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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一世,护漪安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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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切就依皇帝的意思,来,皇帝再吃些,这些都是皇帝爱吃的”
就在此时,缪清公主赫连璇清终于姗姗来迟。
“缪清见过皇兄、母后”
“不必多礼”,赫连端砚淡淡道,“过来一起用膳吧”。
赫连璇清随即挨着太后坐了下来,赫连璇清气质沉静内敛,是个温婉娴静的公主。
“你啊,别总是领着璇玑一起读书下棋,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尤其是你,还比璇玑长上一岁,是时候让皇帝给你指一门亲事了”
赫连端砚本不打算插话,可听到太后此言也不好什么也不说,便看向了赫连璇清道
“清儿可有中意之人,若有,皇兄便给你做主了”
毕竟是女儿家,赫连璇清被赫连端砚这么一问,不由得露出了女儿家的娇态来。
倒是太后替赫连璇清开口了,“哀家看,这禁军大统领离肆还不错”。
闻听此言,赫连端砚倒是不由得愣了一下,“离肆?”。
赫连端砚看太后的神色是颇为满意,又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赫连璇清,那微红的脸色,看来是早就心中有意。
“可是他早已有了婚约”,赫连端砚神色颇为镇定的道。
“噢?已经有了婚约吗?”
太后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赫连璇清,而后又笑着对赫连端砚道
“这个倒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
“……”
从坤宁宫出来后,赫连端砚便不时用一种颇为诡异的眼神看着离肆,到最后更是直接停了下来,盯着离肆看了片刻后,“你是何时勾搭上璇清的”。
“……”
离肆也是被赫连端砚这莫名的一句给问蒙圈了,根本不明白她是何意。
赫连端砚看着离肆这样,气得真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朕是说,你都对璇清做了些什么,怎么让她看上你了”
真是见鬼了,之前这离肆跟了赫连端砚那么许久,也不见赫连璇清瞧上他啊!
“离肆并未对缪清公主做什么”,离肆非常严肃认真的回道。
赫连端砚看着眼前人,想想也是,就离肆这种半天都没几句话的人,能做出什么撩人之事,可为何璇清会……
“莫不是现在的姑娘都喜欢你这般木讷寡言之人?”,赫连端砚突然间自言自语道。
看离肆在那皱着眉,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赫连端砚忍不住道
“你也别在那儿犯愁了,朕已经替你挡了回去”
看离肆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赫连端砚又继续说了一句
“不过太后说了,这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所以”
赫连端砚突然很认真的盯着离肆的双眼道,“怎么让璇清彻底死了这份心,还得靠你自己”。
说完,赫连端砚转身便继续朝前走了,走了没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回头。
“玉音将来托付之人,必要一心一意待她”
当离肆走进韵彦宫中时,玉音正在院中独自对弈。
自赫连端砚被立为皇太子起,玉音便一直住在这韵彦宫之中。
一人一茶一局棋,在夏末的阳光下,一切都显得静谧而淡然。
佳人突然抬头,红唇微启,淡淡开口道
“来了,坐吧”
离肆走到玉音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到面前放着的茶还冒着热气。
“许久未曾一起下过棋了,来一局吧”,玉音突然淡淡开口。
玉音只要有话与他说,便会邀他一同对弈。离肆尽管知道,却还是什么也未说,径直执起了黑子。
“缪清公主是个不错的女子”,玉音突然道。
离肆落子的动作一顿,不禁抬头看着玉音,而玉音也抬眼看向了他,眸中无波无澜。
离肆不由得移了目光,“公主很好,然并非离肆所求”。
玉音落下手中的白子,瞬间困死了离肆的一大片黑子。
“人生在世,所求甚多,却非都能如愿”
短暂的一阵沉默过后,玉音抬起头,看着一直在看着她的离肆。
“我与你不同”
玉音知道离肆想说什么,同样的话也适合她。
玉音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起身往韵彦宫外走,走了约莫一丈远,突然背对着离肆道
“你我此生无缘”
看着领命出了大殿的离肆,赫连端砚微微蹙了下眉头,而后转头看向了正侧身倚在榻上看书的玉音。
“离肆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啊”
“……”
玉音就像没听见似的,两眼未从手中的手卷移开半刻。
赫连端砚也无不悦,继续说道,“虽然他一直都是那么一副冰块脸,但还是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不是很高”。
这一次玉音终于开口了,不过说出口的话却让赫连端砚很是无语。
“若是每日皆兴致高昂,那便要请我给扎几针了”
玉音手中的书挡住了她的脸,赫连端砚看不到她的表情,便起身走了过去。
“玉音是不是跟他说了什么”
玉音终于抬眼看了赫连端砚一眼,“我与他既无仇怨,自是会说话”。
“……”,赫连端砚有些无奈,“玉音怎得总是不挑重点的说”。
玉音把目光从手卷上移开,侧头定定地看着坐在另一头的赫连端砚。
“那爷的重点是”
“璇清之事,你是怎么与他说的”
“缪清公主是个不错的女子”
闻言,赫连端砚皱了下眉,“你是在撮合他与璇清?!”。
虽然早就料到会如此,可赫连端砚还是有些不愿相信。
玉音淡淡回道,“玉音不似爷,没有做媒人的嗜好,只是与他说了实话而已”。
赫连端砚无语,“难怪他会这样!玉音明知他心系于你,你还如此说,不伤他才怪”。
玉音只是看着赫连端砚,并未开口,而后又移开了视线。
赫连端砚微微叹了口气,“玉音,离肆他是个可靠”。
“爷都做不到的事,又何须为难玉音”,玉音突然打断了道。
两人四目相对,赫连端砚尚未出口的话,一下就给堵了回去。
的确
于赫连端砚而言,玉音也是个可靠之人,也心系于她,可她还不是辜负了……
既如此,她又有何资格劝玉音该如何如何呢?
看着突然默然不语的赫连端砚,玉音转手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眸心一转,带着丝调笑的意味,看着赫连端砚道
“爷莫不是怕玉音赖上爷不成”
赫连端砚不觉微微一愣,有些尴尬地道,“玉音说笑了,怎会”。
玉音在心中默然叹了口气,脸上却无显现任何波澜,依旧染着丝丝笑意。
“既如此,爷日后便不用再为玉音做那媒人了,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岂不是让人笑话”
“……”
“玉音不会要爷娶了玉音,所以爷也不要让玉音嫁了谁”
赫连端砚看着玉音淡然却透着认真的眼眸,终是点了点头。
像是幻觉一般,赫连端砚看着玉音露出难得一见的长长笑容。
“对了,过几日漠国使臣便要来京了,爷预备让何人去迎接”
当初
那漠国公主曾言,待赫连端砚登基为帝之时,定会亲自前往金陵定下两国结盟之谊。
如今
人终于要来了,对这漠国公主,赫连端砚还真是有些好奇,好奇她居然能如此直言断定,他日登上这至尊之位的,会是她赫连端砚……
三日后
漠国使团便进了这金陵城之中,赫连端砚令宏王赫连端衍代为迎接。
赫连端衍将一行人迎进了金陵,并案之意将所有人安排在皇宫西苑。
此番漠国使团来京,以太子楚天为首,一同随行的还有公主楚雪舞,以及礼部、兵部等一众官员。
赫连端砚定于当日酉时三刻于奉天殿中举行国宴,欢迎漠国使团来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赫连端砚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场面,不过比起刚开始时,已经适应了许多。
“众卿平身”
“恭祝延国陛下千秋”,太子楚天突然领着漠国使臣向高居在上的赫连端砚行礼道。
“太子和公主一路辛苦”
意外的是,赫连端砚只看到了太子楚天,并不见漠国公主楚雪舞。
国宴开始,歌舞之声也随之响起。
“楚天敬陛下一杯”,楚天突然端起酒杯站起来道。
赫连端砚也未多言,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随即便一饮而尽。
入口之时,寡淡如白水,赫连端砚看着酒杯有些无奈的笑了,玉音这是提前把她的酒都换成白水了。
抬头,看着正落座的漠国太子楚天,赫连端砚的眸中不仅浮现出一些赞赏之色。
虽然只有十二岁的年纪,却是有超乎其年纪的成熟与稳重,纵然是面对此等场面,也能做到不惧不怕,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却是不简单。
一曲舞毕,楚天突然站了起来,对赫连端砚道
“陛下,接下来将由我漠国公主为您献舞一曲”
悦耳的丝竹声起,赫连端砚一抬头,便看见六个白衣女子簇拥着一身火红、面带轻纱的女子从殿外飘了进来。
原本还兴致缺缺的赫连端砚,在与红衣女子短暂的目光接触后,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
青丝墨染,魅颜红衫,长袖飞舞,在纯白如雪的簇拥下,瞬间开出了最妖冶夺目的花。
而后,四周的白衣女子莲步轻移,其中的红衣女子似破蛹而出的蝴蝶,偏偏飞舞而出。
似这秋日里悠然飘落的红叶,在空中旋转跳跃,腰肢纤纤,身姿曼妙,眸若秋水,顾盼生辉。
这样的舞姿,这样的勾人心魄,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会刻进心底的某个角落。
足尖一个点地,美人随即腾空跃起,在漫天的红色花雨下,旋转,回眸,落地无声。
美人双手交叉伏于胸口,“见过延国陛下”,话落,抬头,红纱也随之缓缓飘落而下。
蝶舞翩翩,破茧成蝶。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有朋友过来,就耽搁了,现在补上吧~
☆、第68章
漠国216年
皇后独孤氏临盆之时; 天边红云似熊熊燃烧的烈火,迅速燃遍了整个漠国皇宫上空; 其景,蔚为壮观。
而后,一声婴儿的啼哭瞬间划破长空,烈烈火云刹那之间消散无踪; 天空即刻变得晴空万里。
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建康帝楚浩泽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连连感谢皇后独孤氏的辛劳。
就在此时
有侍卫来报; 宫外有一云游的道士请见,说是“知皇室有贵人降临; 特来恭贺圣上大喜”。
闻言; 楚浩泽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娃儿,又想起方才孩子降生之前的天降意象,便让人速速把那道士请了进来。
那道士长须白发; 一副仙风道骨之象,看了一眼孩子后; 只对建康帝楚浩泽说了一句话。
“此女长成之时; 也是漠国强盛之始”
漠国自建国之日起,便是四国之中国力最弱的,一直以来都备受其余三国的欺压和剥削; 纵然各朝君王有强国保民之心,奈何国无宁日,崛起之路根本无从谈起。
听那道士所言; 加之不久前所见异象,怀中之女的降生让楚浩泽似乎又看到了漠国新的希望,
遂将此女赐名为“雪舞”,并赐封号“曦和”,希望她能像每日晨曦一般,为漠国带来新的希望,以及祥和之气。
随着曦和公主慢慢长大,其过人之处也很快都显现了出来。
小小年纪便能过目不忘,经史子集、琴棋书画皆不在话下。
聪慧过人不说,生得也是花容之貌。
那一双眼睛,似是能勾人心魄般,眸心一转,眉眼一挑,便能让人瞬时迷了心智。
最让人惊奇的是,其与年龄不合的智谋与心思,虽只垂髫之年,其言行却常常让人看不懂摸不透,最后却是大为震惊。
建康帝楚浩泽与皇后独孤氏都对此女疼爱有加,倒不是因为当年的道士之言,而只是因为她是他们的孩子,虽然后来相继有别的孩子降生,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对曦和公主的喜爱。
直到曦和公主七岁那年,因为突然患了重病,被送往了皇家的南苑行宫养病。
而在半月之后,延国帝都金陵城的一间普通民房内,正好新搬来了一户人家。
屋主姓吴,叫吴菊山,夫君早亡,带着一个七岁的女儿,以卖豆腐维持生计。
一年之后,吴菊山突然染病暴毙,便只留下了八岁的女儿樱雪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
父母双亡,无依无靠,邻居见其怪可怜的,便帮着把她送去了琴音阁中学艺。
这一进去,便是四年。
在樱雪十二岁那年,她开始上台为宾客表演,不料一夜成名,成为了这金陵城之中的‘头牌’,阁主便为她新取了“蝶舞”之名。
来琴音阁者,各色人等皆有,有真的文人雅士,也有附庸风雅者,不过多数皆是达官显贵,来此名为品曲赏舞,实则不过是垂涎蝶舞之色。
虽琴音阁向来是只献艺不卖身之地,但哪怕只是看看也甚觉高兴。当然,也有些自以为是之徒,觉得只要肯出重金,哪有什么卖艺不卖身之说。
直到那年的中秋之夜
正于高台之上安静抚琴的蝶舞,不经意间的一抬眼,正见一个锦衣少年走进了阁中。
半年之中,已见过各种形形□□之人的蝶舞,却意外的被这个少年给吸引住了。
目光竟然不自觉的随着这个少年上了二楼,一直到少年走进了正对着看台的雅间内。
蝶舞记得,今夜那个雅间一直是空着的,原来是被这少年给订下了,看来非富即贵。
那少年转身坐下之时,二人的目光就这么不期而遇。
有那么一瞬间,蝶舞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为何会看见那样与众不同的眼神。
没有让人感觉恶心的觊觎,也没有让人厌恶的自以为是,也无不懂装懂的附庸风雅。
清澈的眼眸仿若一泓清泉,缓缓流入了蝶舞有些干涸的心灵,从这个少年眼中,她看到的只是赞赏,还有让她意想不到的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意识到此的蝶舞,指尖也不禁有一些微颤,进而波及到了倾泻而出的琴音,不过这阁中之人却是分辨不出的。
可不知为何,蝶舞莫名的坚信,这楼上的少年定是能听出来的,果然,少年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别样的笑容。
一曲罢
蝶舞随之起身,在转身上楼之际,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楼上的那个少年。
阁中有不少的人开始叫嚣,希望蝶舞能再献舞一支,毕竟今日可是中秋之夜。
换作往日,蝶舞定是会置之不理,权当没听见的,可今日她却突然有些犹豫。
毕竟是中秋之夜,或许破一次例也无不可。
正思忖间,一抬头,却发现雅间那少年就在眼前,不觉一愣,却听少年笑道
“小姑娘,方才的曲子弹得不错”
小姑娘?眼前之人虽近七尺之身,比她高了不少,可这脸看来仍旧稚气未脱,怕是比自己还要小一些,居然叫她做小姑娘?!
蝶舞竟有种哭笑不得之感,可待她回神之际,眼前已空无一人,随即转头往楼下望去,只见那少年的背影……
一月之后
蝶舞第二次见到那个少年,还是二楼的那个雅间。
只不过这一次少年来的早些,观看了蝶舞的整只舞曲。
台下的人早已丢了三魂七魄,可楼上之人却依旧云淡风轻。
是欲擒故纵?还是本就如此?有那么一瞬间,蝶舞很想探个究竟。
可是,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无论是哪一个,于她而言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人是赫连端砚,当今的十一皇子,也是所有皇子中最受皇上宠爱的。
她要接近‘他’,不能刻意,而要‘顺其自然’。
一曲毕
蝶舞如往常般转身上楼,只不过在转身之际,眼角扫了一眼二楼的那个雅间。
走到二楼的转角处,果然,又遇见了准备离去的赫连端砚。
不过这一次,先开口的却是蝶舞。
蝶舞眉眼微抬,略略扫了赫连端砚一眼,声音柔媚的开口
“此处虽好,却不适合您来此,小公子”
这一声‘小公子’,确是把赫连端砚给叫懵了,看着转身便欲继续上楼的蝶舞,忍不住道
“姑娘请留步”
就这样,两人相识。
只不过,赫连端砚并未表明自己的身份,而蝶舞也从未开口问过。
一个只管弹琴、唱歌和跳舞,一个只负责欣赏,两人尽管已是相识,初始也仅止于此。
慢慢地,两人才在私底下也有了接触,从开始的简单说说话,到后来谈论诗词歌赋,再到琴棋书画,最后到一些生活琐事。
蝶舞越来越发现,眼前人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脸庞看似稚嫩,可这心性却显成熟,时而更显睿智,可有时,这人却又像孩童那般那么爱调皮嬉闹,不时戏弄于她。
不止一次,蝶舞不禁怀疑,这人是否发现了什么,因而故意于她面前这般演戏。
可到最后,又忍不住否决自己,这般风趣幽默、豪情浪荡之人,怎会心机那般深沉。
但每每这般想时,蝶舞又懊恼自己怎能如此这般掉以轻心,这般轻信于人,且这人还不是普通之人,是这延国最受宠的皇子,或许也是未来这延国的君王。
理智告诉蝶舞,她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切不可感情用事,可每与赫连端砚接触多一分,她便越难以抗拒其对她的深深吸引力。
家国与心中的悸动相比,蝶舞终究选择了家国。
直到两人相识的第二个中秋之夜
蝶舞‘无意’间发现了那个秘密,状似无意,可蝶舞心知,那是赫连端砚有意让她知晓。
不然,以那人的智谋与心思,怎可能会让她发现这般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相识的那个中秋之夜一样,赫连端砚来的并不早,应是需要陪家人共度佳节。
来了后,便与蝶舞于琴音阁后院中一同饮酒、吃月饼,还有赏月。
不知为何,蝶舞感觉今夜的赫连端砚情绪有些莫名的低落,抬头望月之时,神情竟少有的露出伤感之色。
赫连端砚不说,蝶舞也未曾开口问,只安静的陪着她,陪她看这月圆,饮那酒香。
看赫连端砚饮得有些多了,蝶舞便想着留她在阁中过夜,而赫连端砚也并未拒绝。
蝶舞命人抬了热水到房中来,而后便开始为赫连端砚宽衣,在解开白色中衣的系带之时,却看到了胸口层层缠绕着的白色布条。
心猛地咯噔一下,蝶舞忍不住告诉自己,许是这人胸口受了伤才会包扎成如此这般。
抬头之时,却见赫连端砚正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她,嘴角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怎么?吓着蝶舞了?”
赫连端砚突然低头凑近蝶舞的耳旁,嗓音略显低沉地问道。
蝶舞禁不止微微一颤,说不清是被眼前人的话所震到,还是被其暧昧的动作给惊得。
努力平复着内心波动,装作若无其事的再次抬头,而后看着赫连端砚的脸慢慢靠近。
“若是再告诉蝶舞,我喜欢的也是女子,蝶舞又会如何”
当知晓这堪称天大的秘密之时,蝶舞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何感觉。
这人愿把那般关乎生死之事让她知晓,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信任,她应高兴才对。
可是,这秘密又太非同寻常了,蝶舞怎么也不曾想到,堂堂延国的十一皇子竟会是个女子,而自己竟然还对其心生了爱慕。
是庆幸?庆幸自己不用再夹在家国与这人之间,左右为难。是失落?好不容易遇到能让自己心动之人,却不过一场梦而已。
也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可却唯独没有怒和恨。一腔真情付之一炬,本应该会有被‘欺骗’的怒和恨吧,可蝶舞却不曾有分毫的那般感觉。
蝶舞忍不住想,或许是因为自己对眼前这人也有‘欺骗’,且是欺骗在先,还永不能说出口。
可当这人说出‘我喜欢的也是女子’之时,蝶舞只觉方才那颗已枯萎的心似乎又活了过来。
她应该感到震惊的,应该是难以置信的,更甚者,应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惊世骇俗之举……
那一夜,原本应是思亲,而后黯然神伤,却是一夜迷茫、挣扎与混乱交织在了一起。
在那之后
赫连端砚依旧如往常一般,不时的来琴音阁寻蝶舞。
那一夜仿佛只一场梦一样,一切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可蝶舞发现,自那夜之后,赫连端砚对其的吸引力不减反增。
她的风趣幽默,她的心思单纯,时而的温雅一笑,时而的小小邪恶,对自己的真诚相待,细微处的细致体贴,都让她不自觉的陷入其中。
既有着男子般的豪情浪荡,又有着女子般的体贴温柔,还有孩子般的调皮逗趣,如此风流人儿,怎能让人不为之心动!
是男子如何,是女子又如何,只要是她,便是最好。
因为这个秘密,两人不仅没有陌路,反而是更加亲密了。
赫连端砚开始会与蝶舞说起皇宫之事,还有她与玉音之事。
赫连端砚常说,蝶舞是其良朋知己,蝶舞总是一笑而过,只听得知己,不见良朋。
因着赫连端砚的女子身份,私下里,蝶舞便不用像以往那般‘守礼避嫌’,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与之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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