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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女主看上你了[快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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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生难免做些错事,关键就看你后面怎么处理了。”云雅歪歪头,合上书去安慰地拍拍她肩膀,也没问是什么事。

    陆景安吸吸鼻子,悄悄瞄了眼神色温柔的云雅,感觉更难过了。她真是……很过分啊。

    “云雅,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我这么……过分。”后面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让人听不清楚。

    云雅也是真没听清楚,她想了一会儿,弯唇笑了笑,“大概是,景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时太美好了。”

    那只美丽活泼的小狐狸至今还在脑海中盘桓不去。

    陆景安以为她说的是那次她从梅林中走出的时候,暗暗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害羞,“哪有美好啊,就……就那样嘛。”

    云雅微笑,靠近了些,轻声说:“既见佳人,云胡不喜。”

    不知是那温柔的笑容太过迷人,还是那轻柔的嗓音太过醉人,陆景安控制不住的心中一跳,某种酸酸涩涩的情绪逐渐充盈胸口,却是刺激的她眼眶微红,若有若无的泪意涨的眼眶发酸,她又吸了吸鼻子,说:“我大概是……配不上你的,我会让你难过的。”

    “没有啊,安安这么温柔。”云雅垂眸,见她这样也是有些难过,迟疑一会儿还是去抱住她,下巴在肩上蹭了蹭,温柔道:“安安温柔善良,聪慧明达,是这天下一顶一的好,要说也是我配不上你才对,而且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啊,怎么会有难过呢。”

    说着,她顿了顿,声音有些低落下去,“如果我的喜欢实在让你为难,你就,就……”

    陆景安捏住她衣角拽了拽,小小声说:“那你等,等我们从北疆回来。”

    “好啊,约定了的。”云雅笑了一声,拍拍她的背便放开了怀里柔软的娇躯。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把食指竖到唇边,笑眯眯道:“天色不早了,殿下要去休息吗?”

    “……哦。”陆景安悄悄握了握拳,感觉有些失落,慢慢的开始自暴自弃,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云雅瞧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心下略不放心,便多多关注了些,又强行睡在卧房里的软榻上。陆景安说了没用就任由她霸占地方了。

    而到了半夜,云雅被陆景安不停翻身的动作吵醒,听到床上传来的细细呻/吟时脸色一变,一检查果然发现陆景安发起了低烧。

    若是其他时候还好,然而这才刚刚侍疾回来就发生了这事儿,不得不让人多想几分。云雅脸色非常不好的派人去太医院请人来,棋语和书砚忙来忙去地准备热水毛巾以及冰袋等等东西,争取能进行物理降温。

    所幸她们现在住在宫里,从永乐宫去请太医用不了多久,然而等墨竹回来时却只带回来消息说皇帝病情加重,太医院所有御医全都聚到永安殿去了。

    云雅脸色青了一阵,看了眼准备好的酒精,咬咬牙道:“棋语你去永安殿带个人过来,书砚你能行吗?算了我来给殿下擦身,你们先出去。”

    救人要紧,其他先抛之脑后吧。

 第五十三章。特工嫡女(二十三)

    陆景安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云雅正在给她盖被子; 倾身过来时长发垂下一缕扫到了唇边; 有些痒。她开口想说话; 然而喉咙干涩的只能发出沙哑到破碎的声音:“云……水。”

    “你醒了。”云雅低头看了眼; 赶紧拿过来准备好的温盐水递到唇边小心地喂了一点,再用唇量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低低道:“不烧了,还好。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额头上的温软仅仅停留了两三秒,然而那触感却是久久不散,陆景安呆呆的看着她,脸色一阵发红; 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云雅无奈; 摸了摸她喉咙; 小心的扶着后背让她坐起来; 再把温盐水递到嘴边; 温柔哄道:“乖,再喝点水; 你嗓子现在不太好。”

    温盐水很好的抚平了嗓子里干涩的难受感; 她低低咳嗽两声; 茫然道:“我这是……怎么了?”

    “晚上有些发热,现在烧退下去一些,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就是有些无力。”陆景安看到她就能想起来刚才那短暂的不知能不能称之为吻的行为; 只能闭上眼勉强压下去那绮念。

    云雅眸色微沉; 稍稍犹豫几秒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温声道:“那把药吃了,你再睡一会儿,明天应该会好一些。”

    陆景安想配合她来着,然而想起来那苦苦的药汁就忍不住皱眉,中医最不好的一点就是那药了,“我能不能不喝啊。”

    软软的声音落入耳中让云雅不由得心神一荡,她低头便对上了陆景安努力睁大的双眼。

    陆景安眸中蒙上了雾蒙蒙的水汽,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故意捏软了声音,小小声问道:“能不能不喝啊,好苦的。”

    云雅:“……”妈耶有点犯规。

    她深呼吸一口气,硬起心肠,板起脸道:“不行,必须喝,你从圣上那里侍疾回来就发烧了,还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

    棋语和书砚并没有出屋子,只是在屏风外面,听到两人说话声就知道主人醒了,急急忙忙准备好了所有,听到云雅传唤时才端着碗进去。

    御医一直没来,这是书砚开的药方然后去让人抓的药,时间紧,现在药刚刚熬好一会儿,还有些烫。

    陆景安盯了药好一会儿没敢下嘴,那乌漆麻黑的颜色一看就……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御医。”陆景安努力想转移话题,环视一圈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了。

    以前她一点小病都会围一圈太医!这次竟然一个都没有!!连实习的那种都没有!!

    “太医们……”棋语迟疑了下,还是云雅接过了她的话。

    “皇上今晚突然病重,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去永安殿了,剩下的一些都是年轻人,就让书砚给你医治了。”

    “书砚的医术一直很棒,自然胜过那些年轻人。”陆景安皱了皱眉,瞄了眼药碗,立刻正色道:“父皇那边怎么样了?给我更衣,我们去永安殿。”

    “去之前,请您先把药喝了。”然而云雅没那么好糊弄过去,她笑了一声,把药碗递到了陆景安唇边,“来,要我为您吗殿下。”

    苦涩的药味儿直冲鼻尖,陆景安木着脸瞪了她一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她才不要一口一口的喝!那简直是凌迟!!

    “乖。”云雅对她笑了笑,顺手塞了个蜜果进她嘴里,美名其曰甜甜嘴。

    看到这个蜜果陆景安忽然想起来她不久前才劝皇帝吃药来着,真是风水轮流转。

    吃过药之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陆景安感觉身上舒服了些,就让人伺候她穿衣洗漱然后匆匆赶去永安殿。到达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诸大臣跪在殿外,太子跪在正殿内等着,以继后为首的后妃们和诸皇子公主皆跪在他身后,只有几位实在年幼的孩子才被自己生母抱在怀里。

    见到陆景安匆匆赶来,继后拧了拧眉没说什么,倒是贵妃没忍住嚷嚷起来,“哟,靖和殿下好大的架子,皇上病重都能拖这么久才来,真是……呵。”

    “住口,太医们正在医治父皇,在门口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太子皱眉冷斥一声,随后看向陆景安,声音虽然也冷,但比刚才那句还是温柔了许多,“孤早先派人去通知你了,靖和怎么来的这么晚。”

    有通知的人?

    陆景安眨了眨眼,瞥了眼云雅,撩裙跪在他右后方半步的距离,脸色还有些苍白,含糊道:“方才发了急病,将将舒服一些才过来,耽误了些时间。”

    “急病?什么病。”太子心中一紧,忙问道。

    “呵呵,什么病能比得上皇上的紧急,靖和殿下不急着来永安殿,还迟到了这么长时间?”

    云雅有些看不过去,往前挪了挪,恭敬道:“回禀太子殿下,方才殿下有些发热,太医署又没有了合适的太医,故而臣女用了繁琐些的方式治疗,因此来晚了些。”

    “发热?”还不待太子说什么,贵妃低低惊呼一声,然后警惕的审视一遍陆景安,连忙说:“靖和殿下会发热该不会是被皇上过了病气吧,这……这可麻烦了啊。”

    继后也及时开口,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起伏,只是说:“靖和侍奉陛下一事众人都有目共睹,而太医又说陛下这病容易过了病气,现在靖和又发热起来,难免不让人多想。”

    “殿下已经褪热了,现在应当无甚大碍。”察觉到贵妃刺过来的尖刺,云雅便抢在陆景安说出口之前开口。

    “退热了便好退热了好。”太子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仍旧有些紧张,“等会儿让太医来给你看看,别是真的过了病气。”

    几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即便有的人不敢跟受宠的靖和公主正面刚,也还是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一时在兄妹二人身边留下了些真空地带。

    太子冷哼一声,弹弹衣袖,也不再多说什么,冷着脸继续跪着。

    说实话陆景安不太在乎这些,连脸色都不带变的,还是带这些苍白的样子,倒是云雅心中暗自不满,悄悄在心里给人记了小本子。

    太医们施针完毕,年龄很大的医正惨白着脸颤颤巍巍地出来,在太子面前五体投地,“微臣无能,请太子殿下责罚。”

    太子脸色一沉,这时候李尽忠匆匆出来召太子和陆景安进去,他也没心情发火,忙起身跟了进去。

    陆景安收到李尽忠的眼色也是心底一沉,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其他人都还留在原地,哪怕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没有皇帝召唤也不敢进去。

    短短几个时辰不见,皇帝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一些,然而结合医正刚才的话,陆景安脑中冒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回光返照。

    很显然,太子也是这种想法,他身体一震,往前扑到床前,哑着声音叫了声父皇。

    皇帝咳嗽两声,微微一笑,拍拍他脑袋让人起来,温声道:“晨儿,朕走后这个江山就交给你了。朕这一生对得起社稷,对得起你们,唯独对不起你们母后,也不知道朕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父皇!”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哭。”皇帝笑一笑,让两人离他远一点,安全。

    不过无论是太子还是陆景安都没动,太子伏在床边哽咽,陆景安则是……在那直挺挺地站着,只是教室。眼眶发红,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皇帝看看两人,所有话语都只是化成了一声长叹,抬手叫李尽忠来,说:“等下你去外头宣读朕的旨意,有不服的不用客气,一切以太子和……靖和的意思为主。”

    顿了顿,他又说,“晨儿,朕……罢了,朕之前跟你说的,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儿臣都记得,父皇的话儿臣一句都不敢忘。”太子擦擦眼泪才抬头。

    皇帝满意地嗯了一声,看看陆景安,又说:“靖和优秀,而且她是你妹妹,切记不要像朕一样,要多听听她的意见,知道吗?”

    “嗯嗯,儿臣知道了。”

    “父皇……”陆景安抿抿唇,也跪到他面前去,只仰头看着皇帝。

    皇帝笑着拍拍她的头,没乱了她的发型,只再殷殷叮嘱几句便没再多说什么,很快便重新躺回去,以一种十分安详的姿态闭上了眼睛。

    太子愣了好一会儿,重重地一巴掌拍在陆景安背上,痛的她立马大哭起来,边哭边往太子腰间软肉那里掐了一把。

    好疼!!

    辣鸡哥哥!!

    又不是哭不出来!能不能下手轻点!

    随后大内总管李尽忠奉天子遗诏出,于诸皇子与重臣面前宣读,皇太子陆景晨顺命继位,于一月后正式登基。

    天子丧钟敲响,意味着一个时代就此结束,然而留下的问题还有待解决。

 第五十四章。特工嫡女

    永嘉十九年十一月; 上崩; 永嘉帝时代落幕; 皇太子陆景晨奉遗诏即皇帝位; 经大朝会商讨,定年号承平; 新年之后正式启用。时间短暂,今年的登基大典刚好赶上新年,为图个好兆头,干脆放在了正月初一,算起来准备时间根本不足一个月; 整个礼部都要忙疯了。

    好不容易有个年假; 现在可好; 正月初一都要工作。

    原本陆景安在开开心心吃瓜; 坐看哥哥忙的要疯却不去帮忙; 谁曾想新帝除了照例的大赦天下之外,第一道旨册封太子妃为皇后; 第二道旨就是封陆景安为靖平长公主; 准允入朝听政。

    这道旨意不亚于在朝中投下一颗□□; 真真正正的把整个朝廷都炸了,连陆景安那边都不得清静。

    “我觉得他在报复我。”对着热腾腾的羊肉锅子,陆景安抽抽鼻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嫩生生的烤獐子肉。

    现在在守孝期间; 天子能以日代月只守二十七天; 她不能; 所以要低调,就只能乖乖缩在府里不出门了。

    云雅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给人倒上一杯清甜的果酒。守孝不能大宴,但是偷偷喝酒还是没什么的,而且距离国丧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京城的白布大部分都已经撤下。平民对换新帝的感觉不大,而权贵们在安分了一个月后也渐渐的出门走动了。

    比如陆景安这里。

    “毕竟你是第一个踏入朝中的公主。”

    “嘁,那群老古董。”陆景安一脸嫌弃的样子,过了几秒,她想了想又道:“还记得前年我们去洛阳吗?那个姻缘庙。”

    云雅手指微蜷,顿了顿,淡淡应了一声。

    陆景安没察觉到她的变化,继续说:“前朝耶律容和李文姝两位将军,一位登上兵马大元帅之位,执掌天下兵权,另一位带领的娘子军名震天下,护得北疆几十年安宁。不说耶律容,李文姝也是女将军啊。一群老顽固,也不想想前朝文帝任用女性得到了什么盛世。”

    “没眼光的人什么时候都有。”云雅若有所思,又给她倒了杯酒推过去,轻笑道:“慢点吃,别噎着了。”

    “哦。”陆景安瘪瘪嘴,捞起一片儿羊肉涮了涮蘸酱,正要放进嘴里时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塞进嘴里。

    110不知道潜水多久之后又冒泡了。

    【宿主,友情提示一点,你嘴里的那位李文姝将军曾经也是任务者。】

    【不过和咱们这种的不一样,她是因为时空裂缝偶然进入这里的,主神大人发现了她,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进行遣返,而是留下做了些任务。】

    [所以说,那个仙人……]

    【是的,说的是主神大人。】

    陆景安:“……”呃,时空局的任务范围真广。

    [这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吧?]

    【不清楚。】

    [??什么?]

    【三千宇宙中各位面时间流速不同,权限不足,无法探知主神大人具体行为时间,所以无法计算正时。】

    ……emmm还有时间换算啊。

    陆景安喝了一口酒,决定不想这令人头痛的数学问题。

    又是一年新春佳节,府中湖水依旧结了厚厚的冰,再有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恍如人间仙境。

    “对了,我记得云国府又送来了帖子,你还是不回去吗?”

    陆景安捏着酒杯不喝,边转杯子边看着云雅。湖中亭四周围了厚厚的帘子,保暖性极佳,再有四角放着的暖炉和地上厚厚的毯子,就算直接坐地上也不冷。

    云雅闻言夹菜的手一顿,复又流畅地夹了一口小黄瓜放在碟子里,抿了抿唇,淡淡道:“新春佳节,陪着殿下不是更好吗?”

    “哈,也是。”陆景安弯弯唇,数了数,笑道:“这是我们过的第三个年节吧,说起来时间过的还真快。”

    “对了,你不打算把你母亲接到这里来吗?多住下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不了,母亲在国公府里过的应当不错。”云雅当初劝过几次来着,但是国公夫人没同意,久而久之她就不说了,只是偶尔回去看看,其余时间都是陪在陆景安这里的。

    锅子上滚着热腾腾的高汤,下了诸多药材,无论是涮羊肉吃还是直接舀一勺品品都是大补的。

    陆景安盯着汤锅若有所思,说起来两个月前就是……

    “上次请你吃羊肉锅子的时候被急召进宫,现在都到年节了总不会有什么事情,来来来,上次还说请你吃獐子肉,这是今日庄子上送来的,尝尝?”

    陆景安的嘴怕不是开过光的,说什么来什么,正笑眯眯的给云雅推荐没味儿的烧烤,下一秒就见棋语掀开帘子进来,带进来一股冷风。

    “主上。”棋语行了个礼,一如当初地面色焦急,她说道:“宫中来了口谕,皇上有急事找您进宫商议。”

    陆景安:“……”

    “噗。”云雅忍俊不禁,笑着咬住她伸过来的筷子,“都被殿下您说中了,看来这顿也吃不完了。”

    “……我觉得还是能吃完的。”陆景安一脸的心情复杂,最终还是放下筷子叹口气道:“好吧,走去换衣,准备进宫。”

    “还有你,笑什么笑!跟我一起去!”

    “好的,殿下。”

    新帝登基之后陆景安算是彻底的搬出宫住了,即便陆景晨还说把永乐宫给她留着,她也把自己剩下的东西都搬到了公主府。

    陆景安和云雅到的时候御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她扫了一眼参与小朝会的人,丞相,内阁首辅,次辅,兵部尚,一众重臣都在这里,而且在的人……

    陆景安眯了眯眼,行过礼后沉声问道:“皇兄,这么着急找臣妹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景晨瞥了眼跟着她一起来的云雅,没说什么,给两人赐座后递过去一张奏折,抬抬下巴道:“看看,都在里头。”

    陆景安盘算了下,应当是北疆的事,然而打开奏折时还是心底一沉,“半月前北戎骑兵袭击临落城……半月前那不是快要过年了吗?他们疯了?”

    “呵,殿下在北疆两年,还不清楚那群北方蛮子本就是凶戾之人吗?”内阁首辅抱臂哼了一声,目光转向沉默站着的云雅,“这位是殿下的伴读?臣等与陛下商议要事,殿下来也就算了,连您的伴读也要带来?”

    什么叫殿下来也就算了?

    陆景安神色微沉,“是本宫的伴读没错,也是飞凤营都尉。”

    从五品都尉?沈明山眸中划过深思,飞凤营名义上是靖平长公主的私军,实际上是连皇帝都分外重视的新式火器营,也设立了相应的官职。

    沈明山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打断,淡淡瞥一眼他,陆景晨面对妹妹时是习惯性地温和,“这件事靖平怎么看。”

    “皇上,臣认为北疆有镇北王驻守,应当无碍才是,更何况凛冬大雪封山,而且新年前后一向是不举兵的,怎么说也不该是大举进攻。”兵部尚书出列进言,“臣认为,拨些军费粮草即可。”

    “哼,说的倒轻巧,去年冬北地大雪,夏时南部大旱,税收就那一点,赈灾却花了不少银子,国库里哪有钱!”户部尚书边说边若有似无地看陆景安,靖平长公主私库颇丰,几乎称得上富可敌国,哦不对,她一年的收益比国库的税收还多了几倍。

    还不到时候,陆景安直接无视他的眼神,暗暗戳了戳云雅,示意她好好听。

    若按镇北王这次上折子所说的情况来看,这次的事情确实不算大,表面上看只是北戎的人饿疯了来打秋风好过年而已,和往年差不多。小朝会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支援的兵是不可能出了,毕竟北军威名在外,至于军费粮草还需要扯皮两天。新年期间停了大朝会,到正月十五之后才休沐结束重新召开。

    在御书房转了一圈却没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陆景安婷了一会儿,偶尔参与几句辩论,不久便不耐烦地带着云雅回了公主府。

    “殿下不觉得,这次的事情或许有异吗?”云雅沉思一路,因为陆景安在北疆待过两年,再加上被有意无意的引导,她对北疆的形势还算有所了解,听到这次袭击的时候就下意识觉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陆景安盘腿坐在踏上敲核桃吃,闻言看了她一眼,挑了下眉,“有异?有什么异?户部尚书那死老头子又想从我这里掏钱?”

    “别闹,我是说北戎的这次袭击。”云雅嘴角抽动几下,按了按,声音有些无奈。

    “北疆有镇北王那个战神护着,只要他还在一日,就一日乱不了。”挑出来几粒碎肉扔嘴里,陆景安弯弯唇,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只有镇北王在一日,北疆便能安宁一日。

    那若是他不在了呢?

 第五十五章。特工嫡女(二十五)

    承平元年二月初; 一道消息终于代替陆景安的问题引爆了朝堂。

    镇北王重伤昏迷; 北戎二十万大军压境。

    “你说什么?”程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到不敢置信; 她英勇无敌的父王怎么会?

    “消息属实。”陆景安从书桌后转出来拍拍她的肩膀; 神色有几分复杂,“半月前北戎五万军队围城; 镇北王出城迎敌,不幸被……被偷袭,中了一支毒箭。”

    然后当场从马上坠落。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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