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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梨花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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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我们算是志同道合了。”赤绕榕溢说完,走到一处角落,席地而坐。
魏安荣却是心中着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上去?”
“石壁上面没有可以支撑的树干,没有人来救我们,别想上去。等着吧!”
赤绕榕溢不再说话,如一尊冰雕,闭上双眸,也不看魏安荣。
夜幕很快降临,山顶有孤狼低吼的声音。魏安荣缩成一团,害怕的不敢闭眼。倒是一旁的赤绕榕溢,和她面上的那一张面具一样,冷若冰霜。
魏安荣的脑中一直想着她说的那句话:护送你的那个官儿,不也是个女人。
难道这就是孟秋成的秘密吗?这就是她一直回避的原因吗?若是女子,为何她对锦汐生了不该有的情。她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荒谬。
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女人也生了那样的情。
她抱紧双臂,狠狠捏了捏,这么大的事情,孟秋成一直隐瞒,便是欺君。该不该揭发,该不该与皇上说。可多番挣扎之后,那颗心仍旧犹豫不决。她不想孟秋成死。
魏安荣想的出神,赤绕榕溢却忽而睁开眼,手中的长鞭直甩到洞口的石壁上。啪的一声,一条通体金绿色的竹叶青,吐着蛇信,在离魏安荣不过两米之距的地方被抽成两半。蛇身扭动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要不是她这一鞭子抽的及时,这蛇靠近魏安荣,咬下一口,就立刻没命了。
魏安荣心有余悸,本能的又往后缩了缩。最后索性坐到了赤绕榕溢身边,方才觉得踏实些。
她虽不喜欢眼前这人,但为了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她不得不忍受着与一个心底厌恶的人同在一个山洞里。
经过这一遭,魏安荣更不敢睡了。
等到了五更天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在喊着,“小王子!您在哪儿?”
“公主!你在哪儿?”
魏安荣揉了揉眼睛,听见众多声音之中,那个最熟悉的便是孟秋成。她顾不上其他,急切的回了一句,“本宫在下面的山洞里!”
赤绕榕溢也醒了,“魏安荣,别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小王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你还是离那官儿远一点的好。免得惹出事端,让我们西梁王族蒙羞。”
这话听着十分刺耳,尖酸刻薄,甚至还有些霸道。魏安荣当下就沉了脸,“小王子也别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大周需要西梁相助的时候,小王子需立刻派兵增援。否则,本宫也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
赤绕榕溢冷哼一声,一鞭子将她卷入怀中,山洞外面已经丢下了一条绳索。赤绕榕溢拉住那绳索,上面的人便开始用力。
孟秋成趴在悬崖边,神情紧张。直到看见了魏安荣,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将魏安荣扶上地面,关切问道,“公主,您有没有伤到?”
魏安荣摇了摇头,目光落到她身后的赤绕榕溢身上。只见她目光冰冷,扫了孟秋成一眼,便走到自己人身边。
此时一红衣女子,推开人群,拉住赤绕榕溢的胳膊,泪眼婆娑道,“溢哥哥你没事吧!璃儿担心了你一晚上,都不敢睡觉。今儿一早就带人来寻了。溢哥哥,你是西梁未来的王,下次再有这般危险的事情,切不可鲁莽了。”
女子的声音温柔,与赤绕榕溢的关系亲密。魏安荣不由多看了一眼。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侧头与魏安荣对视上后,眼底露出一丝不快,“大周的公主,可真是狼狈。要不是溢哥哥,只怕早就死了。哼,说的好听点儿,是来联姻,其实不就是想要借着我们西梁勇士的手,帮你们大周平乱么!”
“璃儿!”赤绕榕溢冷声开口。
原以为她是要管教一下这女人,不想下一句就让魏安荣越发气恼。
“景荣公主还未嫁到我们西梁王室,现在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不得无礼。”
魏安荣捏了捏拳头,言下之意,只要她嫁入了西梁王室,便应该受他们这么羞辱了。
孟秋成听着也觉得气愤,本想替她教训这女子,谁知魏安荣竟直接上手甩了那女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在场众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西梁王独有一子,说到王室,你就算地位崇高顶了天也不过是个旁支。我大周虽陷危机,但泱泱大国,其是你这等小国可比的?你们要是没有诚意联姻,本宫这便回去。”她说着又抬头看向赤绕榕溢,“到时候,西梁若出了乱子,来求我大周,本宫也绝不会让我皇出一兵一卒相助的。”
“你……”女子被打的不轻,刚想要打回去,却被赤绕榕溢一把拉住。
“姜璃,闹够了,该回去了!”赤绕榕溢从魏安荣的面前走过,低头在她耳边冷声道了一句,“公主,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公主是别人家的了,
你们只能选择我了!
☆、第八十八章
西梁王宫虽比不上大周的奢华; 却也十分壮丽。沿途侍卫层层把守; 严格异常。
一行人入了王宫; 庄爷等人就被西梁的侍卫拦在了正宫殿外;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庄爷看了看孟秋成; 见孟秋成点点头,这才退到一旁; 守在了殿外。
魏安荣与孟秋成对视一眼; 似乎都明白; 这是所有皇室一样的规矩。庄爷他们都带着武器,若不是因为使臣的关系; 怕是连这王宫大门都进不了。现如今只是拦在了殿外; 算是格外的恩典。
不过今日的西梁王宫还是有些特别,明明是两国联姻的喜事,但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不带任何笑意。就连赤绕榕溢和那个叫姜璃的红衣女子也是神情严肃; 并无多言。
到了正宫殿上,赤绕榕溢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这让魏安荣和孟秋成不由吃了一惊。西梁王没有出来接见使臣; 看来此前传闻西梁王病重的消息都是真的。如今赤绕榕溢可以坦然坐到西梁王的王座上; 说明西梁的下一任君王,已经定下了。赤绕榕溢是西梁王唯一的子嗣,这也算是名正言顺的。
但赤绕榕溢如今要面临的局面也并不安稳,若是她的身份一旦被有心人知晓,那么她就会立刻被人拉下王座。
不仅孟秋成暗中派人打探过; 这西梁自然也有不少大周的细作。就是魏安荣,在这西梁王宫之内,也安插了自己的人。
西梁若不是出了个杀伐果断的赤绕榕溢,西梁王一旦病逝,西梁就要面临一场不可避免的内乱。
所以赤绕榕溢需要一个女人,一个让她厌恶,却又不能得罪的女人。于是魏安荣就成了最好的选择,而且她们之间关乎着两国的命运,任何一方受损,另一方也会受到牵连。
如今双方都握着彼此的命脉,谁也不会轻易反悔。
魏安荣明白,赤绕榕溢的这一步棋,是将命运堵在了自己的身上。
孟秋成尚且不清楚赤绕榕溢的真实身份,但看赤绕榕溢的态度,还有那个姜璃,她不由替魏安荣捏了把汗。若是魏安荣真的远嫁西梁,必定会受其刁难。这次回去,若是能有其他法子,联姻一途还是不可取的。
赤绕榕溢坐在上座,看了一眼魏安荣,“景荣公主不远千里来小王这西梁小国,真是荣幸之至。只是小王的父王身体抱恙,无法亲自接待公主,还望公主见谅。”
魏安荣取出临走之时,皇上交给她的信件上前恭敬道,“既然西梁王身体不适,那这封信便交给小王子也是一样的。”
赤绕榕溢命人拿过信,拆开随意看了一眼便道,“周皇的意思,小王明白。周皇的事情,小王自当尽力。不过在此之前,小王还有一个要求。”
魏安荣面色清冷,盯着赤绕榕溢,“小王子还有什么要求?”
赤绕榕溢嘴角微微上浮,目光也是清冷异常,说出来的话仍旧与她脸上的面具一样丝毫没有温度,“小王希望景荣公主能在西梁多留一个月的时间。”
“不行!”孟秋成急忙道,忽觉不妥,又改了口,“公主与小王子虽有了婚约,但公主还未经三书六礼就留在西梁,实在不合规矩。若是让百姓知道,岂不是要笑话天家,不尊老祖宗之礼法了。”
赤绕榕溢冷笑一声,“小王留公主是怕公主日后不习惯,先在宫中适应一段时日,也好有所了解。况且小王与公主的婚事,现在还未定下日子,公主此番立刻回去又对西梁毫不了解,日后怎么能安心留下呢!
天家的事情,我西梁的百姓绝不敢多言,难道大周的百姓还敢议论天家的事情吗?呵,看来周皇仁德,真是什么人都敢胡言乱语了。”
孟秋成眸子一紧,忍着怒气,却不能发作。
她看了看魏安荣,见魏安荣也是一脸盛怒,但却没有反对的意思。
她心头微微一叹,也是了,这一回是她们有求于人。所以这无礼的要求,她们竟没有办法去反驳回去了。
一连七日,孟秋成与魏安荣在西梁王宫,三餐皆有人侍奉,还算受人礼待。只这七日,她们不得离开西梁王宫半步,且这七日,赤绕榕溢再未露面。
孟秋成闲来无事,在宫中四处巡查一番。无意间听到宫中伺候的婢女小声说起,才知道这个赤绕榕溢未曾露面是因为,隔日他就带着姜璃去了猎场狩猎去了。
这个姜璃的父亲是西梁的三军之首镇关大将军姜坤,当初在未与大周联姻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赤绕榕溢将来必定要娶姜璃的。
一直以来这二人的关系暧昧,人人都知道赤绕榕溢冷血无情,唯独对这个姜璃十分宠爱。只要姜璃想要的,赤绕榕溢都会想尽办法得到。
现在魏安荣还没有走,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与别的女子一起玩乐,孟秋成心中气恼,她不仅仅气恼赤绕榕溢,也气恼魏安荣的毫不在意。
魏安荣自是明白孟秋成的想法。那日要不是以为必死无疑,她定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有些话,说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现在她要是不狠心一些,只怕自己真就忍不住了。
“孟大人,自我们出了长安到今日,已经多久了?”
孟秋成想了想,“大抵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本宫在京都留下的暗探毫无音信,你的人可有给你传信?”
经这一提醒,孟秋成忽而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僵,“整个两个月,京都没有任何消息,只有一种可能,京都恐怕陷入了危机。”
魏安荣的脸色同样难看,她微微点头,“本宫什么都不怕,嫁到西梁也不怕,本宫只怕就算本宫嫁给了赤绕榕溢,一切也都晚了。一个月,变数太大了。可本宫不能走,孟大人,明日你便回去吧!”
孟秋成稍稍楞了片刻,“留公主一人在西梁,臣不放心。”
“没有什么放不放心的,赤绕榕溢不敢对本宫怎么样。”
“公主,不如你和臣一起回京都吧!”
魏安荣摇了摇头,“孟大人,你知道本宫最在意的是什么吗?不是大周皇室,亦不是大周的江山。本宫在意的是,奸臣当道。即便是女子为权,本宫也不愿看到那些奸佞小人,残害百姓。”
她这般说了,孟秋成仍是没有表示。不由皱了皱眉,到此时,孟秋成还是不愿与她说出实情。
魏安荣心底有片刻的失落。明明是女子,为何要隐瞒?难道她们共过的患难,还不足以交心吗?
“孟秋成,你其实早就知道本宫的身份,对么?”
“公主何出此言?”
“临行之前,你特意让本宫看到那块玉佩,不就是想要提醒本宫,不必远嫁西梁么?那玉佩我若是没有看错,是锦汐的。”
孟秋成深吸一口气,遂点头,“公主,此事,便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臣希望公主,永远不要告诉她。”
魏安荣淡淡一笑,“当年本宫与锦汐一同在永乐寺相伴长大。幼时,慧恩大师对锦汐格外照顾。后来,宫里来了人,要接公主回京。可没想到,慧恩大人却将本宫推给了那些人。
慧恩大师说,本宫命该如此,与天下难分。
这么多年,本宫在宫里也知道那玉佩是皇家子嗣才有资格佩戴之物。所以锦汐才是大周的公主。那之后本宫总算是明白了宸妃的心思,她只想锦汐能远离皇宫,平安一生。而本宫,恰恰想要的是一展宏图。
这身份算是是宸妃赐给本宫的,所以宸妃的冤屈,锦汐的安危,本宫定会竭尽全力,好好保护,也算是报答了。”
孟秋成行了个礼低声道,“公主心怀天下,不比男子逊色丝毫。这身份给了公主,是大周的福气。臣从未服过什么人,公主是臣从心底佩服之人。”
魏安荣轻笑,想了想又问道,“那孟大人以为,女子比之男子又何如?”
“自古男耕女织视为夫妻和睦家庭美满,臣以为,女子比之男子,有相辅相成之意。是以天下不可无男子,亦不可无女子。”
还是顾忌着的吗?魏安荣深深看了孟秋成一眼,真话实话,就如此不能与她言吗?
也罢,终归是心中无她。
若当真留着一丝半分的同情怜悯,她也要不顾一切了。这样便好了,她无牵挂,她也无念想。
“孟大人,明日一早,回京都去吧!本宫相信,你定能力挽狂澜。”
孟秋成拱手行礼,知魏安荣心意已决。
看着窗外的风吹过树上的叶子,魏安荣忽而问道,“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还会不会是这结果?”
这话似是对孟秋成说的,又似不是对她说。孟秋成看着魏安荣清冷的面容,心中多是愧疚。
“世上本没有如果,公主何必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呢?”
魏安荣这会儿倒是摇头轻笑起来,“孟大人说的对,世间本就没有如果。”眼中坦然一片,再无任何希冀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世间本就没有如果,任何事都不可能重新来过。
☆、第八十九章
第二日一早; 孟秋成留下庄爷和一队守卫在西梁照应魏安荣; 便策马而去。
孟秋成前脚刚走; 赤绕榕溢就回了宫。
魏安荣看到赤绕榕溢的时候; 并无太多吃惊之色,反倒面色如常的品着西梁的美食; 看也不看赤绕榕溢一眼。
赤绕榕溢站在魏安荣面前,心中转了几个念头; 末了还是冷冷一笑; “怎么舍得让她走了?”
魏安荣并未理会; 也未抬头,自顾品着面前的美食。
赤绕榕溢眯着眼睛盯着魏安荣; 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景荣公主这样的态度是有求于人的吗?”
魏安荣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锦帕轻轻擦了擦唇角,“小王子这般想要留下本宫; 不就是想让那些怀有二心的人看一看,西梁和大周的友好邦交吗?本宫若是没有猜错; 西梁王应该已经薨世了吧!”
赤绕榕溢眸间寒光一闪; “魏安荣;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西梁王已经薨世,小王子留下本宫是为了让那些心怀二心的人不敢在此时作乱。本宫帮你稳定了西梁王室的人心,你也该帮本宫,稳定大周的人心。孟大人已经回了大周,大周此刻怕是变了天。一个月的变数太大了; 我最多只能再留十日。”
“十日?十日你能保证小王的王位可以坐稳?”
“其实只要你娶了姜璃,自然就安稳了。”
赤绕榕溢目色一沉,“你是在和小王开玩笑吗?”
魏安荣浅笑摇头,“小王子与那姜姑娘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她那父亲又是西梁的兵马大元帅,小王子娶了她无疑多了一层保障。
想必小王子接近她,也正是这个目的,不是么?”
赤绕榕溢藏在袖间的手,微微握拳。
见赤绕榕溢不说话,魏安荣稍稍一愣,仔细观察那银色面具之如鹰一般敏锐的眼睛,忽而也面色清冷下来,“难道有二心的人,就是?”
“姜坤是西梁的兵马大元帅,可他却是北姜人。这姜姓也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做元毅坤。父王临死之前,让我小心提防这个人。所以,我不能娶姜璃。”赤绕榕溢说着,握拳的手终是砸在了魏安荣面前的桌上。
魏安荣见她那模样,想来是真心喜欢姜璃,却因为她父亲的缘故,不能娶。在江山和美人之间,赤绕榕溢这样的人终究还是选择了江山。
某种程度上说,她们倒是同一类人了。
得不到心爱的东西,那便只能拼了命去护着手中仅有的。
事事难如意,这就是人生了吧!
魏安荣心中念着,眉心苦苦纠结在一起。“本宫再留十五日,十五日收回兵权,还请小王子助本宫平定大周之乱。”
赤绕榕溢抬眸看着魏安荣,清冷的脸上带着几分绝决。
她蓦地心中一滞,这样的女人在西梁她从未见过,一个不畏生死,关键时刻不顾性命也要护着那女官儿的公主,一个为了自己国家宁可牺牲自己幸福的公主,呵,还真是有意思。
赤绕榕溢的嘴角悄悄上浮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一手捏住魏安荣的下巴,仔细端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目的,不为利益所动的人,少之又少。可你魏安荣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而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魏安荣对上赤绕榕溢那双眼眸,毫无惧色,“本宫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赤绕榕溢嘴角冷了下来,“若是为了那女官儿,呵,你还是趁早收了心。小王的女人,别人若是碰了,怕也就没了命了。”
赤绕榕溢不知为何,一想到魏安荣看着孟秋成的目光,心头便有一团怒火。从来她的东西,谁都抢不走。即便是为了西梁,即便是假意联姻,只要魏安荣还是她赤绕榕溢的女人,她就绝不允许别人夺走。
看着赤绕榕溢转身离去的背影,魏安荣深深吸了一口气。
西梁未来的王,不,过不了几日她就是西梁的王。一个比男人更加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王。
……
大周皇宫,人人自危。魏元齐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沉。董妃坐在他身侧,端着一碗参汤,“皇上,您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了,不如先休息一下?”
魏元齐摇了摇头,“刘喜,去西梁的探子,回来了没有?”
刘喜没有回答,只是看了董妃一眼,董妃挥了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魏元齐冷笑道,“你不让刘喜说朕也知道,朕派出去的人是不是都死了?”
“京都如今被张书礼掌控,皇上派出去的探子,未曾出长安城的门就已经被擒获。辅成王如今被软禁在王府之中,富察尔泰狼子野心,此时绝不会派兵回京增援。他只等着张书礼成事之后,好挥军南下,打着镇压乱党的旗号趁机夺权。皇上现在唯有等公主与孟大人回京了。”
魏元齐一手按在桌上,狠狠用力,“张书礼这般着急,呵,他是不是觉得朕一定会输?”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嘈杂。一人不顾阻拦的冲了进来,径直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求皇上恕罪。”
魏元齐冷眼看着殿下跪着的人,冷声问道,“皇后,何罪之有?”
“臣妾有罪,臣妾的父亲也有罪!家父褚西,勾结丞相张书礼,犯上作乱,乃死罪。臣妾知情不报,乃连坐之罪。臣妾今日来,只求,只求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皇后知道褚将军与张书礼勾结,却欺瞒于朕。呵呵,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啊!”
皇后急忙俯下身子,低头道,“臣妾原本只是有所怀疑,却没想到家父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今臣妾知晓,方觉晚已。不过臣妾知道,家父奉命围困皇城,三日后将带兵攻城。
城中守卫顶多还能坚持两日,一旦皇城被攻下,张书礼一定会逼迫皇上禅位。虽然敌众我寡,可臣妾知道有一处布防松懈。皇上若是想要出宫,可从那里离开。”
“皇后可真是有心了,不知皇后说的那地方是何处?”魏元齐冷声问道。
“正是臣妾寝宫。家父还念着与臣妾的父女之情,所以一早就已经安排了人接应在钟秀宫。今日臣妾得了家父传来的信件,说是晚上会带臣妾从里钟秀宫最近的昌盛门离开皇宫。
臣妾不敢一人离开,皇上,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只要皇上平安,等到公主回来,皇上还能与张书礼那老贼一搏。”
魏元齐淡淡勾唇笑开,“皇后所言甚是,皇后如此关心朕,看来是朕错怪了皇后。既然如此,那今晚,朕便与皇后一同离开。
皇后,你先回宫,且莫惹人生了疑。”
皇后点点头,起身看了一眼魏元齐身侧的董妃,暗暗咬着下唇。今晚皇上能走,可这个女人,她绝对不会放过。
孟秋成一路狂奔,片刻都不敢耽搁。刚入了大周地界就被人拦了下来。
孟秋成用力勒住缰绳,看着来人,心头又多了几分不安,“阿羽,你怎么在这里?”她看了一眼阿羽身后,还站着一人,“凤姐姐?”
阿羽下了马,将凤三也扶下马,“京都危机,其余人按着原计划,秘密监视着张书礼与辅成王,如今就只有我和凤三两人。
沿途的杀手无数,为了确保凤三的安全,就只得在此等你。”
孟秋成也下了马,身后的几个贴身护卫,也纷纷下马,警惕的戒备着四周。
“京都现在如何?”
阿羽和凤三对视一眼,“你一出京都,张书礼的人就等不及了。绍仝奉命追查国库银钱案,查到了张书礼的头上。如今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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