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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梨花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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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英也起身行礼,“武将军慢走。”
  关上门,独自一人,洛英收了脸上的笑意。身心疲惫的坐在桌前,看着窗口。这一夜,是她最难熬的一夜。
  孟府院中,周师爷坐在石凳上,一手拿着折扇,一手拿着一壶凉茶,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各种滋味,然后闭眼哼起了小曲,悠然自得。
  孟秋成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这曲声,悄悄隐去脚步声,站到周师爷身后,在他耳边轻声道,“周师爷,隔壁的李寡妇又送包子来了。”
  周师爷一下睁开眼问道,“在哪儿呢?”
  孟秋成按住要起身的周师爷笑道,“镜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的不稳重呢?李寡妇虽然风韵犹存,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占人家便宜啊!”
  周师爷满脸通红,怒瞪着孟秋成,“大人,我可不像有些人,吃东西不给银钱还赊账的。大人平日里吃的那些包子,卑职都是付过钱的。”
  孟秋成点点头,“恩,你是付过钱,还是付的双份。看来镜之的月俸钱有些多,既然你花不完,那不如……”
  话还没说话,周师爷立刻打断道,“大人,您现在已经是长安御史,您这月俸都涨了不止一倍,可卑职的月俸还是那么点儿,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孟秋成笑嘻嘻的坐下来安抚道,“镜之说的有理,这样,等本官下次升迁,一定给你加月俸。这本官既然坐上了长安御史,总不能浪费这个头衔。
  过几日呢,宫里要从长安城的商户中进贡一些酒水布匹。本官恰好负责此事,镜之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师爷面色一沉,摇了摇头,“大人觉得还会有商户敢与您沾边儿吗?”
  “镜之,话不能这样说。你家大人怎么说都是朝中大员了,何况这进贡的物品若是受到了嘉奖,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日后,自然生意红火。
  不过呢,还是老规矩,除了几个百年老字号,其余人便看银子了。
  谁的银子多,就选谁。反正这宫里也没有规定死了只能进宫几家之物,多多益善,才显得我大周地大物博,物资丰盛不是。”
  周师爷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去,这事儿还是大人亲自督办的好。”
  “本官知道,镜之从不在乎银钱。这样,事成之后,本官准你沐休十日。听说李寡妇过些日子要回乡探亲,身边没有个人照顾,一个美貌女子风餐露宿实在可怜。你说要是再遇上个山匪什么的,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周师爷听着孟秋成越说越离谱话,心里暗暗冷笑。李寡妇去做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他还真想与她一同去的。
  当下也就顺着孟秋成的话应道,“大人说话可要算话才是!”
  孟秋成嘴角勾起一抹狐笑,“凡事不涉及到银钱的事情,本官哪一次说话不算话了?”
  周师爷心中暗道,这一句,她说的到真是不假。
作者有话要说:  孟秋成:镜之,你知道李寡妇为什么只送你包子吗?
周师爷摇头:有何深意?
孟秋成伸了伸手,周师爷忙掏出一锭银钱递上。
孟秋成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周师爷一狠心,将一袋银钱都递了过去。
孟秋成笑道:因为那包子里都是本官的欠条。
周师爷脸色一黑:大人吃包子还要赊账吗?
孟秋成提着周师爷递上的一袋银钱:本官这不就去还钱了嘛!
周师爷气急:那是卑职的钱。
孟秋成:镜之,你别生气,等你娶了李寡妇,这钱不还是你的吗?
到时候本官吃包子,也不必再赊账了。
周师爷瞪着愤怒的双眼看着早已逃之夭夭的人:贪财污吏,果然人人得而诛之!

  ☆、第七十一章

  孟秋成敛财已不是什么秘密; 朝中要数绍仝最为不耻; 奈何弹劾的奏章均以孟秋成乃有功之臣被挡。
  皇上对这些事情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让绍仝极为不满。就因为孟秋成有功; 就不顾他的过。看皇上也丝毫没有要换驸马的意思,绍仝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想到公主将要嫁给这样的人; 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贤良淑德,尊贵无比; 孟秋成是个什么货色; 他哪里配。
  是以绍仝联合朝中大臣一起上书严查。
  迫于压力; 皇上也找过孟秋成几次,对他尚算宽容; 大致的意思就是; 近来弹劾你的奏章数不胜数,你就算敛财,也给朕收敛一些。别那么明目张胆的; 朕也是要脸面的。
  孟秋成知道皇上现下是要留着她,牵制朝中那些纷杂势力。不管是张书礼还是辅成王; 全都是多年积攒的实力。皇上想要立刻掌权; 并不容易。而她的出现; 反而让这些自命清高的规矩臣子多了几分不安。
  她的行事作风向来不受好评,无论是好官还是贪官都对她逼而远之。
  永乐寺大火已彻查清楚,没多久,孟秋成与景荣公主的婚事也再次被提上议程。而让皇上下定决心的,却是董妃。
  奉承殿中; 董妃亲自做了皇上最喜爱的冰糕,晶莹剔透的糕点让人胃口大开。刘喜在一旁,倒了茶水端到董妃手中,董妃便递给皇上笑道,“皇上近来心情大好,可是因为北姜的匈奴人连连溃败,朝中局势日渐稳定?”
  魏元齐拉过美人,搂入怀中,面上喜道,“你最明白朕的心思,朕倒是想问问你,将安荣嫁给孟秋成可妥?”
  董妃笑而不语,只望着魏元齐,摇了摇头。
  魏元齐不解,“爱妃这是何意?”
  “皇上,亏您还是景荣公主的皇兄。难道皇上就没看出来,公主的心里已经对这位孟大人另眼相看了吗?否则公主又怎么会处处袒护他呢?”
  魏元齐听着,似乎确实如此。不免又有些担忧,“可孟秋成他有隐疾,大周的公主,若是许给这样的一个人,叫朕如何对得起先帝。”
  “皇上,公主已经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选择。既然孟大人是公主当初自己选的,皇上又何必这般担心呢?再说,皇上当真就相信孟大人说的话吗?”董妃一手勾在魏元齐的肩头,低声在他耳边轻语。
  魏元齐眸子一紧,面上笑意也收敛下去,“爱妃说的对,孟秋成此人,连朕都看不透。但看他这几次的表现,让朝中那些老顽固都十分不悦,朕便觉得开心。杀一个孟秋成很容易,可想要牵制住那些老顽固,却不容易。”
  “所以皇上便想方设法的让孟大人升上高官,让他与那些老顽固们周旋。那些老顽固们越是不满,对皇上也就越是有利。”
  董妃说话毫不避讳,魏元齐正是看中她敢想敢言,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曾与别人说,却是能过与董妃说。董妃受宠,人人以为是因为其美貌,其实董妃心里的那些见识,也只有皇上知晓。
  魏元齐拉着董妃的另外一只手,心中思量着她的话,半响,抬头看着董妃,“这偌大的皇城,本该都是朕的,可朕却不是这座城的主人。权利的争斗,从先帝死后就没有停止过。朕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掌控全局,朕绝不会再让任何人阻碍朕。”
  “皇上想要掌权,就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太后一党已经瓦解,除了那些作恶多端之人,剩下的多是从众之徒。可其中也不乏有真本事的,皇上若是能够不计前嫌,拉拢那些人,他们一定会感恩戴德,尽力辅佐。一来让他们看到皇上的宽容仁德,二来也能让中立臣子看到皇上势力大增,明白皇上的心思。
  皇上忌惮张书礼与辅成王,若是能将太后的人拉拢过来,皇上便是与他们实力相当了。”
  董妃说着,将头靠近魏元齐怀中,“至于这朝中牵制,皇上若狠不下心,就套不着狼。”
  魏元齐唇瓣勾起一丝浅笑,“没错,还是爱妃考虑的周全。孟秋成是个人才,朕必定会好好重用他。既然安荣喜欢,那这亲事便该定了。”
  魏元齐说完,抱起怀中柔弱无骨的女子,往床边走去。
  放下纱帐,宠溺的看着床上的娇媚女子。他是大周的君王,他喜欢的女人,从来都是乖乖顺从。而他眼前的女人,不仅顺从,还深得他心。
  是以这一夜的皇恩雨露,一直到了半夜。
  钟秀宫中,大周的皇后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书卷。抬头看着月上树梢,出声问着身边的贴身宫女,“丹蓱,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丹蓱回道,“娘娘,刚刚过了二更天。刘公公刚刚差人来传话,说皇上今夜留宿奉承殿,不过来了。”
  皇后点点头,放下书卷,起身去到内室。
  丹蓱跟在身后,颇为怨愤,“皇上今儿本该是来看望娘娘的,结果又被奉承殿的那位主子给挡了。皇上也真是的,竟然如此偏心。”
  皇后也不气恼,只是坐在床边,笑了笑,“丹蓱,皇上是一国之君,皇上要做什么,岂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对了,之前庸王谋反一耽搁,本宫差点忘记了。百花榜榜首入宫献舞的那名女子现在何处?”
  丹蓱想了想,“娘娘说的是那个叫锦汐的女子?她如今正在宗卷处当职。”
  “如此美貌的女子,才情也不输旁人,留在那里可惜了。”
  “娘娘您是想要提携她?”
  “本宫想要提携并没有用,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命。既然她和董妃同出烟雨楼这样的地方,想必魅惑男子的本事不少。”皇后说着,冷声一笑,“先找个机会,调来钟秀宫。本宫倒是很想看看,她们谁更厉害。”
  丹蓱忽而明白过来,笑着点头,“还是娘娘有办法。对付奉承殿那位,何须娘娘动手。反正烟雨楼出来的人,不管是谁输了,都不可惜的。”
  皇后眼眸收缩,面容阴狠笑道,“呵,她们都赢不了本宫!”
  ……
  自从永乐寺大火与宸妃之死查清之后,孟秋成便苦于没有借口入宫。她不是当值的侍卫,不能留在宫里。外臣要入后宫,都要经过允许。她思前想后,最后借口去见公主,才入了宫。
  偏逢公主身体抱恙,受了风寒。
  孟秋成站在殿中,夏莲便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他,“孟大人来的正好,帮我给公主喂了这药吧!”
  孟秋成犹豫道,“这,这不合规矩吧?”
  夏莲哼道,“怎么不合规矩了?你是皇上钦点的驸马爷,喂公主吃药,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还要去御厨那边取些清粥,否则我才不让你去呢!”
  说着夏莲就急匆匆的出了殿中。
  孟秋成拿着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庆和殿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宫女,怎么就没人给公主喂药了?
  虽说心中觉得夏莲对她似有敌意,可眼看着药已经微凉,她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内室中。
  眼睛不敢四处乱看,径直往床边走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一头黑发垂在胸前,未施粉黛,闭着双目,一脸倦容。
  魏安荣虽贵为公主,却一直暗中帮着皇上,日夜操劳。这样的女子的确可敬可佩,孟秋成对她,也多了几分敬畏。
  魏安荣动了动唇瓣,咳了几声,并未睁眼,“夏莲,将药放着下去吧!本宫想休息一下,过会儿在喝。”
  孟秋成皱眉道,“公主,药凉了,药效也就流失了。”
  魏安荣心头一惊,睁开眼,就看到日思夜想的人站在面前。她一时愣住,不知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过了好一会儿,发觉这人依旧站在面前,才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孟秋成支支吾吾了半天,魏安荣眉眼略过失望之色。
  “呵,本宫竟成了你看她的借口了。”
  孟秋成急忙道,“公主赎罪。”
  “罢了,本宫母妃的死能够查清楚,都是你的功劳。本宫也知道你对她的心思,不过,你下次想要入宫看她,还需先来庆和殿,免得惹人怀疑。”
  孟秋成感激点头,“多谢公主。”
  魏安荣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要拿孟秋成手中的药。
  孟秋成见状忙道,“公主,还是我来吧!”
  不等魏安荣说话,她已经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了上去。
  魏安荣始终垂眸不敢看她,含着勺子,吞下一口汤药,立刻皱眉撇过脸。“这药,好苦!”
  孟秋成见她那模样,不由一笑,“公主事事先机,无所不能,竟也怕苦?”
  魏安荣将口中汤药艰难吞下,慢慢吐出两个字。“怕苦!”
  “一会儿让夏莲取些蜜饯来,就不苦了。”
  魏安荣摇头一笑,“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是苦,爱别离怨长久是苦,求不得放不下亦是苦。蜜饯能甜口中苦,却甜不了人生之苦。自母妃死后,我小心翼翼的苟活在这金丝牢笼里,这么多年来,一直警惕太后从不敢松懈。所以本宫,是苦怕了。”
  孟秋成看着魏安荣苍白的容颜,心底多少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她也苦怕了,而这些年的苦,却依旧没有换来她想要知道的结果。
  “如今公主得了一直想要的结果,皇上又对公主疼爱有加,所以公主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魏安荣抬头看着孟秋成,四目相对,却久久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
  苦尽甘来说的容易,可求不得放不下又该如何呢?
  魏安荣将最后一口药喝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本宫累了,孟大人不是还要去见她吗?早些去,早些回,莫要让人起疑,让本宫为难。”
  孟秋成心中一顿,不知她这是好心提醒还是在警告她不要给她惹麻烦。不管是哪一种,孟秋成都沉声应了。
  锦汐在宗卷处这么久,也该查到些眉目了。她也不想将她留在宫里,宫里的水太浑浊,一不小心就会溺死在这污浊里。奈何宫外还有一只不甘寂寞的色狼,正虎视眈眈的盯着。
  宫中他尚且不敢胡来,宫外就未必了。
  孟秋成心中疲惫,走出庆和殿,回头看了一眼这偌大的宫殿。她陡然升起一丝害怕,越是登上高位,她就越是害怕。她怕终有一日,她和锦汐都走不了了。
  出了庆和殿,她不再耽搁,立刻去了宗卷处见她想见的人。
  王壬安看到孟秋成,急忙行礼道,“孟大人!”
  “王公公,本官来找锦汐,不知她可在?”
  王壬安悄悄打量了孟秋成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锦汐。他在这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了,孟秋成梁王皆都来找锦汐,自然不会是因为公事。
  可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是未来驸马,不论是谁与锦汐牵扯上关系,都不好。
  他指着不远处的人冷声喊道,“锦汐,孟大人找你。”
  说完又看着孟秋成,“孟大人可别的耽误的太久,这里到底是皇宫,别让奴才难做。”
  孟秋成轻声一笑,自然明白王壬安的意思。当下忙找了个理由道,“王公公放心,不会耽误太久的。本官是奉了公主的命,想找锦汐姑娘问些话的。”
  王壬安只笑了笑没再说话。这究竟是不是公主的意思都不重要,他该提醒的也都提醒了,孟秋成是官,他是宫里的奴才,说多了,那就是以下犯上了。
  至于锦汐,若她出了事,还有梁王和孟秋成保着。自己却是无人撑腰。宫女与谁传出了私情,倒霉的都是他。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说什么。谁叫他是奴才呢!而这就是皇宫,比任何地方都要可怕之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颈椎难受的厉害,诶,默默抱住弱小的自己个。
我猜邪教看完这章之后更加邪教了,哼!
我会让小锦汐逆袭的!

  ☆、第七十二章

  许久未见; 孟秋成看着眼前人; 忽而愣住。自从太后庸王的事情之后; 她一直未有机会来看她。如今一算日子; 大抵已快一月有余。
  平生不害相思,最是相思。若人生八苦已是很苦; 那这日思夜想不得见,大抵是苦到让她恨不得打条地洞钻入宗卷处了。
  此刻见了面; 孟秋成心中百感交集。似有很多话要与她说; 但却痴痴说不出口。她只想好好抱抱她; 就安静的抱一会儿便好。无奈宫中人多眼杂,她此刻只得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看着她朝思暮想之人。
  闾儿从宗卷处的楼中出来; 见到锦汐与孟秋成在不远处说话。便走到王壬安面前问道; “王公公,那个是不是景荣公主的驸马爷?”
  王壬安瞅着她,细细恩了一声。
  “他找锦汐干什么呀?”
  “多话!平日里杂家是怎么与你们说的?少问; 少说,少管闲事。行了; 这里的活儿都干完了; 你先回去吧!”
  闾儿低头; 应了一声,“哦!”余光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二人这才离开。
  王壬安也看了一眼,心中明了,自觉将宗卷处空了出来,随后离开。
  孟秋成的目光一直警惕着四周; 见这宗卷处的院子里没有外人,这才开口问道,“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锦汐点了点头,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在宗卷处已经查看过了。所有关于邓将军谋反的事情,都只有一个大概,具体邓将军是如何谋反的记录,同样被人撕去。会不会也是先帝?”
  “不会!”孟秋成斩钉截铁道,“对于一个谋反的臣子,先帝不会忌讳,反而会让人详细记录他是如何谋反又是如何被镇压,好来彰显皇家的天威。对这记录做手脚的人,定是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
  这个人这么害怕,看来当年的谋反案,其中大有蹊跷。”
  锦汐上前,声音更轻,“虽说详细记录被毁坏,可这些天,我借着打扫为名,暗中查看了所有先帝在位的事例簿也不是毫无发现,你知道当年举证你爹的是何人吗?”
  孟秋成眉心一紧,“何人?”
  “正是皇后的父亲褚将军。听闻他曾与你爹算是八拜之交,最后也是他亲手将你爹推上了断头台。”
  孟秋成握紧拳头,心中已经怒火满溢。褚西如今是国丈,权利地位都有了。而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中郎将,儿时还曾入他们家做客。
  那时候爹娘在世,她因顽皮,偷换了府中小丫鬟的仆服,将茶水打翻于他身上。表面上说着不计较,可暗中借着出恭的空挡,狠狠打了她一耳光。爹娘仁厚没有拆穿,后来与这人也就疏远了。
  没想到,那个举证之人竟会是他!
  这般想来,孟秋成也不觉意外。如此心胸狭隘的小人,为求荣华,诬陷他人,实属正常。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举荐了她那忠肝义胆的父亲。
  见孟秋成面色难看,一直不语,锦汐拉了拉她胳膊,“你怎么了?”
  孟秋成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在想,褚西将军一向懦弱怕事,是谁给他的胆量去举证一国功臣。又是谁暗中在我家留下了谋反的证物,恰好让先帝查出。这背后,一定还有人。”
  “我也觉得蹊跷,所以,我想去钟秀宫。”锦汐道。
  孟秋成表情一滞,“你说什么?”
  “当今皇后是褚西将军的嫡女,褚西将军每月都会去钟秀宫,我若是去了钟秀宫伺候,或许能够查出些蛛丝马迹。而且前几日,皇后已经着人来过了,要调我去钟秀宫,我已经答应了。”
  孟秋成呆愣的看着锦汐,面上的表情从震惊到疑惑,还有几分怒气,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猜测。她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锦汐,终是怒不可遏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这后宫比朝堂更加肮脏。你可知道,在这里,你若是死了,没有人能救的了你。你可知道,我费尽心思的让你入宫,也不过是让在你这宗卷处谋一份暂时的安稳。你可知道……”
  不等她说完,锦汐就打断道,“我都知道!你当初选中我,不也是因为我能够自保,懂得分寸?你帮我查清了永乐寺大火,我帮你查当年的谋反案,我们算是扯平了。而且我与公主是旧友,梁王也不会让我死。”
  孟秋成冷笑,忽而觉得眼前人让她有些陌生,勉强咬牙,“原来你早就知道,呵,呵呵!但你说过,入了宫一切听我的,为何你还要善做主张?”
  锦汐未曾想过孟秋成竟会这般生气,心中一顿,似有一盆凉水,将她从里到外浇了个彻底,即便是夏末的高温不减,她却仍觉得有些冷。
  眼眸蓦地一紧,也沉声质问,“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宫之主,你觉得,我能如何回绝?”
  “就算你不能,你也应该拖延至我来。可你早就想到了,你铁定了你有人护着,根本不需要我,是不是?”孟秋成的声音轻下来,最后一句说的有气无力,垂手站在原处,阳光照在头顶,面上一片阴影。
  她立在那里许久,没有说话。原本今日想见她,想让她多忍耐些时日,现在看来,她这些安排都多余了。
  孟秋成转身,握紧拳头,将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两只拳头上,攥了又攥,最后忍不住还是叹了口气,“入宫之前,我便说过,会护你周全。我生气,是因为这如今一切将不在我的掌控。也罢,既是皇后懿旨,你不能抗旨,那你且等我,我去求皇上。”
  “孟秋成!”锦汐出声喊道,走到她身后,略一思索。其实她都明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从相遇至今,同生死共患难,但凡有危险,她都会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说不感动是假,说不心动是假,说不喜欢是假。
  恰恰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无法心安理得的承受她的好而无动于衷。
  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消瘦的身形,多日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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