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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梨花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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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种期待感却让魏安荣又有些不适和担忧。
  夏莲将孟秋成领进来,便主动将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带了出去。
  殿中只余二人。
  入了宫便是有宫中的规矩,孟秋成即刻上前行叩拜之礼,“参见公主!”
  魏安荣坐在位子上,抬手道,“起来说话。”
  等孟秋成站起身,魏安荣便问道,“孟大人今日突然进宫所为何事?”
  孟秋成任有些担心,毕竟这宫里的眼线众多,她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要了她的命。她抬头看着魏安荣,沉默了许久。
  魏安荣看出她的担忧,“本宫的寝宫之中,没有外人。放心吧!”
  孟秋成这才拱手道,“下官有一问。”
  “什么?”
  “梁王!”
  “梁王?呵呵,孟大人来本宫这里,就是为了问梁王的事?”
  孟秋成脸色一沉,“下官想问,公主可知道,梁王在烟雨楼的线人?此前梁王一掷千金,帮助洛英。百花榜当日,梁王没有出现,陷害锦汐的人是洛英。梁王一直干预其中,未必是好事。”
  “本宫早就说过,本宫与梁王之间,算不得一伙人。只是梁王知道本宫的事,且一直帮着本宫,这份恩情本宫铭记在心。梁王向来贤德,备受皇上重视。虽无实权,但在朝中仍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你问这话,本宫也唯有四字告诉你,无可奉告。”
  “公主究竟是无可奉告,还是不想告之?”
  魏安荣嗤笑道,“怎么,孟大人觉得本宫就应该知道点什么吗?”
  孟秋成面上无笑,一直阴沉着脸色,“如果公主不知道,梁王该注意了。”
  “孟大人这话是因为梁王对锦汐颇有好感用了些手段不愿她入宫说的,还是因为孟大人发现了梁王有什么阴谋?如果没有,孟大人这样来质问本宫,恐怕不太合适!
  孟大人该明白,锦汐一旦入了宫,你和她之间的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对谁都不好。本宫亦不是什么大善人,能容忍你在宫中胡作非为。”
  听到这番话,孟秋成心底有些生气。她的确重感情,可她绝不会感情用事。梁王给她的感觉总有些怪异,若仅仅是因为他对锦汐有意,她也不会这般咬着不放。他在烟雨楼也布下眼线,且那人还知道她的身份。
  她不得不防备,更不得不尽快消除这隐患。如非必要,她不愿见血。一旦没有更好的办法,死人便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可眼前景荣公主的话,却让她听到了几分压迫。
  孟秋成不再多言退后一步,恭敬回答,“下官知道了。”
  见到这样的孟秋成,魏安荣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连带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像是君臣。还是相互利用的君臣,最后自己再以身份将他压死。
  孟秋成一定是怨恨她的。
  可有些事情,魏安荣只能在心底暗暗叹息。原本他入宫来还挺开心,可到底都是为了为锦汐。隐隐的怒意也就随口而出,反而让这人更加怯步。
  她试着抛开情绪,语气温和道,“过几日就是百花榜榜首献艺的日子,届时宫中许是要出乱子。本宫顾及不上许多,但你和她的安全,本宫会着人看护好的。”
  谁知孟秋成并不领情,“多谢公主好意,下官自会护好自己,绝不会给公主添乱。下官这就告退!”
  “你!”魏安荣皱眉喝出声来,却发觉自己的情绪总被眼前人影响。只这人,若是无意,何故将她贴身之物,放在枕下。现在又心心念念的都是锦汐,根本没有一点顾及自己之处。
  魏安荣越想越生气,终是压下怒火挥了挥手,“退下吧!”
  夏莲进到殿中的时候,魏安荣将桌上的一支玉如意狠狠摔在了地上。她从未看过自家公主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急忙上前安抚道,“公主,切莫气坏身子。与那样不识趣的人,不值当。”
  魏安荣发泄之后,情绪才稍有平静。在梁王和孟秋成之间,她本该信任的人是梁王。但是不知不觉间,她心里的那杆秤慢慢偏向了孟秋成。
  孟秋成的话她其实听见去了,但在他面前,她偏偏就是不愿说。现在人走了,她才仔细想着这一切。
  “夏莲,梁王在烟雨楼的线人是谁?”
  夏莲想了想,“奴婢未听说过梁王在烟雨楼有线人一事,安淮也未曾提及过。难道是安淮没有查仔细?”
  “让安淮再去查一查,尤其是那位让梁王一掷千金的洛英姑娘。另外,梁王府那边,也安排些人盯着吧!”
  夏莲有些纳闷,“梁王那边公主从来都不会如此,现在怎么?”
  魏安荣抬手止住夏莲的话,“凡事都小心些,不会错。还有,辅成王和富察尔泰都回了京,若是庸王要动手就只会在锦汐入宫那日。城防军那边,让李伟多留意,恐防生变。”
  夏莲点点头,“奴婢知道。”
  魏安荣想了想又道,“宫变之时,刀剑无眼,届时一片混乱。安排好人手,保护皇上的安危,也保护好孟秋成和锦汐的安危。”
  夏莲抬眼看了看魏安荣,见她脸上表情严肃,急忙又低下头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魏安荣:孟大人拿了本宫的凤叉为何不还?
孟秋成:下官不知是公主的。
魏安荣脸上一红:不知道?那为何你偷偷藏在自己枕头下面?
孟秋成理直气壮:因为是纯金打造,值钱!
打算改日找金匠重铸一对金耳环送给我的小美人,还能顺便捞点儿金子。
魏安荣:滚!
锦汐:立刻滚!
感谢小天使Yoon的地雷投喂,笔芯芯!
  ☆、第五十三章
  庸王府; 魏元贞身着紫色蟠龙长袍; 坐在太师椅上。阴沉的眼眸如冷箭锋利; 直射人心。一手暗暗捏紧在桌上; 一手套着一串玉珠子,一颗一颗的慢慢划过。看着面前颇为狼狈的人; 心中已猜到结局。
  “隆多,本王只想知道结果。”
  隆多肩头被刺伤; 现在还留着血。听到魏元贞的话; 立刻跪到地上; “王爷恕罪,是卑职无能。”
  魏元贞闭上眼; 叹了口气; “难道真的是天意?”
  “是卑职有辱王爷托付,还请王爷责罚!”隆多也顾不上肩头的伤,双手抱拳; 低头请罪。
  “那张泽琨到底在不在中书郎府中?”
  “卑职,卑职不知!但这绍仝府上全是高手; 我们中了埋伏; 卑职也是冒死杀出重围回来报信。”
  “高手?一个中书郎的令官府中竟还养着高手; 看来孟秋成说的不错,这绍仝握着本王的把柄。张书礼这老狐狸也开始向着皇上了。你速去宫中,告诉太后,等到那一日,张书礼绍仝; 一个都不能留。”
  这些人若是不死,他的身份就会被公布于众,就连这谋反都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他能夺了这天下,却难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皇家的秘密,他决不能让世人都知晓。
  所以张书礼得死,绍仝得死,张泽琨也得死!就连魏安荣,也必须要死。
  魏元贞的手微微用力,手上的玉珠子便啪嗒一下散落一地。他心头的那份不安,扰得他这些天都心绪不宁。现在更是难以安心。
  “备轿!”
  隆多抬头,看了魏元贞一眼,“是!”
  连夜,庸王亲自去了孟秋成的府中。
  孟秋成并不惊讶,引着魏元贞到了厅中上座,只淡淡问道,“王爷,这么晚找下官,可是着急了?”
  魏元贞眸底闪过惊讶,遂无奈点头,“孟大人,你说的不错。那人就在绍仝府上。本王这次起事,成了便罢。不成……”他未再往下说。
  孟秋成替他说道,“不成,王爷的身边许是要曝光,皇上便容不下王爷。成了,王爷恐怕也要背上一世污名。王爷是怕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了!”
  魏元贞沉了口气,“孟大人所说,正是本王心中所想。本王派去绍仝府上的人,只一人活着回来,这件事情恐怕已经惊动了张书礼那老狐狸。本王既动了手,他们便有了防备。本王担心到时候,事出有变。”
  孟秋成摇头笑道,“王爷若是成功,便处决了那些人。天下人敢说,便杀尽天下人。自古成大事者,必然是要心狠手辣。王爷怕什么呢?”
  “要是不成功呢?”
  “王爷多虑了,此事必成!”
  魏元贞此刻对孟秋成再没有曾经的不屑,反而十分谦逊。面对孟秋成的话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焦躁,只轻声问道,“孟大人何以如此肯定?”
  “王爷还有的选吗?王爷便只能赢了。在外王爷有富察将军的支持,在内有太后的帮衬这是王爷的优势,却也是劣势。富察尔泰是太后娘家,可他的心思不纯,王爷需防着些。太后在宫中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大周的皇权是在皇上的手中,宫中人心亦王爷需要防备的。”
  孟秋成将桌上的茶端起,倒于地上,“王爷,这泼出去的水就收不回来了。若是王不早做防备,万一失了先机,再无翻身的可能。”
  魏元贞瞳孔一缩,眯起眼睛在心中暗自思量着孟秋成的话。
  他说的不错,富察尔泰表面看来一直都是站在他与太后一边的。但这么多年,他一直驻守在北姜,与匈奴人之间的那些勾当,他也有所耳闻。一旦皇城变了天,就算他拿下大周的皇权,富察尔泰想要从中作梗,这皇位也坐不安稳。
  至于太后那边,孟秋成说的也不错。皇上虽然现在并未能掌权,可皇上依旧是这大周至高无上的人。一旦出事,他手下的人即便忠心不二,但宫中又有多少人是真心跟随的,那就不好说了。
  要是临阵倒戈,他便真的一败涂地。
  这个险,他不能冒。
  想到此,复又看向孟秋成,“孟大人是否有什么高见?”
  孟秋成面上坦然,微微点头一笑。
  “王爷若是信我,让城防军主力守住承乾门。承乾门直通太和殿,一旦事发,这条路便是最便捷的出宫路,其余各处宫门有御林军看守,强攻耗费时间。何况还有富察将军在,王爷无需操心。
  太后的人在宫中必然会接应王爷,到时只要王爷能抓到皇上,那些中立的臣子自然臣服,拥护皇上的那些顽固派人也会投诚了。
  另外,王爷还当安排好退路,就在神武门。这条路宽敞,要是真有万一,这条路就是王爷唯一的出路。王爷从此路离开,上官道,入北姜!”
  魏元贞身子一震,“去北姜?”
  “王爷,北姜匈奴人对大周向来虎视眈眈,可北姜的物资匮乏,想要一口吞下大周,十年内都不可能。如果王爷许诺每年进贡物资,北姜王一定会答应助王爷夺取皇位。既然富察将军能与北姜联手,王爷又有何不可。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无论什么结果下官都要考虑在内。王爷只要按着下官说的做,便大可不必担心。”
  魏元贞稍加思量,冷峻的面上忽而露出笑意,“此事若能成,本王日后一定会重重有赏。”
  孟秋成拱手低头,亦是笑着应道,“多谢王爷,下官在此恭祝王爷心有所成!”
  午时刚过,烈日当头,明日便是锦汐入宫的日子。所以今日最是关键,一切事情,她都要安排妥帖。
  周师爷端来一碗银耳莲子汤,送到孟秋成面前。
  孟秋成拿起来,一口气喝下,然后咂咂嘴,“李寡妇的手艺倒是不错。”
  周师爷横了她一眼,“大人,明日的宫宴,您身为景荣公主的驸马,不可缺席。天气燥热,人心不安,难免火气旺盛。”
  孟秋成看着周师爷话里有话,笑着将空碗放到他手中,“镜之真是越来越懂得关心本官了。”
  看着孟秋成往门口去,周师爷连忙喊道,“大人,这个时候还要去何处?”
  孟秋成也未回头,只答道,“烟雨楼!”
  周师爷叹了口气,苦笑一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来的确是这身份用久了,都快忘记自己了。
  今儿烟雨楼也算是热闹,明儿就有人来接锦汐入宫,算是格外的恩典。甄娘忙着准备明日锦汐的衣物,还有配饰。
  孟秋成便是趁着这个空挡,偷偷摸进了锦汐的房中。不然甄娘定是要将她撵出来的。
  算算有几日不见,心里还真是有些想念的。
  等锦汐入了宫,相见的日子便又要少了。
  孟秋成心里微微泛酸,推开门就看到锦汐坐在桌前发呆。
  “小美人是在想念本官吗?”
  听到声音,锦汐回过神来,“孟大人今日怎么来了?”
  孟秋成坐到她身边,“明日你就要入宫了,我不放心,来看看。”
  “花言巧语!”
  “那也是真心实意的花言巧语。这些天,洛英可还有找你麻烦?”
  锦汐摇摇头,“没有。”
  “那梁王可来过?”
  锦汐还是摇摇头,“也没有。”
  孟秋成稍稍沉默片刻,换上笑脸,“那就好,这梁王阴魂不散的偏要抢我娘子,实在可恶。”
  锦汐皱眉怒道,“谁你是娘子?”
  “谁问的谁就是!”
  “你!”锦汐气的抬手要打,却被孟秋成一把握住。
  “先别着急生气,我是真的有事交代。明日你就要入宫,万事都要小心。届时宫中混乱,皇上没有心思理会你。平乱之后,你便会被安排到宫中女官处。你识得字,平日里大抵就是帮着宗卷处的总管整理宫中的历朝历代的宗卷。我托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偷出当年谋反案的宗卷。”
  孟秋成说着,手上一紧,“至于你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锦汐心头一热,眼底的冷色也变得柔和。“我明白!”
  “那就好。至于明日,我会时刻守在你身边,你放心就是。”
  锦汐点点头,又觉她话里还有其他意思,立刻摇头,“谁要你守在我身边了,我可以保护自己。”
  孟秋成侧头望着她,一眨不眨。然后将锦汐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当做花言巧语也好,你且听着。这里装的都是你,不管何时,都不会变了。
  入了宫,生死许是眨眼的功夫。明日之后,高官厚禄于我也会是一种负担,但是,我所做一切,都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只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信我。可能答应?”
  见孟秋成面容严肃,锦汐知她此番话,不是玩笑之言。
  便点头道,“我信你!”
  孟秋成淡淡一笑,“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
  月朗星稀,树下黑影定定看着后院二楼窗口的人。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全是那人的身影。
  忽而,那身影跳下窗户,飞快向树林深入而去。
  树下明亮的眸子带着疑惑,也追了上去。
  月下,两道身影在树中穿行,速度皆是极快。
  蓦地,前面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后面的人刚停下脚步四处查询,一把寒冷利剑贴着脸颊划过。
  白净的脸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剑主人冷声问道,“你是谁?”
  可回答她的只有抽剑的声响。
  两剑相交,一白一黑,扫落了无数绿叶。十几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
  白色身影心下一动,抛剑而起,绕到黑色身影之后,接住冷剑,抬手架在黑色身影的脖子上,再次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久,她忍不住皱眉,“你是哑巴吗?你若再不说,我便杀了你。”
  黑色身影仍旧不出声,只突然向前,脖子几乎贴着冷剑而过。这突然的举动让那白色身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速度奇快,她甚至没有看清楚这人的动作,就被人锁住了咽喉处。
  “呵呵,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既然我落在了你手里,要杀要剐全凭你高兴。我只想死个明白,这几日你一直在监视烟雨楼,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第五十四章
  树间的虫鸣刺耳; 二人保持这动作许久; 未再改变。
  冉雪感觉脖子上的手并没有用力; 只是牵制住她不让她动弹而已。长剑被这人打落; 直插入地,轻轻摇晃。
  这一瞬间; 她将这人背后主使的所有可能都想过一遍,最后仍是猜不出来。
  但见这人的犹豫; 冉雪略加思索; 心底一冷; 面上却笑道,“姑娘第一次做这个下不了手么?”
  哑女皱了皱眉; 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原本今晚有阿羽看着凤三; 孟秋成又特意准她休息。可她却鬼使神差的立在树间偷看这女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觉得这女人好看,比任何人都要好看。她害怕以后看不到这女人; 所以想多看几眼。
  结果就看到这女人半夜出了烟雨楼,以为她是去见什么人; 没想到竟是为了引出自己。
  可引出了又何如; 她不会猜到她背后的人。
  交手之后; 清楚这女人的本事。虽功夫不差,但与她比,还是欠了些火候。
  孟秋成说过,这女人是狐狸,狡猾的很; 今日看未‘知’数来,她说的的确不错。这女人不仅狡猾,而且观察力也极强。也怪自己,这几日露出了太多痕迹,让这女人有所察觉。
  哑女冷眼看着面前人,比她稍稍矮了半个头,发间的香气浓郁而不刺鼻。她贪婪的深吸一口,呼气在夏夜的热风中,喷在冉雪的耳朵上,带着几分瘙痒与酥麻。
  “这位姑娘,你的主人让你杀了我么?”冉雪稍稍挪动脖子好奇问道。
  哑女眉头皱的更深,她放下手,转身便往回走。
  冉雪有些意外,还想问她原因,突然几名黑衣人现身。这些人个个拿着锋利的刀剑,招招都对着她的致命要害砍。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
  冉雪不及思考,拔出地上的佩剑,挡住刺过来的长刀。兵器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哑女的耳朵微动,迅速折返。
  一共五人,皆是高手。哑女的目光一沉,长剑折出那目光中的杀意。
  黑衣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冉雪还有帮手。但也不过是区区两个女人,他们五个男人总不会对付不了两个女人。
  五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刀剑无眼,却是有目标的刺来。
  其中一人带刀首先冲向哑女,冉雪惊道,“小心!”
  哑女侧身躲过,长刀从她眼前穿过时,剑过封喉,那名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脖子处的伤口才慢慢流出鲜血。他瞪大了双眼,直直倒下,一声未发。
  余下四人皆都一楞,好快的身手,好厉害的剑法。当下也不敢在与哑女正面缠斗,四人便都转向冉雪。
  哑女看了一眼,握着剑一阵疾跑,跳起,踩到树身,在空中翻转。剑紧贴着手臂,横向划过。
  离着最近的人猛然一声凄厉惨叫,“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哑女看着冉雪,见她并无受伤,目光再次对向那几名黑衣人。剑上已经沾了血,一滴一滴的滑落在草地上。
  其中一名个子稍矮的黑衣人蒙着面,露在外边的脖子上全是冷汗,喉头咕隆一声,眼中全是惧色。
  他一步一步向后倒退,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孟秋成说过,对待敌人,必须赶尽杀绝。因为敌人不死,死的就会是自己。自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她更加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因为有时候不是她心狠,而是敌人一旦有机会,就不会让她活下去。
  一阵清风带动着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黑白两道纤细身影穿梭在林间将树叶扫落不少。
  冉雪也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心下微微一惊。若是刚刚她真是要杀了自己,其实易如反掌。
  哑女从最后一名黑衣人的胸口抽出剑,在他的外衣上将剑上的血迹擦干。然后蹲下身子,熟练的检查每一名黑衣人。
  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块令牌。
  冉雪上前,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呵,原来是张丞相的人。这个时候派人杀我,怕也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说罢侧头看着哑女,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眸子格外明亮。这张脸说不出有多美,可却一眼就能让人深刻在心里。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
  哑女盯着她,片刻又从她手中夺过令牌收入自己的腰间,然后起身离开。
  冉雪有些着急,站起身喊道,“喂,那东西你要了干嘛?不如给我吧!”
  空荡的小路上,再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定定的站在原处许久,唇上慢慢挂了抹笑意。“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大周一百四十三年七月中,百花榜榜首入宫献舞。同庆辅成王魏光谦与富察尔泰回京,宫中盛宴开席,乐声不断。
  甄娘送锦汐至宫门口,仔细嘱咐几句,直到看着她入宫仍未离开。眼底满是担忧之色,愁容满面。
  宫中守卫森严,历经层层查看,每一处宫门都要例行询问。锦汐按着甄娘教过的一一作答,然后由内侍的一名小太监引着往太和殿而去。
  红砖绿瓦,金碧辉煌,锦汐被眼前的威严壮丽的建筑所震撼。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人人羡慕宫中人,又为什么宫中之人日日盼着出宫。
  因为这样巨大的金牢笼,困住的是那些看透权利争夺的人,吸引的却是那些想要这权利人。而权利之下的牺牲,那些不曾暴露隐藏在杀出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见呢!
  一路不敢多言,行至太和殿外,两排的御林军挺直腰背,目视所站面向的正前方,不惧烈日的灼晒。
  锦汐等候在殿外,引路的小太监入殿内通传。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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