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她帅不过三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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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晓蕾切出去看了一眼贴吧上面像是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的“我要养一个守夜人宝宝”帖子，觉得电影里面的那些守夜人真的不需要多余的爱了。
　　她这么想着的时候，病房的门口开了，颜如玉一脸疲惫地带着自己的文件包走进来，用放在床头柜上面的杯子倒了一杯水，“我回来了，你先去歇一歇吧。”
　　“你先去洗个澡。”安晓蕾说。
　　“歇一歇就去。”颜如玉走过来看了一眼她手机上面放着的视频，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不看的。”
　　“确实不看，特效是五毛钱的。”安晓蕾就喜欢那种特效大片，这一部破晓明显没有达到她的水准。“但是据说剧情还算是不错。”
　　“清高公子的成名之作，可惜跟她别的小说比起来并不算很火。”颜如玉将那一杯水喝完了，杯子端端正正放好。
　　“为什么不火”
　　颜总在她身边坐下，淡淡地说“不知道，可能是天时地利人和，其中某一样没有达标。但是现在达标了。”


第53章　
　　会议室里面是死一样寂静的氛围；　二十几三十号人坐在这么一个空旷高端的会议室里面，面对着面前电脑屏幕上面颜如玉那张面无表情的大脸，上坟一样的感觉。
　　从颜如玉上位当光点娱乐传媒公司的总裁以来，已经整整八年了；　在这八年的时间里面，大家都知道光点传媒有非常多的资源，但是颜如玉不用，她看上去非常安全；　像是一个不学无术只会坐吃山空的小富二代，完全不足为奇。
　　他们观察了好几年，光点传媒看上去都是半死不活的，再加上今年要忙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于是放在光点传媒身上的精力就少了许多；　谁知道只是一眼没有看着，颜如玉就带着她家的公司捅出一片新天地。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铺天盖地都是破晓的消息。
　　电视上是破晓，贴吧微博乐乎充斥在任何一个地方。
　　火得猝不及防。
　　“我需要人给我一个解释。”半晌；　顾清风抹了抹自己的脸，一脸疲惫地说；　“谁都行；　告诉我；　光点娱乐是怎么火起来的。”
　　光点娱乐传媒公司作为一个老牌的公司；　承载了很多人的记忆；　颜如玉现在开始做自制剧；　当然会有很多人感兴趣，但是有作品，就一定会被拿出来比较，顾清风并不认为在颜如玉领导下的新剧能够在老粉丝的心里面打下新的天地。
　　一切的宣传都只能骗一骗那些傻乎乎的小孩子，老粉丝知道原本的光点娱乐是什么样子的，不可能骗到。
　　而现在，事实证明颜如玉也确实没有骗过光点娱乐的情怀粉丝，网络上骂声一片，说颜如玉现在已经要穷死了，忍不住拿这种烂片出来骗钱之类的。又或者说换了一个人，光点娱乐就直接垮了。
　　颜如玉很多程度上已经放弃了老顾客，转向去吸引新的顾客了。
　　一名男股东换了一个坐姿，说“她好像”一瞬间他似乎找不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在转型。确实按照一开始我们的想法，她的目标对象是老粉丝的话，的的确确是不可能成功的，破晓看得到所有人的工人匠心，但是商业的目的同样非常明显，老粉丝不会买账。但是，颜如玉的目标对象是年轻人。她想吸收新鲜血液，借着这一次的自制剧，将粉丝群体换血。”
　　“变得更加年轻。”另一位股东补充说。
　　顾清风紧紧地盯着他们的眼睛，“我不关心她想要干什么，我只知道她快要达成目的了，光点娱乐传媒的估价在涨，在我们一眼看不到的时候，她一下子变成了一只大怪物，任由这么发展下去，从我们集团彻底分裂独立出去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一切都在失控。
　　一只大狮子即将脱离他们的掌控。
　　光点娱乐传媒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谁都不知道。
　　“清高公子其实很早就已经封神了，她是一名年代久远，并且相当低调的大神级别的作者，她的粉丝很多并且低调。”先前说话的男性股东一边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一边说，“和别的大神作者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她往往不起眼，但是后劲很足。”
　　“在颜如玉找到清高公子的时候你就应该提起警惕。”有一名女性股东委婉地表示道。
　　在平常的日子里面，顾清风是掌握股份最多的，自然话语权也大，往往很多事情都不会传递到别的股东那里，包括这一次颜如玉找清高公子合作的事情。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不想看到颜如玉彻底起来。
　　“当然，季落也是很大的原因。”男性股东又说。
　　影后季落，出名的演技派，基础粉丝本来就不少，再加上很多有名有姓的大明星都过来客串，整部剧彩蛋层出不穷，简直就是戛纳红毯，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批观众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再加上剧本身的质量，特效诚意满满，剧情跌宕起伏，主要的角色还是很有争议性的亦正亦邪，台词正经的时候正经，不正经起来谁都能来两句嘴炮
　　男性股东不好意思说自己家里面的女儿也沦陷到这部剧里面去了。“不过这个特效，你们最好查一查，我觉得她报上来的经费做不出这种特效。”
　　这是最奇怪的地方。
　　直觉告诉他，颜如玉好像忽然之间多了好多钱，然后投入到电视剧的制作里面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颜如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有钱了确实，她一直都很有钱，但是那还是在他们能够控制的范畴，而现在好像已经超出他们能够控制的部分了。
　　也就是说，不知不觉之间，颜如玉好像成长成了他们都不得不去重视的庞然大物
　　“确实，应该查一查。”那位女股东也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失控。”
　　“她已经失控了。”男股东委婉地说，随即看向顾清风那老头子，好像是准备让他拿主意。
　　这里面顾清风的股份最多，年龄也最大，不管怎么说顾清风的意见都非常重要。
　　“现在不是解决她的好时候。”顾清风有些疲惫地看了他们一眼，慢慢地说“到处都是关注她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最后难免要查到我们身上。”
　　然后当初颜氏集团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
　　“您的意思是”男股东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不管吗”
　　顾清风点了点头。
　　股东们出现了一阵骚动。
　　“你们要是不满意我的决定，就告诉我应该怎么做。”顾清风往椅子靠背上一靠，慢悠悠地说，“她在公众的视野底下，现在解决掉的话，比不管严重得多。更何况我们也不是真的不管，只是低调一点管就是了。”
　　所谓的低调，就是表面上光点娱乐传媒还是光点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和总集团相亲相爱的，但是实际上他们对颜如玉的光点娱乐传媒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反正在绝大多数人的眼睛里面，光点娱乐传媒公司就是光点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小但是重要，所以集团一定会好好对待。若是颜如玉说集团对他们不好的话，只怕民众们还会觉得是颜如玉矫情。
　　现代的互联网太发达了，有时候真的可以影响很多东西。
　　往往一个公司被架上互联网的火刑架的时候，伴随着一起来的还有疯狂下跌的股价。
　　不波及利益他们还真的不怎么想管，但是现在已经涉及利益，这就非常糟心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上面么”顾清风意有所指。
　　“他们恐怕并不会帮忙。”有一些股东持有不同的意见。
　　顾清风撑着一把老骨头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说“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利益的时候，不出手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别忘了集团是怎么到我们手上的，当初他们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够将我们整个集团买下来，不这么做的原因，大约是看不上。他们并不稀罕颜氏集团，也就是现在光点集团的资产和影响力，虽然不明白他们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是和颜如玉有关。”
　　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难得的安静。
　　对，当初他们能够顺利拿到光点集团，遗嘱本身不完善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应该是背后还有人帮忙那些人的势力，比安氏公司的大，同样比颜氏集团大，他们像是一个庞然大物
　　只要这群人愿意出手，颜如玉断然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和集团对抗，颜如玉已经需要韬光养晦这么久，而整个光点集团加起来，都不够那个财团的千万分之一啊
　　这个小姑娘或许还不明白自己招惹上的究竟是什么。
　　“我说过了，颜家的那个小姑娘不适合当总裁。”顾清风接过一边女助理递过来的上等雪茄，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接着说，“即便她已经很努力想要当好一个总裁了。”
　　想到背后的财团，有小股东缩着脖子，打了个寒战。“我要是她，我现在就会收手。”
　　顾清风耸了耸肩，露出一个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笑容。“可惜你不是。”
　　股东们面面相觑，半晌都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蹦？吧蹦？吧，像是一只小蚂蚱一样，洋洋自得自己蹦？到了新的高度，实际上还是会被人类毫不留心就一下子踩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也不知道自己隐形的竞争对手究竟有多强大。
　　强大到即便是身为盟友的他们，都只能瑟瑟发抖。
　　“真是可怜。”
　　“是啊。”
　　“今天晚上去什么地方庆祝一下”
　　“城里面新开的那家足浴城挺好的。”
　　“叫上小蚂蚱一起吗”
　　“叫她看她怎么跳吗”有一位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挤眉弄眼了一阵，“不。”
　　于是众人都哄笑起来，像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他们笑起来真丑，好像一张张面具覆盖在原本应该长着脸的地方。


第54章　
　　整个十月和十一月都是属于破晓的；　没有人和它抢；　也压根儿抢不过。
　　这一年的冬天入得有点早，十一月中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
　　奶奶的记性也越来越差。
　　安晓蕾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天气越来越冷的同时，奶奶身上的毛病也越来越多了，小智障时常在她们睡觉的时候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然后将那群医疗队的人拉过来。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老人时日无多。
　　“我认为您”主治医生吞吞吐吐地说；　“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安晓蕾睁大了眼睛；　“你再说一遍”
　　“除了老年痴呆症之外；　各个器官都开始衰弱；　这不是病变，只是人类正常的衰老”医生说。他并不比安晓蕾冷静多少，因为睡眠不足，他看上去比病人家属更加激动；　只是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尽量冷静地解释罢了。“这样的衰老不是我们能够阻止的。”
　　别说他们不能阻止，恐怕连神仙妖怪都不能阻止。
　　安晓蕾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被颜如玉拽着胳膊制止住了。颜总慢慢地朝着医生点了点头，问道“现在暂时是没有事情了是吧”
　　“是的，定时吃药。”医生后退了一步；　慢慢地说；　“有事情的话再叫我。”
　　“给你收拾一间房间吧。”颜如玉说；　“你暂时住在这里。”
　　可能是小智障敏感；　往往医生在回去的路上就会收到小智障的警报，然后不得不回转车头又回到别墅。
　　来来回回别说医生，颜如玉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很烦。
　　这么来来去去不说烦不烦，耽误病情也是真的。
　　毕竟是收了人家的钱财的，收了钱就要负责到底。医生想一想也就点点头说“有床就行，我们不挑。”
　　他们肯定是轮班制，有人时时刻刻守着。
　　往往不是特别累的时候，都不会在这里休息。被老板看见消极怠工不是一件好事。
　　在家政阿姨的帮助底下床很快就收拾出来了。
　　接下来排班之类的事情，安晓蕾不知道，她被颜总拖走了。
　　谁知道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孩子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能够将她拖上楼，然后将她摁在了床上坐好，关上门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说“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安晓蕾简直像是一头不分场合炸毛的狮子，见着谁就咬谁。
　　“你认为他们是庸医，对吗”颜如玉歪了歪脑袋。
　　她刚刚下班回来不久，脸上的妆容还没有卸下来，那一双被精致眼线框起来的眼睛，一眼望过去是古井一般的平静无波。
　　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有丝毫的动容。
　　“治不好病人，不是庸医是什么”
　　“可是他们已经尽力了。”颜如玉面无表情地说，“已经收录的病大约有两万种，其中按照人类现在的能力治不好的病占大多数，而衰老甚至不算是病症的一种，只是正常轮回的一部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想一想，这段时间里面能够做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做了，没有遗憾。”
　　安晓蕾冷冷地看着她“你懂什么”
　　颜如玉瞳中覆盖上一层浅浅的冰霜，反问道“你和我结婚这么久，有见过我的家人吗”没等安晓蕾说话，她又说，“没见过，对不对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跟我说什么不懂亲人离开的痛苦”
　　“”安晓蕾低下了头。
　　她以为没有见过颜总的家人，是因为人家总裁任性，想要自己独立闯出一片天地。
　　没想到颜总是真的没有家人了，就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守着仅剩的一点产业。
　　“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颜如玉退后一步，“如果说了什么你不喜欢听的重话，请不要放在心上。我下去问问有什么治疗方案。”
　　“我”
　　安晓蕾抬起头，看见颜总已经站在了门边，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面，朝她轻轻笑了一笑，“别担心，只要能够救回来，我一定不会吝啬。”
　　救不回来的。
　　安晓蕾清清楚楚。
　　颜如玉想必也是清清楚楚。
　　哪怕所有的疾病都能够被治愈，衰老恐怕也并不行。
　　除非是像乔妹一样遇见神迹吧除了神迹，她真的解释不了乔妹那种恍若换脸一般的变化。
　　如果她也能够遇见神迹就好了。
　　到十一月底，奶奶已经彻底忘记了颜如玉的存在，总是当着颜总的面说“这人是谁我看着面生，应该是个坏人，小蕾你快点离开她。”
　　说人家的坏话也不兴当着人家的面说的啊
　　更何况这人还是金主爸爸。
　　安晓蕾觉得自己简直头秃。好就好在颜总她宽宏大量，丝毫不计较这些事实上人家颜总忙到了一天到晚不着家的程度，有时候安晓蕾都怀疑颜总其实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狗子，不回家的时候就在外面找小情人呢。
　　但是当初签约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两个人只是形式婚姻，并不存在婚姻事实，如果在形婚期间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是可以勇敢追求的，另外一个人不能说任何不好听的话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两个人必须保持着一种相亲相爱的表象。
　　也就是说，即便颜总真的包养了小情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即便不合情，至少在合同上也是合理的。
　　她甚至不能够过问。
　　但颜总还算是给她这个形婚夫人一点面子，没有正大光明地将小情人带回家里面来，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也并没有什么不属于她的长发或者香水和口红，别的不说，至少算是尊重了。
　　更加不要说，颜总回来的时候，总是会帮她照顾一下奶奶。
　　即便奶奶常常赶她。
　　当着面赶。
　　“我不要你，你走你走。”那时候安晓蕾也在，颜总刚刚回来，说帮她照顾一下奶奶，而奶奶是这样回答的。
　　那时候颜总看上去分外委屈，像是一条被丢弃的小狗。
　　“奶奶，她是好人，来帮你的。”安晓蕾连忙解释道。
　　“我不认识她，她就是坏人”不认得颜如玉的奶奶根本一点道理都不讲，“我上次听见了，她跟你吵架，她就不是个好人”
　　安晓蕾连忙扭头看了看站在门边的颜如玉，后者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不会跟她计较的。你们说会儿话吧，我出去看一下电视。”
　　“小蕾你看，你还说她是个好人，她现在甚至不愿意让你去休息一下”奶奶大声说。“她是坏人我要报警抓她”
　　“奶奶”安晓蕾也觉得为难。
　　颜总真的不坏。
　　她大约只是动机不纯。
　　“你真的不记得颜如玉了吗”她让颜总先去洗个澡，自己蹲在奶奶的床前，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问道，“当初还是你把我交到她的手上的。”
　　奶奶拼命摇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把你交到一个不认识的人手上真的要交也是交到敖曼珊的手上你们小时候可是定过娃娃亲的。”
　　这种娃娃亲难道不是开玩笑的吗
　　什么鬼父亲会给自己女儿预定一个童养媳啊
　　安晓蕾在心里吐槽道，但是想到童养媳的时候，脑海里面忽然间冒出了一个火花，像是一瞬间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奶奶，你还记不记得敖曼珊当初是哪家的”
　　“好像是”奶奶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颜家”
　　果然
　　心头的猜测在一瞬间坐实，安晓蕾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颜家，颜如玉，安晓蕾不相信这是巧合。
　　或许世界上还有第二个颜氏总裁，但是她和奶奶都认识，并且在奶奶尚且还算是清醒的时候愿意将自己的手交到那人的手上的，应该只有颜如玉也就是曾经的敖曼珊一人
　　她就说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刚刚好的事情
　　颜总忽然之间就找到了她，然后奶奶还刚刚好认识颜总。
　　虽然不知道在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颜如玉发生的变化未免太大。
　　想必奶奶是知道颜家的父母是准备将敖曼珊的名字改成颜如玉的，所以即便第一眼没有认出颜如玉，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会本能地想起来，然后求证一下。
　　安家和颜家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那时候还住在一个院子里面的时候。
　　两家的老一辈都是质朴的人，曾经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面，那时候安晓蕾已经是院子里面的王了光杆司令的那种。
　　没有孩子愿意跟她玩，因为大家都有妈妈就她没有。
　　不仅没有妈妈，爸爸还不怎么管她真的管起来也是捆住用电线打一顿。
　　所以院子里面的小朋友都叫她“野猴子”。
　　但是安晓蕾不管这些，她自己一个人能够玩得很开心。
　　自己一个人窜上窜下抓知了蝴蝶甚至毛毛虫，自己玩弹珠，自己买方便面集卡。
　　除了是自己一个人，她和别的小男孩没有什么区别。
　　而颜如玉或者说，那时候的敖曼珊，虽然长得不起眼，却是整个院子里面最像小公主的一个，每天都穿着得体又漂亮的小裙子去上课，有时候是钢琴，有时候是舞蹈，和安晓蕾简直云泥之别的两个人。
　　然后某一天，安晓蕾爬上了乖乖女敖曼珊的窗台，并且放下一只聒噪的活知了。


第55章　
　　她原本想吓吓这位乖乖女的；　谁知道人家小姑娘乖巧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强大的内心。安晓蕾蹲在阴暗的地方等待她的尖叫；　却看到人小姑娘捏着知了残缺的翅膀提到眼前看了看，甚至伸出手指摸了摸它鼓鼓的肚子。
　　安晓蕾“”
　　失策。
　　两家人并不住在对门，甚至没有在同一栋楼里面，安晓蕾之所以能够将知了放在人家的窗台上面完全是因为两家人的阳台挨得特别近；　近到那种一伸手就能够摸到对面枝条横生的盆栽的那种。
　　阳台很小；　再努力一点能够碰到乖乖女的窗台。
　　“不怕”安晓蕾隔着她家的防盗网，探头探脑。
　　“蝉不会咬人，我不怕。”
　　那时候的颜如玉，或者说敖曼珊一脸平静地回答道。“幼稚。”
　　有第一次接触，接下来的接触就简单多了；　尤其是对安晓蕾来说；　让人家乖乖女学坏简直就是她的毕生愿望之一；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　安晓蕾动不动就跑到阳台跟乖乖女说话；　将那些无聊的事情描述得天花乱坠，甚至对敖曼珊刚刚练习的曲子指手画脚
　　“听起来像是锯床腿。”
　　“那是用来形容小提琴的。”敖曼珊也不生气；　心平气和地回答道。“我弹的是钢琴；　并不会发出这种锯床腿的声音。”
　　“为什么要学”那时候两家的大人都已经睡觉了；　即便不睡也不会突然过来，因为只有两个孩子的房间才能够连到阳台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两个女孩子就习惯了等大人睡下之后悄悄到阳台开小会。
　　说一下一天里面经历的事情。
　　相对于安晓蕾一天到晚爬上爬下到处浪；　那时候颜如玉的生活可以说是三两句话就能总结起床；　晨跑；　吃饭，练琴，上课，吃饭，午睡，上课反正没有什么好说。
　　然而安晓蕾用不了多久就发现，颜如玉已经这么努力了，但是在钢琴方面还是一点天赋都没有，院子里面一个比较年长的人都已经考到钢琴十级了，而颜如玉还是只能勉强弹一首完整的两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