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叽照相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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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乔轲：求问孔雀和猫打起来孔雀还能剩几根毛，下线等，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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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孔雀雀

　　孔雀一声尖利的鸣叫；　转瞬间变成了动物形态扑了过来。
　　乔轲拉着乔妙往后退了一大步；　刚想抬手劝一劝；　手中握着的乔妙胳膊白光一闪；　没了踪影。
　　再去看的时候，小猫咪大战花孔雀。她这待客厅也没多大；　一下子显得拥挤又热闹。
　　尽管十分不合时宜，乔轲的第一反应还是：孔雀好漂亮呀。
　　变成人以后骚包的蓝绿色西装；　换成有着金属光泽的翎羽；　油光水亮；　艳丽又高贵。脖颈长，身躯大；　脑袋一点点；　还顶着一簇精致的扇形羽冠。
　　它的体型实在是大，虽然是打架的姿态，但转身腾挪间大概是怕碰着家具伤着了长长的尾羽；　所以姿势笨拙，跟踮着脚尖艰难地跳舞似的。
　　相比之下；　喵叽就显得自如多了。不管孔雀往哪个方向；　喵叽都能轻易地躲到它身后去；　没躲几下，乔轲就发现喵叽的注意力完全跑偏了。
　　孔雀长长的尾羽简直是天生的逗猫棒，细长有须色彩艳丽，真是集中了喵叽的喜好。
　　反正笨拙的孔雀在这样的地形条件下一点都不是喵叽的对手，喵叽干脆放心地玩了起来。
　　扑上去挠一爪子；　挠完这根挠那根，开心地尾巴竖起，恨不得跳到孔雀背上去。
　　孔雀发现了自己的劣势，原本斗志昂扬的姿态一下子蔫了下来。它不再跳动，愣愣地站在原地，尾羽耷拉在地上，拖了很长。
　　喵叽见逗猫棒不再动弹，生气地扬起了飞机头。它跑到孔雀面前挑衅它，蹦过来蹦过去，龇牙咧嘴，孔雀却偏了头，瞅都不瞅它一眼。
　　大概是怕自己的意思不够明确，喵叽转瞬变成了人类形态，冲孔雀喊：“来啊，继续打啊！”
　　孔雀还是不理她，转身拖着尾巴往房间的角落走，然后默默地站在了灯光的阴影里。
　　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全程观战（看热闹）的乔轲咳了两声。
　　乔妙转头瞪着她。
　　乔轲拉着乔妙进了一旁的影棚里，门一关，小声道：“要么给他拍了吧？”
　　“这种态度你都给他拍！”乔妙可不管，声音提得老高，“你是不是看见他变回去就忍不住了！”
　　其实对于一个摄影师来说，忍不住也正常。
　　试问谁不想拍一只漂亮的可以开屏的公孔雀呢，以前她只能去动物园，手上的相机再好，准备得再充足，她也不能勒令一只孔雀去开屏啊。
　　说来惭愧，乔轲的运气并不好，没能亲眼见到过一次，只能在网上找视频看看过过瘾。
　　现在可不一样了，乔轲大概是花光了上一辈子的运气捡到了一只可以变成人的小猫咪，开启了另一个绚烂的世界。
　　可以同动物们交流了，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呀。
　　“他是贺女士介绍过来的，我们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最后给老朋友一个面子嘛。”乔轲尽力去说服。
　　乔妙嘟着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话乔轲没法接，再接她俩得吵起来。
　　乔妙低头，脚在地上踢呀踢，也不知道在踢个什么，过了一会儿，抬头道：“拍照可以。”
　　“嗯？”乔轲等着她的条件。
　　“回礼我要他的尾巴！”
　　“啊，这不太好吧，他没了尾巴多丑啊。”
　　“我又不是全要，嗯……”乔妙想了想，张开一只手，“十根！”
　　“你这是五。”
　　“最低五根！”
　　“不，最多一根！”这一声不是乔轲回的，中气十足的男声让乔轲和乔妙都愣了愣。
　　孔雀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人形，就站在影棚的门口，和她们隔着一道并不隔声的门。
　　乔妙是真讨厌这只孔雀，瞬间就要对吼，乔轲赶紧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道：“最少三根。”
　　“两根，没有更多的了！”孔雀继续讨价还价。
　　乔轲看看扒着她手，嘴里呜呜呜的乔妙，最终还是没妥协：“三根，没得商量了。”
　　外面沉默了很久，终于一推门进来了。
　　孔雀男竖着眉毛，极其痛心的模样：“那你要拍到我满意为止。”
　　乔妙抬腿去踢他。
　　乔轲拽着她往后站了站：“我给贺女士拍的照片你满意吗？”
　　孔雀男道：“还行。”
　　“就那个水准，你看行我们就拍。”
　　孔雀男皱着眉挥了挥手：“好吧好吧，看在我本身条件好的份上，我勉强答应你吧。”
　　真的很欠揍。
　　乔轲在乔妙爆发之前，及时地道：“变回动物形态吧。”
　　住进照相馆以后，乔轲在重新装修屋子的时候，改动最大的就是影棚。
　　原本两间的屋子被她改成了一间大的，该有的背景都备齐了，加上她最近添的拍摄设备，接待孔雀这只大佛还是没问题的。
　　乔轲推着乔妙上了楼，给她开了电脑，让她玩游戏。
　　“你开心地吃吃鸡，”乔轲走出卧室的时候关上了门，“我去应付那个讨厌鬼。”
　　乔妙哼一声，键盘拍得震天响。
　　乔轲嘴里叼着根能量棒，边吃边调灯。
　　其实大片硬照的拍摄，最重要的是人物造型，造型两小时，拍照两分钟。
　　但到了孔雀这里就简单多了，省去了最麻烦的步骤，原装的孔雀形态，已经是怎么拍都好看。
　　所以拍摄的重点就转移到了引导模特情绪上，孔雀那么多，乔轲也就近距离见过这一只，但她还是必须拍出孔雀的特点。
　　准备工作完成手，她朝孔雀招了招手：“过来吧。”
　　孔雀站在了纯白的背景布上，羽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令人心醉的光芒。
　　不说话的时候，孔雀先生看起来还是很有气质的。
　　因为是动物形态，所以只能乔轲说，孔雀听。这样的相处模式让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孔雀镜头感很不错，认识贺女士，大概也是同行业的人吧。
　　乔轲渐渐拍到兴奋，孔雀的情绪也越来越到位，是时候来重头戏了。
　　乔轲扬了扬手道：“能开下屏吗，我会捕捉整个过程中你最美的样子。”
　　一直言听计从的孔雀这时候却不动了，它呆愣在了原地，身子不动，尾巴也不动。
　　乔轲还在相机里望着它，这会移开了相机，想要说两句引导的话，比如不要害羞，你是最棒的之类的。
　　但金孔雀先生到底还是跟一般客户不一样，之前良好的合作瞬间崩塌，白光一闪，孔雀变回了人类形态。
　　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乔轲才清晰地看到了孔雀头上的汗。
　　被大灯这么照着，拍摄久了确实容易累。乔轲一时激动忽略了这点，有些惭愧。
　　她放下了相机：“休息一会吧，你喜欢喝什么，我们补充点精力再拿大头。”
　　孔雀男没理她，长腿一迈，急匆匆地出了影棚。
　　乔轲跟了出去，发现孔雀男在往门外走。玻璃门这次卡住了，他拽了一下没有拽开，显得十分羞恼。
　　乔轲赶紧走到他面前拽开了门：“需要透个气？还是不拍了？”
　　“不拍了！”孔雀男不看她，冲着门外喊。
　　真受不了这个比女人还阴晴善变的个性，乔轲摸清了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套路，于是没客气，吼了回去：“你又怎么了！你说不拍就不拍了？！懂不懂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你这样子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孔雀男转头瞪她，眼睛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屏是随便开的吗！你不知道开屏是什么意思吗！”
　　乔轲愣了愣，意思她当然知道啊，但她没想到，时尚时尚最时尚的金孔雀先生，居然会在意这么传统的问题。
　　没等乔轲再说话，孔雀男这次倒是走得十分利索。
　　“那你还要不要照片了啊！”乔轲赶紧问。
　　孔雀男头也不回：“发我邮箱！”
　　“你邮箱没留啊！”乔轲哭笑不得，“你都没预约。”
　　孔雀男大步而去，边走边报号：“JKQzuimeili@nrw。cn！”
　　邮箱挺好记，乔轲抓住了重点。
　　金孔雀最美丽。
　　呵呵呵……
　　结束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单，乔轲先上楼把自己那顿饭给做完了。
　　乔妙打游戏玩得不亦乐乎，乔轲硬是拖着人离开了电脑，才把她拉到了饭桌上。
　　两荤两素的菜，乔妙筷子动得快，很快荤的便见了底。
　　素菜真是一口都不吃，吃完了肉便蹲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她。
　　“说了多少次了。”乔轲抬手拍了她脑袋一下，“要蹲椅子上就把鞋子脱了。”
　　“待会擦掉就好了。”乔妙说，“鞋不脏。”
　　“谁擦？”
　　“你擦。”
　　乔轲给她一个大白眼，继续吃饭。乔妙突然道：“小菲的回礼到了。”
　　乔轲愣了愣：“什么时候的事？”
　　“刚我玩游戏的时候，快递员过来了一下。”
　　“哦，什么东西？”
　　“你猜。”乔妙嘿嘿嘿地笑。
　　本来经过上一单的磨练，乔轲已经能平静地对待小菲的物种了。
　　可现在乔妙笑得奸诈，蟑螂能回她什么东西呢，乔轲一联想，鸡皮疙瘩便都冒了出来。
　　乔妙睨她一眼：“你不是挺喜欢蟑螂宝宝们吗？”
　　“吃饭呢。”乔轲扒了两口饭，起身收拾桌子。
　　她把碗筷和没吃完的菜刚端进了厨房，乔妙突然在客厅里哈哈哈地笑起来。
　　乔轲回头看她，小姑娘乐不可支，蜷在椅子上浑身抖动，圆眼睛变成了弯月牙，嘴巴张得老大，露出闪亮亮的洁白牙齿，跟个二傻子似的。
　　乔轲便也忍不住嘴角上扬，不管小菲的回礼是什么，能让乔妙这么乐，那也挺好的。
　　“蠢蛋……哈哈哈哈蛋……”乔妙指着她，“胆小鬼。”
　　乔轲叹了口气。
　　“不用怕啦。”乔妙手里拿着一个小小荷包，“你的蟑螂小情人送你了个复古风的定情信物，里面装的东西可有趣了。”
　　什么东西？乔轲挺好奇，但不敢轻易问。
　　乔妙一扬手，荷包朝她飞过来，乔轲还是接住了，手掌里捏了捏，里面几个圆珠子，似乎没什么异常。
　　她打开了荷包口，乔妙道：“这东西你带在身上也行，放在家里也行，方圆一百米，不会有蟑螂敢近你的身了。”
　　“啊？”乔轲很惊讶。
　　“我也觉得她很奇怪诶。”乔妙收了笑，皱着眉头，“很没必要啦，我在这里，哪有蟑螂敢过来。”
　　奇怪的才不是这个，乔轲看着荷包里的珠子，像木头的材质，圆润光滑，很漂亮。
　　既然这东西克蟑螂，小菲是怎么拿到手的？她也不讨厌她呀，却偏偏送了她这玩意儿。
　　乔轲叹了口气，少女的心思真难猜，不管是猫的还是蟑螂的。
　　乔轲又叹了口气，少男的心思也难猜，害她孔雀开屏都没看到。

　　第37章　孔雀雀

　　
　　这天晚上乔轲加了个班；　把古巴蜚蠊们的全家福修了出来。
　　人类形态的蜚蠊们在木屋的背景下配着七彩的灯光；　暖融融的氛围；　还真是跟小精灵似的。
　　乔轲将照片打了包；　想叫乔妙的时候，发现她又变成动物形态去睡觉了。
　　为了不不断地打扰她；　乔轲干脆一鼓作气把下午拍的孔雀照片也修了出来。
　　不像蜚蠊们的温馨，孔雀的硬照要尽量精致。不过还好；　数量不多；　这种出片有一张完美的就可以。
　　修好之后；　乔轲换电脑背景的心又蠢蠢欲动。
　　其实之前，她会专门打印出满意的照片；　做一面照片墙；　隔段时间换一次。
　　现在照片墙一直没做起来，想想自己家里那个小醋包，看来是不可能有了。
　　乔轲微微叹口气；　无奈里又夹杂了点小甜蜜。她起身去外面叫喵叽，将它暖融融的身体从猫窝里扒拉出来；　抱在怀里的时候；　一团软乎乎的肥肉。
　　实在没忍住；　乔轲把脸埋进喵叽的胸脯，前后左右地蹭了蹭。
　　最终被喵叽一巴掌呼在了脑袋上。
　　乔轲笑着抬起头，喵叽在她怀里翻个身，抬嘴就舔胸口的毛。
　　“这么嫌弃我啊。”乔妙摸摸它的脑袋，“那你要不要再舔舔头顶呀？”
　　喵叽对她龇了龇牙。
　　乔轲将它抱到了电脑前：“小菲和孔雀的照片都修好了；　发给他们吧。”
　　干正事的喵叽挺利索，爪子踩在键盘上跟跳舞似的。乔轲坐一旁看它，拿手机拍了两张照片，觉得她家的小猫咪实在太可爱了。
　　喵叽发完邮件又跑去睡觉了，乔轲猜测它大概是吃了点能量水晶，想着明天一定不打扰它，让小猫咪好好休息。
　　但事与愿违。
　　第二天中午，店里来了位妈妈，想预约乔轲拍宝宝的周岁照，乔轲正和她商量着拍摄方案，金孔雀先生大剌剌地进了门，往待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坐，张口就道：“昨天的照片我很不满意。”
　　当着别的顾客的面，这真是活生生的砸场子了。
　　妈妈的表情瞬间便变了，乔轲放下了手中的笔，问孔雀：“哪里不满意？”
　　“和你给别人拍的完全不能比嘛！”孔雀可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说话一样夹枪带棒，“论长相和气场，我完全不输给贺九霄，但你拍出来的照片完全就跟她的不能比！”
　　有正常的人类顾客在，乔轲当然不能吼回去，于是笑着道：“您说的不能比，具体体现在那些方面？”
　　孔雀皱着眉，理直气壮：“她的那条微博被转发了十几万，我发的佰佰，一晚上过去了，转发只有几千啊！！！”
　　乔轲攥着手，忍住揍孔雀的冲动，依然笑着问：“佰佰是什么？”
　　“佰佰你都不知道啊！你也太孤陋寡闻了，怪不得转发不多，是不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佰佰er喜欢的是什么啊？！”
　　“首先，”乔轲站了起来，走近孔雀道，“你在最初说明照片用途的时候，并没有提到佰佰这款社交软件，也并没有表示你的目的是获取大量的转发。其次，佰佰的用户量和互动比例是不是和微博一个样，你并没有考虑。最后，你的知名度和公众影响力能不能和贺女士比，那得大家来评判，不是你说了算。”
　　乔轲压低了声音，瞪着孔雀：“现在看来，你大概是没法和贺女士比的。”
　　孔雀瞪圆了眼，抬手指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
　　乔轲把他的手指压了下去：“想好词了再指，我现在有其他的顾客，先来后到，要么你去那边的沙发坐着等会儿，要么你现在出去。拍照的费用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你的。”
　　说完乔轲便转身坐到了那位妈妈身边，继续和她讨论方案，没有再理孔雀。
　　孔雀静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乔轲心里虽然对没能给喵叽搞到玩具而感到可惜，但摆脱了这么个难搞又神经质的客户，她还是蛮释怀的。
　　但事实证明，她真是小瞧金孔雀先生了。
　　金孔雀先生并不是要走，金孔雀先生在门外耍起了无赖。
　　这个时间段，常会有顾客走近照相馆，于是金孔雀拉了人便说：“不要去，我刚被这家老板给坑了。”
　　这种话他还说得极其大声，就是给乔轲听的。
　　孔雀喊到第三次的时候，乔轲终于怒了，活也不干了，送顾客出了门，二话没说，拽着孔雀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孔雀大声地喊道：“你干什么！”
　　乔轲磨着牙：“我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真到了发飙的时候，乔轲能使出吃奶的力气。
　　孔雀个子高是高，但人实在是瘦，这种时候居然没拽过乔轲，硬生生被拖进了屋子。
　　乔妙闻声噔噔噔地下来了，乔轲给她使了个眼色，乔妙非常心有灵犀地跑过去关门关窗。
　　照相馆暂不营业，自然光线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孔雀大声喊：“行凶啦！”
　　乔妙手里还拿着拉卷帘门的铁钩，这会走过来，架了铁钩在肩上，钩头直指着孔雀，真像是杀鸟的凶器。
　　孔雀声音开始有点颤：“你们到底要干嘛？”
　　“这话得我问你。”乔轲看着他，“你想干什么？踢我馆子砸我招牌？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她这么说的时候，乔妙笑了一下，看着孔雀，突然道：“你是来给我回礼的吗？”
　　这个时候，孔雀尾巴的回礼，便带出了点血腥恐怖的味道。
　　乔妙手指灵活地将铁钩抡成了一个圆，十足十的暴力萝莉：“是你自己掏钱呢，还是要我在你身上取？”
　　房间里光线暗，乔妙的瞳孔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冷漠又残酷。
　　每当这种时候，乔轲总会想起那些大的猫科动物。
　　孔雀身子抖了下，声音终于软下来：“我只是想重拍……”
　　“哦？”乔妙挺疑惑的模样，“为什么要重拍？”
　　“因为……”孔雀瞄了瞄铁钩，“因为我自己没拍好。”
　　倒是挺识时务。
　　乔妙皱着眉：“那是你自己的问题。”
　　“那我重拍一次不行吗？”孔雀怯生生的。
　　“不行，我们不接了。”乔妙道，“把这次拍摄的钱结清。”顿了顿，她强调道：“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要……现场拔毛了？
　　乔轲偏了偏头，松开了还拽着孔雀衣服的手，有些不忍直视。
　　但孔雀的重点完全偏了，他一下子急了，重新喊了起来：“你们不能不接啊！为什么别人的都接，我的就不接啊！”
　　“为什么不接你你心里没点数吗？”乔妙瞪着他。
　　孔雀左右看一看，瞄准了旁边乔轲铺的一块装饰地毯，突然扑了过去。
　　乔轲以为那边有什么武器，紧张地往前一步挡在了乔妙面前，但孔雀什么都没拿，到了地方竟然顺势一倒，躺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乔妙和乔轲都震惊地瞪大了眼。
　　孔雀瘫在地上，恢复了音量大喊大叫：“我就是要拍个照片为什么不给我拍！我哪里不好了！今天不给我拍我就不走了！你们歧视我！我要告到鸟类保护协会去！”
　　“你应该送二院。”乔妙道，“专治精神病。”
　　孔雀气得眼睛都红了，喊着喊着声音居然哽咽了起来：“我不就想拍个照片吗？为什么你们都跟我作对。那么多人说我漂亮，但香香一个赞都不给我点，我们互关三年了，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追她的人那么多，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眼看一个大个子男人躺在地上就要泪流成河。乔轲看不下去了，抬了抬手道：“停停停！”
　　“停什么停！”孔雀被这一喊更加委屈了，原本汪在眼睛里的眼泪还真骨碌碌地全掉了下来，“动物那里我不敢说，在人类这里还不能说一下了吗？！我喜欢了她三年了，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我已经为了她变成了她喜欢的模样，为什么她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你拍照是为了她吗？”乔轲赶紧转移话题。
　　“不为她还能为谁？”孔雀嚎啕大哭，用吟诗的语调吼了一句：“我爱你，就像风走了八万里，不问归期！”
　　乔轲看了一眼乔妙，乔妙脸上的表情也很难言喻。
　　“想你的时候有些幸福，幸福得有些难过！”孔雀继续喊。
　　乔妙扔掉了铁钩，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求你了解，我万水千山的心情！”
　　乔轲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那该有多好！水永远都知道鱼的想法，因为鱼在水的心里。但是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爱，因为我也许根本不在你的心里！”孔雀悲痛欲绝，涕泗横流。
　　“我帮你拍！”乔轲大喊道，“别吟了，我帮你拍！”
　　孔雀转头看她一眼，务必要背完自己的台词：“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我可以游入你的心里吗？”
　　“你别游我。”乔轲大步跨过去，拽着孔雀的胳膊将他一把拉起来，“打开你的佰佰，让我看看你暗恋的女生的首页，我们拍她喜欢的风格。”
　　孔雀身子是起来了，腿还沾着地，抽抽搭搭地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了放在桌面最醒目位置的app。特别关注里，女生的首页被打开了，名字：香香公主。
　　香香公主喜欢早安一句生活很美好鸡汤，晚安一句要做一个知性女孩鸡汤，上午去趟健身房小腰汗涔涔，下午读书看电影摘抄语录，晚上点上蜡烛，吃一顿不管好不好吃，但拍起来一定好看的精致晚餐。
　　自拍当然是不少的，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不管是脖子上戴的，还是身上穿的，都时尚又美丽。
　　孔雀看着她的照片，眉头一低，伤春悲秋：“看见了，世界美好，霞光万丈；看不见，地暗天昏，人生迷失。”
　　“闭嘴。”乔轲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孔雀：“木头对火说：‘抱我’！火拥抱了木头，木头微笑着化为灰烬！火哭了！泪水熄灭了自己！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
二二：郑重声明，孔雀语录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