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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梨花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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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三大抵是明白了,昨晚锦汐一定不好过。
  孟秋成既然这样问了,那一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举动。这里面啊,指不定是什么光景呢!怕是有外人看见,当下就故意提高了声音回道,“这事就不劳大人操心了,锦汐姑娘身边有一同跟着的裕儿丫头伺候,贴心着呢!”
  孟秋成微微一笑,“凤姐姐这还不是吃醋?”
  凤三转过身冷哼一声,“都说这欢场戏子薄情郎,今儿凤三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怪只怪凤三错拿了真心换假意罢了!”
  她这话说的要多酸有多酸,引得不少刚刚起床出门的人朝她看来。
  孟秋成心中暗喜,她和凤三这些年的默契果然无人能及。就连这酸溜溜的表情都十足到位,与她这个让人生厌的贪官污吏实在是相配极了。
  孟秋成望着凤三离开,就从后院入了前厅。
  拱手对着一个刚从客房出来的老男人笑道,“哟,这不是王员外嘛!多日不见,您这可是又精神了不少啊!”目光从王员外身上转到他身后的女人,凑到王员外耳边调笑道,“我说昨夜都惊到后院的叫喊声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原来是菊好姑娘啊!王员外昨晚还真是卖力啊!”
  王员外是这长安城的大财主,背地里做了不少缺德事。为此孟秋成没少在他身上赚银子!
  此刻听孟秋成这样说,脸上藏不住的兴奋劲,嘿嘿一笑,“孟大人昨晚的动静也不小啊!听说后院的几位花魁似乎还为这事不高兴了一晚上呢!孟大人,您这艳福,才真是不浅呢!”他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孟秋成面色忽而严肃的盯着王员外,王员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楞在当场。
  都说这伴君如伴虎,而这有钱的到底是惹不起当官的。王员外局促不安的看着孟秋成,急的都快要跺脚了,就怕惹恼了他,日后万一出事,故意刁难。
  不料片刻之后孟秋成却猛然大笑着凑近他耳边,“这女人就是麻烦不是!”
  那王员外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似乎也很明白的跟着大笑起来。“对对对,这女人啊,就是麻烦!呵呵,看来昨晚上,那锦汐姑娘正合孟大人的心意了。”
  孟秋成点头一笑,大摇大摆的出了烟雨楼。
  一夜过来,窗外又开始下雪,冷风鱼贯而入,将屋里的炭火吹的忽明忽暗。
  裕儿上前将窗户半掩上,打了热水进来给锦汐擦脸。
  她今天早来进来的时候着实吓了一大跳,锦汐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口中还塞着一团卷帕。还以为她们的事情败露,心惊了好一会儿。
  后来才知道,昨晚,是被那狗官给耍了!
  此刻锦汐坐在桌前,两眼望着窗口,突然多了几分愁绪。低眸手上的红痕还十分清晰,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恨恨的一拳重重落在了桌上。
  “狗官!”
  裕儿将热毛巾递给锦汐,“既然他不知道我们的目的,该不会轻举妄动的。姑娘,这里要是不行,咱们还是趁早离开,想想其他法子吧!”
  锦汐挑眉看向裕儿,脸上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恨意,“眼看着就要成功,怎么能轻易放弃!”
  “可是这个孟秋成不简单,他背后有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裕儿怕咱们还没有机会混进辅成王府就暴露了身份。姑娘,我们斗不过贪官的!”
  锦汐听到这话,心底有些酸涩。
  是啊,这天下的贪官污吏一般黑,俱都是官官相护的。如今她惹了孟秋成这个大贪官,她们接下来的事情就越发显得艰难。她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后悔昨晚为什么不顺从一些。至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不过她实在没有想到,这狗官竟然会功夫,而且功夫还在她之上。现在想来,她还有些后怕,若是昨晚那狗官乘人之危,自己如今许是名节不保了。
  “这狗官已经知道我不是刘子瑜之女,所以故意刁难。但我看他并没有要抓我的意思,可他说了一句话!”
  裕儿几步走到锦汐身边,“什么话?”
  “他说,辅成王绝不是合适的目标,眼光要向上看。”
  裕儿一惊,急忙将半掩着的窗户拉下,一手拍着心口,“姑娘,那狗官知道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不清楚!那个人我看不透!可若真是如他所说,辅成王不是合适的目标,再往上的话,那就只有……”
  锦汐一句话顿再喉头,久久没有出声。
  裕儿细细回味着锦汐的话,忽而瞪大了水灵的眸子,两手紧张的捏着拳头,“能在辅成王上面的,那岂不是当今圣上了!咱们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入宫呢!那狗官莫不是在戏弄姑娘吧!”
  “未必就是戏弄!别忘了,这烟雨楼每逢三年的百花榜榜首都能够入宫为皇上献舞,那就是我们的时机。
  其实仔细想想,与其迂回的找辅成王,直接面圣的确更好。只是百花榜的榜首,又岂是那般容易的。这一次能够侥幸得了花魁之选,全都仰仗了梁王。下一次,我们还能仰仗谁呢?”
  一想到昨日梁王离开之时,头都未回,她心底忽的就生出了几分落寞。那份悄然而至的悸动也因为昨晚的事情,冷了下去。
  前路未知,儿女情长之事在她的心头,不过是不经意的遇见了,又不经意的转身而去,似无半点痕迹。
  出了烟雨楼的孟秋成不似锦汐,她的心情大好。虽说那女人的目的她尚不清楚,可她觉得这女人很有意思。
  她就算不是刘子瑜的女儿,可她昨晚一直都在引起一个人的注意,梁王!梁王虽说及冠之年就被封了王爵,但手里没有任何实权。
  真正有实权的人,是他的父亲,辅成王!
  如果这女人是想要攀龙附凤,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非要夺下花魁之位,下嫁梁王。可昨天那么多显贵之人,她独独还是看中了梁王!
  梁王虽常常留恋烟花之地,不过也只是与那些有学识的女子一起品诗论典,从无越举行为。是以梁王的好名声就在这烟花巷柳之地传开了。
  但梁王半年前去了边疆磨练,上周才回了长安城。这些日子不是在宫中应酬就是在王府之中陪伴自己母妃,从未踏足这些地方。
  那么一个上个月才来了长安城的人,又怎么会认识梁王呢!
  孟秋成仰头看着细碎的白雪,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子,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女人一定早就打探过了!
  或许,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回到县衙,已是辰时。
  一夜没有睡觉,这会儿孟秋成眼皮子直打架。
  本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但是一想今日上面有人来巡视,她不得不强撑着疲惫过来。
  一到衙门口,周师爷就拿着官服递给他,一脸着急的模样。
  周师爷名廉,字镜之。几次科举不得志,后来就来了县衙做了师爷。这人可是个精明的主儿,人呢倒是不坏,就是十分的小气。想从他身上占半点的便宜,都是难如登天。
  孟秋成之所以留着他,一来这人虽然小气,可却十分义气。如果他日出了事,至少这人不会落井下石。
  “大人,您怎么才回来?”周师爷一边将官服套在了孟秋成身上,一边有些着急的问道。
  “嗨,昨儿烟雨楼选花魁,耽搁了!”
  周师爷脸色一沉,“大人,您上个月可还欠了卑职三十两银钱没有还呢!大人现在又有钱去喝花酒了?”
  孟秋成拉过周师爷的衣领子,笑道,“你小点儿声,别让人听了去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欠了你三十两这么多?”
  “大人忘了?上个月您去翠月楼吃饭,没有带银钱,是卑职给的。大人点的全是翠月楼的名菜,三十两不算多了!”
  孟秋成带上官帽,笑道,“行了,欠你的银子少不了,这个月领到月俸还你就是了。”
  孟秋成朝门里看了一眼,“人到哪儿了?”
  “衙门里候着呢!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这会儿气性大着呢!大人还是自求多福吧!”周师爷缩着两条胳膊,目光对门里面撇了撇。
  孟秋成整理了下官袍,笑着走进了大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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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入了衙门,正大光明的匾额高悬于顶,孟秋成的目光在正坐匾下的人身上微微一扫,心中顿时生了一股子的暗讽。原以为是丞相派来的人,没想到竟是庸王的家将。
  当今权势以张丞相与辅成王两派为首,这个庸王却是个中立派,也因为如此,皇上削了他的兵权。不过碍于太后的施压,又给了他看守长安的要职。
  相比起来,庸王之前手中的那点兵权,的确不如这实权要职来的重要。至少他现在把控的是长安城的命脉。
  加上这庸王府受太后恩赐,招揽府兵。如今这庸王手里还握着几万的兵力呢,这兵力是皇上都管不着。
  可惜,这个人,好高骛远,脾气暴躁,手上沾染了太多血腥。孟秋成并不想得罪他,因为庸王与皇上乃一母所出,此前太后本有意扶持,可惜先皇属意的是当今皇上。
  这圣旨当众宣读,太后这才作罢了。
  如今这皇上不过形同傀儡,对太后还忌惮着七分呢!面上母慈子孝,实则面合心不合。要不是这个庸王的确平庸,这大周皇帝怕是早就换了人。
  现在坐在孟秋成面前那张县令椅上的人姓齐,单名一个卫字。生的高大威猛,一把胡茬遮住了小半张脸。
  一般家将的品级并没有她高,无不是仗着自己主子耀武扬威。怎么说这人也不该越了规矩,坐在她的县令椅上。
  孟秋成眉头不经意的皱起,很快就平缓下去。心中暗笑,真是个孔武有力的粗俗人!但这样的人城府不深,也最容易对付。
  孟秋成收了心中的鄙夷,拱手笑道,“齐副尉,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本就等候多时,这会儿看见了正主,齐卫的怒气肉眼可见。一张黝黑的脸上,尽是不满。
  “哼,孟大人好大的官架子啊!”
  “哟,岂敢岂敢啊!”孟秋成几步走到齐卫身边,对着他耳边小声道,“齐副尉,我今儿可是寻了壶好酒,乃酒中佳酿,入口辛辣,入喉甘甜,入身似火。如今这天气畅饮,再适合不过了。”
  这个齐卫嗜酒如命,长安城无人不知。孟秋成有些心疼,她从凤三那里好不容易讨来的仙人醉自己还没有尝就要送给这个莽夫了。
  齐卫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眯起本就不大的一双小眼睛笑了笑,“孟大人这么客气,这怎么好意思呢!”
  “齐副尉,您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下官了!”孟秋成一脸诚恳道。
  齐卫想了想,“这,既然孟大人如此盛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对了,还不知齐副尉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齐卫收起笑意,严肃起来,“这不是就要到年末了嘛,届时昌元节将近,长安城城防这一次由皇上指派,庸王爷亲自负责。历年本是张丞相,可今年突然换人,张丞相心有记恨,有意刁难。不仅不曾与王爷细说城防布局,甚至连布防用度也克扣了大半。”
  听到这里,孟秋成明白了,难怪今日来巡视的是庸王的人。且这话里的意思也再明白不过,无法是上面挤不出银钱,来下面剥削了。
  年末之际,城防若是出了问题,庸王逃不了干系,她这个长安城的县令更逃不掉,首当其冲要治罪的就是她孟秋成。
  孟秋成摸了摸口袋还没有捂热的银子,忍痛割爱的从怀里掏了出来。
  “齐副尉说的是,城防一事的确重要,人手用度都需谨慎。王爷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下官一定竭力相助!这些就当做是给那些守城将士的一点酒钱。其余的,容下官些时日。”
  齐卫一看孟秋成呈上来的银票立刻裂开了嘴,“早就听闻孟大人为官,最是懂得为圣上分忧,为百姓分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孟大人如此之举,末将回去,必然要禀明王爷。届时王爷有功,孟大人也是功不可没的啊!”
  孟秋成好笑,这功劳几时会轮到她头上。
  齐卫收获颇丰,来时的一脸怒气,走时已换成了满面春风。
  孟秋成坐在椅子上,昨儿赚的银钱,这回算是赔了个干净。
  周师爷拿着一本账簿,从门外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大人,绸缎庄的王老板说,您上次在他那里取了上好的江南锦绣,这钱,可还没给人送过去,一共五十两!还有在李老板那里拿的雨前龙井,欠了七十两。陈老板的雪狐裘子三百两,刘老板的翡翠玉坠一百五十两,加上我的三十两,刚好六百两!可大人的月俸不过一百两,大人打算先还哪一个?”
  孟秋成扬起无害笑脸,盯着周师爷看了良久。
  “王老板的布料我做了套长衫,有些扎皮肉,很不舒服。告诉他,本官这一次就不追究了。李老板的雨前龙井茶味儿不正,还缺斤少两,哼,本官没让他赔就不错,还敢问本官要钱?
  至于陈老板的狐裘子,根本就不是雪狐,回头给他五十两。刘老板的翡翠玉坠,顶多也就值个二十两。至于你的三十两……”
  周师爷精光凝聚,盯着孟秋成,“我的三十两,大人也想要贪了吗?”
  “呵呵,怎么会呢!一共一百两,等发了月俸本官就给!”
  周师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大人若总是这般,恐怕这长安城的商铺都要关门了。”
  “放心吧,关不了!”
  阿羽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进来,接过了话头,又对着孟秋成行了礼。
  “大人,马上年末,便又到了昌元节。届时举国同庆,不少官家小姐都要跟随入宫面圣,自然要置办一身行头。还有烟雨楼的那些姑娘,也少不得一番收拾。
  大人和她们的关系匪浅,您的一句话,可抵那些商家的千百句了。他们自然不敢得罪,反而会想法设法的巴结!”
  孟秋成微微一笑,“是啊,这年末到了,赚钱的机会也就多了。”
  周师爷睨了一眼孟秋成,知道她那肚子里一定又有什么鬼主意。不由同情起那些奸商富绅,碰到这么一个贪得无厌的主,真真是可怜了。
  但周师爷也不是傻子,他愿意留在这里,就是因为知道孟秋成的本性并非如此。若是换成他,自己真做了官,恐怕不会有孟秋成这般能耐,能周旋在黑白之间。也许他早就得罪了众人,身首异处了。
  他从心底是敬佩孟秋成的。
  他轻轻摇头,想到即将年末,这庸王府的人来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回给了这些钱,下一次,只怕胃口就更大了。
  夜风刮在脸上,比冷又多了几分冽,孟秋成踱步在长安街的小巷中。这是一条去烟雨楼的近路,人少,还安静。
  阿羽跟在孟秋成身后,禀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这么多年来,他眼见着面前人的一步步艰辛。从下了山,入了这尘世开始,她的命,就由天了。
  “查到她的底细了吗?”孟秋成轻声开口。
  阿羽点点头,“查到了!”
  “你的办事效率,从没让我失望过。说吧,什么来历?”
  阿羽贴近两步,压低了嗓音,“的确与那件事情有关联。她是刘子瑜的养女,据说是刘参将当年护送宸妃去永乐寺的途中救下来的孤儿。宸妃不忍看这孩子孤苦无依,就托给了刘参将。
  后来宸妃还特意留下了这个孩子在永乐寺陪伴景荣公主。刘参将时常会去看望,倒是全了这份父女情。
  只是没过多久,出了那件事,刘参将也被牵连其中。景荣公主后来也被接回了宫中,这孩子就由永乐寺的主持养大成人了。”
  “这么说来,她这一次的目的,的确是为了刘子瑜了?”
  阿羽摇摇头,“大人还记得三年前永乐寺的那场大火吗?收养她的主持慧恩大师就死于那场火灾。”
  孟秋成眼底露出骇人冷光,“永乐寺大火,可不是什么意外。这皇宫之中,人心险恶,最致命的就是权势。为了权势,什么手段使不出来。这场火,也真是来的险!”
  阿羽停下脚步,面色严峻,即便雪天,依旧是一身黑色劲装。手上握着剑,手指微微泛白,一开口,热气立刻散在了空中。
  “大人,可是选中了这女子?”
  “阿羽觉得如何?”
  “阿羽不懂看人,可阿羽有句话。昨日烟雨楼中,她心中属意的是梁王!”
  孟秋成将手缩进宽大的狐裘子中,勾动唇瓣一角,“那又如何?”
  是的,那又如何呢?她看中的人,谁也抢不走。除非,她放弃,否则,她绝不会退让一步。哪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梁王!
  当年的那件事情,是她这么多年来的梦魇,折磨的她一直深处痛苦之中。让原本该幸福的她一夜之间如坠阿鼻地狱。
  她突然明白了,好与坏在这个世间的界定并不是生与死,不是杀人或者救人。因为好人未必能够活的更久,坏人也未必会遭到天谴。
  父亲纵使是功臣,可在那个万人之上的人面前,也不过是一句话间就决定了生死的。
  所以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她并不愿成为多好的人,她只求自保,只有能自保,才有机会重新彻查当年的那件事。
  寒风旋起天上的雪,孟秋成伸出手,让雪融在了自己的掌心。“阿羽,我们没有时间了!我总不能看着凤姐姐去冒险!”
作者有话要说:  周师爷:大人,这个月,您又欠了卑职七十两银钱!
孟秋成:???又欠了?上个月不是还清了吗?
周师爷:大人忘了?前天晚上您去烟雨楼,是从卑职这里借的钱!
阿羽抱着长剑,盯着孟秋成:没想到大人喝花酒都要借钱!
周师爷:是借钱都要去喝花酒!
孟秋成:……
各位大佬给个收藏,好人一生平安!2333……

  ☆、第七章

  去烟雨楼的路并不长,但孟秋成越走,脚步就越是沉重。
  冷风呼啸而过,地面湿滑,看着鞋面上的污泥,孟秋成微微叹了口气。这么安静的巷子里,本没有多少行人,加上连着几天的大雪,地面已经一片雪白。可她的脚下,却是一片污雪。
  污雪上面的滴滴鲜红被月光照的格外刺眼。
  阿羽已经警惕的抽出随身的长剑,沿着血迹走到了墙角的一处牲口棚里。
  “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本官亲自动手?”孟秋成道。
  棚子里黑漆漆的,半晌一个细微的声音说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这个狗官一起陪葬!”
  话音刚落,短剑就从里面射出。亏得阿羽身手好,否则这一剑就射进了他的眉心处了。
  短剑之后,一道黑影嗖的一下飞了出来,孟秋成盯着那黑影扑来的动作,脚下未动,反手扣住来人的咽喉。
  月色下的那双眸子格外生动,孟秋成不由勾起了笑意。
  “看来本官这条命不适合与你陪葬啊,锦汐姑娘!”
  孟秋成还想说些什么,身后一阵嘈杂。蓦地眼中一冷,“阿羽,引开这些人。”
  阿羽点点头,便故意发出响动,向着烟雨楼相反的方向跑去。
  孟秋成一把将眼前人打横抱起,若无其事的往烟雨楼走去。
  此时夜色正浓,烟雨楼内已经热闹非凡,没有人会注意到后门的动静。
  孟秋成熟门熟路的抱着锦汐从后门溜了进去,后院的那些花魁此时大抵是在前厅与人弹曲助兴,后院的这栋独楼倒显得安静了。
  孟秋成快步上了二楼,不想却被人拦了下来。
  她并不惊讶,反倒是笑了。“怎么?想我了?”
  一开口就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听到动静,锦汐缩在了孟秋成的怀中,两手紧紧拉着她胸口的狐裘子。此时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烟雨楼待不成,还要被官府通缉。
  本是严寒天气,锦汐仍旧紧张的满头细汗。她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只听着孟秋成与拦着她的人说话。
  冉雪的眸子清亮,白皙的肤色在黑暗之中仍十分凸显。楼道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微弱的烛光从里面斑驳射出。
  脚下的木头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都让这夜变得朦胧起来。
  冉雪目光意味深长的从孟秋成的脸上移到了她怀中的人,顿了片刻,露出笑意,“念着孟大人的女子多的是,冉雪可不敢与她们争。不过,孟大人这是做什么呢?这怀里抱着的不会是凤三姐姐吧?
  可我听说凤三姐姐这几日身子不适,一直在房里休息呢!”
  “是锦汐姑娘,她不胜酒力,本官送她回房!”孟秋成说起谎来,毫无一点心虚感。
  “是吗?既然是喝醉了,那不劳烦孟大人了,我扶锦汐回房就好。这男女有别,虽说是在这烟雨楼,可花魁毕竟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孟大人您说呢?”
  孟秋成的瞳孔一收,面上笑意不减,“自然是!”
  见孟秋成同意,冉雪就要伸手来扶。
  锦汐拉着孟秋成狐裘子的手越发紧,只要这狗官将她交给别人,她现在,立刻,马上就杀了他。就算是死,至少也能除掉这祸害。
  可孟秋成非但没有将人交出去,反而是将她抱的更紧。只他的手在暗处,锦汐的手在明处,外人看来,却像是锦汐不舍。
  孟秋成微微皱眉,“小美人儿我知道你舍不得,呵呵,这样等明日我再来看你就是!”说着抬头看着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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