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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梧情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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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欢摇头,“无妨。”身子却也有些颤抖起来,站着起来又坐下,总有些坐立不安,乐奇抓着一本兵书,被景欢晃得眼花,不耐烦地扔书:“没事就别乱晃!”

景欢脸上便有了些羞赧之色,扭捏了几下才低低地说:“我今晚身体不便,想一个人呆着,可以吗?”

乐奇挑眉,打量着景欢羞涩的几乎低到胸脯上的脸,心思电转,似乎有些明了,暗想,她的伤势不过好了五六分,又加上此地不过距蜀城百里,这里又都是收兵,晾她也逃不到哪里去!于是便站了起来道:“也罢!”

景欢看着门被乐奇关上,抬起头来,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羞赧之色?她慢慢坐回床上,心底盘算着路线。这个客栈在镇子中间,前后都有乐奇带的兵把手,左边是一间酒楼,右边嘛,景欢冷笑一声,是一拨刚征的新兵。混进新兵群里,危险最大,却是最容易的事,景欢打定主意。

景欢貌似悄悄地叫了老板娘,吩咐了许多话,老板娘笑着婀娜去了,背后乐奇自然要去问的,那老板娘是个泼辣的女子,几句话把乐奇呛得够呛,“哎呀呀,官爷,带着个女子,哪里没有几件女人家不能说的私事?您看您把那小娘子给劳累的,小脸都苍白成那样了,这会女人家的事来了,还不赶紧准备准备,哪里倒有你这样甩手只问不管的?”那女人继续又啰嗦了一堆,乐奇不耐烦听,摆手让她去了。景欢躲在楼上听得清楚,不由冷哼了一声。

景欢摸摸怀里,藏了多少年的簪子,娘留下唯一的东西,就这样没了,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赎回这个东西的!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景欢静静等着老板娘带回来一大堆的女人物件,老板娘大嗓门格外的透,“哎呀,姑娘,这么大的风你这么还开着窗户?这会子的女人最怕冷了,你可要当心!”说着自主便关了乐奇一直让开着的窗户。窗户关上,那女人便略有深意地拍了拍那包女人用的东西,然后咚咚地去了。

果然老板娘刚关上窗户,乐奇就闪了进来,打量着景欢,“真的不舒服了?”

景欢故作惊慌地站起来,起身挡住那包女人用品,“你怎么不做声就进来了?不是说留我一个人的吗?”

乐奇扫了一眼景欢身后的东西,略有些尴尬,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景欢知道乐奇不会再回来了,便翻开那包棉布,一张纸卷,一把精巧的匕首,甚至还有一包街市上买的粗俗的迷幻药,景欢掂了掂那药,虽然顶不了多少事,却也有备无防。翻开那纸卷,赫然是蜀山一带地形图,这个女人还真有点本事,不过让她找来小镇地图,居然找到了张行军图!

夜渐深,楼梯间的走动声也稀了,雨早在下午就停了,甚至在天黑之前还绽出了绚丽的晚霞,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景欢几次携了鼓囊囊的东西去楼下的茅厕,不用看她就知道身后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但她只装作娇羞地一次次把头更低了,到夜半时分,她再次去的时候乐奇那双眼睛也移开了几分。景欢暗笑。不一会又低着头从茅厕回来。

刚进屋,隔壁突然火光冲天,有人嘶叫着走水了!乐奇一惊而起,第一反应就是跳进景欢房里,乐奇一眼扫过,只道“不好!”纵身随着推开的窗户就向外跃去。

景欢听着乐奇衣袂之声,从床底钻了出来,迅速也隐进夜色中,但她并未走远,而是跳进隔壁的新兵营房中。那帮子新兵,救火的救火,趁乱逃跑的逃跑,正闹得不亦乐呼,征兵队长一鞭子下去,便抽倒了几个人,乱的人顿时不敢乱跑了,景欢拉了几个仓惶眼神的男子,乖巧地抱头蹲了下来。

不一会就听见隔壁过来人的吆喝声,景欢扯旁边的一个脸色发白的少年,“哥,我怕!”那少年明显一愣,见景欢脸上漆黑一片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豪气说,“不怕,有我呢!”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灭火去!”队长又一鞭子过来,蹲着的人也吓得站起来,夜里的风是那样大,眼看着半条街都烧了起来,隔壁老板娘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听的那么清晰。

“哪个杀千刀的啊!放什么不好要放火!啊……”一声惨叫,哭,“军爷,我哪里知道哪个妖精是不安好心的,她?她早跑了,我刚亲眼看见她跟着几个逃兵跑了的!放了这么大的火,她还敢留在这里嘛!我的娘啊,我的店,这可怎么……”哭声又噶然而断,显然是被人塞住了嘴。

“追!”乐奇冷冷下令,眼神冰冷的可怕,扫向那些被驱赶灭火的新兵,冷哼一声,“这些兵一个个去盘问!”

护队长为难,“大人,现在救火要紧啊!这火不救,这条街都没了。这里是蜀城最大的后方新兵招募地,若这样没了,前面……”

乐奇知道他说的在理,摆手,“先救火吧!”

他手里把玩着那根金簪,精巧的蝴蝶,展翅欲飞,景欢,杀手不想做了?还是不愿意明着来?想起风月的吩咐,乐奇又无谓地笑了笑,“算了,我知道你就在旁边,可是……我懒得管了。这根簪子对你不是很重要吗?为什么舍得放弃?”乐奇眼眸收紧,当时他在何正起那里抱起景欢的时候,她昏迷时手里仍旧捂着这根本来放在怀里的簪子。这样说来,这个东西对她绝对重要。那么,自己就拿着这个等她回来拿,不是很好?

乐奇故意走到大街上,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街上慌乱的人群,吩咐,“召集人马,走!”

“是!”护队长遵令,转身招手,乐奇的一对人马便消失在小镇的火焰冲天中。

景欢在阴影中看着乐奇就这么带着他的人打马而去,不由有些懊悔,要知道如此简单,自己就不该放火,如果火中死了人,自己又于心何忍?

景欢与旁边的少年已经很熟了,那少年叫万春,其实是个书呆子,家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镇,父母突在梵音大部的一次抢劫下被乱刀砍死,他书生意气一个冲动就投军来了。景欢便骗他说自己叫京又,那万春与景欢一见如故,一边救火一边就期期艾艾说起这兵营战事之来。景欢对前线形势以及庆王王军不熟,自然想打听到更多的东西,当听到庆王一到蜀城,便大肆开山建寨的时候,便有些了然,风月果然是存了寻找龙心的心的。那地图之中的山脉,与附近蜀山山脉许多地方都相似,如果看不懂文字所指引,就这样盲目寻找是不容易的。

景欢晚上已经看清附近蜀山山脉地图,细想当日龙心之图,其实已经明白龙心所在地方,其实现在吐蕃部占领的另一边蜀山山脉与大雅山脉之间,那里是两条山脉的交汇点,更是地壳运动最激烈的地方。那个地方叫情侠谷,不俗的名字似乎藏着神秘的故事,可是如今却是两军激战的前线之地。

八 万春身份

景欢跟着那帮新兵,第二天便离开了那个小镇,与周边的五千新兵集合后,一起向蜀城前线进发。景欢一直跟万春一起,每每看到万春那双澄静的眼睛,明灿的笑容,她都有些恍惚,曾经也有这么个少年,跳到她面前,“我是跟你交朋友的。”可是,那个人已逝,情已远,他现在只会用那日益看不透感情的眼说“我要你杀一个人!”

“京又,累吗?”一天紧张的赶路,没有一点休息时间,万春的体质偏弱,脸上已经是一层细密的汗,景欢也好不到哪里去,伸手遮住头顶的太阳,“当初参军就该知道生死由命的。”

万春点头,“本有一身抱负,要笔点江山,可惜,世乱无完卵,卷入这铁骑纷争中,我也只有舍生取义了。”

景欢一笑,“你还这么文绉绉的啊,难怪他们都笑话你!”

万春低头,突然靠近景欢,压低声音说:“你脸上的灰都擦掉了。”

景欢脸色一变,眼眸收紧,万春却无惧地看着他,“我不会说的,我看见你……”他没说下去,眼底的明净中有诚恳,景欢提起的心慢慢放下。

似乎是这么几句戳破,景欢和万春的关系更亲密起来,万春趁着人不注意,揉了一堆路边扯的叶子汁抹到景欢脸上,“这个是乌草叶子,能让人肌肤变黑,洗脸都不怕。”

景欢看着他那双白嫩的手,不动声色,只淡淡地笑道:“多谢万大哥。”

万春脸上的汗一直不停地冒,可是再也不喊累,景突然加快脚步,但脚步却被山崖边的青藤一绊,一个趔趄,向旁边的山崖就摔去,万春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景欢的腰带。一带一勾,景欢已经安然无恙地站稳了身形。万春的眸色一变,讪讪地放手,“山路惊险,你小心一些啊。吓死我了。”

景欢忙不迭地点头,装害怕,拍着胸脯。“真是多谢万大哥了。不然这身躯也报效祖国,却早早捐躯深渊了。”万春在她明澈的眼光下逼视的有些不敢接应,加快了脚步,“要宿营了,再感几步就可以歇息了。”景欢笑着点头称是,看着万春那略瘦却显得很高地背影,慢慢敛去了脸上地笑容。

天黑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叫青门峡的地方停下,宿营的帐篷很快支起。火堆也支了起来。景欢被分配了巡逻后营的差事,景欢和一个麻脸地大汉一组,两人换了巡逻衣服正要去巡岗,万春却乐呵呵地走了过来,前面还有一个容长脸的青年,走近便对那汉子道:“你,跟他换一队!”

景欢认得那容长脸儿的青年便是负责营防事宜地莫队长。那麻脸汉子自然也认得。规矩地应了一声,便咚咚地跟着莫队长去了。莫队长他们去后。景欢拿眼睛看万春,万春狡黠一笑,从怀里摸出半块碎银,在景欢面前一晃,“幸好父母生前还留了几两银子。”

景欢也不急,与万春并肩慢慢在营帐四周走动,“万大哥,为什么要换了跟我一组?”

万春贼兮兮地看了眼身后,压低嗓门说,“我刚才听见大家在偷偷传,我们明天要就进军青门峡,迎战梵音部地雷将军插翼过凤池山的三万大军!”

“什么?”景欢一惊,她已熟看蜀城一带地图,凤池山为简朝西部防线中最重要的一座山,如果梵音部渡过凤池水,绕过风池山,指插入青门峡,那岂不是直入西方的蜀城简朝大军后方?以万春描述的他的家乡,便是在风池河边,多次遭到雷毅大军攻击,才会村庄毁尽的,但越过风池河的要道,一直是简朝地冯周大将军把手,雷毅根本无法越过。“雷毅度过风池河了?”

万春忧虑,“我也是听三石说的。”景欢知道三石,是负责守护中郎将答应的护卫。

“那也就是说我们不到蜀城与王爷大军会和了?”

“原来你也是冲着王爷去的啊!”万春感慨,“大家日日议论那个风姿过人,骁勇善战的庆王爷,许多人都将他当天神一般,所以听说大军不走了,就此迎战,很多人都很失望呢!”

景欢一哂,想起那个莫测妖冶的风月,“什么风姿过人,骁勇善战,不过是阴谋诡计小人之心罢了。”

“嘘!”万春突然一把捂住了景欢的嘴,紧张地看四周,没见异样,才放开景欢,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这种话可万万不能说。”

景欢看着万春慌乱地眼神点头,万春露出满意地笑容,满口的白牙很珠贝一般,跟天上地月华似的,很是诱人。景欢心中一动,肚子恰巧不争气地咕咕了几声,看着营帐渐入寂静,到处都是巡逻走动的士兵,景欢和万春正好走到一个死角,其他人都看不到,景欢停下脚步,对万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我们去个好地方。”

万春疑惑,“哪里?”

景欢扯着他弓腰向旁边的树丛后蹲着行去,“别做声,该当逃兵时就得当。”

万春很听话地由景欢拉着向宿营地边缘的树林挪去,两人顺利钻入树林,景欢嘻嘻一笑,“换班还要一个时辰呢,白天走了一天,晚上还要巡逻,要不要人活啊!”

万春忧虑,“要是莫队长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他早睡死了呢,哪里会发现?”景欢带着万春往林子中间走,偶尔有飞鸟惊起,扑棱着翅膀,景欢站定,“看我的!”她将手放到唇边,学着夜鸟的叫声啁啁叫了几声,那些鸟儿果然安静下来,也软软叫了几声,或许是打招呼,又落回树枝上。景欢手里的银枪突然扔起,准确无误地刺中树上那只最大的鸟!扑棱一声,那鸟便落了下来。

景欢身子一跃就接住了那只大鸟,回头对目瞪口呆的万春一笑,“有口福了!”

万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景欢拉着万春找了块避风避光的地方,扒拉了地上的枯树枝,点起了或对,用树枝插着那鸟就烤起来,“可惜没有作料,不然味道更美!”说话间颇有得意,接着又感慨,“要是有野兔突然撞到我身上也不错。”

万春这时才回味过来,看景欢如此惬意模样,也闲闲地坐下,“哈,要是莫队长知道我们混黑摸鱼,不巡逻跑这里烤肉吃,不军法处置我们才怪!”可他说话的口吻完全没有恐惧的味道,反而有一丝戏谑。

景欢斜眼看着他挑眉,“有你在,我怕什么?”

万春抿唇琢磨着景欢嘴角的那笑容,站起,“我去看看有没有野兔,或许撞到我身上也未尝不可!”

景欢哈哈一笑,“那最好不过!”

万春的影子很快消失在树林后,景欢脸上的笑容再次敛去,眼睛落在火光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万春去的时间不长,回来时手里居然真捏着一只还扭动着四肢的野兔,“运气不错,这家伙半夜不睡觉,果然撞我身上了!”

景欢闻了闻已经烤的差不多的鸟,吸鼻子,“还是你运气好,居然成了那株树了!早知道我就坐在你身边等着,就有兔子肉吃了,也省得巴巴地装了人家兄弟,才逮住了人家!”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晃了晃手里的鸟,“兄弟啊,委屈你了!”

万春听着景欢说话如此有趣,不由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光骤起,手起刀落,那还活蹦的兔子皮转眼就完整地被剥了下来,一张血淋淋的兔子皮就甩到景欢面前。景欢看着那站着血色的毛皮,一阵晕眩,又是血!忍着恶心,刚抬眼便看见万春手里那只兔子,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就跟地狱修罗似的,带着一团鲜血盯着景欢。

景欢的手一抖,那已经烤的流油的大鸟便向火堆掉去,鸟身上的油见火便发出兹兹的喷火声,火光一下子变大了。万春透过火光看着景欢那张被乌草染黑的脸,已经雪白一片。万春低眸,慌张地用棍子挑那大鸟,嘴里嚷嚷,“哎呀呀,好端端的,已经烤好了,这些要烧糊了!”

景欢见他手忙脚乱,一手提着那只血淋淋的兔子,一手在火里扒拉,脸上的表情又是气恼又是惋惜,嘴里还絮叨地说着什么,便用手里的棍子往那大鸟身上一挑,鸟挑起半空,落下,景欢的棍子平推,轻巧地从大鸟的脖子插进后庭,手法极准。

万春再次瞠目结舌,“京又,原来你这样厉害!刚才看见你打鸟,还当是误打误撞,可现在这……这……”

“这个算什么?”景欢不屑扯唇冷笑,“不过杀一只鸟,一只兔子。比起杀人差远了,不是吗,庆王爷?”最后那几个字出口,景欢手里那油兹兹的火烫的大鸟已如一把剑般刺向了万春!

万春,不,应该是风月哈哈大笑一声,身形如风似电,滴溜溜一转,避开景欢这一击,转到了景欢身侧,景欢一击不中,便不再攻击,转身看着风月。

九 大战前夕

风月站在景欢几步远,手里的兔子依旧晃悠悠地垂在他手里,那双澄静的眼睛也渐渐迷离起来,蒙上一层雾般的色彩,嘴角的笑容也深了起来,“不错嘛,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庆王爷,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人可以改变面容,改变声音,改变笑容,改变眸色,可是永远改不掉身上的味道。”

“不错,还记得本王身上的味道。”风月站在一棵树边,干脆懒洋洋地往树上一靠,举着手里的已经不再挣扎的兔子,“怎么,肚子不饿了?我可是饿了,要烤兔子肉吃了。”

景欢凝望着他渐渐又变得清明的眸子,有些踌躇不定,他能如此风淡云清面对自己,也不怕自己认出他,也就根本不会在乎自己会做什么,景欢干脆坐下,将手里的那只烤焦的大鸟放到鼻子下闻闻,满不在乎地说道:“我还真是饿了,军营里的吃食简直是喂猪嘛!”说着还上下打量了风月几眼,她其实有些纳闷的,如此娇贵的王爷,为何能放下身段,委身在这些脏病粗汉中间,难道就只为捉自己?那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风月走到景欢对面坐下,明澈的眸子透过火光笑意盈盈,“我的军粮是喂勇士的,而不是养猪!”他嘴角的笑容依旧,可是多了几分冷峻。

景欢望着那张陌生的脸,似乎要从上面找到风月那张风华绝代的脸部痕迹,可惜,依旧是那个清秀的万春,根本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王爷放下千军万马,守到着青门峡来,看来真是要风云巨变了啊!”她想起万春刚才给她的透露,如果是风月嘴里说出来的。而且他身在此处。想来这里的一场激战在所难免。

风月也不看她,将兔子叉了举到火上,淡淡地道:“有肉吃时须大口嚼,莫待无肉空叹息。景儿,你还是好好享受你今晚的盛宴吧!”

“雷毅是你故意放过来地吧?”

风月抬眸。眸如新月,流光溢彩,“如果我说我是专门来迎接你地呢?”淡如春风的口吻。嘴角依旧是戏谑的笑容。

景欢脸色稍变。“龙心宝藏可不在这里!”

“哈哈!”风月笑了两声,眼眸一转,清透干净如水,不带丝毫杂陈,“宝藏算个什么?我是简朝大将军王,誓将梵音部消灭才是我此行目的。景儿,你又何必小人之腹?”

景欢腹谤,也讥笑。“那你让乐奇挟持我来这里干什么?”

“真的是挟持吗?”风月地眸透过红艳火光,清透中又有些迷离,“难道你不是主动来找我的吗?”

景欢想起答应过荀涯的话,顿时气噎,于是冷静地道:“我是来找你地。因为,我想告诉你,龙心动不得。”

“哦。”风月翻动着手里地野兔。声音无波地道:“说来听听。”

“那里藏着的不过是金银珠宝。你又不缺这个。记得跳仙台那次地动山摇吗?”

“因为有小仙子,我怎么会忘记?”风月的调笑很是可恶。景欢忽视。

“龙心那块地方,如果动了,稍有不慎,比那次的地动山摇更厉害,或许,就不是一座山一个洞的倾覆,而是整个世界,简朝大军,梵音大部,或许都逃不掉。”对地震的恐怖,还深深藏在景欢的心底,汶川的地震谁又能忘记?那种绝望,哀伤,劳民伤财,如果触发地壳运动,这个古文明地世界,需要花多少年才能恢复?

“如果我非要动呢?”

“你……”景欢无语,说了半天人家根本就没听见,“你难道不懂吗?即使不懂那图上的文字,也该找个动地理山川的人看看,那里处在火山地震带上,强自挖掘或动土,会引发灾难的!”

“有点意思。”风月见景欢怒起,眸子亮晶晶的,火光后有两团少苗在闪,转而皱眉叹息,“那可怎么好,我的军队给养不足,正缺银子,又缺兵器武器,听说那里可藏着大批我们简朝根本就制造不出来的兵器盔甲之类地呢!”景欢抿唇,“埋了几百年地东西,即使再精良也锈了。”

风月挑眉,“锈了?那更要去看看了。”

景欢无语,狠狠地撕咬了一口鸟肉,又呸地吐出,“表象好看,皮肉真糙!”

风月无谓地笑,根本不在乎景欢的讽刺,倒悠闲地翻着他地兔子,两人不说话,顿时陷入了沉默。

“刚才为什么不趁机追击?”

“啊?”景欢正低头沉思,被风月突然问起,惊讶了一声,很快醒悟他问的是什么,“我还没有这么笨,你早有防备,能让我占上便宜么?”

“呀,两年不见,变聪明了。可惜……”至于可惜什么,风月没继续说,而是优雅地丝了一条兔子腿扔给景欢,“肉肥汁美,可比你的肉细多了。”

景欢瞪眼,“你的肉才细!”说完警觉自己似乎在跟人撒娇,又不由避开了风月戏谑的眼睛,狠狠地咬了一口兔子肉,似乎要将肉真的当成风月的肉。

荀涯说,“我要风月的人头!”可是,景欢,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要求?且不说这个长得跟妖精似的男人是如何的狡诈,也不说他的武功,就说他的身份,二十万大军的将领,即使自己有心能杀了他,可又怎么下手?弃大军于不顾?任由两个民族血拼到底?

战争,是男人永恒的话题,是国家永远的争斗,景欢看着风月那张陌生的脸,想起她提起雷毅大军时风月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甚至有一丝兴奋,心中默哀,几天赶路,走到这里,一路的村庄炊火,溪流美景。梯田菜地。农家安乐,是何等幸福,可惜却要无端转入这国家间的争斗间。就如同自己的命运,不也无端卷入莫名的争斗吗?

以为那场血案,以为随着师父的死。随着六宗门地凋零,随着青竹门地消散,一切都烟消云散。可如今呢?自己不还继续争斗的脚步走来?

“想什么?”风月的声音很低。在簌簌的夜风里飘忽着,突然钻入景欢耳里。

景欢不由脱口而出,“想你!”说完自己又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突然将手里地兔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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