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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驸马gl-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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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创收的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帮吴宇写策论,你还可以换一个方式。比如说,帮我批改策论。”灯光下,林祯的侧脸呈现出一个分外柔和的弧度。
“不行,这样于礼不合,我还是书院的学生。”况且策论成绩直接关系到学生能否获得荫职离开书院,而天一书院是朝廷选拔青年官员的一个条重要途径。如果由她来批改的话,岂不是将皇族的选人大权分到她手里了?
“在书院,你是我的学生,在驸马府,你是我的家眷。没什么合不合的。”
“诶,身为公主的家眷,那我是不是有权利不跪了?”白熙伸手去拉林祯衣裙的下摆,这么一个根救命稻草没理由不去抓。
“这次不行,以后再犯的话,本宫有权临时行驶授课夫子的权利。”林祯戏谑地拿出铜制的明晃晃的夫子名牌在她眼前晃了晃。
“……”双重标准,严于待人,宽以律己。
霸道,怎能如此霸道!这个!这个女人!哎……
林祯非常负责地用蓝笔圈点出每一篇策论存在的问题,无一例外,学生们都是慷慨陈词,什么“挥剑直为战楼兰”“慷慨舍身功业成”之类的诗句成了常用语。可惜终究是书生意气,所谈的也不过是一些空泛的兵法中的陈词滥调。
“对北之蛮夷,当以招抚为主。”林祯……
这人怕不是失了智……看一看名字,钟楚河,这不是她大哥太子殿下的内弟嘛,哦,没错,钟才人的弟弟,据说还是太子一党打算在‘真名比才’推出的新秀。
不及格。
接连几篇策论都写得莫名其妙,看得林祯十分无语。
忽然,一片字迹极好的瘦金体文章被翻到了第一页,不用说就是出自白熙之手。“论北伐之政通人和”,这到是一个新的论点,林祯拿起文章仔细看了看,这是一片从经济整顿角度改革南唐的文章。其中提到了一个长期被忽略的点,那就是朝廷迟迟没有对急速增长的对外贸易和民间商业手工业征税。而朝廷赋税大多是压在普通农民身上,其中引用孟子的话“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并言到,而今朝廷课以重税,致使野无美鱼,林无成木,因此长此以往则国无以为继。
腿上一沉,林祯低头看去,原本跪得笔直的白熙正靠在她腿上,呼吸均匀,眉头深锁。竟然真的睡着了。
“什么时间了?”
“回殿下,是丑牌时分。”
“嗯。”
林祯收起桌上白熙与吴宇两人的策论,解下外裳将白熙裹住,就这样将她香香软软的身子横抱起来走回卧房。
“辛苦你了。”
林祯轻轻将她放回床上,轻轻褪下她的外。裤露出洁白的双腿,取出一瓶跌打酒,为她揉搓红肿的膝盖。
“殿下!”身旁的女官惊呼一声。
“不得外传。”
“是。”女官浑身颤抖宛如筛糠。
“退下吧。”
为她盖好被子,林祯身披一件单衣坐在床边就这细微的火光读着手中的两篇策论。
“论对北朝分化挑拨之策”、“论北伐之政通人和”。竟然从两个角度写北伐之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无法想象这两篇策论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如果你能说到做到的话,那才是我南朝之幸。”
可惜,床上呼呼大睡的那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位朝廷栋梁。
第六章:归宁
这一天,塑料兄弟白熙和吴宇闹翻了。吴宇上门索要明器,白熙拒绝退款。只因为长仪公主将吴宇的卷子判作不及格,吴宇痛失今获得荫职离开书院的最后机遇,他当然不服,厚颜无耻恬颜去堵凌云堂院首蔡老夫子的门。可惜还是失败,而凌云堂对此没有任何解释,策论榜首再次被白熙取得。
“你听说了吗?长宁王世子白熙家里那个代笔的老秀才回来了。”
今天,白熙路过天一书院的饭堂时听见有人在背后咬耳朵。她的身份是半公开的,自然有人知道,略一思忖,她悄悄坐到饭堂的窗边听那几个人说话。
“我也听说了,而且因为他不让给人他表哥平阳侯吴宇代笔,现在两兄弟割袍断义了。”
“那照这样说,他只要在年底的策论课中拿一个头名,就可以成为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军事课不及格获得荫职离开书院的学生了?”
“不会吧,虽然成绩够了,但是毕竟有一门主课不及格。”
“老套。”黄衫书生摇头晃脑故弄玄虚,“毕竟人家是长仪公主的驸马,卖。身求荣嘛,公主总能让他获得荫职离开书院的。”
“我去你大……大爷的!”白熙终于忍不住,手脚并用翻出饭堂窗户,顺手抄起一旁水缸里的水瓢,对着那黄衫书生兜头浇下。凭什么她和公主单纯的政治联姻要被人诋毁成她倒贴!她就这么不堪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嘛,她可算是认出这酸书生了,不是七贤王一派的朱侍郎家里的二公子吗。
“你!”朱二公子也是个有脾气的,搬起旁边横陈的板凳照着白熙头上就敲过去。
“做什么!”
白熙再睁开眼时,凳子已经飞到三丈之外,朱二公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夫子。”她也吓了一跳,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明媒正娶的公主殿下。
“公主……夫子明鉴,是白熙先动手的。”朱二吓得不轻。
“为什么先动手?”林祯盯着她,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冰霜。
“朱二出言不逊,教训一下罢了。”瞧瞧瞧瞧,真是一番野性放肆的说辞,一听就是一位青春叛逆的纨绔子弟,当然如果说话的人没有矮半截的话。
“都给我起来,我在问话你们跪什么?都散了,不许看热闹。”长仪公主发话了。
“谢……谢夫子。”公主生气起来真的好可怕!
“白熙,不管是什么原因,向朱思温道歉。”
“得罪了,朱二……公子。”
朱思温脸色十分不自然,他最讨厌别人叫他朱二。
“外衫脱了,给人家赔礼道歉。”
“夫子!”
有完没完!她都道过谦了,居然还要脱衣服给朱思温,好吧她承认那一瓢水把朱思温的外衣弄得没什么干处,可是她很笃定长仪公主也听到了朱思温的话,怎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在这里大模大样地“主持公道”!
“嗯!”林祯压低了声音。
少倾。
“朱公子给你衣服。”不就是脱件衣服吗!她大爷心情好,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无妨,无妨……”朱思温颤抖着手接过那件衣服,“夫子,白世兄,如果……如果没有事情的话,那……那我就告辞了……”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朱思温与两名狗腿立刻跑得无影无踪。
眼见四下无人,两人的气氛瞬间跌入冰点。
“披上,随我回府,换衣服入宫。”林祯解下自己的披风遮住她。
“不穿!”白熙夺过披风抓在手里,到底是不敢扔在地上。
“别忘记今日是本宫归宁的日子,别到时候冻得鼻涕眼泪糊一脸地给本宫丢脸。”强硬地抢回披风给她裹上,林祯将她抱上马车。是的,在天一书院只有夫子才有权利在其中乘车。
“不去!”生气地靠在车壁上,“你明明听到了!”
“是,我听到了,那又怎样呢?”林祯反问道。
“他们居然在背后侮辱我,那怎么能忍!”白熙急了,“从来言语比刀剑伤人更深。”
“是,本宫知道言语比刀剑更让人心碎,可是今日,如果没有本宫拦着,那一凳子砸到你头上绝对会要了你的性命。莫非与受些许羞辱相比,你更愿意被人用凳子打死?”
“士可杀不可辱!”白熙几乎是哭着对林祯喊出这句话。
“收起你的眼泪。”
“哼哼。”细不可闻的啜泣。
“士可杀不代表就一定要死,不受辱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让对方先死。”林祯宛如一个童话里的老女巫一般挂着阴沉的笑容,“你今日受了委屈,来日叫他们百倍偿还如何?”
“呜……什么意思?”白熙接过林祯递过来的手绢。
“真名比才。”林祯道,“今年三皇子向父皇建议,为了刺激天一书院学生学习的积极性,真名比才的魁首可以被破格擢拔为书院夫子。想不想试一试?”
“真名比才,政史和军事都要比,容我再想一想……”犹豫不决这就是她性格最大的弱点,她素来自诩喜欢谋定而后动,但最后的结果往往是选择不动。
“本宫只是点到为止,驸马愿意参加最好,不愿意的话也不勉强。只是我知道这个朱思温在我七哥那一派的年轻人中颇有些才名。如果能压他一头,我们脸上都有光。”
“殿下。”
“怎么?”
“你是为了太子才嫁给我的对吧。”她冷不丁地开口。
“不,我是为了大唐。”
“……”太子为国本,那还不是为了太子,她小声地腹诽。如今她爹长宁王尽管心存观望之意,但明面上已经向太子一派靠拢。
“殿下。问你一个问题。”换衣服的时候,白熙悄悄朝屏风后的林祯望去,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在丝制的屏风上摇曳生辉。
“什么?”
“为什么是人都觉得我们的婚姻是我倒贴?”
林祯一身淡黄色宫裙,简单素净:“只是认识你的人会这么想。也许坊间的人还觉得是本宫倒贴你长宁藩国呢。”
“不敢不敢。”白熙诚惶诚恐地低头,“公主今日归宁,穿得也太素净了些。万一皇上与皇后……”岂止素净,连她这男装的图案配色都比长仪公主的繁复。恐怕会令两位高堂觉得公主受委屈,平白惹他们担心。
“本宫在宫中一向是如此,驸马不必操心。”林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这个人啊,心里还是向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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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父皇母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皇上皇后太子,白熙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身为世子各大佳节也时常参加宫宴,不过从前都是坐在远处只听见个声音,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还是第一次。
“吾儿不必拘礼,这两天就留在宫里陪朕与皇后说说话吧。朕与皇后都很想念你们。”皇上的笑倒是容十分慈祥,与坊间传闻的喜怒不行于色的阴刻之君的形象相去甚远。
“父皇怎么只提您与母后,儿臣也很想念皇妹一家呢。”敢这样说话的自然是太子殿下。
白熙循声看去,太子殿下的脸色略有些苍白,好在精神还是不错的。眉宇间的神情与皇帝颇为相似,但相貌上倒是比较像皇后。
“真是一转眼,熙儿都长这么大了。”皇后与皇帝相视一笑道,“之前为祯儿选驸马的时候本宫都吓了一跳,居然,熙儿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本宫原先还担心你们小两口处得不好,现在看来倒是一番琴瑟和谐的样子,甚好。”
白熙:“……”她果然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是啊母后,儿臣也有些吃惊呢。当年驸马尚在襁褓之时,长宁王抱着他来觐见,本宫与皇妹都抱过他呢。”太子笑道。
抱抱抱过她……怪不得公主无时无刻不对她进行教导。
“皇兄。”长仪公主语带埋怨。
“诶,这才几天,就护上了。真是多亏父皇圣明烛照,为皇妹指了一桩好姻缘。”到底是太子殿下,三言两语就哄得皇帝皇后面带笑意。
“都别拘着了,开宴吧。”
“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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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后,她们住在了长仪公主原来的寝宫。因为长仪公主与太子自小感情深厚,公主的寝宫与太子东宫相距并不远。
也许是因为与宫中的气场不合,白熙有些睡不着,加上明日不用去天一书院上课,她在与公主请示之后离开寝宫,在宫人的带领下夜游皇宫。
不远处的凉亭站着一个黄色的身影,身材高大,气度不凡。
“参见太子殿下。”她连忙上前拜见。
“是朕。”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是当朝皇帝陛下。
“儿臣鲁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白熙立刻撩衣袍下拜。
“不必拘礼。”皇帝虚扶一把,“你是长仪的驸马,就等同于朕亲生的皇子。”
“儿臣多谢父皇厚爱。”她不敢怠慢,连忙道,“儿臣没想到父皇竟然走这么远来到此处,方才还以为是太子殿下出来看风景。”礼数不周,幸好皇帝并不放在心上。
“太子与朕确实很像。”皇帝若有所思。
“皇上圣明烛照,治理天下政通人和上天庇佑,太子自然继承了您的器宇。”白熙道。
“真是会说话的,难怪长仪喜欢。执意要嫁给你。”皇帝坐到石凳上,“你也坐。”
“谢父皇。”
什么!是长仪公主执意要嫁给她?谁知道她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上天要如此惩罚她!对的,白熙想着,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一位纨绔的大少爷,看中长仪公主的美色,将她霸占,顺手夺走了长仪公主家里的财产,把她的情郎逼死,还纵容十五个小妾欺负她,一定是这样!所以这辈子长仪公主过来报仇了!
“朕听说你在天一书院时常拔得政史策论的头名,太子对你也十分赏识呢。”皇帝把话题引到这上面。
“一些浅见,竟入了陛下与太子的法眼。”她谦逊地说。
“你也不必总是妄自菲薄,朕相信长仪的眼光,她不会为自己挑一个一无是处的驸马的。”倒是皇帝反过来在宽慰她。
“儿臣一定会努力,不会让陛下与公主失望。”
“现在是长仪护着你,可是她到底不能护着你一辈子,朕希望有一天能换作你来保护她。长仪是朕最宠爱的女儿,作为一个父亲,朕希望她能一世平安,可是朕年事日高,百年之后的事情,朕无法顾及。如果你保护不了她,朕只能另想办法。这些,你可懂?”
“陛下春秋正盛,肯定能万寿无疆。”皇上在说什么,是在威胁她!竟然如此严重!
“这些哄人的话就不要拿出来说了。朕知道长仪现在对你很严厉,但是,希望你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
“儿臣,多谢父皇教诲。恭送父皇。”
皇帝起身离开,不知从何处就冒出披坚执锐的卫士,浩浩荡荡地护着皇帝离开。这等护卫,取白熙小命简直是如易如反掌。
如果你保护不了她,就只能另想办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
“呼。”皇帝这一番看似温和的警告让她浑身是汗,僵坐在春夜里。
第七章:心意
“去哪儿了,回来得这么晚。”长仪公主坐在书桌前,头也不抬。
“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耽误了些时间。”白熙没有提及见到皇帝的事情,“殿下怎么在寝宫里看书?这么用功。”
“就在刚才,我皇兄过来了。”林祯合上书,“恭喜,我很快就不在天一书院折磨你们了。”
闻言,白熙眼前一亮,旋即觉得不妥,连忙垂下眼睑:“不能再聆听夫子的教导,学生深表遗憾。但是,敢问殿下,为何要离开书院?”
“北晋使团已经从雍城出发,后日就到金陵,太子保奏本宫署理礼部侍郎事,负责使团接待。”有侍女送上一小盅热腾腾的汤,林祯取过碗亲自舀满一碗递给白熙,“你说不能时时聆听我的教导,那是不对的,因为。本宫再忙,也是要回家的。”
“咳咳……”她呛着了,回家……还要?!
“当然,就算本宫不回来,你也不能不回家。”她最近已然与吴宇陷入冷战,自然不会住在吴宇的府上,那还真的是无处可去。
“殿下,不知北晋使团此来所为何事?”赶紧明智地把话题引开。
“乃是为了贡封互市之事。”
原来如此,白熙心中一下子了然。北晋老皇新丧,太子年幼,正是主少国疑之际,以摄政王沈春秋为首的皇室势力与以新帝的舅舅魏国公倪佑良为首的外戚权臣不合。两方忙于内斗,当此时节正是无暇南顾之时,现在派人与大唐修好也是意料之中。她的亲爹,号称小妾和军队一样多的长宁老王爷长期与北晋周旋,恐怕在某些方面,长宁王府对北晋的了解比朝廷掌握的还要多。
“那使团带队的是谁啊?”
“摄政王嫡长女,清河君主沈晗。”原来如此,是因为对方同是女子,所以才临时命长仪公主接待。
“公主要小心,据说这位清河郡主是沈春秋的智囊,十分不好对付。”白熙提醒道。她在北伐之策的策论中写到,若果不能再智谋上胜过对方的智囊,那就只有暗杀这一条路。
“沈晗足智多谋,本宫又岂是好对付的。”如果是长仪公主的话,那倒是不用担心。
“如果有接待事务,你也是要出席的。”
她……这身份实在是有点尴尬呀。一方面是天一书院的白丁学生,一方面是一品驸马,另一方面又是超品的长宁王世子。
“我身份尴尬,带着我,可能会给殿下丢脸。再说了,家里来信说我爹最近火大,万一听见我又不成器,恐怕会气着他老人家。”北晋欺负不了她家长宁藩,万一在接待的时候逮着她欺负,那岂不是要气死她爹长宁王吗。
“没用的东西。”林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踢她小腿,“有本宫在……”
“谢殿下。”她立刻长揖到地。
“我还没说完,有我在,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扛。最近的事情绝对不会比你上课轻松。”
“……”她要回家!实在不行就住到书院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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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仪公主走了!”
使团来的这一天,天一书院放起了炮仗,学生用水缸里的瓢敲着洗菜的木盆来庆祝。吴宇抱着自己亲笔书写终于及格的策论热泪盈眶。被林祯整治地大气也不敢出的书院学生们弹冠相庆。
“我亲爱的弟弟呢?”
“少爷,世子殿下您没注意吗?表世子殿下最近住在宫里,都两天没来上课了。”
“哦,还真是。都是因为这几天没抄他策论。”塑料兄弟!
“北晋使团进临安了,就在德化门。”天一书院都轰动了。
“让一让,让一让。”
“听说使节是北晋清河郡主沈晗,是个美人儿呢。”
使节队伍浩浩荡荡,中间那辆华丽的马车想必就是清河郡主的座驾。吴宇手里捏着个炊饼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眼睛死死锁定那辆车,恨不得将车壁盯出一个洞来。
素手分开车帘,露出清河郡主带着和蔼微笑的脸。
夹道围观的百姓呼吸为之一滞。车帘缓缓合拢,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救命呀,我的心跳得好快。为什么我还不能进京卫,如果我进了的话,今天就可以在宫中见到清河郡主了!”吴宇西子捧心,眼皮乱飞。
“少爷,少爷,你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书童忍不住拉他,“再不去上课就要旷课了。”
“那不是吴宇吗?”骑着马刚刚在城门口迎接过清河郡主的长仪公主道。
今天白熙也换上了一身礼服,峨冠博带高据马上,这位大唐驸马看起来也是很有气度。
“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她才懒得理呢。
“清河郡主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白熙用马鞭敲着手,这预先造势做得不错呢。
“无伤大雅。”分明心中有波澜,面上却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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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临仙殿。
非正式的接风宴,帝后没有出席,由太子与长仪公主陪同,太子妃亦不在侧,大唐皇室的家眷只有白熙一人。宫廷乐队款动丝弦,最美的舞姬在台阶下遥遥拜了,一派莺歌燕舞南国风流。
“承蒙大唐太子与长仪公主宴请,清河先行谢过。”清河郡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在她身边坐着一位大约十岁的孩童,虽然年轻,却犹如沉渊静潭般稳重,让人不能忽视。
“郡主客气了。”太子回敬。
“那孩子是谁?”白熙问。
“说是摄政王的幼子,名字都没有外传。”林祯也盯着那个孩子,清河郡主虽然气质高贵举止优雅,但那个孩子才是最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今天那第二辆马车坐的就是那个孩子吧。”白熙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我看今天北晋使团有不少人都明里暗里护着那第二辆车,摄政王很在意这个孩子呀。”
“听说沈春秋老来得子,想必因此而不同。”林祯拿回她方才用过的酒杯,交给侍女,“下次看清楚,这是我的杯子。”
“你的就是我的。”
“油嘴。”林祯白他一眼。
嘿嘿,对付长仪公主就要油嘴滑舌。
“这位哥哥是长宁世子殿下吗?”那孩子端着酒杯穿过一群舞姬,笑意盈盈地走到两人面前,“哥哥,我可以敬你一杯酒吗?”
“女……女孩子!”
也许是同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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