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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雀灵梦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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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
  匈奴王出言制止,他起初是有些诧异这个年轻人的一身神力,后见他的目光不时定在自己女儿身上,竟透着万般倾慕和痴恋,心中微微一怔。
  穆昆艰难地昂起头,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巨大黑影,吃力地解释道,“我没有伤害过公主。。从来没有过。。”
  良久,匈奴王亲自抱起昏迷的楚夏缇,发令道,“传军医,立即!”
  他转身踱步而走,对苏伦淡淡说道,“把他关起来,等缇儿醒来了,再处置。”
  “我还以为。。跟你有私情的只有慕容颜一人罢了,你就那么喜欢燕国的男人吗?”苏伦酷冷的面容有些扭曲,眼神像嗜血的狼。
  “你胡说什么!”楚夏缇扬起下巴,愤怒的叫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不堪的人了?”
  苏伦眸中透着复杂的光,他阴冷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随我一同去处死他。”
  “处死?”楚夏缇瞪大了眸,不可置信地厉声喝道,“是他帮助我从龙潭虎穴中逃脱出来!如果没有他,今日你也绝见不到我!你非但不谢他,凭什么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
  苏伦唇角微动,终是吐出一句,“我恨燕国人。”
  我恨那些可以光明正大喜欢你的人!
  我恨那人可以冠冕堂皇就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人!
  “简直不可理喻。”楚夏缇不愿再与苏伦理论,心中对他失望透顶。
  她转身迈开步子想要离去,却正好撞见了不远处默默站立着的父王,也不知他已站了多久。
  苏伦和楚夏缇脸色同时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啥都不说了,入V之后俺会勤奋的。。。大概← ←

  ☆、第96章 梦中情

  楚夏缇望着许久不见的父王,心中百感交集;不过才分别短短半载的时光;父王头上的白发竟添了这么多;她鼻头一酸;含泪唤了声‘父王’,便一头扎进匈奴王宽阔的怀中,大声抽泣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父王怀中哭得那么伤心;眼泪慢慢地浸湿了他的衣衫,可父王却只是安静地轻拍着自己颤抖的脊背;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让楚夏缇哭得愈凶了。
  经历了这么多;或许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父王的爱吧。
  良久,匈奴王心疼的瞧着哭肿了眼的女儿;轻轻拭去挂在她脸颊的泪水,“你看看,一离开家就弄成这般形销骨立的模样,在燕国吃尽了苦头了吧。你啊,可别再离开父王了。”
  “父王。。”楚夏缇抬起了眸,盯着匈奴王,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他,可都涩在了喉间,化成了委屈的呜咽。
  匈奴王抬手抚上了楚夏缇的发,声音低沉,“父王知道你受苦受委屈了,父王定会找出那辜负你之人,帮你讨回公道。”
  “父王。。”楚夏缇抬眼对上父王锐利而威严的眸,心中隐隐泛起了不安,“并没有人辜负孩儿。。”
  “没有?”匈奴王一把掀起楚夏缇的衣袖,指着她皓白的手腕上那道暗红伤疤,神色悲恸,“那这是什么?”
  若不是那日唤军医来诊治她时,才发现她手腕上这触目惊心的两道疤痕,自己身为她的父亲,竟从不知道她曾受过这样的伤害。
  “这不关她的事!”楚夏缇没料到父王竟会发现自己一直隐藏着的伤疤,她急急的拉下衣袖,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弄的。”
  “你又为何要轻生?”匈奴王听了越发心痛,眉头紧皱,“当你深陷危险之时,他人在何方?他将你骗拐到燕国,却为何弃你而去?”
  不可原谅!慕容颜,哪怕你是她的孩子,可你如此轻负我的女儿,也绝不能饶恕!
  “父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她是有自己的苦衷。”楚夏缇慌忙解释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王兄要杀她,就连自己的父王也不愿放过她。。。为什么跟自己流着相同血的至亲都要置她于死地?
  她直直的跪了下来,仰起泛泪的眸,对匈奴王央求道,“父王,你已攻占了她的国土,我只求你能答应放过她。”
  匈奴王凝视着楚夏缇,终是长叹了一声,这孩子终究是太像自己。。。一样的痴心不改。
  “起来吧。”他缓缓扶起她,幽暗的焰光在眸底漾动,正色道,“你是匈奴的公主,不是燕国的嫔妃,缇儿,你一日都不可忘怀。”
  楚夏缇怔怔地望着父王离去的高大背影,她突然间觉得很累,觉得自己的命运被某种无形的巨大枷锁给束缚住了。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足早已冻得青紫一片,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浑身的气力像被抽空了一般,只有眼前的黑暗越来越大,越来越深,将自己拖入无底的深渊。。。
  黑暗,到处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自己。
  楚夏缇觉得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行走,看不到尽头,心中害怕极了。
  就这样走了很久,前方才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她慌忙疾奔而去,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最后一点暖意。
  终于快跑到亮光的尽头,脚下却被什么绊了一跤,身子轻飘飘的扑向前去,却落入了一个干净清爽的怀抱。
  “小缇。。你没事吧?”
  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夏缇从那人怀中抬眸一看,眼前之人身着一袭匈奴男子圆领窄袖短袍,眉宇间却满是俊秀风采,琥珀色的眸中没有一丝烦恼和杂质。
  “阿木!”泪水突如其来,她伸臂勾住眼前之人的脖颈,泣道,“真的是你吗?!”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眼前之人显然有些局促无措,她伸手轻拍着楚夏缇的脊背,急道,“哎。。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啦!我答允你,再背你爬一遍北库山便是了!”
  楚夏缇听了,却哭泣的愈发厉害,她将满脸的泪水都擦进阿木的衣襟上,这是她从不会对慕容颜这个皇子做的事情。
  半晌,她抽噎着抬起头,拭去脸上的泪痕,嗔笑道,“那你还不赶紧蹲下!”
  阿木急忙蹲了下来,背起楚夏缇娇软的身体,便阔步朝山上走去。
  楚夏缇安心地靠在阿木的颈窝中,紧紧的搂着她,听着自己的心贴着她的后背怦怦乱跳的声音。
  “阿木。。阿木。。”楚夏缇在那人耳边一声声呢喃着。
  此时此刻的她是真的阿木,而不是那个为了讨自己欢心而装作是阿木的慕容颜,她想多叫叫她。
  “恩?”阿木满额大汗,疑惑地应着,“怎么了?”
  “我就是想叫叫你。”楚夏缇伸出衣袖,帮她轻柔的拭去额前的汗。
  眼前的这个人,她是最普通的阿木,而自己也是最普通的小缇,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国恨家仇,没有相互欠下血债累累,没有旧日恋人藕断丝连。。。
  这样的她,即便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甜言蜜语,可自己知道,她是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啊!
  阿木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她木讷的恩了一声,便继续朝山顶走去。
  两人终是爬上了山顶,此时一抹残阳如血也慢慢朝西坠落。镶嵌在天边连绵起伏的山峦,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闪闪的金光,显得格外壮丽。
  “阿木,好看吗?”
  “恩,很好看。”
  “你是在夸我,还是这落日?”
  “都。。都好看。”
  楚夏缇望着眼前涨红了脸的阿木,笑得几乎直不起腰,眼角却盈出了璀璨的泪光。
  “阿木,你别动。”
  她伸出手轻抚上眼前之人的额头、眼睛、鼻梁、薄唇。。仿佛舍不得漏过一寸肌肤,那年的自己并不知道,你我能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竟是那样短暂,短暂到甚至都不确定到底是否真实存在过一般。
  天边的那最后一抹暖意也终将消失,无边的黑暗又蔓延开来,渐渐将阿木淹没在浓墨般的黑夜里。
  楚夏缇紧紧的抱住阿木,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阿木,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可抱的再紧,终于还是分开了,在阿木的身体离开的瞬间,楚夏缇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美好。
  若没有深爱过一个人,又怎会如此难过。
  “阿木。。我爱的人是你啊!”
  楚夏缇突然醒转了过来,发现自己面上一片湿凉。
  满室灯火,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正立于床前,愤怒而酸楚的盯着自己的王兄时,楚夏缇才猛然意识到,那只不过是一个梦。
  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楚夏缇撇过头,淡淡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苏伦死死盯着楚夏缇的侧颜,沉默了良久,才低声道,“你晕倒了,身子怎会变得那么虚。”
  他挥了挥手,一名侍女托着翡翠盆,上奉着琉璃做的药碗。
  苏伦取过碗,轻轻吹凉了些药,递到楚夏缇唇前,“这是玄参汤,全都喝了它,一滴都不许剩。”
  楚夏缇心中气恼他对自己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便冷声道,“不必了,我没有那么娇弱。”
  “这是天山上的千年玄参,费劲千辛万苦,统共才得两株,一株献了父王,一株我本留着紧急关头救命用,如今已为你煎化成药,若你执意不饮,那也只浪费了,只是可惜了当年去天山去采集时牺牲的那数十条人命。。。”苏伦边说,边将药碗交给那侍女,命她出去将其倒掉。
  “慢着!”楚夏缇咬了咬下唇,叫道,“拿过来!”
  苏伦满意地望着楚夏缇仰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将这汤药一饮而尽,伸手入袖掏出了一瓶精致的小瓶。
  他从楚夏缇手中接回药碗,将那小瓶塞到她手中。
  楚夏缇眸光微亮,她认得此物,正是当年自己刺伤了慕容颜后,为救她而从皇宫中偷出的圣药‘冰玉露’。
  “当年你将世间仅存的两瓶之一随意用于。。用于他人身上。”苏伦凝视着楚夏缇,一双眸子似燃着两簇幽暗的火苗,声音听不出喜怒,“如今战事混乱,世道不平,父王让我将这世间最后一瓶圣药交付予你,若你遇险之时,便可为己所用,只是切莫。。切莫再费在不相干之人身上。”
  “父王。。”楚夏缇握紧了手中的冰玉露,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暖意,父王的爱比千年的参汤更能滋养自己的心灵。
  “我先走了,你接着歇息吧。”苏伦转身阔步离去,声音轻淡,“明日还要跟燕军一战。”
  楚夏缇的心狠狠的一痛,几乎窒住了呼吸。
  令人软弱的战栗感又再一次侵袭而来,将自己束困其中,难以逃脱。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其实小缇内心的内心爱的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第97章 父女间

  星若流矢,月淡如钩;穆昆仰头遥眺窗外;尽管他的双手被数十斤的铁链牢牢锁住;脸色萎顿;可眉目之间却露有一丝温柔之意。
  原来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哪怕身处刀山火海,也是一种甜蜜。
  此时此刻;他正疯狂的思念她的容颜,她的一蹙一颦;她身上幽凉而馥芳的气息;她紧张的唤着自己的名。。。
  “月亮有这么好看吗?”
  穆昆一愣,猛然转过头,隔着铁栅栏;不可置信地望着不知何时站在昏暗之中的楚夏缇。
  她安静地立在阴仄的牢笼外,双手交于身前,长袖舒展垂下,这时一阵刺骨的风透了进来,吹得她的三千青丝如流墨般翻飞,绛红如火的裙裾飘拂,衣带扬飞,美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穆昆瞪大了眸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那样高贵而动人的她,是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楚夏缇也仰起眸透过窗外望向夜空,眸中布满了淡淡的哀愁,口中不禁喃喃念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只愿君心似我心。。只愿君心似我心。。”
  穆昆听了,心中一痛,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
  他明白,她口中的那句‘只愿君心似我心’说的绝不是自己。。。
  楚夏缇突然毫无缘故的轻笑了起来,她摇着头,像似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也学起你们燕国人开始无病呻吟了。。。”
  “公主,你。。你怎么来了?”穆昆终于忍不住,红着脸问道。
  楚夏缇未答,只是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串钥匙,只听‘喀嚓’一声,牢门应声而开,她踏足走了进去。
  穆昆盯着走到自己咫尺之前的她,眉间写满了惊慌无措。
  楚夏缇微仰起头瞧了他一眼,便垂下头为他解开了沉重的束缚,她轻声说道,“你走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穆昆却仿若石化般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还不走?”楚夏缇的声音渐渐变凉,她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因为这个男人曾为自己挡下致命一箭,她才想救他出去以作报答。
  “公主,我。。我并不想走。”穆昆终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他宁愿戴上沉重的枷锁,甚至甘愿天天受牢狱重罚,只要她能允许他留下来。
  “为什么?”楚夏缇冰冷的诘问道,“不要说你是为了我才要留下来,你该知道,我早已心有所属。”
  楚夏缇的话似沉重的一鞭砸在自己脸上,让穆昆觉得无地自容,心痛得简直不能呼吸,他满脸惨白,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楚夏缇。
  他不能说。。。她不让他说。。。他没资格说。。。
  “因为,本王要他留下来。”这时,匈奴王从甬道中缓缓踏出,他的目光来回扫视着楚夏缇和穆昆。
  “父王?”楚夏缇不解地叫道,她刚看到匈奴王时还担心他会斥责自己私自放走穆昆,不想却反而听他道要穆昆留下来。
  穆昆傻傻站立着,怔怔的瞧着那个不怒而威的男人慢慢朝自己走来,他。。他便是她的父王,漠北匈奴王了。
  待匈奴王站定在自己身前,穆昆突然直直的跪了下来,对着他叩首下去,额头紧紧贴着粗糙的泥沙地面,闭上了眼睛。
  匈奴王眉骨微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个燕国人,为什么要跪本王?”
  穆昆睁开了眸,却不敢抬起头,他想感激他把女儿生的这么美好,让自己可以遇见这样美丽绝伦的她,真是。。真是自己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了。
  “你抬起头来。”匈奴王见穆昆不答,便抬高了几分音量,威严地发话道。
  穆昆急忙抬起头,却仍然不敢直视匈奴王的眼睛。
  匈奴王仔细端详上这个年轻人,见他面容敦厚,皮肤黝黑,身长体宽,浓眉之下的一双眼睛却始终看着地。
  阿提达不禁心叹道,若是光较容貌,慕容家的臭小子确实要比他俊得多了,可是男子汉顶天立地,空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又有何用。
  “听说是你从北嵩汉王手中救出了我的女儿。”匈奴王漫不经心的问道。
  穆昆黧黑的面孔微微涨红,他偷看了脸色阴晴不定的楚夏缇一眼,便赶紧无措地垂下了头,不敢答话。
  “父王,你既然已经知道北嵩逆贼曾欺负过孩儿,却为何还要与其为伍?!”
  楚夏缇愤怒地问道,自己这段时间被困在北嵩军营,真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煎熬,甚至还险些清白不保。。。
  “来人。”匈奴王突然高声喝令道,“把他带上来!”
  不多时,只见一名浑身饶满铁链,身上尽是斑斑血迹的男子被两个侍卫架着拖了进来,双腿垂地,血淌了一地,已是奄奄一息。
  “刘昭岳!”楚夏缇和穆昆一看到眼前之人,同时惊呼了出来。
  刘昭岳恍恍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吃力地抬起头,眸中登时泛起难以置信的光,死死地盯着楚夏缇和穆昆二人。
  “现在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你的命了吗?”匈奴王冷冷地说道,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那是因为你欺瞒了本王,欺侮了本王的女儿,你罪有应得。”
  原来几日前,刘昭岳本在帐中饮酒,做着自己与匈奴王平分天下的春秋大梦,却在醉生梦死中被一群夺门而入的匈奴兵五花大绑了起来,连日来受尽了各种酷刑,可却一直想不通是为什么。
  他怒不可遏,喉结上下颤动,张着唇的口中尽是鲜血,“匈奴狗王!当初要不是我为你引开燕军,放你入潼门关,才得以横扫中原,哪有你今日大破冀州,直逼燕京?!可你却这般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简直比猪狗还不如!”
  匈奴王鄙夷的一笑,冷哼道,“你当本王真会跟你这种无知竖子平起平坐,共享天下?”
  “我要杀了你!”刘昭岳疯狂地挣扎着想向匈奴王扑去,凄惨的吼叫震落了地牢顶上的灰尘。
  匈奴王不耐地挥了挥手,侍卫见了飞快的用布带封住了刘昭岳的口,只听他像头受伤的野兽一般在低沉的哀嚎。
  匈奴王冷声道,“如今你也该死的明白了,但凡欺负过本王女儿的人,都得死!”
  楚夏缇听了,心中猛然一颤,回想起昨夜父王曾对自己说过要为自己向慕容颜讨回公道。
  “拉出去,斩了。”匈奴王无情地说道。
  刘昭岳痛苦挣扎的声响终是渐渐在甬道中远去。
  匈奴王平静地转过眸,对着一脸震惊的穆昆说道,“北嵩不可一日无首,穆将军年轻有为,堪当此重任。”
  穆昆听了,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道,“王上!我。。我不行的!”
  “父王!你这是何意?!”楚夏缇上前一步,她完全不能理解匈奴王的用意,如果说杀了刘昭岳是为了替自己出气,那留下穆昆又是为了什么?
  匈奴王定定地注视着自己女儿年轻的眸,凝眸片刻,却转过脸对着穆昆说道,“不行?那你是不愿意留下了?”
  “我。。我。。”穆昆支吾其词,抬眼又望了楚夏缇一眼,终是鼓起勇气说,“我要留下来。”
  “既然要留下来,在这里,本王的话是不可违抗的。”
  匈奴王的话压得穆昆几乎透不过气来,他看过赵衡的下场,又见识了刘昭岳的下场,那个位子让他不敢去做。。。他只是想单纯的留在她身边罢了。
  “谁要你留下来?!”楚夏缇怒气渐浓,伸指喝骂道,“你快滚!我不要再见到你!”说完,她气愤地瞪了匈奴王一眼,便疾步离开。
  穆昆失魂落魄般的盯着楚夏缇离开的背影,刚才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叫他无法释怀的冷意。。。她叫自己滚。。。自己就那么让她厌恶吗?
  “成为北嵩之首,你便可光明正大的留下来。”
  匈奴王丢下了这句话,也迈开步子朝狱外走去。
  自己想让这个年轻人留下来并不是毫无缘由的。
  如今刘昭岳被自己所杀,北嵩纵然暂时群龙无首,也必有动荡,其虽兵力不足,可仍尚存万余人,若是由自己直接归为麾下,怕是这帮燕国人不服者众多,反倒容易引起祸端,此时正处与燕军交战之要际,又怎可自立敌人。
  然而自己早已打听清楚,这个穆昆,是前北嵩王的义弟,又曾是北嵩的战神、大将军,在北嵩军中本就树有威信,而他又对自己女儿爱慕不已,也无刘昭岳之流的狼子野心,若是由他来担任北嵩之首,既能迅速平息北嵩的疑心,又能多一名难得的猛将以抵燕贼,自然是要将他留下,收为己用。
  楚夏缇独自走在寂静的夜色中,风吹动绯色的外裳,带起一阵冰冷迷惘直达心底。
  走着走着,她在一片池塘边驻足,闷闷不乐地将地上的石子踢入池塘中,泛起圈圈涟漪。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父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父兄似乎总是在与自己作对,以前他们总是乐意答允自己任何要求,哪怕是无理的,可如今。。。自己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疏远,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缇儿。”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己父王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疲惫和萧索。
  可此时的自己却不愿见到他,楚夏缇转过身,垂下头慢慢往来时的方向折返回去。
  却在与匈奴王擦身而过的瞬间,听见了他平静地声音,“缇儿,或许你心里一直在怪父王无情。。。”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而萧瑟,“你知道吗,其实父王最大的心愿并不是坐拥江山,而是希望看到你能觅得良人托付终身,如此父王即便是百年之后,亦能含笑九泉。可是,那个人,他俊美的外表和不凡的地位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个只对你忠诚的丈夫。而你是我的女儿,匈奴国最高贵的公主,我绝不能容忍你被那些浮于表面的皮相和一时的甜言蜜语所欺骗。更何况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我漠北子民的血债,慕容氏是匈奴的仇人,他的父亲夺了我的爱人,我不能容许他再夺走我的女儿。”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你幸福。”
  楚夏缇回过了头,昂头凝望着匈奴王,“父王,您是一国之君,您做的每一件事,其实不过是自己独自做的决定罢了。想让我幸福。。可若不能跟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又谈何幸福?这么多年了,我想问父王一句,即便您娶了贤良淑德的母妃,你真的幸福过吗?你又为何总是待在思兰殿,对那人念念不忘?”
  匈奴王皱起了眉,面上掠过了一丝难言之色。
  沉默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恐怕,他并不似父王爱她一般爱着你。”
  楚夏缇慢慢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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