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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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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徵羽轻轻地“嗯”了声,她明白温老先生的意思。
夜里九点多,温徵羽坐在罗汉床上看书,叶泠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有点突发情况,可能要很晚才能回,让她早点休息。
温徵羽顿了两秒,应了声:“好。”,便和叶泠挂了电话。
她看书到十一点,叶泠还没有回来,便去洗漱休息。
她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大门传来轻缓的“吱嘎”声,那声音很低很慢很长,似有人在悄悄推门,像做贼。温徵羽的睡眠浅,当即就醒了,睁开眼便见叶泠蹑手蹑脚地回来。她的上衣不是今天中午出去时穿的那一身。她的视线与叶泠对上,便见叶泠满是倦意的脸上忽然绽开一朵笑容,对她说了句:“我先去洗漱。”径直去了浴室。
叶泠开心时的笑容,眼睛弯弯的,带着月牙般的弧度,很是好看。她刚才的笑容,看似灿烂,却并不及眼。
叶泠洗完澡吹干头发,钻进温徵羽的被窝。她在温徵羽的额头落下一吻,问:“吵醒你了还是没睡着?”
温徵羽答道:“吵醒了。”经过昨晚,她知道两个女人睡在一起,也能做很多事,因此,当叶泠抱上她时,她顿时浑身绷紧,既紧张又有点无措,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她刚挪出一点,叶泠便紧贴上来,将她束在怀中。她挣扎了几下,没挣开。
叶泠抱得更紧,不让温徵羽挣开,她说道:“别生气。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温徵羽听得叶泠说“对不起”,不由得愣了下,随即说:“你松手,我不喜欢被抱着睡。”
叶泠想到温徵羽睡着后不自觉地钻进她的怀里,对温徵羽这话是半点都不信。她软声道:“让我抱会儿,被一个小屁孩闹了一晚上,累坏了。”
温徵羽想到叶泠连上衣都换了,顿觉好笑,问:“不会是被小朋友尿衣服上了吧?”
叶泠:“……”她心想:温徵羽说的是小奶娃吧?她说:“不是。”
猜错了。温徵羽“哦”了声,没再说什么,又悄悄地往旁边挪,结果叶泠的胳膊依然抱得紧紧的。她暗叹口气,转身背对叶泠睡。
叶泠自温徵羽的身后搂住她,温声道:“睡吧。”她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困意。
温徵羽知道叶泠不会做些什么,暗松口气,这才放心地入睡。
上午,温徵羽带着人在展厅更换展览的画作,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慢悠悠地来到她的身边,探头打量着她。
从这女孩子的穿着来看,她的家境挺不错。不过,打量她的眼神倒是透着些挑衅的意味。
温徵羽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女孩子抿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紧跟着那脸色忽然像川剧变脸似的一下子沉了下来。
温徵羽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好,飞快地往后一挪,仍旧被那女孩子的指尖从脸上扫过。
旁边的文靖见势不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温徵羽护在身后,一手扣住那女孩子的胳膊,一手扣住肩膀,将人扣了下来。这女孩子的力气并不大,连续挣扎好几下都没挣开,便又朝她踢来。
旁边的保安见状,也上前来,把那女孩子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地上。
文靖紧张地看向温徵羽,问:“伤到没有?”跟着便见温徵羽白皙的脸上落下三道红印子。她是真没想到这看似与温徵羽熟识的女孩子会突然翻脸伸手抓人。
女孩子被保安摔在地上,疼得哼了声。
温徵羽捂着脸,问文靖:“没出血吧?”
文靖摇头,说:“有几道红印子。”
温徵羽暗松口气,这才朝门外望去,没见到有这女孩的同伙,便让保安放开那女孩。
保安和文靖都防着女孩再伤人,即使把人放开,仍旧围在她旁边。
女孩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温徵羽,问:“知道我为什么会挠你吗?”她刚才被按倒在地上,膝盖和胳膊都被磕在地砖上,这会儿火辣辣地痛,疼得她直抽气。
温徵羽淡淡地摇摇头,等着女孩子的下文。
女孩取出自己的手机,解锁,调出手机相册,递向温徵羽。
温徵羽狐疑地看了眼这女孩,接过手机,见到这女孩和叶泠的合照。两人在游轮上,身后是宛若宝石般湛蓝的天空和波光粼粼的海水,她俩皆笑得格外灿烂,那心情竟比当日的阳光还要明媚。
女孩说:“还有,你自己翻。”
温徵羽扫了眼那女孩,继续往下翻。这手机里有这女孩和叶泠的许多照片,有合照,也有单人照,场合从游乐场所到公司办公室、会议厅,甚至还有酒店和叶泠睡着时的照片,时间跨度从前年到今年都有。
从照片看,两人很像是情侣。
女孩说:“叶泠说,她常来这里是因为有人托付她照顾你。”
温徵羽把手机还给女孩,说:“楼上请。”她说完,打电话给叶泠,告诉叶泠,她在办公室等她。
女孩沉着脸问:“你什么意思?”
温徵羽很是淡定地给了女孩四个字:“当面对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孩重重地“哼”了声,“你说对质就对质,那我多没面子?”
温徵羽淡声回道:“左拐便是大门,慢走,不送。”
女孩的眸光一转,随即一笑,“不信是吧?还是真当自己是回事?”
温徵羽吩咐接待人员把那女孩请她到楼上会客厅,给她沏杯茶,又让两名保安看着她,提防她捣乱。她则继续领着人更换展厅的画。
那女孩见温徵羽又忙上了,没往楼上去,而是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看温徵羽忙碌。
画室的接待人员请女孩上楼,女孩客气地拒绝了。
温徵羽自然也有留意女孩的举动,她发现这人虽然翻脸比翻书还快,但从她的言行举止还是能看出些她的家庭情况来的。接人待物该有的礼节不差,说明不是那种骤然暴富不知所谓型,身上隐约有股睥睨劲,没有大部分商人家庭孩子常有的那股气息。
保安经理来到温徵羽的身边,低声告诉温徵羽他刚才查看了监控,这女孩来的时候是两辆车,她坐的是轿车,后面还跟着辆七座商务车,他刚才让保安过去看过,商务车里有六个保镖。
温徵羽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叶泠的公司离这里颇远,她要从公司赶过来,怎么都得一个多小时。
温徵羽把展厅的画更换完,将换下来的画入库后,请那女孩往楼上贵宾厅坐。
那女孩刚才被保安摔地上,摔得狠了,膝盖和胳膊都撞破了,上楼时腿便有些不灵活。
温徵羽见她还能走,显然没大事。她的脸上还挂着三道红印,便没理那女孩。
叶泠打电话给她,说已经快到画室了。
温徵羽说了句:“我在二楼贵宾厅等你。”挂了电话。
那女孩见温徵羽在茶座前坐下沏茶,找了个离温徵羽远远的位置坐下。她撩起裤腿和衣袖查看自己的胳膊和膝盖。她的膝盖一片淤青,连皮都磕破了,胳膊更是渗出了丝丝血迹。
大概是伤口疼,她轻轻地吹着伤口,不时拿眼睨向温徵羽。
温徵羽竟然读懂了她的眼神:不要以为你的脸上有伤,我身上也有!
女孩撩着撩起裤腿和衣袖,把四肢上的伤明晃晃地摆在这。
没几分钟,叶泠出现在贵宾厅门口。
那女孩见到叶泠,激动地站起身往叶泠那去,喊:“叶泠。”她站起身便是一个踉跄,疼得倒抽口冷气,喊:“疼。”
叶泠愣了下,随即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问:“你怎么……”她见那女孩站不稳,还抬手想让她扶,顿觉好气。她上前扶住她,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怎么跑这来了?”她说完便觉不对劲,一扭头就见到温徵羽正悄无声息地坐在旁边的茶座那慢悠悠地喝着茶看着她俩,温徵羽的脸上有三道格外清晰的红印。
那女孩顺势将一条胳膊攀在叶泠的脖子上,说:“来看情敌。”
叶泠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着脸问那女孩,“你动手了?”
女孩没回答,慢慢地放开叶泠,委委屈屈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继续看自己膝盖上的伤。
叶泠喊了声“董元”,径直去到温徵羽的身旁坐下,仔细查看温徵羽脸上的伤。温徵羽的皮肤又白又嫩,那三道指甲挠过的印子红得像要渗出血。
董元进门,走到女孩那,说:“姚小姐,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女孩说:“不碍事,不用处理。”她把衣袖和裤腿都放下,扭头见到叶泠凑到温徵羽身旁那小心呵护的模样,立马又气又恼又心酸,红了眼睛,泪水含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用力地憋着不让泪水落下来,但没忍住,还是有泪珠滚落。她带着哭腔地说道:“他们说你在外面找了女朋友我还不信……”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泪水串成珠帘往下淌。
温徵羽的视线从叶泠和这女孩身上扫过,又给自己续了杯茶,慢悠悠地继续喝着茶。如果这女孩是在演戏,这演技足可拿奖了。以这女孩的家庭条件来说,能愿意这么演戏,也可见真心。
董元朝文靖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出了贵宾厅,顺便把大门关上,他俩守在门外。
叶泠起身递了张纸巾给姚瑶,问:“所以你就来挠徵羽的脸?”
姚瑶接过纸巾,用力地擦了擦脸上的泪,说:“我气不过,但没想挠她脸。”
叶泠沉着脸说道:“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随便伸手挠人脸,当心被人剁了爪子。”她说完,冷冷地瞥了眼姚瑶,又朝温徵羽脸上的伤看去,让她真想给姚瑶挠回去。
姚瑶小声说:“有你在,我才不怕。”
叶泠一声冷笑,“信不信我先剁了你的爪子?”
姚瑶说:“不信。”说完,径直起身往外走。
叶泠喊道:“姚瑶。”
姚瑶回头,红着双眼看着叶泠,神情有着说不出的伤心。
叶泠满脸肃容,警告她:“别再有下次。”
姚瑶定定地看着叶泠,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笑容,笑着便又淌出了眼泪,然后转身过,抹着眼泪走了。
温徵羽端着茶杯,杯里的茶水都已经空了,却仍忘了从唇边挪开。她直到姚瑶出了贵宾室的门才回过神来,又慢腾腾地给自己续了杯茶,继续慢悠悠地喝着,思量着这两人的关系。
她看得出来,她们的关系极亲近。姚瑶是真的喜欢叶泠,而叶泠待姚瑶也处处透着关爱。姚瑶挠了她的脸,叶泠还得担心姚瑶被人“剁爪子”,那话里有警告的意味,也有因姚瑶行事不妥而出言提醒。
叶泠在温徵羽的身边坐下,又去看温徵羽受伤的脸,越看越生气,还很担心温徵羽误会。她解释道:“我对姚瑶从来没有过其它想法。”
温徵羽轻轻地“嗯”了声,“她喜欢你,你关心她。”这是通过她刚才的观察得出的结论,也是姚瑶闹上门来想让她知道的。
叶泠知道温徵羽心细,不需要她解释也能看出来,可她仍是解释了句:“她没有父母,所以想要多照看她一二,但不代表她能上门来挠你。”温徵羽从小到大连骂都没怎么挨过,突然被挠几道印子在脸上,她看着都心疼。她看温徵羽这反应就知道温徵羽这会儿还在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回过味来。温徵羽带着保镖,又是在安保严密的画室被挠的,显然是姚瑶给所有人都来了个出其不意,就她那性格,既然伸了爪子便不会轻易罢休。
叶泠给温徵羽先来支预防针:“她应该是想挑拨我俩的关系。”
温徵羽又轻轻地“嗯”了声,再次说道:“你关心她。”
叶泠:“……”这是……吃醋了?叶泠顿觉欣喜,跟着又见到温徵羽脸上的三道扎眼的挠痕,心头又被揪了下,那点欣喜感消散得干干净净。她说:“还得多‘关心’点。”
温徵羽扭头不解地看向叶泠,觉得叶泠的话里有话。
叶泠补充道:“防止她再挠过来。她如果再伸手,我给她挠回去。”
温徵羽瞥了眼叶泠那磨得格外圆润的手指甲,说:“你没留指甲。”她由衷地建议,“你可以把指甲留长。”
叶泠看看自己漂亮的手,说:“那不行,指甲必须修剪干净,我的手还有更重要的用途。”
温徵羽听懂了叶泠这话,只觉原本被挠得火辣辣疼的脸更烫了。她瞥了眼叶泠,说:“你还有心情想这个。”她福至心灵,说:“晚上你睡罗汉床。”
叶泠:“……”她喊了声:“徵羽。”
温徵羽又补充句,“睡到我脸上被挠出来的印子全消。”
叶泠小声地讨价还价,“跪床脚行不行?”
温徵羽瞪大眼睛,愕然地看着叶泠。她怎么都没想到叶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再一次觉得自己低估了叶泠。
叶泠可怜兮兮地问:“行吗?”
温徵羽摇头。她让叶泠跪床脚,她成什么了?母老虎吗?她想到让对象跪床脚的彪悍母老虎形象,又赶紧摇头。
叶泠一发横,咬牙叫道:“那再加两块砖头。”
温徵羽愣了下,然后继续摇头。她很想说:要点脸,行吗?
可这话,实在难以出口。
温徵羽觉得姚瑶那一爪子要是挠到叶泠的脸上,绝对挠不出印子。她徐徐缓缓地说了句:“她有很多你们一起出游的照片。”她的声音又轻又柔,用平缓的语调述说着事实。
叶泠顿觉头皮发麻,空气中都飘着浓浓的醋味。
温徵羽继续说:“你们还睡过同一张床。”她若有所思地说:“你们每个月都见面,至少能见两三次,有时更多。”叶泠很忙,即使她和叶泠走这么近,叶泠守着画室,她俩之前见面和交集的时间都不多。姚瑶不是本地人,她要见叶泠可比她见叶泠难得多,得特意找时间约到一起。
叶泠默然。姚瑶这次在温徵羽这里给她挖了多大一个坑!这种事还没法解释,越描越黑。她现在只想在姚瑶的两边脸上各挠五道爪子印!
温徵羽看了眼浑身散发着肃冷气息的叶泠,说:“晚上你睡罗汉床。”便起身往外走。
叶泠起身,气啾啾地说:“我去找姚瑶。”
温徵羽回头,不解地看向叶泠:还去找她?
叶泠咬牙切齿地叫道:“去挠她!”
温徵羽轻轻地“哦”了声,很是淡然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翻出小镜子去照脸上被挠出来的印子,又给叶泠发了条短信:“多挠几道。”还把自己脸上的抓痕拍照发过去:“不能低于这个标准。”又再补充句:“我要验收。”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叶泠知道温徵羽是气得狠了,她回了条短信给温徵羽:“等我回家。”她握紧手机,看着温徵羽发来的照片,心疼不已,更是满心愤怒。温徵羽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个个看她性子软绵,就当她是好欺负的,爪子全往她这伸。
她到画室,乍然见到姚瑶受伤,便知道她肯定是来找事吃了亏,她不仅是找事,还动上了手。
她去到姚瑶入住的酒店,敲开了姚瑶的房门。
姚瑶红肿着双眼出现在门口,委委屈屈地看着她。
叶泠面无表情地说道:“进去说。”
姚瑶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抽着气说:“你想给她出气就出吧。”
叶泠进屋后顺手关上大门,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看着抽泣不已显得格外委屈的姚瑶,徐徐缓缓地说道:“我已经决定终止与你合作,撤回所有项目和投资。”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但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转圜余地。
姚瑶震惊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叶泠。
好半晌,她才发出声,几近崩溃地叫道:“你就这么维护她,为了她居然这么对我。”
叶泠皱眉,沉着脸说:“收起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早在你伸爪子挑事的时候,就该想到这结果,现在哭闹晚了。有这哭闹的时间,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收拾我撤资后的烂摊子。我明天会安排人过去处理撤资的事,你自己早点做准备。”她说完,起身便往外走。
姚瑶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叶泠面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叶泠的胳膊,叫道:“你吓我的,对不对?”迎上的却是叶泠那格外锐利和冰冷的眼睛,让她不由得打了个突,才继续哭叫道:“我又没做别的,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不甘心。你以前对我那么好,现在为了她,说翻脸就翻脸。你还要撤资,你要是撤了资,我就只能去跳楼了。”
叶泠的声音依然冷淡,“你要跳楼就尽管跳,后面的事,我自会找你爷爷谈。”
姚瑶倒抽口冷气,瞠目结舌地看着叶泠,浑身都在哆嗦。
直到她见到叶泠要走,才匆忙抓紧叶泠的手不让她走,辩解道:“我喜欢你这么久,你突然喜欢了别人,我就是想去看看是什么人……我只是想吓吓她,可她当时突然偏头正好撞到我的手上,这才挠伤了脸,我被她的保镖和保安摔到了地上,摔出满身伤,你都不管我,就替她出头……呜……”她边说边抽噎,委屈得不行。“我给她看我们的照片,让她觉得我们有什么,她都不生气,还能继续心平气和地做事,她心里都没你……”
叶泠听到姚瑶提到温徵羽,便下意识地想到温徵羽。她可以想象得到温徵羽的反应,也明白温徵羽为什么看起来会这么淡然。她不是不伤心不难受,只是不会表达,她的性子慢,什么事都需要先想好,就像对痛觉迟钝的人,哪怕是受了伤也要到看见伤口的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她回过神来,说:“不论原由和初衷是什么,事情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徵羽,是为了我自己,你伸手挠的不是她,是我。”她说完,强行掰开了姚瑶的手,转身就往外走。
姚瑶转身就往阳台上去,攀着栏杆作势就要跳楼。
叶泠淡淡地扫她一眼,毫无所动地说:“你跳下去,我连撤资都可以省了。你的死亡最多换来我和你爷爷或者是你大伯的一场谈判,为你家的亲戚换点好处而已。”她说完,转身打开门,径直走了。
没有父母不够优秀,出生在子孙众多家庭的孩子,从来都不是不可或缺的。她愿意帮她站稳跟脚,但不代表她要继续纵着她把自己搭进去。姚瑶做的这些事,让她觉得不是喜欢她,而是跟她有仇。多大的仇,才能打上门来,要搅得她家宅难宁。
叶泠上车后立即给姚瑶的大伯打电话,把姚瑶抓伤温徵羽的脸以及她要撤资的事告诉了姚家大伯。
姚瑶年轻,才二十一岁,还在念大学,她要是直接派人去处理,显得欺负人。她当初给姚瑶投资的时候,是经过姚家大伯同意的,如今让姚瑶的亲大伯兼监护人出来处理撤资的事,合情合理。况且,她如果弄个烂摊子出来,做事也难看。
叶泠主要还是看在两家的合作以及看姚瑶不容易想拉扯她一把的份上才进行的投资,让她有份拿得出手的成绩露露脸。这样毕业后,家里看到她出息,才会花心思给她安排更好的出路。她投在姚瑶那的资金,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是笔庞大的起步资本,但对于她和姚家来说,这点钱可有可无,重点是得把事情掰扯清楚。
姚家在叶家二房的事情上捞足了好处,姚家大伯对内情门儿清,自然是知道温徵羽的。他侄女居然打上门去抓伤温徵羽的脸,原由还是他侄女的性取向有问题要搅进去横插一足。闹出这种事不仅是他家没脸理亏,温徵羽也不是能任由别人欺负的软柿子,姚家必然得有所表态的,叶泠撤资也是理所当然。因着姚瑶理亏,叶泠也不是计较这点钱的人,双方很快谈妥。
叶泠吩咐董元,在姚家大伯的人接走姚瑶前,让他派人盯着姚瑶点。姚瑶虽然没有父母,这些年有她帮衬,在家里也算得长辈看重,有些少年得意的意味。少年得意,就容易忘形,一时栽跟斗,再做出什么昏头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她,叶澈和叶老二过来对付过温徵羽,如今姚瑶又跑来抓伤温徵羽的脸,叶泠的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和难受。
处理姚瑶的事,并不费劲,但路上来回耽搁时间。
叶泠回到家正好赶上晚饭。
温老先生看见叶泠,臭着脸直接起身走了。
温徵羽在画室展厅被姚瑶抓伤脸,不仅员工看见了,买画的客户和送画的同行都看见了。温徵羽还没回家,温儒老先生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温徵羽见到叶泠回来,让人给叶泠添碗筷,温老先生能直接赶人。可孙女都给叶泠添碗筷了,他还能说什么?他走!
叶泠又连累了温徵羽一回,心里很不好受。她捧着汤碗喝了口汤,缓了缓气,才小声说:“我没按照你说的标准挠她的脸。”
温徵羽轻轻地“嗯”了声,等着叶泠的下文。
叶泠叹道:“她的脸,不值钱。按照你的标准,挠不回本,得亏。她还是学生,连大学都没毕业,所以我找了她的家长算账。”她顿了下,说:“往后她在我这里的助力是没有了。没有父母费心尽力给她张罗,叔伯姨舅有各自的孩子要安排,没有外面的助力,自己又是个拎不清的,前途也就那样了。”在他们这样的大家庭里,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和被闲养在家,差距是天壤之别。家里孩子多,机会自然是给有能力的孩子。
温徵羽愣了下,随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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