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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佳偶天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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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个孩子拿果品糕点吃。
  或许是因为汐颜面貌可亲;性子温婉,这几个孩子在她跟前都较为随意,坐了一会儿竟然在她房中捉起迷藏来。
  见孩子们玩得这么高兴;汐颜也不阻止,倒是让山茶将自己的针线笸箩拿来,坐在耳房改成的宴息处绣那没绣完的荷包,又吩咐山茶去看着那些孩子。谁料炎长竹说他们要捉迷藏,旁边人看了透露出来就不好玩了,于是山茶只得回来陪着慕汐颜说话。
  两人絮叨了一会儿闲话,汐颜在那荷包上又绣了一尾红色的鲤鱼,外头就有罗氏跟前的赵嬷嬷进来传话道:“大奶奶,夫人叫带少爷和小姐们回归兰榭去。”
  汐颜便问:“婆婆和姨娘她们的牌抹完了么?”
  赵嬷嬷笑着应了声“是”。
  于是汐颜便起身去将自己房中捉迷藏的炎长松等几个孩子喊出来,带着这几个孩子和外头等着的丫头婆子们又到后头归兰榭中去。
  进到房中,果然罗氏等人已经没有抹牌,只是坐在桌旁吃茶说笑,见汐颜领着几个孩子进来,罗氏便问:“媳妇儿带他们去哪里玩了?”
  汐颜走过去笑道:“带他们几个到我房里去坐着吃了些茶果,看他们玩儿。”
  焦姨娘把炎无玉抱起坐在膝盖上满面笑容问:“无玉,快告诉娘你们去你嫂子哪里玩了什么呀?”
  炎无玉脆生生嘟着小嘴儿答:“我和哥哥们在嫂子房里捉迷藏来着,我老找不着他们……”
  这话一出,房中众人皆都笑出了声,王姨娘便接话道:“这么着无玉今日可是被你哥哥他们欺负了,姨娘今日回去打你长竹哥哥的板子可好?”
  炎无玉一听却说:“姨娘可不要打长竹哥哥,板子打坏了他,他以后不能陪我玩儿了那可怎么好?”
  她这话让众人越发笑得大声了。罗氏便对几个孩子说:“你瞧,无玉这当妹妹的虽小,倒很是疼自己的哥哥,你们几个记住了,只有今生的父母兄妹,可再没有来世的爹娘手足,彼此要兄友弟恭,互相爱护扶持。”
  炎长松等人自然躬身应“是”。
  此时已是酉初,王姨娘便吩咐重又摆了席面,众人吃罢,喝茶时,王姨娘又叫汐颜明日得空一定到她院里来坐一坐,汐颜答应了。
  喝完茶到众人该散了的时候,王姨娘又让人拿了食盒上来,将剩下的螃蟹分给各房,只说若是没吃够的可以拿回房去吃着方便,或是赏给跟前服侍的人也好。于是罗氏等人便让自己跟前服侍的丫头捧了食盒各自回房去不提。
  汐颜回房去把食盒内的四只螃蟹赏给了山茶和腊梅吃,主仆三人说了会儿闲话,戊初,山茶和腊梅服侍汐颜洗漱睡下,方才出来,一人在外头宴息处罗汉床上铺了枕席值夜,一人回去西边厢房中丫头的住处歇下。
  次日起来,汐颜梳洗了,同炎无忧一起去前头罗氏院子中请了安,吃完早饭回来依旧进书房中去服侍炎无忧读书。这一日一切都顺利。晌午吃过饭,汐颜因想起昨日王姨娘所邀,便没有午睡,让山茶和腊梅带着自己去王姨娘的院中。
  王姨娘的院子在罗氏正房大院儿的右后方,因此出了汐颜所在的院子子往右穿过夹道,往前再进入一个角门儿中便是王姨娘所在的院子。
  在角门儿处当值的婆子见到汐颜等人进来,忙上前来笑盈盈的蹲身道了福,将三人往王姨娘的正房引,一面低声说:“这会子竹哥儿在午睡呢。”
  进入院子后,汐颜发现这个院子比婆婆罗氏那边的正房大院儿小些,坐北朝南三间房,附带两个耳房。东西厢房各是三间。院子中抄手游廊下挂着许多鸟笼,鸟笼中有许多各色绚丽羽毛的鸟儿,四面角落摆放着大青瓷花缸,内中种着一人来高的石榴树。
  汐颜四面看看,果见院子中极为安静,只有正房门前有两个小丫头,抄手游廊上并未见到其他人,于是便问那婆子:“那姨娘呢,可曾睡了?”
  婆子陪着小心答:“姨娘每日午时吃罢饭,还要吃会儿茶,念会儿经才歇下。这会子想是在吃茶罢。”
  汐颜点点头,不由心中奇道,没想到这王姨娘也是一个同婆婆一样虔诚信佛的,便随意脱口而出一句:“没想到姨娘和夫人一样都是深具佛缘的,晌午这一会儿时间也要念经文。”
  那婆子接口道:“谁说不是,我们姨娘两三年前还常常头疼,吃了许多药下去也不管用,打去年起依了普渡庵的静真师父的话,在家里造了佛龛,请了观音菩萨来,早晚烧香,姨娘又一日三次的在菩萨前念经诵咒,这开了年后头就不疼了,便越发的信佛了……”
  汐颜闻言方想到,原来这王姨娘是这两年才开始信佛了,不过好像也有些用处,治了她的头疼病,至少说明这菩萨有时候还是灵的。
  正胡思乱想间,那婆子已然引着汐颜等人来至正房门口,随即吩咐一位门前的小丫头进去传话大奶奶过来拜访姨娘了,一面将门口的夹板帘子挑起。
  汐颜跨进房中,只见厅内中堂上挂着一轴美人图,长案上正中水晶盘内摆放着一串紫玉雕就的葡萄,左右供着一对儿汝窑天青釉面的花觚,两边儿摆放着红漆面儿的圈椅和小几。往东望去,紫檀木的步步高升的落地罩,挂了靓蓝色的幔帐,往西望去,十二扇泥金山水槅扇,中间四扇开着,依稀看见里面有一架八步床。
  正打量间,只听得从东北边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裙摩擦声,那靓蓝色的帐幔尚未被打起,就听得后面传来王姨娘甜腻的说笑声:“不曾出来迎接贵客,还请大奶奶海涵。”
  汐颜转身,便见那东边儿的靓蓝色帐幔被才将进去传话的那个小丫头打起,从里头走出来做家常打扮的王姨娘,只见她头上乌黑的头发梳了个圆髻,插了支嵌蜜蜡石的赤金簪子,穿了件翠蓝色素面杭绸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面儿上脂光粉艳,一双桃花眼转盼间颇有风情。
  “姨娘。”汐颜蹲身福了,含笑喊道,又说:“昨日答应了姨娘今日过来瞧瞧,晌午吃罢饭就来了,打扰姨娘午睡了。”
  王姨娘忙上前一步将她扶起,亲热的挽了她手道:“瞧你说哪里话,你来我这里我高兴都来不及,何谈打扰,走,我们进去吃茶说话。”
  汐颜顺从的跟着她往东边儿屋里去,进入屋中后,王姨娘让她在临窗大炕上坐了,自己坐另一边儿,又叫底下丫头泡上两盏老君眉来。
  不一时丫头端了茶来奉上,汐颜接了茶浅浅抿了两口,倒觉得清香扑鼻,王姨娘便笑着说:“我这里简陋得很,大奶奶可别见笑,只是人都说,人好井水也甜。你来我这里坐,旁得没有,这好水好茶还是管够。”
  汐颜并不太懂这房子到底是简陋还是华丽,只当她是自谦之词,便说:“姨娘这里我进来就觉得挺好,当然这茶是极好的,人却是更好。”
  这话说得王姨娘笑容满面,忙说:“你这么说倒教我汗颜了……”
  两人一面喝茶,一面又说些家长里短的话。王姨娘便问了些汐颜家里的情况,汐颜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说到汐颜亲娘早逝,王姨娘不仅唏嘘了一阵儿,说到自己娘亲也在自己七|八岁上过世了,后来父亲娶进门儿的继母对自己和哥哥并不好。
  说到这里倒让汐颜对这王姨娘有了些亲近之意,或者是因她的身世和自己相近,便渐渐的少了些拘束,说话投机起来。
  “听丫头们说你的针指很是出色,我平常也喜欢做个鞋袜什么的,若是不嫌弃,还请你常来教教我。”
  听王姨娘说这个,汐颜直摆手说:“那些都是我平常绣着玩的,上不得台面。”复又有些好奇的问:“姨娘在哪里知道我会做针指的?”
  王姨娘眨着眼笑,“这还得用得着去问么,丫头们早传开了,说嫁进门儿的大奶奶绣技出色,极会针指女红。”
  汐颜有些害羞的笑笑,也不再摆手否认了。
  王姨娘见她这样,便又说:“那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汐颜想,她到底是姨娘,也算是自己的长辈,既然她有所求,而自己别的不会,这针指倒还算拿得出手,以前在娘家的时候,祖母便常夸自己的绣技出色,比她年轻时还好,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教一教她也无妨。但她心中还有一问,便说:“姨娘,你这房中服侍你的丫头婆子恁多,府中也有针线上的人,为何自己还要做针线呢?”
  “我做这些都是给长竹做的,针线上的人做的衣裳外头还穿得,但内里的小衣,穿的鞋袜我嫌她们做得粗糙,所以都是自己做了给长竹穿。再有,像我这种内宅妇人,平日做些针线活计也好打发空闲时间。”
  听王姨娘这么解释,汐颜自然理解,爱子之心,天下的妇人都是一样的。想自己小时候,都是娘亲给自己做鞋袜衣裳的。
  于是汐颜便点头答应道:“既如此,那我以后得空时便来姨娘这里,做一做针指,说一说话。只是姑娘书房中我每日还得去服侍,怕不能常来。”
  “大姐儿也不是天天要进书房的,我以后每过两三天便让我房中丫头金菊进来瞧你,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我好在房中候着你。或是我拿了针线去你房中寻你也是可以的。”王姨娘笑着接话道。
  汐颜想了想,觉得若是让王姨娘到自己房中来寻自己,府中上下人知道了定会说自己托大,便说:“姨娘,到时候还是我来寻你罢。”
  王姨娘点头说“好”,又让人去拿了两匹缎子出来,指给慕汐颜看,“这两匹缎子一匹是玫瑰紫素面锦缎,拿着做褙子是极好的,一匹是石榴红牡丹穿花的素缎,做裙儿穿也很漂亮,正合适你这般年纪大的人穿。今日你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且把这两匹缎子送你吧,只当是我向你学师的束脩可好?”
  汐颜立刻起身推辞,“姨娘这么着是折煞我了,哪有长辈叫小辈来做针线,还像外边儿学生给先生一样送束脩的。”
  王姨娘却说:“我知道过几日这府中便会让天顺绸缎行送料子进来给你和大姐儿做衣裳的,想来是看不上我的这些缎子吧?”
  “姨娘说什么呢?我不是这意思,我……我……”汐颜急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王姨娘见她急着分辨,唇角微微上翘,紧接着说:“这是我一片心意,你只管收下,你不收我倒不好意思叨扰你,让你受累常常到我这院子中来了。再有这缎子是我娘家哥哥送给我的,他那绸缎行里这样的料子多了去了不值什么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汐颜无法推辞,只的勉强收了,叫跟随而来的腊梅和山茶将那两匹锦缎接了过来。


☆、30第二十九回

   
  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汐颜便说因下午还要到书房中去伺候炎无忧读书写字;这会儿怕是早过了未时了;该起身回去了。
  王姨娘从炕上姜黄色锦锻的大迎枕下摸出个金灿灿的怀表来,打开一看,笑道:“这会子已是未时二刻,是该回去了。大姐儿午睡后;申时初要进书房呢。”
  汐颜一听忙起身辞了王姨娘;让两个丫头山茶和腊梅捧着王姨娘给的缎子出了房;依旧从原先来的那个角门儿出去,回到自己房中;略收拾了下,便进到了书房中。
  刚进去便见那边儿书房门的帘子一掀,炎无忧款款的走了进来。进来后随意瞄了一眼慕汐颜;走到书案前吩咐,“慕姑娘,帮我磨墨。”
  汐颜应了声“好”走过去问:“但不知姑娘是要写字还是要作画?”
  炎无忧嘴角微有笑意转脸看她一眼道:“先写字后作画。”
  汐颜便去拿了一方澄泥砚出来,先在里面倒了少许水,拿出一块供墨来在水中慢慢的磨起来,待墨软了,又加一些清水进去,用力均匀的徐徐磨研起来,直到磨出一小汪浓稠的墨汁来方住手。
  炎无忧笑意又多了些,看汐颜在她书案上铺好一张澄心堂纸,压上水晶镇纸。自己从笔海内拿了一支玉管狼毫出来,在那纸上一挥而就写了些东西,写罢将笔放下,立在书案前左右看看,问汐颜:“慕姑娘,你来看看,看我写得怎样?”
  汐颜站在书案旁看炎无忧龙飞凤舞的写了些字在纸上,也不知是什么,只是觉得好看,此刻听炎无忧问她便脱口而出:“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舒爽好看。”
  “哦……”炎无忧瞥了她一眼,忽然道:“我竟忘了你不识字了,那我念给你听一听罢。”
  轻咳了一声,炎无忧并没有看那书案上的纸张,而是望着窗外,从开着的碧纱窗可以看到蓝得如一块毫无杂质水晶的天空,徐徐念来:“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汐颜听她念得这诗句中有什么“多情”“相思”之词,脸便微微有些发烫,毕竟是女儿家,虽说已经“出嫁”,但其实也和待字闺中差不多,只是换了人家生活而已。以前在娘家时,听祖母和嫡母都说过,未出阁的女儿家是切忌说出什么“相思”之语的,让人听到未免会被人说不检点,甚至思春恨嫁。
  炎无忧念完发了一会儿愣方才转脸看向一旁站着的慕汐颜,随意问道:“你听了觉得好不好?”
  慕汐颜此时心中正在犯嘀咕,这炎姑娘难不成“思春恨嫁”了?但不知那被她牵挂着的恨嫁之人是谁?怪不得自己自从见到她开始,她便一直冷着脸,想来她的心定是另有所属了。转脸一想,她一个大家闺秀,成日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从哪里去认识恨嫁之人?那么这便是发思春之幽情了?
  胡斯乱想之时,却听到炎无忧说话,不过她却并没有听清楚炎无忧问得那句话,恍惚间只听见“好不好”三个字,便忙答:“好,好……”
  谁知炎无忧紧接着问了一句:“好在哪里?”
  这一下汐颜红着脸答不出来了,心想自己总不能说那“多情”“相思”好吧。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炎无忧哪里会想到汐颜此刻心中所想,见她又红了脸张口结舌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考她诗文,她答不出急了才会这样。一时之间,反觉有些好笑,便说:“答不出就算了,用不着脸红脖子粗的。”
  汐颜忍不住分辨,“我哪有?明明是姑娘不正经……”
  说到后面那三个字“不正经”已经是极为低声了,几乎听不见。可是还是被敏锐的炎无忧听到了,一霎时不觉愣住了,思量她这话里的意思,在心中转了一圈儿,仍然不知她为何要这么说,便问:“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正经了?”
  汐颜见自己低声嘟囔的话被她听了去,越发不好意思了,闭了嘴红了脸将头埋得更低。
  炎无忧见她这螓首低垂的模样,不由得忽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转眼看到书案上有一把檀香扇,便随手拿了过来,将那扇子慢慢伸过去将她的下巴轻轻一挑,唇角上翘道:“为何不说话了?却只管低着头……”
  汐颜被她那把扇子挑起了下巴,正碰上她看着自己那漆黑的眸子,那眸子中有某种促狭的笑意,再加上她说这话声音颇低,便有了些调笑的意味,况且这用扇子挑人下巴的动作简直和外头的贵公子调戏良家女子如出一辙。
  “呀!”的一声,汐颜即刻满面绯红,轻咬着下唇别过头去,声音有些发颤道:“姑娘,你这样不好……”
  想说她这就是不正经,但偏偏说不出,否则倒好像自己才将用那话勾着她这么做一样。虽然她是一位女子,可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话还是让汐颜羞涩不已,心如小鹿般乱撞起来。
  她这一别过头去,又让炎无忧看到了她耳后颈侧那一片白如初雪的肌肤染上了一片绯色,忖着如鸦乌发,实在是令人着迷。
  不自觉得,炎无忧便觉得心中一窒,隐隐的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本来只是随意的想捉弄那丫头一下,谁知她如此害羞脸红,倒令她猛然觉得自己才将的动作委实是有些不正经。又想到适才自己还大言不惭的问她自己到底是哪里不正经,这会子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猛地收回那去挑慕汐颜下巴的扇子,炎无忧迅速的转过身,有些含混不清的说:“那个,慕姑娘,才将我……我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介怀……”
  良久,汐颜嘴中蹦出了一句话:“姑娘,我……我没事……”
  抬起头来,悄悄睃了一眼炎无忧,见她如羊脂玉般莹白的脸颊上也似是有一抹浅淡的红,那才平复下去的心又咚咚的乱跳起来。
  炎无忧得了她这句话,方暗暗的长舒了一口气,她许久没听到那丫头回话,倒真是担心她会生气。
  不敢转脸去看她,炎无忧盯着面前的那张写了自己颇喜欢的宋词的澄心堂纸,见上面墨迹未干,便重又在书案前的那圈椅上坐下,随手拿了一本《战国策》看。
  “姑娘,我去给你沏茶来。”慕汐颜在她身侧后方小声的说了一句。
  炎无忧两眼盯着书“嗯”了一声,只听得身后的人退了下去,莫名的紧绷着的脊背一松,便往椅子后背靠了上去。其实她刚才很想拿一本书像上次那样急急地离去,可是转念一想,若是那样也太没出息了,这要是成了习惯了,以后干脆不要来书房了。
  将有些纷乱的思绪重新整理了一下,炎无忧沉下心来继续看书。不一会儿,慕汐颜送了茶来,轻声道:“姑娘,你的茶。”
  炎无忧将书放下,端起茶盏,用茶盖撇了撇茶上的浮叶,浅浅抿了两口。将茶盏放下,看了看书案上的那才写了宋词的澄心堂纸已然干了,便吩咐汐颜:“慕姑娘,将我适才写的那字收起来。替我铺一张磁青纸。”
  汐颜依言将那副字收了,找了张作画用的磁青纸出来铺在花梨木大理石书案上,又替她磨了些淡墨,炎无忧便说:“你且去坐着做针线罢,我这画一时完不了,待我叫你再来。”
  “好。”汐颜应了便到后头去坐着依旧做起针线来,只是今日这针线却做的不快,老是走神,要不就是做一会儿就去看一看站在书案前那个涂抹作画的人。心中对她钦佩不已,心想这么多才多艺,美貌倾城的人,以后也不知谁得了她去,那才叫做有福啊。
  炎无忧哪知道后头那个坐着的丫头正在胡思乱想,自己沉下心来画了一副山水画。待画完了自然是要用印的,便转头对后面坐着做针线的汐颜说了声:“慕姑娘,把我那一方田黄冻的印石拿出来。”
  汐颜闻言忙起身将手中针线放下,去书架下将一个红漆描金的木箱子打开,再找到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印盒,打开来,突然发现这装着那一方田黄冻印石的盒子中空无一物。这一下慕汐颜有些目瞪口呆了。又看了看木箱中的其它十几个小盒子,她还怕自己记错了,将那其余的盒子都打开来看了一遍,等看完后,却是更加吃惊了。因为她发现这些盒子中,除了那田黄冻不见了,还不见了一方鸡血石。
  炎无忧在书案前等了一会儿,听到后面汐颜看箱子找东西的声音,还当是她记不住放哪里了在翻找,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坐下来,端了茶喝着等慕汐颜将印石拿来。可是等到将手中茶盏中的茶都要喝干了,汐颜那边都毫无动静,便有些不耐的转过头去问:“这许久还没有找到么?你到底认不认识那田黄冻的印石?”
  她转头说着话时,却发现慕汐颜蹲在书架下的木箱前有些失神的模样,不知为何,她心中立时便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便站了起来,将手中茶盏放下,向慕汐颜走过去。
  走到她身边,果然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的走神,木箱中有两个紫檀木小盒敞开着,里面并无印石,再看看汐颜扶着箱子边沿的两只手。炎无忧立刻明白过来,便问慕汐颜:“可是我要你找的那田黄冻不见了?另外空着的那盒子中装的是什么?”
  汐颜猛然回过神来,见炎无忧站在自己身边,正看着自己发问,脸上的神色一如往常般冷清,说话的声音虽不急躁,但也没什么温度。她记得当日彩砚向自己交接这些印石时曾说:“这些印石姑娘都极为喜爱,而且这些印石也极为珍贵,每一方印石不说价值千金,价值百金总还是有的。”
  当时自己还张大了嘴,大吃一惊的说了声:“啊!这么贵!”
  可是如今,如今竟然有两方印石不翼而飞了,这怎么不让她心惊和忐忑。这会儿听见炎无忧问话,便猛地站了起来,局促不安道:“姑娘……有两方印石不见了,一方就是你才将要的田黄冻,还有……还有一方是鸡血石大红袍……”
  “什么?你可有仔细找过?”听到自己的推测成了真,炎无忧还有些不敢相信,便再次问了汐颜一句。
  慕汐颜弱弱的点头道:“我找了好几遍,这箱子中的那十几个盒子我都打开来看了,就是那田黄冻和大红袍不见了。”
  “让我来看看。”炎无忧仍然有些不确定,便上前一步蹲下去,自己在那木箱中翻检了几遍,到最后她终于相信了慕汐颜说的话,缓缓的站了起来,脸色有一点不好看。任是谁脸色也好看不了,那一方田黄冻是上品,晶莹剔透成色极好,随便也要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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