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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流年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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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已不是你主上,要动手就动手吧!”洛阳街道上一个钟灵毓秀的少年人,裹着风尘仆仆的行装,抖开银白长剑,不惜众叛亲离也要执意前行,这情景与十年前似曾相识。
疏影无奈点点头挥手下令:“杀了她!”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听到那个命令又是另一回事,唐烟儿心里好像被倒进了一大桶冰一样,瞬间凉透了。
她知道很多事,明白很多事,但是很多时候知道不等于理解,明白不代表就能接受。或许她还太年轻,她做不到那样果决冷静,她还有很多无法放弃的东西。
可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总是不停的面对选择,不停的面对分裂,即使如此……
“别想挡我!”惊鸿剑银光漫天,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她不再使用青阳剑法?幼年时候曾习惯的东西正在记忆里复苏,银剑划出炫目华光,快速轻灵的剑法冲进杀阵中,果决狠辣,她满含怨愤的举剑长刺,疏影自知不敌仍然相迎,但是,那柄愤怒的长剑并没有如预想一般刺穿她的身体,而仅仅是在心口一拍将她震出去。
十来人的阵仗完全拦不住她,唐烟儿顷刻之间将所有人放倒在地,当疏影抬头时只看到她翩然离去的背影。
“主上!”疏影叫道,胸口一痛呕出一口污血,冷淡的脸上终于显出焦急之色:“主上不要去!”
从洛阳到青阳山要绕一个大弯,但是有一条只有唐烟儿能走的路,从屯马坡往里,一路穿过密林就来到了朝阳峰脚下,她运起轻功掠过寒潭,湿滑崖壁无处着力,石壁坚硬光滑,唯有用银剑夹带内力砍在石壁上借力,剑和剑鞘交替而上,终于在坚硬崖壁上节节攀登。
唐烟儿不是第一次攀登朝阳峰了,但是与上次闲暇的游刃有余不同,这一次她没有时间休息,不能慢慢来,明知将有恶战在即也顾不了内力的消耗,只要能快一点上去,哪怕是死在师父身边也好啊!
******
景年与五大派众人轮番作战,从最开始时的来去自如到后来内力耗尽,体力不支,身上渐渐添上伤口,雷成义休息了两三次,终于又与景年对上。
这一回烈焰刀不再像之前一样疲软,来势汹汹,众人这才看明白原来雷成义先前并未使出全力。姜黎心中焦急不已,却不能做任何事,之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感觉比自己被伤更难受。有琴徵虽然也面色难看,但始终保持理智一直用手按住姜黎肩膀逼迫她冷静。
青阳派已经经不起任何差错了。
景年不知是看到了即将按捺不住的姜黎,还是注意到蠢蠢欲动的五派联盟,渐渐回撤往山上去,他一动雷成义也跟着移动,姜黎全神贯注的看着景年,直到有琴徵提醒她才发现:“周掌门,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在他们注意力全被雷成义与景年的打斗吸引时,烈刀门和苍松派的弟子已经将拙剑台围起来,节节逼近。最外围的弟子们注意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不由得惊慌起来,姜黎一声清叱:“青阳弟子听令,排阵!”
弟子们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按照指示排出防守阵型,向中间靠拢。
苍松掌门捋着长须笑道:“青阳派与邪魔外道勾结,早已应该被正派除名,难道以为放一个景年出来就能了事吗?”
“你什么意思?景年已不是我青阳派人,你们要交代,我们给了,雷掌门答应交出景年就不再为难青阳派,难道言而无信?”姜黎蹙眉喝问。
“呵呵……那是雷掌门答应的事,可不是我周某人答应的。”
“你……!”姜黎瞪大眼睛,一瞬之间百种思量转过心间,她想到景年的嘱托,想到烟儿,想到自小长大的青阳山,怒极反笑:“好,我算看明白了,为何十年前邪道入侵占领半壁江山而正道毫无还手之力,如此正道,不要也罢。”她附耳有琴徵道:“叫弟子们撤到朝阳峰上去。”
这个计划是景年定下来的,最清楚的也是景年本人,在青阳派弟子们移动的同时他也引诱雷成义往朝阳峰上去了。正道众人见青阳派弟子后撤纷纷追上,上面掌门们打做一团,下面弟子们也打做一团,一时场面一片混乱。
在这混乱中一群青阳弟子和从朝阳峰上杀下来接应,就见乐正亲自带人下来了。
青阳派的一众掌殿里无疑这一位是最具威信的,他一出现就给底下人来带了信心,在乐正的指挥和援助下青阳派弟子们总算撤到了朝阳峰上。由于朝阳峰路窄山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大批的攻山者被堵在山道中,山间小道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被青阳弟子占据天时地利,暂时遏制了攻势。
但是山间小道困得住普通弟子,却困不住武功高强的各派掌门长老们,就见七八人随着景年与雷成义飞身上山的身影蹿上了山,姜黎放心不下,回首嘱咐有琴徵照看局面,自己也架起轻功追了上去。
这时从青阳山下又传来了新的消息,一群鲜衣亮剑,训练有素的少侠们从山下杀将上来,攻山的大部队此时已经转移到了青阳山主峰与朝阳峰之间,落在队伍后面的多是些伤员喽啰或是来瞧热闹捡便宜的江湖人,瞬间就被那些少侠们杀了个七零八落。
那一队人不多,却个个都实力不俗,有琴羽带人断后撞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认出对方的衣饰:“赤霞山庄的?”
“是我们!小哥,还记我吗?”一个年轻男子冲上来,有琴羽见那张脸有些眼熟,认了一下:“叶公子。”
“是我啊!烟儿妹妹呢?”叶轩文提着一柄有普通长剑两倍宽,装饰得精美华丽的重剑,护着身后另一文弱少年,那少年面色凝重,无视了自己不靠谱的主子:“唐烟儿已是聿赍城城主,如何会在青阳山,不过……也未必。”他与有琴羽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看到了忧虑。
唐烟儿不在是真,但却不知道会不会来,来了又是如何局面?
“你们怎么会来?”有琴羽问,叶轩文拍着胸脯笑道:“这是什么话,青阳派与赤霞山庄世代交好,青阳有难,赤霞怎么能袖手旁观?”
他说的爽快,有琴羽却是斜了他一眼,当时在回青阳的路上溜回去找自家大人请主意的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话虽如此说,好歹是来了,星光摇摇头对他道:“庄主自有考量,有些事,少爷并不知道。”
叶轩文在旁边大叫着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有琴羽皱眉看着星光,想不明白,索性不再为难自己:“前任掌门现下与烈刀门门主缠斗在朝阳峰,现在掌门是姜黎。”
“咦?姜姑娘已经是掌门了?”
不理会赤霞山庄二少爷不时的发问和大呼小叫,星光指挥赤霞山庄弟子们随有琴羽一起断后,跟着上了朝阳峰。
朝阳峰上战况激烈,初一见到赤霞山庄的人还有人惊讶不已,五派联盟时赤霞山庄就坚决不肯加入,还在会议上拂袖而去,但是也没有人想到赤霞山庄竟然真的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援助青阳派。
有了赤霞山庄的支援,青阳派一挽颓势,开始反击。但是这对景年没有丝毫帮助,他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朝阳峰顶上,那是一般人都上不去的地方,不仅悬崖凶险,还有几位掌门打斗时的剑气内力,让意图上去的人时刻都有被误伤的危险,而要从朝阳峰落下去,只怕轻功再高的人也凶多吉少。
这种情况下倒是给他们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条件,景年被压在上面被迫面对雷成义和苍松掌门,然而雷成义已使出杀招,他也多处负伤,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一代名剑也撑不了多久,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师父!”
众人转头一看,背阴处悬崖绝壁上不知何时钻上去一个人,少女羸弱的身姿裹着的灰白斗篷此时被山风扬起如同两片白翼,其下一身玄黑箭袖单衣,长发如墨高束脑后,整个人如同景年手上那柄黑剑一样锋利。
她虽风尘仆仆却显露出一股迫人的锋芒。
“师父!”她大叫一声亮出掌中剑,银光差点晃瞎人眼,正是江湖人许久不见的惊鸿剑。
☆、27
“烟儿!”景年和姜黎同时惊叫出声;然而姜黎被困在天枢殿前,离唐烟儿何止百丈之遥,她虽能于远处认出那飘摇身影;却不知道唐烟儿能否从千人万人中看到一个小小的她,何况唐烟儿此刻的注意力全在白衣染血的景年身上。
姜黎蓦然之间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唐烟儿时的模样;也是一身白衣胜雪的师徒二人;仿佛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一样。清贵灵秀,风雅出尘;那个拨开自己师父一脸不逊的站出来的孩子依稀有一张白嫩可爱的脸蛋,白衣之下是风姿秀骨,可是从几时起那张略带婴儿肥的脸竟瘦削下去?
从几时起那张脸上不再有孩子的欢喜活泼;秀眉习惯了微蹙的角度;琼口紧闭不怒自威,以至于这一身黑衣裹在她身上竟如同一袭战袍一般阴沉肃杀。
灰白斗篷被一把扯下,唐烟儿掷弃它的力道像是在掷弃什么决然放弃的东西,惊鸿剑冲天而去直直插入战团之中,她的动作利落干脆,绝然到令人害怕,没有丝毫畏惧的冲进刀剑相交处。景年正因她到来而分心,一处空隙刚露被寻着破绽,唐烟儿即刻已经持剑补上,她双臂一展,万千光华从剑尖绽放。
“烟儿,不可!”景年眉头一皱,斥责道,随即缠身赶上把那孩子拉回来。唐烟儿如何英才天纵毕竟年少,对阵经验不足,又兼之意气冲动,她这一手是势不可挡,可是她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难道景年也不清楚么?
景年之前虽然一直受伤,打得也没她好看,但不管是不是抱着死志,一个身经百战的剑客该有的谋略他一点不缺,他且战且退,且退且走,也是在尽力保存体力力求重伤敌人,可是唐烟儿这样挥霍自己的内力和体力,即便不算她一路消耗也恐怕抗不了多久。
景年是不知道分别的这些日子里她的功夫有没有长进,可是试问天下父母哪一个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冒险?
黑剑铿锵弹开惊鸿,比之惊鸿的柔韧,黑剑更短,硬度也更强,端的是不大适合中正平和的青阳剑法的,景年的轻功糅杂了青阳派凌空踏月的飘逸和舞轻烟的轻灵,却并不能说是绝佳的组合,恐怕更多的只是因为舞轻烟是一门特别节省内力的轻功罢了。
“烟儿,你来做什么!”景年喝问道,唐烟儿早就被他们气死了,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什么事也只想她置身事外,可是她又哪里能放得下,一听师父这样问,赌气一般红了眼睛,气鼓鼓的答:“你管我做什么,反正你也不理会我的,这样大的事情,又不是不会写字,难道不能写封信来说一下吗?你就存心打算一个人去死吗!”
“烟儿……”景年一边应付着敌人,一边绞尽脑汁不知该如何安抚徒弟,先前如何的壮烈心思,一见了孩子到底还是心酸了,舍不得了。心里软下去,连带语气也软了:“烟儿,师父对不起你。”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跟我走!”唐烟儿心里怨恨,手上凌厉,迫得爱惜性命苍松掌门不敢过分靠近,景年却皱着眉,无奈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任性,让人头疼。”他一番苦心全被搅合了,偏偏那人还不领情,唐烟儿一把伸手来拉他,那边雷成义怒道:“休想逃!”紧紧追上来。
不知他往下丢了个什么信号,嗖嗖冒出来十来号烈刀门弟子,个个持着精铁长刀默不作声的逼过来。
唐烟儿对此极为敏感,一眼望过去,心里就咯噔一声。那些弟子们均是眼神呆滞,面无表情,一个个悍不畏死不知畏惧的样子,她瞬间想到已死的柯烈,头皮一炸,就觉得肩膀上隐隐作痛:“师父,雷成义用了蛊!他养了不死人!”她声音里透出些张皇恐惧,景年早已知道她在扬州的遭遇,唐烟儿虽然年纪轻又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儿家,但是极爱面子,就算害怕也决不至于当人面前落把柄,只是当时柯烈伤她不知道是怎样的痛和恐惧,竟然让她记忆深刻到如此失态。
心里思量百转,想到这孩子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也是因为师父在这里她才能这样坦诚的表达出自己的害怕,可是若是自己不在了,谁能保护她?景年一想这,就感到深深的绝望,他活着,上一辈的恩怨就会牵扯到她,他死了,又怕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百般无奈,千般不甘,只这电光火石容不得他多想。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生时能多护一点就是一点吧,这笔账,恐怕怎么也算不清了。
想到这里景年抓小鸡一样一把抓了唐烟儿背心,把她远远扔进人堆里,自己迎上那十来个烈刀弟子。
唐烟儿猛的撞进人堆里,倒也无妨,只要是活人,是能杀死,总是没什么好怕的,手上利落杀开一条血路又要冲回去。突然身边靠近一个人,就见一身正装的姜黎挥剑冲过来。
那剑法还是她教的,每一处都透着自己熟悉的痕迹,曾经因为对师姐起了杀意而惶惶不安的女孩,此刻也杀伐果断,英姿飒沓。她方怔了一怔,姜黎已近身前:“烟儿!”她眼里透出惶急焦虑,关切悲伤,那么复杂的情绪,却唯有留恋与离别特别的清晰,唐烟儿忘情的去抓她的手,不防身后偷袭,被一剑刺伤了腰。
“啊……”她惨叫,姜黎脸色一变,隔空挥开剑气,从她耳边擦过,想是击退了对方。是杀人的剑气,却在保护她,好像从中得到了安慰一般,即使受了伤也觉得高兴,唐烟儿仰起脸来只想一头扑进姜黎怀里去。
姜黎的功夫不比得唐烟儿,平辈之中也只算是中上而已,唐烟儿等不得她,自己动手清开一条路终于将人揽到身旁,劈头便是:“姜黎跟我走!”
姜黎抿紧了嘴,即使还有千言万语,偏偏这句话,回应不了她。
“姜黎!”唐烟儿见她不应,着急催到,姜黎却只摇摇头,哑着声音道:“烟儿你乖,快离开这里,自己保重……”
“姜黎!”唐烟儿不可置信的打断她:“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来是为了他们,可是师父不跟她走,姜黎也不跟她走,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她一边不耐烦的挥动长剑,大开大合的解决靠近的人,一边质问:“你们要做什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先别管那些了,你们跟我走好不好,只要回了聿赍城,我就能保护你们,谁也不能动你们半根汗毛……”
突然想起她已经不是聿赍城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手里机械的劈砍,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什么干爹不许她来救师父,为什么师父要自己去赴死,为什么连姜黎也不肯跟她走?就像每个人都突然间有了自己的位置,誓死坚守,可是唯独她,却依然是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混乱的战斗中,尸山血海里她惶惶然抬起头,这青阳山也罢,那聿赍城也罢,何处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她提起剑看向姜黎:“姜黎。”美丽的眼睛里茫然哀伤,孩子一样幼软无助,像是在问‘为什么’又好像她根本不想问。姜黎总觉得她是知道答案的,她知道所有的答案,却无法接受任何理由的离别。
这样的时刻却不能站在她身旁,姜黎只能看着她白皙细长的手提着长剑,低头说:“小心,保重。”
那一刻的唐烟儿孤独得让人心疼,让姜黎想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拥抱她。可是唐烟儿的轻功有多好?在那之前她已经轻身而起,就像每一次落在姜黎眼中的优美身影一样,白鹤般清贵,飘飘然的滑向景年。
景年一个人对付不来十几个不死人的围攻,左支右绌之下已经伤痕累累,唐烟儿举剑而来,她不再劝说景年,不再试图后撤,她只是沉默的举剑,一记力道又沉又快,眨眼不及已经带下一颗人头,浓黑的血染污了惊鸿的剑刃。因毒的缘故,银亮的剑刃被染黑,渐渐与她的黑衣相得益彰起来。
连雷成义与苍松掌门也被她这凶狠的气势骇了一跳,那冰雪灵秀的孩子握紧了剑,悍然冲进了不死人中去。那股子壮烈就像她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景年一同死在这里。
“唐烟儿!”景年气急败坏的大喝,奈何那不肖徒儿根本不听他的,他受了内伤,内力不继,身上又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与雷成义的战斗早已将他右手虎口震裂,此时鲜血长流,白衣袖子都被染成了红色,他只像不知道痛一样,依然握紧了黑剑。
“烟儿,你做什么,给我退下!”虽然砍掉不死人的头就能杀死对方,可是这并不容易,景年很勉强的在围攻下得以自保,但要分心他顾,却是实在有心无力。
唐烟儿一言不发,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全神贯注的对敌,即使是变成了不死人又怎样?她眼中被激起一股傲气,手中剑越发凌厉迅猛,招式中不自觉带上的剑气舞得虎虎生风,杀伤力惊人。
一个烈刀弟子拦住她去路,她一剑直劈对方手臂,那弟子还算变通,凭着生时记忆拖刀抵挡,力气大得将惊鸿生生弹开,唐烟儿却狠劲儿上来,不信邪一般再次劈下去,这次带了十成内力,势如劈山,两刃相撞,愣是将对方长刀劈断!她一剑断刀,即刻反手横砍,砍瓜削菜一样把对方手臂砍断,再砍另一只手臂,再是肩膀,再是腿脚,再是身子,她杀红了眼,再也不管其他,泄愤似的把人砍得七零八落,黑血四溅。
“烟儿……!”景年远远瞧着也不禁心惊胆战,唐烟儿如同沙场修罗一样只知蛮横砍杀,再全然不顾其他。再没见过这样的暴戾可怖,整个场面一时间如同恐怖夜谈中的森罗地狱,景年看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唐烟儿入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书仔细的同学我求问你们一件事,那个苍松掌门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翻遍了每一章都找不到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我的确是写了的,他姓周来着
如果有人知道麻烦告诉我,跪求……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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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撑不住了,先睡
☆、28
唐烟儿年少的时候;走火入魔几乎是家常便饭,可是走火入魔对身体的影响也很大,她对自己入魔时的记忆通常十分模糊;但是那种样子将她一手养大的景年却是绝不陌生的。
她的发簪早已不知打落何处,流墨似的长发肆意散落;染着黑血披在肩头;一身黑衣如同夜行罗刹,银剑也变得污黑一片。就好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惨白面容上双目充血而赤红一片,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之前的灵秀姿态,全然只剩了疯狂暴戾。
她举剑一连斩杀了三名烈刀弟子;仿佛心中怨恨无处发泄;全是将人砍成碎块,尸块零零散散撒了一地,黑血从她站的高处流下去,场面可怖之极。下面打斗的人听到动静望来一时都被吓呆了,也不记得要打斗了,全都呆呆的望着她,甚至有人腿肚打颤直往后退。
曾经银白漂亮的剑一甩就是一串黑血,她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杀了,只是茫然的重复着杀戮,空洞的眼睛大睁着,一眨不眨的看着前面,每个眼神都充满了嗜血杀气。内力比平时更强盛,不知疲倦一样的飞舞腾转,脚下步法繁杂生花,诡异华丽,手中剑法狠辣霸道,残忍无情。
可是即使这样,姜黎还是不由自主的觉得,唐烟儿好美。
即使是那样疯狂得毫无理性的模样,她舞剑的姿态依然好美。全然的魔性之姿没有任何动摇犹豫,也不再有那样的神仙高洁,她如同在跳一场只有自己的舞蹈,倾尽全力,畅快淋漓。
是一只被拴着铁链束缚的美丽野兽,绝望嘶吼,拼命挣扎,她的姿态怒然盛放,惊心动魄。
漫天血色全成泼墨,姜黎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救了。
那分明是一只邪魔,可是她看得目不转睛,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唯恐倾城一舞成绝唱,徒留余音空绕梁。
若唐烟儿是魔,那必然是她的心魔。
雷成义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他不知道下了什么指示,所有的不死人突然同时往唐烟儿攻去,唐烟儿此时根本不知道要闪躲自卫,也似乎不知道对方人多势众,她的眼里只有对手一个人,当她专心在砍其中一个的时候,另一个烈刀弟子毫不留情的一刀砍在她背上。
那一刀力大势沉砍得唐烟儿整个人都往前踉跄了一下,刀都卡在了骨头里,但是她很快挥手将眼前的敌人斩成两段,回手就削了身后者的手臂,如法炮制把人劈开。
姜黎看着她一身是血摇摇晃晃的反手去够背后卡着的刀,理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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