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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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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晓了,你回去陪玥儿吧。”燕挽亭转身背对着她,在夏秋潋看不见的地方,她冷厉的神情这才稍显温和了一些。话一说完,便不等夏秋潋回答,径直快步往前走去。
  夏秋潋站在原地看着燕挽亭的背影消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喜也说不上悲。她知道燕挽亭的冷漠只是因为心中对她有怨,只有在意才会怨,若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恐怕此时面对她也早就坦然释怀了。
  两人心中都还有意,可尽管如此那些曾经的隔阂和恨,又哪能这么轻易的释然。就如同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偏偏又舍不得放不开,到了如今,反倒是像执念。
  站在枫林阁上的叶昭音看着那走远的人和那呆呆站在原地的人,心中颇有些感慨。
  燕挽亭对她有恩,不仅在明知她的妹妹是奸细时,留下了她的妹妹,还带着自己出宫和初白再续。这等恩情她就是从未开口道过谢,心中也是一直记挂着的。
  这两年燕挽亭的消沉,她和李凤游看在眼中。也知道燕挽亭始终放不下夏秋潋,她们曾想过不如将夏秋潋找回来,至少不让燕挽亭就这么独自一人执念着过去不肯放手。
  只是那时的念头起了又被燕挽亭看出端倪压了下去,现在夏秋潋自己回来了,这便是个天大的好机会。也许是老天也看不下这对苦命鸳鸯这么远隔万里,各自记挂了。
  了辞和福安替玥儿诊脉后,松了口气,说她这是惊吓过度了,身子并无大碍。但独独忘了燕挽亭这事,她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许这丫头是心中有怨,故意的。又或许是真的脑部撞击后忘记了些许事。
  好在玥儿还只是个孩童,在她们的悉心照料下,没两日就开朗了不少。不过只要一睡着便会做噩梦,哭喊着醒来便蜷缩在夏秋潋怀中久久不肯松开,瘦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
  福安送来安神药时,正巧碰见午睡醒来满脸泪痕惶恐的抱着夏秋潋的玥儿。她怜惜的摸了摸玥儿的额头,然后将安神药给了夏秋潋,叮嘱了几声后。看着玥儿可怜巴巴的小脸蛋,不知为何竟是想起了些事,情不自禁感慨了几声。
  “以前殿下也总是这样,梦魇缠身夜夜都安歇不了,有时几日都未曾合过眼。安神药和安神香都没用,我和师父便只能在她喝的茶水中下些迷药,这才能让她稍稍歇息会。可总不能日日都下迷药吧,我们便也只能见她日日消瘦。”
  夏秋潋本在轻拍着玥儿的背安慰她,闻言却突然愣住了,她抬头看着福安。怔了许久,她这才垂头咬着唇瓣,心中如同针刺般阵痛。话到嘴边又觉苦涩,她低声道:“她。。。又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福安轻叹了口气:“殿下到底是心善的,有些事她怎么也放不下,任我们如何劝解也没用。当年庆州城死伤的无辜百姓太多了,那么多条人命都压在殿下身上。她夜夜梦见那些百姓的冤魂来索命,如何安睡的了。”
  心像是揪成了一团似的又疼又酸,当年的事夏秋潋早就放下了。却不想燕挽亭却一直背负着,怎么也放不了。她垂下的眸中闪烁着一丝泪光,叹然道:“她怎么这么傻,她本就是为了燕国为了燕国的百姓,那些冤死的无辜之人若是知道了她的用心,又如何会怪罪她呢?”
  福安惆怅道:“话虽如此,可殿下心中放不下,任我们怎么说也没用。”
  夏秋潋看着福安,面上神情却有些恍惚:“好在她现在,似乎已经看开了许多。”
  在燕挽亭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她却不在,反倒是跟着曹轶东奔西走的游历。上一世这一世燕挽亭对她的情意,她丝毫没有回报。夏秋潋只觉得自己欠燕挽亭实在是太多了,她放任燕挽亭痛苦了那么久不闻不问,如今来了也不过是勾起那些往事,再让她痛苦一番。
  福安并未发现夏秋潋的异样,她点点头,想起现在燕挽亭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夏秋潋又来了,似乎一切都有了转机,她便放松了一些,笑道:“不过好在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当今圣上也勤勉爱民。殿下也慢慢走出来了,至少现在还能笑一笑。以前阿,她总是将自己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头,关上门窗一言不发的坐着发呆。”
  短短两年似乎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就连曾经孩子气的福安也已经成熟了许多。和夏秋潋短暂交谈后,福安便离开了。
  两人交谈时,玥儿不知何时又睡着了,夏秋潋便将她放在床榻上盖上了锦被,而后一人站在门外的廊下,默默的看着亭外那一片清澈的湖水,心中波澜四起。
  一大早起身,还未换上衣裳,阿素就撅着嘴敲门进来了,手上捧着托盘里面放着几个玉瓷碗,很是不情愿的禀告道:“殿下,这是夏姑娘一大早送来的,说是多谢殿下收留,亲手熬的粥做的小菜给殿下品尝。”
  燕挽亭抓着衣裳的手顿了顿,薄唇微张却又并未开口,夏秋潋。一旁的阿素见状急忙道:“我就跟她说殿下才不要吃她的粥,殿下不喜欢我这就给她还回去,给她自己吃去。”
  说完便一喜作势要走,待她都快走到门口了,燕挽亭却突然叫住了她:“放下吧。”
  阿素不情愿却又无计可施,只得气鼓鼓的又走回来了,把粥往桌上重重放下,俨然是一副极度不满的态度。
  燕挽亭瞥了她一眼,也没动怒只是淡淡道:“我要洗漱了,叫人将温水送来。”
  阿素脸色一变,踌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夏姑娘就在外头端着水等着。”
  “她这么。。。何意?”燕挽亭愣住了。
  本想着燕挽亭拒绝夏秋潋的粥,然后好出门将夏秋潋赶走的阿素,闷闷道:“她说,为了报答殿下收留之恩,来亲自侍奉殿下洗漱穿衣。”
  什么报恩,这等荒唐的理由别说燕挽亭就是阿素也知道分明就是个借口。燕挽亭沉吟了片刻,开口吩咐道:“叫她进来。”
  “殿下收了粥就算给她面子了,还真要她侍奉洗漱穿衣?”阿素闻言很是不满,她跺了跺脚一脸的愤恨,咬牙道:“奴婢觉得她粉明就是想要勾引殿下,这狐狸精。”
  燕挽亭默默听着,见阿素叫夏秋潋狐狸精她这才皱了眉头,加重了语气斥责道:“阿素,休得无礼。”
  谁知这话一出,向来对燕挽亭的话奉若旨意的阿素,却突然红了眼。她带着哭腔对着燕挽亭吼道:“殿下就知道向着她,不如就让她替了阿素的位置侍奉殿下好了。”
  说罢还瞪了燕挽亭一眼,然后哭着跑了出去,跑的急还险些被门槛绊倒。燕挽亭站在床榻边,看着阿素负气跑了,也不恼她的无礼,心中反倒有些惆怅。
  阿素这是担心她又会被夏秋潋伤了心,这才极力阻止她和夏秋潋再有牵连。只是她却不知道,若是她真的不再和夏秋潋再相见,恐怕这一世心中也有遗憾。
  有些事还是彻彻底底的了结了好。
  夏秋潋在院子外等了许久,手中铜盆里的水凉了几回换了几回,这才等到了阿素出来。
  “阿素姑娘。”见她的手空了,夏秋潋心中有些欢喜,可下一秒又有些愣住了,阿素眼睛红红的跑来,瞪了她一眼,凶巴巴粗声粗气道:“殿下叫你进去。”
  说完便捂住了眼睛背对着燕挽亭站在院子外,夏秋潋抿了抿唇欲开口,却又轻轻叹息了一声。她同样知道忠心护主的阿素为何为那么讨厌她,可心中有愧的她,就连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短暂的沉默后,她轻声道:“我知阿素姑娘是如何想的,可我并无伤殿下之心。”
  阿素没理会她,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她。眼看着手中铜盆中的温水又凉了一些,夏秋潋只得先走进院子。
  身后的人已经走远了,阿素轻哼一声,不满啐了一声道:“狐狸精。”
  “你说谁狐狸精?”一声熟悉的轻笑声传来,阿素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看着几步外一身红裙清丽夺目的叶昭袖。
  阿素对她也没好脸色:“不该来的人倒是一个接一个来了,你们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
  叶昭袖笑了笑,并不在意她的话:“劳烦阿素姑娘通禀殿下,昭袖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至完结,每晚八点准时更新。

  ☆、挑衅

  夏秋潋缓步踏入屋内; 手中铜盆中的温水正缓缓升腾起热气。燕挽亭披散着青丝; 背对着门; 正独自穿着衣裳,略显宽大的袍子遮掩住纤细瘦弱的身子; 她垂头理着衣襟时,身后的夏秋潋缓缓放下铜盆; 开口道:“我来吧。”
  燕挽亭手一顿; 缓缓系上襟带:“不必了。”
  被拒绝了的夏秋潋静静立在桌边,看着燕挽亭穿上了衣裳,拂开肩头细微的褶皱; 然后走到梳妆台边扯下一条白色的发带,准备束发。
  燕挽亭虽养尊处优可并不太喜欢别人的贴身侍奉,梳洗穿衣皆是亲历亲为。可这束发有些麻烦; 平日都是侍候洗漱的侍女为她束发的。刚刚才拒绝了夏秋潋,总不能这时又开口央求帮忙吧; 燕挽亭皱着眉头看着铜镜; 随意将披散的青丝挽起,而后用发带系上。
  没有细心梳理总显得有些凌乱,夏秋潋走到她身后; 白皙修长的指尖穿过发丝; 又扯开了燕挽亭刚刚系好的发带。青丝垂落,燕挽亭正要发怒,却听夏秋潋柔声道:“是我央阿素姑娘将事交予我办,殿下若恼我自作主张; 一会我便退下。”
  燕挽亭一股气闷在胸口,可听她这么说,却又不知该不该怒。便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柔软微凉的指尖轻轻的抓起她的青丝,若有似无的轻轻的拂过她的额角后颈,有些酥痒,不过倒是舒服的很。这让燕挽亭想起以前在宫中,她喜爱披散头发穿着宽大的袍子到处溜达,每次去夏秋潋殿中,她便看不过眼,要替燕挽亭穿好衣裳束好头发。
  那时燕挽亭觉得享受,夏秋潋动作温柔面上神情有些无奈,身上的香味就这么缭绕在身边。她享受着夏秋潋在她身旁为她忙碌,心暗暗窃喜。如今场景仿佛重现了,心情却不像以往那么轻松欢喜了。
  夏秋潋看着铜镜中倒影出燕挽亭的脸,她闭着眼眉头微蹙,仍旧是一副心烦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这么一大早夏秋潋为燕挽亭忙前忙后,伺候她洗漱,又舀出熬好的白粥送到燕挽亭跟前,眼看着燕挽亭喝上了几口,又吃了几勺蛋羹。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安稳了些许,原本早就做好了被燕挽亭拒绝的准备,如今燕挽亭接受了,反倒让她有了些意外之喜。
  白粥虽清淡可温热暖胃,蛋羹丝滑入口即化也颇为爽口,燕挽亭默默吃了大半。这才看向一旁的夏秋潋,问道:“你可用了早膳?”
  “未曾。”夏秋潋摇了摇头,话音落了她又补充道:“不过还好,并无饥饿之感。”
  燕挽亭放下碗:“那你先坐下吧,我唤阿素再取个瓷碗来,你到底是华清宫的客人。”
  这话若只说了前两句,或许夏秋潋还会欢喜几分,可最后那话却如同一盆凉水迎面泼来。夏秋潋垂下头,清亮的眸子瞬间黯然了下去,她低声道:“玥儿还未醒,一会我还要回去,我若不在她怕是吃不下。”
  夏秋潋走时燕挽亭并未留她,只是若无其事的喝上一小口粥,等她走了这才看着桌上的早膳发起楞来。
  门外夏秋潋撞上了叶昭袖,两人皆是顿住脚步,叶昭袖一身红衣面容清丽,倒是有几分像她的姐姐叶昭音。她上下打量了夏秋潋几眼,眸子微微一敛,面上露出了一丝轻笑:“没想到一大早竟在此撞见了献妃娘娘。”
  叶昭音的话和她脸上的笑意都莫名的带着些讽刺的意味,夏秋潋眉头微微一皱,面上神情顿时清冷了些许,她冷淡开口:“我早已不是献妃。”
  叶昭袖捂唇一笑,歉意道:“瞧我,竟是蠢到连这事都忘了,竟未改过口来。若是冒犯了夏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无碍。”夏秋潋眼光清冷的看着她,她虽许久未见过叶昭袖却也记得她。初遇时,她便知道叶昭袖好似对燕挽亭有些心思,后来她被燕挽亭软禁在华清宫后,就再没听过她的消息。如今一见,她这才发现叶昭袖居然还在华清宫中。
  叶昭袖笑意微敛,她定定的看着夏秋潋,上下打量了几眼后,突然开口道:“夏姑娘可愿移步一叙?”
  清晨的微风拂过湖堤旁的杨柳,垂下的柳条和湖水一同荡漾着,堤岸旁两个女子并肩而立缓步行来,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红衣,格外的显眼。
  夏秋潋顿住了脚步,她偏头看着叶昭,是叶昭袖说有事找她,可两人走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心中顾忌玥儿的夏秋潋可不想这么跟她耗着下去。便率先开口:“你有何话想与我说?”
  叶昭袖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她神情复杂的看着夏秋潋,过了半晌才终于沉声开口:“你为何要回来,她都已经决心忘了你。”
  看着眼前这女子眼中的敌意,夏秋潋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思:“你就是想与我说这些?”
  “没错。”叶昭袖缓缓的收紧指尖,她向着夏秋潋走了半步,贴近了她。刻意压低的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愤怒和不甘:“只要你不出现,迟早有一天她会忘了你。就算她忘不了,我也有办法让她忘记。”
  夏秋潋偏开了头,躲开了叶昭袖那锐利的目光“我和她之间的纠葛,你恐怕只知晓一二。就算我不出现,她也不会忘了我,我亦是如此,今生也不可能忘了她。”
  叶昭袖讽刺一笑,轻蔑道:“你们的纠葛我的确知晓的不多,可我只知道你伤了她,伤的很深。若是你只能让她痛苦,又何必再次出现,非要纠缠她折磨她。你若真对她有情,便更应当远离她,越远越好。”
  夏秋潋想过燕挽亭开口让她离开,也想过了辞或是李凤游对她这么说,却不曾想过第一个要求她离开的竟是叶昭袖。她缓缓闭上眼,叶昭袖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备受煎熬,所有人都觉得她的出现是让挽亭痛苦,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看着叶昭袖,轻声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离开?”
  叶昭袖挑唇一笑:“你走了两年,这两年我和她朝夕相处。你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纠葛,那你可知我与她之间的纠葛?”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

  ☆、醍醐灌顶

  叶昭袖的话分明就是挑衅; 夏秋潋面色苍白的回了枫林阁。她想过燕挽亭不会原谅她; 但是唯独没有想过她身旁会陪伴着另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敢爱敢恨; 比之她潇洒不知多少,燕挽亭能将叶昭袖留在华清宫留在自己身旁; 想必对她也有情分。
  夏秋潋心生倦怠,此次她也不知为何非要回青州想再见燕挽亭一面; 却如此尴尬。她就像个突然闯入这个小世界的外人; 只激起一片波澜,却不曾让人欢喜。
  而叶昭袖见夏秋潋像是打了败仗似的默然离去,心中有几分得意; 她一拂袖满意的转身往回走。却不经意瞥见了不远处站着的燕挽亭。
  燕挽亭站在墙院一角借着一丛青竹遮掩住了身形,也不知她站在那多久了。叶昭袖唇角上扬,走上前去; 站在她身前看着她冷淡的神情,轻笑问道:“你听到了?”
  燕挽亭定定的看着她; 面上神色看不出喜怒:“我与你有何纠葛?”
  “殿下若觉得没有; 那便没有。”叶昭袖垂眸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在燕挽亭心中的分量,跟夏秋潋说的那些话; 也不过是故意激她罢了。她叶昭袖不过一介罪民; 何德何能能与燕国的长公主有纠葛。
  燕挽听沉吟片刻,冰冷的面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对着叶昭袖的态度也有了几分转变,态度温和了不少,她开口邀请道:“开春后天气不错; 听阿素说,有不少人在城外放风筝,明日你可愿随我一同去。”
  这两年来燕挽亭还是第一次对叶昭袖展露笑颜,叶昭袖先是一愣而后没有丝毫犹豫急忙点头应下了:“我与你去。”
  燕挽亭满意一笑,突然走近了两步,她身上那沾染着青竹味道的冷香扑鼻而来。叶昭袖僵住了手脚,像个孩童般有些手足无措,甚至不知该作何表情。
  燕挽亭苍白清丽的面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的脸,而后缓缓抬起,落在她发间。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取下了叶昭袖发间那一片沾上的柳叶。
  燕挽亭的眸中闪烁着一丝亮光,她垂头贴近叶昭袖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而温柔:“明日一早,我在宫门前等你。”
  炙热的气息喷在耳边,白皙的耳廓瞬间变得通红,叶昭袖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的抓着衣角缓缓收紧。燕挽亭的声音像是扶琴的手,一字一句无不撩拨着她的心弦。
  从叶昭袖发间取下的那一片柳叶缓缓的落在地上,燕挽亭退后了两步轻笑着转身离去,留下叶昭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她走远了,叶昭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白皙的面容上已是染上了一丝绯红,她咬唇顿下身,捡起了地上那片柳叶,那上头似乎还沾着燕挽亭的温度,她轻握在掌心。
  打量了许久,叶昭袖这才抬起头,心情愉悦的她一转身却见远处那座被枫林围绕的阁楼之上,正站在一个白衣身影,似乎遥遥的望向了这边。
  到了晚上,叶昭音突然来找了叶昭袖,一推门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听说殿下明天邀你去放风筝?”
  叶昭袖把玩着手中那片已经蔫了许多的柳叶,面无表情头也不抬道:“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叶昭音双手插腰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一拍桌神色焦急:“这你别管,我且问你,以你的聪慧难道就看不出来殿下这是借着你让秋潋妹妹吃醋?”
  叶昭袖盯着手中的那片柳叶心不在焉的反问:“我知道,可那有怎么样?”
  明明知道,还自己往坑里跳,叶昭音实在是看不过去,她一屁股坐在叶昭袖身旁,苦口婆心道:“怎么样?等她们和好了,或是秋潋妹妹走了,你又会被殿下丢到一旁。殿下就是在利用你,你是不是傻。”
  叶昭袖挑唇讽刺一笑,而后抬眸认真的看着她,语气坚定:“是傻,可我甘愿。”
  被她这么一句话惊住的叶昭音一时语塞,竟不知该怎么劝。就这么看了半晌,她才叹了口气悔不当初:“当初知道你对殿下的心思,我就该把你送走。”
  说完她又继续劝道:“你不知道殿下和秋潋妹妹之间有多深的纠葛,外人根本就介入不了。就算这一世她们没有结果,也不会再有人能让她们动心。这就是一个无底洞,你何必非要跳进去。现在还有机会爬出来,你就听姐姐一句劝。明日我就送你出华清宫,我在青州给你买了一处宅院,你搬去那住下。”
  “我不会去的。”叶昭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昭音,讽刺道:“你成日与李统领在一起,过的倒是欢喜。平日不管我的事,现在又何必来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无论殿下是不是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
  之前一直全心全意扑在李凤游身上的叶昭音的确自己的妹妹有些疏忽。如今听着她对自己的控诉,更是惭愧。可她更知道燕挽亭现在对叶昭袖的亲昵,都只是在做戏,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叶昭袖往火坑里跳。
  她硬了心肠咬牙厉声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就立马给我收拾东西出宫,以后也不许再来华清宫见殿下。”
  叶昭袖闻言退了两步,咬牙看着她,眼睛顿时红了起来,她对着叶昭袖怒吼道“叶昭音,你别让我恨你。”
  叶昭音猛地站起身,她同样红了眼,声音颤抖道:“你恨就恨,总比让我眼睁睁看你跳入火坑要好。”说完她扭头看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李初白,你还不给我滚进来把她捆了。”
  话音落了,房门突然被一把踹开,戴着面具的李凤游手中拿着麻绳,有些无奈的走了进来。她看着眼前对峙的两姐妹。有些头疼,可在叶昭音的瞪眼下,只得一步一步靠近叶昭袖。
  叶昭袖性子刚烈,见叶昭音这是非要把自己带走,她便一咬牙把一旁案上的瓷瓶砸在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瓷片抵住自己的脖颈,她瞪着李凤游,带着哭腔颤抖道:“你若敢碰我,我便死在你们面前。”
  李凤游顿住了步子,她有些无措的扭头看向叶昭音。一旁的叶昭音显然是被叶昭袖这般决绝的态度下住了,赶紧一把将李凤游拉了回来,放软了语气焦急道:“行行行,我不逼你走。你愿意和殿下放风筝就放风筝,我不管了行吧。”
  叶昭袖仰起脖子,指着门口道:“那你们现在给我出去。”
  拉着李凤游,叶昭音灰溜溜的被叶昭袖赶了出来。她一路上黑着脸,一旁的李凤游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叶昭音掐着李凤游的手,咬牙恶狠狠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去找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指的就是燕挽亭,叶昭音一路气冲冲的拽着李凤游闯了燕挽亭的院子,也不顾一旁拉拽的阿素,径直推开了寝殿的门,闯了进去。
  燕挽亭脱了外衣,正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坐在桌边,手上还提着茶壶。被闯入的叶昭音一惊,手一抖茶水皆是倒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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