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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梨花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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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汐忍不住问道; “周师爷; 当年的事情; 究竟如何,您又知道多少?”
“当年邓将军谋反,人尽皆知。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求一个真相。如今真相已经尽在眼前,她却不愿意去看了。从离开长安之后; 她应该想明白了。只是她不能接受,所以她想逃离了。
一朝为官,便是天子手中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逃的掉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逃了,她也是大周的子民。
其实,洛英姑娘才是看的最清楚的人,正是她看的清,所以才想以这样的方式,让她放下仇恨。诶,可惜,可惜孟秋成此时怕是更加看不清了。”
微风拂过面夹,发丝摇曳,锦汐钻着拳头,盯着孟秋成问道,“周师爷想让我如何劝她?”
周师爷摇了摇头,“任何人都劝不了她,只有她自己想清楚了才能明白。她此时最是脆弱,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将她击垮。你需要做的,是陪在她身边。这段时日,或许一切的主意都要你来定了。
有些情绪憋得久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是能让她的情绪得以释放,或许能让她更快想明白这一切。”
“锦汐明白,多谢周师爷提点。只是锦汐还有一事不明白,周师爷似乎已经知道当年那场冤案的真相,那为何不直接告诉她,还要她自己去查?”
周师爷轻声笑道,“我也是近来才知晓,接下来,她想不想知道,只得她自己决定。不过,入了这长城的门,她就没有回头路。不会放过她的人,往往并不是敌人。”
周师爷甩袖离开,锦汐细细揣摩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不由眉头紧蹙。片刻侧头,再次看向远处时,目光柔和,眼里全是孟秋成的身影。
太阳正午,孟秋成仍旧抱着洛英的尸身未曾说过话,未曾进过食。坐在地上,思索了许久。
一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所有人都越发警惕,抽出刀剑,聚拢到一起。
当领头的白马出现时,锦汐提剑立刻退至孟秋成身旁守护着。
来人带着银色面具,手握一把银枪。面具之下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寒气。
来人身后的马车里,一人挑开车帘,不慌不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所有人顿觉看到了希望。
魏安荣一身华服,看着地上穿着粗布女子衣服的孟秋成,又看了看她怀中早已没了生机的洛英。眸子一紧,下了马车走匆匆到白马边站定。
“小王子故意拖延,不过是想要等着大周内乱之际出手。大周几番内乱,国力衰减,不能一国独强。大周、西梁与北姜三国势均力敌,此时若是大周西梁联手,北姜必亡。而大周与西梁仍将不分伯仲。看来,小王子早就想好了,借机牵制大周。但小王子的这番举动,本宫记住了。”
赤绕榕溢低头看着马下的人,冷声道,“魏安荣,现在是小王领兵来救你大周国。周帝都没敢说什么,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与小王说话的?”
魏安荣一双眸子因着几日没有睡好,全是血丝。这会儿看到孟秋成这番颓然的模样,更是觉得气愤。
任何事,她都可以忍,唯独孟秋成不行。
“赤绕榕溢,你今日伤了她,便是伤了本宫,总有一日,本宫会让你全部还回来。”
赤绕榕溢薄唇上扬轻笑,“呵,那小王就等着!”
说罢扬起马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马儿立刻往前窜出,溅了魏安荣华服上面一身泥土。
魏安荣远远看着孟秋成,随后也上了马车之中。
目光与锦汐交错之时,微微点了下头。
锦汐也点头示意。
二人心照不宣,就像是达成了某一种默契。
梁王率兵攻城不久,赤绕榕溢带着西梁大军也到了。城门的一队守卫很快就落败,两军入城的消息便立刻就传到了张书礼的耳中。
张书礼一下跌坐在太师椅中,喃喃道了一句,“大势已去。”
皇宫有御林军坚守,城中有梁王与西梁大军的夹击,张书礼的人很快便投了降。张书礼为了夺得一线生机,想要生擒辅成王加以要挟,结果刚入辅成王府,就中了计,被人瓮中捉鳖,活捉了去。
这场战统共不过三个时辰,很快结束。
周师爷收到信,城门已开,可以入城之时已是傍晚。
锦汐扶起孟秋成,轻声安抚道,“城门已开,你回来了,总归是要去见一见皇上的。洛英的尸骨也该寻一处地方,入土为安。她拼了命的救你,便是希望你活着。切莫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孟秋成听完锦汐的话,总算是稍稍回神。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快要天黑。她动了动唇,喉头一阵干涩。
“城中的情况如何了?”
“公主及时赶到,张书礼被擒获。城中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是梁王此时成了救驾的功臣,已经入了宫,等着受封。”
锦汐说完,一手按在孟秋成的肩头,“我知道,你心中恨极了梁王。但如今,他是有功之臣,你不能与他硬碰。公主派人传信,皇上亦是无奈,公主望你快些振作,早日除了这些奸佞之臣。”
孟秋成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将洛英横抱在身前。
锦汐又道,“孟秋成,你真的想好了吗?此番回去,想走便不容易。”
孟秋成顿了片刻,只淡淡道了两个字,“入城。”
锦汐知她必是如此,也没有反对。
“好,只要你想好了,你去何处,我都陪你一起。生与死,都一起。”
孟秋成心中感动,却是情绪所致,无法开口。
从此处到城中,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孟秋成一直抱着洛英入了城。
走到城门口,不少百姓闻讯赶来看孟秋成。并不是因为孟秋成救驾有功,而是因为张书礼被抓,孟秋成还活着,心生不平。
不少人拿着坏掉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直接扔到了孟秋成的身上。
“狗官,奸官,呸!”
“这样的狗官竟没有死,也不知道以后还要祸害多少百姓。”
“就是,相爷处处为百姓着想,却还是被这狗官给陷害了。砸死他,别让这狗官好过。”
人群之中,群情汹涌。几人入城没有军队的护卫,这条路走的就十分艰辛。
孟秋成已经被鸡蛋液砸了满身,她目不斜视,也不理会那些无知百姓的咒骂嘲讽。尽管此时她已经筋疲力尽,可她仍旧坚持抱着洛英走向了烟雨楼。
锦汐默默站在她身边,身上也已经被连累砸了不少的蛋液,可她也仍旧坚持走在孟秋成身边,与她一同承受所有的荣辱。
到了烟雨楼的门前,孟秋成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匾额,然后低头看着怀中的洛英,“这里是我们相识的地方,我想,你最想去的地方一定是这里。”
烟雨楼的门打开,甄娘从里面走出来,对于看多了生死的甄娘来说,看到孟秋成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命人让出了一条路,方便孟秋成进去。
然后亲自引着孟秋成去了当初洛英的房中。
房内的摆设未曾有过任何改变,孟秋成看着房中的一切,却有些意外。
甄娘在一旁解释道,“洛英虽然嫁给了武将军,却是时常回来。只是那时候你却很少再来,就算是来了,也每每总是错过。
其实有时候错过也好,若是留了太多念想,对谁都不好。”
孟秋成小心翼翼将洛英放入床上,红色的纱裙早已与血色融合一起。然后小心将洛英额头上的碎发轻轻梳理好才道,“甄娘,替她选一个好地方,别再让她沾染这世间的尘埃了。”
甄娘点头应道,“孟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给洛英选个好去处的。”
孟秋成看了一眼洛英,心中的愧疚更是无法言语。对于这样一个女子,她给不了承诺,给不了爱,她唯一能给的,也仅仅是一片净土。
世间的情千万种,可洛英选的偏偏是最苦最难的一种。究竟是她太执着,还是她太傻,谁也不知道。也许只有她下定决心这样做的时候,自己才最清楚。
孟秋成转身出了烟雨楼,锦汐仍旧陪在她身边。她拉住孟秋成,轻唤了一声,“秋成,先回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入宫吧!”
“好。”孟秋成有气无力的回道。
锦汐看了一眼凤三与阿羽,此时便直接道,“凤姐姐,阿羽受了伤,叫交给你照顾了,你自己也好好休息。周师爷,我们先回府中。此番还要劳烦周师爷,让府中的下人都回来。”
“锦汐姑娘放心,我这就差人去办。”
锦汐见孟秋成神情恍惚,便也不再多话,拉着孟秋成穿过人群。
那些恶意的举动咒骂,听在她耳中,十分悲凉。
世人愚昧,真正能看透真相的人又有多少呢!
回到府中,锦汐亲自去厨房烧了热水,倒在了内室的桶中。然后将孟秋成身上的衣物褪去,扶着她坐在进热水桶内,一点一点为她擦拭着身子。
胸前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她小心翼翼的将污血擦去,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后背的伤疤。
这些伤疤她不是第一次见,但是每每见了,总是心惊肉跳。
“这里没有别人,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孟秋成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前方。
锦汐皱眉望着那一双失神的眸子,捧着那张清瘦的脸,“洛英姑娘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内疚,你自责我都知道,可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该振作起来。梁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看看你这样,你要如何给她报仇?”
孟秋成听到梁王二字,面露狰狞之色。两手在水中握拳,狠狠咬牙,以至身上的青筋暴露,身子不停抖动。喉间发出低吼,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这模样吓的锦汐一把将她抱住,在她耳边轻呼,“孟秋成,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你难过就哭出来,你有怨气就撒出来。不管好的坏的,我都陪着你一起。就算所有人都误会你,所有人都憎恨你,我都会陪着你。
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良久,孟秋成的拳头才慢慢松开,人也渐渐安稳下来。
锦汐再次捧着孟秋成的头,看着那一双失神的眸子,更为心疼。忍不住轻轻吻上那眸子,然后是高挺的鼻梁,微凉的唇瓣。
这一吻,似乎让这冰冷的人仿佛一下找到了温暖。
从缓缓到急切盼望,最后终是哽咽着哭了出来。
孟秋成躲在锦汐的怀中,像一个孩子一般,“是我害了她,害了她一生。”
锦汐也眼眶微红,“洛英姑娘的勇气,的确胜过世间无数女子。可你也一样,你除了胜过那些女子,更胜过无数男子。洛英姑娘为你不顾一切,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你值得她如此。”
孟秋成小声抽泣着,将头埋的更深。
锦汐悄悄舒了一口气,哭出来就好。此前孟秋成一动不动,情绪也都憋在心里。周师爷说这样久了,也会伤及肺腑。她一路担心,现在总算是好了。
所有的情绪得以释放,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她轻轻抚摸着孟秋成的头,语气尽可能轻柔,“你护了我这么久,接下来,就让我好好守护着你。若再有生死之选,我只愿与你同死,绝不愿独活。你也再不能丢下我一人了!”
☆、第九十七章
换上朝服的孟秋成目光恢复了清明; 锦汐替她将腰间的束带系好; 重新梳了发髻。带上朝冠; 细细打量了一番; 方才叮嘱道,“公主说了; 此番千万不能与梁王起冲突。这一次张书礼造反,辅成王也有意参与。只是梁王杀了张书礼的千金; 此事才算是作了罢。这一变; 梁王反倒成了救驾有功。
原本抓捕了张书礼; 民怨已深。若是再斩杀了有功之臣,只怕会让百姓更为不满。民心不定; 国局不稳。公主望你定要三思而后行。”
孟秋成伸着手臂; 任由锦汐替她梳理衣物,听着她的叮嘱也微微点了下头,“放心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锦汐握着孟秋成的手,看着她道; “你知道就好; 公主让我不必再入宫。我就在烟雨楼等你回来。”
“也好; 左右不过少了一个宫女,加上此前的叛乱,人人自危,谁也顾及不上谁,没有人会追究一个宫女的下落。可你毕竟是烟雨楼出来的; 回去就太显眼了。梁王那边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不如就留在府中,等我回来吧!”
锦汐本想拒绝,孟秋成反而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放在唇边,轻轻印下一吻,“不许拒绝。出了这么多事,我不想你再有事。既然哪里都有危险,那便留在我身边,让我安心,好么?”
孟秋成说的诚恳,语气也温柔了下来。锦汐心疼她,自然也就不再拒绝了。她亦是认认真真的点头道,“快些去吧,我等你回来。”
孟秋成离开之后没多久,周师爷已经打点妥当,李寡妇也随着一起回了孟府。
此时周师爷与李寡妇闲了下来,便坐在院中,在桌上摆了一盘棋。
李寡妇正举棋不定,思索良久。“前有虎,后有狼,这是陷入了死局。”
周师爷手拿白子,落在黑子之中,“虎乃森林之王,狼以群居,极难对付。想要破这死局,除非……”
“除非什么?”锦汐不知何时也来了院中,看着周师爷问道。
周师爷没有抬头,仍旧与李寡妇看着棋盘上的布局,“任何事情都没有巧合之说,每一步棋都是人深思熟虑之后走出去的。大周经过几番波折,实力大减,帝王的心思,自然是在权利的基础之上做考虑的。
梁王一定会死,辅成王也一定会死。”
锦汐又追问道,“那孟秋成呢?”
李寡妇手持黑子,啪的一下放在了棋盘之上,“锦汐姑娘,所谓天机,不过是比常人多算计了一步,并非神仙。孟秋成如今要面对的便是这前有虎后有狼的局,你觉得她将如何呢?”
锦汐想了想,“那是她最终要面对的是虎,还是狼?”
“那就要看她最终是将谁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周师爷抬头看了锦汐一眼,“她入宫了么?”
锦汐点点头,“刚走一会儿。”
周师爷恩了一声,“北姜那边蠢蠢欲动了这么些年,这会儿也想要趁机攻打大周。富察尔泰与北姜王勾结,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了。不过西梁与大周联手,这一战北姜是要输了。
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接下来就要靠她自己。替我转告她,答应我的那件事情别忘记了。我也是时候该与夫人离开了。”
锦汐微微诧异,“离开?周师爷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自是想去哪里就是哪里。”
“可她的事情还未结束。”
“她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这冤案最好的结果,就是找一个合理的替罪羊去顶罪,还邓将军一个清白罢了。而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她什么了。”周师爷说完站起身,扶着李寡妇又对锦汐道了一句,“她心结难平,绝不会是表面上的这般淡然。以后就需要你多多费心,替她解了那份心结。锦汐姑娘,多保重,告辞了。”
周师爷带着李寡妇离开似乎是早就想好的,二人的行囊不多,已经收拾好。这说走,也就走了。
锦汐站在院中,忽觉有一丝落寞。
她知道,孟秋成一定与她一样。
但看着周师爷与李寡妇,这么多年,依旧相爱,实属不易。
而这世界之大能够陪伴身边的人本就难寻,要做到不离不弃这四个字就更加难。可不管多难,她都愿意留下来,陪着她一起承当。
梳洗之后的孟秋成,全身透着一股冷气。赤绕榕溢盯着站在大殿之上的孟秋成,不屑的握着酒杯笑道,“周皇的人果然厉害,竟还没有死。”
魏安荣冷眼瞪着贴着她身边而坐的赤绕榕溢,片刻,转头对着魏元齐道,“皇兄,这一次幸不辱命。不过要说到功劳,最大的定是孟大人。”
赤绕榕溢打断道,“诶,公主这话说的可就不太对了,孟大人虽然有功,但救出周帝的人可是梁王和小王啊。呵,小王也听闻公主与孟大人的一些事情,该不会是公主对孟大人还,余情未了吧?”
这话一出,朝臣皆都不敢说话,唯有刚刚放出来的绍仝,涨红着脸斥责道,“小王子远道而来是客,但这话说也实在有失分寸了些。公主与小王子已定下姻亲,小王子如此说,岂不是让自己蒙羞了?”
赤绕榕溢银色面具下的眼睛转了转,笑道,“这位大人提醒的是,是小王失言了。不过小王和公主的婚事也是该抓点儿紧了。”
绍仝一顿,颇有些不甘,望着赤绕榕溢,忽有些胆怯了。虽然带着面具,可绍仝依旧可以感受到他身上那份不容挑战的王者权威。
这一愣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魏元齐看着赤绕榕溢,听他说话便知此人难缠。这样的人留待日后未必是好事。若不是现在他有求于人,得人相助,他绝不会与这样的人往来。
“小王子远道而来,本王敬你一杯。”梁王适时出来,上前解围道。
赤绕榕溢点头笑了笑,“看来这大周还是梁王殿下最合小王的意,听闻梁王还未娶妻,我西梁的女人虽不懂风雅,可模样甚好。呵呵,只要梁王说一句,小王明日就差人给王爷送到府上去。”
“小王子好意,本王心领了。今日多亏了小王子,本王的父亲才能得救。这次,不仅是大周得幸于小王,本王亦是。只是家父受了惊吓,不能入宫亲自感谢小王子,便由本王代替了。”
“王爷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赤绕榕溢也举起酒杯,“不过王爷要真是想谢,等小王与景荣公主成了亲,咱们两国就是友谊之邦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
赤绕榕溢的这番话,别有深意。梁王笑着饮下了杯中酒,方才坐下。
魏安荣坐在赤绕榕溢身边,自然也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拉拢意思。瞪了她一眼,以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小王子刚刚以友军的姿态化解了大周的危机,转过脸这么快就想要分解大周,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赤绕榕溢将头凑近魏安荣颈边,“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阴险毒计对付小王?呵,你说那女官儿知道你的心思吗?”
“赤绕榕溢,你别太过分了!”
赤绕榕溢低声告诫道,“是小王过分还是你过分?你可是周帝许给小王的,你最好先弄清楚,你不是那女官儿的女人,你小王的女人。”
魏安荣也被她激怒,“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公布于众吗?”
“怕,小王很怕。不过那是之前,现在小王可不怕。小王的身份就算被人知晓了,小王也不至于会死。不过要费些时日,平定朝局罢了。小王还年轻,也等的起。呵,但是你要是敢说出去,那女官儿的身份,小王也会公布于众。欺君,在大周。小王记得,该是死罪吧!”
“你敢威胁本宫?”
“不敢,只是看你对那女官儿太过上心,小王这心里不是滋味儿。小王可不想要带绿帽子,你要是安安分分的,小王也会对你好一些。否则……”
“赤绕榕溢,你敢动她试试。”
“动她用不着小王出手,自有人会收拾她。”
“你是故意的!”魏安荣此时才恍然明白过来,赤绕榕溢故意与梁王接近,便是想要以孟秋成的安危威胁她。
她自幼就善辨人心,此时此刻,她唯一看不透的,却是眼前这人。
只二人暗地的举动,在外人看来过于亲密。
就连孟秋成也略有惊讶。
魏元齐也望着二人,心生疑惑。不由轻咳两声道,“今日除了感谢西梁的小王子远道而来,出手相助,还须论功行赏。”说罢,侧头看了一眼身旁人,又道,“刘喜,宣旨吧!”
刘喜恭敬应声,打开圣旨宣读,“今有丞相张书礼犯上作乱,幸得梁王与孟秋成护驾及时。特赐梁王良田千亩,纹银百万两。封孟秋成为护国公,入朝可遵皇家之礼,免跪面圣,钦此!”
得了这份荣耀,别说朝中的其他官员颇有些意外,就连魏元昊也是多了几分不满。
皇家人的身份何等尊贵,现在竟让一个市井之徒与皇家人相提并论。简直辱了皇家人的脸。
可他却不敢在此时说出自己的不满。
他悄悄看了看上座上的人,他并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朝中日后都将要以辅成王和自己为首了,大周的天子心中忌惮,特意扶持孟秋成,想要利用孟秋成牵制他们的势力。
但说到底,皇上也是动了除掉他的心思了。
魏元昊眉心一紧,眸底阴沉,暗自端着酒杯,独自饮下。
☆、第九十八章
快入冬之际; 天色也黑的快。
孟秋成回府的路上; 街面已经灯火通明。商贩大多已经打烊; 倒是街边卖云片桂花糕的店铺还开着。孟秋成未曾停留; 一直行至到当初洛英出嫁的那条道上,忽而想起那一日; 花轿自面前抬过。那时候,她大抵就已经想好了。
她自以为洛英不过一个柔弱女子; 性子柔弱; 需要人处处呵护。不想她却是最勇敢的一个。
面对生死或许很多人敢舍; 但能有几人,敢舍了自己的一生幸福的?
孟秋成心头微酸; 眸下一湿。驻足良久才抬头; 正对上街那头的人。
武兆霆今日也得了封赏,不想他们竟在此处遇上了。
孟秋成未再多想疾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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