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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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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的过程中,她没忘记悄悄将那条蛇放入明黄色龙袍中,龙袍,我看现在变成了蛇袍,或者蟒袍。

温泉中的男子早已等得不耐烦,他扯着嗓子大吼道,“你竟然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故意耍我?”

“没有,刚才有点事,所以去处理了一下,衣裳来了,你现在要穿吗?”砂画轻声问他,偷偷转了下眼珠。

“废话,不现在穿我叫你干嘛?”南风瑾一个箭步走上岸,坚硬如铁的肌肉富有光当和弹性,一头银发随意披在肩上,唇若含丹,一张俊颜天生尊贵,不紧不慢的朝砂画走去,他自得的伸开手臂,吩咐砂画,“你帮我穿。”

“我帮你穿?那你现在身上裹的这块布该怎么办?”砂画惊讶得瞪大双眼。

“解下来啊,真笨。”南风瑾没好气的转身朝她吼道,随即气呼呼的转过身,刚才那温泉中的那一幕他还记在心里呢,他真是爱记仇。

砂画冷哼一声,不服气的瞪着她,朗声说道,“那……我帮你吧,转过去。”

南风瑾乖乖的转身,自得的张开双臂,准备让砂画帮他套衣裳。

砂画吞了吞口水,紧紧闭上眼睛,“唰”的一下扯掉他围着的锦袍,然后快速摸黑给他披上白色里衣,冬天有些冷,他的里裤布料很厚,也很名贵,砂画给他披上里衣后,把里裤掂了掂,一下子放到男人前面,“这个你自己套,否则,我一件也不帮你穿了。”

“好,我套。”南风瑾二话没说,轻快的套上里裤,就等着砂画给他穿外衣了。

砂画这下急忙睁开眼睛,发现他已经把里裤穿好之后,小心翼翼的给他披那件龙袍,“来,我帮你系腰带。”

砂画说完,拿出手里的蛇,轻轻摸索着南风瑾的后腰,似乎在找他里裤的口子。南风瑾忍不信轻哼一声,“你……你在干嘛?”她不会在挑逗他吧。

砂画也跟着他喘了口粗气,没好气的瞪着他的后脑勺,继续摸索在他腰上,南风瑾再次嘤咛一声,他低吼一声,重重的喘着粗气,她要干什么?

突然,他感觉一个冰凉而且有些滑溜溜的东西窜进他里裤里。

“啊……”整座红蔷别苑立即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叫声,震得所有宫女和侍卫都冲了进去,她们一冲进去,进入她们眼帘的是她们那平时冷漠霸道的皇上,竟然正伸手在里裤里边摸边叫。

突然,他从里裤里捉了根乌七抹黑的蛇出来,众人立即跟着大叫起来,那蛇卷曲着身子,无辜的看着众人。南风瑾气愤的盯着砂画,紧紧捏着那根蛇,额头上全是汗,他气喘吁吁的朝砂画吼道,“该死的你,竟然偷偷捉蛇来害我。”

砂画想笑,却不敢笑,只得有些不安的捏了捏肩上的青丝,她的头发现在还是湿的呢,刚才只顾着捉蛇整他去了,她竟在冰天雪地里跑了个来回。

“阿嚏!”砂画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缩了缩浑身湿辘辘的身子,无辜的望着南风瑾,“我怎么……知道它会在这里,说不定……是你刚才从温泉里带上来的。这温泉接的是……地下的水,里面有些蛇啊、虫啊之类的,也不稀奇。”

“玉儿,快带真主去换件朕的衣裳,等他换好了,朕再好好和他算帐。”南风瑾冷哼一声,攸地把那条蛇扔向温泉,转身朝后面的侍卫吩咐道,“你们都给朕下去,把那条蛇捉上来,再喂饱,再扔下去,再捉上来,如此反复,朕不撑死它,也要泡死他。”

“阿嚏!”砂画又打了个喷嚏,玉儿急忙拉住他,朝内殿走去。

砂画支开玉儿,闻了闻手里的龙袍,还挺好闻的,有一股栀子花的清香,正换衣裳之际,听到外面有个声音,“玉儿,去给真主熬些治伤风感冒的中药。”

“是,皇上。”

他们的声音离她好近,不会吧,南风瑾趁她换衣裳之际,冲进来了?来不及细想,砂画快速套上那件有些大的龙袍,扣子都没扣好,腰带也没系好,慌忙的握住领口,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

“你说我自己从温泉里带了条蛇上来?难道那条蛇长脚了不成?还能贴在我身上?那我怎么没感觉到,你就狡辩!你这坏坏坏女人!”南风瑾气得脸色发绿,再看了看有些无辜表情的砂画,他竟然觉得浑身有些发热,体内蠢蠢欲动。

该死,他不会又对她产生感觉了吧。

“你就站在那,别动,等我过来。”南风瑾吩咐她,然后开始朝她走去。

“你要干什么?”砂画惊叫一声,抱起衣裳快速朝南风瑾的左腋下钻去,南风瑾扑了个空,发现砂画竟快速的溜到正殿门前。

砂画朝他招了招手,大声说道,“邪皇,改日有机会,朕还会在招待你生吃蛇肉的。”说完,转身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

“夏红衣,你要给我站住,今天的仇,我一定会报。”砂画背后响起南风瑾嘶心裂肺的嘶吼声,他一定恨透她了吧,不仅在温泉里整了他,还在他裤子里塞蛇。

砂画直到走出红蔷别苑,都没看到楚小蛋,他该不会去找若儿了吧,这些天,她都没有见到她们,好想他们,去翠薇居别苑看看吧,她们应该在那里。

还未到翠薇居,砂画就被一阵悦耳的箫声吸引,箫声听起很悲凉,有一种丝滑的感觉,像是在抽丝剥茧,还有一种丝绸的质感,如怨如幕,如泣如诉。

吹此箫的人,一定很寂寞吧。

这弄箫之人的箫声,让她突然回忆起曾看过的一首诗。

几回月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这箫声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时而缠绵宛转,时而低沉微弱,安静,悠远,绵长。引得砂画驻足聆听,这首曲子,是她以前没有听过的,可是这种感觉,却是她熟悉的。

不知怎么的,她迈着轻巧的步子,缓缓进入翠薇居前面的那片紫竹林,竹林上全是铠铠白雪,把竹子全部压得歪歪斜斜,杂乱无章,却也更显一种冬日清洌之感。

她就知道是他。男子一身华贵紫衣,腰间系了条镶嵌着紫玉的金镂玉带,头上戴了顶装饰得有二龙朝珠的皇冠,灵气动人,儒雅贵气。

“这曲子叫什么?”两人对视,砂画首先开口。

“思离曲》。”楚夏的眼中有着一种不可磨灭的沧桑,眼神深邃,淡然看着眼前的她,轻轻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王后的事情,可处理好了?”他这是明知故问,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砂画轻轻点了点头,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两人离得很近,深深对视,她对他的恨,应该减少了吧。

她能闻到彼此的心跳,轻声喃道,“这首曲子以前没听你吹过,倒是别有一番触感。”

“嗯哼!”他轻声低喃,趁她不备,轻轻托起她的小脸,渴求的望着她,“当然,这是我为我王后所作,不过她从来没听过而已。”

砂画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把脸移开,“你很痴情,万一她不喜欢听呢?”

两人的身影被楚夏拉得很近,看着眼前女子娇媚的红唇,他朝她温和的笑了笑,“她喜不喜欢听是她的事,我为她吹,是我的事!”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是在浪费光阴,也许她根本不爱你,也许她根本不想回到你身边。到时候,你年事已高,孑然一生,茕茕孑立,一生都孤独寂寞,你这不是太亏了,何不重新另觅佳人,说不定新人比旧人好呢!依你的条件,全天下的女人都愿意做那位新人的。”砂画同样回报给他一个温和的微笑,笑容很淡,云淡风轻的样子。

楚夏淡然的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我孤独、寂寞?寂寞只是一种心态,我心中有和她的回忆,足足五年的回忆,这些回忆早就将我的心填满,所以,我的心并不空虚。倒是真主你,就像那紫竹林里的竹子一样,直通上天,没有心,你才是最孤独寂寞的吧。何不也忘掉王后,重立新后,另觅新欢,她应该……比那敏感的王后会好些吧。人们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的……多好!”

她发现,他一直没有变,历经那么多沧桑也悲凉,他仍是那个淡雅如风的男子,她真的没有心了吗?她真的是那种人吗?

放了我吧,楚夏!也放了你自己。

“你那并不是爱,只是一种执念,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放手让她幸福,至少,也许她一个人生活也是幸福的。得不到的,何必强求,也许你们曾相爱五年,过得很幸福,可是你可知道,那五年来,她的心都是空虚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表面的幸福和快乐都只是一种假象,她想过自己向往的日子,而不是养在深宫大苑里的金丝雀。她渴望自由,渴望真爱,渴望你骂她,甚至不理她。可是你什么也不做,你从来不伤害她,你一味的对她好,珍视她。你这样,只会让她对你的愧疚越来越深,直至成伤。那只是一种愧疚,或许,并不是爱。”

“是吗?”楚夏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在她脸庞游走,“我倒想试试,她是在逃避我,还是真的不爱我。”说完,他猛地抬起她的脸,迎向她的唇,四片唇瓣相触,两人顿时战栗一片。

他的吻深邃而浓烈,渴望而炽热,像要把她揉进心里,她这才发现,原来温润的他,竟然也能这么狂妄、霸道,令她窒息。

她紧紧闭上眼睛,任由他在自己的唇瓣上温存,低喃,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沁入她的心脾,她是怎么了,身体怎么软化了。

不要,不要,楚夏,别再这样了。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难过和愧疚,我没办法拒绝你,但是,也没办法迎合你。

他的大手攀上她蔓妙纤细的腰肢,紧紧捧着她,仿佛天地静止,落雪融化,彼此只能听见两人轻柔的喘息声,时间静止,一切静止。

“楚夏,夏红衣,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玩断袖?”一阵冰冷而狂怒的吼声从背后传来。

他俩立即放下对方,退至三尺远。砂画用手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唇,有些惊诧的望着气愤难耐的来人,而楚夏,则一脸轻松样,怔怔的看着因娇羞而脸红的砂画。

南风瑾咬牙切齿,狠狠捏住自己的拳头,直直的走向砂画,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怒瞪着她,“一会儿用蛇来吓我,一会儿在温泉里整我,一会儿跟别的男人在这里亲亲我我,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放开她,她是我的,不是你的。”楚夏握紧玉箫,眉宇深沉,冷漠的盯着南风瑾。

南风瑾才不怕他,死死的把砂画的手拉住,厉声说道,“她是我的,你才是多余之人。”

“是吗?”楚夏冷洌的扬起玉箫,南风瑾也不甘示弱,一把拔开腰间的玉瑾宝剑,轻轻推开怀中人儿,沉着的喝道,“男人之间的较量,女人走开。”

“慢着,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我根本不爱你们,不要弄脏了这里。”砂画恼怒的看着两人,她还以为他们能喝酒聊天,没想到,仍是这般倔强好胜。

“闭嘴。”两个男人同时出声,“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话未说完,箫起剑飞,两条凌厉的身影在半空中跃起,楚夏并未吹箫里的毒针,只是用箫去抵挡南风瑾锋利无比的宝剑,两人龙腾虎跃,不相上下,一招一式,皆困对方。

“几日不见,朕还不知道大帝你爱上了那种没身材,没长相,没胸的男人!”南风瑾一想起那条令他恐怖的蛇,忍不住要讥诮砂画一下。他虽见惯了大场面,什么动物、杀手他没见过,不过那种先是酥麻突然变成冰冷的感觉,让他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有时候会时不时的摸下自己的里裤,生怕里面再来一条蛇。

楚夏冷哼一声,腾空跃起,两人足尖相对,互相攻云。

“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现在和我打,不也是为了她吗?”楚夏说完,拔箫迎剑,霎时,电光火石间,两声金属碰撞擦出火花的声音清脆的响满整个别苑。

砂画看他们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愿先让谁,冷然大喝一声,捂着耳朵尖叫道,“你们别打了,这样有意思吗?像小孩子一样,你们已经老大不小了。”

“你住嘴。”

“你闭嘴。”

两人同时冷冷瞪她一脸,继续转身开打,不顾在一旁为他俩提惊受怕的砂画,南风瑾边打边问,“砂画,你希望他胜,还是我胜?”

楚夏冷声接道,“当然朕胜!”

“是吗?”南风瑾冷哼一声,“我不仅要赢回她,还要赢回两个孩子,我说到做到,你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两人正打得火热,谁也不让对方,砂画在边上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们其中某个人受伤,那箫和剑都是利器,被伤着的人,一定得去掉半条命。

这时,她看到殿门口有两个蹒跚乖巧的孩子走了出来。

砂画顿时计上心头,快速跑上殿,轻轻抱起她们,“小蛋,若儿,快去叫你们父皇住手,别打了。”

“母后,我们这就去。”小蛋乖巧的点了点头。

砂画放下她们,在前面护卫着,把两个小小的身子挡在身后,这时,只听两声清脆的“父皇”声响了起来。

楚夏和南风瑾同时抬头一看,小蛋和若儿什么时候出来了,而且躲在砂画身后,探出两颗小脑袋,傻傻的望着他们。

两人像是有默契般,快速放开对方,一跃下地,收箫收剑。

砂画这才松了口气,这两个小孩子真有用,一来他们就不打了。

楚小蛋不由自主的朝南风瑾跑去,若儿也朝楚夏跑去。

“父皇,你们怎么要打架,这样不好。”楚若儿扑倒在楚夏怀里,等抬起头,看着楚夏有些感动的眼神,突然朝南风瑾跑去。

像是有默契般,楚小蛋也慌忙放开正抱着的南风瑾,大声吼道,“谁要抱你,刚才跑太快了,跑错了,我要去看我父皇,不理你。”说完,一阵风似的朝楚夏跑去。

两个男人怀里的孩子瞬间变化,南风瑾拥着楚若儿,楚小蛋趴在楚夏身上,可是两个大男人总感觉,她们好像不是自愿来自己这的,她们好像更在乎对面那个生活了很久的男人。

砂画坦然走向众人,轻轻一招手,两个孩子就像闪电般跑到她腿边,一人拉起她一只手,十分依恋的把小脸贴在她身子上,她得意的朝两个男人笑了笑,“看来,她们比较喜欢我,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把她们接去清阳殿玩玩。”

“我也去。”南风瑾率先开口。

“还……还有我。”楚夏剑眉一声,不甘示弱。

砂画无奈的摇了摇头,朝两个孩子使了个眼色,两个孩子立即对两个大男人充满鄙夷的大声吼道,“不要你们去。”

看着两人无趣而失望的眼神,砂画笑得更加得意了,她牵起小蛋和若儿,踏着积雪,慢慢朝清阳殿走去,只留下在心底叹息的两个男人。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爹,对孩子无微不至,十分关心,可是一遇到她们的娘,她们就变心了,之前他们的努力全部化为泡沫,化为乌有。

再怎么努力,他们在孩子心里的地位,还是不如孩子的娘!

因为,孩子是吃娘的奶长大的。

正阳殿

招待三国乃至一些番邦小国的宴会终于来临,大殿内载歌载舞,丝竹声声,觥筹交措,琼浆玉液,名贵侍肴摆满大殿。

正阳殿两旁挂着金色的大灯笼,殿中央的舞姬正卖力舞蹈,正殿上方的宝座上,坐着一身锦袍,装扮浓重的砂画。

正殿左边和右边,分别坐着南风瑾、楚夏、烈如婵和一些宾客,天下四大出色男人共聚一殿,真是少有,惹得边上那些官家小姐们惊叫连连。

南风瑾和楚夏虽然看起冷酷淡漠,却不像烈如婵那样危险。

砂画注意到,那名叫火凤,眉心中间有轮弯月的妖冶女子,也坐在烈如婵边上,她肩上那只嗜血鹦鹉像它的主人一样凌厉,烈如婵皆是一身黑色装扮,虽然坐着轮椅,不过看起来仍是那般尊贵邪魅,这么出色的男人,即使身体不便,仍然能吸引众人目光。

殿内众人都各怀心思,穿着美丽的宫女开始为宾客倒酒,砂画轻轻抬头,把袖子拂在脸前,轻啜了一口美酒,抬头时正发现,三道凌厉的目光正齐刷刷的朝她射来,她沉着冷静的举起酒杯,“朕很荣幸今日大寿能得到三位帝王和其他宾客的祝福,这杯,就当朕敬大家,谢谢大家来到罗刹。”

殿下众人皆举起杯子,朝她比划了下,一饮而尽。砂画一边饮酒,一边抬眼看烈如婵的眼神,他的眼神阴鸷而深沉,而他旁边的火凤,更加冰冷嗜人。

“黎夫人到!”礼官高唱一声,大殿外顿时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众人大惊,谁这么大胆,竟敢如此喧哗,待女人走进来,大家才细细打量她一番。女人一进来,就取下肩上的粉红狐裘,递给身边的侍女,露出一身轻薄透明的纱装,里面白嫩晶莹的肌肤若隐若现,她浓妆艳抹,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的样子,头发高高挽起,看起十分艳丽,是位丰韵犹存的美人。

砂画看了她一眼,原来是黎夫人,黎夫人之所以这么大胆,因为她是先皇夏建章的亲妹妹,封号一品诰命夫人,她名夏黎儿,她的事迹,可不是一句二句能说清的。

她一进来,众人就开始小声议论,特别是那些大臣和前朝郡主,纷纷用一种复杂或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拜见真主,真主万岁万岁万万岁,黎儿来晚了。”黎夫人朝砂画拂了拂身,温和的朝她笑道,砂画朝她点了点头,她便扫了一下众人,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真巧,她的位置就靠着南风瑾,砂画有些不悦的扫了她一眼,想必,她的眼神,又直勾勾的朝南风瑾望去了吧。

这时,南风瑾左侧有位打扮十分艳丽,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轻声说道,“怎么黎夫人不在家侍奉两位夫君,却偏要到这大殿上来呢!莫非是三国君主太过出色,黎夫人也想来凑凑热闹,就不怕家中二位夫君吃醋伤心么?”

砂画记得那个女子,是夏建章六弟的女儿,封号静仪郡主。

此话一出,惹得除了罗刹之外的众宾客一脸迷茫,纷纷把眼光瞟向那位有些妖娆风骚的黎夫人。

黎夫人是见惯了世面,听惯了流言的人,她轻啜了一口酒,不卑不亢的娇声说道,“怎么,静仪郡主是羡慕黎儿,还是忌妒黎儿。黎儿有幸能得到两位夫君的眷顾,黎儿此生无撼,这种宴会黎儿每次都会应王兄之邀参加,有何稀奇!难道只准他们男人三妻四妾,不能我们女人一妻侍二夫吗?再说,夫君们愿意,而且也对我很好,静仪郡主也想要这种恩宠吗?何不学学黎儿,做自己的人,不管别人质疑的眼光。”

“你--哈哈。”静仪郡主轻笑一声,随即说道,“黎夫人倒是大方坦诚,一女侍二夫这种事也敢堂而皇之的摆上台面,你不怕丢了罗刹的脸,让北冥邪皇、东陵大帝和西塘大王耻笑吗?这种恩宠,静仪不想要,还是黎夫人你自己享受吧。”

这时,坐在左边的蓝炫却插话道,“在下倒是认为黎夫人胆子够大,够爽快耿直,在我们那里,这种行为称为NP,很多人不能够接受,没想到黎夫人敢于承认,在下佩服。”

他没有说反话,他真的佩服这个女人,不管别人私下里说她多么淫荡,多么无耻也好,他只是觉得,每一个人背后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属于自己的哀伤,人们为什么要用一些伤人的评论去破坏人家,说不定人家生活得很幸福。

黎夫人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喝起自己的酒来。

“要朕跟别的男人同时分享一个女人,朕办不到,朕宁愿失去她。”南风瑾扬起手中酒杯,迷离的看了眼砂画,一饮而尽。

“朕……更办不到。”楚夏也如此。

这两个天地间最厉害的人中之龙,为人霸道,占有欲这么强,对这种事情当然是疾恶如仇,此刻正朝他们抛媚眼的黎夫人,在他们眼里变得十分不堪和恶心,他俩纷纷转过脸,仿佛连看她一眼也折寿十年似的。

静仪郡主不依不饶,涨红着小脸,十分厌恶似的盯着黎夫人,娇声说道,“像那种伤风败俗,风化礼节的女人,应该浸猪笼才对,大家说是不是?”

“依我看,不止要浸猪笼,连那奸夫也要一起扔下河,沉河而死。”另一位小姐也跟着接过口。

大殿内闹得更凶了,砂画冷眼看了看那些说风凉话的人,再看看一脸不以为意,自顾自喝酒的黎夫人,她真佩服她的定力,要是她,早就一剑把那些多嘴之人宰了。

“行了行了,都停止议论这个话题,几国大王都在这里,他们都没有王后,也没有意中人,说不定是来我罗刹选妃的,静仪你们收敛点,如果能得三位君王赏识,带回去随便封个妃嫔什么的,也足够你们享福一辈子了。你们还是谈谈诗词歌赋,或者上殿表演些才艺吧。”砂画朝大家挥了挥手,转头却看见黎夫人有些感激的看着他。

她立即收回眼光,黎夫人千万别看上她,她最怕被女人缠上了。

静仪看了看身旁的南风瑾,挠了挠胸前的头发,率先站了起来,朝砂画微微一笑,“真主,静仪想为大家弹奏一曲,让大家一边听这悦耳的琴声,一边开怀畅饮,如何?”

砂画点了点头,“准了。”

静仪边上的女子则纷纷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物,个个蠢蠢欲动,都想在几位皇帝面前表演一番,有几位开始小声嘀咕。

“静仪还说黎夫人放荡,我看她啊,也好不到哪点去,一听人家是来选妃的,她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她只是我爹娶的一个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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