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学霸GL-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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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沐晗的韩语不是一般的烂，对方再一激动，她更听不清了。出于好心，陈沐晗特意放慢了步伐，还以为他们在店里吃了委屈，言语不通正发脾气。模糊中，听见了一个名字，她竖起耳朵，似乎在说夏未央？陈沐晗干脆停下，站在原地，听见有人在用英语说：“我要报警，有人打架，中国人和韩国人打起来了。”
　　陈沐晗眉头一皱？中国人和韩国人打起来了？人群中，唯独少了金泰希。而夏未央也约了在这里吃饭，该不会是？陈沐晗知道，夏未央不喜欢金泰希……一想到这，陈沐晗立刻加快步伐往包房跑。
　　心里祈祷着，小渣渣可千万别受伤，千万别啊！想到夏未央极有可能受伤，陈沐晗心急如焚。
　　进入到房间里，陈沐晗第一个表情，已经不是震惊和错愕可以形容的，地上已经有了模糊的血迹。陈沐晗上前去拉夏未央，夏未央正在气头上，即便没有力气，还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去甩开。
　　陈沐晗往后一躲，差点摔着，一眼看见，金泰希脸上全是血，整个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万万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夏未央的脾气不好，陈沐晗是知道的，但是，夏未央力气小的很，也没有暴力倾向，怎么就把人打成这样？
　　“未央！”陈沐晗一嗓子吼出来，夏未央似乎才意识到，陈沐晗来了。
　　根本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拳头更加猛烈地挥出去，哪怕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疼痛却刺激的夏未央，根本停不下来。
　　“渣渣！停下来！”陈沐晗见她没反应，俯身要去拉夏未央，只不过刚碰到手腕，夏未央歇斯底里，“放手！”陈沐晗的眼眶瞬间酸涩，她听出来了，夏未央哭了，而且哭了很久很久，“渣渣！再打会死人的。”
　　夏未央猛地回头，哭红的双眼，带着的恨意，吓了陈沐晗一跳，她一怔，夏未央猛地双手去推她，吼道：“你特么给我滚！”陈沐晗根本没有防备，整个人向后摔过去，脑袋咣当磕在旁边的椅子上，脑子瞬间就麻木了，“渣渣……”陈沐晗捂着脑袋，身体哆嗦，声音痛苦异常，但夏未央根本没有理她。
　　拳头，依旧砸下去，金泰希已经彻底没有动静了。随着夏未央的拳头，金泰希的头左右摇晃，脸部血肉模糊，头发也被血黏在一起。
　　“渣渣……”陈沐晗想说话，但脑子发麻，根本反应不过来，“渣渣……”陈沐晗怎么叫，夏未央都没有反应。
　　陈沐晗**半天，缓过来一口气，也想起，先前几个韩国人报警的事，她立刻慌了，“渣渣！”陈沐晗爬到夏未央身边，怎么拉扯，夏未央都不依她。几次推搡，陈沐晗用身体护住了金泰希的脸。夏未央猛地挥出去的拳头，由于惯性的作用，根本收不住。一拳砸的陈沐晗身体一栽歪，嘴巴里顿时有了奇怪的味道。
　　陈沐晗紧皱着眉，痛苦的**，让夏未央愣住了，陈沐晗居然护着金泰希！
　　这让夏未央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她握紧拳头，在陈沐晗惶恐的眼神中挥出去。从没有觉得，小渣渣是如此有力量的人，拳头还没有到，但一阵阵凉风已经过来似的。陈沐晗压根没有躲开的意思，在拳头越来越近的时候，陈沐晗选择闭上了眼睛。
　　几厘米的距离，几秒钟的时间，陈沐晗睁开眼睛，她看见了哭成泪人的夏未央，她的拳头就在她眼前，剧烈的抖着，仿佛有一种魔性的力量在控制着她。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人。四目相对，都是泪眼，夏未央咬着唇，以为哭干的泪水，却更加凶猛地涌出来，她根本控制不住。
　　泪水模糊，早已看不清陈沐晗的脸，但却能看见，她嘴角的血。那一拳，打在陈沐晗的身上，疼在她的心上，但是，陈沐晗却是为了保护金泰希。
　　“渣渣！”
　　“你闭嘴！”
　　“渣渣！你快走！”
　　好得很啊，好得很，你们才是真心相爱，我才是贱人，我特么干扰到了你们！
　　这一刻，依旧无法停止爱这个人，但是，恨意太浓已经裹住她的心，让她除了恨，还是恨。
　　既然你们相爱，我还能怎么样呢？我成全你们！
　　她失去陈沐晗了。
　　哪怕只是想到这个结果，都让夏未央疼得撕心裂肺，超过她之前承受的所有痛苦。
　　陈沐晗！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我不能拥有你，这已经让我绝望，如果让我看见，你和别人在一起，那还不如都死了好。
　　都死了就好了，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可是，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宁愿自己死，都不愿你受一点伤害的。
　　打你那一拳，我对不起你。
　　“陈沐晗！我对不起你！”夏未央痛哭，拳头，接连砸向坚硬的墙壁，“我打了你的人，心疼吗？你一定心疼吧，所以你这样护着她。”你为什么不否认？陈沐晗你否认啊！夏未央的心里，在呐喊。陈沐晗，你否认啊！
　　夏未央像是疯了一样，拳头疼得已经麻了，仿佛那面墙是金泰希，夏未央哭着哭着又笑了，“可是我有一点都不后悔！”
　　“渣渣，你先走，我求你。”陈沐晗怕晚走一步，夏未央会被堵在这里，夏未央冷笑道：“怎么？嫌我在这里碍事？想赶我走了？”
　　“夏未央！你先走，我事后向你解释。”如果她说警察要来了，依照夏未央的性子，她一定不会走。陈沐晗不能让夏未央的人生轨迹，有一个可能存在的污点。
　　“解释你麻痹！”夏未央怒吼，“直到现在你还护着她！”夏未央抹了一把脸，“你到底是不是人？”
　　“夏未央！”
　　“你别特么叫我名字，让我恶心！”夏未央低头抹着根本擦不净的泪水，“陈沐晗，你一直在骗我，你个人渣，我爱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眼角余光，看见金泰希似乎醒了，颤颤巍巍抬手要拽陈沐晗。
　　夏未央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又上来，“妈的，贱人！”夏未央猛地抓住陈沐晗的衣领往旁边甩，“你特么给我滚远点！”夏未央双手揪着金泰希的衣领，凶狠地说：“我刚刚跟你说过什么了？恩？”夏未央甩手一个巴掌，震的手臂发麻。
　　陈沐晗要去拉她，夏未央侧身，抬腿踹了她一脚，讥讽地说：“怎么？打你的小情人，让你疼了？”扬手又是一巴掌，夏未央双手揪着金泰希的衣领摇晃，几近失去理智，“妈的，我是不是说了，今天有种就把我弄死在这，否则我加倍还给你？”夏未央突然松手，向后用力摔，金泰希的脑袋，咣当一声磕在墙上，“我让你惹我！贱人，我让你！”夏未央的手背陈沐晗拽住。
　　夏未央用力，没能挣脱，事实上，平日里，夏未央的力气也抵不过陈沐晗。陈沐晗这次是发了狠，夏未央无论如何挣脱不开，陈沐晗将夏未央从地上抓起来，揪着她的衣领子，一字一顿地说：“夏未央，我让你现在走。”
　　夏未央的身体其实早已无力，此刻，站起来，感觉尤为明显，她几乎站立不稳，歪着头，呼吸乱得早已没样子了，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走……有种，有种、”夏未央吞咽嘴里的腥味，笑得痞味十足，“有种你就打死我。”陈沐晗怒目而视，夏未央吊儿郎当地说：“要不然，我今天就打死她，你自己选。”
　　“夏未央，我！现在！让你！滚！”陈沐晗咬牙切齿，用着两人都陌生的嫉妒恶寒凶狠语气怒吼：“听见了吗？滚！有多远，滚多远！”时间已经来不及，对不起，渣渣，我居然用了这样的恶寒凶狠的语气，对着我最爱的人说话，对不起。
　　即便心里已经在哭，但陈沐晗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决绝。这一嗓子，让夏未央的破碎的眸光重新聚敛，但是，她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如同现在的自己，也是破碎的，夏未央唇角几度开合，似乎想说什么，但都没有说出来。
　　“滚啊！”陈沐晗朝着门口猛地推开夏未央，泪水快要止不住，所以更要用尽力气，“滚啊！滚的远远的！”
　　夏未央踉跄的步子，几乎摔倒，她扶着门板，呼吸的疼痛让她连身体都站不直。夏未央颤抖的身体贴在门上，直直地望着陈沐晗，陈沐晗也在看她，但表情确实冷得刺人。夏未央抬手捂着嘴巴，一直摇着头，无声地哭着，**着说：“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会赶我走，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夏未央一直一直重复这句话。
　　有警报声由远及近，陈沐晗双拳握紧，大步到了跟前，一把抓着夏未央的手臂拽过来，一手撑着门，她咬牙低声说：“夏未央，从这里出去，关上你的手机，滚回你的老家，别让我看见你。”夏未央眸光呆滞，陈沐晗开门，将人推出去，“走！”别回宿舍，千万别回去。


第126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1
　　夏未央前脚离开，陈沐晗后脚打救护车电话，金泰希已经没有反应了。陈沐晗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有金泰希血肉迷糊的脸，心里一阵发紧。陈沐晗连连叫了几声，金泰希都没有反应，陈沐晗惊慌到失措，会不会……会不会死了？陈沐晗俯身，瞪大眼睛仔细看，胸口微微起伏，她多少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陈沐晗无处下手，她不能帮金泰希处理伤口，又没有办法和她说，请不要告发指证夏未央……陈沐晗无措地站了几秒，心思又放心不下夏未央，她掏出手机想找她，听见人工提醒：您的拨打已关机。
　　啊……对，陈沐晗盯着抖着的手机屏幕，是她告诉夏未央关机的，可是，自己要怎么联系她？后悔，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给夏未央多准备一个手机，再买一张电话卡，号码只告诉自己就好了。嗯，以后一定要这样。
　　时间显示23点多，陈沐晗紧握成拳头的手在抖，她有些腿软，身体依着墙壁才能站住。唇紧紧咬了几次，她啃着自己的指甲，眉头皱的很深，这么晚了，渣渣会不会遇到坏人？万一遇到了怎么办？她身无分文，要去哪里啊？陈沐晗担惊受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从小到大，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
　　怎么就这样了啊，怎么就这样了……泪水滑下来，陈沐晗抬手揉眼睛，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陈沐晗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想到，哭红了双眼，满身是伤的夏未央孤零零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陈沐晗的心都会疼得无以复加。
　　那么怕黑的小渣渣，连睡在被窝里都喜欢往她怀里钻的，怎么办？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办，但大脑里一片空白，不行，她得先找到夏未央，陈沐晗立刻给林薇月打电话，“帮我找夏未央，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她，留住她，看好她。”林薇月还想细问，陈沐晗听见了外面嘈杂的声音，应该是警察来了，“你别问了，如果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就都说不知道。”
　　确实是警察来了，随行进来，还有之前的几个韩国人。脸上是明显错愕的表情，猛地冲过来推开陈沐晗，怒吼她：“你们是疯了吗？怎么可以把人打成这样？”同行的一个韩国姑娘一下子哭出来，连连叫了几声金泰希，哭着怒问陈沐晗：“是你把她打成这样的吗？”陈沐晗点头，还没来得及说是我，女孩子已经冲过来扬手打了她一巴掌。
　　陈沐晗的脑子现在反应明显慢了，这一下没有躲过去，旁边的警察看不过去，警告韩国人：“不准动手。”有随行的女警，见旁边的一个高挑的小姑娘，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着头，身体还在抖着，“你没事吧？”女警轻轻抚了抚陈沐晗的手臂的动作吓了她一跳。陈沐晗往旁边躲开一点点，低着头说：“人是我打的，你们抓我吧。”
　　“这个你不用着急承认，我们会调查的，不过，需要你们先去跟我回警局一趟。”女警说话间，那韩国姑娘哭嚷着，情绪激动地飚韩语，警察们听不懂，不过都警惕着，见那姑娘气急败坏地冲过来要打陈沐晗，旁边的男警察看不下去，偏身过来将陈沐晗挡住，“再次警告，不要随便动手打人。”
　　陈沐晗需要去警局，但韩国人不想现在去，他们需要带金泰希去医院。警察也不是不通人情，更何况还是在中国的外国留学生，救护车有也来了，陈沐晗眼睁睁看着一群人离开，她坐上了警车，心里害怕、难过、惊慌……太多的情绪杂糅到一起。
　　坐上警车，陈沐晗的泪水掉下来，女警递纸巾给她，陈沐晗也没有接，抬手抹泪问：“你们会拘留我吗？会在我的档案上留下痕迹吗？”她想知道，如果她保不住夏未央，夏未央到底会怎么样，她要避免那种情况发生。
　　“先别担心太多。”女警怎么看这孩子都是个乖巧的不行的姑娘，“一般都要视案情性质和后果决定的。”
　　“所以，你们为什么打架？”女警员问陈沐晗。陈沐晗不善撒谎，现在脑子更是打结，她低着头想，如果警察说的是真的，小渣渣把人打得那么重，打得还是外国人，如果金泰希要追究，那一干人作证，她是死都保不住夏未央的。一想到这，陈沐晗更加难过，哭得更加大声了。
　　“行了，先别问她了，我看她情绪激动，等回到局里再说。”旁边的男警员开口。
　　陈沐晗前所未有的无助，虽然是大姑娘了，但毕竟少经世事。到了警局，被问及家人的联系方式，陈沐晗闷不吭声，她不想给母亲添乱。
　　“陈沐晗是吗？现在只是录口供，别想得那么吓人，配合一下就好。”
　　就算不愿意，但法定监护人那一栏，还是把陈母给交代出去了，陈沐晗说完就哭着说：“可不可以不给我妈妈打电话，我不想让她担心。”
　　“陈沐晗，你先别激动。”
　　陈沐晗抹泪，又不吭声了。
　　录完基本信息后，对于打架的细节，陈沐晗都摇头，表示自己忘记了。女警员坐在旁边循循善诱地问：“陈沐晗，你别害怕，录口供是例行公事，别想得那么吓人，你回忆一下，你们两个是因为什么，几点动手打架的？”
　　撒谎，平生最难事，需要不断圆谎，陈沐晗明显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不过既然想要保护夏未央，那她就不能成为一个无辜的人，陈沐晗绞尽脑汁才开始说：“时间大概是晚上9点多，我记不清楚了，打架是因为她总是烦我，我看她不顺眼。”
　　“那就下手把人打得那么重？”
　　“她说话难听，我听不惯。”
　　“啧啧。”旁边值班的一个警员小声说的话被陈沐晗听见，“现在这孩子啊，真是被惯得不行了。”
　　磕磕绊绊，支支吾吾，也总算是回答完了所有问题，最后签字时，警员提醒陈沐晗：“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不能撒谎。”陈沐晗捏紧笔，毫不犹豫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有需要的时候，还会再联系你。”女警员整理好纸笔，站起身问陈沐晗，“你是清华的学生，刚才那几个人也说自己在清华读书，你们一群清华的学生在央美门口打架？”陈沐晗的筋脉一跳，忙求着说：“能不能不要通报学校？”
　　“你自己回学校，能行吗？”女警员没搭茬，问她，陈沐晗低着头，吸吸鼻子说：“我没事。”出了门，街上的夜风很凉。
　　未央，未央，我的小渣渣，你在哪啊？


第127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2
　　陈沐晗的胃，疼得厉害，她捂着作疼的胃，在路边蹲下。大脑里一片空白，除了夏未央这个人，她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甚至忘记了，她刚刚在警察局说的话。陈沐晗蹲在路边好一会，低着的头，掩盖住了再次湿润的眸子。
　　陈沐晗找到了旁边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看到点单上的麦旋风，空白的大脑，瞬间被记忆填满。每一个回忆，都是与夏未央有关，她在那个晴朗的下午，说她想吃麦旋风，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互相依偎，互相凝望，互相说着最亲密的情话，她还记得，在洗手间仓促结束的那个吻，为什么那时候要拒绝她？她应该回吻她的。
　　陈沐晗后悔死了，在可以好好相爱的时间，应该尽可能去做所有相爱的事，为什么要拒绝？以后，她再也不想拒绝了。
　　服务员一脸惊吓，“这位同学，你没事吧？”眼看着陈沐晗突然哭出来了。尽管那是一个陌生的人，但她的惊讶表情中确实带着关心，让陈沐晗的眼眶更是酸涩，她说不出话来，连单都点不了。
　　这个点，麦当劳里，陈沐晗是唯一的客人，“美女，你先坐下。”漂亮的服务生走出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你先坐会平静下。”陈沐晗确实有些腿软。
　　临窗而坐，陈沐晗的泪水哗哗流，其实，眼睛已经疼得睁不开，但是停不下来。服务生给她端来一杯热豆浆，放在她面前，坐到旁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照顾好自己最为重要。”
　　如此暖心的话，更让陈沐晗思念，她想夏未央，想她的小渣渣。闻到了醇香，胃再度开始疼了，她一下子想起，她今晚，原本是要和夏未央一起吃饭的。小渣渣一定还没吃饭，陈沐晗根本吃不下，服务生在旁边劝她，“相信姐姐的话，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天再怎么黑，都会再天亮的，但是你要好好地活着，让自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是不是？”
　　其实，道理，陈沐晗都懂的。陈沐晗也知道，她现在不能倒下，她还有好多事要处理。陈沐晗哆嗦的手握着杯子喝豆浆，看她乖乖喝豆浆了，服务生又给她拿来一个吉士汉堡才回到里面。陈沐晗只是机械地咀嚼，吃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没给钱。陈沐晗放下吃了一半的汉堡，红着眼圈站在服务台前，“多少钱？”
　　“姐姐请你的，乖乖都吃掉，不要浪费。”漂亮的大姐姐在对她微笑，“要好好爱护自己，爱你的人，看见你这样，一定会难过的。”
　　爱她的人，夏未央，小渣渣，你会难过吗？她眼睛肿胀，有些困了，但是她不能睡。陈沐晗憋着气喝完最后一口豆浆呕了一下，临出去前，她往柜台上扔了50元就跑了。
　　出了麦当劳，冷空气刺激的她瞬间清醒了不少。陈沐晗晃了晃头，揉揉太阳**，捂着嘴巴呕了半天，刚吃的东西差点吐出来。
　　她现在要做什么？她应该从什么做起？脑子里一锅浆糊，最重要的人，占据了整颗心，对，找夏未央。翻出手机，看见了林薇月打来的未接电话。
　　陈沐晗给林薇月打电话，听见迷糊的声音，陈沐晗突然来气，“你是在睡觉吗？”
　　“小表妹啊，后半夜2点钟，不睡觉要干嘛？”林薇月含糊着问完又说，“你在哪呢？听着有风，在外面？”
　　“你不是答应了我帮忙找夏未央的吗？”陈沐晗怒声，林薇月才意识到，事情可能真的比较严重，“我是答应了，但是也得白天找啊，你们两到底怎么了？吵架了？”
　　如果只是单纯地吵架，就好了。
　　“简单地说，夏未央失踪了，你帮我找她，我自己也会找她的。”陈沐晗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找到她，如果你找到了她，一定帮我留住她，你要发动所有的关系去找她，知道吗？表姐？”林薇月没动静，陈沐晗一着急，又想哭了，“你还非要让我求你吗？”
　　“不是不是。”林薇月彻底醒了，听出陈沐晗情绪不对了，“表妹，我现在就找，你告诉我，你在哪，咱两汇合一起找。”
　　“汇合有什么用，要分头找啊！”陈沐晗哭腔嚷道，“你快点帮我找她！”林薇月说：“好，我现在出去，咱们保持联络。”
　　林薇月挂了电话，莫安从卧室里出来，看着林薇月，“怎么了？”
　　“我表妹，感觉有点不对劲，问她又不说怎么回事，只说让我帮她找到夏未央，找到了一定留住她。”
　　“吵架了？”
　　“不知道啊。”林薇月说着已经起来了，脸也没洗，随手抓起外套就走。莫安叫住她，“薇月。”
　　“啊？”林薇月回头看她，莫安说：“你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别了，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可能只是小孩子闹别扭了，我先找到我表妹再说。”林薇月揉了揉眉头，“外面很冷的，你别冻着，我出去后，你把门锁上。”林薇月说着，低头穿鞋子。等她系好鞋带，莫安已经穿戴好了，手里还拎着外套，“给你。”
　　林薇月一回头，眼眶瞬间酸了，“安安……”衣服，是莫安曾经买给她的修长款风衣，莫安说她穿着特别好看，之前两人吵架，莫安一怒之下，说她把林薇月的东西都给扔了，包括这件衣服。
　　“别想太多，不过是一直忙，没时间扔。”莫安嘴硬着，但眼角余光，看见林薇月翻来覆去地看着衣服，又迫不及待往身上套，很是喜欢的样子，她心里还是软了软。喜欢就是喜欢，怎样都是喜欢的，哪怕她真的很渣，怪只怪，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多情的人。
　　林薇月并没有多说什么，出了门，她牵起莫安的手说：“小心。”莫安没有挣脱，手心里的温度，一如最初。
　　陈沐晗不停地拨打夏未央的电话，明明她让人家关电话的，但又抱着一丝希望，夏未央或许会开机，回给自己一条信息。小渣渣，你一定知道的，我会担心你。
　　陈沐晗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她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可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