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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家的傻夫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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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儿自己脱的?”林空那是一点也不信; 她又抬眼瞅了瞅江沅好端端地穿在身上的衣服; 仿佛她的衣服就是被江沅脱了似的; 想到这,她一时有些呆。
娘子竟然脱了她的衣服?
“……”江沅没有心情和林空扯这些; 她手上动作干净利落,连裹胸布也没帮林空裹; 就拿衣服给她披上; 然后才提起昨晚的事:“空儿; 你昨晚是不是很热?”
林空仔细想了想,这才点头道:“嗯; 空儿昨晚好热。”
被江沅提起后; 她对昨晚的事才慢慢有了印象,不然她的脑子里是非常不愿意想起昨晚的事的。
“那你以前也会这样么?”江沅继续问道,“就是像昨晚一样; 浑身发热,感觉身体里像被火灼烧一样。”
她想知道到底是某个特殊日子的问题; 还是由于某些其他原因; 林空才会像昨天那样反常。
林空想起昨晚的事; 小脸有些苍白,道:“空儿每年都会这样的,以前都是娘子照顾我,不过……”
她说到这有些怯怯地看着江沅,没有继续说下去; 好像害怕江沅会生气。
江沅诱哄她说下去:“不过什么?”
“不过空儿觉得今天好舒服,不像以前…以前……”林空歪着头想了半天,才道:“以前空儿醒来时,浑身都是汗,可今天身上好凉快,空儿不觉得难受,身上也没有汗。”
就……就是被脱光了有些不好意思。
“难道我以前都没有给你擦身?”江沅疑惑道。
“空儿不知道,以前你都是让空儿第二天自己洗澡的。”林空有些害羞道,“娘子,你……你以前不乱脱空儿衣服的。”
江沅:“……”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原主竟然没有给林空擦身,就这样由着她在晚上持续发热?而且嘴里还念叨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字眼。
那如果是发高烧,林空烧得更傻怎么办?
江沅突然想到一件事,因为她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而原主又死于非命,所以她一直认为原主是个好人,毕竟没谁会愿意说自己不是好人。
而此时她却不由得怀疑原主,原主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坏人?可是她来林家时只有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能有什么样的坏心眼?
难道是受人指使?
江沅想到之前黑衣人说的话,暗自心惊,却是无能为力。
她现在不知道原主来到林家的目的,也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不肯交出那个东西,以至于被那个主人杀了。
如今她替原主活了过来,那她将可能是主人的下一个目标。
但她都活了这么久,也在煦州城蹦跶了将近半年,如果那个主人真如黑衣人所说的那般神通广大,只怕是早就知道她活着的事。
现下她还活着,只不过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江沅理了一遍越理越乱的信息,还是毫无头绪,最后只能见机行事,只要她对那个主人还有活着的价值,那她就还有好好活下去的机会。
不过她的命运要由她自己掌控。
“娘子?你在想些什么?”林空穿好衣服后,戳了戳江沅的胳膊。
江沅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什么,空儿,你快些去洗漱,我们今天要回一趟家。”
林空的眼睛一亮,高兴道:“好啊。”
她们来城里后,就一直为药材的事奔波,后来又顾着生意,一共只回过几次家,所以林空特别兴奋。
江沅带林空回了一趟柳坪村,她拐着弯地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家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来过,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江沅想让他们一起去城里住,不过林父林母并不打算去城里,他们种了一辈子庄稼,不喜欢闲着,只是让江沅彻底稳定下来后,把林宛接过去就行。
江沅没有办法,只能告诉他们如今世道不太太平,让他们多加小心,最后给了他们足够的银两,又回到煦州城照看生意。
“娘子,娘亲为什么不愿意跟着我们来城里?”林空奇怪道。
她倒是觉得在哪里生活都一样,只要有江沅在就可以,但她也想一家人在一起。
江沅看着远处的村落,摇头道:“不知道,大概是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吧。”
比如她现在想要的生活是好好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而林父林母大概只要能解决温饱,也没有人来无端找茬,就会觉得很满足。
“可是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空儿喜欢一家人在一起,不过更喜欢和娘子在一起。”林空呆呆地笑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内里像是洒满了熠熠星辰,就是说的话有些傻气。
江沅有片刻的怔楞,最后只是道:“傻。”
林空连忙摇头,反驳道:“不对,空儿不傻。”
江沅也跟着摇头,道:“我说你傻你就傻。”
“唔……那空儿傻吧。”林空笑得更加灿烂,只觉娘子今天真无理取闹,那傻就傻吧。
两人回城里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生意也有起色,江沅却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可前些日子出现的黑衣人,以及林空的反常仿佛只是大梦一场,好似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不过这种平静只维持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
“东家,外面有人找。”伙计来禀报道。
现在才将将卯时三刻,江沅刚起床,正在对账单,看还差哪些药材需要购进,所以低着头道:“是谁?我现在有些忙,先请他到客房用茶。”
那伙计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改口道:“是小的没说清楚,那人是来找小东家的。”
林空不管事,但是到底也是药铺的老板,所以大家都叫她小东家。
林空听到是找自己的,先看了看江沅,又挠了挠头,奇怪道:“竟然是找空儿的么?”
因为平日里的人都是来找江沅,不会来找她,这才更加奇怪。
江沅也放下账单,凝眉想了想,对林空道:“我和你一起去见那人。”
她们来到前厅,就见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子站在那,她的背上背着一把长剑,头发随意绑起,像是个走江湖的女侠。
那女子见到林空,眼底有一瞬间的惊喜,只是那惊喜下一刻就被她快速隐藏起来,她上前道:“你就是林空?”
林空更加疑惑,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那女子抱拳,沉声道:“在下拾柒,林公子,你家里怕是要出事了。”
“家里怎么了?”林空听得有些懵,看向江沅,不知所措道:“娘子……”
江沅的眉头紧锁,那种不好的感觉再一次出现,她有些着急地与拾柒确定道:“拾柒姑娘此言当真?”
“当真。”拾柒解释道,“在下常年走江湖,也就经常过一些餐风饮露的日子,昨夜在林间夜宿时,碰巧听到有人说要去林空家找东西,我本不该知道林空是谁的,可江掌柜的林家药铺闻名于煦州城,也就多听了一嘴,所以特地前来相告。”
“拾柒姑娘,我为什么要信你?”江沅迫使自己冷静道。
她并非不担心林父林母,可更担心这个拾柒另有目的,她现在很需要一个解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拾柒好似明白江沅的担忧,道:“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告知,如今已不违背心中所愿,听不听由你们,在下先行告辞。”
她说着果然抬脚欲走。
“且慢,拾柒姑娘可否方便一同前行?”见拾柒要摇头,江沅又及时补充道:“我会给姑娘你丰厚的报酬。”
目前林空的武力值是未知的,如果林家真出了事,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而面前的这位拾柒,虽然衣服比较破旧,而且来历不明,但应当是一个缺钱的高手。
拾柒没想到江沅会如此干脆,爽快道:“好。”
江沅和林空不会骑马,所以拾柒骑马先前往林家,她们两个坐马车追在后面,到山坡上时,就见柳坪村村头的屋子正在冒着滚滚浓烟……
远在山坡上就能看到村头的房屋正冒着浓烟,可想而知那火有多大。
林空站在车上看了一次又一次,再三确定那就是自家的房子,急道:“娘子,我们家着火了。”
她说完不等江沅开口,就跳下马车,直接使着轻功向前飞奔而去,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半夜发过热的原因,她的速度明显比上次快了许多。
江沅也来不及多想其他的,她甚至连话都还没说出口,眼前已经看不见林空的身影,只能招呼车夫快一些赶车。
周围的树木疾速倒退,车夫一次又一次地挥动鞭子,土路上嗒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尘土飞扬。
江沅心里的弦也一直紧绷着,约莫一刻钟后,马车终于赶到了柳坪村。
此时,江沅的胃里已经是翻江倒海,她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朝不再是冒浓烟,而是窜着火舌的林家小院跑去。
柳坪村的村民远远地站在林空家的院子外面,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场面闹哄哄的。
江沅也被院中的场景震在原地。
原本院中的金桂正在飘香,此刻鼻尖嗅到的却是浓浓的血腥味,耳边充斥着火舌吞噬屋檐房梁的吱吱声,以及林空边哭边唤着林母的声音。
江沅在原地僵硬了一瞬,才抬脚进入院子。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黑衣蒙面人的尸体,昔时居住的房屋正被烈火焚烧,却没有人肯来救火。
同村的村民都在外面站着,他们看到院中的情景,全都两股战战,不敢上前一步,生怕会惹上事,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家。
而拾柒手持长剑在一旁长身而立,她的剑尖正滴着黑红的浓稠血液,手臂似乎受了些伤,鲜红的血液顺着剑柄流下,在地上点了朵朵红梅。
此刻她的眸光冰冷似剑,看得外面的村民心底一寒,更加不敢靠近,转而她又看向林空,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晃了晃,却是没有说一句话。
见江沅缓步进来,拾柒把剑收好,上前拱手抱拳道:“江掌柜,我们来迟了。”
江沅没有说话,只是朝坐在地上正哭着的林空走去。
“娘亲,你醒醒……”林空边哭边喊道,她的眼泪簌簌地流着,全部滴落躺在她怀里的林母脸上。
林母的脸上身上全是鲜血,沾染得林空也是一身红。
林空只是不停地擦拭林母口中流出的汩汩血液,颤抖着手使劲地摇晃着林母的身体,而林母俨然已经长眠不醒,她的边上还躺着林父的尸体。
林父的胸前插着一把长剑,长剑从他的身体横穿而过,直接没入了地上,伤口处的新鲜血液顺着他的身体,慢慢浸在了黑红的泥土里。
“空儿……”江沅一开口,就发现声音有些嘶哑,想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胸腔里憋闷着不可明说的情绪,眼眶里的湿意源源不断地想流出来,却被她强自憋着。
“娘子?”林空猛地抬起头来,有些脏污的脸上全是泪水,江沅的到来仿佛让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忙把江沅拉着在林母边上坐下,哽咽道:“娘子,你快看看娘亲怎么还不醒?你快叫醒她,还有爹爹……你不是会变戏法么?你快把他们叫醒……”
她说着说着又自个哭了起来,两只眼睛红肿肿的,额前的头发也烧焦了一些,脸上带着黑色的烟灰,看起来十分狼狈。
那连串的泪珠从她湿哒哒的脸上流下,小脸越哭越花,看起来越发可怜。
看到林空这样,江沅的心一绞,加上林父林母的惨状,心脏在一阵一阵地抽疼,她无法回答林空的问题,那戏法只不过是一个骗林空的明目罢了。
“空儿……”江沅有些无能为力地唤着林空的名字,试图能够安慰她。
林空却哭得更凶,她虽然懂的不多,但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所谓戏法的言论只是她在强自安慰自己。
知道林空一时半会不会停止哭泣,江沅只好由着她哭,转而去寻找林宛,却完全没看到林宛的身影,她顿时急道:“宛儿呢?”
这时她的声音更加嘶哑,显然是彻底失了分寸。
“宛儿……”林空抽噎了两下,抬头看了看房屋,见江沅的脸色不好,忙抽抽噎噎地解释道:“娘子,空儿在屋里找过的,里面没有宛儿,空儿全都找过了……”
她赶来的时候,林父林母已经遇害,而拾柒正在和那些黑衣人打架。
她的轻功好,加上那些人被拾柒缠住,也就无法顾及她,当时的火虽然大,但还能进入屋里,她进去都找遍了,完全没有看到林宛,反而是差点折在里面,好在拾柒及时救了她。
林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轰”的一声,被火舌吞噬的房屋已然支持不住,开始慢慢倒塌。
那些火苗越窜越旺,院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而桂花树上沾满的鲜血像是在举行别样的葬礼。
林空抱紧林母的遗体,看着倒塌的房屋,更加不知所措,只能无助地看向江沅。
“一定能找到宛儿的。”江沅安慰道,她既是在安慰林空,也是在安慰自己。
单凭如今的惨状,是个人都能猜出林宛恐怕是凶多吉少。
江沅苍白着脸站起来,朝拾柒走去。
拾柒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就知道还有一个人没了踪影,道:“江掌柜,我赶来的时候就只看见令尊令堂被害,随后林公子也赶来,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江沅压住心里的恶心感,勉强点了点头,随即冷冷地瞥着地上躺着的数具尸体,眼中眸光寒冷,若有所思道:“拾柒姑娘,刚刚有人逃了么?”
拾柒用剑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与我动手的全在这儿。”
言下之意还是有主子跑了。
拾柒一说完话就明白了江沅的意思,即刻补充道:“那人没有带走任何人,我再去周围找找。”
她说完施展轻功在周围寻找。
江沅也跟着在院子里外四处寻找,她想喊“宛儿”,却是怎么喊不出来,就担心连林宛也出了事。
明明半月前他们一家人还言笑晏晏,如今却是物是人非,空气中四散的浓重血腥味逼得她心中直作呕。
江沅扶着桂花树干呕了几下,鼻尖的酸楚让人难耐,她红着眼眶捏紧了拳头,却发现桂花树下有树皮的碎屑,抬头一看,只见上面用剑刻着一行小字:“交出余下的东西,令妹方可……”
后面的字迹戛然而止,应该是拾柒的赶到,让那人不得不提前离开,看来林宛已经被抓走,如今已然成了要挟。
江沅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尽是冷意,加上微红的眼眶,让她的周身透着冰冷的气息,她哑声道:“不用再找了。”
找不到了。
然而她刚刚说完,井底就传来拾柒的声音:“江掌柜,井底有一个姑娘。”
紧接着拾柒抱着已经昏过去,身上受了伤的林宛从井底跃了出来,两人的身上都湿漉漉的,拾柒怀中的林宛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血渍。
江沅抬头瞥了一眼桂花树上的字,来不及多想,就忙走过去接过林宛,道:“她怎么样?”
拾柒检查了一下林宛的身体,胸前受很重的掌伤,应该是被一掌打进了井里,而井里的水不太深,只是暂时晕了过去,不过还是须得先疗伤。
“这位姑娘中的掌法很是不同寻常,好在使掌之人当时没有想到井里水不深,没有用尽全力,还有救。”拾柒耿直道。
江沅抬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道:“拾柒姑娘,可否请你……”
“江掌柜放心,在下定竭尽所能,为这位姑娘疗伤。”拾柒说完把林宛抱过去,坐在一边运功疗伤。
江沅的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林空还是抱着林母坐在地上,垂着头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呆呆的,像是失了灵魂的精致娃娃,只有眼泪哭不尽地流着。
江沅不忍看她这般,走过去哄道:“空儿,你去看看宛儿。”
林空依旧没吭声,只是失神地抱着林母的尸体,原本灵动的两只眼睛空洞无物,让她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看起来更加呆傻。
江沅没有办法,只能道:“那你先把娘的……遗体松开,不然一会儿该僵了。”
林空没有搭话,江沅只好直接动手,她想把林母从林空怀里挪开,却是怎么都挪不动,林母的身体被林空箍得紧紧的。
眼看林母的体温已经慢慢退却,江沅只好先去收拾林父的遗体。
看到刚来到这儿时,让自己厌恶的人如今就躺在地上,而且永远也不能活过来,江沅的心底百感交集,她收拾好林父的遗体,就直接跪在那,对着还在燃烧的屋子磕了三个响头。
林父林母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如今却无端招来杀身之祸,他们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也与林空脱不了干系。
江沅的心中酸楚,却是不能向林空一样什么都不管,她又花钱请村里的人去报官,心底却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走一个程序而已。
这些蒙面黑衣人胆敢大白天作案,若非有强硬后台,那就是厉害的江湖中人,朝廷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办好这些事之后,林空意识到怀里的身体不再温热,终于肯把怀里把林母的遗体松了出来。
如今房子被烧了,连布置灵堂的地方都找不到,而这柳坪村实在是没有值得留的地方,只能把林父林母的遗体运回城中。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才回到煦州城内,江沅让药铺中的伙计置办棺椁,药铺暂时关门,在附属的小院里布置灵堂,如今正值九月,天气炎热,遗体不能久放,须得早些安葬。
而林宛在夜间的时候终于醒了,只不过她受了惊吓,见到人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倒是刷刷地流着,直到林空和江沅在一旁陪了很久,她才哭道:“哥哥,阿沅嫂嫂,爹爹和娘……”
“宛儿不哭,空儿会保护你们的。”林空哑声安慰道,然而她自己的眼睛也是红肿的,倒是没有多少说服力。
往日家里困苦,有上顿没下顿,林空依旧能无忧无虑,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让人看到总是不自觉心疼。
江沅看起来最是冷静,知道林宛被吓坏了,她轻轻地搂住林宛,林宛在她怀qún: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里哭得更加厉害,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早间的时候,林家突然来了一伙黑衣人,那伙人在家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只是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只能威胁林父林母,可林父林母也不知道,那些人一怒之下,烧了房子,最后还杀了他们,林宛也被打落进井里,之后就是拾柒和林空的到来……
江沅一开始以为树上刻着的那个令妹指的是林宛,如今却发现并不是,原主竟然还有一个妹妹。
今天的一切仿佛只是那个主人在杀鸡儆猴,摆明了是做给她看的。
而最令她困惑不解的是那伙人明知道她们在城中,却还是先来找林父林母,恐怕对她们的情况一清二楚,看来问题还是出在林空和她的身上。
可她们身上有什么秘密?那所谓的东西又是什么?
江沅恨不得能即刻恢复记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这一切让她更加头疼,那伙人行事古怪,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而林空一整天都是呆呆的,全然没了往日的生气。
临睡觉前,江沅用湿毛巾帮她把哭红的眼睛擦了擦,又擦了擦那张被泪水洗过太多遍的小脸,温声道:“空儿,今日你该早些睡。”
随即她拧干毛巾,就要去倒盆里的水,只是还没起身,袖子就被捉住。
林空牢牢地攥住江沅的袖子,嗫嚅道:“娘子……”
她的眼睛里布满惊慌,仿佛江沅下一刻就要离她而去,所以只能抓住江沅的一角衣袖。
江沅的心被隐隐触动,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端着的木盆,轻声道:“我只是去倒水,你乖一些。”
然而林空还是不放手,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睁着充盈着水光的眼睛看向江沅,模样十分可怜。
江沅只好就这样去倒水,林空则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
等两人躺床上的时候,林空终于肯与江沅多说话,只是她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流了出来,接着哽咽道:“娘子,爹爹娘亲……”
尽管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懂事,努力把自己当成哥哥去安慰林宛,但她还是无法接受林父林母的离开。
江沅知道林空的心智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如今能忍到这般才与自己哭诉,已经算是极限,想来她没有生病之前,就是一个极懂事的孩子。
江沅把她轻轻搂到怀里,温言哄道:“爹爹娘亲会一直在天上看着你的,他们知道你又哭鼻子,就该笑话你了。”
她这样说着,好像触动了某些记忆,眼中却渐渐有了薄薄的雾霭,只是那薄雾尚未凝结成水珠,便渐渐消散。
她从来都不是能在人前哭泣的人,尽管那人是林空也不行。
“真……真的?”林空半信半疑道,那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浸在江沅的衣衫里。
她又往江沅的怀里拱了拱,终于寻了个柔软舒适的好位置,这才安分下来。
江沅感到胸前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那种感觉太怪异,她也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有些不自在道:“空儿,你……”
她说到一半又顿住,没再说下去。
林空也完全没有对江沅造成困扰的自觉性,只是继续埋头在江沅的胸前,轻轻抽噎着,嗡声道:“嗯?”
“没什么,你好好睡觉吧。”江沅担心林空因为林父林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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