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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梧情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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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修抱着净画也不施展轻功追着净焕跑,净焕便在屋子里腾挪跳跃,三个人顿时又笑成一团。

庵中生活暂且不提。

且说这简朝天下,四十几年前从青朝风雨飘摇诸侯割据中辟天而立,又经过十余年铁血征战,陆续消灭前青余孽,也将各方诸侯或消灭或收回中央政权。又经过三十年两朝君主励精图治,休养生息,现在是民富国强,盛世渐起。

且说这江南金粉之都金陵,那是繁华富庶,道尽富贵风流,北接京都运河,东有长江之水接于海上,各路驿站官道发达畅通,最是文人骚客吟唱闻名之所,武林侠士流连忘返之都。这日金陵最具盛名的汇来楼上,宾客如云,酒席飘香,长歌剑吟时绕于耳。

店小二搭着白巾媚笑着站在楼口迎来送往,一个转身就看见一青衣老尼不安地站在楼门口,小二心思玲珑剔透,这金陵城武林骚客众多,别看这老尼身形消瘦,面有菜色,保不准是哪家神尼呢!于是小二打起精神迎笑道:“师太快请上楼,今日玄武湖上有龙舟比赛,楼上可是坐了许多武林好手呢!”

那老尼神色有些忸怩,扯了扯身上的褡裢,赧颜道:“阿弥陀佛,贫尼乃城外馒头庵住持会清,想……想在贵楼布施……”

那小二一听是城外馒头庵的尼姑,脸色立马就耷拉下来了,金陵城谁不知道那是个都快倒闭香火冷清的小庵?而且据说那庵中邪乎,曾经给那庵布施过的香客,都会在三个月内陆续死去,小二想到此,不耐烦地骂道:“去去去!哪里来的野尼姑,居然跑到我们汇来楼了!谁不知道你们馒头庵是个不能沾惹的主?你这尼姑,跑到这里打秋风,不诚心给我们东家找晦气?”

此时正有几个大汉走入楼中,听见小二尖牙利齿的叫骂,都哄笑起来,其中一个汉子也添油加醋道:“看来这馒头庵的尼姑真是香火断绝,养不过自己了,居然大白天跑出来要饭来了!我看,你这尼姑还是先去西桥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庵中风水才是!”

经过这汉子这样一调笑,那小二越发得意起来,插手龇牙指着老尼骂道:“快滚快滚!别把晦气沾到我们楼上!”

那老尼本来羞赧的脸色已经变得乌黑,眼中凄苦之色更浓了,嗫嚅着后退一步,轻声叹息:“可怜我那两个徒儿,恐怕真要盛世饿死了……唉!”

此时楼上飘然而下一个青衣少年,剑眉星目,俊逸英武,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尚未脱去稚气,但身法灵活,气息绵长,气质卓然,显然大家出身,眨眼功夫就从楼上跃下立在小二面前,指着小二骂道:“你这狗眼看人低下贱东西,不知道尊崇出家之人啊?”说着便挥了那小二一个漏风巴掌,小二被他一巴掌闪得团团转了一圈才停下,捂着脸看向那少年,只见少年神色坦荡,大有豪士侠流之风,小二明白武林人士的厉害,忙不迭捂着脸跑进楼里。

少年也不追究小二,转身对欲走的会清老尼道:“会清师太,请慢走。”会清站定,少年追上前去,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到她手里,“师太,这些银两你们师徒做些盘缠,却投奔其他庵寺吧!”

会清神色凄苦,感激地看着那少年,却不接钱袋,少年见她如此神色,将钱袋塞进会清手里,转身就走。会清捏着手里的钱袋,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低低念了声佛号。

那少年名荀涯,正是猗氏荀家少主,此次出门游历,顺便查探江湖形势。这日坐在汇来楼正自苦恼家信,却听见小二呵斥会清老尼,心中不平,便管了这档子事。给了会清师太钱袋之后,顿觉身无一物,就连胸襟也开阔起来,负手走到喧闹的玄武湖边,远远看着湖波荡漾,风清日丽,不由手弹木栏,自语道:“老爷子这信好生难解,要去入青谷,这青谷深藏沂蒙山脉之中,我又哪里寻去?”

荀涯站在湖边偏僻一隅,四周并无他人,所以他才敢如此喃喃自语,自语间不觉又觉愁苦,不由长吟一声,吟声似龙如虎,震得湖中准备赛舟之人都不禁大声喝好。荀涯哈哈一笑,转身欲离开。

荀涯的笑容却骤然凝固在脸上,这个会清老尼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他都没发觉?荀涯忙凝神备战,谨慎地看着那老尼,会清老尼却安慰地一笑,浑身气息无一丝会武之人的气势,荀涯不由放松下来,抱拳施礼问道:“师太有何吩咐?”

会清师太垂眉敛目,双手合什道:“施主可是要入青谷?”

荀涯心中警铃大涨,手已经伸到剑柄,“师太,此话何意?”

会清师太却说道:“荀施主不必惊慌,施主打听青谷之事,金陵知道之人颇多,老尼也是看在施主慈心善举之上……”

荀涯听着会清话里意思,顿时大喜:“师太知道去青谷之路?”

会清师太点头,说道:“不过荀施主要进谷,需答应贫尼几个条件。”

荀涯心思飞转,他虽少年鲁莽,江湖阅历不足,却也是在荀家严格训练长大,这利害得失自是清楚,荀家之人是不能轻易答应外人任何条件的,除非是与荀家接了荀子契约之人,而如今荀家正是要进青谷寻找荀家家主所说的“有缘人”,当然这些心思荀涯自然不敢说出,只脸带笑意看着会清问道:“师太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荀施主以荀子令发誓,不可在青谷伤杀人命,不可带他人入青谷,不可将青谷秘密传知其他人。”

荀涯心中吃惊更甚了,这个清瘦凄苦的老尼姑,是金陵城中人人笑话的那个晦气尼姑庵将饿死的老尼姑吗?能一眼道破自己的身份,甚至站到自己身后自己都毫无觉察,如果她有歹意,荀涯想着额头不禁渗出一层细汗。

会清师太却不管他心中如何波涛汹涌,只问道:“荀施主可愿起誓?”

“有何不可?”荀涯本就是大气之人,很快将猜忌藏起,豪迈笑道:“师太既然道破荀涯身份,荀涯就以荀子令起誓,入青谷不过是奉家主之令,寻找有缘之人而已,并无伤人害命之意!”

会清师太微笑点头,“如此甚好!”说话间荀涯只觉一个物件迅速飞向自己,荀涯伸手接住,却是一张卷纸地图,“记得进谷之前一定要叩石三次,而且千万记清图里的数字,一步都不能错。”

荀涯摊开地图一看,正是青谷入谷图,不由对会清长揖到地,喜道:“多谢师太!”

会清师太却避开他的大礼,“阿弥陀佛,贫尼是不详之人,能得施主如此相待,已是感激万分,不过是为施主尽一分力气而已。若……若施主见到青竹门主……”

“那又如何?”荀涯此时已经笃定,这个老尼定与青竹门有不可解开的干系。

会清师太脸色愈发凄苦,带着萧秋苦雨般的眼望向渺渺湖水良久却说:“罢了,罢了!”说着便跌撞着离去,留下一脸沉思的荀涯。

十四 恨情秘密

净焕在庵里的位置越发重要起来,悟因师太们几乎把她当成了神童,巴不得她一天能学会所有东西。每日白天要跟着悟前师太学入门基本功夫,下午有两个时辰读书写字,午后练琴,晚上被扔进悟远师叔的药桶里,其中的艰辛不是几句话能说清。

净焕也庆幸自己穿越后似乎变得聪明了许多,起码在练武这件事上颇有天赋。其实与其说自己有天赋,不如说恨情在帮助着她的成长,从那天蛇窟练功昏倒事件后,她就明白了恨情的重要性,这把剑的确很诡异。不过后来她试过多次,妄图找到那日的感觉,却始终不得其法,恨情仿若跟普通的兵器没有任何区别,对她的练武也再没出现过那诡异的帮助。

净焕想着藏在蛇窟里那个黑盒子,必须要尽快把它打开,或者重新找个地方藏起来,而不能再继续放在蛇窟那么显眼的地方。她想着主意,决定去找悟因师太。净焕坐到悟因师太面前,乖乖地说了那晚恨情助她练功的诡异感觉,师父双目瞋瞋地看着她,净焕看不出她的表情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良久悟因师太说道:“这两个月,你的确没有进步多少,恨情的根就在蛇窟,或许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从明日起,净焕就重新入蛇窟闭关吧。”

“是!”净焕清脆地回答着师父,不动声色。

“你不怕蛇了?”

“怕!”净焕回答的毫不犹豫,“可是我必须要克服恐惧,就像……千潭一样!”

悟因师太听净焕提起千潭不由点头,“千潭的事净焕处理的很好,有时候,人才是最可怕的,而不是动物。”

“是!净焕明白。”净焕站起来,默默退出大悲殿。

冷情的净瓶静静地站在外面,见净焕出来,一声不吭跟在她的身后,净焕也知道她的意思,这是这两个月每日要做的功课,去千潭杀蛤蟆。

净焕清楚记得第一次用手捏死一只蛤蟆时的恐惧,铺天盖地压向她的全身,让她动弹不得,手里软软麻麻的触感让她连触觉都已经死去,可是她依旧死死捏住那只蛤蟆,直到它再也动弹不得。扔到那斑驳的家伙,看着它垂死花白的肚皮,她第一次感到绝望。可是这是开始,第四天她光着脚走到蛤蟆堆里,第七天她亲手剥掉一直蛤蟆的皮,第十一天,她把蛤蟆放到手背玩……一日日,她的神经便开始麻木,恐惧已渐渐消失。

“师父说,不用再去千潭了。”净焕刚要向庵外走去,净瓶冷冷开口。

净焕停下脚步,耳边却传来阵阵飘渺琴音,琴音清绝,不绝于耳,与满谷青竹沙沙之声融合一处,互为节拍,琴声似风如水,让人不禁陶醉其中,仿若置身与朗朗星空之下,感受天青地白,月明风清,她不禁赞道:“净秋师妹的琴音真是得了悟忘师叔真传!”

净瓶也侧耳细听那琴音,却说道:“太柔弱。”净瓶说话向来简练,净焕不禁看向她,一笑,“净秋师妹为人温柔似水,与这琴音倒是相配。对了,我还从未听过净瓶师妹抚琴,不知道净瓶抚琴又是何等风姿?”

“我不抚琴自娱。”

“那你抚琴是为何?”

“杀人!”简练之至,净焕不禁哑然,果然是净瓶本色。

净焕摸着恨情换了话题说道:“净瓶,师父已经准许我从今日起就入蛇窟闭关,你送我去吧。”目前她还没学轻功,蛇窟那样高度,她是上不去的。如果没记错,那个铁盒出现之日正是月明之夜,今天风和日丽,时日甚好,应该会是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或许恨情在这样的晚上能给她一些打开那个盒子的启示。

“是!”净瓶恭敬回答,跟着净焕穿过竹林向蛇窟行去。

这些时日悟因师太也教净焕一些卦象兵法之策,她这才发现,这竹林之路原来都是设了阵门的,若不是有人带路,她一个人闯进来,定然不能走出去。

到了蛇窟下面,净瓶携起净焕,几个纵身腾跃才到达半壁的洞门,净瓶将净焕送进洞口,便跳着离去了。净焕看着她腾跃飞逝的身影,不禁点头,净瓶年纪不过十岁,武功已经如此了得,加上她冷情冷心,假以时日,绝对是个一流好手!净焕不禁想起那次面壁出洞后的第二日与师父的对话来。

“净焕,面壁都想清楚了吗?”

“弟子……不清楚。”净焕装作害怕赶紧摇头

“好吧,那为师来告诉你,你错在哪里,绝对下不为例。第一,身为恨情主人应该剑在人在,剑亡人去;第二,做大师姐要有表率,做错了事就该加倍惩罚;第三,ωωω。uМdtxt。còm》提供uМd/txt電孖書下载太过相信人,心太软。”悟因师太睁开眼睛,莫测地看着净焕,“净焕,心太软不能成大事!”

净焕知道她说的大事是什么,却依旧装作不懂,“师父,我不懂,不过我会记住师父的话的。还有一个问题净焕一直想不明白,要找恨情前为什么不直接先搜众师妹房间或庵里所有地方?而是要推理杀人?”

“因为杀人可以锻炼我们的分辨力,辩解力,观察力,判断力,其实为师早就在推理第一轮中判断出是净画偷藏了恨情,而你却一直到最后还没发现,净焕,这一点你要向净瓶学习。”

“净瓶的直觉很准。”

“她不是直觉,她是个极其会观察,有判断力的一个人,净焕,你哪天能达到她那境界,为师就放心了。”悟因师太说起来满怀期待,净焕听着却觉心情更加沉重,如净瓶那样冷面冷心,她能做得到吗?

边想着净焕边走进蛇窟,直直奔到藏盒子的大石后,翻开碎石,黑漆漆的盒子依旧留在那里,她不禁松了口气。

温泉黑潭依旧并存,她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恐惧,干脆地脱了衣服跳进温泉水里,浸泡起来。神思慢慢沉寂,脑子也清明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净焕骤然睁开眼睛,发现那缝隙中已经有些些许的月光,于是赶紧上岸穿衣,将那盒子放到温泉边,打量着月影正浓,便抽出了恨情,水光,月光,剑光,珠光又慢慢交融了,恨情身上笼罩着一层耀目的光芒,她将恨情举起砍向那盒子。

只听兹一声轻响,那盒子上的黑膜已经被划开一条缝隙,净焕继续用恨情小心地顺着那条痕迹将那黑膜割开,直到完整地拿出那个似木非铁的盒子。她先将黑膜收起,这才研究着那个黑盒子,雕着古旧的花纹、祥云,祥云间云雾缭绕的还有一把黑黝黝的剑,可不正是恨情?盒子密封着,她寻找了很久才在右侧边找到一个剑口大小的浅洞,这次没再怀疑,将恨情的剑尖塞进去,轻轻一推,盒子应声而开。

盒子却只塞了几本小册子,和几个透明的小瓶子,净焕不敢用手而是用恨情翻开那几本小册子,上面赫然写着两个篆字“情谱”,翻开第一页,几行大字吓了她一跳,“恨情之谱,唯情为命,以剑换情,注释:唯有恨情主人才能打开此盒,并学我情族绝技,若他人误开此盒,盒中之谱与剑不能相处,必化为灰烬,此为恨情咒。”,幸好,她是害怕有毒而用恨情翻开情谱。这留谱之人也太有意思,万一恨情主人用手翻开了册子呢?

此时净焕也想不了那么多,继续用剑翻书,后面已经注释了恨情咒已解,她便放下了恨情,用手翻了翻那几个册子,册子有六本,分剑、气、步、琴、医、毒,净焕哈哈一笑,居然是武林秘籍!

册子最下面压了几张纸,净焕细细看去,看完后却不禁哀伤。原来这情谱主人,正是当年恨情主人,当年为铸恨情,情主锤炼十年不果,最后唯爱妻割脉融血而成,情主铸剑成功欣喜若狂,自此他携剑天涯,恨情因嗜血而成,因成魔剑,每见血而更锋利,遂情主不觉受其剑魂魅惑,渐入魔道,纵横江湖,杀戮成性。他虽入魔道,却一直敬爱妻子,多年之后,其妻却因割脉献血已经生命日微,情主想尽方法也无法挽回爱妻性命,情主大恨,追悔自己因风云江湖而忽略妻子的身子,遂将爱妻精魂引入剑身,又用自己阳刚之血封住剑魂,自此恨情便成一把无人能拔开的恨情之剑。情主自此消失江湖,后携恨情入此谷,留下毕生最为得意的六种技艺,封闭在蛇潭之下,以待有缘之人,继续发扬自己的武功技艺。

净焕抚摸着那基本册子,又抚摸着恨情,那种熟悉温暖的感觉又炽热起来,原来此剑竟是封住一对生死夫妻的精血魂灵而成的灵剑,难怪会引渡她练武通关呢!想来那情主之妻,当年也是个神仙人物吧?

净焕犹豫了很久还是情谱用那块黑膜包好放进怀里,又将那盒子重新盖好,扔进了蛇潭之中。她抚摸着恨情,“恨情,你若有灵魂,便好好安息吧,当年你嗜血而被封,如今落在我的手里,定然不会让你沾染鲜血,化为魔剑的。”

恨情居然翁鸣两声,似叹似喜,大有附和她之意,这时净焕倒没有了害怕,只有满心的欢喜,想来她与那位铸剑而亡的女子便是寻找几世的知己有缘人。

十五 黄衫剑影

这日净焕一个人去千潭,坐在热雾腾绕的潭边,踢飞一片蛤蟆,选了一块湖石坐下,拿出情谱揣摩着。千潭是青谷最安静的地方,除了净焕根本就没有人来,在这里她能放心地学习情谱。她先学习的当然是内功,练习了一会吐纳之法,便抽开恨情,舞了一会剑。这套剑法是悟前师太教的入门竹舞剑,有一种舞蹈的美感,净焕最是喜欢,总当舞蹈舞着来玩。

舞着舞着她渐有一种少有的愉悦,缺失的童心慢慢提了起来,她突然翻身,双腿在空中交错,剑指斜开,却一个重心不稳,跌地地上,净焕眼睛一眨,揉着腿“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哈哈哈……有意思,小尼姑跳舞自己摔倒了,居然哭起来!”

净焕揉着眼睛,继续哭,却没有忽视从树荫后走出来笑得哈哈的黄衫少年,果然是有陌生人!她装作害怕抓起恨情,“你、你什么人?敢闯青谷……我、我武功很高的!”

未见少年如何动作,净焕的手腕一松,恨情就掉在了地上,净焕便哭得更厉害了,“你、你坏人!”

“哎呀,小师太别哭了,我又没做什么!”少年正是潜入青谷的荀涯,没跟这样四五岁的小女孩打过交道,更别说应付女孩子的哭闹,见净焕哭个不停,不由摸了摸头,蹲到她身边,见恨情捡起欲递给她,“给你剑,你别哭了,好不好?”

净焕一把夺过剑,哼道:“不要你管!”

“等等!”荀涯却又手腕一翻,已经将恨情抢回手里,目光灼灼地看着恨情,净焕打量着他俊朗分明却略显稚嫩的脸,心渐渐发冷,他到底是何人?为何入青谷?

“你是何人?”荀涯声音渐冷,铿锵中有种剑气森森的寒意,净焕不由后退着。

“你、你要干什么?”

荀涯打量着净焕,突然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珠弹去,一笑:“看来我荀涯运气不错,进来就找到了你!”

净焕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把玩着恨情,研究着他嘴角渐渐浮现的戏谑,“你叫荀涯?”

“嗯。”荀涯点头,把恨情递给净焕,“这把剑叫恨情对不对?”

净焕眼珠子一转,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居然认识恨情,于是老实点头,“是,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当然知道。”荀涯狡黠一笑,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你刚才在练剑舞?姿势倒是不错,可惜运气方法不对。”

净焕见他大有长谈之势,心里暗道,我知道你在偷窥,当然乱舞一气了,但是这话她是不肯说的,只装作天真不懂地仰头迎着他黑沉的目光,“师父教我的不会,所以躲到这里偷偷练。”

“咦,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看看这些讨厌的癞蛤蟆。”荀涯伸腿踢飞了几只乱蹦的蛤蟆,“小女孩不都是怕这些动物的吗?”

“呜呜……”净焕又开始哭起来,抽噎着:“师父非要逼我每天在这里呆两个时辰,说要有无所惧,我、我怕……”

果然净焕一哭,荀涯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咳咳,你别老哭啊,你这个小师太,亏的还是练武之人,怎么眼泪这么多?你别哭……我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这下净焕倒没迟疑。

“嗯……”荀涯站起,“我教你舞剑吧!”说着抽剑腾飞而起,身影如龙似蛟,剑气如虹直指天地之间,净焕只觉面门都被剑风扫的隐隐而痛。荀涯的武功比较阳刚洒脱,正如他的人一样,充满勃发朝气。

净焕看着他剑舞一周,身子如鹤直飞而下,落到她面前,不由拍手叫好:“哇,好厉害!”

“哈哈……小师太也懂好坏吗?”

净焕脸一沉,噘嘴反驳,“我叫净焕,不是小师太!难道我年纪小就不懂剑吗?我也会舞剑!”

“不是舞剑,是剑舞吧?”荀涯笑得很邪恶,坚毅阳光的脸上有层淡淡的光晕,净焕不由心中一动,再过几年,荀涯定然会长成一个洒脱成熟的男子吧?

“哼!”净焕孩子气地扭头不理他,“我不跟你玩了!”

荀涯收剑入鞘,“怎么样,净焕,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你看,我也舞剑给你看了呢!”

“谁认识你!”净焕依旧噘嘴,气鼓鼓地看着他,“你还没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偷偷跑到我们青谷呢?”

荀涯回道:“我叫荀涯,来青谷吗……”他狡黠地扯唇而笑,“当然是来交朋友的!”

净焕依旧扭头不理他,“你是坏人!”

荀涯伸了脖子侧头与她对视,净焕却怒视着他,荀涯笑的更放肆了,从怀里摸出个黑黝黝的牌子丢给她说:“这个给你,算是交朋友的见面礼。”

净焕接过那个我的小巴掌大小的牌子,篆刻着一个古老的“荀”字,“这是什么?”

“荀子令,可是个好东西呢。”

荀子令?净焕眨了眨眼睛,“不过是小块黑木炭,又不能烧来取暖,能有什么用?”她故作好奇地翻来覆去看着。

荀涯挑眉,“净焕,这牌子江湖上不过三块,此令牌的作用可非比寻常,日后你自然知晓。你若不要我可要收回了。”

“别,我可没说过不要的!”净焕飞快地把令牌塞进袖子里,“嘻嘻,现在是我的了,你放心我会留着,冬天也不会当柴烧了的。”

“你这个小师太!小孩子的脸变的就是快,一会就笑了。”荀涯无奈,“我还是告诉你这个荀子令的秘密吧,持此令者可得到荀门三次帮助,也可以要求荀门完成三件事。”

净焕心一跳,荀门?难不成是净修所说的猗氏荀门?“啊,那什么事都可以?”

荀涯狡黠地一笑,“你收了我的荀子令就是答应了和我的契约,所以我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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