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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佳偶天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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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太后的眼,侍寝以后怕是会有封位。
“奴婢遵旨。”吴嬷嬷蹲身行了礼站起身来,皇太后便对朱佩儿说:“你且跟着吴嬷嬷去罢,好好服侍皇帝,好好对她。”
朱佩儿忙站起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道:“奴婢一定不负皇太后所托,尽心尽力地服侍好皇帝。”
皇太后“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吴嬷嬷和朱佩儿行了礼,便一前一后得出了乾清宫,往尚寝局去。走进尚寝局时,恰巧碰到小福子宣了皇帝的旨意,慕汐颜辞别赵尚寝和其余三位司寝,简单收拾了下,由小福子陪着往外走。
朱佩儿见到慕汐颜不由得十分吃惊,看她手中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的样子似乎是要离开尚寝局,而陪着她的是皇帝身边儿最为得宠的太监小福子。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昨儿晚上才由她侍寝了么?而且皇帝在大觉寺中遇到她后便喜欢上了她,对她恩赏极重,这会儿看样子仿佛是要离开,又由小福子陪着,难道这是要出宫去?
一时之间,朱佩儿心中浮上许多疑问。不过疑问再多,有一点倒是让她高兴,就是这姓慕的姑娘离开了尚寝局,离开了皇帝身边儿,对自己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
所以在尚寝局门口遇到时,朱佩儿看向慕汐颜微微颔首,而小福子也和吴嬷嬷打了个招呼。慕汐颜看到朱佩儿也欠身回了礼,神态十分自然得擦身而过。
等到慕汐颜出了宫上了宫中的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远,她想起在皇宫中度过这一个多月,仿若是做梦一般,不过这梦最后以平安度过收场,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朱佩儿自从进了尚寝局后,因为是吴嬷嬷陪着来的,又宣了皇太后的旨意,再加上她自小陪在皇帝身边,对宫中的规矩十分熟稔,赵尚寝便和其她的教导嬷嬷只是教她如何服侍皇帝。半个月后,赵尚寝便去对吴嬷嬷说朱佩儿可以侍寝了。于是吴嬷嬷亲自去安排朱佩儿侍寝的事。
皇帝在慕汐颜出了宫到朱佩儿到跟前来侍寝期间,凡是尚寝局送了人来司寝,都叫免。只一心忙于自己的政务。这一日,皇帝用了晚膳后,司礼监送进来福建那边儿闽浙巡抚炎无忧的奏报,上头说这两个多月和倭寇的战事十分顺利,眼下已经把倭寇赶出了福清,沿海还有两三座城池在倭寇手中,预计还有一两个月便能将倭寇重新赶回到海上去。得了这消息,皇帝十分高兴,在折子上朱笔批上了嘉奖之语,又说盼她早日收了全功回京。
小福子今日见皇帝龙颜大悦,便偷偷命小太监去尚寝局通知吴嬷嬷送人来。等皇帝批了几本奏折,眼看到酉时末,便上前先说:“万岁爷,该歇着了。”
皇帝放下手中朱笔,伸了个懒腰,小福子忙端上去一碗燕窝,皇帝喝了,起身往后殿中去。依旧是有司浴来服侍洗浴,皇帝穿了明黄中衣出来往寝殿中走,刚一走到门口,便看到自己母后跟前的吴嬷嬷和尚寝局的赵尚寝,略微一愣,便见两人向自己蹲身行了礼,然后听到吴嬷嬷说:“奴婢奉了皇太后懿旨,领了尚寝局的司寝朱佩儿来进御给皇帝陛下,望陛□谅皇太后苦心,行人伦大事,以安太后之心。”
这话说得十分婉转但又不容拒绝,再说朱佩儿是自己在母后跟前说出来的自己心仪之人,若是回绝了便说不过去了。于是皇帝只能压着心跳,面无表情道:“朕知道了。”
见皇帝应允了,吴嬷嬷便说:“那奴婢和赵尚寝候在殿外,陛下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来传我们。”
皇帝知道她们这并不是要等着自己什么吩咐,而是非要等着自己和朱佩儿成其好事,再拿了证据回去向母后交差。抚了抚额,皇帝越过两人往寝殿中去。磨磨蹭蹭得走到龙床前,见早有司设在明黄的软榻上铺上了一大块白色绢子,皇帝一见到这个脸上就有些泛红。
正有些不自在时,只听得跟前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异样道:“司寝朱佩儿伺候陛下安歇。”
皇帝顺着这声音看去,只见在龙床的床榻前,有一人身穿粉色薄纱衣,正蹲身向自己行礼。
那人的身影自己十分熟悉,正是陪伴了自己七年多的伴读朱佩儿。这个女子自己虽然不曾十分喜欢于她,但对她还是颇觉亲切,只不过肌肤之亲,却从来没有想过。
如今她做了司寝,而且外头还有母后的人在监督着自己行这人伦大事。相对于其她人来说,她算是能被自己接受的人。想起那拒绝了自己的杨翠媚还有慕汐颜,皇帝心中仍觉苦涩,不由得想,或者这一切都是天意,从来为君为帝者便是孤独的人,否则也不会自称朕了。做为天下之主,心中所装的便应是江山社稷,万千黎民,哪里能再装下痴情爱意。小时候,父皇曾一再告诫她的是,帝王最不该有的就是痴情二字,看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在这上头亡了国,丧了身。如今想起来,父皇的话依旧言犹在耳,让她不得不忌讳。
罢了,既然自己做了大周的女帝,那就也如别的帝王一样不奢求那份儿可遇不可求的痴情爱意了。这么一想,皇帝给自己鼓了鼓气,抬脚向那蹲身向自己的人儿走去。
走到她跟前,皇帝顿了顿,向她伸出手去和声道:“佩儿,起来罢。”
朱佩儿轻轻将手放在皇帝掌心,缓缓地站了起来,粉腮染红,抬眸娇羞地看了皇帝一眼,柔声道:“陛下……让……让妾身服侍你安歇罢。”
说这话时,朱佩儿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连说话时都不利索。
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话,要是平时让朱佩儿来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的。不过赵尚寝和吴嬷嬷一再叮嘱必须得这么说,无奈她只能这么做。
朱佩儿这样说话,听在皇帝的耳中便觉得她和平时大不相同,再见到她那满面娇羞的模样,还有粉色薄衫下玲珑有致的身段儿,只觉心中砰砰乱跳了两下,忙转过眼去不看她,含糊道:“好。”
于是朱佩儿便替皇帝换了寝衣,待皇帝上床后,再拉了明黄色的薄被替她盖上,自己放下帐幔,脱了身上的薄薄的一层粉色纱衣,只着嫩绿色抹胸和亵裤钻入锦被中。
皇帝在龙床里面背对着睡在外头的朱佩儿,闭眸装睡。
朱佩儿睡在外边儿,就着明黄帐幔外透进来的微弱的羊角宫灯的灯光,见到皇帝瘦削的肩背,见到她散披着淌在枕上的缎子般的乌发,心中涌上强烈的爱意。帐幔内十分寂静,似乎能听到皇帝轻微的呼吸声。难道皇帝已经睡了么?想起皇帝平日国事十分繁忙,很快入睡也是可能。但她又想起教导嬷嬷说得话,说皇帝也是在室的女子,必然在这上头十分羞涩,所以做为司寝来说,应该主动去引导皇帝等语。
抿了抿唇,朱佩儿慢慢得挪到皇帝身后,伸出一只手搭在皇帝腰上,再缓缓地绕到她腹上稍稍用力一搂,只觉皇帝蓦地抖了一下。这一下朱佩儿知道皇帝并没有睡,而且似乎并没有拒绝自己这样搂住她,不由得心中一热。
微微抬起些身子,朱佩儿伸出另一只手拂开皇帝散披在肩上遮住她右边脸颊,右耳,及右边后颈的乌发,极度的紧张,然而心中无比渴望,凑唇过去在她白皙的后颈上轻轻一吻。滚烫的唇一挨到微热的肌肤,就激得皇帝明显得一抖,朱佩儿心中藏了许多年的对皇帝的爱意便铺天盖地帮的涌出,从她后颈一径往前,将火热的吻不断落到皇帝耳畔,脸侧,再搬转她身子,对上她失去了冷清而燃上了些微火焰的幽深的眸子。
皇帝被朱佩儿的主动撩拨得有些把持不住,此刻被她搬转过身体,见到那亲吻自己的人秀雅的脸上全是绯红,清澈的眼中全是动情的波光,喃喃喊了声:“佩儿……”
朱佩儿痴痴喊了声,“陛下……”
俯首下去,吻住皇帝丰润的红唇,辗转吮吸,小舌顶开她贝齿,去碰触纠缠她的嫩滑馥郁……
皇帝情动,伸手搂住压在她身上狂热吻她的人,带着薄茧的手在她光滑赤|裸的背部游走……
一会儿功夫,朱佩儿便裸裎在皇帝身下,于是抓住皇帝的一只手往自己腿间去,引导她要自己……
“陛下……佩儿喜欢你……喜欢到命里去……嗯……”
朱佩儿媚眼如丝,娇声呻|吟着在皇帝身下婉转承欢,登顶之际,紧紧地拥住皇帝万分满足和幸福地哭泣出声。
皇帝搂住她爱怜地细细吻了她一会儿面颊,轻声在她耳畔道:“佩儿,朕这一世都会对你好,你放心……”
又说了会儿情话,皇帝起身,拍了拍手,然后将那条染了朱佩儿处子之血的白绢拿了起来。有宫女走到皇帝龙床前,皇帝将那条染血的白绢递出去道:“去,给殿外候着的吴嬷嬷,另外,教司浴备水……”
两月后,九月初八,皇太后一力支持,朱佩儿被封美人,入住长春宫。
这一日,闽浙巡抚炎无忧的一封奏报被呈到皇帝手中,奏报上说,倭寇大部已被肃清,剩下的小部已经逃离海上,福建沿海的倭患已平。皇帝批示,诏,宣闽浙巡抚炎无忧速速回京,钦此。
☆、第一百零八回
天授元年十月十二日;京城砖塔胡同炎家老宅正厅中,炎家众人翘首以盼,等着炎无忧回家。一早起来,就有炎无忧派来的兵士拿着一封书信上门来,告诉炎家众人兵部右侍郎炎无忧大人将于今日抵京;先去宫中拜见了皇帝陛下;便回家来。
于是老夫人佟氏,夫人关氏;还有慕汐颜便各自收拾梳妆了;来到正厅中坐着吃茶等着炎无忧回家;不一会儿老太爷炎伯震也赶了来坐在厅中,慢慢吃茶等着孙女儿炎无忧回宅。又派了人去门口守着;一旦见到炎无忧,便赶紧进来禀告。
慕汐颜心里是又欢喜又激动,自炎无忧离开这半年来,她是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相思之苦,不知道有多想她,多盼望她回来。今日得知她已经到京,一会儿就能见到她了,不由得两眼直望着门外,恨不得下一刻就见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直到晌午时分,外头二门上值守的婆子进来报说:“外头门首小厮来报,咱家内阁大学士回家了,宫里的马车一直将她送到咱家宅子门口哩。”
老夫人佟氏闻言喜不自胜得站起来,对那婆子说:“快去吩咐二门上的丫头婆子们,好生迎着她。对了,还有,你去吩咐厨子即刻便开始做菜。”
进来传话的婆子忙应了喜滋滋得去了。关氏便站起来走到佟氏跟前笑道:“婆婆且坐下罢,无忧已经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还立了功,这下你老人家可放心了吧。”
佟氏望空合十连连拜了几下道:“这都是神佛保佑,保佑我们炎家,保佑孙女儿,改日我定当去庙里为菩萨再塑金身。”
慕汐颜在一旁笑着接话道:“那到时候我陪老夫人去给菩萨上香,谢菩萨保佑我家姑娘平安归来。”
关氏也凑趣道:“也算上我一个。”
老太爷炎伯震也打趣道:“那到时候也捎上老夫……”
此话一出,房中的众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众人正说笑间,便听到外头一阵环佩叮当响,伴随着许多人的脚步声,似是有人向正房大厅中行来。廊子下有丫头打起帘子,只见一人身穿绯色孔雀补子官服,头戴乌纱帽,满面春风得当先走了进来。
“无忧!”“孙女儿!”“侄女儿!”
慕汐颜,老夫人佟氏和老太爷炎伯震,关氏都一齐站了起来,欢喜得喊出声。
炎无忧望着众人展颜一笑,快步上前向众人人一礼及地,嘴中道:“祖父,祖母,伯母,汐颜,我回来了。”
佟氏笑盈盈得向她招手,“乖孙女儿,快过来,让祖母瞧一瞧,可是瘦了黑了?”
炎无忧依言笑着走上前,佟氏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嘴中念叨:“哎呀,果真是瘦了,且黑了些……”
一旁坐着的炎伯震却说:“我瞧着孙女儿这样子挺好,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现在看起来倒是结实了些,精神了些。”
慕汐颜自炎无忧进来后,一双眼就落到了她身上,有近半年没见到她,今日见到她,果然如炎家老太爷所说,虽然黑了些瘦了些,但那精气神却是比走时强了许多,而且她此番去沿海战场历练回来,身上隐隐多了些沉稳,以前的夺人锋芒也收敛了许多。只觉她比以前更加吸引自己,更加让自己迷恋。
“我这半年在福建,很想念祖父和祖母,还有大伯,伯母……”炎无忧一面说着一面去看坐在关氏旁边的慕汐颜,后头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其实她最想的是自己的媳妇儿,简直想得要命,此刻见她眸含春水,痴痴得望着自己,清澈的眸子中满满得盛着对自己的情意,不由得心中一阵火起。但当着这么多炎家的长辈,她只能略看看汐颜便转过眼来继续说别的话。
“对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炎无忧转身朝着跟着自己进来的一大群丫头仆妇中的一人招了招手,“玉柔,来见过我的祖父祖母还有伯母。”
方才炎无忧进来后,佟氏等人都只顾着看炎无忧,并和她说话,倒没有注意炎家迎接炎无忧进来的那一群站在正厅门口的丫头婆子中多了个女子,此刻听炎无忧这么一说,俱都向正厅门口的那一群丫头婆子看去。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便见一位十五六岁,淡雅脱俗,娇小玲珑,身穿一袭浅粉窄袖衫,下穿同色马面裙的女子从那一群丫头仆妇中走了出来,走到正厅中向着坐在上头的众人盈盈蹲身一礼,声音轻柔道:“胡玉柔拜见炎老太爷,老夫人,夫人。”
坐在上头的炎家众人俱是一愣,最后还是炎老太爷叫她起来。等她直起身来,众人看到她的容貌后,便又是一惊,因为这女子通身除了有淡雅的气质外,那容貌也称得上沉鱼落雁,望之令人忘俗。
汐颜见到炎无忧亲切得喊那突然出现的女子“玉柔”,心中已是一酸,十分不舒服,待看清楚她的容貌后,心中那酸水更是咕嘟嘟得冒了出来。几乎想立刻质问炎无忧这女子是谁,和无忧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带进炎府来。
不过还没等汐颜开口,老夫人佟氏已然开口问:“孙女儿,这女孩儿是谁,是谁家的女子?”
炎无忧答:“玉柔是福清县令胡盛独女,其母早亡,胡大人又没有续弦。”
停了停又说:“胡大人领着福清军民和倭寇作战中,以身殉职了。后来我和俞总兵领兵收复福清时,躲在民间的玉柔遇到我,向我求救。我见她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又无近些的亲眷投靠,因此便收留了她。玉柔执意要做我的贴身侍女,我想她也是官宦人家之后,不可做这样服侍人的事,谁料玉柔却不肯……”
炎无忧话还未说完,便见胡玉柔美眸含泪,直接跪到了地上向上头的炎家老太爷和老夫人磕头道:“我愿意留在炎大人身边儿,为她端茶送水,浆衣洗裳,做一个贴身的侍女,以报答炎大人的救命之恩。还请老太爷,老夫人成全。”
炎伯震和佟氏互相看了一眼,略有些犹豫,转脸看向跪在正厅中不断磕头的胡玉柔,不忍心她再这么跪下去,于是最终炎伯震捋了捋下颌的花白胡须道:“胡姑娘快起来罢,既然你如此诚心,那老夫便替我孙女儿答应了,你就暂时留在无忧身边服侍她罢。”
胡玉柔闻言,忙又在地上磕了个头道:“玉柔多谢老太爷和老夫人成全。”
说完话后,从地上爬了起来,众人看她额头竟然在正厅的地砖上磕红了,又加上眼中包着泪,让所有人都感叹她的诚心,心中十分不忍。
佟氏当先道:“你这孩子,心也太实诚了,额头都磕伤了。”
想了想又说:“不知你今年多大了?读过些什么书?”
胡玉柔欠身答:“玉柔今年十五了。大学中庸等都已读完,本来打算今年来京里考女科,哪想到倭寇来犯,城池被围,后来家父又……”
说到此,已是潸然泪下。
佟氏见状便忙劝她别哭,心中想,看来她是个有才学的,那就让她在无忧身边儿做个贴身侍女也好。如今无忧入了阁,做了官,身边儿也需要一个才学相貌都不错的女子做她的贴身侍女,将来在官场上行走帮着起草个文书或者回些来往的书信等也方便。等过两年,无忧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出阁之时,帮这姑娘找个好人家或者随着无忧陪嫁也是好的。
既然打定了这主意,最后佟氏便拍板儿,“既如此,从明日起你便到无忧所在的一鸣院中去服侍她罢,再有,你以后帮着管着无忧的书房,凡是官场上来往的文书你也帮着她看一看,有什么书信也可以帮着回下。”
胡玉柔忙拭干眼泪,对着佟氏再次蹲身行礼,嘴中恳切道:“玉柔一定尽心尽力帮着炎大人管理好书房,伺候好她起居。”
佟氏颔首微笑,“如此甚好,甚好……”
坐在关氏身边儿的汐颜心中早已是不痛快起来,这胡玉柔一来,立刻获得了炎家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好感,如今又让她去做了无忧的贴身侍女,而且接管了书房,那自己以后在炎家明面儿也仅仅是个尊贵的客人了。要进到无忧的书房里想必还要经过胡玉柔的同意。书房曾经是自己和无忧生情的地方,每当在书房中看着无忧读书写字,她在一边做针线,便会觉得非常的满足和幸福。可是现在书房中有了胡玉柔,那和无忧在一起在书房中静静呆着的幸福安稳的日子便再也不会有了。想到这里,汐颜看那胡玉柔的目光便隐隐有了些敌意。
炎无忧听祖母这么安排了胡玉柔进书房中去管事,立刻便觉得有些不妥,偷偷瞥一眼汐颜,见她面儿上罩上了一层寒霜,两只手不停得绞着绢子,看向胡玉柔的眼神中隐有不善。便知道汐颜这定是吃醋了,而且这醋还吃得颇多。但当着炎家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去驳斥祖母。
在她心中想得是,自己如今和汐颜已经有夫妻之实,今日皇帝在乾清宫接见了她,言辞褒奖之余,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她说想要个宅子,皇帝便答应了。又说,等选好个三进的宅子修葺好了,再赏给她。她决定等有了自己的宅子,便将汐颜接过去一起住,然后开了年再寻求皇帝的支持,正式和汐颜办一个婚宴,让她真正做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而那胡玉柔到时候管个书房也没什么,汐颜那时候是当家主母,什么不也是她说了算么。
她打算将这个好消息藏在心中,等今晚和汐颜一起时,再告诉她。
“孙女儿,你去后头换一换衣裳,我已命厨子做菜,备了酒筵替你接风洗尘。想来一会儿便要上菜了。”佟氏对炎无忧说道。
炎无忧应了声“好”,转脸看向慕汐颜对她笑道:“汐颜,走,跟我去后边儿我房中,我有话和你说。。”
汐颜也有不知多少话想和她说,便站了起来,往她身边儿走去。而胡玉柔见状却对炎无忧蹲身一礼道:“请让玉柔跟着大人去后面房中,服侍大人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风轻云淡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5 13:25:59
╭(╯3╰)╮破费了哦。
☆、第一百零九回
炎无忧正想说不用了;佟氏却在上头开口道:“无忧;就让玉柔跟你去服侍你更衣;顺便也让她看看你的书房。”
正往炎无忧身边走过去的汐颜闻言便只能半道停住了脚步;看向炎无忧勉强笑道:“那姑娘便去换了衣裳再来说话。”
炎无忧心中咯噔一下,生怕汐颜生气,但此时当着炎家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回绝祖母的好意;便只能看向汐颜和声道:“好,那你先去坐着吃茶罢;等我换了衣裳再来说话不迟。”
话毕;先转身往厅外去;胡玉柔忙跟上。等两人一出去;走回自己座位坐下的汐颜强忍住心中的酸楚没有落下泪来。自己日思夜想盼望了很久的人回来了,却不能和她说上两句亲热的话,反而在两人之间多出来一个什么胡玉柔,这让她怨念不已。
不一会儿,炎无忧去而复返,换了身家常穿的玉色衣裙,乌发随意挽成个单螺髻,发上簪了一根碧玉簪,看来十分的清爽美貌。刚刚落座,捧起茶吃了一小口,就有丫头进来禀告说厨子们已经做好菜,开始在花厅里摆饭了。于是一家人俱都起身往花厅去用饭。炎无忧故意坐在圈儿椅上吃茶,却等汐颜走过身边儿时,将手中茶盏放下,故意伸手去拉她袖子,示意她等自己。
汐颜会意过来,虽然心里喜欢她来扯自己袖子,要自己停步,但心中那强烈的醋意还没消散,于是使气将自己袖子一扯,不理她。炎无忧却似乎知道她要这么做似的,见她将袖子扯开去,忙又伸手拉住她袖子,捏得紧紧的,汐颜扯了两下,竟然扯不开,只能转身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炎无忧站了起来,笑着轻声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想和你一起去吃饭,你说说,我们都有多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汐颜瞪她一眼,“亏你还知道这个,还想着回来?”
炎无忧四面一看,见祖父等人都出了正厅,厅中只剩下自己和汐颜,便凑过去在她耳边道:“你不知道我在外头有多想你,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回房去……”
汐颜被她说话的气息一拂耳孔,身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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