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见女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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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来说的关键，我觉得你大概也不想让顾臻知道。”
　　　　苏暖狐疑地打开手中的文件，整个人登时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反过神。
　　　　“这……还有转圜的余地吗？”苏暖问道。
　　　　文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内容，只不过有个不起眼的角色上，人选有些拿捏不定。
　　　　而这个小角色的可选人员中，苏暖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名字，何栋。
　　　　谢眉知道苏暖的心思，无奈地回道：“事在人为，试试看吧。”
　　　　谢眉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自然是无事一身轻，可苏暖自从翻开了文件就一直将它摊在自己的膝盖上出神。
　　　　顾臻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她当年和何栋的绯闻，但是苏暖知道，顾臻心里其实一直都是介意的，哪怕到了今天，她和何栋这一段过往大家新鲜劲过了很少有人提起了，在顾臻心中也还依然是个结，否则顾臻也不会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何栋啊……
　　　　心里想着这个名字，苏暖紧紧咬着牙。
　　　　当年的种种，之前的种种，她都可以不去计较，她只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要再出现在自己和顾臻的生活里。
　　　　她不想让顾臻知道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有些东西她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她喜欢的女孩子只要永远清清淡淡地生活就好了。
　　　　想到这里，苏暖感激地看了谢眉一眼。
　　　　不愧她们两个人相识这些年，谢眉大概是这世上除了顾臻最了解她的人了。
　　　　还好谢眉把她带出来说这些，她并不想让已经脱离天晟的顾臻，再重新面对这个泥潭。
　　　　“眉姐，谢谢。”苏暖轻声道。
　　　　谢眉原本还想嘲讽两句。
　　　　这两天跟唐琳待久了，开口不怼人两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但她余光扫过苏暖时，就不忍心开口了，只得温言安慰道：“没看这个角色还没有最终敲定嘛，我们可以私下做做动作，哪怕最后再不济不得不让他进组，角色也是八竿子碰不到一起，一切还有我呢。”
　　　　苏暖闻言灿然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顾臻今天原本起了个大早。
　　　　她精心弄好了早餐还来不及炫耀，苏暖就被自家经纪人拉走了。
　　　　顾臻耸耸肩有些无奈，刚要自己一个人品尝着美味地早餐，度过这个明朗的清晨时，却不想门铃按响，唐琳跑到苏暖家堵人。
　　　　见顾臻身上还算穿着齐整，直接拉着人，出了门。
　　　　好好的一顿丰盛早餐，就这样孤零零在桌子上，一点点变凉。
　　　　

第72章
　　　　顾臻被唐琳拉着，　带到了林导那里，因为林放之前跟顾臻说起过的女性主题英雄电影《狼烟》立项完毕，　正式启动。
　　　　头一个敲定的演员人选就是顾臻，男主角也在最近当红的几个实力派演员中物色。
　　　　不过这部剧是要绿叶来衬托红花，让这些心气颇高的知名演员在电影中为他人做嫁衣，还是有些难度的，再加上林放只做监制，　导演是个新人，　更是让各大经纪公司有些顾虑。
　　　　林放也对顾臻坦白直言，如果最后多方游说没有结果，　方圆考虑要启用自己旗下的新人。
　　　　出于和顾臻的私交与尊重，　这些主要的细节，要对顾臻事先交个底。
　　　　顾臻倒觉得没什么，她对方圆培养艺人的眼光倒是颇为信任。对于新晋小生挑大梁也没什么偏见。
　　　　本来嘛，她自己就是偶像歌手出身，之前也承受过这样带有主观臆断的目光，　要不是当年林放的坚持，也不可能有今天成为影后的她自己。
　　　　哪怕以此为出发点，无论发生什么状况，顾臻也不会拒绝林放的邀请。
　　　　之后便是唐琳从天亿的角度问了对方一些问题，对方一一给出答复后，　正准备和谐愉快地结束今天的见面，林放团队中却是走出了一个带框架眼镜的年轻人，递出了一份文件。
　　　　唐琳接过大概看了一眼后甩给顾臻。
　　　　作为一个专业的经纪人，　唐琳最近脸上总是常常露出如此时这般生无可恋的表情。
　　　　顾臻觉得好笑，有些好奇文件内容，打开来看发现内容和《狼烟》没什么关系，却是很久之前对方提起过的另一件事。
　　　　顾臻将文件收好，笑着应道：“既然方圆那边都已经协调沟通好了，我们个人都没问题。”
　　　　林放别有深意地看了顾臻一眼笑道：“怎么，你已经可以替天晟的艺人做主了？”
　　　　顾臻有些好笑，翻出文件盖上的几个公章：“这不是解决了么，抛开公司不谈，我也好，苏暖也好，谢灵也好，我们都有很强烈的合作意向，说来还要感谢您促成这件事。”
　　　　Heaven合体，演唱《锦绣江山》的主题曲，这是一件互利双赢的事情，林放也乐得成人之美。
　　　　一切谈妥，顾臻开车载着唐琳往回走。
　　　　“你和苏暖这下更要被牵扯在一起了。”唐琳抱怨道。
　　　　顾臻知道唐琳指的是外部宣传，这样的捆绑如果是同公司内部，自然乐见其成，但跨公司产生这样的捆绑效应，任谁都不会满意。
　　　　毕竟自己花钱捧自家艺人，对方由于被捆绑，一文钱不花就可以一起赚关注度，这是亏本买卖。
　　　　商人重利，自然不会喜欢。
　　　　经纪人有经纪人的难处，顾臻理解，不过也调侃对方道：“我们现在住都住一起了，你不是知道嘛。”
　　　　唐琳懒得理她，别过头去，但很快又严肃脸转回来看她道：“欧总那个人我们撇开不谈，他向来心大，容忍度极高，只要你们能赚钱，还有利用价值，搞出什么幺蛾子他都无所谓，最最不济哪天触动了他的利益，也就是你们解约走人，一年一续，谁也不耽误谁。可顾臻你想过没有，天晟可不是这种情形，这个你最清楚不过了，否则你也不会跑到我手底下。要我说，你们最好还是低调一点。”
　　　　唐琳一大段话说完，顾臻一点表情都没有。
　　　　唐琳以为对方完全没有听进去，正有些气闷，却不想顾臻险些闯了红灯，临时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唐琳甩飞出去。
　　　　唐琳捂着被撞的头，念念有词：“我还以为我刚刚都对牛弹琴了，和着你也在听啊。”
　　　　“我又不聋。”顾臻回道。
　　　　“那你给个态度？”唐琳侧着头，试探地问。
　　　　“大不了解约走人。”顾臻歪着头轻轻一笑，看得唐琳有些呆掉了。
　　　　这家伙是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笑起来左边会有个浅浅的梨涡，如果她能多笑笑，该有多好。
　　　　不过等唐琳从美色中找回自我后，才仔细琢磨起顾臻刚刚的那句话：“喂，你刚刚说谁解约走人，你说你自己还是说苏暖啊。”
　　　　顾臻只是嘴角含笑，任由唐琳磨破嘴皮子，一路上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唐琳却是被顾臻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她可是怕这家伙把心一横撂挑子不干，直接和天亿说再见，“你倒是理我一理啊，顾臻，千万别冲动，事情哪有那么严重，你听到没有，有没有听进去，给我个话啊……”
　　　　顾臻开车回到家，就看到苏暖的人已经老老实实靠着落地窗晒太阳了。
　　　　“这么早？”顾臻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
　　　　苏暖正出神呢，见顾臻问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神采奕奕地，回来后却没了精神，顾臻一眼就看出异样，走到她身边，将冰凉的手掌悄悄伸进了苏暖的衣服里。
　　　　苏暖大叫着跳开一步远，整个人被这一摸一碰搞得精气神十足。
　　　　“好凉啊，站远点。”
　　　　顾臻笑笑，全不理会，反而靠得更近。
　　　　顾臻就是这种体质，三伏天里有时候都凉得跟个冰块似的，所以冬天总是特别难过，苏暖只好警惕地看着顾臻，防备着被再次突袭，然后将她的一双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我看早餐你也没吃上，都凉了好可惜。”苏暖看了看餐桌上来不及收拾的碗筷，有些遗憾地说着，“对了，你出门是什么事情，也要开工了？”
　　　　“是啊，最晚也不过三月初吧。”顾臻盘算了一下《狼烟》的流程，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时间。
　　　　苏暖正有些失望，因为三月左右她都已经进组开始拍摄《锦绣江山》了，档期撞得如此严重，也就意味着希望顾臻在其中客串个重要角色的计划彻底沦为泡影了。
　　　　不过顾臻却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在苏暖面前晃了晃，“不过在那之前，另外有件事要做。”
　　　　苏暖打开一看，内容并不新鲜，heaven组合将受邀共同演唱锦绣江山的主题曲，眼见这件事终于落实到了纸面上，苏暖也不由得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在顾臻告知苏暖演唱主题曲的事情后，谢眉那边也很快传来了天晟官方的消息。为此公司还特意将苏暖、谢灵二人拉到总部单独开了个碰面会，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内容其实主要在于敲打苏暖，让苏暖将工作重心放在演戏上，不要和其他公司的人产生捆绑，这样不利于宣传，容易引发负面舆论等等。
　　　　苏暖坐在那里放空，这些话一个耳朵听进去，一个耳朵顺便就又出来了。
　　　　过了很久，对方才放二人离开，临出门时苏暖回身看了看里面那个不算相熟的理事，回过头关了门，就跟韩枫林撞了正着。
　　　　“韩总。”苏暖和谢灵向韩枫林打了招呼。
　　　　韩枫林却是摆摆手又把二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苏暖这些年在公司跟着开过会，也在一些场合上给韩枫林这个老板撑过场面，但这么正经坐在天晟老总的办公室里还是头一次，这感觉真有些新鲜。
　　　　Heaven这个组合是韩枫林一手选拔，并花大力气捧出来的，如今还能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跟heaven有关的一些奖杯摆放在角落的书柜上。
　　　　韩枫林最开始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最后视线却是看向了苏暖，“顾臻最近怎么样？”
　　　　在天晟，顾臻的名字是个禁忌，苏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会在韩枫林的口中听到。
　　　　苏暖没反应过来，倒是谢灵在一旁接话道：“她挺好的，上回我们吃饭，她还说起有时间想要拜访您呢，就怕现在有些尴尬，给您添麻烦。”
　　　　韩枫林不以为意地笑笑，颇有深意地望了苏暖一眼，随后只是交代了一些好好合作，拿出成绩之类的场面话，就放二人出来了。
　　　　苏暖还记得刚刚韩枫林看她的那一眼，像是一眼就把她看透了一样，让她心有余悸，拉着谢灵的手，有些忐忑地说：“我怎么觉得韩总好像都知道一样。”
　　　　谢灵扯出一个微笑，拍拍苏暖的肩膀：“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自己吓自己。”
　　　　话是这么说，可谢灵内心却是在疯狂吐槽。
　　　　是啊，知道啊，早在三年多前就知道了啊。
　　　　方圆那边动作很快，作为影视投资制作公司，方圆的主业还在电影产业方面，连电视剧都是靠《锦绣江山》第一次试水，录制单曲完全是门外汉。
　　　　原本作为合作方的天晟在唱片方面是有经验、有实力的，该顺理成章接过这一棒，但顾臻是单飞出局的艺人，又要回天晟录单曲就太过尴尬，顾臻现如今的经纪公司天亿也不会同意。因此方圆一早邀请了国内知名作曲人的音乐工作室。
　　　　主题曲其实并不需要这么早完成录制，电视剧杀青后期剪辑期间录制也是一样的，但由于这三个都是大忙人，两个片约不断，一个有巡回演唱会，因此赶在进三月前，准备将这件事料理干净。
　　　　年后三人第一次聚在一起，是在维京音乐工作室里。
　　　　她们手中拿着歌词，听着事先录制好的demo，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是一笑。
　　　　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数年前，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屋子更敞亮，设备更先进。
　　　　值得庆幸的不过是人还是那几个人。
　　　　

第73章
　　　　对于一起再进录音棚这件事，　苏暖最开始是满怀期待的。
　　　　不过这样的状况维持了没有两天，她的热情就消退下来。
　　　　毕竟如果每天耳边都是顾臻的说教，　那么这日子也是……醉了。
　　　　“停。”
　　　　这已经是苏暖进棚后第三次被制作人喊cut了。
　　　　不过因为苏暖是正当红的女艺人，对方在心里盘算了半天要如何措辞，毕竟不能像是对待刚出道的小明星那样简单粗暴，还是要讲究一点方法的。
　　　　就这么琢磨了半天，制作人还没准备好开口，　顾臻已经招招手示意苏暖从里面出来了。
　　　　苏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自己也知道很久没有练声开嗓，刚刚的表现差强人意，　依着顾臻对作品颇为较真的性格，　出去肯定又要被念了。
　　　　谢灵倒是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反正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转过型，唱歌是她的老本行，总比苏暖这个半路出了家的人要专业得多，起码不用去看顾臻那张拉得很长的脸。
　　　　不过话说回来，　依着苏暖那么得过且过的，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性子，能制得住她的，也就只有顾臻了。
　　　　果然，苏暖皱着眉呆立了半天，　最终还是没办法，只能推门出来，在顾臻面前站定。
　　　　顾臻也不客气，　一巴掌就拍上了苏暖的额头，这一下也是用了力的，并且事有突然，苏暖“呀”地一声叫了出来。
　　　　顾臻倒是没有继续板着脸，反而是帮苏暖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记着没，就要像刚刚那样发声。”
　　　　苏暖恶狠狠地盯着她看了两眼，最终还是满肚子怨气，揉着额头被重新推进了录音棚。
　　　　制作人挠了挠耳朵，觉得自己多少有那么点多余，轻咳两声说着场面话：“刚刚那遍也可以哈，不过高音部分再注意一下，我们再来一遍，一二三，开始。”
　　　　这一次苏暖的表现就要完美许多，顾臻觉得自己真是对因材施教很有天赋。
　　　　“你就不怕她一会录音结束把工作室都掀了？”谢灵忍着笑，调侃道。
　　　　顾臻瞥了她一眼，“怎么，有空想这些，你好像很闲啊。”
　　　　谢灵连忙拿起身旁的谱子，一遍摆手，一遍退到了一旁。
　　　　惹不起啊，heaven的小公主都吃了教训，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和顾臻叫板。
　　　　《锦绣江山》是一部古装剧，主题曲自然是旗帜鲜明的古风歌。
　　　　三个人花了几天时间就已经将单曲录制完毕了。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声线，拼凑在一起就是一副气势恢宏的水墨江山了，尤其是高潮部分，三个人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制作人都已经陶醉其中。
　　　　出于对艺术的追求，他甚至还为这样一个唱功出色但早夭的偶像组合有些迟来的惋惜。
　　　　录音棚里逞了英雄的顾臻，在家里就只有伏低做小的份了。
　　　　之前不过轻轻拍了苏暖一下，这家伙就死傲娇地这些天都不怎么搭理顾臻。
　　　　“吃水果吗？”顾臻问。
　　　　但话题抛出后，就仿佛消散在空气中，根本没有人回答。
　　　　苏大小姐正卧倒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看得开心呢。
　　　　不过等顾臻削了果皮，将各色水果切成小块递到苏暖口中时，也没见她拒绝，反倒是配合地张了嘴巴，就等着顾臻喂到她嘴里呢。
　　　　真像一只傲娇的扁脸猫……
　　　　伺候完苏暖进食，顾臻在心里感叹着。
　　　　苏暖很是摆了两天架子，结果单曲录制结束没两天，就见顾臻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因为搬到苏暖这边常住，日常用具一应俱全，但顾臻还是拿了不少衣服过来，苏暖家的几个衣柜都被填得满满当当。
　　　　如今她这一收拾起来，衣柜瞬间空出一大块，苏暖觉得那就像自己的心一样，好不容易被填满，如今又被掏空了。
　　　　她急忙上前蹲在顾臻身边，也不说话，就是盯着她看，反省自己这两天是不是闹得有些过分了。
　　　　顾臻被苏暖看得有些发毛，随即摸摸她的头发，“这是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啊。”苏暖别别扭扭地问道。
　　　　顾臻有些奇怪，这不显而易见嘛！
　　　　不过她还是耐心答道“我在收拾行李啊。”
　　　　“那，你收拾行李干什么啊。”苏暖所幸将头靠在顾臻身上，这样一来对方就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
　　　　顾臻听了这几句话这才反应过来，这只猫咪在自己身上蹭了半天是舍不得她走呢。
　　　　“琳姐电话说，下周狼烟开机，很快我就要进组了，先去s市，再去北边取景，大概要辗转几个地方，所以我先收拾出来，怕到时候手忙脚乱。”顾臻解释道。
　　　　大概是这些天两人一直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正是感情升温的时候，骤然听到要分开几个月的时间，苏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说三月吗，这还早着呢，我以为我这几天惹你不开心了。”苏暖难得撒娇。
　　　　两个人都蹲在地上，姿势有些奇怪，但苏暖可不管这些，直接环住了顾臻的脖子。
　　　　顾臻却有些莫名。
　　　　她生气？她生什么气啊……
　　　　她怕苏暖不高兴才是真的。
　　　　不过很快她也反应过来，这是苏暖觉得闹腾得有些过，隐晦地表达歉意中。
　　　　还真是有点可爱呢。
　　　　顾臻任由苏暖抱着，还一边拍着苏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
　　　　“怎么会生你的气，傻瓜。快，来帮我一起收拾东西。”顾臻想着得给苏暖找点事做，便开口拉苏暖帮忙。
　　　　苏暖一听来了精神，大包大揽开始帮顾臻收拾行李。
　　　　原本对于狼烟提前开机有些怨念的苏暖，没等到天黑就也收到了自家经纪人的电话。
　　　　“方圆那边准备提前开机，我定了后天去s市的机票，你好好准备一下，用不用我和程澄过去帮你整理？”谢眉在电话一边问道。
　　　　苏暖开了免提，因此顾臻也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倒霉催得也赶在一块。
　　　　“不用了眉姐。”
　　　　“我来做就好。”
　　　　两个都是谢眉带出来的，前者是苏暖的声音，后者是顾臻的，还挺默契……
　　　　谢眉一边挂断电话一边想着。
　　　　以为自己会先送走顾臻的，结果没想到先一步成行的却是苏暖。
　　　　不过苏暖主演的锦绣江山是古装剧，全程都在s市郊区的古城拍摄，比起顾臻天南海北的折腾实在要好上不少。
　　　　虽然没过十五就要开工有些辛苦，但对于不是自己最后一个离开，孤枕独眠地度过之后的几天，苏暖还是很满意的。
　　　　保姆车载着谢眉和程澄等在楼下，苏暖只简单地和顾臻来了个拥抱告别后，就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最后是顾臻紧紧抱着自己不肯撒手，苏暖不愿意单独被留下，顾臻自然也不想。
　　　　“什么时候能彻底闲下来，不用再这样动辄分开几个月。”顾臻这话也不知道是在问苏暖还是问自己。
　　　　两个人在门口安安静静地抱着彼此，谁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苏暖觉得眼眶有些热，按理说不应该啊，她和顾臻都认识十年了，当年翻脸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小女儿情怀，如今二人一帆风顺的，不过是要分开几个月各自工作，却抱在一起，就差哭着告别了。
　　　　苏暖笑笑，问顾臻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居然有点想哭。”
　　　　两个人原本相互抱着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如今听了苏暖的话，顾臻松了手，果然两个人都是眼眶微红，看样子想流泪的不止苏暖一个人。
　　　　对方的傻样子，又让两个人笑了起来，她们又哭又笑的，看上去像一对傻子。
　　　　顾臻先抹了把脸，平复了一下情绪，“大概是老了吧。”
　　　　当年年轻气盛，总觉得还有大把时光，动辄分开三年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所有的思念和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扛下来。
　　　　可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呢，顾臻如今连三天都不想浪费。
　　　　她转身拿了钥匙“走吧，送你下去。”
　　　　苏暖没有拒绝，任由顾臻走在她前面下了楼。
　　　　谢眉和程澄刚到这里就给苏暖打了电话，对方说马上就下来，结果二人这一等，二十分钟过去了。
　　　　程澄还问了谢眉要不要她上去帮忙，这傻孩子居然还以为苏暖动作慢是因为行李多…
　　　　呵呵，怎么可能。
　　　　肯定是两个人腻腻歪歪在那边告别呢。
　　　　谢眉早料到了这些，怎么可能放程澄上去。
　　　　虽然这孩子心思单纯，还是自己人，但就是因为如此，谢眉也怕她一时心直口快，不当回事就把事情吐露出去。
　　　　哎，经纪人苦啊，还是老老实实等吧。
　　　　好在谢眉正这样想着，苏暖和顾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保姆车前。
　　　　程澄见到顾臻眼睛都亮了，蹦蹦跳跳就下了车，甜甜叫道：“顾臻姐。”
　　　　“好久不见啊程澄。”顾臻也打着招呼。
　　　　程澄连忙积极表现将苏暖的行李放上车，一边忙碌一边问道“顾臻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谢眉捂脸，这孩子平时说不到点上，这时候倒是一问一个准。
　　　　顾臻很坦然地笑笑“我来送你苏暖姐啊。”
　　　　面不改色心不跳，果然不愧是金瓯影后，骗起孩子来一点也不亏心。
　　　　程澄信以为真，天真道：“你们感情好好啊。”
　　　　谢眉皮笑肉不笑，呵呵，是啊，好好啊，还能更好呢，信吗！
　　　　

第74章
　　　　苏暖进组的时间相对比较早，　到达s市郊成怀古城的时候，另一位主演黎深大大还带着父母在国外休假呢。
　　　　谢眉带着苏暖先后见过了崔立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