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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一世,护漪安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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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赫连端砚倏地起身拉住了玉音的手腕,有些着急的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
    等了片刻也未听到回答,赫连端砚不禁抬手抓住了玉音的肩膀。
    “玉音,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玉音仍旧一言未发,却突然抬起双手紧紧地揪住了赫连端砚胸口的衣襟,眼泪就像止不住的雨水一样倾泻而下。
    眼前的人,脆弱的仿若触手即碎。这样的玉音,却是赫连端砚第一次见。因为自她们相识那日起,赫连端砚还从未见过玉音掉过一滴眼泪。
    已经说不清是震惊、心疼、还是难过,赫连端砚只觉一颗心像是突然被什么利刃狠狠穿过,抓着玉音肩膀的双手都在轻轻地颤抖。
    赫连端砚什么也没有再说,只默然地闭上了双眼,而后轻轻地将玉音拥进了怀里。
    玉音低着头,额头紧紧抵着赫连端砚并不算宽阔坚实的胸膛,双手用力地揪紧赫连端砚胸口的衣襟,似是怕稍一松手眼前人便会消失不见,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发白,而肆意而下的眼泪,似是要把压抑了十几年的泪水一次全部流出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
    赫连端砚轻轻抚着玉音的背脊,声音轻柔而低缓。
    可玉音至始至终都未哭出声来,只是无声的流泪,若不是身体的颤抖,或许都不知她在哭。
    那份隐忍与压抑,让这个清晨都变得窒息了起来。
    这一生,终究是欠她的太多……
    在邺城郊外最靠近金陵之处有一处小院落,外表看来简单、朴实无华,可一走进院落,便会被那无处不透露出的雅致和清新所吸引。
    房前的小院中栽种着几株桃花,正是盛开的季节,清风轻轻拂过,艳粉色的花瓣缓缓飘落,落在了树下的木制躺椅之上,还有未曾落子的棋盘之中。
    一个身穿碧绿裙衫的姑娘从院落最右侧的一个开放式房间走出,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刚沏好的一壶茶,还有两个茶杯。
    往院落最左侧的那间房的方向走了没一半,便见一个白衣蹁跹、脱尘绝世的女子从房中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卷书。
    “小姐你怎么又出来了!你该待在房里多休息!”,如雨显得很无奈。
    桑清漪却只淡淡回道,“在这儿也可以休息”。
    如雨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旁边的桌上,看着又开始躺在躺椅上看书的桑清漪,一脸抓狂的模样,伸手便拿走了那卷书。
    “小姐,你这病还没好呢,不能在这吹风,而且大夫也说了,让你多休息,不能总是看书”
    自上回顶着风雪上了凌云山,回来后桑清漪便染了很重的风寒病倒了,现在都过去大半月了仍未痊愈,也难怪如雨会这般。
    桑清漪平淡无波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声音低缓似喃喃自语般道
    “这病好与不好,又有何分别呢”
    听到这话,看着桑清漪落寞悲伤的神情,如雨鼻子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
    “那小姐便在这儿看一会儿,雨儿去屋里拿件披风给小姐”
    如雨将书拿回给桑清漪后,转身刚欲进左侧的房间,却突然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玉音姑娘……”
    如雨给玉音斟了一杯茶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留桑清漪与玉音二人在院中。
    “好久不见”
    玉音在桌旁坐了下来,而后径直伸手替桑清漪诊起脉来。
    “并无大碍,不过皇后若是不放宽心,怕是会一直如此”
    桑清漪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一双美目只定定地看着玉音,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问了一句。
    “她、、、好吗?”
    清冷淡然的眸眼中,映照出眼前那满含希冀又略带慌张的脸。
    “不好”
    玉音的声音很淡,略微带着冷意,就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好。
    余光可以瞥见坐在躺椅之上的人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泛着苍白之色的双唇也忍不住在轻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
    “她……”
    那天的事,谁也没再提起。
    对于玉音为何伤心到那般绝望,赫连端砚知道,而玉音也知道她知道。
    但谁也没有说什么,只当什么也未发生过一样。
    乾清宫中
    赫连端砚又端坐在案前批阅奏折,而玉音安静的坐在榻上看书。
    赫连端砚不时地会往榻的方向看,终于,玉音受不了了,开口问
    “这奏折上是说了玉音什么话吗?”
    “啊?啊,没有没有”
    赫连端砚有些慌乱的收回视线,复又投入到了手边的奏章之中。
    玉音默然叹了口气,自那日后,赫连端砚便总是担心她,怕她心情不好。
    放下手中的书卷,玉音突然起身走到了赫连端砚的身旁。
    “自登基后,你便每日闷在这乾清宫中批阅奏折、处理朝政,莫不是真要把这往后几十年的国政都在这两三年之内给处理完吗?”
    赫连端砚抬头对着玉音温温一笑,那笑容仿佛冬日暖阳能够瞬间融化冰雪。
    “弘彦还小,我想尽可能的建立一个盛世大延交到他手中,如此他便不用承受那么大的”
    察觉到玉音突然蹙起的细眉,赫连端砚才惊觉自己这番话定是又让她难过了,随即放下手中的笔,转了另一个话题道
    “玉音若觉待在此处憋闷,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看着眼前人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玉音忍不住在心里道,‘只要有你在的地方,玉音从不觉得憋闷’,可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御花园有何可看?”。
    赫连端砚忍不住问,“那玉音想去何处?”。
    春天,万物复苏,花红柳绿,清风拂面,惬意非常,正是适合踏青游玩的季节。
    清风吹过河面,阳光照射下的陆川河波光粼粼,两岸桃花盛开正艳,吹落瓣瓣妖冶的红。
    河面上画舫、游船如织,丝竹、嬉闹之声不断传出,俨然一幅春意盎然、生机勃发之景。
    赫连端砚看着这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许多,这眼看着就快到河边事先已经预定好的画舫了,玉音却突然说要去街市一趟。
    “我陪你一起”
    赫连端砚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差点惹得玉音给她一记白眼。
    “爷都不知玉音要去作何,便说要与玉音一起”
    赫连端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你快去吧,我在画舫等你回来”。
    玉音只看了赫连端砚一眼,而后便转身离去了。
    赫连端砚虽觉玉音转身离开时的神情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多想。
    画舫之中,热茶、点心早已备好。
    赫连端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轻轻一闻,当真是醇厚清香,入口之后,更是齿颊留香,回味悠长。
    只是,赫连端砚还是觉得,此刻若能有酒,就再好不过了。不过她也知道,玉音是不会让她饮酒的。
    琴箫笙竹之声,声声入耳,欢歌笑语之谈,句句拨动人的心弦。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让赫连端砚不由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午后,画舫的纱幔被春风拂起一角,不经意间瞥见那一抹低眉浅笑,仿若瞬间点亮黑夜的烟火,绚烂了赫连端砚此后的人生。
    尽管当她看见自己的刹那,那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笑容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尽管她对自己只有冷言冷语,可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言行而产生那样的情绪波动时,仍禁不住心情大好。
    正深陷于回忆之中时,画舫却突然猛烈的摇晃了一下,赫连端砚有些不悦地皱了下眉,随即就见离肆走进了船舱之中。
    “离肆该死,让爷受惊了,我们的画舫不小心撞沉了另一条游船,那条船上的人现下无处可去,想请问爷是否能让她们到我们的画舫中来”
    闻听此言,赫连端砚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这不是当初自己‘碰瓷’她用的招数吗?真是可笑。
    赫连端砚头也未抬地直接回绝道,“告诉他们,找错人了,就在河里待着吧”。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到刻骨的声音便突然从外面轻轻柔柔的传了进来。
    “公子当真如此狠心,见死不救吗?”
    清风吹起白色纱幔的一角,她的笑容,比之三年前更让看者怦然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正文就写完了哈,至于有些亲说的番外,让我想想哈~
    说实话,写到玉音哭的那段,我自己都好难过,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洪荒之力,直接让玉音转正了。
    言归正传,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永远爱你们~~~哈哈哈
    PS:五一回来打算开的新坑《我的美女叫兽GL》:妩媚性感的女叫兽撩拨淡漠疏离的女学生的故事~
   

  ☆、第72章 番一

赫连端砚站起身; 温温一笑,“本公子从不轻易救人”。
    翩翩佳公子; 倾城一笑,宛若这春日里的微风,瞬间吹醒这休眠了一冬的世界。
    桑清漪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眸中满是浓的化也化不开的柔情和眷恋。
    “那小女子以身相许如何”
    被风轻轻吹起的纱幔; 佳人白衣蹁跹,落落大方略施一礼; 纵是灼灼桃花; 亦不及这典雅端庄的身姿动人。
    轻轻一抖手中的白色折扇,淡雅的泼墨山水铺陈于纯白的扇面; 一如这俊朗飘逸的容颜; 不染浊世一丝尘埃。
    “如此甚好,知恩图报,才是人间正道”
    似是事先约定好了一般; 两人同时迈开了脚步,慢慢走向了彼此; 就像曾经的彼此; 慢慢走进了对方的生命里。
    在往后的日子里,纵然世事变幻,彼此依旧心甘情愿的困在对方为自己设下的牢笼里……
    自然的抬手; 轻抚眼前这张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中出现的脸庞,熟悉的眉眼,深情的双眸; 邪邪上扬的嘴角,还有那无数次缠绵厮磨的唇瓣。
    赫连端砚一手搂着那纤细的腰身,另一手轻抚那消瘦的玉背,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佳人,仍由其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她的容颜。
    “砚”
    “嗯”
    赫连端砚微微低下头,看着怀里人不时轻轻颤动着的长长睫毛。
    “你瘦了”
    桑清漪抬起眸眼,轻抚着赫连端砚脸颊的手禁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赫连端砚抬手轻轻握住覆在脸上的微冷手心,“胖了就不好看了,到时候你便不要我了”。
    眼前人嘴角的温柔笑意仿佛一股暖流瞬间滑入心底,可却温暖的让桑清漪想要掉眼泪,但抬起头时,脸上却是动人的明媚笑容。
    “你若再瘦下去,当心我真不要你了”
    赫连端砚爱怜的亲吻了一下桑清漪的掌心,笑得一脸宠溺的道
    “有清儿在,我一定努力让自己变得珠圆玉润”
    这胡乱的用词不由惹得桑清漪娇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赫连端砚牵起桑清漪的手,将她小心的带到画舫里面坐了下来。
    “来,喝口茶吧”
    桑清漪两指轻捏着白玉杯,稍一靠近,便可闻到那独特的带着丝丝花香的茶香味。
    这是松萝茶,也是桑清漪最喜欢的茶。
    桑清漪记得,这人原先最喜欢饮得是那银雪茶。
    “味道如何”
    赫连端砚看着桑清漪的眼神满是温柔,仿佛随时要溢出来一样。
    “嗯”,桑清漪快速的敛下眸中那不该在此时浮出的心绪,巧笑嫣然,“清儿最喜欢的茶,又是砚亲自斟的,世上再无比它更好的了”。
    “清儿喜欢就好”,赫连端砚说着拿起一块点心递到了桑清漪的唇边,“尝尝看,这是皇祖母最近刚研究出的新点心”。
    桑清漪很听话的轻启红唇,咬了一小口,入口绵软香醇,隐隐透着一股桃花的幽香。
    “看来皇祖母的手艺又更好了”
    “是啊”,赫连端砚伸出手用拇指温柔的拭去桑清漪嘴角沾上的碎屑,“每日都拿朕当小白鼠,手艺若是没有更好,朕不是很冤吗?”。
    桑清漪抬手握住赫连端砚温热的手心,顺势靠进了那不算宽阔却让她无比安心的怀里。
    “以后就让清儿陪砚一起当那小白鼠,砚觉得可好”
    赫连端砚忍不住低头在桑清漪额际轻轻印下一吻,“好”。
    “对了”,桑清漪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从赫连端砚怀里抬起头,“砚此番来游湖,可是又想去诓骗哪家小姐?!”。
    看着桑清漪敛着眉的模样,赫连端砚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清儿这模样,我若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扑上来咬我啊”
    桑清漪柳眉往上轻轻一挑,“那是自然”,话落竟真的向着赫连端砚扑了过去,吻住了那犹自带着温柔笑意的薄唇。
    春风乍起,空气里犹自飘散着鲜花的芬芳与青草的气息,温温暖阳下,波光粼粼的陆川河,随风而起的白色纱幔,痴痴缠缠的衣摆裙角,此时风景,确是比当年更为如画。
    一年又半未曾再见的两人,却像是只分离了片刻那般,如常的谈论着那些有的没的事。
    彼此深爱之人,纵使分离再久,再见依然如初,因为她未变,她也未变,两人之间的感情更没有变,所以,时间并不会让两人变得陌生,只会让彼此的羁绊更深。
    而对于这近六百日的空白,以及这段空白前后的种种,谁也不曾开口提过半句,仿佛从不曾有过这么一段空白。
    因为彼此都深知,这只是一段时间上的空白,彼此的心却从来都是饱满的。
    因为彼此都深知,这一段的空白,填入的皆是彼此这一生中最难捱的日子。
    因为彼此都深知,提及这一段空白,只会让彼此都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悲伤。
    更因为彼此都深知,彼此都不愿对方在自己的面前提及这一段过往与曾经。
    这一夜
    皇后被解除禁足,重获圣宠的消息便传遍了朝堂内外。
    瞬时,各种流言纷起,而整件事中最关键的两人却在那九龙汤池中鸳鸯共浴。
    洒满粉色、红色花瓣的汤池之中
    赫连端砚与桑清漪两人赤身相对,虽已不是第一次如此,可在这样灯火明亮之时彼此凝望,桑清漪还是禁不住红了脸,那娇俏的晕红之色确是比这池中的花瓣要娇艳万倍。
    赫连端砚突然抬起手轻轻抚上桑清漪那玲珑精致的锁骨,当指尖触碰到那优美的曲线的刹那,清晰地感觉到指下人的轻轻颤抖,忍不住邪邪地勾了嘴角。
    桑清漪看着禁不住瞪了眼前人一眼,可那如水般润泽含情的双眸,却更像是在向眼前人**一般,惹得赫连端砚内心一荡,嗓音都不觉变得低沉起来,似是在努力压制内心翻涌的**。
    “这便叫人比花娇”
    被赫连端砚的手指轻轻勾起了下颌,让桑清漪不得不看着眼前人那泄露了**的幽黑双眸,微微垂下眼睑,可不时颤动的睫毛却也泄露了此刻桑清漪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感觉到那人独特的温热呼吸愈来愈近,桑清漪随即轻轻阖上了双眸,唇上柔软的触感袭来,瞬时止住了内心中的那一场兵荒马乱。
    这一个吻,缠绵缱绻,让两人皆意犹未尽,却不带任何床笫之欢的念想。
    桑清漪轻轻喘着气,原本丰盈的双唇愈显红润诱人,赫连端砚带着薄茧的掌心,轻抚过那微微发烫的脸颊,丰盈诱人的红唇,光滑修长的脖颈,细腻削瘦的香肩。
    “都怪为夫不好,怎得让我的清儿削瘦如斯”
    桑清漪抬手握住停留在自己左肩的温热手掌,柔柔地道,“这与砚何干,我本就如此”。
    “是吗?”,赫连端砚的声音听来似有些困惑也有些不相信。
    抬眸的瞬间,桑清漪已快速敛去眸中的心疼与不安,定定地看着赫连端砚的眼睛,“是”。
    赫连端砚却突然像孩子嘟了一下嘴,“我只是觉得,清儿若是太瘦了,这摸起来感觉便没那么好了”。
    “……”
    桑清漪眼中似有火花突然闪过,可却笑得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赫连端砚。
    “那砚倒是说说,谁的摸起来感觉好啊?”
    桑清漪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赫连端砚胸口画起了小圈圈,“是宁妃,还是那柔妃啊,嗯?”。
    这魅惑的眼神加上玉指轻划,直撩拨的赫连端砚口干心痒,可那质问的话语和危险的口吻却又让赫连端砚心中警铃大作。
    照此境况,要么直接以吻封口,要么干脆束手认错,可赫连端砚却愣是选了那第三条。
    那不安分的眼珠子一转,随即邪邪一笑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诶,要不我现在去摸摸看?”。
    论面皮厚,这赫连端砚要认第二,便没人敢认第一了。
    这桑清漪原本就面皮薄,刚刚好不容易厚着脸皮想着整蛊一下眼前这人,不料却反被她给气着了。
    只见桑清漪柳眉一竖,竟端的一副悍妻的模样。
    “你若敢去,信不信我现在就”
    “就什么?”,赫连端砚不怕死的火上浇油道。
    这下刺激的桑清漪是铁了心豁出去了,“现在就咬你”。
    话落,桑清漪还真凑过去咬赫连端砚了,不过咬的却是那总是说话气人的嘴。
    美人投怀送抱,岂有拒绝之理!赫连端砚随即抬手紧紧地搂住了桑清漪那纤细的腰身,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一个难得的吻。
    桑清漪知道,赫连端砚是故意说那些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因为她怕她难过。
    赫连端砚也知道,桑清漪是在故意配合她,为的就是让她看到,她没有因为她的话而难过,因为她也怕她难过。
    这一夜,汤池水暖,却不及你的掌心抚过我的身体之时那样温热;
    这一夜,芙蓉帐暖,仍不抵你的耳鬓私语那般让我脸红心跳不止;
    这一日,风卷纱幔,你许我有别于三年前的美好回忆;
    这一日,指染风华,你许我这一生死生相依不离不弃。
    春日的夜,寂静无声,银钩弯月,素素光华,二者皆带着丝丝若水的凉意,悄悄潜入这诺大的寝殿之中。
    俊眉飞扬微入鬓,唇角含笑狡若狐,却是禁不住这月色如水春意阑珊,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
    眉头微皱,却是首先看向了怀中的人,眉目如画,似水柔情,只消一眼,纵是河山万里,此生不换。
    小心翼翼地抽出那被枕着的胳膊,悄悄的起身,轻轻地下床,无声地出了这寝殿之外。
    在暗影角落一隅,甫一站定,紧锁的眉头倏地抖了一下,压在喉中的腥甜瞬间涌上了口腔舌尖,“噗~”。
    虽已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仍显突兀。
    “爷”
    从阴影处抬起在月色下的脸,唇角还沾着那一抹刺目的红色。
    赫连端砚伸手拿过离肆手中的布巾擦了擦嘴角,而后又将布巾交到了离肆手中,转身便往寝殿门口走。
    那虽显瘦弱但却似能撑起所有的挺直脊背,在这略显凉薄的夜色里却让人有种潸然泪下之感。
    走至寝殿之外,赫连端砚禁不住停下了脚步,口中的腥甜之味犹在,此刻实不是回去的最佳时机。
    虽然站在此处看不到那榻上的身影,可赫连端砚知道,桑清漪就在里面。
    犹记得今日画舫再见,纱幔轻舞,佳人唇角轻扬,微抬眼帘,那一眼万年所生出的羁绊,让赫连端砚禁不住轻声叹息,这一生确是在劫难逃,而她也不愿再逃。
    此一生,不管上天入地,也要执你之手,与你共赴。
    可即便如此,赫连端砚仍不愿桑清漪看到她此刻的模样,不忍看到那蹙起的眉,还有眸中的隐忍、悲伤甚至是绝望。
    那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的绝望,仿佛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不停地拽着人往下掉,赫连端砚曾经眼睁睁地看着它把桑清漪拽下了深渊,她已经再也经历不起了。
    那一日,午时的日头正烈,她的一声令下,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双亲头颅落地。
    当她从昏厥中醒来之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眼神脆弱的跟个孩子一样,喃喃的问她‘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而她却只残忍地对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一夜,当她从噩梦中惊醒,眼眸中满是惊恐与骇然之色,却在看到她时倏地变成了期盼之色,期盼她能说些什么,哪怕只是为自己辩解一句都可,可她愣是什么也没说。
    那一日圣旨降下,表彰她的大义灭亲,她看起来却平静的可怕,只背对着问她‘圣旨上所言皆是真的?’,她却残忍的告诉她是,那一刹那,她仿佛听见她心碎的声音,可她却连一句责问都没有,还想着为她开脱,“砚没有话要说了吗?”,而她却回‘为了这大延江山万世永固,她们都得做出牺牲’。
    桑清漪至始至终都不曾回头,可赫连端砚知道,眼泪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可她却只能选择转身离开,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祈祷,祈祷桑清漪能够再等等她,再等一等。
    可当如雨惊慌失措、泪如雨下的出现在房门口时,赫连端砚便知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她终究不愿再等她了……
    赫连端砚闪身进了云砚轩之后,却在离床榻只有几步之遥时蓦然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神色柔和、安静地躺在那儿的桑清漪,赫连端砚不断地告诉自己,‘清儿只是睡着了而已,这几天她太累了,也太伤心了’。
    可是身后如雨的哭声却像那举起了斧子的刽子手,不断地拉扯着赫连端砚去直面那鲜血淋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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