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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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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喝,不了,不了。”
燕挽亭连连摆手,表情有些苦闷。
这般聪慧的夏秋潋怎么就不懂她话中的深意呢。
她一喊热,便叫青鸳送碗酸梅汤来,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她已喝了四碗了,肚子都似要撑破了。
夏秋潋唇角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垂眸。
沾了沾墨,尖细的笔尖裹着满满的墨汁,落在一尘不染洁白的画卷上,潇潇洒洒龙飞凤舞的随意几笔,笔下便是几道波光,几只跃起的鲤鱼。
夏秋潋敛眸又认认真真的画了起来。
燕挽亭有些不满又委屈的趴在了卧榻上,不放弃的勾引着。
“秋潋,你不困吗,不如躺下与我一同歇息啊。”
夏秋潋摇摇头,手中的笔丝毫不停的在画卷上游走。
“殿下困倦了便歇息吧,秋潋并无睡意。”
夏秋潋拒绝了,燕挽亭委屈的埋着头,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好一会。
夏秋潋侧耳听,却又听不清她到底在嘀咕什么。
便也不理会她了,低头认真的开始画画。
只要她一动笔,所有的注意力,就落在了画上。
过了好一会,一直翻来覆去的燕挽听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去,喊着热的睡不着的她,最后还是禁不住睡意侵袭,额头上蒙着一层薄汗,蜷成一团闭眸睡着了。
画了一半,眼睛实在是酸涩了,夏秋潋这才抬头。
抬眼便看到了对面对着她躺在卧榻上,蜷成一团,抱着纸扇睡着了的燕挽亭。
黛眉轻蹙,漆黑浓密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她的双眸。她面容恬静,薄唇还有些委屈的下撇着,像个孩子的睡颜。
燕挽亭睡的香甜,额角的汗却还静静的附在她的肌肤上。
燕挽亭在旁人面前,温和有礼又性子淡泊,可在她安心的人面前,便会偶尔露出些孩子气。
比如刚刚撒娇着,让夏秋潋陪她一起午睡。
夏秋潋看着她的睡颜,本不困倦的她,竟然也觉得困意袭来。
收好了画卷,再去铜盆里用清水洗了洗手,夏秋潋走到卧榻边,她早就习惯了与燕挽亭同床而眠。此时自然的坐下了,贴着另一侧角落躺下。
才一闭眼,身后便突然贴来了个滚烫柔软的身子。
睡梦中的燕挽亭转了个身子,稳稳的将夏秋潋揽入了怀中。
这般炎热,夏秋潋身子依旧冰凉。于燕挽亭来说,仿佛在抱着一块冰块祛暑。
夏秋潋动也不动,冷静的闭着眼,仍由燕挽亭将她越搂越紧。
燕挽亭抱着夏秋潋,原本委屈着下撇的唇,自然的上扬了起来。
叫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只是在装睡。
于夏秋潋来说,被燕挽亭抱着同眠,实在是在正常不过。
有时午时燕挽亭未来景翎宫,夏秋潋一人躺着,竟也有些睡不着。
火炉里烧着的银霜炭一点一点的燃尽了,银白色的灰裹着快要熄灭了的火星。
身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夏秋潋回过神,才发现火炉里的炭快熄灭了,她手中捧着的那个小手炉,似乎也开始变凉了。
她抬眼往卧榻边看了一眼,却发现燕挽亭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身上盖着锦被蜷成一团,双眸紧紧闭着,呼吸绵长平缓。
“叩叩,小姐。”
门外传来青鸳的声音。
夏秋潋看到燕挽亭原本平展的眉头皱了皱,便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
青鸳全身穿的毛茸茸的,头上带着厚厚大大的毡帽,只露出一张红红圆圆的脸蛋。
“小姐,银霜炭是不是快没了。。。。。”
夏秋潋轻轻嘘了一声,转头看了眼燕挽亭,低声道。
“青鸳,小声些,殿下睡着了。”
青鸳缩了缩脑袋,点点头,压低声音还凑到夏秋潋耳边鬼鬼祟祟的道。
“喔,小姐,我端了些炭来给您添上。”
夏秋潋眼眸柔和的轻轻替青鸳拍去肩上落的雪,嘱咐着。
“去吧,小声些,别吵醒殿下。”
青鸳加了炭火,便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了。
重新燃气的炭火散发着暖意。
夏秋潋走到卧榻旁,咬着唇微微犹豫了片刻,便从另一旁,掀开一些锦被躺了下去。
她身上凉,她特意离燕挽亭远一些。
只是才闭上眼,身后就贴上了滚烫的身子。
带着睡意沙哑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才躺下。”
夏秋潋咬着唇,抱着手中的手炉,一言不发。
“身上这么凉。”
燕挽亭轻声嘀咕了一声,便在她身后不知做什么总是动来动去。
夏秋潋没有转身,只是听到衣裳摩擦的轻响,以为燕挽亭是要起身了,她闭上了眼,轻声问了句。
“殿下要起身吗。”
“再睡一会。”
燕挽亭冷淡的应了一声,将脱下的衣裳丢在一旁,身上只余下亵衣。
夏秋潋的身子冷的就像一块冰,似乎没有半点活人的暖意。
燕挽亭自后,将夏秋潋揽入了怀中,双手抱着她的纤腰,将头埋入她的脖颈间。
滚烫的身体将夏秋潋冰冷的身子包裹住。
燕挽亭的呼吸炙热,轻缓的喷在夏秋潋的耳边,她微微动了动。
这温热的怀抱,跟记忆中的温度一样,夏秋潋闭着眼,手指一点一点的收拢握紧。
似乎,没变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
上两章,作者菌要改了解锁!
明天看下能不能解锁吧!
第101章 小太医的委屈!
燕挽亭就像一个暖暖的火炉一样;浑身散发着暖意;让身子冰冷的夏秋潋也一点一点的暖了起来;她静静的背对着燕挽亭被她揽在怀中;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的安稳极了;没有惊醒;也没有做噩梦。
等再醒来时;外头天色都黑了,书房里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几盏灯笼。
炉盆里的炭火依旧燃着;除了身后那浅浅的呼吸,便只能听见炭火细微的燃烧声,
也不知燕挽亭可醒了。
夏秋潋微微动了动身子;转头本想看看燕挽亭可还在睡。
只是目光才转,就正好对上了一双深邃亮晶晶的双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正深深的凝视着她。
直到她转身了;燕挽亭才怔了怔,若无其事的收回了目光,松开了夏秋潋。
燕挽亭掀开被角,利落的翻身下去了;然后又快速的回头将露出些许缝隙的锦被重新整好,不让冷风灌进去。
窸窸窣窣的穿好上衣裳;不爱系衣带的燕挽亭微微皱着眉头,随手绑了个皱巴巴丑丑的结,就披上了狐裘;低声与夏秋潋知会。
“你再躺一会,我要回去了,今晚凤游出宫有事要办,我需叮嘱她一些事。”
夏秋潋坐起身,看着正在整理衣裳的燕挽亭,稍迟疑了一晌,瞧了外头黯淡的天色一眼,就抿唇轻声问道。
“天色已暗,殿下可还有时间留在景翎殿用膳。”
燕挽亭最后束好腰带,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暖和的狐裘,转头看着夏秋潋,语气冷淡。
“不了,凤游怕是已经在殿中等我了。我已与青鸳吩咐了,去太医院让福安给你炖了一盅驱寒的补汤药膳,一会就会端来。”
刚刚醒来,着实是更觉得冷,夏秋潋垂眸,将身子都埋进暖和的锦被里,只露出一双清冷朦胧的双眸,她点点头与燕挽亭谢道。
“嗯,殿下有心了。”
“嗯。”
燕挽亭冷淡了应了一声,就准备转身就走,可是走到门边,她又有些踌躇的停了步子。
夏秋潋见燕挽亭踌躇又没开口,便率先问道。
“殿下可还有事。”
燕挽亭的手已经搭在了门上,这般冰寒的日子,普通的红木门,竟也冰的入骨,冻得她手指都有些疼。
眉头紧皱,燕挽亭漆黑幽深的双眸露出些许难以抉择的为难。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一动不动的背影。
好了好一会,燕挽亭才动了动,她似乎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也未转头,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道。
“我已向父皇请旨,过两日就去青州避寒。你。。。你身子不好,就与我一同去吧。”
夏秋潋双眸闪过一丝淡光,苍白的面容有些细微的动容。
“你。。。你还愿带我去青州吗。”
青州,于燕挽亭来说,可不是个普通的地方。
燕挽亭冷冷淡淡叮嘱了句。
“这两日你收拾好东西,此事由我来与父皇请旨,动身前,我自会派人知会你。”
话一说完,燕挽亭就打开门,她打开一道缝隙,快速的一闪出去,就马上关上了门。
门外的冷风,都未曾吹了进来。
燕挽亭走了没多久之后,福安便来了景翎宫。
她穿着厚重的裘服,头上带着绒帽,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像个大肉球似的滚了过来。
“福安小太医,你可算是来了。”
青鸳见到福安,就开心的跑过去,见福安穿的比自己还厚,裹的比自己还多,她便一脸惊奇的一拳砸在了福安的肩头上。
“你穿的可比我还多,你在燕国这么久还怕冷啊。”
福安手里提着一个小食盒,红彤彤的脸上双眸黯淡,唇角下撇,一幅沮丧不开心的模样,她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就绕过青鸳往书房走去。
青鸳挠了挠头,有些不明白平常笑嘻嘻总喜欢跟她嬉闹的福安,今日怎么这么不开心。
她抬头看向廊下站着的绿阮。
绿阮瞥了她一眼,就跟着福安一同进了书房。
药羹是了辞亲自熬的,几味药材碾成细粉状,加上些许白米,用鸡汤熬制的。
鸡汤的香味混合着米饭的清香,再裹着清淡的药香,叫人一闻就食指大动口齿生津。
福安身上的裘衣也不是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厚重柔软的白毛看着就觉得暖和。她裹的厚厚的团成一团坐在火炉边。
头也圆圆,脸也圆圆,身子也圆滚滚的。像只胖白熊一样,团在火炉边,耷拉着一张脸,双眸闪烁着朦胧的泪光,委委屈屈的低声跟夏秋潋说道。
“殿下说娘娘不爱吃饭食荤腥,就让师父蒸药羹时加些米饭,再加上鸡汤,去了腥味的鲜鸡汤,和米饭冲淡了药材的苦味,娘娘一定会吃。里头的几味药材都是驱寒暖身最有效的几味好药材,本来宫里到了冬日就最缺这些药材。但是殿下早早就吩咐我将这些药材先下了定,拿回去存着,给娘娘煮药羹吃。”
虽然一脸委屈不开心,但是了辞交待她说的话,她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一个字不漏慢吞吞的都说给了夏秋潋听。
夏秋潋素手执着白玉汤匙,端坐在桌边。
桌上玉碗里盛着的药羹还滚烫着,淡淡带着香味的轻烟,沿着直线的缠绵上升。
夏秋潋双眸柔和,她轻声问道。
“福安,你今日。。。。可是有烦心事。”
对福安的态度,夏秋潋从来都是柔和的,她喜欢这个心思单纯可爱善良,性子与青鸢相像的小姑娘。
福安听夏秋潋这么关切的一问,眼中的那一包泪水,就开始往外掉了,她抬起手想要抹去眼角的泪,却发现穿的太多,连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在裘衣上蹭了蹭,眼睫毛上不小心蹭上几根洁白的绒毛。
哽咽着,又抽了抽,福安才憋出一个字。
“我。。。。”
夏秋潋起身,走到福安身旁,洁白冰凉的手轻轻的抚过福安的脸。
“怎么了。”
指尖轻轻的拂去她眼睫毛上的那几根绒毛,她动作温柔的让福安瞬间就咕噜一声哭了出来,豆大的眼珠不要钱似的从通红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她抽抽搭搭的跟夏秋潋告起状来。
“她们。。。她们都欺负我。我。。。我刚刚拿着药羹才走到太医院门口,就看到师姐。。。师姐她凶巴巴的瞪着我,还说等她过些日子回来,就打我。”
夏秋潋楞了楞,才想到福安口中的师姐就是李凤游。
原本还以为福安当真是被别人欺负了,现在看来,不过是凤游吓唬她罢了。
伸手将桌边的一块锦帕递给福安让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
“凤游吗?她不是一向宠你吗,怎么会打你,她只是吓唬你罢了,怎会真的舍得打你。”
福安接过锦帕,抽了抽红通通的鼻尖,更加委屈道。
“我还不知为何师姐突然间,说要收拾我,我问师姐,师姐理也不理我就走了,说等她回来再说。我还没想明白,就在御花园见到殿下,我。。。我只是跟殿下打了个招呼,她就凶巴巴的瞪我,还跟师姐一样,说等我回太医院了,要好好收拾我。。。呜呜呜呜”
福安那哭腔中嘟嘟囔囔夹着的话,夏秋潋只听了个大概。
不过她知道燕挽亭只是装模作样的吓吓这小太医罢了,怎会真的收拾她师叔这最宠爱的徒弟。
李凤游就更不用说了,也不过是吓唬吓唬福安。
只是单纯的福安也不会这么想,虽然她是个忘性大单纯的半大孩子,但是却记仇的很。
就连平日燕挽亭瞪了她一眼,她都能记许久,暗地里孩子气的小报复。
更别说这次,刚被凤游吓唬完,又被燕挽亭吓唬。
福安却连原由都不知道。
夏秋潋知了大概,只能伸手安慰的摸了摸福安毛茸茸的绒帽。
福安在她手下抬了头,漆黑的鹿眼中挂着晶莹的泪,眼眶脸颊都红红的,唇委屈的撇着,伤心的看着夏秋潋,委屈巴巴的诉苦。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她们都欺负我。”
夏秋潋柔声安慰着福安。
“没事,她们不会真的欺负你,也只能口头说说罢了。若是真欺负了,了辞前辈怎会放过她们。”
福安拿着锦帕伸长手臂,勉强的抹了抹眼角,噘着嘴看着夏秋潋。
“献妃娘娘,你人真好。”
夏秋潋唇角轻轻上挑。
“不哭了,肚子可饿了。本宫叫青鸢拿些糕点来给你垫垫肚子可好。”
眼角还挂着泪,带着哭腔的福安一听有糕点吃,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忙不迭的点起了头。
“嗯,要。”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突然变冷了啊!
受受们要好好注意保暖了,这种天气最容易感冒了!
第102章 解惑!
才回到紫熏殿;燕挽亭就看到了站在雪中发呆的李凤游;她皱了皱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你也不能仗着自己功力高;就站在雪下冻着吧;也不知先进殿暖和暖和身子;死脑筋。”
李凤游被燕挽亭拉了;身子晃了晃却还定定的站着;她身上头上已经落了满头的雪花,可见她站在这已经很久了。
“殿下。”
“怎么;本宫拉你你也不进。”
燕挽亭不悦的挑眉。
李凤游垂头低声道。
“殿下来的晚,时间有些仓促。小麦她们人还在客栈等着,卑职这就先告退了。”
燕挽亭沉默着看来李凤游好一会;才负手叹了口气嘱咐道。
“行吧,那你便去吧,路上小心。到了姜国,行事要愈发谨慎;江询言的鼻子灵的很,若是一旦察觉情况有变,保命要紧。”
说完,她抬手替凤游轻轻拂去了她头上发上落着的雪花。
“殿下;卑职告辞。”
李凤游抬眼看着燕挽亭,拱手告辞。
燕挽亭挥了挥手。
“去吧。”
一直看着李凤游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雪中;燕挽亭才回过神,转了个方向笔直往太医院走去了。
房中央那硕大的药炉不知在炼什么药,炉鼎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不刺鼻反倒有些好闻。
了辞站在小木梯上,手中拿着一个小药篓,往打开的鼎炉里,丢了几根晒干的药材。
还未转身,她便突然出声问道。
“你想通了,当真要带她去青州?”
燕挽亭趴在桌边,狭长的凤眸带着几分沮丧,她蹙着眉头道。
“嗯。师叔不是说,青州的气候对她疗养病痛有好处吗。”
丢完了药材,了辞盖上炉盖,走下了木梯。
瞧了一眼燕挽亭那沮丧的模样,笑道。
“怎么,又后悔了。”
燕挽亭撑起脑袋,深呼了一口气。
“那倒不是,我既说过要带她去青州,又怎会后悔。”
“那你为何叹气。”
了辞走到房中一角,那大的让人有些发怵的药柜旁,几百个小药屉外,连标示都不曾有。
寻常人若是要在这找味药材,怕是要足足找上一天。
但了辞却熟练自然的随意打开了几个,看也不看一眼就丢到小药篓里。
燕挽亭看着忙碌的了辞,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出自己一直心烦意乱的事。
“师叔,我总是不知该如何待她。”
刚刚抽开一个小药屉的了辞停了手,她转身关了,将小药篓放在了一旁,拍了拍手走到了燕挽亭身旁。
她看着燕挽亭,眸中露出几分怜惜复杂。
“挽亭,自两年前,你一次晕倒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性子沉稳了不少,也不似以前那样淡泊懒散。你说你是五年后死后重生而来,我信了,你说姜国的二皇子图谋天下,心思缜密歹毒,我也信。不仅是因为你的确拿出了证据,更是因为我信你,信你不会骗我。”
燕挽亭抿唇看着了辞,她静静听着。
“你说五年后燕国会毁在姜国二皇子手中,你父皇兄长包括你,皆会惨死。上天既再给了你一次机会给了你一次重生,你就要改变这一切,不能再重蹈覆辙。你要保护你父皇兄长,保护燕国的子民。可是挽亭,你可曾想过,你浴火重生不仅是为了报仇。”
燕挽亭的眉头越皱越紧。
了辞叹了口气,终于提起了夏秋潋。
“你说献妃娘娘是姜国的细作,因她背叛,燕国才陨落,可我并不认为如此。于情,她的确亏欠你,可于理你们之间并没有谁亏欠于谁。献妃是姜国人,她心中的母国是姜国,她要保护取舍的,自然也是姜国。若是当时你处于她的境地,你会如何,挽亭,我不需听你的回答。因为我知道,你的选择,跟献妃无异。”
了辞的话让燕挽亭楞了楞,若是当初将她置于夏秋潋的境地,她会如何做。
的确如了辞所说,燕挽亭心中几乎瞬间就有了答案。
见燕挽亭有些呆住了,了辞便继续道。
“燕国会陨落会灭国,不是因献妃娘娘的背叛,而是因为陛下的失控,倾尽军力攻打姜国落了姜国二皇子的圈套,是因为你被感情遮蔽双眼,国仇家恨前,却还一昧单纯的相信献妃。”
这些话,大概也只有了辞敢这么与燕挽亭说。
燕挽亭听了了辞的话,垂下头,咬着唇双拳握紧,眸中有几分羞愧和不甘。
其实了辞说的这些话,她心中都明白,当初置燕国于灭国之危的,的确是父皇因兄长被刺杀后,愤怒的失控,还有她盲目的信任。
是他们的疏忽,才让江询言有机可乘。
“挽亭,我这般与你说,不是指责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总是把仇恨藏在心底,任由它们侵蚀你的理智,促使你做下错事。就像当初狩猎之行,你指使凤游袭击献妃,事后却又总是懊恼后悔。你应该学会控制你的情绪,你的愤怒和仇恨,如若不然,你就会反被它们控制,犯下让自己悔不当初的错。”
“上天让你重生,重生的当不止你的**,还有你的精神。你以前太像个没长大的任性孩子了,你需要成长,你需与燕国一同成长强大,这样你才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东西,你想保护的人。你还需知道自己的取舍,知道你真正的敌人是谁。”
这几乎是了辞第一次与燕挽亭说那么多的话。
燕挽亭闭眼垂头,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些许,她苦涩的张了张嘴,轻声叹道。
“师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了辞伸手,白皙柔软的掌心轻轻的抚过燕挽亭的额角,抚过她紧蹙的眉心。
“我知道你明白,可是你总是刻意去逃避,不去想。其实你是自责,自责当初为了献妃,失了布防图,失了亲人失了国家。你恨的不是献妃,更恨的是你自己,可是恨自己会让你觉得痛苦,所以你就恨献妃,可恨她你又同样痛苦。你爱她,又恨她,你说你早就对她死心,可你又分明放不下她。”
燕挽亭抬头抓住了辞的手,有些恳切的看着了辞,像是个在寻找谜题答案的孩子,脆弱又无助。
“可是师叔,我该怎么办,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对江询言下手,我可以恨他杀他。可是我该如何对秋潋,我没有办法去恨她,也没有办法去爱她。我总是控制不住想去伤害她,可是清醒过来,我却懊悔害怕。我本想,不如放她走就是了,走的远远的,可我又舍不得她走。”
了辞看着面容痛苦无助的燕挽亭,无奈的叹了口气。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与献妃之间的纠葛,需你们自己来解开。旁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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