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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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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包子终于长成了大包子。
  这些年,神医老头一直把魏璟睿当成亲孙子教养,他把自己的医术尽数的传给了他。
  魏璟睿那日哭的嗓子都哑了,周锦鱼和魏华年也在一旁,知道再多的宽慰之语也是苍白的。
  她们把神医老头埋在了山谷中,没有立碑。
  神医老头活着的时候,曾经说,等自己哪天死了,就虽然找个地儿把他埋了吧。
  不立碑,是神医老头自己要求的。
  他并不想让世人记住,这个世上曾经有他这么一号人。
  周锦鱼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可直到了神医老头死后的半年,有一队人马来到山谷中,那为首的是个十分灵秀的姑娘。
  小姑娘自称叫阿婉,是神医老头的孙女儿。
  魏璟睿一见到那灵动的阿婉姑娘,眼睛便移不开了。
  后来,阿婉被魏璟睿带到埋葬神医老头的地方,阿婉眼神倒没有多少悲伤,她明明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眼中却是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淡然。
  一如当日的魏华年,周锦鱼看的出来,这个姑娘一定经历过许多事。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阿婉后来带人走的时候,给了魏璟睿一颗糖。
  那是她第一次对着他笑。
  她笑着看向魏璟睿,甜甜的喊他:“璟睿哥哥,如果你要来渝寨,记得去郭家去找我。”
  魏璟睿几乎被她脸上的笑晃了眼,他很想问,哪个郭家?
  可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沉默了十五年,这十五年里,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阿婉聪慧,看出了他的意图,笑着说:“你去了渝寨,说你要找郭家三小姐,没有不知道的。”
  魏璟睿木讷的点了头。
  十五岁的少年还不知道喜欢为何物,也不知道情爱为何物。
  他只是觉得,阿婉,似乎同他之前见过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样。
  她那副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带着把人吸附进去的力量。
  魏璟睿不想阿婉走,可最后,阿婉还是走了。
  阿婉走后,魏璟睿把她送给他的那颗糖收了起来,怎么都不肯吃。
  即使他知道,这颗糖,一定同阿婉一样甜。
  他就更舍不得吃了。
  后来,周锦鱼看到了他这颗小心翼翼收起来的糖,笑他:“我说,你要是喜欢人家姑娘呢,就去大胆的追吧。我知道,你早就枯燥了山谷中的岁月,不如趁此机会,外出游历一番。想做什么,便去大胆的做吧。”
  魏璟睿一怔,抬起头来。
  少年的脸长得极为俊秀,却因为练武的缘故,并不是书生般的弱气,反而在英俊挺拔中多了一丝儒雅。
  周锦鱼感叹着,这副脸蛋,若是放到外面,不知道引得多少姑娘争风吃醋哦。
  当然,争风吃醋的兴许也不仅仅是姑娘。
  周锦鱼知道自己想远了,连忙把话题转回来,笑道:“可你一个哑巴,就算出去了,如何才能讨人家阿婉姑娘欢心哦,你连话都不肯说……”
  魏璟睿闻言,很是不满的瞪了周锦鱼一眼,周锦鱼原本笑着挑衅的看他,看到最后,终于敛去了笑容,郑重的说道:“都这么些年了,你还不肯说话么?”
  周锦鱼说完,走出了门去。
  魏璟睿在原地站了许久,其实原本,他是可以讲话的。
  只是因为太懒,所以从来不肯开口。
  直到后来,在公主府,他被人掳走。
  他受了惊吓,后来被救回来之后,便彻底的不说话了。
  其实有时候他也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肯说话,还是压根就不会说话了。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周锦鱼和魏华年也没有说过他什么。
  他自然就一直沉默至今。
  可方才周锦鱼说,如果他不说话,便追不到阿婉姑娘么?
  她说的都是真的么?
  可阿婉……
  阿婉走的时候,对他笑了,还给了他一颗糖。
  阿婉一定是不嫌弃他的吧。
  魏璟睿如是想到。
  当天夜里吃饭的时候,周锦鱼就因为魏璟睿要出山谷游历天下的事情产生了争执。
  魏华年觉得魏璟睿还小,周锦鱼直接大着胆子反驳:“什么还小,都十五了你还说小,孩子长大了总要出去见见世面的。”
  魏璟睿站在旁边,半句话都不敢说。
  这是神仙打架,他才不敢插手,若是被迁怒了,他肯定第一个倒霉。
  聪明的少年如是想到。
  同时,他迅速的迈开长腿,走了出去,顺便关死了房门。
  屋内,魏华年被周锦鱼气的别过头去。
  周锦鱼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话说重了,求生欲让她忽然清醒了过来,立刻缓了语气劝道:“小包子如今的功夫在江湖上排名前十不成问题,虽然他越长大越迟钝古板,但他骨子里其实也不笨,心眼多的很,定然吃不了亏,况且,你我留在这里,是心甘情愿过日子,并且以此平凡为乐,但小包子他还年轻,总要出去见见世面的。”
  魏华年脸色变了变,虽然认同了周锦鱼的说法,但还是因为方才周锦鱼对她那“吹胡子瞪眼”的语气而生气。
  周锦鱼总算是扛不住了,见魏璟睿似乎已经走远了。
  她直接捏着耳朵,“扑通”一声在魏华年面前跪了下来。
  她嘴里嘟囔着:“夫人,我错了。”
  魏华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怒道:“今晚你睡地,不许上床。”
  周锦鱼满口的答应:“好好好,我睡地,睡地。”
  周锦鱼笑嘻嘻的扛着一床被子打地铺。
  等到了半夜,魏华年被一阵动静吵醒。
  她一睁眼,便看到周锦鱼竟然死皮赖脸的上了床,并且贴着她,手揽着她的腰,一副要抱着她睡的样子。
  魏华年嗔道:“你下去!”
  周锦鱼摇头:“不!我不下!死都不下!”
  魏华年直接坐了起来,说道:“你不下是吧,那我下去睡。”
  她说完,作势便要下床去。
  周锦鱼哪里肯依,直接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低声哄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一定不跟你吵架了,我发誓,做不到我是小狗。”
  魏华年道:“周锦鱼,你这是第几次了?”
  周锦鱼想了想:“一百来次吧。”
  魏华年:“……”
  周锦鱼见魏华年又要生气,连忙又哄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气了。”
  周锦鱼最近愈发的怀疑,是不是魏华年到了更年期……


第168章 '一六八'
  庆鱼年:'一六八'
  自从魏璟睿走了之后,周锦鱼便和魏华年时常拌嘴,日子过得平淡且有趣。
  在那之后,山谷中时常收到魏璟睿的飞鸽传信。
  那是他在渝寨送回来的,周锦鱼心下觉得好笑,这小子果然去找那个阿婉姑娘了。
  魏璟睿说他此时在渝寨正在处理事情,信中只是提及了几句,说是渝寨的老寨主去世,而阿婉是她唯一的女儿,上面有两个哥哥,渝寨的规矩,寨主之位传女不传男。
  魏璟睿来信说,原本应该继承寨主之位的阿婉,却因为几个旁支想趁机夺权,直接要“逼宫”,周锦鱼对魏璟睿的功夫还是放心的,毕竟如今放眼整个天下,他少有敌手。
  但渝寨的人善用蛊,周锦鱼却在看了信之后担心他被暗算,于是提笔回信让他万事小心,一旦处理好了渝寨的事,便可以和阿婉姑娘回谷里来。
  魏华年却在信上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天渐渐凉了,让魏璟睿记得多穿避寒衣物,让他记得按时吃饭,要记得时常写信回来。
  在魏华年对魏璟睿的这件事上,周锦鱼算是彻底见识到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
  魏璟睿的回信很快便传了回来,只有一行漂亮的小字:儿子很好,勿念。
  周锦鱼拿着信给魏华年看:“看吧,我就说他不会有事吧。”
  魏华年却依旧担心他,周锦鱼便分析道:“按照他的性子,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儿,肯定会提前溜回来的,他既然肯在那里留下来,就说明他一定能妥当处理这件事,你无须担心,凡事总要往好处想。”
  魏华年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点了头道:“我去准备早饭。”
  周锦鱼拦下她,立刻乖乖的戴上小围裙,一边往柴房走,一边说道:“今天该我准备了,你歇着吧,昨儿去外面买了几两好茶,你先尝尝好不好喝,估计也能喝好一阵子了。”
  魏华年便烧了水,开始沏茶。
  其实周锦鱼还有一件事没说,她近几日外出去集市,有几个来集市上卖货的商人说,外面已经天下大乱了。
  因着天元皇帝施行严苛律法的缘故,天下间□□四起,到处都是扯旗子造反的。
  反抗军到处烧杀抢掠,也就是此地地处偏僻,且是个穷山僻壤,这才没有受到波及。
  周锦鱼对天元帝魏天临的印象,还停留在当时那个人前故作冷酷,群臣畏惧惶恐,但面对着她的时候,还会腆着脸笑向她问计的少年的印象。
  实在很难同商人口中,那个残暴不仁,动辄处死大臣,行为偏激激进的大晋皇帝联系起来。
  当年她在离开的时候,天元帝曾经向她提过一次,关于新政的事。
  周锦鱼当时只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提醒他,凡事要循序渐进,不要想着一口吞个大胖子。
  她只是根据自己对于历朝历代变法的理解,告诉他变法实行新政之事不能操之过急。
  当年天元帝对她的回答只是一笑置之,说:“朕会好好考虑周卿的话。”
  如今看来,天元帝当时显然没有认可她。
  他终究还是施行了新政,终究还是把天下搞得乌烟瘴气,民怨四起。
  民怨一起,那边意味着,天下要乱。
  周锦鱼却想不到,这场□□竟然会来的这样迅速。
  没一会儿,魏华年已经做好了早饭,是一盘热好的小包子,还有一小盆粥端上来。
  如今是冬日里,蒸好的包子放在外面,在冷空气的影响下也不会变质,等需要的时候直接从外面拿进来,放到锅里热就好了。
  对于早饭,周锦鱼和魏华年的态度一样,早饭很重要,绝对不能马虎。
  周锦鱼有些心不在焉的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两个小包子,她就有些饱了。
  魏华年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对面的周锦鱼,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如何心神不定?”
  周锦鱼忍了忍,终究没把在外面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毕竟,魏天临无论做了什么,他始终是魏华年一母同胞的兄弟。
  她这个当长姐的,知道了自家兄弟忽然犯了浑,把天下搞得民怨沸腾,那一定会伤心难过吧。
  周锦鱼原本打算着,要一直瞒下去的。
  毕竟,天元帝就算是被民家起义军讨伐,朝廷有严仲禾在,严仲禾此人周锦鱼是知道的,此人除了脑子一根筋,只会“奉命行事”之外,在领兵作战上,确实是一把好手。
  这些年来,严家军驻守边塞,契丹再不敢来犯。
  严家的儿郎们各个都是英雄,忠君爱国,顶天立地,颇受百姓爱戴以及天元帝信任。
  周锦鱼原本以为,反抗军很快便会被灭掉,然后,天元帝应该也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继而开始扭转局面。
  然而,就在一个月之后的清晨,周锦鱼正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她原本以为,是魏璟睿送来的,于是满怀期待的打开来看。
  没想到,里面不是魏璟睿的家书,而是,长安传来的消息。
  那是周家如今的家主,周子牧写来的。
  上面说,反抗军已然攻入长安,开始在长安城大肆抢掠。
  而这次反抗军之所以能够顺利入城,是因为,守城的主将严浩大开城门,直接放反抗军首领赵海入城,赵海占了皇宫,天顺帝仓皇出逃,却死在了反抗军的刀下。
  而这次,放反抗军入城的长安城守城将领,名叫严浩,乃是严仲禾的嫡长子,如今严家的世子。
  周锦鱼万想不到,严家的人会反。
  信上还说,如今周家上下已然全部离京,随着城中部分流亡的百姓一起,逃亡蜀地。
  周锦鱼捏着那封信,心中惶恐不安,她继续往下看,却看到了一句让她几乎站不稳的消息。
  说反抗军攻入了周家,反抗军的头目之一,冯蔚之,命人乱刀砍杀了柳氏,她的阿娘。
  周锦鱼脑子,忽然嗡的一声,一口鲜红的液体,直接从口腔里不受抑制的喷溅了出来。
  魏华年进房的时候,便看到了周锦鱼这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鲜红的液体喷溅到了那封泛黄的信纸上,魏华年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她迅速扶稳了摇摇欲坠的周锦鱼,急声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周锦鱼颤抖着手,把那封家书递给魏华年。
  魏华年接过来,从上往下看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周锦鱼此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几年,她和魏华年隐居山野,周家人知道她和魏华年的隐居之所,周子牧也时常会飞鸽传书过来,对她们关切之心,尽在那一封封的信上。
  但柳氏却是鲜有来信。
  周锦鱼一开始还同魏华年抱怨过,说:“为什么阿娘就不肯给我来一封信来,说一些她念着我的话。”
  魏华年只是笑着宽慰她:“既然娘不肯来信,你给她写不就是了。”
  每当这时候,周锦鱼都赌气说:“不写!她都不在乎我,我给她写信做什么。”
  周锦鱼甚至很是混账的觉得,这些年来,她在周家,柳氏一直都偏心周玲儿他们。
  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却不受重视。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周锦鱼开始渐渐想开了,柳氏在周家,也有她的难处。
  但兴许是习惯使然,周锦鱼在给周家的回信上,从来也不怎么提起柳氏。
  而柳氏也像是在跟她赌气一般,也不会给她亲笔写信。
  终于有一日,周锦鱼总算是收到了柳氏的来信,信上却对她只字不提。
  只是说,玲儿姐生了个大胖小子,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
  周锦鱼在那些字迹上,都能感受到柳氏的欣喜。
  周锦鱼虽然为玲儿姐生了儿子高兴,但却因为柳氏对她依旧不闻不问,她心中原本平淡下去的那一丝怨气,又开始若有若无的开始堵在了心口。
  可如今,那个人,怎么就没了呢?
  那个对她动不动就动鞭子,那个受了大半辈子的苦,把所有的一切,都默默的埋在心里,无论受多少苦楚,都咬紧牙关扛过去的坚强的女人,怎么就没了呢?
  周锦鱼捂着心口,实在痛的厉害。
  胸口上就像破了个再也无法弥补的大洞,撕裂着,叫嚣着,埋怨着。
  魏华年被她这副样子慌了神,慌乱的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别怕……乖,不要怕,你还有我。”
  周锦鱼呆滞的抬起头,看着魏华年,喃喃的说道:“我再也没有阿娘了,我以后,再也没有阿娘了。”
  魏华年只是抱着她,低声说:“我知道。”
  周锦鱼放声大哭。
  胸口剧烈的起伏上,几乎喘不上起来。
  她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那个偏心的女人离开之前,跟她好好的说说话。
  就算见不到面,多写几封信,也是好的。
  可是,她没有。
  她没有啊!
  周锦鱼推开魏华年,她来到床头,在枕头底下,把柳氏给她写的那几封信找了出来,她其实一直都好好的收着。
  直到此刻,她才想明白。
  原来,她往日里对柳氏的那些,不是怨恨。
  而是觉得,阿娘啊,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你为何,就不能表现的多爱我一些呢?
  她多渴望着,柳氏能够对她公平些,如果柳氏对她,能够像对待玲姐儿那般,生病的时候守在床前,难过的时候抱着她好言相哄,她又何至于同柳氏怄气怄了那么多年。
  她其实,一直都是嫉妒玲姐儿了。
  因为,玲姐儿,抢了自己的阿娘。
  抢了自己唯一的阿娘。
  可如今,阿娘却不在了。
  庆鱼年:'二更'
  周子牧的来信上说,让周锦鱼万事小心,如今反抗军气势正盛,如今长安城早已经乱做一团,百姓能逃的全都逃走了。
  而没有能力逃走的,只能等待着反抗军的任意抢杀。
  周子牧的意思,是如今天下大乱,他让周锦鱼千万不要离开这里,保命要紧。
  而周锦鱼所处的位置,却要比蜀地还要往南,中间隔着数座城池,周子牧带着周家逃亡蜀地其实是最明智的选择。
  蜀地多山,占据天险,蜀地太守可以根据天然优势加以防守,只要严守,反抗军若想拿下蜀地,怕是也要损兵折将。
  当天晌午,周锦鱼便已然换上了一身劲装,她去村子里买了一匹马,并没有带任何行礼,只是让魏华年给她准备了些易于存放的饼子,起身前往长安。
  此地距离长安,路途遥远,周锦鱼就算什么都不带,就算她此时一心复仇,却也是不能在到了长安城之前饿死。
  周锦鱼离开山谷的时候,魏华年一路把她送到了村子口。
  魏华年原本是要同她一起去的,但周锦鱼却直接拒绝说:“留下来吧,你会成为我的累赘。”
  魏华年心里清楚,周锦鱼这么说,是不想她跟着她,一块去长安身陷险地。
  魏华年点了头应了,千言万语只剩了一句话:“万事小心。”
  周锦鱼点了头,她眼中的悲痛之色已经被决然所掩盖,沉声道:“放心。”
  周锦鱼飞身一跃,跳上了马背。
  她转身欲走,却听魏华年忽然提高音调,喊了一声:“周锦鱼,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回家。”
  周锦鱼身形一顿,她没有应声,只是扬起了马鞭,大喊了一声:“驾!”
  马儿已然绝尘而去,魏华年站在村口,默然良久。
  直到那人已经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她才回了谷里的小栅栏院子里。
  她想了想,依旧觉得不放心,于是回了房中,写了一封信,绑在了信鸽腿上,在窗户边,把信鸽放飞了出去。
  她又重新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花,开的正盛。
  周锦鱼为了讨她欢心,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可以在冬日里开的这般旺盛的花来。
  此时,冬日的暖阳直直的照到院子里,却依旧吹不散她身上彻骨的寒。
  周锦鱼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第十日赶到了长安城。
  她在半路上换了数匹马,因着战乱的缘故,马匹也是水涨船高,坐地起价。
  好在,周锦鱼在临走的时候,魏华年提前往她身上放了银票。
  长安城此时已然变成了一座颓城,守城的将领早已经换成了反抗军的人。
  周锦鱼趁着守城的反抗军换值的时候,潜入了长安城。
  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侧的店铺早就关了门,一派的萧索。
  没走几步,便是一滩早已经干掉的血污。
  长安城的百姓们在她到来之前,遭遇了什么,可以想象。
  把长安城的百姓当做蝼蚁一般,任意宰杀,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周锦鱼孤身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有个孩子听到了动静,打开了窗户,从二楼往下看。
  周锦鱼一抬头,是个眼中带着惊恐畏惧的孩子,在看到周锦鱼后,十分惧怕的打了个哆嗦。
  周锦鱼想了想,十分友好的同他一笑。
  那孩子却是直接“哐当”一声,把窗关了。
  而此时,就在不远处,有几个反抗军在街道上走着,他们身上的铠甲早已经卸了去,头上却戴着银盔,不伦不类。
  周锦鱼一个闪身,躲在了一户人家门前的石狮子后面。
  反抗军骂骂咧咧,踹开了他们面前一户富户的高门,里面有个管家打扮的老者畏惧的跪了下来,不停的求饶:“军爷饶命,我家老爷已经走了,家中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反抗军狞笑着,看老头求饶的姿态显然是开心极了,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
  蝼蚁么,可不就是随意碾死的么。
  于是,手起,刀落。
  一颗圆滚滚的人头落地。
  反抗军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户富户家里,红漆木门就那么大敞着,肆无忌惮。
  周锦鱼的脸早已经冷若寒冰,眼中杀意明显。
  但她却强行忍了下去。
  她此次来长安,绝对不能事先暴露。
  于是,她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周锦鱼轻功极好,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然来到了一户人家的房上。
  此时天快要黑了,她一直躲在上面等着,等天色暗下来,她才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到了院子南的井边。
  这里是后院,她已然在房顶上观察过了,后院没有守卫,只有后院的门口才有一对士兵来回巡逻。
  看士兵身上的装束,不是反抗军。
  这里正是严仲禾的大将军府。
  只是,让周锦鱼诧异的是,在严仲禾的长子严浩降了反抗军之后,反抗军竟然没有收编严家军,大将军府的守卫竟然还保留着大晋士兵的装扮。
  周锦鱼知道,严仲禾正在房内。
  在天黑的时候,有下人来给严仲禾送饭,严仲禾曾经打开过一次房门。
  周锦鱼看到了那张已然苍老了不少的熟悉的面孔,正是严仲禾本人。
  周锦鱼还未敲门,里面便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周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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