己无处可去的痛苦。
如此失态的王储殿下,即便是最亲近的人都不曾看到过。
花筝当然也没有。
这就是人类才能感受的痛苦吧?
花簇默默承受着这点花拳绣腿的袭击; 自顾揽住花簇的背脊; 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
“我已经不是二王女花筝,并且一直戴着面具。您完全可以把我看作是别人……您可以把我看作是任何人。”
她只不过是一件工具,只要主人期望; 可以成为任何一个人。
“我已经不是二王女花筝”。
花簇知道的,从来没有过什么二王女,她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仰慕长姐的妹妹,更没有过心灵相通的恋人。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谎言,如今只有她还在这里面不肯离去。
“你这个混蛋!花筝,你这个混蛋!”
这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怀抱,不是她所依赖的怀抱,更不是她所贪恋的怀抱。
花簇极力地挣扎着,手臂挥舞推搡间,将花筝脸上的面具拉扯了下来。
在面具脱离面部的瞬间,由其虚构出的幻象就彻底消失。白金色的长发立即恢复为了花簇所熟悉的银色,那双叫人心悸的猩红瞳仁也恢复了原本的色泽。
时隔一个多月,乍然再见那张脸,怀念伴随着痛苦侵袭而来。
花筝的表情十分平静,稳稳抱着她,一边朝着卧室走去,一边低声道:“殿下,如果您现在无法做到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建议您不如放弃孩子。”
主动引产总归还是要比意外小产对身体的伤害更小一些的,殿下如今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孕育后代,无论对母亲还是孩子来说,无论是对现阶段还是长远来说,放弃才是更正确的选择。
“你……说什么?”
花簇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花筝这时已经走到床边,将她安置在床上后十分冷静地解释道,“这是一个理智的建议,您自己也说她来的不是时候。我认为……”
花筝还未把她认为的话说完,花簇已然抓起身边的东西朝着她扔去。
盛朝的王储殿下最痛恨的就是使用暴力,可是在花筝面前,她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了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只能用暴力来发泄自己的委屈。
放置在床头柜的电子相框、饮水杯、立式古董床头灯,一件件东西或而落在花筝的身上,或而与她擦身而过。直到已经没有东西可扔,花簇用颤抖的手迅速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而后一条漆红色的马鞭直直朝着花筝的面门掷来。
那是用智类生物的皮和筋做成的马鞭,是花筝亲手制作的礼物。
花簇的“攻击”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威胁,只要她愿意,可以统统躲过。即便不躲,也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
可是,当眼前那抹鲜红一闪而过时,花筝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涣散。鞭子正中她的眉间,在娇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狰狞的红痕。
花簇像是被这个景象惊呆,脸色煞白,连恼怒都不知去了哪里。花筝却不愧为哨兵,在鞭子落地之前已经伸手将它接住。
只是她似乎对脸上的伤毫无感觉,只微微垂下眼睑望着手中的皮鞭。
花簇一句“阿筝”压在喉咙之中,化作了压抑的呜咽。
她恨花筝,恨她欺骗自己,恨她没有感情,也恨她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
“殿下,”花筝双手托起马鞭,屈膝跪到了花簇的脚边,像是正在等待领罚的犯错者般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对方面前,“马鞭不是这样用的,我记得您是一位优秀的骑手,对如何使用马鞭应该再熟悉不过吧?”
花簇满脸是泪,缩着不肯碰马鞭,像是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一般。花筝拉开她的手,把鞭子放到了手心之中。
“不要担心殿下,您忘了吗?我不仅无法感觉到疼痛,身上也不会留下伤痕。如果这能让您发泄心中的不满,那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花筝抬头看向她,“我是为您而生的工具,是您最忠实的奴仆,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她的话像是恶魔的蛊惑一般诱惑着花簇,看着她脸上的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着,花簇突然紧紧捏住了皮鞭,用力得指节发白。
“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花簇惨笑一声,将马鞭挥向了花筝的肩膀。
“既然有这样的自觉,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决定?”
花筝果然没皱一下眉头,“这不是干涉您的决定,只是一个建议,提供合理建议也是我的职责之一。我从未怀疑您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女王,但您的多情——感情用事对君主来说并非全然的好事。而我没有感情的困扰,您的盲区将有我来弥补。”
花簇冷笑道:“那么,你的这个建议是出于什么逻辑呢?我们维持那样的关系不正是为了孕育强大的子嗣吗?”
“您说得没错,可那是在您没有发现我真实一面的情况下。”花筝十分耐心地解释着,像是一名最忠心不过的臣子,“优良的血脉会让那个孩子成为强大的继承人,但缺乏爱无法让她成为优秀的继承人。”
“爱?”
太荒唐了,这个家伙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多么荒唐的言辞吗?
“对,缺乏爱。她不是爱情的结晶,是谎言和背叛的产物。当然,我知道您现在对孩子有天然的母爱,但您能够保证将来每一次看到她不会想起这些吗?王室之中,父子反目,母女争斗的历史也是屡见不鲜,那并不比兄弟阋墙好多少。
花簇突然又狠狠挥了一鞭,而这一鞭,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花筝的脸上。与之前只是轻微的红痕不同,这一次几乎是皮开肉绽。
“花筝,你根本就不懂爱,”花簇这时已渐渐冷静了下来,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只是鞭打花筝竟然会有如此效果。鞭子落在对方身上的时候,那真实的触感,清脆的声响以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的心微微抽痛以外,还有一丝快意舒畅。
花筝无法感受到爱,无法感受到疼痛,但确实是她最忠实的仆人,确实在她的掌控之下,确实全身心地侍奉着她——花筝确实地属于着她。
“也高估了自己对我的影响。你也说了,自己不过只是一件工具。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当然会爱她,会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你,我对你的厌恶和她根本没有关系。”
鲜血从伤口缓缓渗出,滴滴答答地划过花筝的下颌。她仰头看着面容狼狈,神情却十分冷峻的花簇,突然笑了一下。
“既然您有如此清醒的认识,那如今正该好好休养。在我看来,单单为身体补充营养可是远远不够,压抑的心情对此影响更大。”
花簇脸色极其难看,却实在无法说出什么自己没受影响这样的谎言,毕竟刚才的失态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哼,那么你又有什么好的建议?”
她干脆不承认也不否认,向这位自诩理智的军师征求建议。
“您应该更放纵自己的欲望,”花筝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马鞭,“我知道您对自己有着严苛的要求,您在大众眼中是完美的王储,心中有坚定的信念。可您毕竟是人类,人类不可能只拥有正面积极的思想。我的身体足以承受您所有的情绪,也足以满足您的各种需求。比起排斥我,您完全可以将我尽情使用起来。”
花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似乎是在认真思考。
“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
花筝微微一笑,“您能如此说,是对我最大的赞美。”
章节目录 继承人(八)
王储殿下终究还是因身体有恙而告了长假; 对于刚刚失去妹妹不久的她,议会与民众表示了理解。恰好花简伯爵为了让夫人养胎准备去颍州的庄园; 邀请了姐姐一同去疗养。
侯赛因在故意将意图暴露给霍尔曼之后就离开了他的项目组,转而潜伏进了暗处。当意识到自己期待的事没有发生时; 他也明白了花筝的选择。
很显然; 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成为神明这个想法。
侯赛因有不甘、有失望、更有愤怒。
他想要质问花筝;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想要告诉她; 这是在浪费她的才能,也想要劝诫她; 希望她能回心转意。
这个世界需要她,人类需要她; 他也需要她。
侯赛因出身在伦斯地区,那是世界上最动荡,最贫穷,也最危险的区域之一。因周围许多国家的常年战争,边界划分从未有过定论,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国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他有记忆以前,他们就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或许他们是主动抛弃了孩子; 也或许是死于了战乱; 侯赛因从未去追究过。
他在一家福利院长大,院长靠着一些私人和国际人道主义组织的资助养育着一群孩子。孩子的人数并不固定,多的时候有一百多人; 少的时候只有十几人。这些孩子大多死于炮火之下,只有很少一部分长到成年。
然而,成年并不意味着安全,没有摆脱战争就没有安全可言。对于福利院里的孩子来说,最好的下场是被一些能够带他们离开伦斯的好心人收养。
侯赛因也不例外,他也渴望能够摆脱这种生命时刻遭受威胁的处境。比其他孩子更幸运的是,他非常聪明,聪明到叫人惊艳、能被誉为天才的程度。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他,遇到愿意收养的家庭时也已经十四岁。他的养父养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看中的正是他的聪慧。
侯赛因在正规教育下很快展现出了自己的学习天赋,他不仅比别人更聪明,也比别人更努力。他原以为这样就能报答养父养母,原以为这样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然而一切只是徒劳。
最先发生的是兄长的嫉妒,继而遭受的是校园欺凌,而当养父把他当作兄长的替罪羊送进监狱的那一刻,他一直信奉的东西彻底崩塌。
不管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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