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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逃婚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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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高谈阔论,美酒相佐,好不自在。编排起内廷的事情来,侃侃而谈、口若悬河远胜一般的文士儒生,真不愧是楚昭。
宁玉瑶这一问,楚昭的心情立马便放松了下来,她回望着宁玉瑶,像是在葛家村那茅屋中一般,颇为轻快地应道:“我打小练武,身子骨还没有弱到这等地步,饮点儿酒不碍事。”
“更方便你酒后吐真言,是么?”宁玉瑶冷笑一声道,“你倒是说说,美则美矣的后面还有什么话,藏着掖着算什么。”
楚昭心中顿时一个咯噔,半晌后挤出一抹笑道:“美则美矣,未尽善焉。也不是说公主您不好,这世间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你还真是会狡辩。”宁玉瑶哪里肯相信楚昭的话,她蹙着眉绕到了楚昭的身后,纤纤玉手按上了她的肩膀。楚昭也不敢僵着身子,只是顺着宁玉瑶的动作坐下,偏过头,一脸懵懂地望着她。
楚昭的眼睛一直都亮晶晶的,在喝了酒之后更像是秋江横雾、惹人心动。宁玉瑶被她的眼神给迷惑了,心中顿时一软,放柔了声音,低声关切地问道:“背上的伤疤如何了?上药了吗?”
楚昭哪里记得这等事情?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至于疤痕,能不能消除有什么重要的呢?宁玉瑶送的那一瓶玉膏早就被她扔在了一旁。如今蓦地听她发问,楚昭也不好意思直说,抿了抿唇,半晌后才敷衍道:“上药了吧,没事了,不用在意这些。”
宁玉瑶一听,满是狐疑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让我瞧瞧。”话音才落下,宁玉瑶的手便扯着楚昭的衣领,往旁边使劲一扯。
第21章 凤栖梧
楚昭素来不大喜欢旁人的触碰,可也渐渐地习惯了宁玉瑶的靠近。她被按在了凳子上,心中有些许的忐忑,还以为这位公主又要开始说教,哪里料到她会有如此动作?大半个肩膀暴露在凉风下,楚昭的脸上瞬间便爬上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钳制住宁玉瑶的手,往侧面一甩,又在回神后及时收手,只不过还是累得两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四肢交缠,衣衫不整,面上的绯红如傍晚的霞色。楚昭的呼吸略有些凌乱,她的手还搭在了宁玉瑶的腰上,不自觉地摩挲着,半晌后才低声道:“公主,您这是做什么?”
宁玉瑶被楚昭一系列动作给吓住了,等听到这问话才回过神。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浮现了几分异样,她也不觉得在楚昭的怀抱中有什么不妥。她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下颐抵在了她的肩上,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应道:“不过是瞧瞧你的伤,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你是想打死我么?”
“我哪里敢呢。”宁玉瑶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全部扑在了楚昭的脖颈上,酥酥麻麻的。楚昭一时间不敢动弹,只乖顺地坐在了地上,任由窝在了她怀中的宁玉瑶动作。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底,像是晴夜中绽放的昙花。昭阳公主与其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是不同的,便是荆钗布裙在她身上,也能穿出一种雍容华贵的皇家气度来。一珠一玉,疏疏散散。当今素来倡导简朴之风,也难怪昭阳公主颇获盛宠。
“你背上的疤痕淡了些,再继续涂药,很快便瞧不出来了。”宁玉瑶的视线在楚昭背上的蝴蝶胎记上停留了片刻,见她身子有些瑟缩,忙帮她拢好了衣裳,口中还嘟囔道,“最近还是少饮一些酒吧,满身的酒气闻着便难受。”这俨然是抱怨自家情郎的小女儿娇态。
楚昭眨了眨眼道:“谨记公主的吩咐。”见宁玉瑶窝在了她的怀中,始终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又问道,“公主,我可以起身了么?”
这一跤跌得仪态全无,宁玉瑶理了理衣裳和鬓发,故作镇定地起身。她站稳脚跟后,朝着楚昭一伸手,那位却是瞧也不瞧一眼,双手往地上一撑便站起。说起来也不怪楚昭,她没有注意到宁玉瑶的动作,更没有瞧见她骤然变沉的脸。一时间两人无话,只对着酒食出神。京都的好风光都在眉眼间,眼前的人儿更是如画中走来,可惜得是,楚昭不敢与宁玉瑶对视太久。她与那些纨绔子弟什么场合没去过?与巧笑倩兮的美人软语调笑更是寻常事,可面对着宁玉瑶,无由地一阵忐忑和慌乱。
楚昭抿了抿唇,低声问道:“公主怎么又出宫了?”
宁玉瑶哼了一声,该记在账上的事情可不少,一时间难以消气,她冷笑道:“这宫外逍遥自在,风光无限好,我就不能向往一下这等自由自在的生活么?章台走马著金鞭,风流哪里能落在他人后呢,是吧?”
楚昭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心中则是暗忖道,从背上的伤疤到在外喝酒的事情,昭阳公主管得委实多了些吧?当初她可是极其抗拒这门婚事的,难不成认命了?这些话楚昭也不会再开口问,八成讨了个没趣。她眨了眨眼,佯装不解宁玉瑶话中的讽刺,应道:“都中自然风光无限,公主若不知何处可去,我倒是可以引路,领着公主看遍青山绿水。”
宁玉瑶扫了楚昭一眼,讥笑道:“这可不必,怕是一群莺莺燕燕,不想见外人在场。”这话一出别说楚昭噤声不语,连宁玉瑶都被自己这溢于言表的怨气给吓了一跳。正当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凝滞,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候,底下忽地传来了一阵闹声。那嚣张跋扈的语气,似是要将白玉楼给掀了。
楚昭的注意力被楼下的动静给吸引去,顿时被散了周身的不自在。她瞧了一眼,偏头对宁玉瑶道:“不知道是哪家的人物来这处了,推推搡搡的,行事犹为霸道,要下去看看么?”
“你这话说得,是怕别人不晓得本宫在白玉楼么?”宁玉瑶白了楚昭一眼,讽刺道,“谁能像你云阳侯这般自在逍遥,无拘无束啊?”
闲事少管四个字也算是楚昭的人生信条,白玉楼中时常发生这等砸场子的事情,宁玉瑶没有看热闹的心思,她自然也是懒得去管。只不过听着底下巨大的动静,喝酒的时候眉头忍不住蹙了几分,不只是酒没有滋味,亦或是底下的人煞风景。昭阳公主不开口的时候,是一副极佳的水墨美人图,楚昭自是愿意多觑上几眼,心中还想着公主仙姿非凡如瑶台神女,那一道破门声便惊回了她的神思。人不去惹那些个麻烦事情,可并不意味着麻烦不会自己找上门来。白玉楼偌大的大堂不够他们闹腾的,非要走上雅阁一间间踹门给人添不自在。
闯入阁子中的人飞扬跋扈惯了,嚣张的气焰随着那砰地一声更是达到了顶峰,一双吊梢眼中满是狐假虎威的骄纵与睥睨天下的自傲。只可惜这种表情只维持了瞬间便崩裂了,跟随在男人身后的带刀侍卫还是一脸蛮横,然而他们的领头人早已经吓软了腿,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动如同筛子。这吓得冷汗涔涔的人自然是长平公主府上的家令,不过是从七品下,仗着背后有长平公主撑腰,便作威作福,好不威风。见了楚昭他尚不至于如此,可是等到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昭阳公主,自然是瑟瑟不敢出声。
昭阳公主掀了掀眼皮子,轻笑一声道:“这不是长平公主府上的家令李福禄么?”
当今膝下三位公主,可到底不是同母所出,私底下不甚和睦,尤其是大公主二公主屡屡针对昭阳三公主。李福禄作为二公主府上的家令,自然是知晓这档子事情。在府中迎合着主子编排一些事端,可真遇到了昭阳公主,他还是得罪不起的。听到了这一句冷淡的问话,他额上的汗水更加细密。明明来时已经打听过了,白玉楼中确实有些贵公子与纨绔子弟,可他们不会得罪也不愿得罪长平公主,谁知道昭阳公主这尊大佛也在此。
“怎么不说话?”楚昭探了探头,她与长平公主没什么往来,对于公主府上的家令李福禄可是听了不少的传闻。她歪着身子,觑着一双欲醉未醉的眼,懒洋洋地哼道:“长平公主家令李福禄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呀,不过百闻不如一见,这会儿总算是遇见真人了,真是三生有幸。”
这将军府的三小姐可不就是故意挤兑自己么?李福禄有些焦急,偷偷地抬头望了昭阳公主一眼,见她面上没有怒容,这才颤抖着声音开口道:“下官李福禄参加昭阳公主,参见云阳侯!”
宁玉瑶轻哼了一声,不搭腔。
李福禄身体一颤,顿觉一座大山压在了肩头。他见过长平公主无数次发怒,可却没有像此刻这般感到心神俱颤的。趴跪在地上,李福禄又开口道:“下官奉二公主的命令,来白玉楼寻找驸马,不意惊扰了公主,罪该万死,望公主赎罪。”
宁玉瑶扫了李福禄一眼,她也瞧不惯这作威作福的小人,来到白玉楼大闹一场,动静都传遍街头巷尾了。可要是真怪罪李福禄,还不知长平公主那儿会怎么说。她淡声道:“既然知晓惊扰了本宫,还不速速离去?”
李福禄一听这话顿时便如蒙大赦,迅速地爬起身冲着宁玉瑶一拱手,赶忙领着身后的一群侍从离去。扬鞭呵斥路人的动静从楼下传来,不多时,这白玉楼中又变得平静,只听见笙歌乐舞,好一副太平长安的盛世图景。
“瞧李福禄这嚣张的气焰,二驸马连个家令都比不得?”楚昭思忖了一阵,露出一副惊恐的神情,她凝视着宁玉瑶又问道,“难道驸马都是如此凄惨吗?从古至今,被凌虐而亡的驸马似乎不在少数。”
“你说二驸马就说二驸马,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我会像二姐一般不成?”宁玉瑶剜了楚昭一眼,又说道,“你就算夜不归宿,日日笙歌,我也不会管你。”话音落下,宁玉瑶转念一想,她根本就不会同楚昭成亲,怎么说出这等话来?蹙了蹙眉头,她瞥了眼楚昭,心中无由变得忐忑,生怕被她抓住字眼又调侃一番。所幸楚昭没有在意,她只是问道:“看那架势,二驸马萧兰陵应该在白玉楼中吧?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二公主了,惹来了这等事情?”
楚昭才说完萧兰陵的事情,就听见几道敲门声,门外萧兰陵那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下萧兰陵,请问云阳侯是否在此雅阁中?
第22章 凤栖梧
楚昭自认为与萧兰陵没什么往来,他怎么可能想要见自己?八成是自己与昭阳的那一番动静惊动了他,赶着过来避难呢。堂堂驸马爷,落到了如此的境地,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楚昭睨了宁玉瑶一眼,忽地又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当时围猎时,萧兰陵对昭阳也万分殷勤,再加上那么点流言,难不成真有什么……心中想着,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微抿着唇,面容紧绷,始终不肯应外头的声响。
宁玉瑶也不吭声,她歪着头看楚昭,眉目流眄,如春风吹动的湖水,潋滟生波。外头的萧兰陵见始终没有应声,迟疑了一阵,便转身离开了。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喧闹的白玉楼又重归平静,可是楚昭却不觉得如此,她被宁玉瑶瞧得浑身不自在,心中如惊涛骇浪随狂风翻涌。手指微微一动,佯装不经意撞落了空杯,她弯腰拾起,才避开了宁玉瑶那莫名的凝视。
楚昭捏着袖子,轻咳了一声道:“二驸马他——”
宁玉瑶眨眼,淡淡地应道:“没事,我皇姐就是这幅德行,她不喜欢驸马与那些个文人士子往来应酬,尤其是在歌舞之地。”
楚昭想问的是宁玉瑶与萧兰陵的关系,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四目相对,盈盈的情意如同月光漾动,她几时与昭阳有这般情谊了?八成是看走了眼吧?心中哂笑了一番,楚昭自斟自饮了一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唇边又归于沉寂。先前的历险拉近了她与昭阳的关系,可又像是隔着千万重绵延不绝的山峰,跨越了一座仍旧有另一座在等待着。
宁玉瑶斟酌了片刻,出口打破了一片沉寂:“你的孝期已经结束了,近来京中平静,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楚昭点了点头,接过话道:“是啊,这太平岁月,真是舒坦。”
宁玉瑶眉头一蹙,剜了楚昭一眼。这是她应该关注的么?见楚昭始终没有反应过来,她只得自己开口道:“咱们的婚期近了,你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表示么?”
楚昭恍悟,她望了宁玉瑶一眼,苦笑道:“我还能如何?”逃婚么?可是偌大的将军府在这儿呢,她能去哪里?宁玉瑶是天家贵胄不用担心那些多,可是她楚昭不一样。往日里的埋怨是一回事,真正面临着成亲这件大事时,她根本就无能为力。“婚后咱们立个契约吧,你若是有心悦之人,我也不会阻拦你们的。”
宁玉瑶闻言气上心头,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瞪着楚昭。漆黑的眸子中沉着怒意,红唇咬得发白,她气急败坏道:“谁要跟你成亲了!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说完也不看楚昭的神情,一拂袖带上了清漪就离开了这雅阁。
剩余的酒失去了对饮的人,便没滋没味的,楚昭蹙着眉,她没有追上宁玉瑶,反倒是自怨自艾地叹了一口气。如同饮水一般,仰头喝光了坛子里的酒,才用袖子一抹唇,绽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掩饰住内心的悲与酸。
那一群吃酒的纨绔弟子已经散去了,楚昭也不打算在同他们一起醉个痛快,收拾好心情踏出白玉楼的那刻,她仍旧是那侧帽风流的纨绔“少年”,斗鸡走马,只知人世间的快活事情。借着祭祀母亲的机会偷偷溜去吃酒这事情,可不能被父亲和兄长知晓了,楚昭怀着这等心思回将军府,蹑手蹑脚做贼一般。只不过,在她打算翻墙离开的时候,见到府中又出来了几个陌生的人,那模样分明就是在母亲墓前所见。难不成真的是母亲的旧识?要不然怎么会上将军府中来?怀着这等心思回到屋中,还没坐定,就听见小丫头来传话,说是父亲喊自己到书房中去。
白玉楼的事情败露了?可是她也没有闹事,搅乱了一池春水的分明就是长平公主的家令嘛!心中发虚,到了书房中都低垂着眉眼,楚昭老老实实坐在了楚行天的跟前,放软了声音喊了一声“爹爹”后,便不再言语。
楚行天叹了一口气,像是瞬间有苍老了几岁。冷硬的面容上写满了沉重和挣扎,一双充满了爱怜的眸子落在楚昭身上好一阵子,才开口道:“见到你的娘亲了?与她说上话了?”
见到什么人?能说什么话?落日下的荒草孤坟而已。楚昭抬眸,她以为自己读懂了父亲眼神中的沉重,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近日的经历都告知娘亲了,只是——”
楚行天眉峰一皱,问道:“只是什么?”
“娘亲还有什么亲朋好友是我不曾见到的么?”楚昭仰头望着楚行天,眸光盈盈,“我见到了陌生的女人在娘亲墓前孤立,她的身侧还跟着不少的侍卫。”
楚行天面色一僵,沉声道:“你与他们可有什么接触?”
“没有。”楚昭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几分遗憾,“我才靠近,那女人就走了。”
楚行天点头,神情稍微缓和些,半晌后才吩咐道:“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也不用管那人,日后见到了,远离就是。”
楚昭心中惊奇,父亲果然是认识的吧?可看着又不太像,难道说是仇人?“为什么?”追根究底的本能让楚昭继续开口,她不喜欢被蒙在了鼓里的感觉。
楚行天的脸色拉了下来,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楚昭,低声道:“不要问。”有的事情还不如永远都不知道得好。随着夫人的死去,一切如果能够被埋葬,那该多好?可是那人愿意么?如果甘心的话,怎么还会再来宁国?
“爹爹。”楚昭眼神中的茫然渐散,又想起了回府时候见到的那些人,她正色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闲事少管。”楚行天沉声道,“已经拟定了婚期,就在五月,你做好迎娶昭阳公主的准备吧。”
从昭阳口中得到的消息是婚期将近,可是从楚行天口中得到的是一个确切的数字,这两者的冲击可是不一样。楚昭如遭当头一棒,什么探究神秘人的心思都消失不见了,脑海中只余下了“五月婚期”这四个字。她还会像以前那般抗拒成亲么?不会的,但是她仍旧有不平,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可爱的昭阳。明明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为什么要有如此遭遇?
第23章 凤栖梧
公主驸马之间的打打闹闹,朝中的人基本都是知情人,大部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谁会傻到捅到了天子那处去,因而天子也不知两位驸马的际遇,只以为他们日子和睦着呢。可谁知道,李福禄大闹白玉楼的事情传到了宫中去,最后流言渐渐变成了二驸马私会昭阳公主,二公主知情后大怒派人来捉奸。
宁玉瑶要被那些编排事情的人给气死了,听清漪说了民间的传闻,心中便始终憋着一口气,怎么也放不下。来来回回地踱着步,骂完了长平公主府上嚣张的家令,又开始骂楚昭混账。
“公主啊,您消消气。”清漪端着一杯茶走上前,又问道,“婚期将近,您是有什么打算么?我瞧着将军府的那位,虽然平日里恶劣了些,可性子不算坏,还救过公主您一命,要是与她成亲了,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说。”
宁玉瑶哼了一声,怒道:“谁要跟她成亲?我死都不会嫁给她的!”
清漪闻言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要是真有转圜的余地,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松口。自家的公主怕是也知道了。不多说什么,她拍了拍脑袋,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情。“公主,皇后殿下那边说让您空闲了就去一遭呢。”
公主的清闲日子哪有什么要事,这“空闲”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在消遣谁。宁玉瑶瞪了清漪一眼,嘟囔了一声“更衣”,等到着装完毕后,便匆匆忙忙地往皇后殿中去。只不过到了殿中,才发现今日热闹得很,不只是太子长兄,就连嫂子长孙若水也在。
太子宁珏笑容清朗,见到了自家的妹妹前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笑一声道:“瑶儿又偷溜出宫了?”
宁玉瑶张口就狡辩道:“哪有。”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无奈,她望向了太子轻声道:“太子和若水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同瑶儿说。”太子一听母亲如此言说,当即便行了礼退了出去,只不过临走前,望着宁玉瑶,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阿娘。”宁玉瑶在皇后的跟前放肆惯了,哪有什么宫中的礼仪可言?几步走到了长孙皇后跟前,握着她的手臂便开始撒娇。
长孙皇后摆正了脸色,询问道:“长平公主府上的人大闹白玉楼时,你是否在那处?”
宁玉瑶偷偷觑了皇后一眼,平日里温柔似水,可一旦摆出架子来,那也有几分威严。难不成就是为了白玉楼中的事情?她心中暗忖了一阵,垂头低声道:“是。”
长孙皇后又道:“二驸马也在?”
宁玉瑶点头道:“是。”
一听她应下了,长孙皇后当即流露出了几分责备的神情,开口道:“我说你成日往宫外跑成何体统?萧兰陵与你之间没有缘分,他如今是二驸马,你与他之间也没必要多往来,总该要避嫌吧?之前长平到你父皇跟前闹了一通,说了不少的话。”
“这又是什么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宁玉瑶拧眉,大感冤枉。在白玉楼里,她根本连萧兰陵的面都没见着,哪里生出这么多的事情?还有是哪个嘴碎的人,还传到了皇宫里头来?“阿娘,我与萧兰陵之间没什么。”
“你也该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了。”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又道,“宫外现在传将军府的那位小姐郁郁寡欢,说是因为你给她戴了一、一顶——”斟酌了一会儿,长孙皇后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可是宁玉瑶当下便明白过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她辩解道:“我那日分明与楚昭在一块儿。”见自己的娘亲脸上有几分怀疑,她又道,“阿娘,不如以你的名义将楚昭请到宫里来,我们之间都是女子,没什么好顾忌的。快成亲了,也好培养培养感情,省得我再往宫外跑。”
长孙皇后一想,觉得宁玉瑶的话有几分道理,便点了点头道:“也好,省得你在外头生事,整日里让人心神不宁的。”围猎时候出的祸事还历历在目呢,长孙皇后可经不起那等刺激。
*
“惹是生非?和萧兰陵有染?害得楚昭伤心憔悴?”公主殿中,宁玉瑶来来回回走动,口中不住地念叨着。在听到下人说楚昭求见时,她才蓦地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阵子后,飞速地翻身到小榻上,捋了捋垂在胸前的发丝,卷起了一册书佯装沉浸在其中。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敲在了宁玉瑶那如同擂鼓般的心间,同时也回荡在楚昭她自己的耳畔。
进宫准没有好事情。在接到宫里传出的旨意时,脑海中只有这么个念头。可就算再不甘不愿的,哪里能抗拒皇后殿下的旨意啊?只能够满脸带笑的应下。可偏偏传话的那位不肯离去,非要亲眼看着她坐上了入宫的轿子才心满意足。
不用说就知道,是昭阳的主意。
“臣参见公主。”一捋袖子一躬身,楚昭行了个礼,始终不见宁玉瑶开口,她忍不住抬眸觑了那榻上的人一眼。迟疑了一阵后,又说道,“公主,你的书拿反了。”
宁玉瑶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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