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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白月光[穿书]-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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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翊晞心有些哭笑不得,却又不能开门出去,让对方离自己远一点。
今日也是这样的一天,在姜宁珊动身离开之后,宴翊晞和着晨光打开房门,看着不远处承载了那道清冷身影的枝头,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抬,在那枝干上抚了抚。
枯枝吸收了对方修行时逸散的灵气,似乎隐隐有萌发新芽之,宴翊晞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然而对方不过是短暂停留,离开之后,那萌发之便戛然而止,若再无补充,想必过不了多久,这棵枯树也又会恢复成与周围其他枯树一般,毫无生。
她抬眸看了看其他几棵对方停留过的枯树,若无意外,只怕都如这棵一般境况。
对方竟然如此小心谨慎,连这样细微之处,也不
愿留下痕迹,给人留下把柄?还是说,不过是个巧合…
不,她从不相信巧合。
宴翊晞在这棵枯树前站得久了,不知不觉便已日上竿,她回头看了看旧屋,最终还是没有回去“修行”,而是转身向枯林之外走去。
她只是想看看对方到底做了什么,宴翊晞这般想着。
她用缓慢的步子走了一会儿,又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一直穿过荒林与密林的交界之处,走到先前那人给杂役弟子讲道的简易道台上。
台上果然有人,却不是她想看到的那个,而是一个下巴蓄须的年修士。他在台上讲解着修行之道,虽面无表情,但宴翊晞也能看出他眼的不耐。
似乎是赶鸭子上架,不情不愿。
而在他下方听道的弟子,亦是表面认真听道,实则早已神游天外。
这是当然的,这年修士所讲之道,哪里有姜宁珊来得浅显易懂?这些生涩的讲解和感悟,落在这些杂役弟子耳,不亚于听天书,既然听不懂,又如何能要求对方集注意去听?
宴翊晞悄声退了回去,既然不是她,那便没有再往前的必要了。
她难掩心头的失落。
但转而一想,又猜到那年修士,应当是姜宁珊所安排的。
她这个掌宗师姐,若天天往杂役弟子的地方跑,哪怕没有问题,也得被人怀疑有问题。
掩人耳目,是必然的。
可是这样也让宴翊晞更加疑惑了,她何德何能,能得对方如此小心爱重?
宴翊晞百思不得其解。
宴翊晞不知道堂堂掌宗师姐住在何处,她一个借住灵翌宗荒林连灵翌宗弟子都不是的外人,也不可能得进灵翌宗内。更何况,便是能进,宴翊晞也不准备到对方面前质问于她。
她有什么立场,以什么身份去质问对方?
不论以往还是现在,她们二人之间的身份都无比悬殊,只是如今尤甚。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方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宴翊晞心隐隐有些期待。
她调整了心绪,不再想这些注定想象不出结果的问题。
只是回到旧屋之后,那个站在门口废墟之外的高大身影,再次让宴翊晞没有了好脸色。
她忽然有些厌烦了。
没有眼色,自说自话,还是个动不动拆她家的暴力狂,这样一个人,她为何要容忍对方到现在?
就只是因为这人隐藏在恶言恶行之下的一点微妙的关怀之心?她宴翊晞,即使是落魄了又如何,需要这点施舍吗?
宴翊晞怀疑自己的脾气是不是太好了,才能容忍对方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还一点也不追究。
更何况,她如今有一个真正对她悉心关怀的人。哪怕对方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背后默默地做着。
她何必与这个向她施舍怜悯的人虚与委蛇?
“你去哪——”
“你砸坏了我的门。”
宴翊晞冷冷的看着她,宴玉蝶深深皱起了眉:“前段时日我被宗门外派执行任务,所——”
“你砸坏了我的门。”
宴翊晞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宴玉蝶瞪大眼睛:“宴翊晞你是不是疯魔了?!”
“你——”
“我不仅要砸坏你的门,连你这破房子我也给你砸了!”宴玉蝶怒发冲冠,浑身黄光一涨,悍然出,竟将那座旧屋整个砸塌了。
看到宴翊晞因阻止不及露出的惊诧之色,宴玉蝶心头闪过一丝快意:“我早想这么做了
!”
“啪!”
一道脆响,在房屋倒塌之后寂静的林响起,宴玉蝶难以置信的捂住脸,看着身前那道握着似乎拍疼的的瘦小身影:“你竟然打我!”
她高高举起了掌,以她的实力和身板,若是落到实处,瘦小的人儿只怕会被她打得重伤!
“翊晞!”
在被愤怒的宴玉蝶打前一刻,一道白色身影急闪而出,将瘦小身影迅速揽过,抬便将那高大之人挥出老远。
随即,那人小心捧起通红的掌:“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被揽在怀的人垂下眸子,掩住黑眸闪过的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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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姜…掌宗师姐!”
姜宁珊那一挥; 可完全没有下留情,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炼气八层皮糙肉厚的体修都免不了被摔得荤八素; 可见姜宁珊有多生气。
宴玉蝶从未想过,除了她之外; 竟然还有人会愿意为了宴翊晞出头。
宴翊晞从不是个讨喜的人; 哪怕她得势之时; 身边围绕的人也从未真心待她,由此可见一斑。
如今她失势之后,竟然有人护着她了?她不在灵翌宗的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宴玉蝶平复体内混乱的灵气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 心里止不住的想着。她有一种预感; 事情开始变得不受控制,宴翊晞隐隐要脱离她的掌控了。
事实也是如此。
宴玉蝶永远也不会想到; 那个为了宴翊晞对她出的人会是姜宁珊!
是谁都不可能是姜宁珊!她不是宴翊晞的死对头吗?她甚至是宴怡州的嫡亲表姐!
难道她是为了别的目的前来接近宴翊晞?可,可是,看她对宴翊晞的关怀丝毫做不得假; 神色也极为自然没有任何掩饰。
难道她真的…不,这不可能,姜宁珊会怜惜宴翊晞?这与宴怡州自愿将宴家继承人的身份让位给宴翊晞有什么区别?除非天地倒转,否则绝无可能。
姜宁珊定然是有什么目的才会来接近宴翊晞; 说不得是故意取得宴翊晞的信任,再一举将之撕碎,把宴翊晞的心狠狠踩在地上践踏,以此来嘲笑宴翊晞痴心妄想!
对; 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宴玉蝶看着姜宁珊的目光都透着冷意。
宴玉蝶是炼气八层的体修,哪怕她毫无防备,她的身体也比区区炼气层的宴翊晞强壮得多。
更何况,她护体的灵气会自动激发,宴翊晞毫无保留的甩了宴玉蝶一巴掌,非但没有将宴玉蝶打疼,反而伤了自己的。
是的,宴翊晞的掌并不是红了那么简单,姜宁珊轻柔的将那只隐隐有些怪异的掌托起,灵识一探,不出她所料,骨已经折断了。
然而,掌的主人却是神色平淡,仿佛那只掌并不是她的,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翊晞,骨折并非小事,你需要尽快治疗。”
宴翊晞却是摇头,将护住她的姜宁珊推了推:“多谢关心,我无事,你身为掌宗师姐,事务繁忙,虽不知为何在此出现,但我也不想耽误你。”
宴翊晞的态度很明确,她不想与姜宁珊扯上关系,她甚至不管自己的会不会受到二次伤害,竟然固执的要往外抽。
对于宴翊晞无所谓的态度,姜宁珊心头不知几次生出怒火,却又无可奈何。………
炼气层和炼气四层是一个分水岭,炼气四层之后,修真者的体质会得到灵气滋养改善,变得比凡人强壮,自愈之力也会有所提升。
而炼气层的实力,比凡人也厉害不了多少,顶多施展两个小法术,一身灵气便会见底,这样的实力,自愈之力当然也不能指望有多么好。
偏偏,因为炼气层以下的修真者实力不足,连一般接骨丹药的药效都未必承受得住。是以,若在这个时期断指断骨,修真者大多只能以凡人的段治疗,强行挨过,要么治好,要么就只能落下残疾,除非修成元婴重塑身躯了。
可如今宴翊晞骨折断,若治不好,直到元婴之前都无法恢复,那她以后还怎么掐动决,施展法术?
连法术
施展都有阻碍,又如何能修炼至元婴期?
是以,宴翊晞的,非但要治好,还必须要恢复得完好如初才是。
想到此,姜宁珊也顾不得宴翊晞的抗拒和宴玉蝶的敌视了,她干脆利落的将宴翊晞制住,令其动弹不得,随后也不管宴玉蝶的责问,将轻飘飘的人横抱而起,稍微遮掩了一番,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姜宁珊!你要将宴翊晞带到哪儿去!”
宴玉蝶大声喊了好几声,对方似乎全然忘了她的存在,根本不理会她的呼喊。
宴玉蝶狠狠地捶了几捶,将身下的土地捶得烟尘漫天。
她虽因体修天赋,得灵翌宗外门长老看,但她终究只是个外门弟子,不论身份还是实力,又哪里能和内门掌宗师姐,并且是金丹期的姜宁珊抗衡?
宴玉蝶恼恨自己实力不足,她趴在地上好半晌,将体内的怒气发泄出来后,才捏着拳头恨恨的念叨出了一个名字:“宴怡州!”
宴玉蝶迅速起身,四下看了看,往一个方向很快离开。
姜宁珊这一头,她私自将宴翊晞带回了内门,因她积威甚重,一路上也无人拦她,见她如此匆匆忙忙,哪怕想要向她行礼的人也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心思。
是以她这一路畅通无阻,成功将施了障眼法的宴翊晞带回了她的洞府。
姜宁珊是姜家嫡女,又是灵翌宗掌宗师姐,她所居住的地方,与宴翊晞那破破烂烂的小旧屋简直有天壤之别。
她的洞府,乃是一座进院子,花园造景精美绝伦,云蒸雾绕,简直不似凡间。
然而她无心欣赏,只匆匆将人带进了卧房,吩咐府的丫鬟侍从不得进入,便关上门,开启阵法,小心将动弹不得的人放在躺椅上。
好歹她没忘记,宴翊晞伤的是而不是腿。
随后,她便在自己的储物戒指翻翻找找,见戒指里的都是些金丹期修真者才能使用的丹药,面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随后,她又转而在药柜上翻箱倒柜起来。
宴翊晞被定住了,但一双眼睛还能动,在有限的视角里,她能看到姜宁珊不加掩饰的焦急模样。
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和现在所在的地方不同,和她所受的伤也不一样。但同样的是,都有一个人在焦急的寻找灵药为她治疗。
好像也和那次一样,都是她故意受伤,都是对方找不出适合她使用的丹药。
但,那次又是哪一次呢?
她可以肯定,姜宁珊绝对没有这样为她翻找丹药的经历,除开这月余时间的隔门相望,她与姜宁珊的记忆从来都只有针锋相对、不欢而散,而且交集也少得可怜。
她还可以肯定,她并没有自己弄伤自己的经历,毕竟她不是受虐狂。
那么,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从何而来?还是像那次“冥冥之”一般,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是谁在她记忆植入了这些虚假的感受和记忆,让她总忍不住对姜宁珊另眼相待?还是谁将她原有的记忆抹去了,以至于她如今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宴翊晞收回视线,不知是谁在幕后对她下,又对她用了怎样的段,未免行将踏错,她还不能妄下结论。
再等等吧,等她找到蛛丝马迹,或是将那些奇怪的记忆和感受理清。
姜宁珊翻找了半天,终于从药柜的一处角落翻到了姜宁珊以前随丢在角落里的普通接骨丹。
这种丹药使用的最低实力是炼气四层,以宴翊晞的实力显然不能承受。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也不是真没有使用丹药的方法。
姜宁珊来到宴翊晞的身边,她有些犹豫,直到宴翊晞忍不住将目光转过来看她,姜宁珊才仿佛下定了决心:“翊晞,冒犯了,若你实在觉得唐突,等你好了之后,我便收敛所有灵气,让你出气。”
在宴翊晞瞪大眼睛的倒影,姜宁珊将那瓷瓶的接骨丹吞下,凑近过来,对着宴翊晞的唇,吻了下去。
柔软的舌试探着,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了没有防备的唇齿,将一股药力渡入了宴翊晞的口。
接骨丹的药力太强,那么姜宁珊便将多余的药力化开,将宴翊晞能够承受的药力渡入她体内,随后仗着宴翊晞不过炼气层的实力,以金丹期强大的灵识将药力引导至掌处,替宴翊晞修复骨。
这样的段,几乎等同于双修之法。
也无怪姜宁珊如此犹豫,又口称冒犯。
宴翊晞没想到姜宁珊竟然会这样做,她以为经历过宴家那些破事之后,她已经足够镇定了。只是姜宁珊却不一样,她总是能突破宴翊晞的认知,一次次让她破功。
而且让宴翊晞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虽被禁锢了身体,但体内的灵气却没有被禁锢,哪怕姜宁珊的实力比她强大,陌生外力入侵她体内,她的灵气也应该有所异动才对。
然而并没有,她体内的灵气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甚至一点躁动也没有,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跟随姜宁珊的指挥而运转。
宴翊晞可不觉得姜宁珊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如此轻易让别人体内的灵气顺服。
身体远比思想来得诚实,宴翊晞觉得她应该好好考虑她与姜宁珊之间的关系了。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先前的猜测之,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
她与姜宁珊之间,恐怕并不是如今这般生硬的关系。难道真有人抹去了她们的记忆,植入了虚假的过往?
那么,是谁会有如此大的,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抹去她们的记忆,让她们变成敌对?
宴翊晞一时陷入了沉思,连骨在她不知不觉间已被接好都没有发现。
在修复好宴翊晞的骨之后,尽管有些不舍,姜宁珊还是结束了这一吻。未曾经过翊晞的同意如此冒犯,实在是小人行径,哪怕是为了治疗,姜宁珊也不能原谅自己。
她很快解除了对宴翊晞的禁锢,等待着宴翊晞生气的惩罚。然而等了半晌,却没有等来宴翊晞的任何反应。
看她如此失神的模样,姜宁珊心头一慌:“翊晞,你怎么了?”
陷入沉思的宴翊晞回过神,视线对上姜宁珊关切的目光,她漆黑的眸子划过了什么,又垂下眼帘,掌却是在姜宁珊轻轻扶着她的上推了推,语气没有起伏,不辨喜怒:“送我回去。”
姜宁珊未敢拒绝:“好。”
然而,等两人准备离开之时,一个丫鬟却在屋外禀报:“小姐,宴小姐在府外求见。”
能够被姜宁珊的丫鬟称做宴小姐的人只有一个,姜宁珊的嫡亲表妹,宴翊晞曾经的死对头,如今宴家的继承人,宴怡州。
姜宁珊担忧的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宴翊晞,扬声道:“请宴小姐去正堂招待。”
屋外答:“是。”
姜宁珊柔声道:“我去将她打发离开,翊晞暂且待在这里。”
宴翊晞没有答,目送姜宁珊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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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姜宁珊细心的将房门关上; 房布下的阵法也没有撤去。………
她从卧房出来,刚出了内院,便碰上了不顾丫鬟劝阻; 一路往内院走来的女子。
见她出来,女子怀疑的目光在她身边、以及身后转了一圈; 随即似笑非笑道:“表姐如今做了掌宗师姐; 倒是事务繁忙; 你我姐妹之间,竟然都疏远了许多。”
姜宁珊知道宴怡州是在说她最近外出不在洞府,如今好容易碰上又让人非引她去正堂之事。
而且; 姜宁珊还隐隐有种预感; 对方说不得已经知道她与宴翊晞来往的事了。
这些事在姜宁珊心过了一过,虽然没有表露在脸上; 姜宁珊却也没有与宴怡州延续往日亲近的意思。
她道:“此处乃是灵翌宗内,当遵守宗门之礼。”
她伸出,往前一引:“表妹且随我来; 我自会好生招待一番。”
宴怡州眼睛微微一瞪,“看来表姐真与我疏远了许多,以往我来你府都没有这么多规矩条款。”
她哪次不是在府随意走动,哪个仆人又敢拦她?若她兴起; 在表姐的卧房歇下也不是一次两次。若不是忌惮此处是表姐府,她早就将身边这个没眼色又叽歪的死丫头一鞭子抽死了。
想不到,表姐真的与她疏远了。
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姜宁珊表面和善,行动却不容置疑; 宴怡州与她算是青梅竹马,却从未感觉到她身上有这么强大的威势,心惊疑不定,连先前想要出口的质问也咽了回去,只得神不守舍的跟在她身边随她走入正堂。
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变化呢?
宴怡州被引上客座坐下,姜宁珊示意丫鬟下去奉茶,先前为她引路的丫鬟如蒙大赦,很快退了出去。
在灵茶奉上来之前,宴怡州又仔细打量了姜宁珊半晌,对比她先前和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便觉得果然有所不同了。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变了?
是发生了什么,还是谁挑拨了她们的关系?是不是宴翊晞?
她就知道,让宴翊晞那个阴险小人到灵翌宗来准没好事!
“表姐——”
宴怡州刚刚开口,便有其他丫鬟送上了灵茶,小丫鬟被宴怡州不满的视线一瞪,整个人一抖,差点洒了珍贵的茶盏。
“宴表妹,”端端正正坐在主座上,气势与姿态几乎完全挑不出错的姜宁珊忽地道:“你如今也已是宴家昭告天下,正式承认的继承人。而我,也被授命为灵翌宗代宗主行事的掌宗师姐。”
“灵翌宗与宴家终归有所不同,与姜家也并非一体,你我之间来往,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表姐说的哪里话?”宴怡州眉头一皱:“以往我们之间的相处不也好好的吗?灵翌宗上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本就没什么,我出入灵翌宗,他们也没有拦我。”
“此事我正要同宗门守备说起,”姜宁珊不顾宴怡州的神色,强硬道:“事关灵翌宗宗门稳定,只要不是灵翌宗之人,不论是谁,想要进出灵翌宗,都必须经过严格盘查,并且需要长老批准方可。”
宴怡州难以置信的看着姜宁珊说着“这灵翌宗的守备实在是太松散了”的话,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她真的是表姐?难道表姐修行出了茬子走火入魔了,还是被他人给夺舍了?这简直彻头彻尾的改换了性子!
“表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完全变了,是谁对你做了脚?是不是宴翊晞那个小贱人?你与她接触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宴怡州终于在姜宁珊的神色上看出了一丝变化,她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神色是不加掩饰的些许不满,还是冲着她的。
不满,为何不满?
因为她方才骂那宴翊晞小贱人?哈?为了宴翊晞?
表姐该不会真被人操控了吧?
宴怡州又惊又怒,但她不可能答应表姐的要求。
与表姐疏远,与姜家疏远?怎么可能?她如今的一切,正是因为有姜家,有灵翌宗的支持,若离了她们,自己头的宴家不过是个腐朽的空壳,到时候拿那继承人的名头又有什么用?只能平白被人笑话。
宴家那群井底之蛙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若不是宴家如今日薄西山,她堂堂宴家家主之女,又怎么会沦落到与一个不知从哪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乡巴佬旁支宴翊晞争夺继承人的地步?
想到此,宴怡州心便是怒火丈。
宴翊晞,宴翊晞,琢磨这个字,宴怡州的心都在滴血。
因为她,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宴家嫡女受了多少嘲笑屈辱?
那小贱人从出生之后,便被宴家长老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沓里抱回来,心肝儿肉似的护着宠着,还给她取了个晨光闪耀的名字,好像就怕外人不知道,宴家的未来就寄托在宴翊晞那个小屁孩儿身上似的。
宴翊晞走到哪里都众星拱月,而她这个尊贵的嫡女,竟然只能私下躲在母亲怀里偷偷哭泣。哪怕母亲说,等日后榨干了宴翊晞的所有价值,宴家迟早还是她的,宴怡州也还是万分不甘。
凭什么,她凭什么要等以后,凭什么要被宴翊晞压在头上?
若不是万幸,宴翊晞那小贱人在九岁检测灵根时,测出是粗细不等的劣等四灵根,叫那群老不死的当场变了脸色,她只怕永远都要屈服与宴翊晞的阴影之下了。
可即使是这样,宴怡州也一点感觉不到痛快。
因为一朝被人从天上打落,跌入泥潭的宴翊晞竟然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哪怕她支使那么多人去欺负她,羞辱她,折磨她,她竟然都能无动于衷。
宴怡州非但没有出气,反而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憋屈。
一直到前段时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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