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不见女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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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暖和顾臻偶像出身，舞蹈是信手拈来，学得快、跳得好，很快就被当地教授草裙舞的老师单独拉到了前排中心。
　　　　两个人多年未再共舞，一时间对望一眼也不知彼此作何感想。
　　　　顾臻已经摆了姿势，却看苏暖迟迟没有动作：“怎么，跳不动了？”
　　　　苏暖最受不了人激她，何况这个人还是顾臻，她咬牙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音乐响起，两个人没配合过却也是极有默契。
　　　　草裙舞中更是融入了当年跳舞时的一些路子，苏暖大胆地带着顾臻前后左右走起位来，两个人错身而过的瞬间，一瞥一笑，如诗如画，数个摄影师情不自禁地给了二人独镜。
　　　　“哎呦。”
　　　　美好的场景被一声疾呼打破，安朵不知从哪个方向过来，不小心撞上了苏暖，跌倒在地。
　　　　众人见她摔倒，连忙过去扶她。
　　　　苏暖离她最近，可对方却似乎有意避开她的手，攀着顾臻站起身来。
　　　　苏暖不以为意，只是微微笑了笑。
　　　　安朵也是组合出身，而且是现役组合，总没道理这么简单的舞步把自己摔成这样，看来这姑娘似乎对自己颇有敌意啊。
　　　　苏暖站在嘘寒问暖的人群外，在脑海中细细思索了一番，实在想不出自己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没事吧你？”唐芸凑到苏暖身边。
　　　　苏暖笑着摇摇头，只是向顾臻和安朵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不知道会不会只是自己太多心了。
　　　　谭韵的年龄摆在那里，更多担任了主持和串场的工作，她用流利英语与当地舞蹈老师沟通，请他评选出一名优胜者。
　　　　老师左思右想，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牵起了苏暖和顾臻两人的手，示意她们共同优胜，众人鼓掌表示认同。
　　　　节目组给出的奖励是克雷斯群岛上闻名世界的当地大芒果，苏暖看着顾臻有些遗憾的表情，笑着将一整盘水果都抱紧了怀里。
　　　　“见者有份，见者有份。”一边说着，苏暖一边开始将切好的芒果分给众人。
　　　　“这也该有顾臻姐一半吧。”安朵在一旁小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但却偏偏音量刚好够旁人听到。
　　　　苏暖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有些得意地笑着说：“她吃不了这个，她对芒果过敏，好可惜哦～”
　　　　唐芸听了这话，无语望天。估计苏暖自己都不知道，她刚刚说话的语气像只傲娇的名贵猫咪，像是炫耀，像是示威，末尾还带着拖长的尾音，整个语气却甜到不行。
　　　　众人都有些好奇地向顾臻询问。
　　　　顾臻看向苏暖的目光柔和，随即向众人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她确实对芒果过敏，沾一点都不行，难得苏暖还记着。
　　　　结束了一天的录制行程，节目组在太阳花酒店住下。
　　　　程澄早在机场就被人带到了酒店，此刻正在苏暖的房间里纷纷不平。
　　　　“那个安朵搞什么吗？”程澄一脸不高兴。
　　　　白天录制时的情景她完完全全看在眼里，如今没了外人，她可以充分表达她的不满。
　　　　“磕磕绊绊难免的，在片场不是比这还夸张。”苏暖一边卸妆一边和程澄说着话，“倒是你，怎么来的酒店啊？”
　　　　说道这段经历，程澄一脸笑容：“有个节目组的姐姐带我过来的，她可酷了，跟顾臻姐挺像的。”
　　　　程澄是个heaven粉，还是个团粉，敢这样肆无忌惮在苏暖面前谈论顾臻的人，整个天晟算下来也没几个。
　　　　当年程澄还没毕业，看到自己招助理就兴冲冲地跑来应聘。
　　　　没出校门的学生本就经验少，再加上程澄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面试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该懂的东西一窍不通，heaven的编年史倒是如数家珍，要是依着谢眉，她这样的姑娘肯定不会用，但恰巧那天苏暖也在。
　　　　苏暖自己是苦出身，性子又独又傲，原本就不想要什么助理，但看到程澄真诚的模样，苏暖想，招了来给自己解解闷也挺好。
　　　　苏暖捧了清水洗了把脸，程澄将毛巾递给她。
　　　　“国外不比国内，跟着节目走流程我可能顾不上你，既然人家帮了你，就好好和人家来往，争取再多帮几回。”苏暖调侃道。
　　　　“我自己也可以的！”程澄昂头说道。
　　　　“这么厉害，那是谁出国带个不开国际漫游的手机啊。”
　　　　程澄笑容一僵，连忙掏出自己的电话来看。
　　　　果然，出国忘记换另一个号码了。
　　　　她一脸心虚地看着苏暖：“可别和眉姐说啊，要不她又要训我了。”
　　　　苏暖收拾停当，点点程澄的脑袋：“你啊！”
　　　　第二天清早，小助理一早跑来说要请昨天酷酷的姐姐吃饭，不能陪苏暖一起吃早餐了，苏暖笑着应了，随即打电话给了唐芸。
　　　　节目开拍前，苏暖厌食了一阵子，如今节目正式开始，她每天恨不得吃下一只大象。
　　　　这实在是因为太累了。
　　　　两个人在酒店餐厅转了一圈，工作人员纷纷向二人打着招呼，对西餐实在不感兴趣的苏暖，最后只喝了杯牛奶。
　　　　唐芸有些扫兴：“你就只喝牛奶？和你一比我都成吃货了。”
　　　　“我倒是羡慕你的胃口啊。”苏暖这支下巴回道，“可我不爱西餐。”
　　　　唐芸没有继续和她斗嘴，而是翻了翻手机，然后推到了苏暖面前：“这个看了吗？”
　　　　苏暖接过看了看，无所谓地还了回去：“司空见惯。”
　　　　

第十五章
　　　　唐芸给苏暖看的是安朵经济人发布的一条消息。
　　　　【即使受伤也坚强美丽的姑娘。】
　　　　下面配了一张昨天跳舞时安朵摔倒的照片。
　　　　“你就不怕牵扯到你身上？”唐芸问道。
　　　　虽然发布的照片只是安朵自己坐在地上捂着脚踝的样子，但昨天安朵毕竟是撞上苏暖摔倒的，如今对方先发制人博取了同情，节目播出后难免会有人借势抨击苏暖打压新人。
　　　　“影响不会比我再和哪个男明星传绯闻更糟糕。”
　　　　苏暖这话换个说法就是，激不起什么大水花，不伤筋动骨，理都懒得理。
　　　　唐芸皱眉：“就是因为你这个态度，有些人才敢一而再再而三招惹你。”
　　　　“我不在乎。”苏暖喝着热牛奶，漫不经心。
　　　　唐芸知道，苏暖这话不是推脱，她是真的，不太在乎这些。
　　　绯闻缠身她不在乎，被有心人炒作利用她不在乎，估计有一天被公司雪藏，没得拍戏她可能也不在乎，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欲则刚？
　　　　唐芸自嘲地笑笑，反正她可做不到。
　　　　唐芸举起手机，对着小口喝牛奶的苏暖，“咔嚓”就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转瞬就发上了唐芸加v认证的微博，上面配了一行简短的描述图片的文字。
　　　　【克雷斯的清晨，一只喝牛奶的猫咪。】
　　　　发布的瞬间转发就过了数千条。
　　　　【啊啊啊啊啊，花样之旅到底什么时候播出啊，等不急！！！】
　　　　【唐唐为什么不发合照啊ttttt跪求酥糖合照】
　　　　【此品种猫咪哪里可以买到，跪求！！！】
　　　　唐芸扫过众多的转发和评论，读到有趣的地方不禁笑出声来。
　　　　苏暖有些好奇凑过去看，随即不满地对唐芸抱怨：“你好歹给我磨个皮啊。”
　　　　唐芸拍拍她的脸：“你天生丽质。”
　　　　苏暖当然知道唐芸这番作为的初衷，旗帜鲜明的为两个人的友谊立flag。
　　　　她们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甚至没必要感谢，她们只要永远做对方最忠诚的朋友，就是世间最好的事情了。
　　　　苏暖和唐芸吃过早饭，离节目开拍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唐芸有晨跑的习惯，但苏暖可没有，在唐芸抓她去陪跑前，苏暖先一步开溜了。
　　　　小助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酒店餐厅没有见到，敲了她房间门也没有人回应，电话……更是没法打通，苏暖叹口气想起了谢眉的话，程澄这个助理确实当得有些潇洒，但这也算自己放任出来的，苏暖耸耸肩回了房间。
　　　　无所事事的苏暖半靠在床头上了小号，暖宝宝今天没有发苏暖的照片，而是在十几分钟前发了一堆美食图片，苏暖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程澄回来了，开门就道：“你跑去哪里了？”
　　　　结果苏暖闹了个乌龙，是顾臻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个热气腾腾的碗。
　　　　也不等苏暖邀请，顾臻已经自顾自走进去了。
　　　　苏暖有些莫名，关上门，跟在顾臻身后。
　　　　“趁热尝尝看。”顾臻把碗放在桌上，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是什么？”苏暖一边问，一边走到桌前坐下。
　　　　那是一碗清汤面，看上去有些熟悉，像是顾臻的手艺。
　　　　“你吃不惯西餐，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吧。”顾臻随意地说道。
　　　　苏暖看着她，有些搞不清楚顾臻的态度。
　　　　她不知道对方这个样子算不算是对自己余情未了，如果是的话那空白的三年半又算什么。
　　　　见苏暖没有动作，顾臻叹了口气，将碗又向前推了推：“尝尝吧，今天还要录一天节目，你不吃东西会吃不消的，很久不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顾臻想，也许自己不在，苏暖会自在一点。
　　　　“不是说以后都陪我吃饭么。”苏暖突然开口。
　　　　顾臻原本已经起身，听了这话复又坐下。
　　　　“这话还算数吗？”苏暖直视着对方，等待她的回答。
　　　　“当然。”
　　　　今天的录制算是自开始以来最轻松的一次，节目组让众人乘坐游艇出了海。
　　　　林云麓穿一件撒地长裙，戴一顶宽檐儿的遮阳帽。
　　　　海风吹过，裙子随风摆动，随便摆几个姿势就是一张能够登上顶级时尚杂志的大片。
　　　　唐芸看后，拉着苏暖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我也应该穿件裙装，就云麓这款我有一条样式差不多的，我俩往那一站，那就是一道风景啊。”
　　　　苏暖支撑着栏杆，笑着看她：“你应该庆幸自己没穿，否则往云麓身边一站，个矮腿短，所有缺点都暴露了。”
　　　　唐芸原本是来寻求安慰的，听了苏暖的话后，实在气不过，两个人在游艇上你追我躲。
　　　　最后无处可躲的苏暖眼见就要被唐芸逮到，顾臻却突然上前一步将苏暖挡在自己身后。
　　　　“难怪这家伙有恃无恐。”唐芸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个来回，笑道。
　　　　“她也是为你好，任谁和云麓撞衫都是人间惨剧。”
　　　　唐芸没词了，看着沆瀣一气的二人，指点了半天却想不出什么话回敬。
　　　　“芸姐穿的话一定别有一番风情。”林云麓笑着走过来拦着唐芸的肩说道。
　　　　“听见没，人家可是专业的。”唐芸昂头。
　　　　苏暖在顾臻身后向唐芸做了个请的动作，唐芸白了她一眼和林云麓走去了船的另一边。
　　　　不远处，谭韵看着几个女孩有说有笑，也露出了笑容，张桥铭在一旁给她撑着遮阳伞。
　　　　“怎么不过去和她们玩玩。”谭韵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大男孩。
　　　　“姐姐们也不愿意带我，我还是老实在这边陪谭妈吧。”张桥铭笑道。
　　　　谭韵笑笑也就随他去了。
　　　　一群人里似乎只有安朵一个人落了单。
　　　　看顾臻和苏暖两个人笑着说话，安朵咬咬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凑了过去。
　　　　“要不要涂点防晒？”苏暖觉得海面上太阳有些大，准备再涂些防晒。
　　　　不过顺口问了顾臻一句，就见顾臻大喇喇地将手一伸。
　　　　“干嘛。”苏暖一边将自己手臂的防晒涂匀，一遍警惕地问道。
　　　　“顺便帮我涂一下，省得我沾手了。”顾臻带着墨镜，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暖将防晒乳倒入掌心，拽过顾臻的手，有些用力地帮她涂匀，以前在一起时这人妆要她给画，口红要她给涂，如今还敢来使唤她，越想着，苏暖手下力气就越大。
　　　　顾臻正向说些什么，却突然有人向她身上靠过来。顾臻回头一看，竟然是安朵。
　　　　

第十六章
　　　　“臻姐，我有点难受。”安朵虚弱地靠在顾臻肩头。
　　　　苏暖还记着昨天发生的事，她总觉得和这些急于上位的新晋艺人靠得太近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但仔细打量了一下安朵的脸色，却发现她的脸确实白的吓人，毫无血色。
　　　　“你是不是晕船了？我那里有晕船药，要不要我拿给你？”苏暖问道。
　　　　对方却完全不理会苏暖的话：“臻姐，你能扶我去里面休息一会么？”
　　　　“好。”顾臻回道。
　　　　被晾在一旁的苏暖有些莫名其妙，就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顾臻已经领着人走到节目组那里，将安朵的情况和工作人员说了一下，就将人交给她们了。
　　　　几个眨眼的功夫，顾臻就又站到了苏暖面前。
　　　　“这只。”说着又向苏暖伸出了另一支手。
　　　　苏暖不禁觉得好笑，也不多说什么，顺从地帮她涂防晒，却不由自主地手下动作轻了很多。
　　　　在克雷斯群岛璀璨的烟火中，花样之旅结束了第二站的旅行。
　　　　众人离开的航班不同，当晚聚在一起吃了大餐后，另有行程需要晚上就返回华国的几人便结伴去了机场。
　　　　程澄上了飞机，理所当然地端坐在苏暖旁边的位置上。
　　　　“我可以和你换个座位吗？”
　　　　刚套上眼罩的程澄觉得声音有些熟悉，睁开眼一看，和她说话的居然是顾臻！
　　　　“可以，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顾臻姐你坐，你坐。”小助理有种被偶像搭讪的手足无措感。
　　　　“程澄！”就在小助理四处打量想给自己另找个位置时，有人叫住了她。
　　　　依旧是那天在机场将她捡回酒店的人，徐唯，atv的摄影师。
　　　　“小唯姐，你也回去啊，不跟剧组一起吗？”程澄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哎，你这里没有空位了，叫我来干嘛？”
　　　　“……”徐唯一脸无语，“我不是叫你过来，我是叫你让开一点，你挡了我的镜头。”
　　　　“……”
　　　　苏暖对顾臻的举动，不热情也不抗拒，顾臻坐过来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做什么，仿佛她就只是想坐这个位置而已。
　　　　两个人先是一起安静的坐着，后来是一起安静的睡着，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航班着陆。
　　　　因为时差的缘故，众人到达首都机场的时候依然是晚上，原本定好谢眉会来接苏暖，可因为谢灵那边临时有事，她走不开，临时又安排了其他人，要让苏暖在机场稍等片刻。
　　　　车的安排出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岔子，程澄可不敢让苏暖走普通通道引人围观，两个人只好先待在vip休息室。
　　　　“要不要我送你？”顾臻看了看时间问道。
　　　　“算了吧，坐天亿的车，多敏感啊，我可不想明天又上头条。”苏暖调笑道。
　　　　“倒是难得见眉姐出这样的问题。”顾臻一脸轻松，朝着苏暖的方向，坐到了她的对面。
　　　　“如今她分开带我和谢灵两个，不比从前了，确实有些辛苦。”苏暖回道。
　　　　程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感觉自己像活在梦中一样。
　　　　她上高中起就喜欢这个组合，原本以为以后再没有机会看她们同台，结果现在不但一起出演了综艺节目，两个人还像过去一样亲密无间地坐在一起聊天，程澄简直要幸福地晕过去了。
　　　　“之前都不会跟对方沟通一下台本吗？什么问题都敢问！好了，我这边有事，等我回去再说。”谢眉一边说话一边走进vip休息室。
　　　　休息室里的场面让谢眉楞了一下，苏暖和顾臻面对面坐着，像是在聊些什么。
　　　　顾臻见是她进来，起身打了声招呼：“眉姐。”
　　　　谢眉笑着点点头：“你也在啊，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了，车等着呢。”后面那句显然是对苏暖说的，“那我先走了。”
　　　　苏暖向她挥挥手。
　　　　“有时间……叫上谢灵，一起吃个饭吧。”顾臻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好啊。”
　　　　直到顾臻的身影彻底消失，谢眉才回过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苏暖道：“三年多了，我以为你们两个要么彻底忘记，要么……”
　　　　谢眉话说一半，欲言又止，不过她知道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清楚，苏暖也能明白。
　　　　要么彻底放下，一辈子路人，要么彼此记恨，一辈子反目。
　　　　苏暖当然知道谢眉想说什么，她只是笑着摇摇头。
　　　　其实三年多的时间只是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始终爱着顾臻，认识到当年自己也有错罢了。
　　　　不过这些话没有办法向谢眉提起，苏暖站起身，看向顾臻离去的方向，她不知道顾臻所有的举动是不是一个重新开始的信号，如果是，那么这次她不希望再错过了。
　　　　真人秀期间，想接电视剧是不可能了，可苏暖也不想就此闲下来，她算是天晟出了名的劳模，当初她跟公司签了8年的近乎卖身契的合同，也就近两年续约时，合同内容才相对公平些，当然也只是相对而已，苏暖不得不拼命工作为自己攒些家底。
　　　　电视剧接不了，节目拍摄间隙，拍几个广告和杂志的时间还是有的。
　　　　苏暖代言香榭有些年头了，虽然比不上国际一线品牌，但好歹国产企业在华国还是很有市场的，苏暖每年从人家手里得到大笔代言费，自然投桃报李，在广告拍摄上尽心尽力。
　　　　这次广告拍摄的内容也十分有趣，选择了民国背景，苏暖穿上了一身鹅黄底绣艳色牡丹的高开叉旗袍，优雅又透露出一丝性感，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程澄站在一边，抱着苏暖的“圣杯”，时不时还用手机拍两张照片。
　　　　苏暖对这样的角色驾轻就熟，很快就结束了拍摄。
　　　　和工作人员点头致谢后，苏暖超着程澄这边走来。
　　　　见小助理低头捧着手机双手飞速地敲着字，苏暖有些好奇。
　　　　“在做什么？”苏暖问道。
　　　　程澄显然下了一跳：“苏暖姐，你那边结束了？”
　　　　苏暖点点头，样子看上去有些疲惫。
　　　　小助理见状又飞快的敲了一行字：“苏暖姐这边结束了，我要和她一起回去了，照片拍了，回去发给你。”
　　　　程澄犹豫了一下，这样发语气会不会太生硬啊，紧跟着又补了个笑脸，才将手机收好，放进了包包里。
　　　　

第十七章
　　　　苏暖坐上保姆车回去时，天已经擦黑，正在车上补眠，刚刚睡实就被一个电话吵醒。
　　　　“喂，眉姐，恩恩，在呢，正睡着呢。”小助理压低嗓音，生怕吵醒她。
　　　　“程澄。”苏暖叫了一声，示意对方自己已经醒了。
　　　　“眉姐，等一下，好像醒了。”说着，将手机递到苏暖面前，“苏暖姐，眉姐电话。”
　　　　“眉姐。”苏暖接过电话。
　　　　“那个安朵是怎么回事啊？”谢眉问道。
　　　　“什么，你说谁？”苏暖刚醒，脑子有些发蒙，一时没反应过来谢眉问什么。
　　　　“花样之旅里是不是有个海星娱乐的艺人，vs组合的，叫安朵？”谢眉道。
　　　　“嗯，是有这么个人。”苏暖回道。
　　　　“你先回来，回来再说。”谢眉匆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苏暖举着手机，有些莫名其妙，她将电话丢给程澄，靠回椅背又要睡。
　　　　程澄却凑到她身边说道：“苏暖姐，我一会在公司下车就好了。”
　　　　苏暖睁眼，一副了然的表情：“怎么，觉得眉姐口气不好，怕抗雷啊。”
　　　　程澄有些忸怩，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有什么好怕的，她每个月不都有那么几天。”苏暖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慵懒，“跟吕哥说，让他直接送你回家，还绕道去公司干嘛。”
　　　　送了小助理回家，苏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一开门，就看到谢眉抱着臂膀皱着眉，站在门口，像是专程候着她呢。
　　　　“这又是谁，惹我们谢大经纪人心里不痛快了。”苏暖一脸随性，还有心调侃。
　　　　待她换好鞋，谢眉就一路拉着人来到了电脑前，点开了一个视频放给她看。
　　　　视频里是vs组合的访谈，主持人和组合五名成员嘻嘻哈哈。
　　　　快二十分钟都没有看到什么重点，苏暖打着哈气，眼皮发沉，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一样。
　　　　“就是这里。”谢眉一拍苏暖的后背，让她一个激灵。
　　　　苏暖只好收回了撑着下巴的手，老老实实看起来。
　　　　“安朵最近一个人参加了一档综艺节目吧，第一次一个人出席一档节目，有什么想跟粉丝们分享吗？”主持人向安朵问道。
　　　　“节目真的很辛苦呢。”安朵俏皮地吐吐舌头，撒娇道，“不过也非常地精彩和有趣，现在才录制了两期，每一次拍摄内容都非常充实，希望11月节目首播大家要准时收看哟。”
　　　　“虽然拍摄内容不能现在就和大家分享，那作为新人参演真人秀有遇到什么困难吗？”主持人又继续深入地提问。
　　　　“这是atv的访谈？这组合已经这么火了？”苏暖有些无聊。
　　　　“你关注的重点能不能不要跑偏，好好看，别啰嗦。”谢眉咬牙。
　　　　“好好好。”苏暖耸耸肩，谢眉今天真是凶得很。苏暖将视线重新聚集在视频上。
　　　　视频里的安朵微微皱眉，像是有些犹豫，几次微微翕动着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主持人明显看出这里面有新闻可挖，继续用循循善诱地口气安抚道：“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其实节目本身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