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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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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绣浑身都僵硬了,柳锦心说她处心积虑讨得她的欢心很可怕?!
  “姐姐,你为何不肯信我?”刘绣急哭了,第一次被柳锦心伤得这么痛。
  柳锦心咬着牙别过脸去,她的声音有些抖,但还是把话完整地说完了:“从我知道你骗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信你了。”
  柳锦心不信她了!刘绣的呼吸一窒,她的心肺中恍若缺少了什么,让她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而且我很快便要嫁作他人妇,他爹是尚书省的官,对我爹的帮助不小,所以我会嫁到洛阳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绞尽脑汁写了一首词,入门水平可能都达不到_(:з」∠)_


  ☆、元康十三年

  在漫天大雪的日子里; 刘绣狼狈离去的背影似被炭火烧红的烙印; 狠狠地烙在柳锦心的心头; 让她每每想起便痛得眼泪直流。
  刘绣勾起嘴角; 她堂而皇之地来到柳锦心的面前,看着她震惊的模样; 心里头又爱又恨。她微微一笑:“姐姐看着有些眼熟,我有一位姐姐她与我说她要嫁给一位官宦子弟; 嫁到洛阳去享受荣华富贵……不过我料想姐姐不是我认识的那位姐姐; 毕竟在洛阳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又怎会在这儿呢?”
  柳锦心抿着嘴; 她身旁的婢女却被刘绣的话气得忍不住斥责道:“你、这是娘子,你见了娘子为何不行礼?!”
  刘绣挑了挑眉; 又捂着嘴笑了起来; 声音如铃铛般悦耳。她发髻上簪着的流苏因晃动而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如同她的声音。
  “是我不识礼数,我这便向姐姐赔不是。姐姐若觉得我实在是无礼; 要打要骂要罚,随意便是。”
  门房和婢女还未见过主动求罚的; 只觉得这外室怕是以为自己仗着有身孕; 柳锦心便不敢拿她如何。她当真是以为柳锦心好欺负的了?
  “不过是区区外室; 娘子,婢子替你教训她!”婢女道。
  柳锦心在椅子上慢慢坐下,良久才道:“你动她试试?”
  婢女自然不会以为柳锦心是让她去教训刘绣,而她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倒是显而易见,婢女一惊; 很是琢磨不透柳锦心的想法。
  刘绣的笑容更盛,而柳锦心并不去看她,而是沉声问道:“她嫁到洛阳去享受荣华富贵,你为何不嫁人,而是选择来此为妾?”
  刘绣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天真与活泼,她却长得越发出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有婢女所说的“狐媚子”之态。柳锦心觉得她很陌生,她陌生的目光让柳锦心在这大冬天里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
  “实不相瞒,我与姐姐——”刘绣顿了一下,补充道,“是我那位姐姐,关系十分亲密,虽然她伤我、不信我,也背叛了我,可她一去便是多年,我想看看她过的如何了,便不顾家人的阻拦到洛阳去寻她。结果人未寻着,亲人便出了事,顷刻之间我没了爹又没了娘,族人欺我、避我如蛇蝎,我只能流落在外。”
  柳锦心的心一揪,刘家出事了?是何时的事情?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遇见了郎君,得郎君宠爱,才入了这张家。”刘绣眯了眯眼,在柳锦心边上的座席上擅自坐下,婢女和门房只能干瞪眼,毕竟柳锦心没发话,他们不敢多言。
  “嘻嘻,姐姐可不要生气,我觉得郎君似乎也不怎宠爱姐姐嘛!”
  柳锦心倒抽一口冷气,她不在乎刘绣的针锋相对与挖苦,她有太多的话想问出口,却如当年自己没法让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不信任她那样,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中问不出来。
  “你放肆!”婢女十分生气。
  刘绣瞥了她一眼,又撑着下巴看着柳锦心:“姐姐你猜我的爹娘是如何出事的?”
  那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又充斥她的心头,让她发慌、无措,可她只能强忍着,冷冷地看着刘绣。
  “据说是有一位御史弹劾了我爹,而那位御史之所以这么清楚刘家的事情,也少不得一些来自于抚州的信。”刘绣的神情突然便冷了下来,“当年有求于人时低声下气,可当自己翻了身后,便毫不留情地背叛他们。这便是官场吧?难怪那位姐姐也如此,怕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孩子都这般冷酷无情吧?”
  柳锦心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她不相信那是自己的爹做的!可不管如何,刘绣似乎就是这么认定的了,她该如何?
  官场、弹劾、出事这样的只言片语在婢女和门房听来,那便是极为可怕之事,他们看着刘绣,有些哆嗦:“罪、罪人之女,郎君收留罪人之女,是会出事的呀!”
  刘绣眨了眨眼:“是的,包括你们在内,张家所有的人可能都要被牵连哟!”
  “啊!”俩人吓破了胆,刘绣却欢快地笑了出来,她看着柳锦心,有些不开心,“姐姐就不担心吗?”
  “你若是身负重罪,怎么可能卖身为妾?你的家世如何,官府和牙侩都查清楚了不是?”
  刘绣撇了撇嘴,道:“姐姐一点都不怕,真是叫人失望!”
  柳锦心有一丝恍惚,仿佛她们又回到了几年前,一切都还未发生之时。可刘绣下一刻说的话,又让她意识到她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姐姐,我来这儿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让人给我一件大氅,冷着我不打紧,可冷到了我腹中的胎儿便不好了。”刘绣说着还摸了摸肚子,“我听闻姐姐这么些年也只生了一个小郎君,怎么不加把劲呢?我这跟在郎君身边一个月不到便怀上了,而且依照郎君宠爱我的程度而言,那定是三年抱俩!”
  “住嘴!”柳锦心忍无可忍。
  “可是我说错什么了让姐姐不高兴了?姐姐是要打我呢,还是骂我呢?”刘绣问道。
  柳锦心猛地站起来刚要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脑袋都混沌了起来。她昏倒前,触及了刘绣冰冷的目光……还有眼角的一丝泪光。
  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柳锦心并不想也不敢见刘绣,曾让她心痛又怀念的过往被如今的现实血淋淋地摆在面前时,那段过去便成了噩梦,让她避之而无不及。
  直到刘绣临盆在即,因为张廷榆不在抚州而仆役的怠慢,没有及时找稳婆来,当她知道的时候刘绣已经痛晕了过去。她急急忙忙地赶到田庄时,刘绣已经恢复了意识和力气,将孩子生了下来,不过多番折腾,生下孩子后没多久,便又昏迷了过去。
  “娘子——”稳婆刚开口,柳锦心便制止了她把话往下说。
  满室都是血腥味,还有地上未来得及收拾的沾血的布、装着血水的木盆。床上是脸色发白的刘绣,她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湿透了,额头还淌着汗水。
  抽出巾帕给她擦了擦汗水,柳锦心的心中极度不是滋味。不知过了多久,柳锦心忽然察觉有一丝异样,她看着走过来的稳婆,问道:“孩子呢?”
  稳婆与她说,刘绣生的是男孩,脸上神情尴尬又闪躲,她静静地看了许久,才道:“抱来给我瞧一瞧。”
  稳婆的神情登时便僵住了,十分不情愿地进去将刚出生那会儿哭过后,很快便安静下来的婴孩抱出来。柳锦心翻开襁褓看了一眼,目光有些发怔。
  她知道刘绣在想什么,刘绣想做的不过是对自己的报复,她要让这个孩子将来与张雁相争,即便失败了、身份被揭穿了,那大不了就是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便从来都不会将生死放在心上。柳锦心想,刘绣甚至在生这孩子昏死过去前也想过死……
  稳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虽说她拿了刘绣的钱就该帮她,可谁知道正室会亲自过来,而且还抱上了这孩子,她可瞒不下去。刘绣让她做的事情她也已经做了,孩子的身份是否会被揭穿,便不是她需要去管的了。
  将孩子还给稳婆,柳锦心道:“抱去清洗一下。”说着又起身准备离去,“她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而且我来这儿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人知道。”
  稳婆忙不迭地点头,待柳锦心离去后,她松了一口气。虽有些琢磨不透柳锦心为何会眼睁睁地看着刘绣瞒骗她却满不在乎,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这豪门大院之事,她还是不要多嘴为好。
  刘绣生了个儿子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张家,虽说只是个庶出子,可张廷榆平日宠刘绣的态度,任谁都会替柳锦心感到担心;而刘绣被怠慢之事,事后该被处置的人都被处置了,仆役、婢女等都换了一批,而再也无人敢怠慢刘绣,完全将她当成了张家第二个女主人。
  柳锦心将她身边的婢女也换了,新来的婢女很是聪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见柳锦心对刘绣在田庄耀武扬威的模样而毫不在意,便知道柳锦心是有意纵容,也从不会在她面前说刘绣的不是。
  不过她不说,也总有人会说。
  “这刘氏,脾气可大着呢!”
  “切,仗着自己生了个小郎君,便耀武扬威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娘子呢!”
  “她又怎么了?”
  “咳,你有所不知,今日厨院给她送去粽子,她吃了一口,又哭又笑的,忽然便动怒将所有的粽子都扔了。这碗碟可摔碎了不少,也不知她忽然发得甚么疯。”
  “她是不是吃不习惯这味道的粽子?毕竟我也吃不习惯。”
  “谁让娘子和郎君都吃这洛阳口味的粽子?哪容得咱们挑!不过还好小郎君爱吃肉粽,咱们也能沾沾福。”
  “要不是娘子脾性好,容忍她,她能这般?”
  “娘子也太好相处了,日后被这区区外室骑到头上来该如何?”
  “要我说娘子这是好计谋呢!你们想,她在田庄耀武扬威,也不过是仗着郎君的宠爱,而娘子对此不管不问,纵容她。待她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郎君便不会再喜欢她了,届时无需娘子出手,她便有人收拾了。娘子不动声色地除去这一威胁,岂不高明?”
  婢女随着柳锦心站在廊庑的拐角处许久,她偷偷地瞧了柳锦心一眼,又看着那聚在一起闲聊的四人,开口训斥道:“都聚在这儿做甚,不用做事了吗?”
  四个仆役吓了一跳,看见柳锦心时更是吓得忙躬身离去:“小的这就去干活。”
  柳锦心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问婢女道:“怎么,我不想管她的事,便是要将她养成飞扬跋扈的性子,好坐收渔翁之利?”
  “都是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辈,娘子不必放在心上。”婢女道。
  “以后,我不想再听见这些闲言闲语。”
  婢女深吸了一口气,道:“婢子这便去告诫他们。”
  柳锦心的眼神暗了下来,刘绣的举动又何尝不是介怀她当年伤她的那一幕?那一幕恍若梦魇,已经缠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手榴弹、地雷,(*  ̄3)(ε ̄ *)这虐吗?一点都不虐好嘛,俩人相爱相杀多好。


  ☆、大成元年

  “驴儿; 这是娘; 日后也是你的娘了; 唤一声来听听。”
  静谧的中堂上; 传来一五六岁左右的孩童胆怯又脆生生的声音:“……娘。”
  柳锦心低头看着立在张廷榆脚边的孩子,身穿一件小锦袍; 脖子上挂着长命锁,粉妆玉琢; 甚是惹人怜爱。
  “过来。”她招了招手; 张鹤仰头看了一眼张廷榆; 而后者似乎不曾察觉到她的目光,只是看着柳锦心若有所思。
  尽管张鹤有些害怕和无知; 可却仍旧向柳锦心走去。刚走到柳锦心的面前; 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张廷榆一眼,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过去吧。”张廷榆道。
  张鹤只好继续走到柳锦心的身边,不管是张廷榆还是柳锦心都让她感觉到陌生; 她想回到田庄去,回到生母的身边。想着想着; 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忍不住想要哭。
  柳锦心躬身抱起张鹤; 吓得张鹤连忙抱紧了她的脖子,眼泪也给憋了回去。张廷榆见状,松了一口气,他道:“不管是牛儿还是驴儿,都是你我的孩子; 望你能好好抚养他们。”
  这些年来,张廷榆待她已经连夫妻间的相敬如宾也没了,有的只是敬而远之。在他的心中,柳氏是正妻,是张家的女主人,他可以尽最大的责任保障她身为正室的权益,却无法在她这儿寻到新婚时的怦然心动的感觉。反正柳氏看起来对他也颇为不在意,那他也就没必要在柳氏这儿自讨无趣。
  交代完一些事后,张廷榆便又离开了这儿。
  柳锦心边上坐着的少年在柳锦心抱起张鹤的那一刻便已经流露出不满的表情,待张廷榆一走,他才过去道:“他这么大了,娘抱着很累,还是将他放下来吧!”
  亲儿子虽然已经去读书,可心事却依旧不懂隐藏,他对张鹤的不满已经完全地展露出来。柳锦心想了想,为了避免张雁因吃醋而做出欺负张鹤的事情来,还是将她放了下来。
  张鹤无措地看着她跟张雁,柳锦心对她道:“这是大哥。”
  “……大哥。”
  张雁轻轻地哼了哼,不予理会。柳锦心见状,板着脸训斥道:“牛哥儿,我平时教你的规矩呢?!”
  张雁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对张鹤道:“驴弟!”
  “你不该叫她的乳名,再说一遍。”
  “弟弟!”
  张鹤被柳锦心训斥张雁的一幕吓得又怀念起在田庄的生活来,忍不住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娘……”
  “……”柳锦心让婢女来哄她,但是怎么也哄不好,她道,“去田庄,把她请来。牛哥儿,回去读书。”
  张雁不情不愿地离去,又不着痕迹地白了张鹤一眼:爱哭鬼!
  回到房门前,张雁大力地踹开了门,仆役忙问道:“小郎君何以动怒,可是遇到了什么不舒心之事?”
  “哼,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田庄的那个外室?!”张雁道。
  仆役语塞,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柳锦心已经明令禁止他们说刘绣的是非,即便面对着少主子张雁,他也不敢置喙。
  张雁说完半天也没得到附和,不禁有些疑惑,扭头瞪了他一眼,问道:“为何不说话?”
  “小的、小的,不晓得该说些甚么才是……”仆役为难道。
  “怎么,那外室还说不得了?爹就这么疼她,连我说也说不得了?”张雁很是愤怒。
  他的声音很大,仆役怕隔墙有耳,连忙关上门,低声道:“小郎君可莫要这么大声!这可不仅仅是郎君疼宠那外室的缘故,连娘子也下了令,不许小的们非议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小郎君日后也还是莫要说的为好。”
  张雁愕然,难怪这些年家中上上下下都没什么人敢说刘绣的不是,也没人敢小觑她,若非他在家塾听说别人是如何取笑他的亲娘是如何被一个外室欺压到头上,而毫无反应的,他也不会清楚刘绣当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他有时很是气恼柳锦心过于软弱,面对一个外室的挑衅,竟然不敢反抗!可柳锦心是他的娘,他不能指责她……
  想到张鹤,张雁回到书桌前坐下,道:“娘软弱被区区外室欺负,我可不能这般软弱,让一个庶子骑到我的头上来!”他要发奋图强,让张廷榆看到他的出色,他也要成长起来,长大后好从外室、庶子的手中保护他跟柳锦心!
  仆役给他磨墨,他忽然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是将我当成了少主子了是否?”
  仆役忙不迭地回应道:“自然!郎君是主子,小郎君是少主子。”
  张雁颔首:“是的,我是少主子,而我也终会成为你的主子,你知道吗?”
  仆役一愣,随后点头。张雁又道:“很好,日后爹与娘的吩咐,你听着便是,只是你要知道,掌握着你的未来的人是谁。”
  “当然是小郎君,日后小的若是还听到什么消息,一定会及时跟小郎君汇报的。”仆役汗流浃背,莫看张雁年纪小,可也是会有心机的。
  张训去世后,张廷轩回乡丁忧,张家的门前冷清了好长的一段日子。然而过了两年,张廷轩又被朝廷起复。而为了弥补这些年张训死后给张家留下的空缺,张廷榆也少不得到洛阳去帮忙,忙得连家都回不了几次。
  待张廷榆从洛阳回来后,还顺便带回来了为张雁说亲的决定。张廷榆看中的是柳锦心的堂兄之女柳昭,柳锦心之父柳政虽然这十几年来也是宦海沉浮,不过在大成帝登基后情况是越来越好,连带着柳政的兄弟子侄也都有了功名。
  他不盼着张雁能进士及第,但若他能有一个为官的岳家,未来的情况便不会太差。而且柳政也是这么建议他的侄儿的,这门亲事便就这么定下来。
  张雁并不反对这门亲事,毕竟柳昭长得怎样、为人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家世能为自己带来便利。而由此,他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张廷榆很宠刘氏,可并没有色令智昏到宠妾灭妻,而这足以成为他将来继承张家的有利条件。
  张廷榆没有再去洛阳,而刘绣没过多久又生下一子,这让年近四十的张廷榆十分欢喜。尽管田庄传出一些关于他不在,而刘绣不甘寂寞四处勾搭田仆、仆役的消息,可他依旧相信张显是他的骨肉。
  只因他佯装生气地对柳锦心道:“此女行为举止放浪形骸,实在是岂有此理,我要将她逐出张家的家门!”
  “她刚为郎君生下一子,郎君这般说,岂非薄情寡义?”柳锦心道。
  柳锦心这些年打理张家的家务、杂务,该很是清楚刘绣是否真如那些人所说的那般不守妇道,而他也很清楚柳锦心是一个处事很公正的人,所以从她口中得到的便是真相。即便柳锦心有意借此事来让他将刘绣逐出家门,他兴许也会信了几分。
  即便他是为了试探,可柳锦心的这番话仍旧说得他有些挂不住面子,便道:“难不成你要让我留着这样不守妇道的外室?”
  “她守不守妇道,可不是能由外人说的。”
  张廷榆语塞,这些话自然是从个别仆役和张家庄别处听来的,而论实际情况,刘绣在他不在的日子里,三天两头便往柳锦心这儿跑,的确没人能比张家自己人更为清楚。他为了表示自己相信刘绣与张显,特意给孩子起了名字为“显”——显,明见也。
  然而没过两年,便得了一场风寒,而本来就不大强健的他这些年又时常奔波,得了不少小病。即便如今安定下来了也不注意养生,以至于风邪入体后,身体迅速地垮了。没一年,他便忽然暴病而亡。
  “给我拿些酒肉来。”刘绣坐在亭子里,吩咐道。
  婢女的身子晃了晃,又定定地站着,道:“郎君刚逝世不久,你这么做不妥!”
  刘绣眯了眯眼,冷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怎么,以为他不在了,没人能护着我了,你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是吗?”
  婢女抿着嘴,而刘绣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训斥道:“给我拿酒来!”
  婢女的脸已经红肿了起来,她把头一扭便急忙地离开这儿,走到外头,经过的仆役看见她的脸,吓了一跳,道:“怎么,那外室又打你了?”
  婢女点头:“她要吃酒食肉。”
  仆役道:“郎君刚逝世不久,还在丧期内,她怎能饮酒吃肉?这还把郎君当一回事吗?不行,我们得去告诉娘子!”
  婢女忙拉住他,道:“你去告诉娘子做甚?你不是不知道娘子根本就不会管!若非这样,我能让她白白打了我?”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她不管,让小郎君知道了怪我们没有看着怎么办?”仆役一顿,猛地拍了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郎君没了,这小郎君日后便是郎君了,此事我们去告诉郎君,让他处置!”
  张雁听闻刘绣的举止,气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随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道:“她娇纵了这么多年,一时间怕是难以改正过来,此事便暂且算了,你们再盯着!”
  那仆役忙应下,想了想,又有些犹豫。张雁问道:“怎么了?”
  “郎君,一个时辰前娘、大娘子她到田庄去了。”
  张雁吸了一口冷气,道:“娘去那儿做甚?”
  “似乎是有人告诉了她此事。”
  “怎么,田庄还有不听我的话的人?”张雁的眼神十分阴冷地看着那仆役,后者紧张道,“兴许他是觉得告诉大娘子也能让那外室吃一吃苦头。”
  “当年我说过什么了?”张雁问。
  “……郎君说,大娘子的吩咐,听着便是,如何做,还是得听郎君的吩咐。”
  “想办法,让他滚出张家,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仆役。”张雁冷哼,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斩衰,朝田庄而去。
  柳锦心知道刘绣染上了饮酒的习惯,尤其是在她一个人呆着时,能喝得烂醉如泥。张家家大业大,有的是好酒供她吃喝,所以当她要饮酒时,也随时能拿到许多好酒。
  “让人知道你这样,谁也保不住你!”柳锦心脸色铁青。
  刘绣脸颊红晕,喝得醉醺醺的,闻言,她哈哈笑道:“人?这么说,你不是人了!”说完觉得很是好笑,又兀自笑了许久。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柳锦心又气又无奈,刘绣在张廷榆的丧期内纵酒,若是传出去,多的是人嚷嚷着处置她。
  刘绣坐在椅子上,却一把抱住了站在她面前的柳锦心,道:“如此说来,你也不保我了吗?”
  腰被紧紧地箍着,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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