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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学霸GL-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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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毫无结果，夏未央站在人群中，有些发晕，她眼睛酸涩，想哭，“陈沐晗！”她用尽力气大喊一声。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回头看她。万千面孔中，她一眼望过去就失望了，没有她要找的人。
那是一个会发光的人，站在人群中，只要在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她是一定会看见的。
“陈沐晗！”夏未央憋红了脸，顾不得议论纷纷的人，大声喊，“陈沐晗！你要是在这里，就过来找我啊！我是夏未央！”
不少人转过头继续行进，闲来无事的人，还在观望，正无聊，有好戏看了。
“陈沐晗！陈沐晗！”夏未央有些歇斯底里，“你要是现在不出来，就一辈子别出来啊！”泪水最终滑落。
夏未央身体倚着墙角，抱头痛哭，头突然被摸了一下，“嗨。”
夏未央哭得头脑轰鸣，猛地回头，人都没看清，就认定，那个人是陈沐晗，猛地抱住对方，“陈沐晗！”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夏未央用力推开，“你不是陈沐晗！”
“我是陈慕寒……”眼前，也是一个中国姑娘，瘦高的个子，利落的短发，“我想，你要找的人，应该是和我同名。”
同名……只是同名吗？呵呵。
真是讽刺啊，陈沐晗，居然有人同名。夏未央抓起自己的背包，大步向着检票口去了，妈的，全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和陈沐晗重名？
夏未央边走边哭，边走边揉眼睛，她没有看见，在安检口，已经通过安检的高挑女子，侧身偏头看了她许久。在夏未央走向安检处时，高挑女子转身，向着vip候机室去了。
下了飞机，夏未央没有打给父母，因为是后半夜，不想折腾她。一股脑下来一堆人，打车的人都在排队，夏未央一出门，就知道，自己穿少了。放眼望去，不是来接机的人，就是来拉活的人。她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
滴滴滴……一辆车子在朝着夏未央滴滴，还打了双闪，夏未央心里还暴躁，滴滴个屁。
“小姑娘，你走吗？”
如此主动，夏未央不免多想，“走啊，不过我只打表走。”想要黑她，没门。到了国外的夏未央，可别以前会过了，因为衣食住行几乎都要自理，她知道生活不容易，不能大手大脚了。
“你想怎么走都行啊，你这小姑娘想啥呢？赶紧上车，这大冷天的。”司机还挺无语的。
夏未央实在太冷，呵着气上车，搓搓手还是冷。司机把暖风调高，“你这时间赶得不好，往常都没这么冷，今儿个刚下了一场雪呢。”司机发动车子，“把手放在这里吹吹，暖和得快点。”夏未央道了谢，觉得自己刚才可能误会人家了，“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要拉黑活呢……”
“你这小姑娘，我一打眼，就知道你想把我想歪了。”司机倒也没介意，“也不怪你，确实有司机这么干，给我们整体都抹黑了。”
“恩。”夏未央搓搓手，打了个冷战，“谢谢师傅啊。”
“谢啥。”师傅还挺豪情，到了家，夏未央要付钱，师傅有点惊讶，“你朋友付过了啊。”
“我朋友？”
“对啊。”师傅一脸的不可理解，“你朋友不预先给钱，我能放着好活儿不拉，专门拉你这一个人吗？”
夏未央愣了愣，“我朋友让的？”
“是啊，她给了钱，让我只拉你一个人。”
“给你多少？”
“不多，嘿嘿。”
一看就不少，夏未央下车，还是有点蒙，到底是谁啊？啊……难道是那个陈慕寒吗？
夏未央归来，夏家这个年，过得很有味道。这个新年，夏未央主动做了菜，味道和卖相都不错，夏母高兴得合不拢嘴，“妈，就几道菜，就把你乐成这样，我会的可多了呢。”
“我家宝贝长大了，长大咯。”
“看来，这出国，有收获。”夏父笑着说。
看过春晚，吃过饺子，望着烟花，思绪缓了缓，模糊的影像，像是水底深处的亮光，隐隐约约，影影绰绰，但亮光向上漂浮，她看得越来越清楚。
那是一轮弯弯的月亮，刻着陈沐晗的名字，脑海中，记忆像潮水一般涌过来，夏未央抬手盖住湿润的眼眸。
陈沐晗，没有你的第二个新年，依旧想你。
这一年，我学会了好多，以后，有机会，都做给你。
这一年，我长大了更多，将来，有机会，想告诉你，当初的我，也有错。
这一年，我懂得了许多，原来，你和我，真的很般配。
我走了那么多的路，看了那么多的人，但镂空的心，只有你才能完全的契合。
陈沐晗，这辈子，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妈，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夏未央想回老家，看看老房子，其实，是想看看陈沐晗的家。夏父和夏母都懂，夏母有心阻拦，夏父几次从中说和，“别把孩子逼得太紧，她做这样，已经很好了。”
夏母不愿，却也只能同意。夏未央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坐上驶向市的动车。
回忆，我来了，哪怕点滴碎片，我都想重拾，痛苦时只想忘记你的一切，可当你真的从我记忆中有一丝模糊时，我都如此惶恐。
夏未央赶到老宅区楼下时，仰头一望，泪水瞬间充盈眼眶。啊！灯，是亮的，陈沐晗家的灯，是亮着的！
陈沐晗，我来了！
第200章 色不迷人人自迷13
门开了，“霸霸！”夏未央连人都没看清就去喊。
“你……”门口，穿着居家服的陌生男子，“姑娘，你是不是找错门了？”
“谁啊？”一个女声传过来，男子回头说：“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梦碎了，一切都是假象，夏未央蓦然转身，一步一步往下走，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房子，已经卖了。她们的曾经，彻底断送了，陈家把房子卖了，再也不想回来了，是吗？
夏未央坐在楼下的凉亭，呼啸的北风割着脸，但比不得心里的一分痛。夏未央放声大哭，陈沐晗，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吗？为什么要连房子都卖掉？我是错了，但你没有错吗？怎么你就能做到如此决绝？是我欠了你几辈子，才会喜欢你。
夏家原来的房子还在，只是没人住了。夏未央拿着钥匙开门，除了冷清，并无太多变化，因为当初搬家时，好多东西都没拿。
夏未央给家里发短信报了平安，夏父偷偷发信息给她：女儿，进展顺利吗？
夏未央鼻头一酸，写道：爹，陈家把房子卖了。
夏未央生出一丝绝望，她变得再优秀能怎样？这辈子，她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陈沐晗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夏未央对什么都失去了希望，对，她就是这么没出息，过去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好地与陈沐晗重逢。
可现在，连老家的房子都卖了，连同她们的记忆，都被卖了，怎么能这样？
夏父：女儿，爹想听听你的心里话，你对陈沐晗……
夏未央抹泪，写：爹，我爱她，无论我怎么否认撒谎，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喜欢她。这么多年了，爱，早就生根，想要不爱她，除非铲草除根。除了我死，要怎么斩草除根？
夏父：女儿，别这么想，问题是死的，人是活的。爹原本不知道，你对陈沐晗到底是怎么看的，是想重新和她在一起，还是顺其自然。可当你提出你要回市时，爹知道，你心里从没有放下过她。
夏未央心底深深的无力感，写：爹，不是我不想放下，是根本做不到。身不由己，你懂吗？
没有人比她想彻底轻松地放下陈沐晗，记着她，念着她，痛苦的滋味谁知道？在国外，她也曾偷偷哭过无数次。可是都告诉自己要坚持，为的是，有一天，自己更加优秀，坦荡地站在陈沐晗面前，和她更般配。对，她就是抱着这样虚无的念头的，她就是这么没出息，这辈子不能和陈沐晗一起，什么都没有意义……
夏父：爹知道，那就同时进行吧，一方面寻找陈沐晗，一方面继续学习。
夏未央失望了，写道：爹，这是我最后一次找她了，找了她那么多次，她都不肯现身，是真的想躲着我吧，呵呵，我会放弃的，尽管我现在做不到，但我真的不会再找她了。
夏父：姑娘，你想好了，放下一个人，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能够放下，你做得到吗？
当然，做不到，所以才痛苦。明明白白这一切，但是却又不得不与自己的真实意愿背道而驰。前进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是悬崖，她无论怎么走，都是死局。所以，就这样吧，陈沐晗，你把我们的记忆都卖了，我夏未央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了。
夏未央：爹，我在这边溜达几天就回去了，你别跟妈说这些，我回去之后，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夏父只发了三个字，傻姑娘。
夏未央顿时酸了眼眶，操蛋，麻蛋，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你，陈沐晗？你告诉我！我到底我喜欢你哪一点了？我都特么改掉，行不行啊？正因为是喜欢她的全部，才不知道要从何做起才能不去喜欢。那是一份完整的喜欢，无法割裂。
夏未央去买酒了，又去买了两份小馄饨，想起，她深夜从北京回来，想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吓唬陈沐晗的，没想到反倒丢了自己。还是陈沐晗过来找到了她，她们手拉手又买了小混沌，回家，她们互相喂对方吃，晚上，还睡在了一张床上……她们还接吻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忘记。
陈沐晗，我不是怀念过去，我也不想怀念过去，我怀念，因为，过去有你。
怀念过去，或许是根本没有把过去当做过去，我时常幻想，那一切都是在当下。
清醒的时候，是无法做到的，喝醉了，就可以自欺欺人了。夏未央坐在卧室里，望着房内熟悉的场景，昔日的一切，涌现出来，满眼，满心，都是一个人。
陈沐晗，我那么爱你。不知情为何物就开始喜欢你了，你把我的一切，甚至我的心都拿走了，只给我留下了一副躯壳。
小馄饨根本没有吃，直接喝酒。很快，人就醉了，记忆开始错乱。夏未央迷醉的眼神望见了，对面的楼，灯光亮着，啊~哈~霸霸~霸霸在那里~夏未央踉踉跄跄往窗边走，腿根本不听使唤，一软摔倒在地，她气喘着爬不起来，还是固执歪着头望着对面的灯光。
霸霸，霸霸，在那里，她在看自己。夏未央摸了半天，掏出自己的电话，翻来翻去，都没有翻到她想找的电话，霸霸的电话不见惹~夏未央委屈地吸吸鼻子，干脆自己输入好惹，她都记得。
夏未央输入进去，按了立即呼叫。嘟嘟嘟……电话被接起来了，夏未央立刻小嗓门嚷嚷，“霸霸霸霸！”
电话里没有声音，夏未央委屈巴巴，“想霸霸~呜呜~”夏未央费力地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望着对面的楼，“霸霸~呜~我想你~你来找我~好不好~”夏未央哭出来了，“我找你，找的好累啊，换你找我一次好不好？”夏未央哭着哀求，“哪怕一次都好，霸霸，你来找我~”记忆和现实错乱着。
“每一秒钟，我都在想你，每一分钟，我都迫切地渴求你，霸霸，你为什么不肯出现呢？”夏未央哭的身子开始抽动，她抽噎，“我走到哪里，都不曾忘记霸霸，我见了谁，都能想起霸霸，一句话，一首歌，一道菜……霸霸~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要我了？为什么啊~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都改掉~好不好”夏未央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或者，你干脆告诉我，如何才能不爱你，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好想死啊~”
“渣渣。”电话里传来了一声呼唤，夏未央泪眼立刻瞪大，连连嚷了几声，“霸霸？霸霸，霸霸！”
“渣渣，有一个办法，能见到霸霸~要不要？”
“要要要！”
“现在回床上，躺下，当你睡着了，霸霸就会出现了。”
“真的吗？”
“真的。”
“霸霸不会骗我der是不是？”
“是的。”
“那我现在就睡。”夏未央闭上眼睛，吸吸鼻子，假装呼噜噜几声，就嚷：“霸霸霸霸，我睡这着惹，霸霸来吧~”
“小傻瓜，不许骗霸霸~”堪称宠溺的声音，“霸霸那么聪明，可不会被骗到的哦~”
“是哦，从小到大，我都骗不到霸霸der~”夏未央顶委屈，又顶自豪，“我霸霸最聪明惹~”
“小渣渣，挂了电话，好好睡觉，睡着了，霸霸就会出现的。”
“不要~”夏未央乖乖地闭着眼睛，“不要挂电话~霸霸会消失~霸霸，你快来~呜~”
“恩，那不挂了，霸霸陪你聊天，你一会就会睡着了~”
“恩，想听霸霸讲故事~”
“恩，那霸霸就讲一个学霸和学渣的故事~”
“嗯嗯嗯~霸霸讲~渣渣听~”
“说，从前啊，有两个可爱的小朋友住在一个小区里，一个眼睛大大的很可爱，一个梳着马尾傻乎乎的……”随着舒缓的话语，夏未央的脑袋发沉，不一会，就进入了睡眠。
“真的要去？”陈母问。
“恩。”陈沐晗穿戴整齐，最后，她拿起口罩，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带上口罩。
“你想好了，如果被夏未央发现，一切都前功尽弃。”
“她睡着了。”
“非去不可？”陈母坐在酒店的床上，平静地说：“既然如此难以割舍，干嘛不复合？”
“你和小姐姐也那么放不下，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推开她？”陈沐晗背对着陈母，问。
“你们，和我们不一样。”陈母语气一顿，“蒋筱斐，只要我想，她下一秒就会是我的。”
“小渣渣，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拥有她。”
“我能给蒋筱斐一切，你能给夏未央什么？”
陈沐晗沉默了，陈母说：“不要靠着冲动过日子，一辈子，那么长呢，你真的做好了准备吗？”
“连自己都不能正视自己，这样的你，怎么和夏未央重新走到一起？”陈母的话，刺痛了陈沐晗，她摸着脸上那道疤，“我的疤，以后会好的。”
“是，脸上的疤会好，那你心里的那道疤呢？”
“妈！”陈沐晗的声音颤抖，陈母叹了一声，“走吧，妈带你去见她。”
渣渣，我来了。
第201章 色不迷人人自迷14
“能进去吗？”到了楼下，陈母问。
“我有钥匙。”陈沐晗握紧兜里的钥匙，有点硌得慌。
“最多给你半小时。”陈母站在楼下，“别超时。”
陈沐晗没应声，但陈母知道，她听见了。她可以让陈沐晗任性，但她有她的底线。爱，不是无限制的。
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心境，一步一步走向你的？陈沐晗一路跑上去，站在门前气喘吁吁。她调整好了呼吸，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确定可以了，才开门，进去。
房内，摆设并无太大变化。陈沐晗直奔窗前而去，她就是知道，小渣渣一定就在那扇窗前，那是她们回忆最多的地方。
夏未央缩成一团，睡着了。陈沐晗悄无声息过去，心跳的声音震耳，她缓缓蹲下去，还嫌看得不够真切。陈沐晗很轻的动作趴下，趴在了夏未央的身边，什么也没做，就是侧着小脸，一直端望夏未央。
她的小渣渣，瘦了好多，她的小渣渣，依旧美得迷人，睡着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陈沐晗凑近，轻轻亲了一下夏未央的额头，心悸动地好似要痉挛一般。亲了一下只觉不够，再亲一下，还是觉得不过瘾，越亲越想亲，或许是我真的太久没亲你了，所以，触碰到你，就不愿割舍了。
陈沐晗颤抖的手，抚上发烫的小脸儿，唇贴上去，吻住了夏未央。睡梦中的夏未央，感觉自己的唇有点痒痒的，她舔舔，诶？嘴巴里好像钻进来一条小鱼，还在她嘴巴里游起泳来，夏未央在梦里，鼓起包子脸，很新奇地和陈沐晗说：“霸霸霸霸~我嘴巴里有条小鱼~”
“在哪里哪里？”
“嘴里嘴里呢，小鱼游泳超棒der，不信，我张嘴给你看。”
夏未央张开嘴，方便了陈沐晗舌吻她。陈沐晗吮吸着夏未央的舌尖，都不舍得太用力，一点一寸地掳过来舔舔咬咬，再轻吮咂摸几下，就跟在吃心爱的食物一般。夏未央小舌尖被咬着，感觉自己要流口水了，她唔了一声，吸了一口，顺势咬住了陈沐晗的舌尖。
小鱼儿又游过来了，她咬住惹，夏未央怕她再游走，下意识就伸手，向着虚幻的地方去抓，却也被她抓到了什么。夏未央抓住陈沐晗，咬着她的舌尖，往她身上爬。陈沐晗躺在了地上，紧紧抱着夏未央，她的小渣渣。
我真的要想死你了，夏未央，多少次，都忍不住想要去找你了，可是一想到现在的自己，我竟然会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要怎么样站在你的面前。我的渣渣，还是那么漂亮，而我……陈沐晗的眼睛发酸，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而我，却没有可以和你般配的样子了。
嘴巴里的小鱼儿好像睡着了，很安分了，夏未央也就放心了，放开小鱼，身体睡在陈沐晗身上，脑袋一歪，落在她的肩膀，继续睡着。
听着耳畔的呼吸，抱着怀中人，此刻才能感受到她的真实存在。陈沐晗抱紧，再抱紧，仿佛她一松手，夏未央就会消失。
我不在的日子，你过得好吗？夏未央。
我过得不好，没有你，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别人都说我很好，考上名校，工作任选，可我真的不好，因为没有你。
睡着的夏未央又哭了，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呜呜咽咽的，陈沐晗心疼，渣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哪怕我的样子难看，哪怕我给不了你什么，我能不能只凭一颗心，留下来呢？
陈沐晗给夏未央擦泪，似乎擦得痒了，夏未央小脑门蹭蹭她，泪水蹭湿了陈沐晗的脖子。夏未央睡得很熟，陈沐晗一直抱着她，身体被压麻了还是不动。抱着夏未央，陈沐晗心里很乱，即使分开这么久，依旧是如此的无能，面对夏未央，就会让她无措。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陈沐晗的手机响了一下，她不需要猜，就知道，一定是发信息催促她了。可她不想走，她想留下来，如果、如果夏未央醒了……她也不会赶自己走的。酒后吐真言，渣渣说爱她一定都是真的，你看，那么讨厌折腾麻烦的孩子，都跑到这里来了。
陈沐晗艰难地发信息，才写了三个字我不想……
陈母的第二条信息：别感情用事，有句话很俗，但是妈想送给你，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陈沐晗盯着屏幕半天，都没有打出那个“走”字，陈母：目光要长远，我一直都在跟你说的，做事要谋划全局，不要靠感情去做事，要靠理智。现在你回来，夏未央确实会开心，接下来你们怎么办？现在的你们，依旧脆弱，没有独立的经济基础，这是次要的，你们能为对方遮风挡雨吗？
陈沐晗举着手机，每个字都在看，母亲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没见着就算了，见了，她就做不到那么决绝了。她爱夏未央，爱到骨子里，愿意为了她，割舍一切，生在古代帝王家，她就是那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皇帝。
夏未央似乎睡得不舒服了，哼哼唧唧地折腾，陈沐晗拢着她，由着她折腾，夏未央是身体压麻了，她想换个姿势。陈沐晗配合她，翻了个身，夏未央从她身上滑下来，但小爪子可是抓得牢，依旧搂着陈沐晗的腰不放开，而且大长腿此刻充分发挥作用，跨到陈沐晗身上压住她，小脑袋使劲往人家胸口蹭，蹭得陈沐晗……非常的……有……感……觉……因为，两人真的是太久太久没亲热了，刚刚单纯地亲夏未央几口，都让陈沐晗很有感觉了。
为了缓解胸口的痒，陈沐晗也抱紧夏未央，不让她乱动了。信息又来了，陈母：我在楼下等你，你自己看时间，妈今天只穿了一件外套而已，早就冻透了。
陈沐晗有些无奈，亲妈居然用如此苦情的方法，不过也确实起到作用了，陈沐晗：妈，要不然你先回酒店吧。
陈母：你觉得你凭什么能劝动我？
好吧，她劝不动，陈沐晗有自知之明，陈沐晗：妈，我真的……
又是打出这样的句子，还没有发出去，陈母的信息进来了，陈母：现在的你们，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如果你执意留下，我不会接受你和夏未央。记住我这句话，我只接受成熟的爱情，如果相互折磨，你们不分开，我也会有我的办法，把你们分开。
陈沐晗删除原来的字，陈沐晗：妈~
陈母：撒娇没用，示弱没用，在我面前，弱者没有选择权，想跟我叫板，你最好自己先强大。
陈沐晗心口窝了一口气，她好不容易可以压制心里的自卑，不去想脸上的疤，选择留下来，可母亲却这样……陈母的不接受，大概是世界上最难解决的一件事。陈沐晗最初能顺理成章地和夏未央在一起，只因陈母没有阻拦。一旦陈母阻挠，那就是块参天巨石。别问陈沐晗为什么这么想，她是太了解她妈的本事了。
陈母：你们两个分分合合，我起到了多大作用，你心里很清楚。我既然能劝和，自然能劝分，而且有办法能让你们彻底分，分开一辈子。你如果想挑战，妈接受你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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