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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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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的猜测许是真的,曹奕说自己是断袖,或许是真,或许只是为了掩饰。”

    李凤游点点头,突然开口问道。

    “殿下昨夜为何事忧心,一整夜都不曾安睡。”

    燕挽亭皱眉回头看着李凤游。

    “李初白,你老实交代,你昨日是不是又爬我房梁了。”

    李凤游那张冰冷又正直的脸丝毫没有红,她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的说道。

    “殿下,卑职昨日只是照例巡查宫中换防。”

    燕挽亭瞥了李凤游一眼,似笑非笑道。

    “本宫可不记得,你们禁卫军什么时候布防,布到本宫的房梁上了。”

    燕挽亭一直怀疑李凤游有夜游症,一到夜里,她就格外的活跃,仗着自己轻功好,又有随意通行的腰牌,在宫中四处飘荡。

    时不时就到燕挽亭的殿中飘上一圈。

    燕挽亭好几次半夜突然醒来,都在黑暗中瞧见李凤游正板着一张冷脸,悬在房梁上。

    若不是两人关系好似一人,李凤游对她绝对的忠诚,燕挽亭都该怀疑李凤游是来行刺监视自己的。

    李凤游默不作声,好一会后,才又开口问道。

    “殿下昨日一整夜都不曾安睡,可是有烦心事。”

    燕挽亭望着远处那两道模糊的身影,眸底的戏谑消失殆尽,转而是满目的冰冷。

    “凤游,你可觉得,本宫有野心吗。”

    李凤游愣了愣,她看着燕挽亭的背影,抿唇沉默了一会。

    燕挽亭等了好一会,都未曾听到李凤游的回答,便转身看着李凤游问道。

    “怎么不回答本宫。”

    李凤游似乎正在认真思考,在燕挽亭皱的越来越紧的眉头下,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殿下是燕国的公主,又一心为了百姓,就算有野心,也是应当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两章小短短!

    晚上再更一章!

第91章 因果!  
曹奕与夏秋潋的那局棋似乎比上次更早结束;两人站起身背对着燕挽亭的方向;似乎正在说些什么。

    燕挽亭探出头去看;眉头紧锁;许久之后才小声道。

    “不过说些话罢了;靠着般近做什么。”

    李凤游侧耳贴在假山边;扭头看着燕挽亭。

    “殿下不必担忧;曹奕是个断袖。”

    燕挽亭瞥了她一眼。

    “你刚刚不是还怀疑曹奕是用断袖的身份掩饰吗。”

    李凤游转开话题,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殿下不是一直不相信献妃娘娘吗;今日也这般任由他们二人密谈?”

    燕挽亭双眸幽深,她远远的看着夏秋潋单薄的背影,沉默不语。

    担忧吗;自然是担忧的。

    自经历前世那让她国破家亡兄长父皇惨死的背叛后,她便无法再去全心全意的相信夏秋潋,尽管夏秋潋看着她的眼神,这般真诚;她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回想起前世,那个同样冷淡却残忍背叛她的女人。

    她们二人,不过是同一个人。

    同样的背叛,她也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

    昨日夏秋潋迫她起誓;不也是不信她吗。

    她们本就互不信任。

    无论是不是对夏秋潋余情未了,燕挽亭还是难消芥蒂;以至于每次夏秋潋对她说过的话,每个表情动作,她都会反复思忖许久;该不该信能不能信。

    若是今日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夏秋潋,此时也不会就藏在此关注着夏秋潋和曹奕的一举一动。

    不过,现下也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想招揽曹奕,便只能由夏秋潋出手。

    虽然心中怀疑,但是燕挽亭还是想要相信夏秋潋一次,相信夏秋潋是真心的想要帮她,而不是江询言。

    燕挽亭正敛眸思量之际,李凤游突然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燕挽亭一抬头,就见曹奕正靠着夏秋潋极近,一只手还好死不死的搭在了夏秋潋的肩头,而夏秋潋似乎并未拒绝,任由曹奕靠着自己。

    “好大的胆子。”

    燕挽亭双眸一暗,胸口突然涌起一阵怒火,她一拂袖就要走出去。

    李凤游却伸手拉住了她。

    “殿下,切莫冲动。”

    湖心亭中。

    曹奕担忧的扶着夏秋潋的肩头,看着面色苍白刚刚险些摔倒的夏秋潋。

    “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夏秋潋轻轻喘了口气恢复了神色,道了声谢,微微退开了两步,拉开了与曹奕之间的距离。

    “本宫无碍,多谢曹先生担忧。”

    “曹某冒犯了,请娘娘恕罪。”

    曹奕左右看了看,也后退了两步,收回了手。

    两人沉默了许久。

    曹奕深吸一口气负手站着,他眉头紧锁,似乎极是为难的模样。

    “依娘娘现今这身子。。。。怕是也撑不到那时了吧。”

    夏秋潋轻轻一叹,唇角现了一丝苦笑,她转头看着曹奕,眸中有几分期盼。

    “只愿先生,能助本宫一马。”

    曹奕坐下了,面上突然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摇摇头。

    “虽曹某只与夏小姐相识两日,下了两盘棋。但竟感觉与娘娘早就相识,仿佛冥冥之中就与夏小姐认识了许久,曹某虽然是个狡猾的生意人,但也算的上是个讲义气的朋友。不管夏小姐有没有将曹某当朋友,曹某也自作多情的将夏小姐当自己的至交好友了。”

    夏秋潋神色微微一动。

    “承蒙曹先生厚爱,秋潋这一生并未有所知己好友,若是曹先生愿意,秋潋便也将曹先生念为知己。”

    “朋友,若是朋友。曹某又如何能拒绝朋友之请呢,不过,天易阁有戒训。天易阁阁主不能让天易阁卷入朝堂之争。夏秋潋之情,曹某实在为难,不过若是。。。。。。”

    曹奕抬头看着夏秋潋,面上显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若是曹某帮的不是燕国,也不是姜国,而是朋友。许就是师父在世,也难责罚曹某。”

    曹奕应了,夏秋潋面上却并无笑意,她敛眸垂头有些苦涩道。

    “秋潋无心让曹先生为难,只是。。。。。”

    曹奕打断她的话,哈哈一笑,颇有几分洒脱。

    “夏小姐,曹某帮你可不是平白无故的帮,若是当真有一日。。。。。夏小姐一定要遵守诺言。”

    夏秋潋看着曹奕,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悲凉。

    “曹先生放心,秋潋既答应了曹先生,那一定会做到。等真有一日能所有事情了结后,秋潋自会与曹先生离开,若是那时秋潋还能安然在世。”

    曹奕轻叹一口气,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转化成了怜惜,他温柔的看着夏秋潋,轻声道。

    “曹某从第一眼看到夏小姐时,便知道,夏小姐太倦了。”

    尽管夏秋潋似乎总是面无表情,面对众人时疏离却又有礼,但不知为何,曹奕却总能透过她那双清冷的双眸,看到那一滴一滴渗出的黑色泪水,那永无止境,一直滴落的泪水。

    “秋潋只望一切能如愿了结。”

    然后放她离开,离开燕宫,离开燕挽亭,离开一切曾相识的人,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了却残生。

    只不过,这么一个愿望,太过奢侈。

    夏秋潋知道,或许就算所有一切都了结,燕挽亭也不会让她离开。

    时辰到了,曹奕不能再逗留在此了,他站起身略带深意的看着夏秋潋。

    “一切终有了结之日。”

    曹奕走了,临走时只是给了夏秋潋一块小小的白玉牌。

    “夏小姐姐且收好。”

    那只是一块小小光滑的玉牌,上头没有丝毫刻字,甚至没有一丝纹路。

    曹奕也并未说这块玉牌的用处,只是语气凝重的嘱咐夏秋潋收好,便离去了。

    夏秋潋握着那块小小的玉牌,那小玉牌躺在她手心散发着温润的荧光。

    曹奕前脚才走,燕挽亭便来了。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蹙,才踏步亭落,便问道。

    “曹奕可对你有何失礼之举。”

    夏秋潋收起了玉牌,抬头看着燕挽亭。

    “殿下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吗。”

    燕挽亭楞了楞,她有些心虚的扭开头。

    “虽说曹奕曾说过他是个断袖,但本宫怎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让他与你单独相处,本宫可放不下心。”

    夏秋潋清冷的双眸直视着燕挽亭的双眸,她沉默不语,也不知是不是相信了燕挽亭的话。

    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曹奕已应了秋潋所求,也答应了绝不与江询言为伍。”

    燕挽亭扭头看着夏秋潋,有些不可思议。

    “他当真这般轻易的应了你?”

    那比狐狸还狡猾的曹奕,真的这么容易的就答应帮夏秋潋了?

    夏秋潋面色有些疲倦,她站起身。

    “他的确应了,不过我也与他有一个盟约。”

    燕挽亭胸口猛地一跳,她盯着夏秋潋的双眸。

    “你答应了他什么。”

    夏秋潋苍白的唇轻轻挑起一抹极不可见的戏谑笑意。

    “若是一切了结,我便与他离开。”

    燕挽亭脸色一变,狭长的双眸瞪大,瞳孔微微收缩,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离开?去哪里。”

    “我不知。”

    燕挽亭冷哼一声,急切的在原地踱了两步,转头双目凌厉的看着夏秋潋,咬牙道。

    “你要与他离开,我不许。”

    夏秋潋面容冷淡,她风轻云淡的看着燕挽亭,看着她面上的怒容,听着她语中的霸道,只是轻声道。

    “殿下不是想招揽曹奕吗,他可以帮殿下,唯一的要求便是此。”

    燕挽亭一滞,她深吸一口气,有些赌气的道。

    “本宫又不是非要他不可,他不帮也罢。”

    “若是他去帮江询言呢。”

    “随他去帮谁,本宫都不许你离开。”

    燕挽亭的赌气似的话让夏秋潋沉默了许久,她看着燕挽亭良久,才轻声开口问道。

    “燕挽亭,你心中还有我吗。”

    燕挽亭偏开头不去看夏秋潋的双眼,有些无理取闹却又强硬的道。

    “就算本宫心中没你,本宫也不许你离开。”

    夏秋潋又问道。

    “那你还恨我吗。”

    燕挽亭甚至没有丝毫考虑,便脱口而出。

    “恨。”

    燕挽亭的答案,夏秋潋早就猜到了。

    说不出心中有她,恨却永存。

    燕挽亭看着夏秋潋清冷似无所谓般的面容,心中的不甘再次涌了上来。

    “夏秋潋,我知你前世不止是为了江询言,是为了姜国才会背叛我,可是就算知道你有此用心,我还是无法原谅你。我还是恨你,只要一想到,你是从我身上拿走布防图,我就愈发恨你。”

    “那时父皇封锁皇宫,誓要揪出细作。那时皇宫中有多少人因被冤为细作,无辜丧生,就连叶诏音也。。。。。而你,你与她一样身为姜国人,本该首当其冲,却能在宫中安然无恙只不过是被人看守罢了。”

    “我在父皇殿前跪了两日,我用我自己的性命,为你作保,你绝不是姜国的细作,这一切你都是不知情的。因怕父皇会暗中对你下手,我甚至日日守在你殿中,可你呢,你却亲手从我身上偷走布防图。”

    燕挽亭的双眸染上了猩红,她的一字一句不止将夏秋潋,更将她自己拖入了前世的炼狱中。

    夏秋潋身子微微一颤,她后退了半步。

    她的声音颤抖而无助。

    “原来。。。。。原来当初是因你陛下才没有处置我。”

    燕挽亭看着夏秋潋,看着她苍白却美的惊人的面容。

    爱而不得,恨而不甘,无论前世今生,夏秋潋都如同一个魔咒,就这么死死的压在她心口。

    “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父皇对你一片深情,不会怀疑你吗。夏秋潋,你知道当初为何我明明逃出了宫,又为何要折返回来吗。”

    燕挽亭眸中的血丝一点一点的淡去了,她恢复了冷静,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夏秋潋看着她痛苦苍白的面容。

    仿佛只要让夏秋潋痛苦,她才会获得那么一瞬短暂的报复快感。

    “你为何,会回来。”

    夏秋潋从未问过燕挽亭,当初她明明被燕皇暗中派人掉包送出了城外,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宫中,之后便自刎于殿前。

    燕挽亭冷冷一笑,有些讽刺的挑起唇角。

    “因为我蠢,我蠢到以为江询言不会放过了你这个前朝遗妃,蠢到想要带你一起逃走。可当看到你在姜国士兵的护佑下安然无恙时,我才知道,我有多蠢,有多自欺自人。”

    也是因此,燕挽亭心如死灰,带着嗜骨的恨意自刎而死。

第92章 父!  
是夜;灰暗的乌云遮住了天空上那轮皎洁的明月。

    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皇宫;也陷入了安眠。

    深秋的微风带着凉意轻拂而过;就连夜里嘈杂的昆虫也似乎被寒意侵袭;噤声躲在阴暗的巢穴里。

    静的有些可怕的夜;却极合适让人陷入梦魇。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凌晨的燕挽亭;才刚刚闭上眼;就被拖入了梦境中。

    燕宫被攻破前夕。

    守城军已被击溃,燕皇下令禁军退守燕宫;誓死撑到慕容谨率援军回朝,

    姜国的士兵在江询言的率领下,不要命似的一次又一次冲击燕宫;日夜轮番的攻势,饶是万里挑一的精锐禁军也只能忍着疲倦伤痛苦苦支撑。

    京中的文武百官,除去一些怕死胆小之辈,投了江询言外;其余的都领着家眷躲进了皇宫。

    他们说就算死也要陪着燕皇守住燕国。

    御书房里,燕皇好不容易才躺下了闭眼歇息了片刻。

    只不过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宫外的杀喊声又响了起来。

    燕皇颤巍巍的从休恬的床榻上起身,不过两月间;这个真龙天子便仿佛苍老了十岁,满头白发;那双曾威严凌厉的双眸,满是悲凉凄苦。

    “咳咳。”

    “陛下,您醒了。”

    守在一旁的老太监连忙恭敬的扶住了要起身的燕皇。

    燕皇猛烈的咳了几声;慌忙从袖口掏出了一条白色的锦帕捂住了口鼻。

    片刻之后,他拿开手,那条洁白的锦帕上染上了几滴浓稠鲜红的血迹。

    老太监脸色突变。

    “陛下。。。。您又咳血了,老奴这就去将太医请来。”

    燕皇一把抓住老太监的手,虚弱的喘息道。

    “不必,谁都不许去请。朕没事。。。。朕的将领子民还在誓死御敌,若是此刻唤太医来,定会乱了军心。”

    老太监看着燕皇,哽咽了起来。

    “可是陛下,您的身子骨。。。”

    燕皇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又问道。

    “今日这是第几次了。”

    老太监一脸担忧不忍的看着燕皇,连忙回道。

    “回禀陛下,这是今儿第四次了。”

    燕皇退开了老太监扶着自己的手,挺直背脊坐在床榻上,双眸有些失神的望着外头,喃喃低语道。

    “第四次,还未到午时就第四次了。”

    从天刚刚亮,到太阳还未升到正中央,姜国进攻的号声第四次响起了。

    姜国的士兵仿佛不要命似的,一个又一个踩着尸体爬上皇宫的城墙,就算被刺中,也仍要奋力往上一扑,死死的拽住燕国禁军的手,将他脱出城墙,一同从高高的城墙上摔在石板地上,同归于尽了。

    城墙上,在慕容齐为首的将领的指挥下,疲惫不堪的禁军拼命的将爬上城墙的姜国士兵杀死。

    城墙一角已有了一处缺口,还未防住,几队姜国士兵已借机爬了上来。

    干净平整城墙上,鲜血源源不断的往下蔓延,透过细小的石缝,从墙砖间溢出。

    燕挽亭永远也忘不了那副场景。

    就仿佛燕宫最后默默流下的血泪。

    早被染红的双眸带着杀伐果断的戾气,燕挽亭手中的剑狠狠一挥,锋利的剑刃割开了身前那个姜国士兵的咽喉,温热的血溅在她白皙的脸上。

    燕挽亭已在城墙上守了几日,她身穿盔甲,与慕容齐并肩作战。

    也正是因为燕挽亭也守在城墙上,早就疲惫不堪的禁军见公主殿下与他们同战,也更加的振奋,死死的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攻上来的姜国士兵再次击退。

    姜国退兵的号声响起了,墙下那密密麻麻的姜国士兵如潮水般快速有序的退去了。

    可是城墙上击退敌军的燕国禁军面上却丝毫没有喜悦。

    他们知道,姜国只是暂时退兵,也许半个时辰,也许一个时辰后,姜国的士兵又会不要命的扑上来。

    燕挽亭白净的面容上几乎沾满了血迹,她站在城墙上,面上是坚韧倔强,她缓缓的收回那把剑锋上已经有了细微缺口的宝剑,沉着的下令所有人原地休息,给受伤的禁军包扎。

    李凤游一直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守着她,她黑色盔甲上的血迹干了又洒上了新的,早已污浊不堪了。

    李凤游看到燕挽亭握剑的手正在微微颤抖,不同于其它已经干枯的血迹,几滴猩红的血迹正从她的指尖一滴一滴滑落。

    “殿下,您也该去歇息了。”

    燕挽亭摇摇头,她望着远方姜国驻扎营地升起的那片炊烟,轻声问道。

    “慕容大将军还有几日能回援。”

    慕容齐从她身侧缓步走出,一向坚毅勇猛的年轻将军,面上被割开了一道吓人的口子,还未结痂,伤口又被撕裂了,鲜红的血从他面上不停的涌出。

    慕容齐一边用手捂住面上的伤口,一边轻声回道。

    “刚刚有人发现了一个趁乱穿着姜国士兵铠甲爬上来的信使兵,他身上放着一封父亲亲笔写的信。父亲正率军在赶回京的路上。不过这一路却总是不停的被小股番外势力阻击,那些人装备精良,但是人数甚少,一旦阻断了行军的脚步,便快马离开,反复如此。就算父亲不与他们纠缠,还是被拖住了脚步。”

    燕挽亭深吸一口气,那带着腥味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本宫只想知道,慕容将军还有几日能回京。”

    慕容齐眼神闪烁的垂下了头,他轻叹一口气,苦涩一笑。

    “父亲已兵分三路,从三个方向赶来,包围姜国营地。只是就算忽略不计那些一直阻击的番外士兵所拖延的时间,父亲说,最快也至少要三日才能。。。。”

    “三日。。。”

    别说三日,就连明日想必都撑不过去了,燕挽亭睁开眼,她的双眸终于浸满了绝望和无助。

    她回头看着那些疲累到枕着尸体抱着利剑,趴在鲜血中满身伤痕睡去的禁军。

    终于被无尽的绝望淹没了。

    别说这些负伤苦苦支持的禁军,就连她都要累到站不稳了。

    一个小太监悄悄的走上了城墙,被一具尸体绊倒跌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沾满鲜血从尸体中爬起来,憋着哭腔走到燕挽亭和慕容齐身前。

    “公主殿下,慕容将军,陛下有口谕,召殿下和将军速去御书房,有要事相商。”

    燕挽亭和慕容齐匆匆赶去了御书房。

    才一见燕皇,刚刚还在禁军前沉着冷静的燕挽亭就忍不住开始落泪。

    温热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悄无声息的缓缓滑下,却冲不净面上的血污。

    燕皇虚弱的站起身,他强撑着站起身,疼惜有慈爱的看着燕挽亭,颤颤巍巍的对着她张开了双臂。

    “挽亭,朕的孩子,过来,到朕怀里来。”

    燕挽亭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故作轻松的笑道。

    “父皇,儿臣身上脏的很,抱着您,儿臣怕弄脏了父皇的衣裳,惹得父皇嫌弃。”

    燕皇苍老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请咳一身,半是宠溺半是无奈道。

    “傻孩子,朕如何会嫌弃你,你是朕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燕挽亭心猛地一跳,燕皇的话让她有些不详的预感,她快步走到燕皇身边,也顾不上自己手上还有血,就抓住了燕皇的手。。

    “父皇,您怎么会这般说,您还有燕国的百姓还有文武百官阿。”

    燕皇轻轻一笑,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便又轻松道。

    “是是是,朕知道,只要再坚持两日,慕容将军就会率兵回京,赶跑那个不自量力的姜国小儿。”

    燕挽亭猛地点点头。

    “没错,父皇,慕容将军很快就回来了,我们会赢的。”

    燕皇布满沟壑的面容上,是掩不住的苍白悲痛,他不舍的伸手捧着燕挽亭的脸,轻轻的抚摸着她,声带哽咽。

    “挽亭,我的好女儿,你让我再看看你。”

    这是他的孩子阿,是那个曾在他膝下牙牙学语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小女孩,是那个长大后美丽无忧无虑却又单纯可爱的小女子,是现在这个尽管被逼入绝地,却还能持剑杀敌,强装笑颜安慰他的小将军。

    英明一世被万人敬仰的燕皇,终于留下了泪,他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儿,看着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血肉牵挂,一行清泪从他眼中缓缓滑落。

    “我的孩子,我对不住你阿。”

    燕挽亭心口升起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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