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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倾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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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
    一声裂石之声响起,却看不到时哪里的机关被触动了。
    叶泠兮嘴角含笑,提起裙角,提起左脚跨入了正中的一眼陵井,竟好似踏在了什么物事上,没有往下坠。
    只见她双腿都踏入了陵井,好似踩着了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陵井之底,并没有想象中的昏暗,反倒是每走几步,便有一盏长明灯,照亮了陵井底部的一条暗道。
    暗道两侧的石墙上没有想象中的墓刻,整个暗道也没有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氛,沿着一路行去,若是低头仔细点儿看,便能发现暗道脚下的石板上总有些木屑与铁屑。
    越往暗道深处走,空气之中渐渐弥漫起一抹硫磺的刺鼻气味儿,叶泠兮不禁捂住了鼻子,加快了脚步,往里面小跑着前行。
    “叮!咣!叮!咣!叮!咣!……”
    通红的火光出现在了暗道的尽头,有节奏的打击声阵阵响起,有股滚热滚热的气浪从暗道尽头涌来,灼得人略微有些难受。
    起炉,烧火,锻打,打磨,淬火,百名只着了一件单衣的女子在这里有模有样地忙碌着,不少女子觉得这里甚是炽热,竟索性捋下了半身单衣,露出了略显红润的右臂,低头忙碌。
    叶泠兮甫才踏入这里,便有眼尖的女子瞧见了她,当下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跪地道:“公主殿下,您来了!快,姐妹们,楚山公主来了,快来见过公主殿下!”
    在这女子的惊呼后,不少忙碌的女子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对着叶泠兮拜了下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谁让你们停下的?这烧红的铁若是不及时锻打,只怕前面就白忙活了!”唯有一人,兀自在锻造台上敲敲打打,似是没把楚山公主放在眼里,“快些回来忙你们的,否则今日这些兵刃可就做不够数了。”
    叶泠兮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示意众人继续忙,径直走到了那个青丝披散,满身大汗的十四岁小姑娘身边,“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这臭脾气。”
    小姑娘只是冷冷笑了笑,目光不曾离开手中锻打的长剑一寸,手中的铸锤一下一下敲打着,“乱世妖童本就是个异类,自然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小姑娘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始终带着一丝冰霜似的笑意,她眉眼若画,稚气尚存,却承了晏谦的英气,这抹冰霜似的笑意总让人觉得有种不可亲近的凉意,“公主今年早来了十个月。”
    叶泠兮笑道:“嗯,确实早来了十个月。”
    晏歌眉头一锁,手中的敲打动作停了下来,“可是寒西关危急?”
    叶泠兮摇头轻笑,“有晏大将军在寒西关镇守,是不会有危急之报的。”
    “无事便好……”晏歌舒展了眉头,又敲起了手中的长剑,却不打算再与叶泠兮说什么。
    叶泠兮定定看着晏歌,分明比自己小了四岁,却比她多了一丝坚韧——晏歌从八岁开始来到这里,小小年纪,整整熬了六年,比同龄的女娃坚强太多太多。
    叶泠兮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瞧见晏歌的时候,她问过晏歌一句话,“你可后悔?”
    晏歌充满稚气的声音言犹在耳,她说——军令如山,晏家儿女,从不怕死,又岂会言悔?
    从那时开始,叶泠兮便每年都来这儿瞧瞧晏歌,因为每次瞧见晏歌,叶泠兮心里总会激荡起许多热血。哪怕只瞧上一眼晏歌那认真打铁的样子,都足矣让叶泠兮满怀热血地继续效仿皇姑姑叶承梦,辅佐父皇,重整河山。
    不过,在那些热血在心底激荡的时候,叶泠兮心底终究对晏歌是有愧意的,她想,这愧意只怕会伴随她一世,也会伴随云徽帝一世。
    当年流言四起,云徽帝已被众臣逼到了差点下旨屠杀女婴,万难之间,长公主叶承梦其实也无计可施。不想寒西关镇军大将军晏谦竟然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买通了十名道士,将自己的独女推上了风口浪尖,只为让云徽帝留下一个仁名,更让大云那七日出生的女娃得到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长公主叶承梦知道,这是唯一一个破除困局的机会,所以当年才会力排众议,保住了晏歌的性命,名义上是幽禁昊陵,实际上是让晏歌与百名长公主私养的女兵在这里为寒西关暗造兵器。
    寒西关是大云与大晋的最后屏障,寒西关十万驻军也是云徽帝现下能调动的唯一亲兵。所以自从长公主死后,云徽帝并没有下旨此处停止制造兵器,反倒是比往昔暗拨了更多的费用,让这里多造兵器。一是因为这几年大晋年年袭扰寒西关,二是因为镇国大将军手中的兵权越来越重,云徽帝觉得心慌。
    因此,从晏歌踏入这儿的第一天开始,她便注定了,再也离不开这里。
    一个女子的青春将全部葬送在“家国”二字之上,叶泠兮每次想到这里,心底忍不住暗暗一声叹息。
    这是他们叶家欠晏大将军的,也是欠晏歌这个姑娘的。

  ☆、第五十一章 。夜风藏祸端

“小歌,可否借一步说话?”叶泠兮还是开了口,侧了侧身子,示意晏歌随她一起进暗道说话。
    晏歌看了一眼叶泠兮,“你过来帮我接着打,不然这块铁可要废了。”
    看见工女接了手,晏歌便漠然跟着叶泠兮退到了暗道中,抬眼淡淡地看着叶泠兮,似是等她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叶泠兮伸出手去,握住了晏歌满是汗水的手,郑重地道:“本宫有一事,求你帮忙。”
    “能让堂堂楚山公主开口说‘求’,必定是大事。”晏歌说完,眉目之间俱是波澜不惊的静意,“父帅说过,君王之令,亦做军令,晏歌岂敢不从?”语意沧桑,语气却冰凉得厉害。
    叶泠兮点头道:“今夜你悄悄离开这里,亥时到值殿来找本宫,切不可让旁人瞧见你,可明白了?”
    “好!”晏歌说完,便转过了身去,径直走回了自己工作的锻造台,低头默默工作起来。
    叶泠兮怔怔地看着晏歌的侧脸,这一刹那,即便是这里热浪袭人,叶泠兮也觉得晏歌就像是一块冰封千年的寒玉,莫说是火烧不化,就算是用天下最厉害的锋刃去劈她,也依旧纹丝不动。
    这六年,将她的少女天性掩盖到了哪里?又将她作为一个活人的七情抹杀在了何处?
    叶泠兮愧然转身,沉默着沿着原路返回,她不可在这里待太久,否则会引起一些不该有的猜疑。
    等叶泠兮关好九井机关,转过弯,来到久候的锦奴与十名禁卫营面前,淡淡说了句,“风水九井没有雨蚀,本宫可以放心去值殿了。”
    “诺。”
    待叶泠兮赶到值殿,今夜的第一次祭祀在沈贵妃的主持下开始进行了。
    叶泠兮立在众位公主之间,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母后站在沈贵妃身边,不住地轻咳着,还要时刻恭敬地应着沈贵妃的话。
    若是不知道当今大云沈贵妃宠冠后宫,定会以为现在正在主祭的沈贵妃才是大云皇后。
    大云皇后,总是这样可有可无,因为在朝廷中,她没有可以依傍的外戚,在后宫中,更没有云徽帝的君王独宠,她唯一保住的只是她的名号——皇后。
    “拜——”
    内侍一声高喝,众位后宫女子尽数跪倒,对着云景帝的巨碑接连叩头三次。
    “祭祀完毕,请诸位公主娘娘回值殿休息。”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在这里待会儿。”沈贵妃淡淡地留了一句话,便让众人退了。
    叶泠兮快步上前扶住了大云皇后,对着她微微一笑,“母后,儿臣扶您回殿歇息。”
    “嗯。”大云皇后欣慰地笑了笑。她这一生生了一子一女,母亲不受宠,三皇子叶桓自然做不得太子,他倒也也乐得做个逍遥王爷,成年之后便离京去了封地生活。唯有这个女儿楚山,大云皇后知道,这个孩子是云徽帝疼到心里去的,只要有她一日,她这个做皇后的娘,日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突然,前路被一位华服少年给拦住了,只见他眉角微挑,又对着大云皇后微微一拜,“参见皇后娘娘。”
    “你……为何会在这里?”叶泠兮忍不住惊呼一问,她万万想不到这次后妃公主祭祀昊陵,竟然曹世子曹伯宵也跟来了!
    曹伯宵笑道:“公主殿下似是不想瞧见我?”
    叶泠兮寒下脸来,“曹世子想多了,本宫只是觉得有些疲乏,这一路舟车劳顿的,想回去歇息了。”说完,便挽着大云皇后打算绕开曹伯宵,直接回值殿歇息。
    “唉!慢着!”曹伯宵似是不想让她离开,只见他伸臂拦住了叶泠兮的去路,“公主殿下,容微臣把话说完,您再走不迟啊。”
    大云皇后低声道:“曹世子,本宫实在是身子不适,泠兮还要扶本宫去召随行太医诊治,咳咳。”说完,刻意地咳了两声。
    叶泠兮慌忙轻抚母后的后背,“母后,你再撑会儿,儿臣这就扶你过去。”
    “慢!”曹伯宵还是拦住了两人,对上了叶泠兮已有怒意的眸子,却依旧觉得眼前的美人儿是那样的好看,不由得翘起了嘴角,笑道,“楚山,自从国寺一别,我有好多天都没有跟你好好说话了,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你何必……”
    “母后是一国之后,身子不适就该早些找太医诊治,若是因你耽误了病情,你可知罪同欺君!”叶泠兮怒然一喝,接着道,“本宫素来敬你懂礼,若是再纠缠下去,与无赖何异?”
    曹伯宵脸上的笑容一僵,让开了路来,“楚山,你还是不懂我的心呐。”
    “呵……”叶泠兮嘲然一笑,却没有答他的话,扶着大云皇后渐渐走远,心底对曹伯宵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曹伯宵脸色一沉,转过了头去,怒然一瞪那个不知看了多久笑话的沈远,“你敢笑我?”
    沈远连忙掩了笑意,恭敬地抱拳走了上来,“小弟怎敢呐!”
    曹伯宵哼了一声,四处看了看,扯着沈远退到了没人的地方,这才开口道:“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了,今次我们争旨来此护卫皇宫女眷,并不是来这个阴森森的破地方住几日!”
    沈远正色道:“这个小弟知道。”
    曹伯宵又道:“知道就好。对了,楚山给你押来的那六名家将,你如何处置?”
    沈远一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火,“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报的信,也是这六只狗不识相,在醉今宵白吃白喝的,惊动了楚山公主,坏了我的大事啊!况且,这六只狗千不该,万不该去顶撞楚山公主,怎么样也该看着世子您的面上,恭恭敬敬地与楚山公主说话呀,所以,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不如杀了!”
    曹伯宵舒了一口气,笑道:“这个处置方式,正合我意。这天下,没有谁可以欺负我的楚山,这六个人的命,就当做给天下人一个警示吧。”
    沈远轻笑道:“世子对这楚山公主,可算是用情至深呐。”
    曹伯宵笑道:“你不也一样,堂堂镇国少将军竟会对一个青楼女子如此痴爱,还跟一个小小的禁卫都尉当街吃醋。”
    沈远脸色一沉,咬牙道:“祁子鸢这个不识抬举的臭小子,我迟早要了他的命!”
    曹伯宵摇头笑道:“要他性命的法子可多了,你别忘了,皇上可是派了他七日之后来此任职,率领这次先行至此的禁卫营人马与我们一起护卫皇宫女眷。”
    沈远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世子可真是好计呐!”
    “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你想,你那心肝宝贝若是知道是你杀了祁子鸢,会如何想你?”说完,曹伯宵下了定论,“这天下没有一个女人喜欢杀戮,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夫郎手上沾了太多血腥,所以啊,少将军,后面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小弟已想好怎么做了,请世子放心。”
    “很好,若是事成了,父亲大人必有重赏!”
    “如此,小弟先多谢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
    夜风吹拂,昊陵的夜越来越静,也越来越孤寂。
    这里没有宫中的宁静,也没有寻常巷陌的平静,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死寂,就连风声在深夜中低低轻吟,也让人觉得莫名地寒冷。
    乌鸦蹿过野草之间,偶尔发出一两声凄厉的叫声,若是睡得不熟,总能被一两声乌啼惊醒,便再难入眠。
    此时的临安,夜深人静,醉今宵,灯火通明。
    子鸢倚在小阁窗畔,瞧着远处巷陌中的点点百姓灯火,目光悠远,似是出神地想着什么。
    “过来,该换药了。”阿翎将伤药与纱布放在桌上,冷冷丢下了一句话。
    子鸢回过头来,笑道:“换药可以啊,先说明,可要轻点,你动手可比姐姐重多啦!”
    “我本就不是伺候人的!”阿翎寒面一瞪子鸢,眸光如刀,“你换不换?”
    子鸢眨了眨眼,乖乖走了过来,坐在了阿翎面前,“自然要换,不换药,便不能快些好起来,若不能快些好起来,便……啊!”
    阿翎突然扯开了子鸢肩上的纱布,不顾是否有血肉粘连,直痛得子鸢发出了一声惨呼。她忍不住嘴角一扬,挑衅地笑道:“少说几句话,疼就忍着,总这样咋咋呼呼的,迟早这女儿身要穿帮!”说完,俯下了身去,轻轻地吹了吹子鸢的伤处,“我不是折雪,可不会再让你抱着上药了,忍着!”
    子鸢却在这时候贼兮兮地笑了,“阿翎,你虽然总是凶巴巴的,可我知道,你跟姐姐一样……”
    “我不会跟折雪一样!”阿翎堵住了子鸢的话,仓皇地直起了身来,“你再这样没大没小的,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子鸢只是安静地一笑,抬起左手轻轻揉着兀自肿痛的后脑勺,幽幽道:“阿翎,我会一直记得你跟姐姐待我的好,我会努力记得你们待我的好……”
    “你……”阿翎愕了一下,定定看着子鸢,总觉得自从她伤重从禁卫大典上回来,总是在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子鸢嘿嘿一笑,“阿翎,我倒没有想到,你洗东西可比我洗得干净多啦。”
    “什么洗东西?”阿翎又愣了一下。
    子鸢从怀中摸出了那方洗得干净的汗巾,在阿翎面前晃了晃,“谢谢你。”
    “不……不必……”阿翎匆匆说了这两个字,便低下了头去,仔细为子鸢换药,只觉得一颗心没来由地多了一股暖意,在胸臆间暖暖地蹿了起来。

  ☆、第五十二章 。寒意从心生

亥时,昊陵,四下一片死寂,却在值殿北宫一角,依稀有木鱼轻敲。
    楚山公主与一众公主们居于值殿北宫,她刻意选了一间僻静的宫房,说是晚间睡不着,准备一夜诵经,怕吵到了其他姐妹们。
    锦奴听令在房中轻敲着木鱼,不时侧脸瞧瞧立在窗边、似是在等谁的叶泠兮。
    叶泠兮忽地嘴角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你果然准时。”
    一条黑影从窗外飞入,稳稳落在了叶泠兮面前,惊得锦奴连忙停下木鱼,惊呼道:“公主小心!”
    “嘘……”叶泠兮慌忙示意锦奴不要惊慌,上前将小窗掩上,转过身来,这条黑影已跪倒在地。
    “罪女已至,但听公主吩咐。”还是这样波澜不惊的声音,晏歌跪地抬头,略显稚气的眼眸中,只有死水一片。
    叶泠兮俯身将她扶起,摇头道:“父皇与本宫都知道,你非但无罪,还是我大云的恩人,岂可如此说自己?”说完,叶泠兮瞧向了锦奴,“锦奴,继续敲木鱼。”
    “诺。”锦奴看清楚此人是谁,虽然心底没来由地跳起一阵心悸,但是她是知道的,这个传说中的乱世妖童,是楚山公主心里一等一的好人,至少对公主而言,此人无害。
    木鱼声再次响起,锦奴默默敲着,还是留了些关注在公主身上,毕竟她这一生只剩下这样一件事未完了——保护公主,直到自己油尽灯枯的那一日。
    叶泠兮对着锦奴点头莞尔,侧过脸来,拉着晏歌走到书案边,那里展开了一卷图纸,正是昊陵的布局图。
    晏歌有些惑然,“公主竟对这个感兴趣。”
    叶泠兮摇头轻笑,“这回,本宫也要像你一样,担一个大罪了。”说完,她的手指落在了图纸上陵寝所在的位置,“你在这里六年,想必对这里的一切已经了若指掌,可否告诉本宫,如何绕过昊陵层层守将,进入这里。”
    “断龙石已下,从墓道进去,绝无可能。”晏歌平静地说完,定定看着叶泠兮,“公主还是没有告诉我,何为大罪?”
    叶泠兮脸上的笑意微微消逝,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宫要对皇爷爷不敬,想要盗陵。”
    “哦?”晏歌对于叶泠兮有这样的举动颇为吃惊,“这皇陵之中有什么值得公主冒险的?”
    叶泠兮看了一眼晏歌,正色道:“父皇的命,就是大云的天,父皇只有好好活着,大云才有真正中兴的那一日。所以,小歌,本宫需要你帮我进入皇爷爷的地宫,盗取陪葬至宝,长生杯。”
    晏歌是听过长生杯的传闻的,此杯神奇之处,在于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效,她呆呆地看了看叶泠兮,“皇上龙体有恙?”
    叶泠兮点点头,眸底尽是忧色。
    晏歌淡淡道:“容我三日,准备准备。”
    叶泠兮大喜道:“小歌,你若助本宫成了此事,本宫定会设法让你离开这里。”
    晏歌平静的眸子忽地闪过一丝清澈的光芒,她抬起头来,喃喃道:“我想回家……”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第一次有了颤意。
    叶泠兮重重点头,握紧了她的手,“本宫答应你,让你回家。”
    “谢谢。”晏歌嘴角僵硬地扬了扬,似是第一次对人微笑。
    叶泠兮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可以有七日准备,七日之后,本宫还有一位帮手来,到时候胜算也高些。”
    晏歌微微点头,忽然问道:“公主殿下,父帅他身子可好?”
    叶泠兮愕了一下,点头道:“去年与大晋一战,虽然受了箭伤,却性命无忧。我大云与大晋交战多年,幸得有晏大将军镇守寒西关,才能有我天下太平。所以,父皇不会让他有事,本宫也不会让他有事。每年军饷药材,只要是晏大将军开口的要的,必双倍补给……”
    “如此便好。”晏歌打断了叶泠兮的话,从叶泠兮手中抽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先告退了。”
    “嗯……”叶泠兮忍住了想说完的话,目送晏歌打开小窗,离开了这里。
    木鱼声再次停下,锦奴一脸苍白,定定看着叶泠兮,“公主殿下,你可要想清楚了,盗陵之事若是泄露出去了,您可是……”
    “死罪。”叶泠兮含笑摇头,“父皇性命比我的性命要重要千倍,这个杀头死罪,本宫担定了!”
    “唉……”锦奴知道不可再劝,于是摇了摇头,“奴婢就陪着公主疯这一次吧。”
    叶泠兮笑然点头,上前从锦奴手中拿过木槌,咚咚敲了两声木鱼,笑道:“所以这祈福的木鱼,接下来就交给本宫来敲,希望皇爷爷在天有灵,保佑我可以安然事成。”说完,虔诚地合上了眼,“咚咚”地敲起了木鱼来。
    锦奴立在一旁,心头沉重万千,莫说避开守将不易,即便是避开了守将进入了地宫,那里面究竟设了多少机关,这可是历朝帝王的秘密啊。
    皇陵陪葬财宝无数,历年来俱是江湖大盗梦寐以求的财富,可是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个大盗能盗得其中一块砖石,不是因为皇陵守将严密,而是地宫中的机关,凶险异常,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尤其是云景帝的昊陵,当初或许就是因为要陪葬长生杯,所以请了当世第一工匠设计地宫机关,当陵寝完工,那第一工匠也自此消失在这世上。没人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更没有人知道那些机关究竟有多厉害,因为只要听说这些机关出自那位第一工匠,便没有人敢不要命的以身犯险。
    夜色深沉,昊陵阴森,锦奴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战,长长地叹了一声。
    日子如常,六日转瞬即逝。
    静夜,子时,临安,醉今宵。
    “果然还是十六的月儿圆,姐姐,你看!”子鸢趴在小阁窗畔,抬手指向了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再过半个月,便可以瞧见姐姐艳倾临安的花魁大试啦!”
    苏折雪含笑点头,复又默默地叹了一声,“明日你便要去昊陵任职了,姐姐打听过,负责此次皇陵祈福活动安全的朝廷官员,不止你一人。”
    子鸢回过头来,瞧见了苏折雪眸底的忧色,哼了一声,“是啊,还有那个总是对姐姐毛手毛脚的沈少将军。”
    苏折雪微微一笑,试探地问道:“你……这是生姐姐的气呢,还是……”
    “自是生自己的气!”子鸢走到了苏折雪身边,握住了苏折雪的手,点头道,“姐姐是这世上待我最好之人,也是这世上最干净的女子,岂能让那个纨绔子弟给占了便宜?”
    苏折雪听着这个回答,心底微微一凉,想要缩回手去,却被子鸢紧紧抓住,她的心猛烈地一跳,不敢相信地定定看着子鸢。
    子鸢干咳了两声,犹豫再三,终于说出了口,“姐姐,我不知道女子跟女子之间,是不是能有像男女一样的相许之情,可是我知道姐姐心里已有……已有……”
    苏折雪只觉得眸子一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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