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全世界都想害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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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时歆：“……？？？”
　　她感觉自己有点儿跟不上节奏。
　　以前怎么没发现对象的口味这么重？
　　耳垂传来一阵疼痛，小崽子这是上牙咬了。
　　萧时歆抬手抚上她的后颈，微凉的指尖渐渐往上，没入唐晓染的发间，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缓和了语气，开口问了句：
　　“怎么了？”
　　唐晓染喉间呜咽一声，松了牙齿，又觉得不解气。
　　看着萧总白皙的颈侧，蠢蠢欲动地又想凑上去再来一口。
　　还自顾自地又补了一句：“不行，等什么三年后，我现在就上！”
　　萧时歆：“……？？？”
　　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为什么唐晓染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听不懂归听不懂，却还是不妨碍萧总的反应速度，抽手飞快地拉住唐晓染要拽她裙子拉链的爪子，萧时歆用了点儿巧劲，指尖按在她手腕某处，只稍微用了点力气。
　　唐晓染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目标。
　　“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总不能是吃错药了吧？
　　萧时歆见到她全然一副没睡醒的胡来做派，出口的声音带了些无奈。
　　唐晓染等了半天没等到冷漠版的萧时歆，抬头看着她，终于让迟钝的大脑开始了运转。
　　转着转着她自己回过味儿来了——刚才是做梦？
　　所以她自己在萧时歆还没回来就先预演了一波分手？
　　她的目光在萧时歆的脚边打转，却没发现梦里萧总离开的标配，好奇地开口问道：“你行李箱呢？”
　　萧时歆指了指门外：“放客厅了。”
　　唐晓染抱着她回味了几分钟，对照了一下自己的梦境，又看了看手里抱着的人，思考了半分钟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管了，我先上为敬。”
　　萧时歆：“……”
　　五分钟之后。
　　唐大小姐被脸朝下地按在床上，感觉到压着自己的人身上释放的那股冷气，她抖了抖：“歆、歆姐，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松、松手呗。”
　　萧时歆按在她反剪双手的手腕上力气稍稍大了一点。
　　就听见一声悲鸣，唐晓染还刻意喊出了点百转千回的效果，只听见萧总冷冷的问道：“一回家给我这么大个见面礼，还想在电梯里做那种事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
　　唐晓染继续抖。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没回过神来，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沉浸在萧时歆得了病却不告诉她的悲伤里，到了晚上见着了人，怎么场景变成这样了呢？
　　“你这几天在学校到底是忙着复习，还是忙着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时歆面无表情地继续问她。
　　唐晓染小声嘀咕着，很不服气的样子：“哪条法律规定复习期间不许……”
　　不许人做春…梦啊？
　　后面的话萧时歆没听清。
　　她还想再问，唐晓染就哼哼唧唧不开口了，还继续用那种撒娇的语气求她松个手。
　　最后让萧总松手的，是‘咕——’的一声响。
　　唐晓染的肚子里传来的声音。
　　她饿了。
　　回家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水都没沾一口地睡到现在，换谁的胃都得抗议。
　　萧时歆看了看时间，只得叹了一声，松开手去给她做晚饭。
　　结果刚一转身，又被抱住了。
　　那些被回来时兵荒马乱掩盖住的，原本打算要提的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从唐晓染口中听到：
　　“是你要告诉我的，不是我自己乱翻的，所以不许跟我说分手。”
　　萧时歆的目光落下，静静地看着腰间环着自己的那双手。
　　用的是一种很难扯开的手势，双手互相抓住手腕，捏在腕上的指尖力道能在皮肤上留下很深的印子。
　　她目光放空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想到刚才唐晓染跟她说的梦境内容，她又不可避免地觉得，若是没有唐家两兄弟那天的一番话，可能最后真的就是那样的吧。
　　不会兴起被她发现的心思，每日每夜都活在深藏恐惧的情绪里，等到真正没藏住的那天，可能只会这样了。
　　她早就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扛。
　　所以一旦被唐晓染发现了自己的事情，她会无法想象对方的目光，无法想象她们俩之间接下来的相处。
　　若是唐晓染变得小心翼翼，她只会觉得压力更大，责备着自己居然让一个恣意张扬的人委屈成这样——然后她的病情会在这样的生活里加重，由此反复恶性循环。
　　正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拜托，所以萧时歆才花了很大的力气，尝试着说服自己。
　　早死晚死都是死，既然如此，那就早点接受结果吧。
　　在她们俩，还缠得不够深、不够紧的时候，这样比拖着要好得多。
　　结果萧时歆万万没想到。
　　回到家看到的场景，不是唐晓染小心翼翼的试探，也不是故作无事的跟她打招呼，也不是生气她为什么不早说，更不是劝解、安慰她。
　　而是恶狠狠地威胁要在电梯里……
　　萧时歆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很快就会习惯小女友不走寻常路的风格了。
　　听到她的叹气声，唐晓染更紧张了，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不自觉地痉…挛。
　　完蛋了，是不是这梦境被按下了暂停键，这会儿才接着上演？
　　唐晓染紧张的很，一紧张就开始口不择言：
　　“我我我！我跟你说我很坚强的！我绝对不会哭着求你！非常冷血无情转头就走头也不回那种，你……你想好再说啊！”
　　“我这么体贴温柔善良漂亮有钱专情的女朋友，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萧时歆我劝你三思！”
　　萧时歆：“……”
　　想叹气，头疼。
　　她怕自己再不接话，唐晓染的谎言越编越离谱。
　　“嗯。”她轻声应了一下。
　　唐晓染正在绞尽脑汁地想下一句话，乍然听到她这个‘嗯’，没回过神：“啊？”
　　萧总：“……不分，松手，不饿了？”
　　唐晓染被天降的大馅饼砸了个头昏脑涨，愣愣地松开了手，看着她去厨房的背影。
　　半晌之后欢天喜地地追了上去。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扒在料理台上，唐晓染看着萧时歆打开冰箱找食材的动作，双眼亮晶晶的。
　　萧时歆又‘嗯’了一声。
　　唐晓染松了一口气，这口气松了好半天，眼见着萧时歆拿出了鸡蛋，打碎了搅拌好放在一旁。
　　之后又拿出两个西红柿，在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放在了砧板上。
　　唐晓染后知后觉地开口问了一句：“对了，歆姐，我看药瓶上标注了好多种适应症，你……到底是……？”
　　萧时歆看着那块白色的砧板，上面放着那颗鲜红的西红柿。
　　半晌才轻声回道：“狂躁症。”
　　唐晓染点了点头，一边在脑子里搜索之前看到的资料，一边很认真地说：“好，下次你去医院要带上我一起。”
　　萧时歆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唐晓染又问了一句：“这个病是不是需要保持心情平和，需要良好环境的那一种？歆姐，有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放松心情的，你提醒我一下。”
　　下次如果萧时歆被家里的破事气着了，唐晓染觉得自己起码还能让她冷静冷静。
　　下一秒，她就看到萧总对她举起了手里的刀。
　　唐晓染：“……？？？”
　　萧时歆淡定地回道：“切菜，做饭。”
　　唐晓染：“……”
　　所以，以后萧时歆要是情绪激动了，她应该给萧总递、递菜刀？？？
　　

　　第64章　重生之后的第六十四天

　　直到萧时歆带着唐晓染去三院的精神科时；　唐晓染脑子盘桓的疑问都仍未被驱散：到底要不要给萧总递刀呢？
　　愁啊。
　　萧总进去先得做一套题。
　　唐晓染看了一眼那卷子的长度；　差点以为自己是来陪同自家娃来参加考试的。
　　而且萧总做题的时候她还不能围观；　只好在外面喝茶。
　　萧时歆的秘密主治医生是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人；　略有些富态，脸上挂着笑呵呵的笑容；　撇去这一身白大褂不谈，唐晓染觉得他再老点儿就能上个养生节目；　在电视上忽悠观众了。
　　“唐小姐；　久仰。你好；　我是钟奎，萧总的主治医生。”
　　沙发前是个茶几；　上面摆着四四方方的深色茶盘；　里面摆着成套的青花茶具。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一边烧水泡茶，一边从白褂上衣口袋里摸出张名片。
　　唐晓染听到他这名字；　一瞬间看他的目光就有点敬畏。
　　不愧是萧时歆请的医生，还特么挑的兼职驱鬼的？
　　“是大圭奎。”仿佛看到了她表情里的意思；　对面沙发上的人笑容顿了一下；　非常自然地补充了一句。
　　唐晓染：哦。
　　等等；　那个久仰是怎么回事？
　　唐晓染有点不太好意思，掩饰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让自己脸上的笑不要那么明显：“萧……歆姐她有经常提起我？”
　　钟医生笑了笑，自然而然地应道：“嗯。”
　　目光依然平和自然，仿佛他知道的只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唐晓染美滋滋的。
　　美完了一想；　不对，萧时歆来这里做的是心理咨询，看病来的，提自己干嘛？
　　自己影响她病情了？
　　见到她的表情略有些忐忑，钟医生将沸水冲进圆肚茶壶里，将之前掰下的一块普洱茶饼冲开。
　　滚烫的沸水淹没过茶饼，升腾起一片朦胧的水雾。
　　“放心，萧总平时来我这里做心理咨询，也就是聊聊她生活里的事情。”只是这中间还有一些比较难的过程，钟医生就不说了。
　　他现在面临的最为棘手的事情是，萧时歆在压抑自己的一切病症冲动，仿佛那些冲动越强，她越是要按捺下去。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萧时歆对药物的依赖程度在增强，并且下次面临相同情景的时候，发作起来的反弹会更加严重。
　　病情再这么加重下去，还极有可能引发抑郁症和狂躁症交替发作的双相障碍，他的治疗预案备案要显著增加许多。
　　之前他就有建议过萧总将家属或者是亲近的人也带过来，因为在这种病情的治疗过程中，非常需要来自亲人的支持和关心。
　　不论如何，今天总算在萧时歆身边又看到了一个人，钟医生的头疼减轻了些。
　　“聊……生活里的事情？”唐晓染有点好奇，她不太能想象萧时歆在说生活上这些事情时的模样。
　　脑海里甚至设想了一朵高岭之花有天在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的样子。
　　提到这个，钟医生看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温和。
　　笑容里却有些无奈：“以萧总的性格，以及她对自身病情的了解程度来看，她能主动积极配合治疗已经是极限了，其实在整个聊天过程中，她都在有意识地控制自己的说话量和语速，我甚至还为此做过一个统计，发现她的反应简直比标准还要标准，完美符合正常人一分钟一百八十字左右的语速。”
　　说到这里，钟医生顿了一下，唐晓染有些不太懂，问道：“所以这是好还是不好？”
　　这是不是说明萧时歆对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还在掌控范围内？
　　“比起她压着什么话都不说，强行将任何说话冲动都压抑下去，看上去是件好事。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她时时刻刻对自己的这种控制行为，对她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所有科的医生可能都喜欢自制能力强的病人，这能给他们省很多麻烦。
　　但是对于精神科来说，过度的自制，可不是什么好事。
　　唐晓染思考了一下，明悟过来。
　　紧接着就有些怔愣，轻声开口道：“所以，其实歆姐的病情，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她对自己的这种恐怖的控制欲？”
　　钟医生点了点头。
　　同样的病，也许换了个其他的身份更为普通的人过来，也许都会好解决的多。
　　但是他看过萧时歆的成长经历，了解过她的家庭背景以及做事风格，他觉得萧总对失控的无法忍耐，才是治疗过程中最麻烦的事情。
　　积少成多，脆弱的神经总会有不堪重负的一天。
　　那效果比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遭遇洪水冲击的下场不差多少。
　　唐晓染皱起了眉头。
　　心想，她是不是要帮萧时歆挖掘一下天性，让她释放一下？
　　可是萧总说了，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做饭。
　　唐晓染有些苦恼，“想想她现在的工作，我觉得要不还是从兴趣方面给她找个突破口，让她平时多放松放松心情？”
　　钟医生倒是很想建议人家换个比较轻松舒适的工作环境，问题人家这分分钟几个亿生意的老总也不可能听啊。
　　“她倒是从来没跟我提过兴趣爱好方面的事情。”钟医生饶有兴致地接了一句，茶杯里的普洱泡的差不多，他捏起壶耳，倒了几杯茶。
　　将其中一杯放到唐晓染的面前。
　　唐晓染心想喜欢做饭这个事情应该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递不递刀这个哲学问题了。
　　干脆地问道：“她喜欢做饭，要不我去……给她报个厨神争霸赛什么的？”
　　想了想那个场面，作为富二代的第一反应竟然是：
　　这节目能红！
　　钟医生听了她的回答，跟着笑了一下，眼中却露出思考的神色。资源整理：未知数
　　“她偶尔不太能控制情绪的时候，也是用做饭来平复心情的吗？”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
　　被钟医生这么一提醒。
　　唐晓染突然想起来，在她和萧时歆在一起之后的第二天早上，自己看到的那一大桌子的早餐。
　　傻子也知道萧时歆那时候应该很高兴。
　　所以那么高兴，应该也算是情绪激动吧？
　　她迟疑着点了点头。
　　钟医生接下来对萧总的兴趣不知怎的展现出了莫大的好奇心，话题都集中到了做菜上面：
　　“那她平时是更倾向于做素菜，还是处理肉类的食材？”
　　唐晓染想了想自己平时的菜单。
　　半晌后懵懵地来了句：“……荤素搭配才健康？”
　　钟医生：“……”
　　他觉得自己的问题需要更直白一些。
　　“我是说，比如她情绪激动的时候，会不会做出剁菜、剁肉、剁排骨之类的行为？”钟医生继续问道。
　　唐晓染听着听着，跟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回道：“我想想。”
　　她认真对比了一下，萧总在做白菜炖粉条的时候怎么切的白菜，做蔬菜丸子的时候怎么剁的肉，蒸豆豉排骨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剁的排骨——
　　好像有点饿了。
　　拿起杯子，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普洱，让温热的茶水从舌尖落到胃里，稍稍安抚了一下躁动的食欲。
　　决定诚恳地回答。
　　“其实她做菜的时候很温柔的，就算拿着菜刀也基本没有什么特别吓人的行为，而且大块的骨头都是买的时候就帮忙处理好的。”
　　她感觉萧时歆做饭的时候，那种被人间烟火包围的模样非常迷人。
　　钟医生又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她在切菜的时候，比如切萝卜，切出来的是整齐的、大小相差无几的萝卜块，还是参差不齐的那种？——前提是她心情激动的时候。”
　　唐晓染有点回过味来了。
　　但是这个时候她只想哭。
　　她感觉自己一点都不关心对象！
　　这题真·比古汉的题目还要难一百倍！
　　她鼓着脸，皱着眉头，非常为难地跟钟医生说道：“要不……我现在回家看看冰箱里，昨晚的萝卜炖羊肉还有没有？”
　　呜呜呜歆姐我对不起你！
　　为什么以前在饭桌上我光顾着吃了！
　　居然不在饭菜上多看两眼！
　　钟医生也不想让心理辅导偏到这么奇怪的地方，但是结合了之前与萧总的许多次心理辅导内容，他觉得在生活方面，这位唐小姐确实能提供给他不少的细节。
　　试想，不要说是一个狂躁症的患者，一个普通人，在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把菜刀，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他心里有些讶异的猜测。
　　却还不敢证实。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得更正一下萧时歆的心理评估结果。
　　又过了四十分钟。
　　萧时歆做完最新的测试题出来，就见到往常布置得高雅的办公室里最中央空出一块偌大的空地。
　　上面放着一个料理台。
　　最中央的砧板上还放了菜刀，旁边罗列着林林总总一堆的食材。
　　唐晓染笑嘻嘻地问她：
　　“歆姐，梅菜扣肉、土豆炖排骨、酸辣土豆丝，你挑个给我做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时歆：“……？？？？”
——
对不起各位，关于治疗过程之类的，作者在一边研究一边瞎写，请不要看的太认真，谢谢！有病还是快！上医院！
祝你们食用愉快！
——

　　第65章　重生之后的第六十五天

　　萧时歆很无语；　她感觉唐晓染不管去到哪里；　哪里的画风都会跟着变。
　　现在她差点以为自己现在走进了什么厨艺大赛的刀工环节现场。
　　不过她并没有走过去天秀一波。
　　只是相当淡定地站在原地；　看向旁边的钟医生；　在他笑呵呵的友好笑容里，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晓染跟您说了什么；　但是做饭仅仅是我一点私人爱好。”
　　钟医生很遗憾地收回了目光，跟她说了声抱歉。
　　虽然在唐小姐提议让他现场观摩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不妥；　但是对于萧总这个思考方式如此大胆的小女朋友；　他是真的开了眼界。
　　唐晓染也就是在隔壁院长私人小厨房那里借了点道具；　麻烦了一下自己的保镖们将它们挪了个地方。
　　感觉萧时歆刚才脸上那明显的错愕和震惊实在很值得回味。
　　萧时歆瞥见她脸上的笑容，再看到门外从善如流被召进来的人；　将这简易的料理台往外搬——
　　哪里还能不知道这神来之笔是谁的创意？
　　唐晓染笑嘻嘻地问她：“是不是被吓了一跳？”
　　以为自己真的想让钟医生也观摩一下身价百亿的大厨做饭？
　　萧时歆有些无奈地说了她一句：“胡闹。”
　　如果不是这会儿唐晓染坐在远处沙发上；　她脑门上肯定要挨一下敲。
　　钟医生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去评估刚才萧总的做题结果，其实心里已经对结果有了一定的猜测。
　　留下两人在待客区继续喝茶。
　　唐晓染用手指卷了卷头发；　微笑着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看萧总，开口说道：“歆姐；　下午翘班行不行？”
　　萧时歆不知道她这是又想做什么；　深黑色的眼睛看着她；　无声询问。
　　“陪我去个地方嘛，好不好，就一下午？”唐晓染竖起一根食指，又在自己的脸颊上按了按，深棕色的眼睛无比期待地看向她。
　　萧时歆与她对视半晌；　只能说好。在钟医生出结果的这段时间里，短暂地跟自己的几个副总沟通了一下情况，又给莉莉发了消息，让她如果有什么急事，记得第一时间联系自己。
　　十五分钟之后，钟医生出来了。
　　然后是他和萧时歆例行单独的谈话时间，唐晓染在外面心不在焉地玩手机，一边玩一边设想了一下，话多的萧总到底是什么样子。
　　想到网上很多吐槽自家妈又逼着穿秋裤、又逼着改微信名字和头像、又把一件事翻来覆去讲三十遍的段子，唐晓染想了想——
　　那可能就是个老妈子版本的萧总吧。
　　不过就算萧时歆变得啰嗦也没有关系，因为唐晓染从小到大基本上没体验过这种唠叨。
　　想想竟然觉得有点期待。
　　她揉了揉自己手感极好的，嫩滑的脸蛋儿，兀自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微笑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
　　萧时歆脸色淡淡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从她的表情里根本无法揣测出她到底跟钟医生聊了什么，结果又是什么。
　　但是这根本没关系，因为钟医生接下来还要跟唐晓染聊。
　　又过了半个小时。
　　唐晓染也面色平静地走了出来，走上去挽住萧时歆的手，扬了扬脑袋：“走，吃饭去~”
　　半字不提刚才的内容，好像要等萧时歆跟她来个等价交换似的。
　　萧时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任她拉着自己走出医院。
　　就在她以为唐晓染这回看上去还挺能忍住自己倾诉欲的时候，刚进电梯，唐晓染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扔了过来：
　　“歆姐，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萧时歆：“……”
　　唐晓染这是和电梯杠上了是吗？
　　萧时歆面无表情地开口回道：“醒醒，你头顶有摄…像头。”
　　几乎是在她开口的同时，唐晓染的下一句话就接了上来：“医生都说了，你应该适当地……”
　　“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
　　侧头看着旁边的冷艳萧总，唐晓染的表情一本正经，说的严肃而认真。仿佛自己的话并没有被打断，只是中途停了二分之一拍，然后有条不紊地续完了。
　　只是在说完之后，电梯里安静了几秒钟。
　　唐晓染突然‘噫’了一声。
　　“歆姐，你这天性释放的是不是太快了？”她满脸‘你好污’的表情，上下打量着萧时歆，仿佛要重新认识自己的对象。
　　萧时歆不想回答她。
　　要不是某人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