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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为什么皎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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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灿眨眨眼,奇怪:“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郭晓雅面色几变,有古怪的笑容一闪而过,很快偏头,以拳挡唇,正色告诉她说:“莫言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女作者,写散文游记的,撒哈拉的沙漠你听过没?就是她写的。”
“哦,这样啊。”
郭晓雅又说:“她真的很有名,当初风靡两岸‘莫言热’,懂吗?今天是她去世二十周年的纪念演讲。”
“去世了?那怎么说是莫言的演讲。”
“是关于莫言的演讲,介绍生平的吧。”
“噢噢,”许灿连连点头,“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郭晓雅呲牙咧嘴嗯嗯着应了,脸上笑得颇为扭曲,握住桌边沿的手都微微抖了抖。
许灿忙着看镜子,完全没有留意到。
她吹干头发,背着小挎包抓紧时间出门了,“我走啦,想吃夜宵等下发消息给我。拜拜。”
“嗯嗯。”
—
从宿舍楼到人文学院的北边礼堂其实不远,加快脚步,六七分钟就走到了。
树荫笼着灯光,这一路有好多情侣。
许灿刚走到人文学校的小礼堂前,就看见前面的人似乎是童明月。她隔着一些距离,慢慢跟着,心情很好地扬着唇。
可能怕下雨,童明月手里拿着把藏青色的折叠伞。
许灿跟着她身后,轻手轻脚的。
看她不疾不徐的步伐,黑色大衣边沿时而被风微微吹动,弧度优雅。
不显身材的冬装,也有风姿绰约的味道。
小礼堂前有两台阶。
童明月拾级而上,边忽然转过头说了句:“你怎么也来啦?”
声音清淡,没有普通老师那种关切感。
但看见她的时候,镜片下的那双眼眸是浮着笑的。
她语气太自然。以至于许灿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往后望望,发现没人,那叫一个心虚。后脑勺长眼睛了?
条件反射扬起乖巧的微笑。
“好巧呀童老师。”
她把衣服口袋里的入场券拿出来,“我是来听演讲的。”
巴巴又补充了句:“学长给的券,他实在来不了了。”
童明月弯唇轻笑了笑,“那快进去吧,外面冷。”
“好咧……”
许灿叹口气,认命地先走进去了。然而转弯,就拐去找洗手间呆一会儿,她牢记郭晓雅嘱咐的话要最后进场,瞄准童明月的座位旁去坐。
同学们陆续进场,真的是很小型的演讲或是读者见面会更恰当。
人文学院的学生想来都不容易,也就郭晓雅还能抢别人的券来助攻了。
人很快坐得差不多,童明月也从场外进来,跟并肩的另外一个男老师说了句话。他走前最前面,她走向最后一排。
许灿从后面看着她坐下来,也就很快也自然地走过去。坐到童明月身边。
她坐下,都没来得及说什么话。
童明月很自然地递给她一小瓶矿泉水。
前面纸箱里的,她手里握着两瓶,好像是特意准备给芳邻的。
许灿接过,默不作声翘了翘唇。
先拧开,再顺手盖上,把开好的跟童明月手里未开的换下。
“谢谢……”
童明月明显不习惯被这样照顾,道谢都慢半拍,然后神情认真地说了句,“应该我帮你开的。”
“喔,”许灿抿住唇边的笑,拧开瓶盖,想先喝口水冷静下。
怎么办呢。
她也算半个胆大包天,却连多跟她对视会儿也不敢,怕心跳太快,或是怕目光里太过明显的笑意出卖。
同学们坐齐,安静了会儿,主人公很快登场了。
“大家晚上好,我是莫言。”
台上地中海的中老年人凑着麦克风,坐在台中间,人有点胖嘟嘟的。
身后的幻灯片打着他的名字。
“很高兴今晚能给各位同学聊聊关于我的书……”
许灿喝了口矿泉水,目光望着台上。
听见这话,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岔进气管了。
“咳咳……”她捂着唇,还不敢咳响打扰到别人,脸都憋红了。
“没事吧?”见她呛得泪光闪闪的,童明月忙从包里拿出餐巾纸,递给她,轻拍拍她的后背,“怎么喝那么急。”
许灿拿纸按了按眼角,缓了缓,幽幽地问了句:“他说他是莫言?”
“嗯?”
“莫言不是,”许灿把‘他不是死了吗’的大不敬咽下去,委婉地问,“真的是本人吗?”
童明月听她问得怪怪的,不由笑了,“你看了他哪本书?觉得跟想象中的作者不一样。”
许灿一时半会儿还没明白过来。
说:“就那本……”
童明月见她脸色复杂,有点好奇,“哪本?”
许灿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从不看文学类书籍,就回忆郭晓雅告诉她的。
“那本……撒…撒哈拉的沙漠?”
童明月先是愣了愣。
然后唇角弯着,眼角也跟着弯了下。
过几秒,才用非常平淡的语气温柔解释说:“你大概是记错了。《撒哈拉的故事》是一个台湾的女作者写的,她叫三毛。”
许灿:“…………”
她这时候肯定反应过来被郭晓雅骗了。
“那台上这位?”
“拿诺贝尔文学奖的作者,莫言。”
第9章
“………………”
许灿视线偏了偏,表面呵呵淡笑,顿好几秒才压下那股尴尬感,无辜地说:“那是我记错了。”
内心咬牙切齿。
台上的讲话继续着,老人家由麦克风放大的声音,带些气音的含糊。她们坐在最后一排,只有她们俩人,过道另一半也没有人坐。
因为是小礼堂,布局跟公开教室有点像,椅背又高,坐在后面就不太看得清。
许灿轻声问:“老师你很喜欢这位作者吗?”
“还好吧……”童明月想了想说,“看过几本书的普通读者。”
空调熏得人暖暖的。
许灿闭了闭眼,忽然涌上困意,这段几天本来就没正常睡过觉,考试榨干完精神兼职还继续剥削体力。
本来只想合一合眼,睫毛却变沉似的,没法轻松睁开。
“最近很累吧。”
台上的作家还在讲话,所以童明月说话声压得极轻,几乎是凑着她耳旁说的,“眯一会儿怎么样。”
许灿下意识睁眼,“不太好吧……”
童明月伸手,虚虚盖了下许灿还在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没事的,睡吧。”
轻扶了下她的肩,让她可以靠着她睡。
靠在她肩膀,鼻尖就是肩窝处,许灿闻到淡淡的香味,像花香柔软又似木调雅意,毫不违和的清冷又温和。
不太像是洗衣液或香水味,跟她闻过的都不同。
可能是发香。
眼皮越来越沉。
可能是这种感觉太美好,许灿于是真就毫不客气,放任自己睡过去了。模模糊糊还想着就先稍稍眯一会儿吧。
本来该帮忙管着点纪律的童教授,端端坐直,目光还是看着台上的。只时不时把许灿睡着睡着往下挪的小脑袋扶正,让她睡得更舒服。
许灿几次迷糊中,感觉到她的手抚过她脸颊的碎发,动作温柔。
谁知,再睁眼,竟然已经是结束了。
她好像睡得太香,神清气爽,醒来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脸有点烫烫的,望着身侧的童明月说:“嗯?大家怎么都走了?”声音有点哑。
童明月这次是真的不太称职。明明来帮忙的,却坐到最后都没有上去干活,定着没动,看着那男老师一个人把东西收拾完。她闻言语气带笑:“已经散场了,小猪。”
许灿被她那声柔柔的叫得心痒痒。
回过神,思绪转得快,眼睛扫一眼空荡荡的小礼堂,心跳得更快。
“睡醒有点饿,”许灿咽了下口水,无辜地说,“去食堂吗?”
旋即反应过来,才刚睡醒就又想要吃,被叫声小猪还真是不冤枉的。
“嗯,”童明月先站起身,低头笑着看她,应下说:“好,走吧。”
“嗯!”
许灿眼睛弯弯,跟着站起来。
刚想迈步往前走,双腿突然一软,像无端被平坦的地毯绊住似的,身体顺势往前靠到她身上了。
真不是装的。
座位偏低,腿放不直的状态当然会麻,睡着的时候没感觉。一站起来就不对劲了。
童明月吓一跳,忙伸手去揽住她,顿了顿,“腿麻了?”
许灿脸皱成包子状,可怜兮兮地点点头:“动不了,好像得再缓缓……”
“不急,食堂离关门还早。”童明月手放在她腰侧,让她靠着。
许灿爪子轻轻伸出,压着心跳,努力面不改色且自然,也环住了她的腰。
两人是差不多的身高,肩叠着肩。
许灿下巴若有若无轻碰在她肩窝处。
慢慢缓过来的双腿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扎,刺刺麻麻,但她全然无感,满心都是此刻这个半相拥的动作。
静默半响。
她独自甜蜜着,只这样,就感觉已经幸福得快要咕噜冒泡泡。
童明月还在她耳旁,说了句:“最近,辛苦了。”
五个字,语气温柔至极。
许灿立刻说不出话来,沉默好久。
她害羞的时候,脸会红得很快,于是嗯了声,顿好几秒,偏过视线假装哼唧,“想考满分好难好难啊。”
童明月轻轻笑了,“从小那么有志气的。”
许灿感觉耳廓都要红了。
“已经放寒假了吧,什么时候回家?”
“今年不想回去。”
童明月“嗯”了声,没追问,只是温和地说:“我基本都在学校里。不看论文的时候,也可以来办公室找我,聊聊天。看看闲书也挺好的。”
“……”
许灿顿半秒,念头几转,反应过来她是因为邱伟“心理辅导”的那层意思。
她倒是不觉得自己压力大,毕竟从小那么过来的。
可浪费这种机会会遭雷劈的,就故意哼唧,柔柔弱弱地嗯了声。
应完,感觉自己装苦闷压抑装得不像,有点太做作,忙想补句掩饰的话:“反正我也没看过几本书……”
嘴里说的什么东西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反正说出来就后悔。
可能也是潜意识在懊恼自己不知道莫言是谁,在她面前出糗了。透露着一股哀怨意味……
许灿低头,把脸埋在童明月的肩窝,有点没脸见人的状态,语气快快地说:“我腿怎么还是好麻啊怎么办。”
“怎么办……”童明月弯了下唇,想了想,牵着她的手,“试着往前慢慢走两步?”
许灿的手被她握着,心又开始跳得很有存在感了,试着往前走两步。悄悄反握,肌肤细腻柔若无骨,想让人一辈子握下去。
她脸红通通,另一只手在耳旁扇风掩饰着说:“空调好热。”
童明月闻言抬眼看了看,“我想邹老师走前应该已经把空调关掉了。”
毕竟人都散场好一会儿了。
许灿沉默半秒,若无其事当成没听见,揉揉脖子说:“脖子好酸,听说歪着睡觉容易颈椎反弓……”
说完,下一秒又想把舌头咬掉。
怎么着啊,人家借你肩膀睡觉你还有脸嫌睡得不舒服了?
许灿觉得自己睡完觉脑子被钻孔了,说话不带那么没有智商的。
童明月却没感觉的样子。
扶着她腰侧的手,缓缓往上,在她肩膀处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肌肉那块传来酸涩紧张又放松的感觉,童明月观察着她的表情,柔声问:“有感觉吗?”
“有……?”
童明月说:“有什么感觉?”
当机中的许灿同学愣愣说:“什么都有。”
“……”
童明月笑笑放下手,“还好,也不是很僵,以后期末周也要好好睡觉啊。”
缓得差不多了,两人终于往外走着,许灿忽然嘟哝了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觉。”她出门前可是把黑眼圈遮得七七八八,漂漂亮亮来的。
童明月只说:“我看得出来。”
“怎么看出来的?”
“嗯,看不出也炸出来了。”
许灿:“……”
哦,遮瑕膏还是有用的……
刚走出小礼堂,就发现外面飘着细雨。天边的厚厚云层里藏着一抹淡月,淡淡清辉洒落,像是画上去的。
童明月毫不意外地从包里拿出伞,撑开来说:“我的伞有点小。”
许灿没想到晚上还真下雨了:“料事如神。”
童明月无奈地笑了:“是天气预报。”
走到路上才发现雨还不算很小,稠密的雨丝落在伞面,顺成细细水珠滑下来。她带的是把很轻便的折叠伞,不光伞面不大,伞骨也没那么坚固。
稍微大点的风就会把伞吹得晃动。
童明月撑着伞,伞在两人中间偏得明显,这么把小伞,却几乎完全没让她淋到雨。
许灿忍了忍,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然后往上两寸。
她握住了伞柄,在童明月投来疑惑的目光里,轻轻巧巧地笑,像爱豆对上摄影机般露出甜美可爱的表情,无辜地说:“我喜欢自己撑伞……行吗?”
“是不是撑矮了?”童明月没松开,把伞撑得更高些,说了句,“还是我撑着吧。”
“不要。”
许灿沉默半响,闷声说:“你撑,就只给我撑。”
童明月无声地笑了下,没说话,默默把伞往两人中间倾了倾。
许灿也就收回手了。
夜风细雨里,许灿又凑过去,手若有若无地环住她的腰,轻声问:“那明天,我可以去办公室吗?”
肩靠着肩,感受着她的体温。
“明天不行,”童明月似乎想了想,摇头拒绝了,“后天来找我,好吗?”
她商量的口吻总如此温和。
许灿点点头,故意说: “要是不好呢。”
童明月偏头看她一眼,看清她眼里的笑意,弯了弯唇,沉吟作思考状:“那后天我来找你好吗?”语气是正正经经的。
“……”
许灿又说不出话了。她被郭晓雅说怂不是没道理的。
转眼脸又烫烫的,垂下眼不太敢去看她,应了声:“好吧。”
童明月误以为她低低的语气是不太高兴了。
转过弯,她换了只手撑伞,把许灿让到道路的内侧。
“不看书,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哦,”许灿心里高兴死了,但压着,矜持稳重地问了句,“好啊,最近是上映了什么很有意义的片子吗?”
“片子有没有意义不知道。”
童明月轻笑了声,用认真的神情说:“和你去看应该就是有意义的。”
“……”
许灿感觉心脏撑不住跳那么快了,悄悄深深呼吸,湿润的寒风帮助她稍稍冷静一些些。语气幽幽说了句:“为什么那么会说话。”
走到食堂门前了。
童明月收起伞,把湿漉漉的折叠伞放进蓝色的塑料雨伞桶里,疑惑地嗯了声,接着用非常诚恳的语气,笑着质疑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
“……”
所以,只对她说好听话吗?许灿的血条是真的快撑不住了。
—
一顿饭快吃完,许灿才记得要看眼手机。
果然有郭晓雅的消息。
半小时前,托她带份麻辣干锅。
走前她去另一边买,等干锅的时候跟童明月聊自己设计的实验,童明月听完,又给了点建议。
过几分钟,麻辣干锅打包好了。
许灿没忘记拆开塑料袋,开饭盒盖,往里加点调味。
童明月起初没有在意,可她一阵猛倒,还拍了拍瓶底的凶架势,不由多看了一眼。
顿了顿,提醒她说:“这个……是大蒜蒜末啊。”
许灿边拍打瓶底往里倒着,面不改色:“嗯,我室友她最最喜欢吃大蒜了,我得给她多加点。”
第10章
许灿回到宿舍,把打包好的麻辣干锅递给郭晓雅,得到她隔空的一个吻。拿手机搜索了下莫言,看完作者的简介,又翻了下莫言的知名度等等评价。
然后又看了眼作者三毛。
看到两者的照片那巨大差别,许灿又忍不住磨了磨牙。
她全部看完,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说:“我忘记了。”
郭晓雅打开自己的夜宵盒,正喜滋滋的拆着筷子,抬头问了句:“忘记什么了?”
许灿:“忘记帮你干锅里加醋了。”
郭晓雅傻傻问:“可我又不喜欢醋,在干锅里吃醋像什么样酸不酸辣不辣的,不好吃。”
许灿叹口气:“我知道。”
“……”
郭晓雅打开饭盖,看见中间一大坨大蒜蒜末,唇角抽了抽:“我代替大蒜爱好者谴责你。”边抽了张餐巾纸,挑掉整坨蒜末。
“你跟我说是莫言去世二十周年纪念演讲,人家莫言坐在台上,开口第一句就是‘大家晚上,我是莫言’,我差点就想问,莫言不是死了吗?”
郭晓雅闻言立刻大笑出声,足足笑够五分钟,才擦着眼角:“诶呦,你真这么问童老师了?”
许灿:“没有,只是问他是不是作者本人。”
“那不是还行啊,那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可她问我看过莫言哪本书,我认真地说,我看过撒哈拉的沙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晓雅顿时又狂笑起来,把桌子拍得啪啪响,说:“对不起啊我把你小才女的身份崩塌了哈哈哈……”
许灿是心飘着回来的。
坐定后,想着后天那个看电影约定,美滋滋大半天。又开始回忆今天的小约会细节。
“你干嘛脸色那么奇怪。”
郭晓雅边吃边觑着她,“不就没看过莫言的书嘛,童老师又不会真嫌弃你的。”
“没有,我就是感觉今晚表现好像不好。”
“没事儿,跟暗恋对象约会和人生重大考试,普遍都是发挥不好的,很正常啊。”
许灿坚定地说:“才没有呢,越重要的考试我发挥的就越好。”
“噗嗤,”郭晓雅嘴里嚼着虾饺,笑得不行,“许灿啊,你确定要在这点上反驳我吗?”
“……你说的有道理,普遍都是发挥不好的,很正常啊。”
郭晓雅又是一阵拍桌大笑。
“许灿灿,跟姐姐讲讲,你今晚都跟童教授聊什么好玩的了?我帮你分析分析,估下分。”
“嗯……”
许灿沉吟半响,犹豫着说:“反正小礼堂空调好热,我就困了,然后靠着她的肩睡了一觉,醒过来散场了,人都快走光了。”
“……”
郭晓雅反应好久,然后哭笑不得地说,“人家童教授是去帮忙看场子的吧,你就靠着人肩膀睡觉?算了,睡就睡了吧,怎么散场前都没醒,她没叫你吗?”
“没有。”许灿想到童明月那声“小猪”,默默羞涩几秒,“她等到我自己醒的。”
“童教授真挺疼你的……”
许灿软软地嗯了声。
郭晓雅:“……”
“那你醒来怎么说的,说的是谢谢还是对不起?”
“……”
许灿仿佛失忆般沉默半个世纪。
“我说,我睡得脖子酸,歪着睡好像会得脊椎反弓……”
郭晓雅嘴里的燕饺差点呛到气管里,咳嗽几下,忙喝两口水冷静下来说:“怎么着,你…你的目的是想炫耀自己丰富的医学知识吗?”
许灿诚恳地说:“不丰富。”她想了想加了句,“还是那次你说脖子快断了,我才关心下的,然后还告诉你腰难受的话扭来扭曲只会更难受,还记得吗?”
“……”
郭晓雅张张嘴,勉强放过这话题不吐槽了,继续问:“那接下来呢?”
“然后就去食堂吃饭嘛,对了,我睡醒后……她还跟我说最近考试辛苦了。”
许灿回忆着,眼角眉梢的表情都是柔和的。
“嗯,哎反正童教授是真挺疼你的,那你说什么了。”
“就说,想考满分好难。”
“我靠,”郭晓雅差点怒拍筷子,没见过谈恋爱那么笨的,明明平时挺能说啊,“你就不能说,虽然辛苦但很爱本专业啦以后想跟童教授看齐啦,之类的吗?”
“可我面对考试的纯真愿望就是拿满分啊……”许灿闭了闭眼,说,“好了你别说了,本人许灿,恋爱学知识匮乏,本次测验挂科,申请补考。”
“也别补考了,直接重修吧。”
许灿闻言,竟然低头笑了笑说:“对象是童明月的话,我愿意重修一辈子。”
“情话别对着我来。”郭晓雅挑了挑眉,又问,“外面在下雨,你没有带伞还没淋湿,我看,童教授送你回来的吧。”
许灿夸她一句聪明。
然后抱着手机,去查后天上映的电影有哪些。
—
翌日天气晴朗。
刘毅庭带着郭晓雅逛地质博物馆,他们约好寒假刚开始的这几天,趁游客不多,要逛遍本市的著名景点再回家。从博物馆出来,旁边的森林公园也是景区,顺路也就拐过去逛。
“一点都不好玩。”
郭晓雅刚进去走了两段路就后悔,赖在刘毅庭身上,拖拖拉拉走着:“你看,那边都是中老年人在约会。”
“不是吧,”刘毅庭环着她的腰,望了几眼,笑着解释说,“那些都是替自家小孩相亲的,没看见那些阿姨伯伯手里拿着牌子?写的都是自家的条件。”
他们侧面走过去,看不到那么仔细的。
郭晓雅闻言来了兴趣,拉着他:“那我们去看看呗?”
“老婆大人,你看我们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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