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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梨花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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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寒风也似利刃,一下一下的刮在脸上,生疼。
  但这疼,远远比不上身体上的疼。
  哑女为了防止手中的剑脱落,索性扯下一截衣服上的布料,将剑紧紧绑在了手上。
  她的目光再没有看过冉雪,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身后的那群追兵上。
  富察尔泰不时上前,欲对冉雪下手。都被哑女一一阻拦了下来。几番搏斗,虎口全然麻木。挥剑的速度一慢了下来,立刻就被富察尔泰找到了空子。
  “追,快给我追!不过区区两个人,还能抵得过我这么多侍卫不成?”
  哑女眉头挂着雪花,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落的。气温已经冷到了极点,即便是马不停蹄的逃跑,哑女的身子仍旧是越发的寒冷起来。
  嘴唇一片乌紫,乌紫处还围着一圈苍白。
  哑女的手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用力,眼下只是凭着一股子的毅力在坚持挥剑。
  渐渐地,她与冉雪也拉开了距离。
  等冉雪发觉回头时,哑女正被富察尔泰一刀划过肩头。紧接着,那刀再次对着哑女的脖子砍去。
  冉雪着急看着四下,捏了个雪球,猛的一脚踢起地过去,直直冲向富察尔泰的手腕。
  冷刀应声而落,冉雪喊了一句,“快走!”
  哑女刚想迈动步子,下一刻,身体之中似是被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她很清楚,现在寒气已然是入看体,这么多年孟秋成帮着调养的身子,在这一刻,瞬间便都功亏一篑。多年不曾有过的这种痛苦,立刻让她头上爬满了冷汗。
  她抬眼看了看冉雪,咬牙追上。每一步都如同踩在了尖刀利刃之上。
  天色黑暗,冉雪并未看到哑女的脸色。她一手按在腰间,那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富察尔泰的罪证。要是不能及时送出去,她的死也就毫无意义了。
  哑女就在身后,这一刻,她很清楚,无论用什么法子,这傻瓜也不会独自离开。
  可想道这儿,不由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了半分。
  原本骗她走的话,她大抵是再也不会信了吧!
  这样也好,即便不能同生,但能同死,也算是这命运待她不薄了。
  她轻声开口,淡然问道,“真就不怕死么?”
  哑女沉默着,点点头。
  可冉雪并未回头,她心中已然知道了答案一般,独自笑着。
  “小哑巴,如果能活着离开,我就带你走。去一个无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每日看着你,困着你。让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哑女眉头频皱起,她不明白这样的时候了,为何她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富察泫然被冉雪带着跑了许久,他不过是个孩子,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跑了。
  “雪姨娘,我跑不动了。”他拉着冉雪的手,喘着粗气道。
  冉雪看了看他,问道,“然儿乖,再坚持一下,和雪姨娘走好不好?”
  “雪姨娘,然儿真的跑不动了。”
  “然儿,若是你留下来,总归有一天,你也会被牵扯进大人无休无止的权利世界里,痛不欲生。”冉雪没敢说那个死字,没敢说皇上不会放过富察家,没敢说跟着富察尔泰,定然只有一个结局。
  富察泫然虽年纪不大对朝堂之事却也能懂上一些,“雪姨娘,我爹爹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这话冉雪不知该不该接。
  但沉默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坦诚想告。“是!”
  这孩子心智成熟,怕是早就知道了。瞒着也是无用,不如与他说清楚,带他离开。
  谁知富察泫然竟一把挣脱了冉雪的手,“雪姨娘,然儿姓富察,不管爹做了什么,我都是姓富察的。”他冻得通红的小脸上,尽是坚定。“雪姨娘,然儿不会离开爹爹的。”
  “然儿?”冉雪忽觉惊讶。没想到,富察尔泰那般对他,他还对这样的爹爹,不离不弃。
  “然儿知道,雪姨娘是好人,但是然儿还有爹。雪姨娘带着然儿,无疑是多了个累赘。然儿明白,雪姨娘也是为了然儿好。”说着,富察泫然跪在地上,对着冉雪叩了一首,“然儿从未见过自己的亲娘,但在然儿心里,雪姨娘,您就是然儿的娘亲。”
  冉雪心中有愧,其实接近这孩子,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多一个能牵制住富察尔泰的筹码。后来,她发觉这孩子本性纯良,又过于聪明,忽的就心生怜悯起来。久而久之的相处之后,也对这孩子多了几分疼惜。
  “然儿,你当真不愿和雪姨娘走么?”
  没等到富察泫然的回答,就已经听到了身后追兵的脚步声。
  “雪姨娘,你们快走,然儿一定尽力帮你们拖住。”
  冉雪还想说服他,哑女却不愿再等。推着她,二人直接从高坡顺着雪地滚下。哑女准确的抓住了冉雪的手腕,爬起就走。
  接着身后的追兵声,又慢慢小了下去。
  想必是富察泫然在拖着富察尔泰。
  可富察尔泰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们现在也只是暂时性的安全了。
  冬夜漫长,哑女的脚步不敢停下来,即便已经痛到了身体的每一根骨头都似被针扎。她还是一手握剑,一手拉着冉雪。往前跑着。
  能不能活下去,这个问题,哑女不敢去想。可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底对死,又多了几分畏惧。
  若是可以活着,可以一直牵着这只手,该多好。
  此时冉雪在一旁像是与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儿是个好孩子。”
  哑女停下脚步,就着月色直直望着她,在她手中写道: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他也有选择的权利。
  “呵,自古天妒英才,这孩子太聪明了,怕也是活不久的。杀手刺客,一向以冷酷无情著称,一旦心中有了情这个字,她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而我早就已经入了情这个字,所以,你就真的不怕死?”
  哑女对她此刻的这些问题,十分不满。几乎是有些愤怒的在她手上用力写道:生死有命,怕亦无用。
  冉雪又笑,换了个方式继续追问,“你真就不怕,与我一起死?”
  哑女立刻写道:不怕!
  “恩,果然,你是为了我才来的槐安城。生死有命,我谁也救不了,我现在唯一能救的,只有自己的这颗心了。”说罢,她伸手拉下哑女面上的纱巾,在那脸颊之上,轻轻一吻。
  “我的心,你可懂了?”
  哑女楞了楞,摸着脸颊,心里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愉悦感。
  她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还不太明白。想让这狐狸再说一次,可这狐狸像是做好了最后决斗的准备,背对着她,等着身后追兵的到来。
  冉雪在哑女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小哑巴,一会儿听我的话行事。”
  哑女微微点头,心里却有些嘀咕。但见冉雪的面上并无惊慌,似乎这一切她早就已经预想到了一般。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所有的事情,仿佛是这女人故意设计的。
  面对富察尔泰的追击,哑女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来了!”冉雪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手不由握紧了剑。
  胳膊处的伤口仍在滴血,她的脚下微微用力,忽而提速,地上的雪花被踢到半空,下一刻,落地已变成鲜红。
  这一场夜间的恶斗,持续的时间不算很长。
  冉雪和哑女被众人围困,身上已经被伤了多处。
  在这样下去,只有一死。
  可哑女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
  她靠近冉雪身边,一剑挑开袭击她的侍卫,想要让她先走。
  但冉雪反而激斗的越发勇猛。
  二人的身上找不出一处完好地方,鲜血将外衣浸透,被寒风刺骨。
  哑女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一下跪在地上,后面的人见了,纷纷上前想要击杀她。
  冉雪抓着她肩头的衣服,向后退了两步。
  大雪覆盖着地面,看不清地下的东西,只余下一片高低起伏的不平。
  冉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拖着哑女,疲惫不堪的大口喘息着。
  富察尔泰走上前,得意一笑,“看来今日,你们走不了了。”
  他举着冷刀,正要挥下,冉雪突然道,“跳!”
  一瞬间,二人顺着身后的矮坡滚下。很快就被积雪覆盖。
  “大人,雪崩来了!”与此同时,人群之中,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富察尔泰看着滚入坡下的人,还是十分不甘。
  “大人,快走。这二人被大雪活埋,一定活不成的。等明日,找些猎犬再来寻这二人的尸体便是。”
  眼看着大片的雪从高山滚落,不出片刻就会将他们也活埋进去。富察尔泰即便不甘心,也不得不离开。
  他领着众人撤到了一处背坡高地,等着这场雪崩过去,才走出来。
  低头看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刚刚的矮坡都已经被大雪填平。根本看不见人影。就算这二人是有再大的本事,想来也活不成了。
  只是没有亲手杀了冉雪,他心底始终有些不踏实。回府的时候,他立刻传信给北姜王,商议谋反一事。
  天色慢慢亮起来,微弱的光,竟也将雪地照的通亮。
  哑女觉得自己的身上好似被万剑穿过,疼痛不已。绑在手中的剑也断了一截。
  明明是被大雪覆盖,但她却觉得这里好像还有空气。
  等她一抬手,才发觉自己太过幸运。只身上有一层薄薄积雪在压着自己。她惊的一下回过神,颤颤巍巍的将绑在手中的短剑解开,然后发了疯一样的在雪地中寻找着冉雪的身影。
  冰冷的雪将她两只手冻的通红,但她的眼睛比那双手显得更加通红。
  狐狸精哪有那么容易死的呢?所以你一定也不会死的!
  哑女在心中默念,找遍了周边,还是没有发现冉雪的身影。
  天色已经亮透,哑女知道,若是再找不到,她存活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她跪在雪地之上,仍风吹过。黑色的衣服上,全是血迹。连带着身边的那一处雪地,也被染的泛红。
  她本想是来保护她的,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哑女痛恨自己的无能,她想嘶吼出声,但她只能勉强发出低沉的呜咽。这声音不大,如幼兽一般,却是悲鸣动心的。
  她恨这狐狸,上一刻自己才刚刚明白了她的心,这一刻,她竟又如此不守承诺。
  她现在总算知道,自己为何要来。
  为何愿意与她同生共死,为何能够忍受这样的气候,忍受身体的疼痛。因为她的心,早就不再是心如止水的那颗心了。
  自从知道她嫁给了富察尔泰,她的心就说不出的难受。即便知道,这是她的任务,即便知道,她根本不爱。可心中始终有些抵触。富察尔泰是什么样的人,在孟秋成那里,她听说过很多。
  知道这狐狸的任务,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她就坐不住了。
  她否认过自己的心,却逃不过自己的心。
  那一晚,她偷偷钻进自己的被窝,那一晚二人相伴而眠,她的心从未有过安稳。
  如今呢?
  我明白了,你又在哪里?
  望着一片雪白之地,哑女的四肢僵硬。
  她走不动了,也走不掉了。
  双眸慢慢合上,合上之前,她看到了那个狐狸一般的女人,她似乎是在对自己笑,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话。
  哑女想着,她们大抵是要在地府相聚了。
  这样,也好。
  ……
  身子冻的一阵钻心的痛,哑女睁开眼,坐起。身上被包扎的严严实实,这一动,牵扯到伤口处越发的痛。
  冉雪进门就看到哑女龇牙咧嘴的忍痛模样,急忙喝止道,“快躺下,别动!你身上的伤虽不严重,可被大雪盖了许久,寒气入体,这伤口久久难以愈合。你需要多静养些日子才行。”
  她端着药,坐在床头,盛了一勺,吹了吹,“来,喝药。”
  哑女木讷的张开嘴,她有些不明白,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面前这人究竟是梦还是她死前的一个幻觉?
  等到热汤药入喉,那股熟悉的苦味儿瞬间爬满舌尖时,终于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此刻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手中端着炭炉问道,“醒了?”
  冉雪点点头,“总算是醒了。一会儿还要劳烦甄娘帮我多准备些棉被。她的身子虚弱的很,见不得风。”
  甄娘应了一声又走了出去。
  哑女愣在当场,目光直直的看着甄娘的背影,越发糊涂起来。
  见她这般模样,冉雪好笑的摇头,将药喂到她嘴里。
  “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哑女急忙点点头。
  “等你的伤好些了,我再与你说可好?”
  哑女又急忙摇了摇头,她实在等不及了,她现在就想要知道真相。
  “不行,你现在需要多休息,从今晚开始,我会与你一起睡。这样,更方便照顾你。”
  她们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可听着冉雪这么理所当然的话,哑女还是红了脸。她急忙低着头,佯装没有听见。
  哑女的伤在冉雪的悉心调养下,恢复的不算慢。但寒气却还停留在体内,这需要以后一点点调理。
  哑女站在院子中,这里是离着槐安城不远的一处偏远村庄,只寥寥几户人家。但这些人,又不像是普通的农户。每一个人看到她,都视若无睹,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哑女一眼就看出来,他们的农活做的太过生疏了。
  因为冉雪在屋里与甄娘有话要说,她便无聊的在这里盯着那些人看了许久。
  终于房门打开来,冉雪笑道,“记得告诉公主,冉雪会铭记她的恩德。”
  甄娘也笑道,“如今你是自由之身,这份恩情公主说了,不完全是为了你。”她看了一眼一边的哑女又问道,“她,怎么打算的?”
  冉雪一把挽住哑女的胳膊,“都是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好打算的。”
  “孟大人许是不会安心的。”
  “甄娘安排的妥帖,她的人定不会生疑了。”
  “如此,那我也该回去向公主复命了。”甄娘看了一下周边的人,道了一声,“回京吧。”
  那些原本还在假装务农的几人,立刻丢下了手中的农具,随着甄娘离去。
  动作迅捷,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之人。
  哑女望着这些人,深入团团疑云之中。
  这样不解的表情冉雪看了好些日子了,现在看了,倒是觉得越发可爱。
  她伸手捏在哑女的脸上,肌肤尚算滑嫩,清澈的眸子正透着那股不解之色。“外面风大,不如回屋吧!”
  哑女拉下她的手,定定看着。
  冉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有问题,晚上与你说便是。现在,已近午时,你就不觉得饿?”
  她这么一提,哑女方才觉得自早上到现在,她还未进食。这会儿倒真是有些饿了。
  她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遂点点头。
  吃过午饭,冉雪并未与她说话,径直就出了门,直到天黑之际才回来。
  吃过晚饭,冉雪将中午出门弄到的一些草药放入了盆中,烧了一盆热水。然后去了屋中将哑女拖进了厨下。
  哑女抵死不从。
  冉雪勾着嘴角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伸手将她的外衣脱去。“你不是有很多疑问么?乖乖听话,坐进去,我就一件一件告诉你。”
  哑女此时方才明白,狐狸,永远是最狡猾的。
  她死命摇头,然后又将冉雪往外推。
  冉雪一手按在她肩头,温柔的贴在她精巧的耳边,低声耳语道,“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烟雨楼的姑娘我都没兴趣,何况你现在身无几两肉的模样了。大不了,我闭上眼睛。”
  冉雪不再等她拒绝,直接上手将她的衣物脱去。
  虽然厨下生着火,但对哑女来说还是很冷。
  衣服刚刚脱下,就觉得冷气直往皮肤里面钻。
  冉雪推了推她,“快进去,可别再着凉了。”
  哑女羞于此时不着寸缕,也顾不上其他,立刻钻入了水盆之中。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药味儿。
  冉雪午间出去,就是为了找这些草药。北地虽然贫瘠,但这里的药草都十分名贵。尤其是今日找到的这株百福莲。这东西比起一般人参还要性温不少。
  只是即便如此,她的心里还是很清楚,哑女的这幅身体,再也经不住折腾。日后每逢寒冬,还会如万蚁嗜咬,刺骨疼痛。这样的痛,男子都无法忍受,何况是女子了。而且,就算日后都好生调养,怕也不过十多年寿命了。
  想到这里,冉雪却不觉悲凉。还有十多年,至少她们还有十多年。
  她伸手舀着药水,往哑女的后背上浇淋。
  “其实,在富察尔泰来找我之前,我便已经知道,他容不下我。所以,早些时候,我传信给了甄娘。为我传信的,正是富察尔泰的儿子,富察泫然。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不传信给皇上,却传信给甄娘。
  其实我早就知道,甄娘她是公主的人。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装作不知又是一回事。如果早些时候我将这些告诉给了皇上,或许今日你我都无法获救。
  自从富察府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谋划了。
  公主答应会帮我,所以这些日子你见到的那些人,都是公主一早就安排好,在这里接应我的。
  只可惜,我的计划之中没有雪崩这件事。”
  冉雪趴在了水盆旁盯着哑女,热气将二人的睫毛都熏的湿润,她伸手轻轻捧起那张并无太多表情的脸,蓦地有些心疼。
  “我醒来的时候,如你一样,我也找不到你。但是雪崩之地太过广泛,我怕我一个人力量太小,我怕我找不到你,你就会死。我立刻去寻了甄娘来帮忙,就看到了你。你全身冰冷,面色苍白,真如死了一般。你为什么这么傻,真就不顾自己的命了吗?”
  冉雪叹了口气继续道,“再后来,我让甄娘找了两具女尸,扮成了你我的模样,将证据留在那两具尸体之上。孟秋成的人,已经寻到了。另外一边,甄娘也将消息传到了京都。你我已死,皇上和孟秋成都不会在追究了。
  富察尔泰本想占据槐安城,不过似乎不太顺利。富察府内已经多次潜入高手行刺,两军对垒,或许富察尔泰还能有胜算。可这日日行刺,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于人手。富察尔泰为了保命,最后带兵弃城向北姜求助。
  想必这些人,一定都是孟秋成的手下吧!”
  哑女听着,不时点点头。
  她拉过冉雪的手,在上面轻轻写道:那你为何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哑女又在那手上写道:你为什么让我三更找你,你却自己单独行动?
  “我是为你好。”
  哑女皱眉,表情凝重:你分明是骗我。
  “自然是为了骗你,不然,怎么让你好好活着。”冉雪理所当然道。
  哑女犹豫了片刻,最后在那手中写道:你和我说的,当年的故事,也是骗我的吗?
  冉雪想了想,凑近她眼前,“真的假的都已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是,咱们今夜得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要赶路。北地就要打战了,孟秋成也以为你死了,以后你就只能跟着我,再也回不去了。”
  哑女愣了愣,摇摇头,她若是死了,孟秋成和阿羽一定会很难过的。这般骗他们,实在不妥。
  冉雪看出她的想法,眯眼一笑,“如果你乖乖听话,跟着我,有朝一日或许我会让你们见一见。”
  哑女一时无言,她仿佛是被一只狐狸给吃定了。
  这般想着,又觉得身上有些瘙痒难耐起来。
  哑女抓住身上的那只罪魁祸手,惊恐看着眼前人。
  可是眼前的人却含笑轻声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说了不偷看,可没说过不会动手的。”
  第二日,二人离开了北地,去往大千世界的红尘里。
  后常听人说起,这江湖之中多了两位女侠,一位倾国倾城,一位沉默寡言。二人常结伴劫富济贫,救助百姓。百姓称这二位女侠为德馨双洁,可若问人是否见过,人们总是遗憾摇头。
  茶寮之中,一说书人,正说着二位女侠行侠仗义之举。
  忽而有人问及,“你说的头头是道,可是真的见过这二位女侠?”
  说书人被问的一怔,慌道,“老夫当然见过,要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会说与你们听。你这姑娘,生的美貌,怎么总是打岔?”
  茶寮的其余茶客也纷纷道,“是啊,不听就走,别打岔!老先生,您接着说。”
  那说书人捋着胡须,唾沫横飞,将这二位女侠吹嘘的如同天界仙子一般。
  打断这说书人的女子,不由摇头一笑,凑近身边的黑衣女子小声问道,“小哑巴,我真有那么厉害么?”
  哑女想了想,点点头。
  这些日子相处,她学乖了。凡事只要顺从着些,这狐狸就不会想些坏主意欺负她。果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趁着她心情不错,哑女沾着茶水,在桌上写道:什么时候去找孟秋成?
  冉雪一看,将碎银子拍在了桌上,扭头就走。
  边走边道,“腿长在你的身上,你要是想去,便自己去就是,我又没有拦着你。”
  哑女见她真就这般走远,暗暗叹了口气,无奈也起身跟了上去。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一旦被狐狸魅惑,就难清醒。她这辈子,恐怕都清醒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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