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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流年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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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很高诶……”唐烟儿对着那高耸入云,难望其顶的高峰感叹,随即纠结的皱起了眉:“这么高,要从下面飞上去可不容易。”
姜黎惊讶的瞪着她:“当然不可能!便是掌门亲来怕也是没有办法的吧!这朝阳峰从来没人飞上去过,轻功最好的开阳殿掌殿号称百里飞鸢,也对这朝阳峰望尘莫及呢。以朝阳峰的高度,要飞上去得要多么雄浑的内力啊,如果是前任掌门倒还有可能……”
“景年能。”
“欸?”
姜黎还说着,就被唐烟儿打断了,她望着唐烟儿自信满满,跃跃欲试的脸,那丫头大言不惭的说:“我师父,景年能飞上去。”她转头看着那高峰:“虽然现在不行,我以后也会能的!”
姜黎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孩子毫无道理的自信了,转过头认命的爬山道:“走吧,这山要爬两三个时辰呢,再晚就……”她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身上一轻,大地迅速离她远去,接着山林乱岩皆收眼中,山风呼啸打脸而过,她茫然转头,对上唐烟儿挂着得意浅笑的脸:“那背阴一面似刀砍斧凿,千仞无立,须得极为丰沛的内力才行。我虽不能从那里飞上去,却没说要爬上去啊。这面阳一面坡势平缓,能飞的地方,为何要劳动双足呢?”
纤细的手臂环勒着腰,却出奇的有力,强硬的把姜黎按在自己怀里,唐烟儿好似背生双翼,踏石踩花,内息绵延,只需一个点足之地便能不停气的一路往上飞。
姜黎就贴在她的胸口,清晰的感受到自唐烟儿身上传递出的内力,强劲浑厚,周天不绝,深似海,绵如溪。内劲从她身上扩出一尺有余,抵去了割面劲风。被护在怀中的姜黎直觉得长风猎猎,衣袂飘飘,出神的望着脚下林海波涛,远处风光无限。
“好美……”她喃喃出声,但声音不杂内力,出口就被风吹散,饶是唐烟儿耳力出众也难以听到。她不满的捏一捏姜黎的腰:“运气。”
一股热流顺着腰眼灌入,迅速引动了姜黎那点可怜的内力跟着流转。姜黎未曾修习过上乘武学,也没有那么好的天资,内力有也似无,经脉更是狭窄堵塞。那股热流却是实在,运行中强行撑开经脉,姜黎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在翻天覆地,痛却又不觉得多痛,痒也不知是何处发痒,奇怪的感觉走遍全身,有时酥麻有时刺痛,她眼中是俯瞰而来的美景,耳边是山岚呼啸,身体里内力流转,脑子一片浆糊,不知不觉中腿下一软,又被一只手提着腰拉起来。
她这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山顶,唐烟儿鼻尖沁着细小的汗珠,看似不满其实暗自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你的经脉怎么那么窄,难道比我还会躲懒?”
姜黎无心跟她争辩,她敏感的察觉到一些变化,着急着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带你走了一圈罢了。现在是否觉得浑身轻松许多?”见姜黎点头,她又得意洋洋的继续解释:“你的经脉几乎没有被开发过,行功自然困难,我带你走一遍,一来理顺脉络,清除污秽,二来,我送入你体内的内息虽只有那么一点点……”她用指头捏出‘一点点’的分量:“但是却比你的实在多了,你的脉络比以前宽了不少,接着勤加练习充实内力会比从前容易很多。”
姜黎讶然:“可是打通经脉不是很痛吗?而且很费事的……”
唐烟儿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打通经脉,我说了,不过是带你走一圈罢了,一般入门时师父都会这样引导啊。”
姜黎方才明白:“我没有师父,自然不知道。”虽然对于唐烟儿是举手之劳,但是她却觉得如果不是唐烟儿一时好心,她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当即对着唐烟儿郑重的拱手道:“多谢你出手相助。”
唐烟儿安然受她一礼:“大恩不言谢,走吧走吧我们去藏钱!”
☆、6
两人刚走几步便遇见几名身穿灰衣的小童持着扫帚沿路而扫,见她二人不从正门而来,反倒从后山走出便问:“二位师姐自何而来?天枢殿门禁有明言,无事不可乱入,却不见师姐们从何上山?”
姜黎自然知道规矩,虽然心下忐忑,但想到好歹手上有个万能挡箭牌,刚要拱手答言,却被人一手拨到身后去,想起那日上山时她也是这么不耐的把她师父给拨开,以此见来,她似是极不喜人挡她视线的。
是因为太矮了么?姜黎不由得坏心眼的想到。
此刻唐烟儿却发话了:“这也规矩那也规矩,你们到底是烦是不烦?我自山下飞上来的,你们去哪里看?闲事莫多管,一边儿去!”
“不可能!朝阳峰壁立千仞无依倚,你飞得上来?骗人!你休得乱走,待我告诉掌殿去!”一个童子说道。
唐烟儿一点不客气,一巴掌推他脑门儿上把那孩子推了个屁墩儿:“啰嗦,请援兵算什么本事,有种的便现在将我擒下啊!”她明知道灰衣弟子未曾习武,那些童子年纪也不过十来一二,竟然这般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又出口粗俗,真是惊掉了姜黎的下巴。
而这时已经有人发现了这边的吵闹,从殿中出来:“何人在此喧哗?”
唐烟儿抬头一看,是个白胡子的老头儿,顿时就皱起了一双眉眼:“又是老头子!”
那老头儿一听,白眉毛翘一翘:“呵……你对老头子意见不小啊。”
“哼……老头子都是些讨厌的家伙,规矩一大堆,啰嗦又麻烦,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唐烟儿出口无忌,姜黎却是冷汗一头,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缙阳峰玉衡殿白芷院青衣弟子姜黎,见过天枢殿掌殿!”
唐烟儿看她一眼,眼儿一挑:“你就是这儿的头儿?”
老头儿噗的便笑出来:“你这丫头!小小年纪的打哪儿学来一副地痞口吻?”
唐烟儿撇撇嘴:“打我师父那儿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您要有意见就找他去吧。”
老头儿奇怪:“你师父是谁?”
“景年。”“景年?”
老头儿打量她半晌:“……你……便是唐烟儿?”
唐烟儿也奇了:“你认得我?”
“不……哈哈!掌门传位时我也只是远远观了个礼未曾走近,不曾见过你,不过……”老头儿笑起来:“也是,算是认得,你还那么点长的时候,见过一眼。”老头儿比划了个长度,看得唐烟儿皱起眉撅起嘴:“别说你还抱过我吧?”
“那倒没有。”老头儿冲她招招手:“来,去我殿里坐坐吧?”
老头儿转头负手就当先而去,唐烟儿一把将姜黎拽起来:“你还跪着?还不走?”
“你还没讲你叫什么呢?”唐烟儿追上去问那老头儿,老头儿捻捻胡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老夫乐正,乃这天枢殿掌殿,你师父既是景年,照理你便该唤我一声师叔祖,但如若你不愿,我也不强求。”
唐烟儿一挑眉:“你这老头倒好说话,但我叫你师叔祖可有好处?”
“哈……你这丫头!你擅自闯到我天枢殿来我还未罚你,你倒向我讨起好处来!”老头儿故作生气的哼哼了两声,唐烟儿可是一点也不怕他:“我又不是你们青阳派的人,为何要受你惩罚?何况,是师父答应让我四处游览的,你青阳派便连这点气量也无?”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这便成了老头子小气啦?你师父即是我青阳派的人,你又如何不是?”
“我自小便只知我师父,可不知道你们这些青阳派的糟老头,更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若是非得如此捆在一起,只是逼我不要认我师父罢了,老头子年纪一把,竟然在此挑拨离间,真是毫不知羞!”
乐正老头瞪圆了眼睛,胡子一翘一翘的,看得唐烟儿心痒痒,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又正跟人家争执着呢,硬生生的憋着一口气板着脸。
“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颇有乃父之风!哈哈哈哈哈!”老头儿先还板着脸,后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唐烟儿奇怪道:“你也认识我爹爹?”
“呃……多年以前,曾有一面之缘。”老头儿突然发觉说漏了嘴,讪讪答道,唐烟儿大眼睛转一转:“师父说我爹爹以前臭名昭著因此才被人所识,莫不是你也曾被我爹爹戏弄过?”
“咳……那倒没有,不过令尊……啧……”老头儿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来:“你爹爹确是太过顽劣了些!”听他这样说,唐烟儿不由得问:“你是我爹爹的长辈么?”
“这……也不能这样算,但是……老夫当年的确与令尊相识,算是……交浅缘深吧。”
“哦……”唐烟儿低了低头,然后有些忸怩的小声唤道:“师叔祖……”
“哎?”乐正老头儿倒是喜出望外,一看唐烟儿那副别扭的表情更是忍不住拊掌大笑:“哎哎,小侄孙乖。”
唐烟儿自觉被他占了老大一个便宜,便直言不讳:“那师叔祖,我都叫你师叔祖了,你可不能再欺负我!”
“哈哈……那是自然,话说你今日怎么想起跑我朝阳峰来了?”
他一问,唐烟儿就照实说了,乐正老头儿听完脸上就是一阵黑一阵白的:“藏钱?”
“是啊!”唐烟儿从姜黎那儿拿过那个陶罐子:“我打算把它藏在你殿上飞檐之间,这往后可就是你的责任啦!要是我朋友的钱不见了,师叔祖你是要赔的!”唐烟儿笑嘻嘻的说。
她那脸板起来能气得死人,嘴巴一甜,眉眼一弯又让人怎么都生不起气来,乐正无语的扶额:“罢了罢了,真是前世欠了你们父女的!你爹爹藏在我这殿上飞檐间的东西都还没取走呢,你又来?去吧去吧,反正老头儿我身无长物,丢了也是不赔的!”
“欸?爹爹也藏了东西在你这儿?那可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要不我怎么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唐昀风的闺女呢?”
唐烟儿也不过多好奇,当下对乐正道了谢,一手引着姜黎,竟不借力,就这么拔身而起,径直落在了天枢殿顶上。乐正看着她轻身而起的身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复杂的叹了口气,自己摇摇晃晃的逛回殿内去了。
“我看这乐正老头儿挺好说话的,怎么你那么怕他?”唐烟儿在湿滑的琉璃屋瓦上如履平地,姜黎可没那本事,她足足四肢并用趴在琉璃瓦上都还不能稳住身形呢这时怎么有空去回答唐烟儿的话?
唐烟儿见状叹了口气,语气严厉道:“气沉丹田,抱元守缺,力入百骸,神行气海,你的内力是用来干嘛的?”
“可是……可是……”姜黎手忙脚乱:“抱元守缺要盘膝坐守时才办得到啊!”
“谁说的!”唐烟儿几步过来,霸道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提起来,她的内力再次涌入姜黎经脉中,唐烟儿笑道:“姜黎对我,还真是一点也没有防备啊。”
“啊?”温暖浑厚的内劲流于脉络中的感觉让姜黎根本无心去听唐烟儿说话,但唐烟儿也不再废话,引着她的内力走遍四肢,填回气海,运行成一个圆满不缺的周天:“重心下移,下盘扎稳。”
姜黎基本功牢实,一听她话便自觉扎稳下盘,双脚落地立在瓦上竟然丝毫不再摇晃不稳,就好似站在平地上一样。
“啊……真的……站稳了!”她惊奇的喊道,唐烟儿看她惊喜的样子也不由得弯起嘴角笑,但是姜黎一抬步就立刻再次失去重心。
“小心!”唐烟儿一把将她带入怀里,无奈道:“唉……你还得多多练习,我看玉衡殿的屋瓦也挺滑的,你以后可挑清晨瓦上染霜湿滑之时去练习。”
“那怎么可以?大殿屋顶岂是可以乱上的?上这天枢殿顶已经是掌殿格外宽容,玉衡殿可是正殿啊!”姜黎不安道,可是唐烟儿哪里会管那些:“不过就是个屋顶罢了,这有什么?谁没事在那大清早的巴望着屋顶看?”
“可是……这万一被人看见……”
“你难道还要我为这个专门去师父那里请个特准吗?”唐烟儿皱眉:“大不了我陪你去好了,看谁敢说什么。”她自己也知道她在这青阳派属于煞神一个,谁见着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姜黎没说话,能有那样的机会是很难得,而且唐烟儿真的对她很好,可是她如果一味这样是不是太占她便宜?
唐烟儿不知是神经粗大根本没想那些,还是即使知道也未曾在意,牵着她的手往飞檐之下寻去:“那老头儿说我爹爹也藏了东西在这里,既然这样我就一定找得出来!”她兴致勃勃的投入到寻宝大业中去,姜黎踟蹰发问:“唐……烟儿,你爹爹……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唐昀风,是个不靠谱的大混蛋,平生最喜欢捉弄人,江湖上很多人都被他捉弄过,因此很多人都很怕他。”她站在檐角举目四望,山风猎猎扬她衣袍青丝,稚嫩的脸望向一山烟云泼墨,神色沉静如一块冰冷莹润的白玉:“他活着的时候我太小,什么都不知道,他死后,我就跟着师父了。师父不愿提他,提到就会露出很难过的神情,我不愿见师父难过,因此也就懒得问了。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知道他是我爹爹,何况逝者已矣……”
☆、7
唐烟儿那正经模样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转脸又笑开:“别说这些了!他们人人都说我的性子和我爹如出一辙,倘若此言不假,我看我也不需要找了,爹爹藏的东西必定就在最高处!”
她说话之间就往着上层屋檐跳将上去,姜黎在下面不敢乱动:“可是即便最上处也有那么大一圈屋檐呢,还是得找找吧?”
唐烟儿眼睛在飞檐下扫了扫:“不用,檐角镇脊神兽脚下便是,你看那边朝阴,此面朝阳,所以若有东西,肯定就在……这里!”她边说就边摸过去,旋即兴奋的挑起眉:“找到了!”
手中举起一个盒子朝着姜黎示意。
姜黎拿她无奈,便道:“即是找到了,便快快下来吧。”她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又要脚下用力维持着平衡,站久了实在很累啊!
唐烟儿冲她笑了笑:“那可不成,你的钱不是还没藏吗?”
姜黎只想对她翻白眼,她是非要全青阳派的人都知道她姜黎在这儿私藏了一罐子铜板吗?
“来么……快上来!”那人全无规矩的蹲在房檐上放软了声音撒娇,她那撒娇的功力之深厚,亲如磨练多年的青阳掌门景年,疏如刚刚才认识的天枢殿掌殿乐正,撒起娇来无论亲疏远近长幼年龄全无障碍信手拈来,却叫人耳根酥软直呼着招架不住!
姜黎被她软软一唤便觉难以拒绝,却又苦于不敢乱动,只好无奈直言:“我……我过不去啊!”
“过得来的,相信我。”那人眯起眼睛咧出牙来,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来么……”还对她招招手,仿佛逗弄小狗一般。
姜黎是没心思跟她计较,听了她的话,低头看看脚下,试着回想刚才唐烟儿的内力运行于体内的感觉,她咽了咽唾沫,试探性的抬起一只脚。
“稳住哦!心平气定,不要怕,有我在,你只管走便是。”那孩子说的自信满满,姜黎也不由得放大了胆子,一边稳住心神,一边移动了另一只脚。待她走了三四步,抬起脸来,满脸的兴奋雀跃,平凡的容颜染上颜色,不,那不只是此刻背后而来的山顶霞光,也不是琉璃屋瓦华光反衬,甚至也无关此地云雾缭绕恍若仙境,只是那女孩掩在平静刻板之下的眉眼瞬间生动起来,仅仅是些许兴奋而起的绯红染上脸颊,仅仅是纯粹的快乐和放松,却让唐烟儿如痴如醉一时忘了移开眼。
“啊……!”姜黎终究比不得唐烟儿,一时高兴便没踏稳,瞬间倾斜身子摔下去,一道白练横空飞来将她卷入怀中,却不下坠反而飞升,脚下如凌云踏月,步步高升。
姜黎被她抱在怀中看唐烟儿有些腼腆的轻轻咬着下唇,大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似乎半晌才反应过来,裂开笑容骄傲道:“看吧,我说过,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
她带着姜黎落在最高处的屋顶,手在姜黎腰上紧了紧,有些舍不得放手,但又很快收了回去,转而说起:“呐,罐子拿来吧,放在这里保管安全的!”
姜黎此刻早已经没有在想那些铜板了——藏几个铜板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没想到唐烟儿是太无聊了还是如何,竟然这么上心,她不好拒绝唐烟儿的好意,又万般好奇,这唐烟儿到底有多厉害?因此一路跟来,却不想那位传言中飞扬跋扈,古怪刁钻的小祖宗竟然这般……这般……她看着唐烟儿,不知如何形容。
看似天真无邪却步步机巧,看似莽撞无知却细腻贴心,看似狂妄无礼却不引人厌恶,一派小孩子的得意洋洋,却不管她怎么胡闹都只是想让人莞尔纵容而已。
“呵……”她无端的就笑了出来,唐烟儿瞪了眼睛:“你笑什么?”
“笑你啊。”莫名的对她生不起戒备,姜黎索性直言不讳。
唐烟儿蹙眉撅嘴不接道:“笑我?我做了什么这般好笑吗?”
姜黎摇摇头:“不……只是……谢谢你。”她突然兴起,低头在唐烟儿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她不过是看唐烟儿粉嫩可爱,看见可爱的小孩子,大人都会觉得想要亲近宠爱,而她自认大人,唐烟儿不仅像,且着实就是个小孩子。
唐烟儿半张着嘴,瞪大眼睛呆愣半晌,姜黎正忐忑自己的冒失,她却腾地红了脸一手捂着那处结结巴巴的说:“你……你……”
“啊……抱歉……”姜黎道歉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那家伙给截断:“从来只有我轻薄别人,你……你竟然轻薄于我?!”未及反应,唐烟儿就已经倾身过来拽着姜黎的衣服,努力的踮起脚重重亲了一口在她脸上。
姜黎的余光瞥到女孩儿闭着眼,鸦翅般的睫毛轻轻颤抖,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就是弹指瞬间,唐烟儿的睫毛越抖越厉害,终于垫不住脚一般退开来,大眼睛眨啊眨:“这样……这样就扯平了!小爷就不计较你吃我豆腐了!”
“噗嗤……!”
之后唐烟儿去天枢殿里玩了一会儿,如同来时一般揽着姜黎的腰飞身而下,到了山下却不放手:“我们在山上耽搁久了,此时已近酉正,你不是还有杂事么?我将你送回白芷院吧,这样快些。”说罢也不等姜黎同意,脚下生风便一口气飞到了白芷院外。
姜黎一天之中飞了许多次,已经习惯被唐烟儿揽在怀中高来高去了,本身亦是颇为喜欢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心里暗下决心定要加倍勤奋,总要学会这般轻功!
告别了姜黎,唐烟儿才软下手脚,慢慢走回去,一进停岚院景年就皱眉:“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逛一逛青阳派就把你逛得内力透支,脚步虚浮,累成这样?”
唐烟儿小脸皱成一团,苦不堪言的瘫倒在椅子上:“哎哟别提了,那朝阳峰真不是人飞的,我上下一趟差点累死!”更别提后来送姜黎回去还一口气从朝阳峰脚下飞到了缙阳峰正殿。
景年毫无同情之心仰头大笑:“哈哈哈!活该!谁教你要去飞那朝阳峰?你当你是有几十载内力绵延不息?若是半途中落了下来看你挂到哪颗树上去!”
“呿!你这坏师父,只会落井下石奚落我,我可是没有换气一口气飞上飞下的,才不会半途落下来。”
景年自然是知道她不会,只是好奇:“那你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啊?”
“……”唐烟儿只好照实说了,话一完,就见那位青阳派掌门蹲在墙角背对着她,那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人火大:“师父!”
“哼!你再笑,我不理你了!”与其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撒娇,奈何青阳派现任掌门就吃这一套,当即转了脸过来,好声好气的哄道:“好了好了,师父不笑了噗……!真……真不笑了!”
“烟儿看来挺喜欢那个叫姜黎的小姑娘的?”景年是真的高兴啊!她家徒儿六岁以前还是个水灵灵粉嫩嫩,会扬起脸儿来软趴趴的叫他师父的小女孩儿,和任何可爱的小姑娘一般无二,他抱着自家徒儿都能想到她以后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样子,一想到那副景象就要感动得老泪纵横。
可是天不从人愿,他本就担心唐昀风那副死不正经的德行会把女儿带坏,谁知带坏小烟儿的不是坏爹爹唐昀风,竟然是他自己!自从八年前唐昀风故去之后他就带着唐烟儿远走天涯。本来么,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小女娃就不甚方便,年幼之时就把烟儿打扮成小男孩儿,免去许多麻烦,谁知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竟然再不爱那罗衣丽裙。
更不提他堂堂一个青阳派弟子,武林名门,出身正统,好端端的给唐昀风带坏了不说,竟然在多年以后无意间还带坏了自己最喜欢的徒儿。
每次唐烟儿调皮的时候他就想一死了之去地下找唐昀风算账!
“师父?”唐烟儿皱眉看着自己师父面部表情丰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是很喜欢姜黎啊,她可有意思啦。”
景年被徒儿软软的声音一唤,当即回神:“唔……那不如师父把她调过来陪着你啊,免得你在山上无聊。”
“不要。”被断然拒绝,景年大为受伤的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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