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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好人的故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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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裁囱健 �
哭泣，在查勒斯面前这是第一次。查勒斯仿佛在这么一刻才记起来，那个威风凛凛，只手遮天，被人称为冷面君王的女人是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大女儿。他内心发凉，泛着一股的酸疼，他想要伸手保住这个悲痛欲绝的人，可是伸出来的手，却又蓦然的垂下了。他想到了那句话，阿尔罗·博朗的垂死挣扎。
——查勒斯·波特，你狠，你真他妈的狠，魔法界谁敢不服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他有这样的资格么？在面对这样的西维亚的时候而给予一份安慰？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么？无私无怨的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他是一个人么？亲手把西维亚推向了比深渊更为黑暗的地方？
抱住她的是母亲。
是多瑞亚。她无法藏住内心的痛苦，亦无法掩盖住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自责。她紧紧抱住早就不知道消瘦到什么样子的人，抱在怀里。瘦的咯人，疼的彻骨。
这是她的女儿。
“西维，没事……妈妈在……”多瑞亚鼻子酸的让泪水无法停歇，她多久没有好好抱过自己的女儿了？久的大概都让她忘记了。她多久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久的大概都让她以为那些年快乐的可以笑出来的西维亚是梦中的事了。
“呜呜呜，妈……我累，我真的累了……我不想管了，我好累呀……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呜呜……到底还想要我怎样做，呜呜，妈妈，我累……呜呜……我不想当傲罗了……呜呜我不当了……我真的不当了……呜呜呜我累……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了……呜呜呜……我到底为了什么……呜呜我累……”
詹姆和西弗勒斯第一次看见西维亚在他们面前哭得稀里糊涂的。那份被小心藏起来的隔阂大概就是这么一刻，消失殆尽。詹姆曾经以为西维亚变了，他以为在自己的亲姐姐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她冰冷无情，她工于心计，她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一知半解却也无法让他忍受。甚至有的时候他以为他看到的不是西维亚，他以为他看到的是伏地魔。可是在这个时候，那双朦胧泪眼，那喷发出来的肺腑，让詹姆知道，他的姐姐没有变，只是大家都长大了，只是再也回不去那些年天真无邪，甚至连那些年的快乐都再也无法捕捉。詹姆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含着泪，发不出一言。
“出去吧，让你们姐待会儿。”查勒斯没有流泪，他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家之主。他有再多的泪，再多的痛，也只能把那些东西嚼碎吞进肚子里。他再辛苦，再难言他也必须要停止腰板，放宽肩膀让家人来依靠。哪怕在此刻的查勒斯，是如此后悔。是他造就了西维亚，可是他后悔了，他真的苦了这个孩子，苦了一辈子。
“大姐没事吧？”西弗勒斯问。自从那年柳树下，那咧嘴一笑兑换的誓言之后，西维亚就是他的天。
没事，查勒斯想，却说不出来，眼睛闭的死死的，是生生把那些晶莹透彻的液体抵挡在眼皮之内。是他毁了西维亚，毁了西维亚一辈子。
“我错了。”他沉重的叹息，吞吐出来的言语却难以掩藏吼间哽咽。哭声依旧，撕心裂肺，入耳可以让人痛彻心扉。
“爸……”
“……我真的错了……是我毁了你们大姐……她这一辈子，她这一辈子……”
“爸……”
“詹姆……西弗……帮帮她吧，是我毁了她，全都是我毁了她呀……”
门里门外，伤了的心又何止一个？可是这一次。
……贝拉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更新两章吧，这两章分开不好。恩，明天还是更新一章。
第107章 被拯救的脑残粉
在这个季节里并没有太多的绿意，遍地金黄亦或者是枯槁。这是秋季，就像是门前的老树，尽是枝丫，最后一片叶子也从树上飘下来了，飘到了老树旁边的小河道上。哈利裹着衣服在这个带着无限诗意的街道上待了很久了。他来来回回转了几个圈，也没有找到通往他目的地的路。所以哈利只能裹紧身上的袍子，坐在一边的石阶上碰碰运气。况且他的运气一向特别好。
瞧，也不是特别久，不过是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已，他就等来了他想要找到的人。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两个高挑的女人，一个美貌如神，一个古灵精怪。哈利看见来人的时候嘴巴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翘，在翘到极致的时候，他眼睛里就多了泪。他也不管沾在屁股上的土又或者是落在头上的枯叶就大步向着女人们跑去。错过那个美貌如神的女人，大力的拥抱是对着那个古灵精怪的。嘴巴上大喊。
“妈妈！！！”
哈利·波特妈妈，这一辈子不是莉莉·伊万斯。是波尔琪·波特。
波尔琪并没有展现出来一个作为母亲在面对自己很多年不见的儿子的时候的感动。她的手拍在了已经高了她不少的哈利的脑袋上，嘴里也是大叫，大的刺耳。
“傻儿子！！！”
这一声夹杂着绝对愉悦的傻儿子，让哈利激动的不得了，他猛地抱起了波尔琪，抱着自己的妈妈转了一个圈，嘴里还大声而开心的说，“哈哈哈，你好了，妈妈你好了！！！”
“傻儿子，赶紧放下，你妈我禁不起你折腾。”
这是波尔琪·波特。
美貌如神的女人嘴角含笑，只是轻轻上扬，很是淡然的看着这样的一幕。
十几年的不见，并不能稀释那份亲情。哪怕波尔琪知道这个儿子是来自于另外一个地方，哪怕哈利明白波尔琪并不是她灵魂上的母亲，但是那溶于血液中的纽带永远无法割舍。年幼时候的边走边闹，波尔琪用她自己的办法治愈了一颗倍感苍老的心。
“傻儿子，快说说这些年都怎么浪的？”
“哪有浪，我那是正经八百做大事的人！”
“哈哈，我儿子这么傻干啥事能成啊？”
“我可是天赋秉异，得天独厚，全天下就你儿子这么一个聪明人，遥想当年——哎呀，怎么打我呀？！”
“哈哈哈，就不应该把你交给我弟，怎么学的这么狂妄自大，哈哈！”波尔琪这样说。哈利一点都没有上辈子的腼腆，这会儿咧着嘴巴笑，直接亲在了波尔琪的脸上，“妈，你儿子有的是狂妄的资本。”
波尔琪笑，哈利亲了她的左半边脸，她又把右半边脸送过去，“快点再来一下，对称。”
“啵～”
“乖儿子。”
“呵呵。”轻声笑意从貌美如神的女人嘴里散发出来，很轻，然后同样轻的声音也传来，“好久不见了，哈利。”
哈利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收敛了傻呼呼的笑，搔搔头对着女人歉笑，“好久不见，狄安娜小姐。”他说完，扫了一眼自己的妈妈，很是诚恳的说，“谢谢您救了我妈妈。”
“不必，这是约定。”狄安娜这般说着，挥挥手，那原本落满枯叶的街道上面，就凭空出现了一个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口子，像是撕裂了空间一般，然后她不发一言，直直的踏入了那里面。哈利张大了的嘴巴被波尔琪一拍下巴又给合上了。
“走啦，傻儿子，进去说。”
“这样不好吧，万一我出不来咋办。”
“哈哈，说你傻你还不信，这不是有妈呢么？”波尔琪说，一把拉住了哈利几步就跑进了那蓝色的空洞里面。就在人影消失之后，街道再一次恢复成从前的模样，好像这空旷的地方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半透明的装饰，不管是一边的桌椅还是正中央的沙发都是半透明的。哈利觉得他好像来到了未来，又好像来到了天堂。这是超越他认知的空间，他一点都不觉得那半透明的沙发能承载他的重量，更不觉得同样半透明的地板不会突然的碎掉然后掉进永无止境的黑暗深渊。
“不喜欢么？”狄安娜淡淡的说，哈利没敢说不，也不敢在心里想着不，他只能努力的把思想控制在一点，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
“狄安娜你别吓我儿子。”波尔琪笑着说，狄安娜也笑笑，坐在了一边，这会儿她多了些人类的气息在里面，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对着波尔琪。
“我就说你的品位确实怪异。”
“这样才酷。”波尔琪似乎习以为常，她拉着哈利坐下，还拍拍努力控制自己的哈利，“傻儿子回神啦，你不是见过好几次狄安娜呢么？”
——然并卵啊！！！！
狄安娜笑着说，“呵呵，确实没有什么用。”
哈利欲哭无泪，“……”
波尔琪没弄明白她突然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看看狄安娜又看看哈利，很快就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狄安娜，行行好，可以消失一会儿么？我在跟我儿子说话呢。”
狄安娜摊手，丝毫不客气的指出很关键的一点，表示她不能消失的关键一点。
“他是来找我的。”
诚然，所言非虚。
任何秘密在狄安娜面前都不是秘密。哈利不得不向这个事实屈服，一脸憋屈的看了一眼狄安娜，然后把脑袋扎进了波尔琪的怀里。
“妈，我觉得我好失败呀……”
“没事没事，傻儿子，活得开心就行了，别管那么多。”波尔琪说，还揉揉哈利那不听话的黑毛。波尔琪的没事没能安慰哈利，哈利还是觉得自己失败，特别是在狄安娜面前他真心觉得自己太渺小了。
“快点给妈说说，什么事情找狄安娜？”
“为了西维亚·波特。”说话的不是哈利，是狄安娜。哈利从自家妈妈的怀里抬头，看向狄安娜，一脸苦逼的说，“我求求您了，您可以不要抢话么？这样我作为一个人类会很心塞的。”
“……好呀，你想把最后一个条件用在她的身上么？”
哈利，“……”
上一世，是狄安娜找到了哈利，狄安娜答应他三个请求。哈利用第一个请求的时候，是在波尔琪出事之后，哈利请求狄安娜出现在他面前，第二个请求是救波尔琪。
还有最后一个。
“西维亚呀……”这像是感叹多过呼唤。念出这个名字的是波尔琪，哈利诧异的看向波尔琪，他不认为波尔琪会知道。
“她怎么说也是我侄女，我当然会知道啊，再说，昨天我也有去看啊。”
“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哈利先是问出的这句话，然后他突然回过味道来了，波尔琪知道西维亚，那就说明她早就好了，而且早就到魔法界了。
“你知道她？你是不是早就好了？你怎么没来找我？你什么时候到的魔法界？你怎么没跟我说？”
一连串的问题被抛出来，波尔琪一个都没有回答。她看向狄安娜，问，“你要救她么？”
“为什么？”狄安娜问的是为什么要救。波尔琪眨眨眼，然后想出来了一个算不上理由的理由。“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侄女。”
“这不是理由。”狄安娜说的很清冷，她不喜欢西维亚，一点都不。然后她给解释为什么。
“除去她做的事情，只是她这个人，我并不喜欢。”狄安娜说，“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畏惧死亡，当初我在寻找维多利亚的时候，千千万万的灵魂都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但是她却拒绝接受死亡从而打开了交界门，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一个偷渡客，等我安置好了维多利亚，她已经扎根于这个世界，纵然我让她灰飞烟灭都做不到，她很自私。”
狄安娜不是人类，至少她的思想不属于人类。
“你认为是她罪有应得么？”波尔琪问，狄安娜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她扫了一眼哈利，很是自然的给了他答案。
“维多利亚不是被选择的人，在任何世界上不存在被选择的人，我只寻找求死之人。”
……被选择的人……
“可是，西维亚是好人。”哈利挤出了这么一句话，狄安娜笑，带着不屑，这是鲜少有的，“我从未见过好人，也从未见过坏人，他们并不存在。”
“那我的请求，你答应么？”哈利问，带着绝对的诚挚。狄安娜沉默的看着他，没说肯定也没有拒绝。哈利没有掩饰心中所想，在狄安娜面前什么掩饰都是无用功，所以他很诚恳的说。
“西维亚曾经不属于这里，但是她在为这个世界努力。她融入了这里，也被这个世界所认可，我认同她的努力，也认同她所做的事情，我真切的认为，她是一个值得救的好人，她很勇敢——”
“她不勇敢。”被直接打断的话，狄安娜带着一点点的不耐烦，“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她是一个人。”波尔琪说。
人，永远都会有着私心。哪怕是圣人。狄安娜沉默之后，看了哈利半响，嘴角到是扬起来了一丝的嗤笑。
“你在想说服我救她，以便于节省你最后一个请求？”
“不。”哈利说的很快，而且非常认真。“她值得这个请求，我试图说服您，是希望您能认同她。毕竟这个世界上比西维亚更自私的人有很多，她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认为我在迁怒于她？”
“……”
沉默便等同于是。哈利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狄安娜深深鞠躬，“我请求您，解开西维亚的诅咒，这是我第三个请求。”
“好，我答应你。”狄安娜说，并没有太多的犹豫。然后她向哈利，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
“那个诅咒没有成功，阿拉明塔没有献祭自己的灵魂，所以只是说说而已。”
哈利，“……”
波尔琪，“……”
妈蛋呀！！！浪费啦！！！
狄安娜，“你又没问。”
……
作者有话要说：
某只：那，那，那个，好，好好久不见……
狄安娜：好久不见，我只想纠正一点，我确实是人类，只是力量所致让我可以看到一些东西。
某只：是，是，是，您是——
狄安娜：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我的体态确实是人类，种族也是隶属于人类，我希望你能认清这一点。
某只：……对不起。
狄安娜：没关系，我不大喜欢你的腹诽，确切的说，我非常不喜欢。
某只：……对不起……
某只：算了，以你的本性也是改不了的，再见。
某只：……对不起……QAQ……
（挥挥手不带一丝云彩离开的狄安娜）
某只：波尔琪·波特，我警告你看好你家的狄安娜！！！不要让她再出现我的面前！！！
波尔琪：哈哈，没事啦，狄安娜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某只：精神鞭挞啊有木有！！！
波尔琪：哈哈哈，她就是那样啦，别在意嘛。
某只：滚！给我消失，再拴不住狄安娜，你就还接着去死吧！
波尔琪：那怕啥的，狄安娜还会救我一次的，诶，你就不怕你说这话被狄安娜听见？
某只：……祖宗，我滚，您随意……QAQ……
波尔琪：呵呵，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小鬼头，好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第108章 被拯救的脑残粉
消息铺天盖地，有好的，有坏的，但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西维亚·波特是传奇。
有人骂她。说她狼心狗肺，说她心狠手辣，说她暴力残忍。
有人崇拜她。说她深明大义，说她刚硬正直，说她心系天下。
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那铁血冷面背后的绝望哭泣呢？
尤金妮娜把各个部门进度报表送给西维亚审批的时候，西维亚并没有任何异样。仿佛两天前的行刑根本没发生过似得。西维亚扫了几眼送过来的东西，又一下子甩在桌子上了。
“行，都挺顺利的，人事那边是不是申请的人挺多的？”西维亚问，尤金妮娜压下想问的话，开始回答西维亚的问题。
“翻了两倍，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有本事的留下，没本事的算了，我记得档案那边还是缺人的吧。”
“前段日子已经招到了，目前局里的位置已经达到饱和。”尤金妮娜说，“到是有几个人想申请傲罗，我看过他们的资料，确实可信而且实力还算可以，是不是开始选拔？”
西维亚摇头，“这事儿不用再说了，所有傲罗，军队成员都是直接从霍格沃茨招收，那些在外面混过的人不要，我可不想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实力不错那也不行，我看中的不是实力而是能力，能力强的留下来，或者送到隔壁，我只要精英。”
“好。”尤金妮娜说，她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不过她该汇报的，该交给西维亚的已经做完了。尤金妮娜这会儿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西维亚从文件中抬头，看到了对方的犹豫。
“怎么了？”
“那个诅咒——”
“别说了。”直接被打断的话，西维亚又把头低下了，埋头于文件之中，但是嘴上说了话，“忙去吧，没事。”
西维亚不想谈论这个事情，尤金妮娜看着她，她想说点什么。想说说那个诅咒局里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他们已经开始查找，并且在试图破解。然后她又想到了毫无进展的研究小组的成员们。尤金妮娜不知道她是该安慰安慰西维亚，又或者是该为了更大的利益就这么离开。
那几乎没有一丝一毫可能性破解的诅咒。事关西维亚，事关他们这些人的顶梁柱。
其实尤金妮娜愿意在这个节骨眼分出局里大部分的人手去破解那个诅咒的问题，她甚至在私底下见了几个和自己还算是有点交情的诅咒师们来说说这个事儿，可是不管是他们还是局里的研究小组，都没有一丁点的关于好的进展。他们都说——
拼上灵魂的东西，谁能解开？
灵魂。
若是就这样的应验？尤金妮娜去试想西维亚的结局，去试想最终一刻，然后她承认，她骨子里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哪怕她的政治手段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会散发着无用同情心的女人。她知道外面流传的那些话，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是那么好听。
“西维亚。”
“有事？”西维亚问，尤金妮娜很少管她叫西维亚了，很多时候都是叫她局长，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像是尤金妮娜做部长时候一样的一本正经。
“不管别人怎么说，对于我，对于我们来说，你都是一个好人，一个英雄。我不知道艾琳亚瑟他们怎么想，但是不管结果如何，无论我们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保证，我的死一定会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这几乎是接近于告白的话了。西维亚突兀的笑了，因为尤金妮娜这话，因为她这略微有些扭曲的誓言。
“呵呵，怎么说了这个？”
“我是一个政客。”尤金妮娜说，她推推自己的金丝边框眼镜，在这么一刻露出来的都算的上是和善的笑容了。
“对于一个政客来说，最为风光的事情就是让死亡所带来的利益最大化。以前我以为能让我做出这样决定的地方除了魔法部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地方了。”尤金妮娜带着极大的认真，她看向西维亚，然后放低了自己的身腰，欠身成九十度，那不是恭敬，那是尊敬。
极大的尊敬。
“事实上，能让我这么做的，也只有你西维亚·波特而已。”
“在安慰我？”西维亚带着笑意的看着已经直起了身体的尤金妮娜。而对方只是笑笑摇头，“不是安慰，只是想说没能和你生在一个年岁真是一件遗憾的事情。”
是啊，要是能再早一些认识西维亚，要是她尤金妮娜能在风华正茂的时刻遇到此刻的西维亚，那样人生是不是就不会少了太多的寂寥？那样的话是不是就不再有布莱……
未能深想，尤金妮娜勉强笑笑又恢复了工作的模样，“我这就去办，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马尔福先生应该很快就该来拜访你了，你打算是见还是不见？”
“呵呵，见，就等着他这条鱼上钩呢。让艾琳没事的时候来我这里一趟。”
“好。”
尤金妮娜利落的说，这和她的动作一样，利落的转身离开了这个办公室。门关上的时候，西维亚还是笑着的，只是这个时候的笑和刚刚的并不大一样，大概是僵了，也可能是她累了。累到再也翘不起嘴角，累到连一丁点的弧度都无法上升。她努力尝试了一下无果之后索性就放弃了。
诅咒么？其实她不信那些，她只是觉得心寒，对周遭的一切心寒，她努力的保护的人在憎恨着她；她只是觉得委屈，对这个世界的委屈，她试图让这里变得更好却被这个世界的人所咒骂。她只是想感激自己被这个世界认同，想尽一份自己的责任让那些本该发生的死亡减到最低，可是她最后得到的是什么？
西维亚有些难过，不疼不痒，只是在闷在胸口的位置，不至于憋胀的让她泪腺擅自工作，也不至于让她内心染上酸楚，只是闷闷的，涨涨的，时不时的动一下昭示着它们的存在。西维亚努力忽略它们，有时候她觉得它们已经消失了，可是有时候又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出现，那样的感觉不是疼，不是痛，只是会让她在本该安然的梦中落下她根本不想看到的泪。
……
艾琳抽出空闲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夜至深，未眠的人不止她一个。艾琳很确定这一点，所以她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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